白术语气轻快的告诉一言不发的系统，“看到没，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系统：……没看出来，强行兄友弟恭！
在白术看来，哥哥嘴巴坏，没什么大不了，告状就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所以这个动机也不成立。
白术叹了口气，其实“白术”一直是被爱包裹的啊。
……
[小沙雕，你是不是在驴我，其实就算我给你搞清逻辑，你也不会当恶毒女配了？]
系统已经脑子转过圈来了，语气还是机械电子音，但硬是能从里面听出几分气急败坏。
白术：是的，她只是让系统说一下动静，没有说逻辑通了她就会去当什么恶毒女配。
白术告诉系统，“我天生善良，恶毒不起来。”
系统：你个猛禽，装什么和平小白鸽。
“其实你是惩罚不了，强制不了我的吧？”
白术露出了洞察一切的表情，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系统直接歇菜。
白术敢这么嚣张，也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系统奈何不了它，要是可以搞强制，还跟她打什么嘴炮。
于是白术越发嚣张。
“不服气你来打我啊，打不着吧你。”
系统开始沉默。
……
白术是拿着爽文女主的简历走的，爽文女主的名字也很好听，叫沈琼音。
白术没有贸然的给爽文女主打电话，不过想要找到她也不难。
沈琼音现在还在影视城跑龙套，白术稍微跟影视城的群演领班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她的位置。
群演领班，“白老师，要带您过去吗？”
白术摆了摆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喊我白术就行，谢谢你啊不过不用，您去忙吧。”
她可以溜达着过去。
白术抵达的时候以为自己会第一时间看到沈琼音，却还是仔细找了一圈才捕捉到，毕竟再出众的长相气质，被泼上粘稠厚厚的用来充当血液的颜料，穿着灰扑扑的戏服躺在地上当尸体还是很难被发现。
白术蹲在附近观察着沈琼音，即使在当尸体，她都当得很矜矜业业。
之前白术还在好奇，爽文女主究竟是什么样子，在看到沈琼音之后，白术托着腮呢喃。
“就得是这个样子啊。”
系统插话，[你也可以成为合格的恶毒女配]
白术觉得系统是不是把雕当傻子，敷衍，“不了，我只想成为你的爸爸。”
“……”
随着导演喊了“咔”，沈琼音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目光跟白术对在一起。
白术的目光太炙热了，即使她躺在地上闭着眼睛都忽略不了。
沈琼音本来以为可能是哪个男群演，没想到看她的人居然是女性，还是圈内人，不由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色。
而白术在跟爽文女主对上眼神之后，就立刻灿烂微笑，梨涡浅浅，挥舞着手朝着沈琼音飞奔而来。
“结束了吗？”
白术在沈琼音面前站定，自然而然的跟她搭话。
“你演的很棒。”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沈琼音面对这自来熟有些无措，她跟这位娱乐圈的前辈很熟吗，而且一个尸体能看出来什么演技？！
不过介于白术的语气太过真诚，她还是化成两个字，“谢谢。”
“白老师，您……”这是在无聊转悠吗？
白术开门见山。
“姐妹，我是来找你的。”
沈琼音不解，“找我？”
白术眨着眼睛，朝着沈琼音发出了邀请，“你没有签约公司是吧，那有没有意向合作。”
她看到沈琼音的简历，上面是没有签约公司的。
姐妹，一起赚钱啊！
爽文女主，注定走上事业巅峰，当什么搅屎棍恶毒女配，当爽文女主的合作伙伴，不香吗？
系统：不可以！
它已经开始声嘶力竭。
……
沈琼音还是比较镇定，“白老师是代表你们公司来的吗？”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来的是演员而不是幕后工作人员。
白术，“我代表我自己。”公司她都已经合同到期了。
这涉及到沈琼音的知识盲区，“白老师还开了公司？”
“方便问一下叫什么吗？”没听说过。
白术，“还在规划中……”略微思考，拍了一下手，“你觉得雕翻天这个名字，怎么样？”
沈琼音默默地握紧了手机，里面有反诈骗app。
只有确认里面还有反诈骗app，她才稍微汲取了点力量。
白术知道沈琼音有顾虑，告诉她不用担心，“虽然我不是好人，但也不算太坏？”
沈琼音露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这种解释其实没有什么正面帮助。
沈琼音最后拒绝了白术，“白老师，我我如果拒绝您，可以吗，我暂时不打算找任何公司。”
“会不会有别的后果？”
沈琼音不怯场的注视着白术的眼睛，把话说得很直白。
她现在的力量很单薄，普通家庭出身，没有任何后台，即使像白术这样的演员也可以轻松的把她碾死。
白术没有露出丝毫被冒犯的表情，她点头，“当然可以。”
拒绝她的后果可能是，“下次见到你，再问你一遍？”
沈琼音：？？？
远处响起卖烤地瓜的大爷的喊声，招呼着白术，“你的烤地瓜好了，快来拿，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术如临大敌，神色一凌：凉了，不好吃，怎么可以。
气沉丹田，“这就来！”
沈琼音越发的松弛，她觉得对方现在的反应，比她拒绝她要大得多，应该不会存在使绊子吧。
在离开之前白术像是想起了什么，递给沈琼音两片湿巾。
“擦一擦。”沈琼音的手上脸上都是血浆。
沈琼音下意识地伸出手，但她的手沾着黏糊糊的颜料，白术的手纤细白净，没等她拒绝，白术已经不由分说的把湿巾塞到了她手心里。
“好了，我走啦。”
交完湿巾，白术就蹦跶蹦跶的离开了。
沈琼音注视着白术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是一朵被好奇蝴蝶欣赏了一会儿的花，离开前蝴蝶还用漂亮翅膀擦了擦她花朵上的泥土。
……
大雕白术捧着烤地瓜，刚出炉的烤地瓜果然诚不欺她。
闻起来香甜，吃起来更是甜到了心坎儿里，连糖分都烤出来了，金黄金黄。
白术：什么是金色传说，这就是金色传说！
[你就这么走了？]放那么大一个女主走了？不拉女主入伙了？
白术咽下烤地瓜，兴致勃勃的回应系统，“哎，你说，她拒绝我，我是不是应该把她囚禁起来啊。”
系统给了肯定的答复，语速都变快了。
[那当然。]
[囚禁她，让她孤立无援，打碎她骄傲的脊骨，让她只能听你的话。]
白术点头觉得对方说的非常有道理，作势就要原路返回，“好的，那我这就去……没想到啊你还挺喜欢我们合作啊。”
系统：！！！
妈的忘记了。
它不光带恶毒女配，还带偏执男配，这是偏执男配剧本。
串戏了。
白术当然不会真的去囚禁沈琼音，她吐槽系统，“你要是有实体的话，得牢底坐穿。”
白术主要是对爽文女主比较好奇，至于爽文女主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合作搞钱其实也没有那么必须要个结果。
合作最好，不合作也没有关系。
关键还是看沈琼音的想法。
白术不光自己吃烤地瓜，还给周亚男捎带了一个，顺便告知周亚男不跟公司续约了。
周亚男待雕很不错，她应该提前知道。
周亚男听完白术的想法一脸严肃问她，“决定好了吗？”
白术点头，“是的。”雕心如铁，坚不可摧。
她以为周亚男作为公司高层，可能会劝她留下来，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绝，却没想到周亚男说。
“我也正好辞个职。”
“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我先跟着你干一会儿吧。”
白术：哎？
“我未来打算当个美食家。”
这次轮到周亚男问号了。
白术看杂志发现了美食家这么一个快乐的职业，整天吃吃喝喝还有钱赚，岂不是爽歪歪嘛。
……
白术能感知到周亚男对自己好感值不低，但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到为了她离职。
白术很感动，但还是要让她冷静下来。
“您别跟我，我感觉我也没啥出彩的，您是看中了我的潜质，觉得我会火？”是谁都想听好话，白术也不例外。
可是她志不在成名。
现在还没跑只是觉得娱乐圈可以体验的东西挺多的，花花世界迷雕眼，但不能耽误了周亚男的前程。
周亚男告诉白术她很冷静，不要过度脑补。
“其实不是，辞职是我早就做好的决定，这里不适合我。”
“想跟你先干着是想要放松放松，看你挺会吃喝玩的……”
白术：行叭。
就挺真实的，果然那套都是爽文女主才有的路线，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周亚男还告诉了白术一个悲伤的故事，“杂志美食家吃东西得花钱，而且她们写的稿子只有杂志采用才有稿费。”
白术：晴天霹雳！
周亚男早就想离职了，倒不是因为工资待遇的问题，她从毕业就在这里做，对这里有雏鸟之情，但领导的作风烂透了。
这个公司迟早完蛋。
长痛不如短痛，至于白术之后的发展路线，先走着看，解约后她再给白术继续规划。
两个人前脚达成了一起离开的计划，后脚白术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雷导妻子……准确的来说是前妻打过来的。
雷导前妻孙丽艳在得知丈夫二度出轨之后直接离婚，让对方扫地出门，后面还感谢了白术。
“其实我早就想联系你了，但因为处理家事儿忙得不可开交……”
白术捧着手机，“孙老师你客气了。”已经谢过了。
孙丽艳，“其实我今天来不光是想要谢谢你……我知道你去找我前夫是在聊新剧的事儿，因为我们的原因，剧也黄了，我这里有一个剧挺适合你，别的我不敢保证，班底绝对靠谱。”
“女一号，来不来？”
周亚男离白术近，能听到两个人的交谈，她已经在附近不停地做口型。
来来来，必须来！
白术，“您能容我先去办完离职手续吗？”
孙丽艳：当然能。
……
白术要先把离职办完，再说电视剧的事儿。
白术催促着pua成瘾的老板，“你搞快点。”
“我不能让你在我身上再赚到一个甜筒！”恶狠狠。
她接综艺，接推广还有电视剧之类的都是要跟公司分钱的。
“……”
胖子老板无语又无奈，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继续挽留，但都没用。
白术不光自己走了，连带着他们的骨干高层周亚男也一起走了，胖子老板悔得肠子都青了。
白术还没有演过戏，对这项工作也保持着兴趣，孙丽艳给她的剧本，用孙丽艳的话就是。
“有点像性转版神雕侠侣？”
其实说是性转也是开玩笑，男师尊跟女徒弟的仙侠故事都已经泛滥了，类似点大概是女徒弟身边自始至终都有一只大雕。
白术熬夜通读剧本，孙丽艳还把重要角色的服装造型发给了她。
白术看完之后异常兴奋，告诉周亚男，“这个戏，我要接。”
周亚男，“接接接。”
“听孙姐的意思是，这个女主角跟你匹配度很高，她算是专门给你留着这个角色了，其余人没有什么竞争力，女主的衣服好多套，真漂亮。”
白术两眼放光，“我要当雕。”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她愿意努力。
周亚男：？？？
怀疑自己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了。
白术：这剧里的雕，简直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雕，真漂亮啊，白术不由回想起自己当时飞舞在空中的英姿。
……
沈琼音试镜《控仙》的时候试镜的是一个配角，导演放话女主角已经定了，对沈琼音来说那不是她的目标。
她能演个出场一两集的女配已经是不错的机会。
但沈琼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接到《控仙》剧组试镜成功通知的时候，居然是女主角。
副导演告诉沈琼音，“本来定的女主角去演雕了。”
沈琼音：？？？
谁放着女主不演，去演雕啊！
沈琼音补试了两遍，跟梦游一样试镜通过了《控仙》女主角。
等待开机仪式的时候她也终于知道那个放着女主角不演去演雕的大聪明是谁。
大聪明.白术看到沈琼音也有些意外，“嗨，又见面了。”
沈琼音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也不是象牙塔单纯的学生，已经开始了一系列的头脑风暴。
白术为什么这么做，难道跟她说的合伙挣钱有关？
那也不至于把女主角给让给她啊，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白术跟周亚男一样打断了沈琼音的脑补。
“姐妹，在这之前我不知道你也会来这个剧。”
“你拿下女主角是你的本事，我拿下雕的角色我也靠我的本事……对了，说一声，恭喜你啊。”
白术：不愧是爽文女主，从龙套直飞女一号。
沈琼音喃喃道，“……谢谢，也恭喜你？”
白术，“谢谢。”
沈琼音：她明明可以装作是她让给她的。
其实除了白术朝着沈琼音伸出橄榄枝，其余公司也有邀请过沈琼音。
沈琼音，“我可以再冒昧的问个问题吧？”
白术扬眉，“你尽管冒昧。”
沈琼音：？有点怪。
不过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拒演了女主角，演雕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按照常理来看，女主角的戏份比女配角多。”
白术，“我喜欢。”雕，拥有坚强意志的雕，能上天入地的骄傲的雕，多迷人啊。
沈琼音顿悟了，对白术突然肃然起敬。
“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
周亚男觉得白术应该没有这么深层面的意思。
她就是真的喜欢雕这个角色而已？
……
白术如愿以偿，而且意外跟爽文女主待在了一个剧组。
同在影视城拍戏的薛佳欣过来探班白术。
薛佳欣就是跟白术一起录制过《快乐家园》的女演员，当时白术人气倒一她倒二，后面白术人气飙升成了第一。
薛佳欣在综艺后期就一直粘着白术，离开综艺后也没有跟白术断了联系。
她和白术谈天说地，突然指着沈琼音说，“那是你们剧的女一号吗？”
白术点头，“对，怎么了？”
薛佳欣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奇怪啊白术，我看着她就不舒服，感觉牙根痒痒，有点想……”咬上她几口。
白术直觉不好，看向薛佳欣。
[薛佳欣是除了你，另外一个恶毒女配]
最近除了会碎碎念“赶紧恶毒起来”，其余时间就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躺尸还是去别处接活的系统突然闪现。
系统：看着吧，你不行动，其余恶毒女配也会行动的。
白术：原来薛佳欣居然是搅屎棍二号。
世界，小的可怜。
搅屎棍一号跟二号排队队吃果果。
白术眼看着薛佳欣恶毒女配之魂即将燃烧，她把冰糖苹果塞到了薛佳欣嘴边，用笃定的语气。
“你就是馋虫犯了。”
“来，尝尝苹果，磨磨牙，牙根儿就不痒了，这个苹果超甜，果汁浓郁。”
薛佳欣一口咬在苹果上，得出结论。
“白术，你说得对！”
薛佳欣即将燃烧的恶毒女配之魂被苹果汁一口浇灭了。
第19章 放飞第十九天
当什么恶毒女配, 跟爽文女主斗有什么好处。
按照原身的在剧情里的发展轨迹，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薛佳欣估计更是炮灰一个。
是苹果不甜, 还是奶茶不香？
薛佳欣还有工作要做, 白术把手边的一袋苹果全部打包给了薛佳欣，让她带走。
以备不时之需。
白术认真嘱咐薛佳欣，“还痒的话就继续啃。”
如果到了后面苹果不行，白术就打算给薛佳欣网购磨牙棒！
薛佳欣感动的泪眼汪汪，白术这个朋友她算是交对了。
之前公司不让薛佳欣跟人气低的同行一起玩, 跟人气低的玩没热度没好处，但介于白术实在是太有趣了, 薛佳欣实在是没忍住。
现在白术人气上来, 薛佳欣打开了新思路——
如何获得高人气朋友，先跟人气低的同行玩, 然后等她们飞升, 那她不就拥有高人气好友了嘛。
……
白术难得担忧了一下薛佳欣会不会再次燃起恶毒女配之魂, 好歹也是熟人，她不是很想让薛佳欣当炮灰。
好在薛佳欣后面没有再透漏类似的倾向, 让白术也省下了网购磨牙棒的钱。
省下来的钱白术花在了两套手抓饼身上，加肠加鸡蛋豪华版的那种。
等白术吃完了手抓饼《控仙》导演就开始张罗着走流程, 白术之前还兴致勃勃，很快发现跟录制综艺嘉宾们见面差不多。
导演先是把主要演员聚集在一起。
“大家互相认识一下。”
这部剧的女主是沈琼音，男主角是个古偶专业户，长相俊美, 人也很有礼貌。
不过轮到配角介绍的时候出了点插曲。
男三号叫陆城, 一上来就朝着白术伸出了手, 做出了准备握手的姿态。
“白小姐你好。”他盯着白术, 目光灼灼。
陆城这么一番动作其实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毕竟之前也没有人这么讲究，大家都比较随意，还没有握手的，对方这么一做显得有点突兀。
一时间什么表情的都有。
这是在干嘛？
白术看着面前男人的手有些犹豫，“你好。”但是迟迟没有把手放上去。
按理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就会知道对方这是抗拒拒绝的意思，陆城只要把手收回也就行了，但陆城却继续往白术那边伸，一幅不握手不罢休的姿态。
沈琼音拧了一下眉，低呵，“学长！”
场务是个男性，以了然的语气起哄，“呦，陆城是喜欢白术是吧，粉丝？”
陆城笑着应了，“对，我确实喜欢白小姐，能跟白小姐一起合作很惊喜……所以壮着胆子过来了，白小姐连礼节性握手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个嘛？”
“当然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
陆城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了，说到最后还有点委屈。
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共情起陆城。
想想要是遇到喜欢的明星想要打招呼握个手，对方却不愿意，那种感受好像确实很糟糕。
进而对白术印象也开始变差。
只是握个手，又不是做别的，这还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就算避嫌也不至于这样。
你的手就很高贵？
白术的手不高贵，她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手上有油，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握了。”
陆城：？？？
其余群众：？？？
白术伸开双手，跟猫咪一样展示自己的爪爪，手指修长纤细，只是掌心在阳光下散发着一层薄光。
白术手上有油，是吃手抓饼蹭上的，周围没有洗手的地方，刚才没有握手要求，也不算什么大不了，没想到对方这么坚持。
白术用眼神询问面前的人：还握不？
陆城都已经表达的这么热切了，因为偶像手上有油就错过好像也不合适，一时间进退两难，最后还是。
“……握吧。”
于是白术抓了陆城一手的油。
“……”
陆城对白术笑着说，“白老师，我会一直关注你的。”
看起来一切正常，没有人知道他加大了握手的力度。
握紧。
白术感受到力度反加大了回去。
揉碎。
结束之后，陆城的手又酸又红，半天不敢正常活动，忍不住在无人处龇牙咧嘴。
陆城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回事儿。
有剧组工作人员少女心泛滥感慨，“当美女真好，有帅哥喜欢。”
她们以为陆城是跟白术示好。
白术没感受到什么喜欢，只从陆城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对方是她来到人类世界对她恶意最大的那个。
不过白术也没有放在心上，雕不在乎，手倒是蹭干净了，结束完无聊的介绍就可以愉快的吊威亚了。
吊威亚，白术很期待。
耶！
……
白术饰演的角色有很多吊威亚的镜头，威亚师傅专门跟白术进行了讲解。
先这样，再那样，再这样。
威亚师傅问白术。
“听说之前没吊过？”
“怕不怕高。”
“吊威亚还是很辛苦的。”
原身拍过不少剧，不过没有吊威亚的经验，这一点周亚男已经跟剧组说过了。
白术摩拳擦掌，“不怕。”
开什么玩笑，雕还会恐高？
没有人比她更懂得飞翔！
这是她的专业领域，舒适区，跟吃饭呼吸一样轻松。
白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了，她想要一跃而起，跟空气亲密接触，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世界仿佛都尽在掌握之中，那种酣畅淋漓感令雕肾上腺素飙升。
威亚师傅乐呵呵，“不怕就行，不怕就少了很多麻烦。”
先不说表现的咋样，很多演员光在克服心理上就要花费很多时间。
白术自信洋溢的站在了古风古香的建筑楼顶，然后在威亚师傅的指挥下，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
白术：芜湖，起飞！这是自由的感觉！
那一刻，现场的大部分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
风吹起白术乌黑柔顺的发丝，纱质的裙摆翻动着，她的姿态无比优美，身后就是璀璨的太阳，金黄色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肩膀……莫名的多了点儿神性，整个人就像是壁画中活过来的九天仙女，朝着众生飞奔而来。
整个剧组，“哇啊——”
没奔成功。
因为九天仙女开始不受控制的打起了转儿，然后从半空中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降。
旋转跳跃她睁着眼，眼睛瞪得像铜铃，白术耷拉下来的头跟肩膀，像是被命运拽住了后脖颈。
整个剧组爆发出，“哈哈哈哈！”
从赞叹欣赏到爆笑也就几秒钟。
……
按理来说吊威亚不成功是时有发生的事儿，不好操控频繁出错才正常，大家都是老剧组人了，什么吊威亚丑相没见过，不应该这么没见识。
但谁让白术一开始表现得那么胜券在握，开头也起的很出彩，后面却拉胯成这样。
反差太大。
而且白术的表情变化之快也是很有灵魂。
前脚：优雅高贵。
后脚：心灰意冷。
在笑过之后，导演清了清嗓子，慰问白术，“没关系没关系，吸取经验，这就是尝试。”
威压师傅更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其实挺好的。”
白术露出痛苦面具，他们都不懂。
这在她这里不是尝试，可以说把她直接给整不自信了，甚至有点怀疑雕生。
唱歌比不上百灵也就算了，专业不对口，但她是雕，她是空中王者雕哎！
……
不过白术还是有着越挫越勇的心态，除了第一次没有吊威亚的经验表现得比较拉胯，后面慢慢摸索着就熟悉了。
白术感受着飞翔的感觉，她的快乐又回来了！
《控仙》导演看着一次又一次调整飞行动作的白术，忍不住感慨。
“白术挺不错的。”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能吃苦。”
就算她之前拍戏不温不火，就冲着这个精神，她也是一个优秀的演员。
威压嘞着还是挺疼，在空中消耗体力极大，对核心力要求很高，让大老爷们上去都很多受不了这个，白术却完全没有露出一丝负面情绪，甚至还主动要求。
“那条拍的好不好，要不要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