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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住了女朋友，不过其他人还是过去了，石磊就跟皱了皱眉的安甜说道，“回来了以后，她就总说头晕不舒服。”
“那这是不是感冒了。”学校里肯定没有邪祟，安甜亲自鉴证过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任何一只邪祟都跑不出安甜的小爪子。
“不是。她说她还做梦了，做的梦很奇怪。”石磊就跟安甜继续说道，“说是梦见自己蹲在一个土坑旁边，使劲儿挖坑。挖着挖着，每天挖一点，昨天晚上就梦见自己挖到了东西，挖出了一张人脸……是她自己的脸。那张脸还睁着眼睛看她，抓她的手腕，今天她的手腕上就有一道手印。”
明明是别人的事，可石磊说着说着就感觉毛骨悚然。
石磊一开始说的时候，安甜就耐心地听着。
听到这里，她想了想觉得还是过去看看。
好在都是女生，虽然不是在同一个宿舍楼，不过她去女生宿舍远远没有石磊进出女寝被盘查审问的痛苦。
她很快就上了石磊女朋友郭芯的宿舍，就看见屋里有两个惊魂未定的女生坐在一起，石磊坐在边上。
他的护身符在两个女生的身上。
安甜在心里就点了点头。
她觉得石磊人还不错。
“是被鬼迷了，不过应该不是在学校。”这做了噩梦的女生叫张静，安甜闻了闻，确实是有邪祟的味道。
不过这味道在学校里她没闻到过，就跟张静问道，“你最近出学校了么？”她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过是石磊的同学，张静就急忙点头说道，“我一直都在外面打工。”
她上大学以后就不要家里的生活费了，平时在外面打工，做家教给小孩子上课。
说到这里，安甜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继续问道，“打工的时候，有没有路过一些觉得奇怪的地方？”
张静想了想，摇头。
安甜看了张静的手腕一眼。
确实是鬼气留下痕迹。
梦里张静被抓了一把，她的手腕上……
安甜觉得这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她的目光就落在张静的脸上，苍白，像是贫血，也像是受了惊吓，还虚弱，而且肩头火也变得微弱。
“最近在外面吃过……我是说经常吃一些什么了没有？”这看起来就像是之前周老师带着自己去的那个借命的案子。
安甜看了张静一眼，是很年轻而且漂亮的女生，而且，勤工俭学做家教，这听起来还是一个很独立的好学生。
她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闻了闻屋子里的味道，就从一个桌面上看到一个水晶球样式的台式灯。
这小灯很漂亮，而且还有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水晶球里还有一个笑容满面的圣诞老人。安甜拿起这台灯看了一会儿。
她一把捏碎水晶球，抓住了里面那个栩栩如生的胖老头。
一声惨叫，圣诞老人裂开，一道扭曲的影子从里面冲出来想要逃走。
安甜堵嘴，随手撕开，蹲地上摸尸，一气呵成。
顺便，她小小一团在地上，回头看着惊呆了的两个女生。
“圣诞老人谁给你的？”
“……我去教课的那位姐姐。
“姐姐？”
“啊，我虽然是家教，不过教的不是孩子，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姐。她说因为工作需要想好好学英语，我的英语成绩很好，所以请了我当家教。”
张静一边看着安甜手里捏着的黑乎乎的缚鬼符，想想刚才那诡异挣扎的影子，觉得害怕极了，不安地跟安甜坦白说道，“我也是因为她一个人住，家里没有男主人，就……就觉得这工作挺好的。”
她是一个女生，也下意识地保护自己，因为聘请自己的是一个单身女性，而且看起来很和气亲切，她就放心多了，答应了这份工作。
“这圣诞老人是她昨天晚上给我的，说是给我的期末礼物。”
安甜听了一会儿，听到这里，就垂头，打电话。
“单处，我有大收获！”一学期都不怎么上线的小临时工急忙跟领导汇报说道，“之前的那个想借命的诅咒，又出现了！”
学期末了，她又可以上岗干活。
和其他警官相比，她落下很多工作……和两万块们。
得加倍努力才行。
第110章
积极工作的语气让单处震了震。
“借命？”沉默片刻，单处缓缓地问主要问题。
安甜就把这件事详细地说给单处听。
顺便把张静跟自己说过的当家教的地址给单处报告了一下。
“得赶紧过去，要不然这诅咒被我破了，反噬了，那女人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了。”基于上一个被破了诅咒的案例，被反噬以后会变得急速衰老虚弱。
安甜等跟单处报告了，就跟张静问一些更详细的问题。
张静惊魂未定，避开了安甜随手丢在桌上的没用了的台灯，也对安甜把台灯里掉出来的一个巴掌大的鬼画符拿走小声嘀咕“物证”没疑问，她就跟安甜不安地问道，“借命是什么？”
石磊上一次也跟着安甜一起去了，听到这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是借命啊？”
因为有石磊在，社恐，木讷，不爱说话的僵尸终于不用自己解释。
她满意地坐在那里，听曾经目睹过借命这件事的石磊把这事儿说给两个女生听。
当知道是要抢走自己的生命，张静吓坏了，安甜这才跟她说道，“你还行，没什么大事。之前你做的噩梦只是在被鬼咒诅咒，那只邪祟动手才是重点。在你梦里抓了你一把，不过没抓动，哦，你身上有我的护身符啊。”
她看了石磊一眼，石磊的女朋友郭芯就不好意思地说道，“之前张静非要去看学校怪谈，我说我不去，就把石磊给我的护身符借给她安安心。这两天她一直都不舒服，我也就没要回来。”
一开始她不知道护身符是真的有用，就只是觉得是男朋友的一番心意，就一直都戴在身上。
张静说要跟大家去探险，她下意识地就把护身符借给她。
“有我的护身符，邪祟没成功。这事儿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干的，你吃过她做给你的东西，身体变得有点虚。多喝热水，送你个平安符吧。”
安甜也没要多少钱，反正就是随手的事儿，抓住了一只邪祟还能赚两万块，她就要了五十块。
张静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是不是不应该五十块？”
“哈？”
“听说驱鬼都挺贵的。五十块是不是太便宜了。”虽然学生的生活费都不多，可张静还是觉得这个数有点过于便宜了。
安甜嘴角抽搐了一下，艰难地跟她说道，“你只是个学生。”
这要是个社会人，起码二十万！
不过和曾经卓月的朋友叶子一样，她并不准备在学生的本人身上收费。
看见张静抿了抿嘴角，安甜摊开手，木然地说道，“快点给钱就行。”
她张嘴要钱，张静犹豫了好长时间才把五十块给她，不过还是说道，“安甜，你今天这么好心照顾我，那以后我也照顾你吧。”
“照顾？”安甜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什么叫照顾？
“反正，反正我会报答你的。”张静红着脸跟一脸茫然的安甜说道。
“救命之恩……”
石磊噗嗤喷了一地纯净水。
张静疑惑地看他，回头又跟安甜认真地说道，“安甜，等我回家让爸妈把钱打给你。”她家条件挺好的，之所以勤工俭学也只是想锻炼自己。
所以，她不想安甜在自己身上做白工。
张静很认真，安甜也没有再拒绝。
倒是等期末还没有回家的这几天，张静每天都过来帮安甜不是收拾行李就是给她带饭，把一只本来就想要躺着的僵尸给照顾的……天天只要躺着，就能等到送到嘴边的早饭午饭晚饭……
安甜就觉得，不能够这样下去了。
堕落，太堕落。
她拎着行李箱就回了出租房。
回到出租房，单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安甜躺了几天浑身是劲儿，就去了警局。
单处这时候正翻看张静在警局提供给自己的一些信息，看见安甜来了，笑着打了一个招呼让她坐在对面，一边笑着说道，“这个张静竟然认识你？幸亏认识你，带着一张护身符，要不然……”
他脸上的笑容微微发冷，安甜抖了抖，谦虚地说道，“就是有点巧。”
“她遇到的这个女人生了很严重的病，诊断只能活一年时间。她的确事业很成功，所以不甘心，正巧遇到了一个人跟她兜售借命这种办法，她就相信了这件事。”
单处把审问那个当他们赶到后已经变得奄奄一息的女人的事跟安甜简单地说了，顺便就跟安甜说道，“江心带着人去她招供的地方，发现了不少的邪祟。”
警局有了江心和江铁牛，人手上就算得上比较充足了，毕竟有个劳模红毛僵……单处揉了揉眉心，不说自己被江心现在给卷得领导地位摇摇欲坠了。
他跟小临时工继续说道，“还抓到了一个邪道的天师。”那这可是大收获，毕竟连邪道的天师都给抓住了。
安甜顿时就觉得警局的效率真的很高，短短几天就端了邪祟和邪道天师的老巢，忍不住探头问道，“那还为难什么？”
“这个天师……曾经出现在当初茅山派的进出山门名单上。”单处温和地说道。
安甜就知道单处的意思了。
当初，茅山派发现当年给了安甜一口的那只千年凶僵脱困是有人里应外合，所以一直都在排查这个人。
而现在，竟然这个人在一起作祟中被警局给抓捕了。
“那是他么？”安甜试探地问道。
怪不得单处让她过来。
这要是这个天师的话，那就是安甜的大仇人。
“他自己倒是承认了。不过……”单处迟疑着说道，“而且借命，还有之前他招供的一些案子，都有关于长久地活着，的确和我之前的猜想差不多。可还是有点奇怪。不如你跟我过去看看。”
单处站起来，带着安甜去看这个被当场抓获的天师。
等安甜隔着外面的门看了一眼被单独关押的天师，看着那鼻青脸肿，骨瘦如柴，反正被打得特别惨的天师，安甜沉默了。
这邪道天师被谁打得这么惨？
还能是谁。
守在门外当门卫的红毛僵一边叼着血袋，一边得意洋洋地嗷嗷着。
江心抱臂站在一旁，听红毛僵跟自己嗷嗷地献宝。
“是被铁牛哥给打的啊。”安甜就小声说道，“……这邪道天师有点菜啊。”被红毛僵江铁牛给打得看不出长什么样了，这也太菜了。
安甜的话就让单处若有所思地说道，“就是这里奇怪。这家伙非常菜。”
这么菜的一个天师，能撼动茅山派镇压邪祟的阵法么？
要是这么容易的话，那早百十年茅山派的阵法就出大问题了。
可这个人的确承认是他干的。
“如果还有同伙呢？”江心继续问道。
“八成是还有同伙，不过我搜过他身上那几只跟他相处最久的邪祟的魂，邪祟的记忆里没有他和其他人接触的画面。”
活人不能搜魂，可这种邪道天师的身上总是会有一些保命的，掌控得最久的邪祟。
单处没有在这些邪祟的记忆里搜查到什么，那说明这个家伙仿佛还能够单干……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借命这坏事都是这家伙干的，单处没有冤枉了他。
江心的手机这时候响了。
江心熟练地挂断了电话没有接通，单处笑了笑。
“又是迟宾？”
江心点头，脸色冷淡。
既然当初已经分手，她就没有回头的想法。
“迟宾……当初也在山上。”单处随口说道。
不过他顿了顿，看了江心一眼，虽然知道迟宾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还是本着警官的警觉多问了一句，“他的确是个普通人对么？”
这当然得问当初谈过恋爱的江心。
江心也不觉得单处这怀疑有点想太多，反而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慢慢地说道，“至少在我的面前的的确确是普通人。而且，他的父母听起来也和和气气的。”
“你们都见家长了？”做师兄的怎么不知道？
“不是。是在电话里彼此问候过。”江心就说道，“不过我们彼此之间的电话不多。我对他家里的情况了解得不多，知道的也只有他爸妈已经退休，有退休金，还在他的老家给他买了房。”
她脸色微微怅然，毕竟那个时候年轻的江心还曾经想过虽然迟宾的老家不是很繁华，普通的小城市，不过她是愿意和他住在他父母身边的。
到时候，她入职小城市的警局特别事务处当个女警官，然后和迟宾过平静的生活。
可当年的事，打碎了平静的假象，也让她知道，爱人其实并不能够完全地接纳她的世界。
他逃走了，那也就算了。
单处微微点头。
他没有再提迟宾的事，相反，和安甜站在门外看了那邪道天师几眼。
“他都承认哪些案子了？”
“那可太多了。”这种邪道天师干的坏事都不能用一件两件来衡量，最近单处在警局加班，给上级的工作汇报都是这个邪道天师贡献出来的。
这次安甜的功劳很大。
要不是她再一次发现了借命这诅咒的案例，拿到线索，单处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抓住了一个邪道天师。
他一边想，一边随手过于熟练地推开审问室的门，不过马上就要关上。
可就在这时候，正趴在审问室里默默地呻吟着的鼻青脸肿的天师也熟练地张开眼睛，看着没日没夜审问自己的可恶的警官。
看到单处，他打了一个寒颤，然而很快，他就看到单处背后探头探脑的小姑娘。
“是你！”他看着安甜突然叫了一声。
那双充血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说不出来的，嫌弃或者是在挑剔，是在厌恶的东西。
“失败品。”他厌恶地看着安甜说道。
安甜愣住了，看着这个陌生的，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天师。
失败品？
说的是她么？
第111章
安甜茫然而困惑，定住在那里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
单处却反应很快。
他发觉听到了不得了的线索，快步走到这个天师的面前。
“你说什么？！”
“你认识她？”单处沉着脸质问。
想想这天师承认了当初在茅山派放出凶僵袭击无辜的安甜，再看到他现在对安甜充满恶意的态度，单处眼里露出控制不住的杀气。
“不至于，不至于。”安甜回过神，怕单处把这鼻青脸肿的菜鸡打死，急忙过来劝。
她拼命抱住单处紧绷的有力手臂。
可这个天师没把他们的态度放在眼里，只是在冷笑。
“一个能长大的僵尸，不是么。”他的声音虚弱，说话漏风，可见是被红毛僵给打惨了，却一下子说出了安甜的来历。
当看见安甜疑惑地看向自己，这天师盯着她的脸厌恶地说道，“能长大的僵尸，当然是失败品，是废物。”
他就仿佛觉得作为僵尸能长大是很可耻的事情似的。
虽然安甜也承认自己的确是有点跟其他的僵尸不一样，可她还觉得自己能长大，随着年纪的增长变成漂亮的少女，而不是给永远凝固在一个小小的十二岁挺好的……她觉得自己都是种族超越了好么！
她得算是僵尸进化者吧？
如果可以选择，是一辈子当一个小女孩子，出去一些好奇的地方还要被永久禁止入内，还是当一个漂亮的大姑娘，那肯定是后者。
所以，安甜就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觉得我可好了！”
她是能长大的僵尸，她自豪。
骄傲！
可这个挨打的天师看安甜的目光却像是看垃圾。
那就是这天师本身就是垃圾，所以看不下去别人的美好吧。
安甜懒得跟着涉嫌害了自己的坏天师掰扯这个，反而看着这天师疑惑地问道，“你竟然知道我成了僵尸……你怎么知道的？你竟然还认出我？”
虽然她被咬后成了僵尸这件事知道的可多了，不说茅山派满山的天师，就连傅天泽都知道，可这个邪魔外道承认是他放出凶僵害人也就算了，又是怎么知道她的情况的？
更何况，还知道她能长大，像是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关注她。
她觉得仿佛这个天师知道自己很多事。
肯定还能从他的嘴里挖点什么出来。
单处也死死地看着他。
这天师看着安甜，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我一直知道你。你可是从小……”可他刚刚说到这里，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一道血光从他的眼睛里钻出来。
在安甜的面前，天师转眼就炸开成了一滩血肉。
“是诅咒。他竟然被人诅咒过。”单处飞快地拉着安甜躲开了那地上粘稠飞溅的鲜血。
看着流淌出来的鲜血蔓延在审问室的地面上，发出了侵蚀地板的声音，天师的血肉骨架都被融化，他飞快地又退后了一些，凝重地看着这个天师……这天师被抓进局子都没有生命危险，可竟然只想谈论安甜，就转眼丢了性命。
这诅咒有点厉害。
虽然安甜是一只僵尸，皮糙……铜皮铁骨比较抗造，不过单处也很不放心。
毕竟，这可能是涉及到了安甜的诅咒。
谁知道这诅咒会不会伤害到安甜。
“有点意思。”单处喃喃地说道。
安甜也觉得很怪异。
这个天师刚刚想说什么？
想说从小认识她？
可她从小就在地宫长大。
要是有天师觊觎她肯定躲不过僵尸们的监控，早就被地宫里的僵尸给这天师撕成碎片了好么！
不过看到这天师说话的语气，她还是觉得死去的天师应该是认识她的。
他看她的目光是看熟悉的人的目光，甚至都不像是在信口开河。
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对一地血视而不见，安甜先把这件事记下来，等回头问问她哥姜元是不是以前自己被什么人盯上过。
不过现在，她就跟单处小声说道，“那这人怎么解释啊？他突然死了，死得还这么奇怪，真的没关系，不会影响你么？”
可别影响了单处的仕途……
单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说自己一个天师也不需要仕途，不过迎着安甜担忧的目光，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他说的话你都不用在意。”
在意什么？
“安安，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也是最好的……最好的僵尸。”
安甜恍然大悟。
单处是在担心她被“失败品”给伤害了内心。
她看着英俊高挑的单处，内心隐隐有点忧伤。
单处要是能在相亲的时候也这么体贴，其实还能找得到对象的吧？
“我都不认识他，他就算骂我对我也什么都不是。”安甜急忙说道。
“不过这件事我会追查下去。虽然他承认了当年茅山上的事，可既然突然死于诅咒，那更说明还有人对他下咒。而且……而且这家伙不是单独犯案，还有人隐藏在他的身后，或许也在盯着你。”
虽然说这天师死得太诡异，而且还只差一点就说出一些关于安甜的信息，可到了现在也不算一无所获。
毕竟会阻拦这天师说出安甜的问题的诅咒，下咒者肯定不是一般，
那也说明这死去的天师是有同伙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单处心里有很多的猜想，叮嘱安甜说道，“平时也留心一些。”不过看那个死去的邪魔外道的样子，安甜像是被放弃了的失败品。
也就是说，他对安甜并不觊觎。
甚至还特别嫌弃。
像是安甜让他失望了。
“我知道了。”
安甜乖乖地答应了。
她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因为这些年，她的的确确没感觉到自己是被人盯着的。
因为如果有人心怀恶意盯着她，那漫山遍野的僵尸也不能把坏人放过。
这么看，也像是发现她是“失败品”，所以放弃了她。
“我可一点都不失败。”安甜就小小声地说道。
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极了。
成为僵尸，还能长个儿，这多完美呢。
她想不通自己这样的完美僵尸为什么会被人嫌弃。
那个天师怎么说的来着？
“她能长大！”所以她是不完美的。
这是个什么狗屁逻辑。
安甜唾弃了一口，回家喝了两个血袋才安慰住自己小小的受伤的心灵。
因为被邪魔外道给骂“不完美”这件事被吴威也知道了，毕竟小姑娘回到家里嘀嘀咕咕的，吴威为了安慰自家安安，还主动做了特别丰盛的饭菜。
等他们俩要吃晚饭的时候，傅天泽正巧下班过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红丝绒蛋糕，安甜接过来尝了一口，觉得味道特别好。
“不过不是傅总做的口味。”傅天泽也会做红丝绒蛋糕了。
可这蛋糕明显不是傅天泽的手艺。
傅总的嘴角无声地勾了勾。
安甜现在竟然都能分辨他和其他人的手艺了。
“今天去商场视察，商场里开了一家新甜品店，据说非常优秀，我顺路买过来给你尝尝。”看了这一桌子的饭菜，这饭菜丰盛得让傅天泽侧目。
倒不是别的，而是安甜和吴威就两个人吃饭，平时不会做得这么多，免得浪费。
可今天看了看，傅天泽一边坐下，一边对安甜问道，“今天有什么要庆贺的事？”难道是吴威的生日？
肯定不是安甜的生日。
因为从安家人的嘴里，傅天泽套出过安甜的生日。
“不是。吴威想让我心情好点，其实我没事。”安甜就不在意地说道。
“你心情不好？”傅天泽微微皱眉。
“那没有。就是被人说了一句我是失败品。”
“失败品？”
“我不是僵尸么。”反正傅总都知道，安甜就指了指自己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可我能长大，这特点就不是那么僵尸了。”
成为僵尸怎么还可能长大呢？
傅天泽一愣，发觉自己也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看着安甜，皮肤柔软细嫩，眼睛圆滚滚，除了两颗藏起来的小獠牙，的的确确和普通人没有两样。
他就点点头。
“傅总？”
“不管你是真僵尸，还是不那么僵尸……都可以。”傅天泽淡淡说道。
安甜的眼睛瞪圆了。
她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
“你的意思是……”
“你怎样都很好。”
吴威就咬着筷子看平时冷淡，遇到安甜就格外能说会道的傅总，深深地觉得自己输了。
当他还蠢笨地只知道给安甜做饭的时候，傅总都已经学会了安慰人了。
……究竟是谁曾经谈过恋爱，哄过女孩子……
哦。
邪祟垂头。
当初谈恋爱，哄女生的也不是他自己，而是套皮邪祟来着。
“我，我也是这么觉得。”安甜的眼睛弯起来。
“这么骂你的是谁？”
“死了。”
“死了就好。”傅总冷漠地说道。
他们安安长成什么样，用不着其他人指手画脚。
僵尸都被这话给哽住了。
“正好，傅氏有个案子想请你帮忙，你现在放假了？帮我解决个问题。”傅总顿了顿，对安甜继续说道，“这案子得出差，在外地……两百万。”
有钱赚可比简单的安慰能治愈僵尸多了。
安甜的眼睛顿时一亮，盘算了一下自己赚完钱就能回地宫，就用力点头说道，“可以可以，傅总，你真好。”
……刚刚那么安慰他也没有得到一个“你真好”。
可现在，两百万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