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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声音不疾不徐,在这空旷的客厅里甚至还有点点回音:“父亲40年前开始经商,28年前创办了魏氏,12年前魏氏成为集团……直到三年前集团上市,魏氏集团成为华国第一,总共也就花了我们父子两代40年。”
“如果将来真的结婚有了孩子,他没有能力。我将公司给他,也只会害了公司的员工。”
魏延掀了掀眼皮子,“如果有能力,那他就再花40年,重新创造一个魏氏集团。他爷爷能做到的,他爸爸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在魏延接手魏氏集团将前,集团虽然有钱,但却也只是深市富豪圈里,微亮眼些的普通一员。
直到他将十年前大学成立的公司与魏氏集团合并,又实现上市抓准机遇,魏氏集团这才在短短的三年里资产一翻再翻,直到今年攀登到了华国顶峰。
“行了,没什么事您就回去吧。我让保镖司机开车送您。”有些事情魏延并不想再多说,他按下了轮椅扶手上的信号装置,原本守在门外的保镖司机等人当即窜入餐厅。
“夫人,您请吧。我们送您回刘家。”保镖恭敬有礼,却不容魏母拒绝。
三个保镖一左一右一后将魏母夹在中间,不让她有机会往其他方向逃走。
“你们几个保镖离我远点,我自己有腿自己会走,滚开!”
魏母毫不客气呵斥三名保镖,最后转头看向魏延道:“很好,魏延!我没想到你冷血到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你以后就守着你这堆钱,到坟墓去吧!”
“我倒要看看你把这些钱全都捐出去,将来你能有什么好名声。但凡其他人看到你只怕都会说你脑子有病!”
说完这句话魏母头也不抬的转身离去。
哒哒哒的高跟鞋落地声,甚至比来时更加凶狠用力。
魏母显然是生气到极致。
“少爷您……”
福伯也没想到自家少爷,这么年轻竟然早已立了遗嘱,小老头站在旁边神情复杂。
魏延轻描淡写道:“早点立遗嘱也没什么不好的,将魏氏集团捐给国家,给社会谋福利,想必父亲的在天之灵,应该也会感到安息。”
魏延笑了两下:“所以我今后一定要多赚点钱,这样才不至于捐出去的时候数量太少太难看。”
福伯:“…………”
刚刚进门听到遗嘱事件的司机和赵秘书:“………………”
妈的!
你他妈整个魏氏集团那么多钱,居然还跟我说捐出去的时候数量太少太难看?!
这是人说的话吗?!是人说的话吗?!
那么多的钱捐出去明明就是全社会震惊好不好?!!!
然而无论心里有多么震惊,赵秘书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他努力保持自己得体的微笑,尽量不让心底的草泥马表情包影响他的表现。
赵秘书拿着文件三两步来到魏延面前道:“魏董,这是今天公司传来的文件,需要您尽快批阅。”
“另外……”
赵秘书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资料:“猎头公司那边表示,最近全球名医排行榜变动,这是国外最近飞速窜上名医榜前40的大卫博士。大卫博士对于治疗神经性瘫痪以及周围神经性损伤病变,很有一手。”
“猎头公司那边想问这次我们是直接坐飞机去国外,还是让医生来国内?”赵秘书小心翼翼将资料递给魏延。
魏延撇了两眼,并没有伸手接那份资料:“直接让医生过来吧。这两年猎头公司找来的名医,都没什么效果。没必要特地跑去国外,先看看那人来了说些什么。”
“好的,魏董。”赵秘书点点头,对此结果习以为常。
他们魏总虽然对腿伤积极治疗,直到现在也不曾放弃。
但这并不代表魏董会长时间为了治疗,而当个甩手掌柜。
所以除了早期魏董会为了治疗效果去对方医院,之后每次都是让猎头公司带着医生带着医生的团队来华国进行治疗。
只可惜这几年下来,屁用没有。
也难怪魏董不愿意飞去国外浪费时间。
魏延和赵秘书两人这边聊完后,司机倒是有些期期艾艾,他偷偷看了魏延两眼又缩回头,又偷看魏延两眼。
“有什么事直说,你这样我会以为你想要辞职跳槽。”魏延开始吃饭。
刚刚魏母来家和他那一场吵架,导致原本的饭菜微微冷了些,不过正值夏天刚好入口。
魏延吃饭慢条斯理,修长白皙的手指,手持黑色长筷,仿佛就像是一副清冷却优雅的水墨画。
“魏董……”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的确有事想和魏董您说说……”
“前些天我们不是在十字路口见到了连环车祸吗?还送了几个病人去医院……原本我也不想来打扰魏董的,可是我看到这个视频就忍不住想和您说说。”
司机拿了个手机,嘿嘿笑着递给魏延,满脸讨好:“魏董您看……?”
魏延放下碗筷,桃花眼微微上扬,黑白分明的视线停留在微微有些老旧的手机上。
手机里一个视频正在播放。
视频内的背景显然是在医院,一个手持话筒的记者,正在采访几名伤患家属。
“呜呜呜,这人简直不得好死,他开车撞死了我爸妈,还撞死了其他人,还有那么多重伤员和轻伤患者!这样的人就应该按照法律直接判死刑啊!”
“可是律师跟我们说,医院里的9个重伤患者还需要对方支付医药费,肯定不可能判死刑,呜呜呜!可是我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死了呀!”一个男大学生在医院里抱头痛哭。
因为他父亲并不是当场身亡,而是在人刚踏入医院那一刻去世的。
而视频里,其他车祸患者们,车祸患者家属们同样一一闪现。
甚至最后魏延还眼尖的发现了人群后方,正往急诊科内走的熟悉身影……
那个拦在他车前,信誓旦旦能够治好他双腿的矮个子女医生。
魏延漆黑的瞳孔,渐渐变得更深了几分。
“魏董,我听说公司有个救助基金……”
司机没有发现魏延的异样,舔着脸凑上前,“所以,魏董您看……?”
“赵秘书,这事情你打电话跟进一下……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不能让客观因素影响了法官的判决。”
魏延缓缓从手机上收回视线,一如往常每一餐那样,很快放下了碗筷,看的福伯揪心不已。
赵秘书点点头,老板这意思就是不让那酒驾司机有机了使用钞能力了。
啧!
这年头想跟他们老板比钞能力的,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做到了。
“好的,魏董。我会按照您的吩咐时刻跟进。”这种好事赵秘书很乐意为其效劳,赵秘书当即笑着点头应下。
眼看着魏延没两口吃完了午饭,桌子上的菜色绝大多数动都没动,福伯愁的又白了几根头发。
他们家少爷真是越吃越少就跟喂个猫似的。
眼看着魏延今天完全没有过生日的想法,甚至就连提都没提这件事,转身让人推着轮椅上书房看文件。
福伯想了想,实在没忍住走在最后,扯住了司机胳膊,低声询问道:“我听说你上次去医院的时候闻到了药膳香味……当天中午少爷是不是就同意跟你们去药膳馆了?”
福伯严肃郑重:“你跟我说说,当时做药膳的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科室?”
“那个医生叫苏糖,是六院普内科的。”司机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若说他第1次见苏糖时并不知道苏糖叫什么名字,也没留意对方具体是哪个科室的。
可前些天那场车祸见面时,对方可是清清楚楚说了自己的姓名和科室。
“呃……福伯你这是要去医院找她吗?”
司机想了想当时那位苏医生和魏董两人对话的场景,压低了声音:“福伯您不知道,其实前几天的车祸。我和魏董见过那医生……但当时魏董和她似乎闹得挺不愉快。”
“所以如果您真要去医院……我建议您还是不要和魏董,或者那位女医生说对方的事情。”
不过说完司机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想多了……
毕竟他们魏董日理万机,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不一定能够记得住对方。
而那位女医生,每天同样要在门诊接待无数病人,又哪里能够总是记住一个陌生人呢?
不过魏董身份特殊,说不定人家就一直将这件事记到天荒地老?
算了想也没用,司机甩甩头,忽然想到当初在过道里闻到的香味,双眼一亮道:“福伯,您要是真去了医院。回头有好吃的可不要忘了我!嘿嘿嘿!”
福伯拍拍司机的肩膀道:“行,你放心就是,今天下午我就去医院一趟。”
…………
热搜效应和本地新闻效果巨大,苏糖下午到门诊看病时,又一次遇到了想要蹭热度的。
不过这次换成了一个平台主播。
苏糖:“…………”
苏糖瞪着一双死鱼眼:“…………再这么下去不行,潘医生,回头你要不打个电话给昨天的记者,说他用公众号发个消息说,没生病的不要跑到医院来浪费公共医疗资源。”
她记得昨天潘宇豪可是特地留了那名记者和摄像师的电话号码。
“唉……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应该让他们用公众号发个消息。”潘宇豪摸摸自己的小平头,满脸唏嘘。
今天早上居然还有人特地拿了一袋白色药片递给他,让他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药。
潘宇豪:“…………”
他是医生又不是神仙,这种没有任何标识的药片,谁认识啊?
这简直就是有人跑去超市买袋糖回来,拆开袋子让他分辨糖果究竟是哪个商家产的。
要知道在热搜之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患者跑来找他。
“诶,昨天的热搜和新闻我都没看……”
苏糖眉毛一掀,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那热搜新闻究竟将我拍成了什么样子,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跑来挂号?”
然而,三分钟之后……
苏糖指着手机难以置信。
只见本地新闻视频中,她不仅仅被拍成了五短身材,白大褂看上去更是下一秒就要拖到地上。
苏糖:“……????”
“这本地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拍成了这样?!”
苏糖气的连腮帮子都要鼓起来了。
潘宇豪伸过头来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苏糖道:“小苏啊……我觉得你下次可以给摄像师加个鸡腿。”
苏糖:“……?”
“毕竟这年头有句话,叫做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滤镜……你看我一米八,不也被拍成一米六了吗?回头咱们给他送个鸡腿,让摄像师好好拍!”潘宇豪笑嘻嘻,完全没将本地新闻电视台里将他拍丑的事情放在心上,反正只要每天科室病人能够多起来,他就很开心了。
“啧!”
苏糖摇摇头,斜睨了潘宇豪一眼,调侃道:“潘医生你不懂,它这是滤镜问题吗?它这分明是在侮辱我的医术。”
潘宇豪:“……………”
可,可恶!又被她装到了!
“您好,请问这里是苏医生办公室吗?”
忽然诊室门口有人敲响了房门,一个年纪看上去约么六七十岁左右,身上穿着简单白衬衫的老头,笑眯眯出现在门口,道:“我是来找苏糖医生看病的,请问您就是苏医生吗?”
老头看向苏糖,态度格外温和。
第39章 数据会有的嘛
“您好,我是苏糖,请问您这有哪里不舒服?”
苏糖一见到有病人找上门来,当即本能条件反射,不过心底确实有些疑惑。
因为今天要去手术室,所以下午她只接待了八位病人,之前八人都看完了,眼前这位显然不在那8人范围内,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找来的。
但既然是上门的病人,现在距离手术时间还比较长,苏糖也没打算拒绝。
苏糖笑眯眯道:“老人家您有哪里不舒服,直接跟我说。”
“哦,是这样的……”
福伯上前两步,笑眯眯坐在诊疗桌前,“我之前听人说,苏医生的药膳是六院一绝,不少人都来这里请您开方子。”
“所以我这次来,就想请您给开几个治疗厌食症的药膳方子。”
“老先生,您这看上去并不像有厌食症啊。”
苏糖疑惑,打量了福伯两眼,别看眼前这人年纪估摸着得有七十多了,可从面相上来看,对方的身体极为硬朗,平日里都有健身锻炼的习惯。
“唉,不是我。”
福伯摇摇头,“是家中小辈有厌食症。”
“唔……”
苏糖眨巴眨巴两眼,委婉道:“老先生,药膳听着虽然是食物,但本质上也是放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最好还是需要本人到现场,我得看看把个脉之后再开方子。”
“人不来不行吗?您就给我开两个其他人也能吃的药膳方子行吗?”
福伯有些为难,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他身体不太好,医院诊断瘫痪都好些年了。最近越来越瘦,1米87的身高就只有49公斤……实在不太方便。”
1米87 49公斤这是什么概念?
两组数据同时在苏糖脑海划过,再加上福伯的形容。
一下子。
一个形销骨立,瘦骨嶙峋,且瘫痪在床的小可怜形象豁然跃与纸上!
惨!这人也太惨了吧。
苏糖抿着唇想了想:“那您今天来着,带了他的病历资料吗?要是有资料我今天给您开两个方子,要是没有……您让家里人用微星拍两张照片发过来,我看过之后,再给您开,您看如何?”
担心老爷子心底有疙瘩,苏糖特地解释了两句道:“您别看这只是药膳,味道好。可实际上药膳两个字,‘药’在‘膳’之前,所以我开方子也不能本末倒置,还是得慎重行事。”
“苏医生说的对,是该慎重。”
福伯对这点倒是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觉得面前这个脸嫩的小医生不仅仅看着脾气好,像晚辈一样可爱,而且还十分有责任心。
福伯来时早就做了准备,当即拿出手机里拍摄的体检单,翻给苏糖看。
为了不让魏延的身份泄露,老管家只拍了体检单上的结果,对于年龄姓名之类的基本信息在家拍摄时去都省略了过去。
苏糖翻阅时看得仔细,对基本信息这件事倒没想太多。
因为很多病人以及病人家属在来医院时,就是这么拍的,他们觉得这样拍摄,字体更大更清晰。
医生只需要再开方子之前,询问一下对方的身高体重年龄等等作为用药剂量的参考就可以了。
苏糖看着手机屏幕,凝眉沉思,看资料病人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稍微好点。
至少对方并不是全身瘫痪在床,还能坐着轮椅去其他地方逛逛。
“厌食症大多数是心理原因,比方说对方曾经体重超标,没办法坦然接受自己这种情况,所以才会导致焦虑出现厌食症的行为。”
苏糖抬头看像福伯,“我不知道您这位晚辈是不是这样,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聊聊吗?”
福伯沉吟:“这事倒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福伯认真叙述:“我们家那孩子从小到大都喜欢锻炼,体重并没有超标的情况,只是前些年出了车祸,下肢瘫痪后身体就变得不那么好了,在医院里住了很久也没办法治好他的病……也就是从那次车祸开始,这孩子便吃的越来越少,每天吃饭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以前喜欢吃的也不愿意吃了,不喜欢的,或者是曾经感觉一般的倒是会吃上两口,整个人越来越憔悴,让人看了都心疼。”
老爷子满脸感叹说着说着,几乎连眼眶都红了。
苏糖:“……”
苏糖眉头微扬,隐约明白了对方的心结究竟出现在哪里。
但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这中间有些地方说不通……
对方出现厌食的转折点是因为出现了车祸,可车祸和体重有什么关系?
因为体重基数太大,导致在马路上没及时避让?又或者因为体重导致开车,一不小心没注意,将油门当做了刹车?
苏糖在脑海里模拟了千百个理由,却依旧觉得这些说法,都有点扯淡。
先不提老爷子表示对方从小喜欢锻炼,体重没有超标,就说由于体重缘故,导致车祸这点就有一点点扯淡。
“老爷子,厌食症绝大多数情况是心理原因。如果只是单纯药膳治疗,效果可能会很差。”苏糖沉吟片刻道:“不过您这位晚辈,那我就给他开两个简单治疗厌食症的药膳方子,疏肝理气,健脾养胃。然后再补补气血。”
“对比针灸,方剂,药膳在中医里面效果算是比较差的,它更没办法调节对方的心理。所以回头他要是吃着好,愿意来医院了。那您再带着他来找我。”
苏糖:“治疗厌食症,金针赋里的赤凤瑶头针法就很合适。到时候我们针灸药剂药膳心理调节疏导,四管齐下,保证会比单独药膳治疗效果好得多。”
“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出来,您也可以多劝他两句,毕竟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苏糖一边手持钢笔在纸上书写药膳方子,一边示意老爷子就在诊室里刷个二维码挂号。
福伯闻言没有不答应的,反而一边刷着二维码一边点头笑道:“苏医生您说的对,平日里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只不过他每一次都冲我笑笑,半点行动也没有。”
“那您这晚辈挺固执呀,他爸妈不劝劝吗?”苏糖眨眨眼,飞快写下了两个治疗厌食症的药膳方子。
福伯叹了口气:“唉,他父亲十年前就去世了,母亲不怎么管他。”
苏糖点点头,眼前仿佛随着老头的画出现了一个,爹妈不管的瘫痪孩童。
想想也能够理解,毕竟这个患者虽说并不算是全瘫,可像这样的病人照顾下来也很是麻烦,且对方这种情况很难找到好工作。
“那孩子现在跟我一起住,对我可好了,比我亲儿子还亲。我亲儿子每次见到我还只想问我要钱买这买那,那孩子却总记得我问我冷不冷热不热,要不要出去和其他同龄老人一起爬爬山,别总是闷在家里。”
福伯叹息,“可惜我现在年纪也大了,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够看着那孩子站起来。”
苏糖点点头,不动声色附和道:“这人确实对您老挺好的。”
生活已经很苦了,这两人一起生活还能有这样较为开朗的情绪,已经很是不错。
她看见过很多家里有人重病,每天到晚都板着脸的苦命人。
“明明双腿骨骼已经恢复,可就是站不起来,这神经性瘫痪的毛病,怎么就那么难治呢?”福伯哀叹一声,习惯性感叹。
苏糖想了想之前看到的体检报告,琢磨片刻:“这样吧,我再给您开两个治疗神经性瘫痪的药膳方子。”
“但神经性瘫痪,最好还是用针灸以及方剂治疗,药膳作用并不大。”苏糖微微蹙眉,和养父母那种需要慢慢调理的同老年身体不同。
神经性瘫痪在她这最佳治疗方案是针灸,其次便是方剂辅助。
事实上这也是她刚刚看到体检报告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提出来要给对方开个治疗神经性瘫痪药膳的原因之一。
其次最重要的,当然是治病讲究轻重缓急。
比起已经有三年的神经性瘫痪,对于这几份病历报告的主人,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增加体重,只有增加体重加强体质后,治疗神经性瘫痪才会事半功倍,
“好的,好的,那就谢谢您了。”福伯笑容慈和,礼貌客气。
对于苏糖所说的治疗神经性药膳的方子,福伯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他们家少爷找了那么多名医也没能治好,这种药膳方子恐怕效果不大,更别提眼前这位苏医生连自己都说,作用不大的药膳那就更没办法让福伯重视起来了。
苏糖按照对方的申请情况开了两个治疗厌食症的药膳方子,以及一份辅助治疗神经性瘫痪的药膳方子,递给福伯,见对方小心翼翼将三份药膳方子收进自己的钱包。
苏糖笑眯眯露出一口小白牙道:“老先生,回头若是这几张方子吃了有效,您就多劝劝他让他来医院看看,找我挂个号。说不定厌食症和神经性瘫痪都能得到不错的治疗,我对这两种病症还是有些心得的。”
“行,那就多谢苏医生了。”福伯点点头,起身离开诊疗室。
见老人离开苏糖也没想太多,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普外科下午手术时间,便和潘宇豪熊威说了两句匆忙赶向手术室。
…………
针灸止血在上午那场手术当中取得了重大胜利,因此下午手术还没开始前,便有不少听说了针灸止血的医生聚集在手术室1楼的会客厅,弄得苏糖从教学厅路过时差点被里面三四十个黑脑袋给吓一跳。
还以为这是什么恐怖活动现场。
好在苏糖眼神不错,仅仅只从教学厅门口穿过,她便清楚地看见了教学厅正前方,一个硕大的显示屏,而那显示屏里播放着的正是A01号手术间的情况,里面里孙立明和钱副主任熟悉的身影,正井井有条的忙碌着。
“你们是中午,听说了普外科上午做的那台针灸止血肝脏切除手术吧?”
“听说今天中午,普外科雷主任在医院主任微星群里,发了他们上午那场手术视频。”
“害!谁说不是呢?我们主任看了视频之后不仅仅将视频发在了科室工作群,而且还说等会科室事情处理完,就来这边看手术。”
“嘿,你们主任也是这么说的?我们科室主任副主任也是这么说的!我还是第1次听说有人能够将针灸止血运用在手术上,所以特地过来看看,顺便帮我们主任抢个位置,嘿嘿嘿。”
教学厅内一群医生穿着宽松的洗手衣,绿的紫的全都看向前方大型显示屏。
这是六院特地在手术室建立的教学厅。
只要是手术间有人打开摄像头,录制手术过程。
那么若是有人想看,就能在这里切换到对方的手术间。
尤其是一些高难度的手术,特别受众人欢迎。
苏糖看了两眼教学厅,缓缓收回视线蹬蹬蹬往A01号手术间奔去。
下午这台手术是胰十二指肠切除术,苏糖同样利用透天凉降低患者体温,促使血管收缩,减慢血液循环。
再用调和之法,牵引血气,从而达到降低出血量的效果。
于是一群坐在教学厅内的医生们,全都一个个死死盯着那台随着病人体温心跳血压不停往下降的心电监护仪,感觉自己仿佛像是看到了神奇的魔幻大片,有人拿出手机当场拍摄,有人惊讶的嘴都快要合不拢直呼‘卧槽’。
几个坐在前排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主任和副主任医师们,也纷纷流露出惊讶感叹。
哪怕中午已经看过了上一场肝切除术的视频,可现在再看一遍依旧觉得十分神奇。
“不得了啊,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么一手,也不知道这医生究竟是哪位中医大师的弟子。”肝脏外科主任摸摸自己略微有些秃顶的脑袋,总觉得不用等到自己这头发掉光,就能看到一场来自中医和外科的大变革。
脊柱外科主任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她这中医止血,能够在多少种·外科手术当中运用了。”
今天这两场普外科的手术都是腹腔手术,然而这需要手术的外科不仅仅有腹腔内的,还有腹腔外的,比方说乳腺外科,脊柱外科,神经外科等等。
“现在针灸止血的病例数量还有点少,等到他们论文出来,然后再全院推广,全省推广,全国推广……恐怕那就需要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这手针灸止血,普通中医需要学习多久。”普外科另外一名主任医师看见大屏幕上播放的影像,以及钱副主任手术过程中,那明显锐减的出血量,心中不由暗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