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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黑暗。
连一个通风口都没有。
“只剩下这些了。我觉得好像是用过一些。”这盒子里的粉末太稀少了。
虽然僵尸尸毒的确也不怎么容易得到……这得去挖坟挖出僵尸才能得到一点点。
不过也太少了。
单处正走到了桌子旁的一小堆瓶瓶罐罐上，观察了几分钟，就指着其中的空缺了一些的地方说道，“应该是被人拿走了几瓶。不过稀少才是应该的。”
僵尸又不是大白菜满街都是。
更何况，僵尸不好惹，想要搜集僵尸尸毒也是非常危险困难的事，没准尸毒没得到，先被僵尸给撕成了碎片。
他看了这加工厂的开业时间，没有太久，推算了一下，就算得出来，这间加工厂加了料的化妆品扩散不大。
虽然没有查到其他的那些有僵尸尸毒的化妆品的流向，不过端了这个老巢就是非常重要的，单处先把那几瓶明显感觉到不对劲的瓶瓶罐罐扣押，接过安甜递给他的那盒子不多的僵尸尸毒。
“能感觉到是什么种类的僵尸尸毒么？”
“很斑驳。有白毛僵，有绿毛僵，还有一些刚刚起尸的弱小的僵……没有高级僵尸的。”
安甜对僵尸如数家珍。
王警官听得目瞪口呆。
单处微微点头。
他收好了这些危险品，看到安甜一点都没舍不得，完全没说把僵尸尸毒留下当陪葬品，就露出微微的笑意。
“回头给你算加班费。”他对安甜温和地说道。
安甜偷偷觉得自己赚到了。
一些弱小僵尸的尸毒怎么可能成为她的陪葬品。
想要这种陪葬品，她多得是。
她可是超凶的，高级的僵。
“谢谢单处。”她弱弱地跟单处到了谢，看见单处之后还继续忙碌，就比如封闭了这个加工厂，还有要追查加工厂的负责人，还有调查加工厂最近的一些来往人员等等，期间还有其他的一些工作电话，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黑猫邪祟晚上会过来上班，单处还算是有个帮手，安甜跟着忙忙碌碌把缴获的有问题的化妆品都送回了警局，又帮忙审问了几个警局的邪祟，顺便释放了一些之前被黑衣服的女鬼抓住的特殊的没作恶过的邪祟。
等忙了一圈出来，已经是凌晨了。
吴威虽然没有答应给单处当临时工，不过也参与到了帮忙中。
他跟着安甜出来，觉得自己的鬼生都改变了。
“安安，咱们回地宫？”他就跟安甜问道。
“先去拿几只纸人。”安甜就让吴威开车把自己带去了装着很多陪葬品的纸人的地下室。
此刻，纸人们正在黑暗的没有光亮的地下室里载歌载舞。
没有乐呵，自己也要创造乐呵。
安甜下了地下室看到这一幕，沉默了一会儿。
她是一只社恐。
万万没想到尸煞激发出的手下竟然都是这么活泼的性格。
她的尸煞之气是不是有毒？
纸人们拧着舞蹈造型，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同时看她。
“我过来拿几只你们的同伴。好好跳吧，跳得挺好看的。”安甜就从地下室取走了几只没有被激发活性的纸人。
当傅家大门在清晨被敲响，傅天泽接到安甜的电话亲自去打开别墅的大门，看着面前对自己露出胆怯笑容的安甜，傅总沉默了。
就……这小姑娘扛着几只纸人的造型有点别致。
第127章
“你怎么回来了？”
看着摇摇晃晃的几只纸人趴在安甜的肩膀上，傅天泽收回目光。
他关切地打开门让安甜先进来，之后帮着她把轻飘飘的夸张纸人从背上拿下来，低声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安甜这时候本应该跟姜元在地宫兄妹贴贴，突然回了这里，傅天泽就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问题。
安甜怕他担心，一边把纸人放好，一边对他说道，“我就是过来给你送两只纸人。”
“纸人？”
“单处说了，之前你被诅咒的事，可能是有人想害你，而且背后的人挺厉害的。我，我有点担心……”
傅天泽沉默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娇滴滴一小团的小姑娘。
他的声音放轻，就像是担心惊扰了什么。
“安安，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赶回来的么？”
他的目光柔和了起来。
“也算不上，还其实有别的事。就是，就是……”
“可纸人是专门来送给我，保护我的，是么？”他要得并不多。
只要有真切的，只为他担忧，哪怕只有一点点就已经很满足。
毕竟安甜这破孩子也不知道啥叫……她就心里只有事业心呢。
金钱比男人香。
傅天泽看到安甜下意识点了点小脑袋，眼里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吴威就仿佛空气一样地进来，半点都没让傅总分给他一个眼神。
他默默地坐在沙发里想睡觉，耳边传来安甜紧张的解释，关于昨天一整天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别的傅天泽没有在意，当听到安甜说起自己已经知道当初是安家的老人把她丢在了山上，傅天泽脸色平静，一双修长的手掩饰在沙发里，紧紧地攥紧。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却只对安甜温和地说道，“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安甜觉得今天的傅总格外温柔。
大概是……错觉吧。
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又给傅天泽去看几只纸人。
“不收费的。”她跟傅天泽说道。
傅天泽眼底的笑意加深。
纸人这么昂贵安安都不收他的费用，可见在她的心里，他也不仅仅只是金主……吧？
“怎么六只？”他就问道。
“虽然有可能目标是你，不过万一还会伤害别人呢？两只留在你家里，最后两只送给卓太太。”至于傅简和卓月，等开学了就在她的保护下，不会有什么危险。
安甜最在意的就是傅天泽，跟傅天泽不安地说道，“傅总，你再好好想一想自己得罪了谁吧。反正我挺担心的。还有一个事儿，这次的邪祟还好像涉及到安家了，反正问题挺多的。”
要杀死老耿家佣人的可能就涉及到安家，这件事单处已经让人去调查了，暂时没有得到反馈。
她看傅天泽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紧张地说道，“别推辞，就让纸人跟着你吧。”
傅天泽摸了摸安甜的小脑袋。
他走到一旁去给人打电话，询问一些最近关于傅天赐的事。
虽然没有把傅天赐给放在眼里，不过他还是要防备一些。
他仅仅是有点怀疑傅天赐是不是在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等询问后，就对安甜说道，“他最近和安雪凝走得很近，不过还和其他的几个女人关系暧昧。你放心，我会让人盯紧他。”
之后，傅总就看了看纸人。
他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答应说道，“可以让他们跟着我。”
以后就傅总自己开车，车上坐着纸人，让纸人穿上西装戴上墨镜帽子什么的跟他去公司……安甜贴心地说道，“可以让纸人变小，藏在你的衣袋里。”
“可以变小么？”
“可以。这是最好的纸人。”
最好的纸人给了他。
傅天泽站起来，去给安甜做饭。
“我在警局吃过了。”安甜忙说道。
“再吃点可口的。”
傅天泽去做饭，安甜就把纸人们都给激活。
傅家的客厅里顿时传来了一些诡异的扭曲的声音还有影子。
纸人们各自活动了一下，用滴溜溜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宽敞的傅家大别墅，撇开腿走到别墅的其他楼层去观察了一下傅家全家的位置，扭扭曲曲，吧嗒吧嗒走在长长的傅家走廊里。
等傅天泽告诉那些急忙跑出来围观纸人的佣人们，这是傅家以后的保镖，纸人们在围观中给大家跳舞。
安甜就觉得……这纸人是不是基因有点问题。
怎么这么热爱跳舞呢？
还是广场舞。
不过不得不说，当纸人接地气地跳了广场舞，佣人们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傅二叔晨起下楼看见这几个纸人，犹豫了一下，就小声问道，“是安安送来的？”
“我之前差点中暗算，她担心我们家。”傅天泽端着热乎乎的五米粥给安甜，淡淡地说道。
傅二叔觉得，自己隐隐约约从这里面听到了嫉妒的感情。
不过纸人们花花绿绿长得还挺好看的，虽然笑容夸张了点，眼神贼兮兮的诡异了点，走起路来扭来扭曲了一点……傅二叔还是忍不住追着纸人们问道，“会跳舞啊？那会打麻将么？”
他还挺喜欢打麻将的，不过家里人少，佣人们忙着工作不怎么理他，平时很寂寞的。
纸人中的一个举起了手。
傅二叔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给他们吃什么？”
“不用吃饭。”她的尸煞就是纸人的口粮，安甜老实地说道。
不需要吃饭，据说还二十四小时随时保护他们安全的保镖。
傅二叔泪目了。
“给他们开个房间，再买几个手机，平时有点休闲吧。”
纸人们围着傅二叔跳舞，扭曲的花花绿绿的手搭在傅二叔的肩膀上热情舞动，提胯，扭腰！
还把他扛起来在别墅里奔跑。
傅天泽垂着头揉眼角，不去看驱魔乱舞，耳边还传来安甜欣慰的声音说道，“他们真是喜欢二叔。”
纸人们的手指可以强有力地撕碎女鬼，现在却在扛着傅二叔，一看就是傅二叔感动了他们。
小姑娘看了两眼，傅天泽听说她晚上没有睡觉，就让她去休息。等安甜再一次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就已经是晚上了。
傅简坐在座位上跟纸人大眼瞪小眼。
“安安，哪两位是我们家的？”卓总今天亲自过来接纸人回家。
因为知道安甜给卓太太留了纸人保护她，卓总对安甜和颜悦色，还顺便递给安甜一个大红包。
“本来想年后给你压岁钱，既然你回来了，就提前先拿给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去。”他的红包轻飘飘的，安甜摸了摸，应该是一张支票。
她有点不好意思收下，财大气粗的卓总已经领着两只穿着红绿相间格外鲜艳纸裙子的女纸人准备回家给卓太太惊喜。
不过他才走了两步，就想到了什么回头跟安甜和傅天泽说道，“傅天赐如果真有问题，不要心软。”他一个当姑父长辈的，当然懒得对傅天赐有什么好感。
担心傅天泽因为是弟弟放过他，他对他继续说道，“你姑姑也说了，比起傅天赐，还是你的安全更重要。”
如果傅天赐真的跟一些邪魔外道有往来想祸害傅天泽，那就不能饶了他。
傅天泽点头。
如果真的是傅天赐在搞事，他也不能放过他。
卓先生这才满意地带着纸人走了。
蹦蹦跳跳的纸人跟着卓先生消失在夜色里。
安甜看了一会儿，就把纸人怎么能缩小成装在衣袋里的办法说给傅总听。
英俊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微微侧头，耐心地听着她的叮嘱。
傅二太太看着这两个，突然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阿泽是不是……”她琢磨了一下，觉得傅天泽面对安甜的时候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他当安安是小妹妹。”傅二叔正跟纸人交换社交账号，不在意地说道。
傅二太太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再说当成自家小妹妹，其实……也不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小妹妹。
说到底，其实还是，还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而已。
不过想了想不争气的傅简，再看看可爱乖巧特别想让人把她留在家里当真正晚辈的安甜，傅二太太就装作没看见，一点揭穿傅总那与众不同态度的意思都没有。
她还跟安甜说道，“安安还要回去和你哥哥过年？哎呀，说起来，两家离得也不远。过两天，我们一家子过去给你们拜拜年？”
安甜沉默了。
傅二叔一家要是去地宫拜年，那不得做噩梦啊。
“她家朋友多，过年比较忙，以后有时间再说。”傅天泽拒绝。
傅二太太看着这写着一脸注孤生的侄儿，目光幽怨。
“也对，那我们就不去添乱了。安安，你回家的时候让阿泽送你，多带点年货……你哥还送了我们那么好看珍贵的东西，我们也有回礼。”
姜元送给傅二太太的是一个做工非常精美古朴的金手镯，一看就是古风工艺。
傅二太太之前就觉得自己很失礼，不能及时给姜元回礼，现在安甜再一次准备回家，她就让傅天泽帮忙送过去。
安甜一口答应。
礼尚往来，她觉得不需要这么客气。
而且，傅家人和她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她没觉得有拒绝的必要。
“那阿泽……你送安安什么了？”
得来点浪漫的，比如玫瑰，比如钻戒，比如……
傅天泽迎着傅二太太期待的目光，给安甜递出一张七位数支票。
“春节快乐。”他们安安，最喜欢的应该就是这个礼物。
果然，小姑娘脸色红扑扑，很不好意思，眼睛亮晶晶地接过支票，眼睛弯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谢谢傅总！”
傅二太太：……？
第128章
“安安，这就可以了么？”
傅二太太没想到安甜这么容易满足的。
给钱就好高兴，不需要什么浪漫的么？
太便宜傅天泽了。
不让傅天泽多花点心思怎么讨好安甜，她替安甜委屈。
看到傅二太太替安甜抱不平，傅天泽隐蔽地勾了勾嘴角。
真心为安甜着想的人，他都喜欢。
哪怕针对对象是他自己。
安甜茫然了一下，觉得傅二太太的话让自己听不懂。
都给钱了还不够？
给钱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金主不送钱还能送什么？
“傅总给钱了。”她弱弱地给傅二太太解释。
“得让他更多用心一点。礼物得用心才知道珍惜。”傅二太太看着安甜这甜甜的小姑娘，太鄙视傅天泽了。
傅天泽没吭声。
他的确给安甜准备了其他的东西，不过完全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才会拿给安甜。
“好呀。”因为这是真心的关心，安甜乖巧的答应了一声。
傅二太太看见她这么乖，再看看勾着嘴角一脸深沉的傅天泽，叹了一口气，不去掺和这事儿了。
等这一天过去，傅二叔跟纸人们一晚上打麻将，斗地主，第二天，傅天泽衣袋里装上一只手里捏着鬼牌的纸人开车送安甜回地宫。
他这次开的车子就很大，吴威把自己的车子留在了傅家，跟傅天泽的车一起回去，绿毛僵的车子跟在他们后面。
虽然两辆车听起来空间不少，可车子里装的满满的。都是傅家的回礼。
还有傅天泽之前答应了地宫僵尸们的礼物。
他们到了地宫受到了热烈的夹道欢迎，等到吴威展现了一下手艺，不仅做了毛血旺，还做了血浆大餐，地宫里僵尸们看吴威的目光变得热切极了。
吴威：……
吴威硬着头皮在炯炯目光里过了个年。
过年的这几天，还有陆陆续续一些姜元的朋友过来。
安甜见了人，得到了一大堆的红包。
吴威作为大厨，掌勺做了好几天的饭，累得不轻。
姜元的朋友都是普通人，来了地宫也是要吃饭的。
以前，僵尸们给做的饭菜不能远观也不能食用。
可今年，姜元的朋友们就惊讶地发现，饭菜不仅看着好看，而且吃起来也不是样子货，格外地美味。
他们临走之前都夸赞了一下地宫这一次的食堂。
等过完了年，安甜准备回家的时候，僵尸们拉着吴威的手，恋恋不舍，直到傅天泽过来接他们的车子都已经开出老远，回头看去还能看到山里影影绰绰的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大头簇拥在一起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吴威坐在车上抹了一把汗。
想想姜元用血红色的眼睛幽幽盯着自己，一副强忍着才没有抢走他扣在地宫的样子，他跟安甜小声说道，“大人对你真是特别好。”
要不是记得不抢妹妹的鬼，恐怕姜元就要变身霸道僵尸了。
安甜安慰他说道，“我哥从来不做勉强别人的事。”
“是么。”
“我哥都是要人家自愿的。”安甜滤镜之下，觉得她哥特别好，特别给别人选择机会。
“自愿”。
吴威礼貌地笑。
傅天泽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衣袋里一只抓着麻将牌的纸人趴在衣袋的边缘探头探脑偷听后排那两只的对话。
想想昨晚是这纸人输到差点扒掉了最后一层裤……纸衣服，输麻了，今天被踢出来跟车，再想想家里那几只在别墅里到处浪，来了客人还知道躲去角落时不时探头探脑的纸人，再想想就是这几只看起来稀奇古怪的纸人撕掉了一只突然出现在傅家别墅里的奇怪的黑衣服女鬼，他收回目光，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安甜知道纸人在傅家别墅的时候撕掉了一只黑衣服女鬼。
就是和当初想要抓住黑猫邪祟和吴威的女鬼一样的。
已经扭送到警局给了过年没下班过的单处。
奖金算在安甜的头上。
她看了傅天泽的气色，觉得傅天泽的气色不错，关心地问道，“傅天赐的事有眉目了么？”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她就是本能觉得坏事是傅天赐干的。
傅天泽就跟她说道，“警局传唤了安雪凝，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安雪凝的嘴很紧，不过单处见多了这样不说真话的，却没有揭穿，而是让安雪凝离开。
傅天泽看单处的意思，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了。
那看起来，除了地宫的春节比较温馨，别人这个年都过得很奔波。
安甜就不再去关心这件事了。
她没有回傅家，而是先回了出租房，把自己从地宫里带回来的东西都安顿好。
刚刚安顿好，单处的电话就过来了。
“傅总接到你了？现在已经到家了？那就好。”单处最近一直在忙，除了大年初一给安甜发了拜年短信，之后就没什么动静。
安甜知道他忙得厉害，老实地问道，“要不我去警局帮忙吧？”她放假在家，过完了年还没有开学，正好是最清闲的时间。
单处就笑着说道，“过年招待了那么多朋友，你不累？好好休息吧。”他顿了顿跟安甜说道，“不用担心，江心回来了，警局暂时不缺人。”
去确定迟宾老家的江心回来了，安甜就问道，“那位迟先生？”
“……等以后再和你说。”单处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安甜隐约地觉得，他提起迟宾的时候语气有点不对。
不过既然单处没有跟她提到，应该还有其他的考量，她没有追问。
倒是在出租房里睡了两天，卓月的电话喜气洋洋地打进来，安甜闭着眼睛从床上摸索到了手机接通，就听见卓月欢快地说道，“安安，你回来了？我妈说你休息好了的话就来家里吃饭吧。她可想你了。”
卓月是爱热闹的性格，当然觉得过年人多热闹很开心，安甜就小心翼翼地问道，“会很多人么？”
“那不会。”卓月轻快地说道，“我妈说不喜欢太吵。而且……家里不是还有小红小绿么。不方便请外人来家里。”
“谁？”
“你送的纸人。我妈给她们起了名字，一个叫小红一个叫小绿，天天围着我妈转，我跟你讲，我爸特别嫉妒。”
卓先生当初挑纸人的时候特意挑了两只女纸人，觉得这样的话在卓太太的眼里还是自己最帅。
他万万没想到女纸人也很会争宠，天天陪着卓太太，不是给卓太太递花瓶就是帮卓太太捡花枝，贴心！
有一只纸人竟然还会做饭。
要不是卓家两口子是真爱，卓总坚信自己还是妻子心里的最爱，都要睡不着觉了。
“这么厉害的么？”安甜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纸人们都觉醒了这么多的技能么？
她陷入了沉默。
当初那个诡异的铺子……还是抢得少了。
她是不是应该再去找一找邪祟中还有没有开这样铺子的坏蛋了？
“那我今天就过去吧。”卓太太热情邀请她，她还是没有拒绝，跟在地宫身心俱疲躲在安全了的家里一心一意想要睡觉的吴威说了一声，她就去了卓太太的家里。
卓太太今天也就是请了傅家的人，没请傅天泽的爸妈，她坐在沙发里，一左一右陪伴着两只花花绿绿的纸人，正和傅二太太说话。
看见安甜过来了，卓太太就赶忙让她过来，安甜在卓总幽怨的目光里坐在沙发上，看着纸人殷勤地端水给卓太太喝。
卓太太露出柔柔弱弱的笑容。
纸人端水的动作更体贴小心了。
安甜默默地垂下了头，觉得太对不起卓总了。
连端水给太太的工作都被纸人抢走了。
“小红小绿一到家啊，我心里就特别踏实，特别好。”卓太太喝了一口水，就转头对卓总招了招手，看见丈夫走过来弯腰听她说话，她仰起头，轻轻地亲了丈夫嘴角一下，小声说道，“你也特别好。”
眼看着卓总还很英俊的脸光辉得不行，微笑着去招待傅天泽，安甜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学到了什么。
原来，还可以这样。
学到了，学到了。
这肯定是非常有价值的技能书。
她默默地把这个记下来，就在沙发里看着大家一起说话。
等竖着耳朵听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听傅二太太神秘兮兮地说道，“傅天赐之前的那个女朋友，就是从国外回来的那个……咒他了那个。我最近看见她了。”
关于之前被傅天赐抛弃到绝望的那个女孩子，安甜也很关注，就听傅二太太笑着说道，“我听别人说她开了一家钢琴培训的学校，现在开得特别红火，好像还交往了新的男朋友，都要结婚了。”
安甜瞪圆了眼睛，不过觉得也应该是这样。
那位小姐姐看起来也是很优秀的女孩子。
只不过是遇到了旷世渣男，一时钻了牛角尖。
可其实好好地慢慢地想清楚就会发现，她的人生还很长，也还拥有着无限的光明的可能。
“那就好。”卓太太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不过就算这样，傅天赐做的坏事也不能因为人家过得好了就抹杀是不是？”卓月就跟安甜小声说道。
安甜正点头，卓月就接到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石磊战战兢兢的声音。
“卓，卓月，我记得你说今天安安来你家吃饭？她的电话我没打通，我想问安安点事。”
卓月疑惑地把电话递给安甜。
安甜接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发现没电了，一边给卓月请她帮自己充电，一边问道，“怎么了？”
“安安，我想问问，就……在外面的饭店吃饭，”石磊的声音艰难微弱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哆哆嗦嗦打寒战，小声说道，“饭菜都是生肉和血呼啦的，这，这正常么？”
第129章
安甜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这听起来就很不正常的好么？
餐桌上血呼啦的……这还用得着和她求证？
“你的意思是，饭店端上来的饭不能吃么？”
既然这样诡异，那还不赶紧离开？
不过听石磊的语气，也有可能没有办法自己离开。
她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关心地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听起来是在饭店里，她想确定饭店地址。
石磊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小小声地说道，“还在饭店。这饭店真的有点奇怪。我们还没点餐，不过就……我看见有人刚刚在旁边吃饭，吃的是生肉块，杯子里好像是血。”
因为安甜不在身边，所以他就很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