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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大恶极，伤害了普通人，那死了都便宜他们了。
“怎么死的？”
“触发了身体里的诅咒。”
艾媛亲眼见到两个邪道天师惊慌失措想要逃走，却不知道触发了什么，从身体内部被侵蚀得一点都不剩下地痛苦死去，都觉得背后发冷。
当然单处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从这聚集地里找到了一些资料，收获应该很大。
对阴谋诡计这种，安甜不是很爱动脑子，这种思考的问题她觉得有单处就行，僵尸么，就适合冲锋陷阵。
听到这里，知道单处不是一无所获，她就放心了，顺便跟艾媛提醒了一句。
“不要再随意迷惑普通人了。”
就像是之前迷魂了经纪人满哥。
虽然艾媛没有恶意，控制着没有伤害满哥，只不过是迷了他的魂让自己的行动顺利，可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底线是一步步退后的。
作为拥有力量的邪祟，如果想要好好保持着人性，就不要随意地使用力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挺喜欢收拾渣男干净利落的艾媛的。
所以一点都不希望艾媛渐渐地变成陌生的，变成艾媛自己都不会喜欢的样子。
开开心心赚钱，享受生活的邪祟才快乐。
安甜自己就是这样。
世界丰富多彩，能开心的事太多，就不要欺负有趣可爱的普通人了。
“我知道。吴威也提醒过我。”艾媛笑着说道。
吴威腼腆地笑。
他们互相对视，然后转头一起对安甜笑。
安甜歪了歪小脑袋，觉得他俩奇奇怪怪的。
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比不上姜元再一次过来看望她。
等她哥真的到了，安甜高高兴兴地趁着周末回家，就看见她漂亮俊俏的哥就在家里，躺在沙发上叼着血袋耍手机，咸鱼躺。
傅总今天竟然也来了，西装套围裙，还在厨房做饭。
傅总看起来干得可起劲儿了。
厨房里一片起油炒菜的声音。
他对她哥可真好。
被夺走了厨房大权的吴威只能赔笑坐在客厅里，额头都是冷汗地顶着躺在沙发上一脸懒洋洋的僵尸的气压。
当看见安甜回来，吴威如蒙大赦，站起来回了自己的房子，安甜就过去像吴威刚才那样坐在她哥的身边。
姜元爬起来，打着哈欠蹭了蹭她的脸。
他妹胖了。
僵尸在心里满意地给傅总经常投喂点了个赞。
养得挺好。
“过两天才是演唱会。这是票。”安甜把傅天泽给自己的票递给姜元。
姜元眼睛睁开，一脸神圣地接过，弹了弹，是真票，急忙珍惜地放进衣袋，之后跟他们一起吃了饭，就去了警局。
他直奔关押迟宾的房间。
因为最近审问迟宾的进度都已经来到了这家伙交待之前傅天泽被诅咒的事。
关于被邪道天师附身的那位分公司高管的问题。
他之前的回忆只停留在去见一个客户，之后失去了意识和所有后面的记忆。
他去见的客户就是迟宾。
“去见的就是迟宾？”安甜一下子想到那时候在隔壁市见到周老师，那时候周老师说的就是迟宾想在隔壁市开发新市场，所以一直都停留在那里。
没想到迟宾嘴里的“开发新市场”，是去暗算傅总的手下去了。
她看见姜元跟单处一起走到角落窃窃私语着什么，自己就跟王警官头碰头低声问道，“那他交待出是谁找他们出马想要对傅总出手了么？”
“他说是想掌控傅总得到傅氏集团。”王警官就对安甜说道，“不过我看单处没相信。他一定还隐瞒着什么。你不知道，这货可真是……兴风作浪啊！去年不少事都和他有关，就连废弃学校那件事，那女尸都是他给埋过去的。”
王警官简直人都麻了，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家伙兴风作浪到这个份儿上。
算一算，那是一天好事都没干啊。
他头疼地揉着眼角跟安甜说道，“单处写报告都写吐了，每一天都能挖到更多的料。不过这个迟宾好像精神状态不太行。”
被接连审问了这么久，铁打的邪祟也熬不住，更何况王警官觉得迟宾有一点特别奇怪又可笑。
在他们的眼里，迟宾不算是人了。
迟宾却坚持自己还是人，而不是邪祟。
这种可笑的坚持，对比他干的那些比邪祟还可恶的事，让人简直受不了。
“他可真够坏的。”安甜喃喃地说道。
“他坦白太多了，我说都说不完。不过他承认了一件事，就是他确确实实是得到了一些以前被我们销毁的资料想要长生。”
王警官远远地看了单处和姜元一眼，见这两位窃窃私语了一阵就离开了，考虑了一下对安甜说道，“他一开始想要的，是想成为完美的僵尸。不是那种……嗯，跟铁牛一样的。”
王警官就跟安甜为难地说道。
安甜顿时就懂了。
迟宾想要成为僵尸。
不过不想成为那种头顶各种僵毛的，一看就是异类邪祟的僵尸。
而是希望直接就成为像是姜元，或者她一样白白净净，正反看起来都是普通人的僵尸。
听起来都是僵尸，可其实完全不一样。
正常怨气化僵，想要褪去所有的僵毛还有尸体的痕迹成为普通人的样子，不得几百年是肯定不行的。
迟宾希望自己成为普通人样子的僵尸，就只能通过一些记录上的奇奇怪怪的办法。
他就决定先拿别人做实验。
安甜并不算是他唯一一个试验品，真正的试验品还有那些被他埋在各种地方的女尸。
说起来，安甜被他养得很“精心”。
他用那些记载上众多的怎么才能让普通人的身体充分抵抗僵尸尸毒的珍惜药材千辛万苦喂养出一个安甜，送到地宫去，希望那个传说中的千年僵尸姜元能用千年的尸毒咬安甜一口，然后观察安甜的变化。
如果安甜能够抗衡住千年僵尸的尸毒，他就会信任记录上的办法还有药方自己用。
不过出乎迟宾意料。
姜元没咬安甜，还顺道捡走了她。
他等啊等啊，等到附身的身体都开始要崩，安甜竟然美滋滋地要上茅山当天师去了。
姜元不咬，迟宾没有办法，只能去茅山放出了一只同样有着千年历史的凶僵，给了安甜一口。
王警官说着这些迟宾交待的事，安甜也脸色平静，完全没有半点波澜地听了。
她抖了抖小耳朵。
“怎么了？”王警官就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惨叫声？”微弱的，却刺耳的一声惨叫，让安甜打了一个激灵。
明明是很微弱，可惨叫声中的痛苦还有哀嚎简直让人后背发凉，听到一声都觉得头皮发麻。
“没有啊，难道是！”王警官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拉着安甜去围观。
他带着安甜直接去了迟宾的关押的房间。
刚接近那里，就听到了一个房间里传来迟宾那几乎歇斯底里的惨叫。
这惨叫声布满了整个关押室的走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甜就隐约地觉得……其他的关押室里，似乎也有一些邪祟此刻蜷缩在房间里，被这惨叫刺激惊吓得瑟瑟发抖。
能被关押在这里的邪祟有一个算一个，个个儿都穷凶极恶。
可在这种惨叫声里，竟然都怕得缩成一团。
安甜脸色微妙地看着悠然靠在迟宾关押室门口，白白净净一脸悠闲，还在打哈欠的姜元。
就……她哥到底干了什么，把这些邪祟给吓成这样。
看陪在一旁的单处的样子，似乎……也还好？
看见她过来了，姜元一边打哈欠，一边对安甜招了招手。
安甜凑过去，往迟宾的关押室里看了一眼，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惨叫得这么厉害。
房间里，一个没有五官的邪祟蜷缩在那里，一边惨叫，一边被一股黑色尸煞一点点扭着，实实在在地被扒下了一层外皮。
他的身边，还摆着两层被扒下来后的人形的外皮。
“这是……他的人皮？他人皮怎么这么多？”这都扒下来三成外皮了，不科学吧？
“没有这么多人皮，创造人皮也要扒么。”
她哥又打了一个哈欠，尸煞在疼痛得几乎无力哀嚎的邪祟身上闪过，将他最外层一层的凝固成外皮的样子，继续扒。
痛苦？
那就对了。
第157章
安甜就看着她哥一层层给迟宾扒皮。
这么看看，这邪祟仿佛的确被瘦身了好多。
到了最后，迟宾都喊不出来，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微微抽搐着。
他一副被姜元折磨傻了的样子。
姜元就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一点脸色都没变。
僵尸么。
遇到啥都面不改色。
还没有心。
单处看着，默默地在心里思考着几年有没有得罪过姜元。
想想曾经开心地拉着安甜去和茅山派弟子相亲的二三事，单处沉默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善良！”似乎察觉到单处的那微妙的对他自己的安全担忧，姜元回头，难得跟他说话，和颜悦色地对嘴角控制不住抽搐的单处亲切说道，“爱好和平，心慈手软。”
多心慈手软呢，迟宾把安甜关小黑屋那么多年，姜元都没说要把他给宰了，仅仅，只不过是想给他活活扒几层皮而已。
为了这份善良，姜元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单处微笑的目光里夸奖他说道，“确实大度。”他用宽容的目光欣慰地看着审问室里奄奄一息的迟宾。
迟宾彻底不能说话了。
他用畏惧的目光看着姜元。
本以为善待安甜这么一个路边捡回来的小孩儿的僵尸是善良的。
万万没想到，姜元心狠手辣。
早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姜元。
他恍惚了一下。
那么，当初推荐他去拿安甜招惹姜元的那个人……
“我家安安，承蒙你照顾。”姜元站在门口，对没有五官却能明显感受到恍惚的迟宾露出笑容，獠牙狰狞。
“脸都没有，你真是被忽悠瘸了。”他看着躺在审问室中央的这个被瘦身了的邪祟，轻轻地说道，“可惜撞见我。不好意思，我再说出你一些秘密，你不会生气吧？会理解吧？”
安甜就看着她哥，也不知道她哥最近看了什么电视剧，说话语气怪怪的。
就听见姜元和和气气地说道，“你还有一魂一魄没在这里，去哪儿了？”
“什么？”单处本来在微笑，听到这里顿时脸色变了。
“我说，他还有一魂一魄没有在这里。残缺的魂魄而已。”姜元平静地说道。
“不可能！”单处仔细地看地上震惊的迟宾，明明迟宾没有脸，可那张平平的脸孔上，似乎因为姜元的这句话露出一个扭曲恐惧的表情。
那明显是被撞破了真相的表情。
当看到迟宾展现出的这种震惊的表情，单处匆匆转头，对打哈欠压在自家妹肩膀上闭目养神的姜元问道，“我怎么看不出他残缺？”
“道行浅呗。”安甜下意识地说完，捂住嘴。
她觉得自己要被单处深深地记上一笔。
唯恐日后陷入被相亲的海洋，她给单处挽尊说道，“我，我也没发现。”
“只有我哥看出来了。我哥厉害，不过肯定没说错。单处，迟宾可能还有魂魄在外面。”
安甜发现她哥不愿意跟单处说话了，装死，不得不痛苦地站出来给脸色微沉的单处解释说道，“这家伙这么狡诈，不是说还得到过什么以前邪道天师的记录么。那用特殊的办法分离魂魄还能让别人看不出来，这也有可能做到。”
她就说么，迟宾这样的人落到警局里，竟然啥啥都老实交代，这也太简单了。
嘴不硬，一副全都交代了爱咋咋地的滚刀肉嘴脸。
倒是他这样的行为，更像是断尾求生一样。
让人觉得他伏法了。
其实他还有退路，还有魂魄在外面，还可以继续兴风作浪。
单处沉着脸看了一眼审问室里那依旧在微微抽搐，却还努力看向姜元的迟宾。
就像是……姜元揭露出了他巨大的秘密。
“所以，自己道行不行的时候，就不要招惹我哥这样的老……老前辈。要不然，把你底裤……底裤都给你掀掉。”
安甜现在知道迟宾可能还有退路，也不觉得怎么样……能抓捕一次，她就能抓捕第二次，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这只被扒皮扒得话都说不出来的邪祟似乎一副计划被颠覆的样子。
看见迟宾这难受的样子，安甜就舒服了。
她就看趴在自己肩膀上懒洋洋的她哥。
“哥？”
“他招供的，都是他愿意告诉你们，无关轻重痛痒。你们不该知道的，他一样没说。”
姜元突然说道。
单处若有所思，缓缓地说道，“你说的对。之前我审问他，和他合作的究竟是谁。”
迟宾的确心狠手辣。
不过只有他一个，不可能造出这么多的风浪。
而且，那种能够抹去他不愿意让人知道的记忆的手段，也不可能是迟宾的手笔。
“还有人在和他合作。”
“没安好心的合作。”姜元喃喃地说道。
安甜抖了抖小耳朵，看她哥。
可姜元却没有再说什么。
“想长生的邪道天师联合在一起了么？”想想最近这么多的事，而且，艾媛那个案子里突然被诅咒而死的两个邪道天师，透过艾媛透出的消息，似乎也是在研究怎样长生的办法。
单处慢慢地眯起了眼睛。他询问地看着姜元，可姜元却似乎已经对继续扒皮没什么兴趣了。
他不吭声。
既然这样，安甜扛着她哥出来。
通往外面的审问室两端鸦雀无声。
邪祟们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希望不要被姜元留意。
才来一趟，她哥就在警局留下了传说。
恐怖级别大概远超安甜听说过的午夜公交车小魔头。
姜元，委屈！
他就是一只爱好和平的善良的僵尸。
都没要了迟宾的命。
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的误解。
“难受。”他捂着心口，对同情地看着自己的安甜说道。
安甜觉得她哥被误解得太深，就安慰他说道，“没关系，哥。他们都不知道你是可善良可善良的了。我还在，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僵。最好的哥。”
她的眼里，她哥是世界上最善良美好的僵了。
姜元感动地蹭过来，跟世界上他最好的妹贴贴。
两只僵尸就在审问室门口蹭来蹭去，亲情，温馨！
单处觉得左右邪祟们好像都要崩溃了。
他对作恶多端的邪祟没有同情心，就抱臂在一旁看着。
直到贴贴的两只心满意足地走了，单处就招呼抹着一头冷汗的王警官说道，“快，趁热打铁，审审他们。”
邪祟们吓成这样，精神状态很差，正好是可以好好审问一些以前他们不愿意吐露事情的时候。
做领导的永远都不会放弃任何工作的机会，王警官头上的汗更多了，带着十二个小时的工作量进了审问室，挨个儿审问。
警局陷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中。
安甜跟着她哥一起在街上随便逛了逛，又顺便去傅总家做客。听说姜元住安甜的出租房，傅天泽也没有非要邀请他来傅家住的想法。
倒是等演唱会那一天，傅总亲自开车，送姜元去参加。
安甜那天要上课，没看见这盛况。
不过通过现场实时传过来的照片，她哥特别开心。
不仅坐在前排为偶像打投，而且幸运值爆棚，被爱豆亲手抽中了幸运大奖，可以上台和爱豆贴贴。
在这一天，安甜就看见了一只羞涩的她哥。
帅气漂亮的年轻人羞涩地站在爱豆们中央，一双手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地垂在两侧。
还是爱豆发现他是自家真爱粉，据说是发现每一次现场都看到他的应援，亲热地抱了抱他。
那一天，安甜确信，要不是她哥是僵尸，当场就要喷鼻血倒下。
不过也没差。
爱豆抱了他的那件衬衫已经被慎重地封进了水晶打造的真空柜子里。
和爱豆握了手，被爱豆贴贴后，等回到地宫，安甜听其他僵尸跟自己吐槽，她哥一个月没洗手洗脸。
就……幸福。
自从这一天开始，安甜就觉得她哥好像追星追得更真情实感了。
不过她哥追星觉得更开心，她也觉得高兴，顺便自己这边也没闲着。
因为知道迟宾还有一魂一魄在外面没有被抓捕，安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倒霉的周老师。
虽然周老师身上没有邪祟的味道，不过迟宾这家伙这么狡猾，她还是找了周老师一次，带他去警局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身体。
等知道迟宾竟然不是完整地被抓捕，周老师都要晕过去了。
“……这就是阴魂不散？”周老师就跟安甜忍不住问道。
“也不算吧。总之，他当时想附身你的时候就魂魄不全。”如果迟宾是在安甜抓捕他的时候分割魂魄，那早就被安甜发现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早就把魂魄分割，一部分在“迟宾”的身体里，一部分躲在另一个地方当做自己的后路。
安甜听一听都觉得……
“他难道是伏地魔么？！”周老师无能狂怒。
安甜没吭声。
她觉得周老师的吐槽挺像是那么回事的。
不过她还是僵硬地说道，“也可能像是分身。修仙小说里有很多什么分割魂魄之类的修炼方式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还会找上我，是么？”周老师不管迟宾是伏地魔还是修仙传奇啥的，他就捂着额头痛苦地说道，“他之前把遗产全都留给我，如果他不想放弃财产，那就一定还会找到我。还想附身我，对么？”
他的确曾经和迟宾是好朋友，可好朋友不是用来坑的。
周老师很恼火。
安甜把几张自己绘制的护身符递给他。
“下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就不要关机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看见周老师道谢，接过护身符，安甜就叮嘱他说道，“周老师，你再想想，之前你们在一起，他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有？”
第158章
周老师愣了一下，认真思考。
之后他摇头说道，“我没留意。朋友之间不可能字斟句酌地把什么事都记得清楚。”
不过鉴于迟宾在隔壁市对傅天泽的公司高管下手，周老师把这些年他和迟宾都去过什么外地工作度假的轨迹报给警局。
希望凭借这些取得一些成果。
单处谢了他。
安甜又给他塞了一些护身符保证他的安全。
周老师心情复杂地收下护身符，去上班了。
从此以后，他看谁都目光警觉。
就连以前的同学请他出去吃饭，他都婉拒。
总担心迟宾会从哪个犄角旮旯地跳出来，用他做噩梦里那种恐惧的方式阴笑着附身他。
他还把单处和安甜的电话号码设置成了快捷方式。
安甜就觉得，虽然周老师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一副“总有邪祟要害我”的样子，不过保持二十四小时电话畅通什么的，这样挺好的。
可又等了等，周老师身边风平浪静。
也大概是最近警局到处抓捕邪祟，让迟宾觉得风声鹤唳，所以没有出手。
也可能是一些别的她所不了解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日子似乎平静下来。
因为这样安静，安甜就正好好好上课。
她的功课在同学中算是名列前茅。
而且从不旷课逃课，课间点名永远在线，学习态度好，那日常成绩就很不错。
据说如果期末考的成绩好一些，她应该可以得到奖学金。
就是不知道是几等奖学金。
可不管几等奖学金，那都是光荣，可以拿着奖金回家炫耀。
僵尸在学校学得更卖力了，恨不能钻进课本里。
她拿出在警局卷警官们的劲头在功课上卷着自己的大学萌新同学们。
大家本来就都是学霸，谁都不让谁，都有骄傲劲儿，看见她这么努力，至少一个宿舍的室友就也很努力。
这一年，期末考以后，大家都觉得考卷不是很难。
这又即将是一个暑假。
安甜考完了所有的科目，就准备趁着假期的时候到处找一找邪祟什么的。
她就被室友找到了。
“安甜，我想问你一件事。”当了一年室友，安甜跟大家的关系都挺好的，特别是跟自己住对床的蒙笑笑。
她家里也有一个哥，也是家里的老小，跟安甜一样，从小她哥就对她特别好，所以在平时就张嘴闭嘴我哥我哥的。
在也是只哥宝的安甜面前，她就格外亲切。
安甜自己就特别喜欢吹她哥，蒙笑笑遇到安甜，那共同语言可多了，互相对着吹，还都觉得这可正常。
平时室友们都很好，安甜和蒙笑笑的关系更亲密一些。
她也知道安甜一些事，知道安甜是个天师，还把安甜送给自己的护身符拿去送给了自己的哥。
因为知道安甜确实有能力不是骗子，她就拉着安甜去了没有人的地方，低声说道，“是这么回事。我哥有个特别好的朋友，准备夏天结婚的，所以请我哥去给他当伴郎。”
“哦。”安甜继续耐心地听着。
她专注地听着，没什么表情却让人一下子安心了。
蒙笑笑脸色好了一些，就跟她小声说道，“他跟着他朋友回了老家，然后睡在他朋友家的时候就听见半夜有人敲他房间的门。”
“然后呢？”安甜茫然地看着她。
“他想去开门的，手都握在门把手上了，然后你给我的护身符就快要烧起来了。”
蒙笑笑的话这才让安甜重视起来。
“护身符快要烧起来了。”
“是。我哥拿出护身符看了，说是都烧卷边了。”蒙笑笑紧张地对安甜小声问道，“你不是之前跟我说，要是护身符发热就是有鬼么？那这都烧卷边了，应该是有鬼吧？”
何止是有鬼，要是护身符都烧卷边，那八成超凶。
安甜就跟蒙笑笑说道，“那是很凶。你哥还在那里么？先快点离开吧。”
虽然凶，不过值钱！
正因为最近警局一系列大动作，让僵尸觉得大概邪祟们不会出现很多，现在有情报自动上门，安甜不在意去驱鬼的路程远不远。
反正为民除害多远都没关系，她就让蒙笑笑给她哥打电话问问详细情况。
“那护身符还有用么？”蒙笑笑一边打电话，一边不安地问道。
“有用，没全烧了就都是安全的。”安甜觉得这事儿事不宜迟，就给吴威打电话。
吴威现在能开车，正好送她去捉鬼。
至于傅总……
她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傅天泽工作后疲惫的脸。
就……她微妙地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让他那么奔波辛苦。
这大概就是维护金主的珍惜的心情吧。
傅总实在太有钱，珍惜！
僵尸努力这么告诉自己，把刚刚突如其来的莫名感觉忽视过去，蒙笑笑急切地去给她哥打电话，电话接通，安甜就接过来问了几句。
当知道这敲门声都已经半夜敲了三天了，蒙笑笑她哥才给她妹打电话询问这事儿是不是有危险，安甜沉默了。
她嘴角抽搐地听着电话另一端的信息，就觉得……要是她的话，发现护身符烧了的第一天，就卷着铺盖赶紧跑了。
就算是不跑，也不可能想要“试验一下第二天会不会还有人来”这种事，还撑着不给天师打个电话。
“发个地址吧。”安甜叹息地说道。
她觉得这可真是能耽误事啊。
很快，蒙笑笑手机上就接到了定位。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安甜这时候接到傅天泽的电话，本来是知道她今天要离校想过来接她回家。
知道她这次要出门，虽然安甜看了地址定位不是很远，就是在周边的县城，不过傅天泽难得没有说要送她过去。
他没有说送她去工作，安甜放心之下，又有一种奇怪的……仿佛被忽略了的感觉。
她觉得心里轻飘飘的，没法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