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o文 婆文推荐PO18上一章:大秦相国夫人
- po文 婆文推荐PO18下一章:大佬退休后沉迷养崽[快穿]
冯卿端着面条准备上楼再吃,然而就在她刚上楼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的手机落在后面了,于是转身想要把手机揣起来再走。
就在她转身的这一秒……
她忽然就看见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她眼睁睁的看见陪伴了自己两年的手机伴随着一种非常漂亮的自由落体摔到了地上。
那个画面在冯卿的眼睛里不停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咚。
冯卿眼睁睁的看着原本还亮着的屏幕一下子就灭了下去,瞬间就黑屏了。
那突然暗下去的屏幕,就像她突然暗淡下去的人生一样。
……
我去!
楚长醉在后面都惊呆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出。
刚刚把面条端给冯卿,准备回去做饭的李七也惊呆了。
一屋子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个状况,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那个黑牌子上。
从李七的这个角度来看,他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黑牌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冯卿啊……是一个很穷的人。
很穷很穷。
她每个月固定拿着四千的工资,这一个手机她得攒上好久。
所以她这一个小破手机就用了两年的时间,哪怕它已经有点卡了,她也舍不得换。
她每天都好好的对待着这个手机,给它贴最好的膜,定期清理内存,每天睡觉的时候这手机都会陪她睡在她的小床上。
然而……
今天这个手机就跟她缘分已尽了。
……那一刻,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李七忽然咽了口口水,他小心翼翼的退回了厨房。
退回去之前,他看着掌柜的默默的低下头去,把那个已经裂了一个小口子的黑牌子捡了起来。
“我本以为它不会坏的这么早的。”掌柜的声音听起来很淡。
“我以为……它还能陪我很长时间。”
周围不少人听见声音都看了过来,不仅有在店里吃饭的客人,还包括街上走的一些普通居民。
冯卿低头看着那黑屏的手机,一个人喃喃自语。
一种无名的气势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如果气质有颜色,那么冯卿现在身体周围应该围满了黑气。
……当然那只是夸张的说法,其实当时冯卿已经心如死灰了。
如果这要是在现代她其实还不至于这么崩溃,毕竟她出去打个车,半个小时就能买一台新的手机。
但是这是古代,她得上京东,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货,从今天到明天估计都没手机可以玩了。
她的电脑刚刚还闪了好几下,一副随时都要报废的样子,还不知道老板能不能给换。
“那个……”楚长醉是最快反应过来的。
华山派长老这么一下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看着那掌柜的状态不对,所以连忙开口道,“真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请问那个东西值多少钱?我们可以赔。”
眼下说这句话或许会造成一些被动,但是楚长醉的直觉告诉他即使这句话会造成什么后果,但是他还是顾不得了。
“赔?”
那个掌柜的一直都没有回头,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
“你们……赔的起吗?”
冯卿心如刀绞。
如果要是现代,她肯定二话不说就让这群人给赔钱了,但是之前也说过了冯卿是个“淡泊名利”的人,这群人无论赔给她多少钱,她都买不回她的手机了。
最重要的一点,冯卿现在甚至都不敢去报官。
因为很简单。
她深知……自己现在是个黑户。
第23章 恒温变频 xgc
“你们……赔的起吗?”
那个掌柜的背对着他们,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好!
楚长醉从刚才那一刻就觉得整个事情的走向开始不受控制了,那个华山派长老很显然开始把事情往不可预知的方向推了过去。
那块牌子上面刚刚的那个花的图案总觉得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什么来着?
是……是……
楚长醉眼睛偶然间瞥到了门外,忽然看到了正在开着的一簇簇小白花。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对!就是这个!
是雪柳。
楚长醉虽然对天上的星星比较熟,但是花这种东西还真的并不是全都认识。
可偏偏雪柳他却很熟悉。
因为之前他去那个喜客来的时候,那家小二就跟他说过这是云舒君最喜欢的一种花,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小城里到处都种满了它。
那块牌子是……
楚长醉隐隐已经猜出来了什么,他暗叫不妙,而就在这时,一股冲天的杀意忽然从厨房里升腾了起来。
李孤星并没有出现,但是客栈里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他刚刚重新把刀拿了起来。
此时此刻,大堂中的人都知道,只要掌柜的一声下令,李孤星就会像杀神一样冲出来。以他的身手,在场的人想要全身而退恐怕还有些困难。
这又是一个威胁。
冯卿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正好话已经说到这了,她知道钱这些人肯定赔不了,但是骂骂还是可以的。
“这个东西……恐怕你们所有人倾家荡产,也找不回一个一模一样的还给我了。”
楚长醉他们看见掌柜的拿着那个黑色牌子慢慢的转身说道。
她说话的语气很轻,可是却莫名的让人感觉有种怨毒在里面。
就像是苗疆的情思蛊,一点点的缠进人的骨子里,然后将人慢慢的勒死。
“呵,可笑。”华山派长老冷冷的笑了一声,“真是井底之蛙,区区一个牌子而已,怎么称得上赔不起?”
楚长醉心里咯噔一声。
赔不起……这三个字背后代表着的含义可就多了去了。
冯卿听了华山派长老的话,身上的怨气逐渐攀升。
他还好意思说,谁才是井底之蛙?别说是这个手机了,这群家伙就连一台诺基亚都赔不起吧。
是个现代人都知道手机对低头族的意义好不好,那简直就是生命啊!无端弄坏低头族的手机还不能赔,简直就是谋杀。
冯卿上次生这么大的气都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反正此时此刻无论是谁看见她的样子恐怕都要吓得腿软。
如果这些人弄坏了她的东西之后态度好点倒还算了,但谁想到他们不仅不赔,反而还嘲笑自己,这种行为放在任何一个店里都算得上是砸场子。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因为冯卿此时此刻格外糟糕的心情,她现在身上的气势已经越来越可怕了……
楚长醉看着对面这位掌柜的表情,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两百年前风无痕为何被称作江湖之中最可怕的人。
对,现在楚长醉已经确认了对面的人就是传说当中的风无痕。
——不仅仅是因为现在对方脸上的表情,还因为刚刚那个黑色牌子上的雪柳。
世人都以为当年风无痕和云舒君去了边塞之后从此杳无音讯,他们其中的一方死在另外一方的剑下。
可是楚长醉已经猜出来了,恐怕当年的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
……
风无痕和云舒君的真实情况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针锋相对,甚至他们俩可能有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情愫。
所以两个人才会同时去往边塞,然后两个人在那里一起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
习武达到巅峰造极的人可以保持青春,这一点之前楚长醉就曾经听过,风无痕就是如此。只是云舒君……可能并没有风无痕这么好的运气。
或许是因为寒毒复发,又或者因为是天命已到,云舒君从此香消玉殒。
两百年之后,天人永隔。
这家神秘的无名客栈没有出现在江南的其它任何一个角落,反而出现在了这个小小的地方,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正是因为此处正是当年风无痕和云舒君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按照这样的猜测,已经可以解释目前以来的一切事情了,只不过唯独只剩下一件事情无法解释。
——风无痕是个男人,而眼前这位掌柜的则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楚长醉其实也曾经猜测过这位掌柜的其实并不是风无痕,而是云舒君这件事,但众所周知,云舒君是一个特别温和的人,她平时跟人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含着笑的,绝对跟眼前这个头发长长的,眼神可怕的掌柜不是同一类人。
拥有这么可怕眼神的人,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风无痕。
那或许……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了。
感受到来自于后厨的可怕杀意,还有眼前这个掌柜的可怕眼神,那个华山派长老也隐隐的有一些不适。
他就像是被激怒了的雄狮一样,对着掌柜的说:“好,既然如此,那就让在下来领教一下吧。”
一股冲天的剑意从他的身上升起。
刚刚还在沉思的楚长醉目光忽然被吸引了过去,他看着这位长老挑了挑眉。
这倒是没想到。
这位长老竟然已经修炼出了“剑气”。
世间的江湖人中都追求悟道,而华山派更是以剑闻名。
可是能修炼出剑气的人可是没几个。
每个人的剑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当今的华山派掌门为了悟出剑道,甚至在寒冬腊月到雪上之巅上迎雪练剑,最后终于练出了一手独一无二的堪比冰霜般的剑意。
而就像是现在正在后厨的李孤星,他当年筋脉半毁后,世人都以为他不能再练剑了。可是他在修炼出剑意后变得无往不胜。
他的剑意就是一种无边无际的孤独,伴随着一种偏执的疯狂,就像是当年那个宁可让自己受伤一次又一次还是坚持练剑的人,丝毫不愧对他“天煞孤星”转世的名声。
这位长老的剑意……像是水。
是那种正在涨潮中的水,一波一波的看起来风平浪静,但短短几秒,水就已经涨到了眼前。
无边的杀意都隐藏在他平静的表面下。
站在后厨的李孤星也在瞬间就感受到了那种剑意。
他这样的剑客自然对剑意最为熟悉,所以他在那一刻手就微微一紧,心里有那么一点痒痒。
他本来也是一个喜欢剑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他需要等掌柜的指示,他现在肯定见猎心喜。
这个人……虽说看起来很平常,但是在剑这方面倒还有那么两下子。
那个华山派长老看着掌柜的,心里隐隐有些得意。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把这个掌柜的当回事的原因。
他在华山派的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因为他这个剑意,一般人都没办法招架,潮水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很多人即使是躲过了前面几波,也没办法躲过后面的。
这位华山派的长老死死得盯着掌柜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睛当中看出她是否害怕了。
说实话,冯卿在刚刚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感觉身体闪过一股寒意。
这种寒意说起来很奇怪,有点像冯卿发烧时候的那种感觉,冯卿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
她打了个激灵,心说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吹来一股邪风呢?
然而……就在这一秒,突然一股热风又吹了过来。
冯卿被这热风一吹,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又消下去了。
这可真是奇怪。
……
没反应?
华山派长老脸上淡淡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为什么会完全没反应?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一波剑意过去,对面的这人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一点反应了,可是对面的掌柜的却依旧还是静静的看着他。
就像是石沉大海。
他的一切剑意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华山派长老微微有些绷不住了,他又加了把劲,强大的剑意朝着那边扑了过去。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潮水一样,可以把人吞没。
看过大海的人都知道潮水的力量有多么的大,它在天长地久下可以把石头打的圆滑无比,能把山峦塑造成它喜欢的模样。
然而……
在华山派长老的加强攻势下,对面的人依旧还是毫无反应。
她的眼睛被隐藏在碎发下,但是长老却莫名的感觉这个人正在用可以杀人般的目光看着他。
李七默默的从厨房探头看了一眼。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华山派长老,又看了一眼掌柜的。
真的是……意想不到啊。
本来李七的剑意是那种比较偏执疯狂的剑意,他本以为自己的剑意就已经算比较特殊的了,可是他今天跟掌柜的一比,才发现这世上的剑意还有这样的。
跟华山派长老的剑意相比,掌柜的就像是一个古老又沉默的大山。
任由海水在她的面前潮起潮落,她都特别的平静,就像是看着一个翻不起任何波浪的小水流一样。
真神奇。
李七又默默的把头探了回去。
冯卿看着对面的人,眼神中渐渐充满了疑惑。
这家伙放完狠话之后怎么半天没动静呢?干嘛呢?
……
冯卿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那架老空调正在玩命的工作。
它上面的温度指示,牢牢的停在了25度。
第24章 都好好的 一个gc吧
这台空调在这家客栈里工作了五年。
由于这里是给旅客们用作宾馆的,所以一到夏天这空调几乎成天成宿的开着,为客栈立下了汗马功劳。
很多剧组喜欢在冯卿的客栈里拍戏还有这个原因,冯卿经常把温度开的很低,夏天时那些演员无论穿多厚的衣服在店里呆着都不会热。
久而久之……
这台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空调存在感越来越少。
毕竟这东西既不跟那些可以看见的东西一样显眼,从来不摆在明面上,但是它的确一直以来都保持住了客栈内的温度。
它就是客栈的隐形守护神。
此时此刻,客栈里暗地里波涛汹涌,却始终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那股波涛汹涌的气势压抑住,除了一部分知道这里面有多大危险的人外,其他人都没看懂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比较尴尬的是这个“其他人”里面还包括一个冯卿。
她在那里僵的都有点累了,都没有等到对面人准备出什么大招。
那华山派长老额头上有冷汗慢慢的渗了出来。
这个掌柜的……没有一丝反应啊。
她只用那种淡淡的眼光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如果这个掌柜的能有那么一点点动静,那么或许这个长老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没底。
那个掌柜的忽然站起身来朝着他走了过去,那华山派长老猛地一惊,一口气差点没憋上来,反倒把自己呛了回去。
楚长醉正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观察着这个掌柜的。
看见掌柜的朝华山派长老走过来的时候,他也差点一口酒没呛到。
他是想看热闹,但是他并不代表他想看着这位长老死在自己的面前,否则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大麻烦。
楚长醉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厨房里的李七听见了他的声音。
虽然李七并不想管这件事,毕竟那个华山派长老的死活跟他也无关,可是他眼下比较担心掌柜的。
他总感觉那个黑牌子坏了之后,掌柜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
就好像……
那种癫狂的感觉,就好像当年他第一次悟透剑意一样。
李七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朝着掌柜的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用最轻的声音说:“掌柜的,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冯卿原本正在跟眼前的华山派长老练习瞪眼神功,其实她都有点毛了,因为她觉得对面这人可能有点……不太正常。
从刚才开始,她就看着这人脸色变来变去的,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开心,一会瞪眼,这情绪变化起伏太快,让她有种猜测——对面这个人该不会是个疯子吧?
这时候李七突然走了过来,她终于找到了一丝摆脱的借口,甚至还想往他后面躲一躲。
李七是个十分健壮的农村小伙,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样,但是冯卿在这家伙杀鸡的时候看见过他的肱二头肌。
那大肌肉块子,相当可以。
她刚准备想个办法拽着李七往后面走,就把这疯子给放过去算了,毕竟疯子惹不起是古今通用的哲理,而这时候,她突然听见李七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掌柜的,你……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特别小,接近于耳语。
冯卿现在在这个店里唯一能够信的过的人也只有这个店小二,于是她下意识的也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在李七耳边小声的道,“我?我没什么事。”
……真的?李七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看了掌柜的一眼。
刚才还一副心痛到癫狂的样子,这会突然间变得这么的平静了,李七反倒是觉得更有点诡异。
“真的,我真的没什么事。”冯卿其实最开始是被手机丧生之痛给占据了心神,后来就被疯子给吓精神了。
她其实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冯卿对自己这个人的德行有非常全面的认知,她的手机已经报废了,她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的店再被疯子给砸了。
她虽然跟外人可以装深沉,但是对待手底下员工再装下去的话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自然在面对员工时要冷静许多。
只不过……
来自于现代社会的冯卿,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一件事情。
她一直认为的“窃窃私语”,其实对在场的这些人来说不亚于一声声巨雷。
在场的人……全都听见了她刚刚说了什么。
众人私底下面面相窥,都在思考刚刚掌柜的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长醉眉头一皱,“风无痕现在的状况不对。”
她说这话的语气是听起来也说不出的平静,就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一样。
只是这种平静在任何人听起来都带着一种浓浓的诡异感。
没有人能无缘无故在重要的东西被毁以后突然在短短的几秒钟从极度悲伤变成极度平静的。
这种反常的情况让楚长醉不禁想到了一件江湖中人都害怕的事情。
他身子慢慢的往后侧了一点。
其实在这之前,风无痕的一些反常举动都给楚长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心说该不会……风无痕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武林中人通过悟道来勘破武学的真谛,就像李孤星以剑入道,以仇入道,他楚长醉就以观星入道。
这世上的人都有自己的“道”,但是有些道可以让人勘破武学,有些道却也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
走火入魔的人往往是对某件事想不通,越想越痛苦,越想越疯魔。
然后有一天,他们就忽然觉得自己想“通”了。
而往往他们一想通,周围的人就要倒大霉了。
为何会担心风无痕走火入魔这一点,那还要说起楚长醉之前听过的一个传闻。
虽说……风无痕的样子几乎没有几个人真的亲眼看见过,但是对于他这个人的外貌倒是有过一些很有趣的传闻。
什么突然露面吓破了一个的恶人胆啊,长的能够止小儿夜啼啊,样子堪比俩门神啊……这种传闻有很多。
其中有一个最离谱的传闻是——当年风无痕为了去找云舒君比试,曾经扮成了一个女人的样子。
这个故事听起来非常的离奇,以至于大部分人听说以后都是为之一笑。
很少有人会把它当真。
云舒君出身的门派是一个全是女性的门派——芙蓉宫,那个地方只有女性可以进入。
据说这件事是在风无痕和云舒君初次见面后不久才发生的,当时的风无痕尚且还是一个初出江湖的无名小卒,用普通的方法自然没办法见到身为天之骄子的云舒君,所以才不得不采用了这种方法。
他听从了别人的建议,换上了女人的衣裙和妆容,趁着芙蓉宫弟子回宫的时候偷偷的跟着混了进去,然后找到了云舒君。
这个故事在众多传闻中是最没人相信的一个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这个故事有一个大家看来最离谱的地方。
那就是风无痕这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芙蓉宫内全都是美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那种,江湖中的侠客都以能得到芙蓉宫美人的芳心为荣,在那种地方,一个男人想要无声无息的混进去恐怕着实不容易。
然而风无痕的故事里他的确就这么混进去了,一直到他到了云舒君面前,云舒君才认出来了他究竟是谁,然后这件事才算露馅。
其实在楚长醉见到这个客栈掌柜的之前,他也从来都没有相信我这个传闻,因为风无痕那样的狠人在大家的心目中就应该长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
虽说不至于满脸络腮胡,胸前一撮毛吧,但是如果长的太秀气总感觉完全配不上他的凶名。
另外,芙蓉宫也从来都没有传出来过这件事,这么多年来,历任宫主提到这件事都是一笑而过。
总之,楚长醉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一直没有被多少人相信过的故事。
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呢?
如果,风无痕真的就长得极其清秀呢?
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理由让一个男人无缘无故的扮成一个女人的样子,尤其对于风无痕这样的人来说。
这的确让一般人想不通,但是楚长醉的脑子里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
当年风无痕和云舒君是一对死敌,几乎人人都觉得他们俩之中的一人会死在对方的手上,就连在这个小城里的普通居民都这么觉得。
如果说风无痕真的跟云舒君感情深厚,在云舒君去世以后没办法接受这件事,甚至走火入魔了的话。
那他……
会不会以为死去了的是风无痕,活下来的是云舒君呢?
……
冯卿自闭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她默默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然后伸手摸了一下屏幕上面的裂纹。
那屏幕上面的裂纹长的跟马里亚纳海沟一样,可是冯卿又抚摸了好几次后,才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
咦?
她顺着手机的边缘开始撕,慢慢一点点的揭下来了一层膜。
旁边的人只看见那个掌柜的一直在抚摸着那块黑色的小牌子,那小黑牌子的表面已经伤痕累累,就好像被风化了千年的岩石一样。
而在她的抚摸之下,那块牌子忽然发出了“咔嚓”一声。
最上面那一层彻底的掉了下来。
啊……
冯卿拿着那个裂的惨不忍睹的钢化膜,又看了看旁边屏幕完好无损的手机。
然后她默默的按下了开机键,看见屏幕重新亮了起来。
旁边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掌柜的在那最上面的一层掉落以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几秒。
然后……她的脸上忽然间绽放出了十分开心似的微笑。
嘶……
这个笑容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一哆嗦,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
“掌柜的,你……没事吧?”李七小心翼翼的问到。
“我没事啊。”冯卿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是虚惊一场。”
她脸上的笑容配上她的刘海,实在是让人望之生寒。
“掌柜的,真没什么事吗?”李七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放心。
“当然没什么事了。”冯卿因为开心,所以语气变得非常的柔缓。
“你看,这不都好好的吗。”
第25章 疯疯癫癫 gc
是她莽撞了。
冯卿是真的没想到这钢化膜看起来都裂成这样了,但是屏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该说是钢化膜质量好呢,还是手机质量好呢。
冯卿心里还挺高兴的,毕竟一个手机好几千,一张钢化膜就十块。
她这么一高兴,就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表情。
……
这……
这是好好的?
华山派长老喉结慢慢的滚动了一下。
他其实刚才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意好像对眼前这个人丝毫不起作用的时候就有一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