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女夸身材好这种事,男人都很受用,更何况宋妍儿用这种娇柔如春风的语气呢。
所以,宁锦年当即便笑容舒展开,道:“说起来,我以前也没见过妍儿穿比基尼,今天一看,眼前真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不过说真的,妍儿的身材还是那么好。”
倪珈微微敛瞳,这句话,好像透漏了一点儿别的信息吧?
听他无意识地把称呼换成了亲密的“妍儿”,宋妍儿唇角勾笑,再次假装无意地瞟过莫允儿一眼,后者始终聚精会神看着赌桌,脸色倒没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变化。
可她的心里就翻江倒海了,傻子才看不出来宋妍儿在勾引宁锦年啊,宋妍儿真是贱,刚刚才勾搭上孙理,还吃着碗里就看着锅里了,专门跟她抢东西是想气死她吗?哼,她真以为这点儿小手段就能让宁锦年上钩了?笑话!
倪珈一旁看着,来了兴趣,干脆走过去,坐在宋妍儿身旁。她倒是一点儿不尴尬,捧着杯香槟,边喝酒边观战。
莫允儿看到倪珈后,心里对宋妍儿的怒火稍微转移了一部分。这次要不是她聪明,料到蒋娜会搞鬼,现在她的宁锦年肯定都和倪珈睡到一起了。
她虽然一直都不信任蒋娜,知道蒋娜会搞鬼,但知道蒋娜真要搞这种事时,也有些震惊。还多亏了宁锦月笨,做事情漏洞一大串,她才有机可乘。不然……
莫允儿看着倪珈,眼光沉沉的。不管倪珈知不知道下药的事,她都是蒋娜盯上的对象,都是她莫允儿严防死守的敌人。而且在她看来,倪珈也是喜欢宁锦年的,那她就更不能让她得逞。
她独自想一大通,倪珈一直都没往她这边看,反是催促宋妍儿快点开始。
宋妍儿手里把玩着骰子,冲宁锦年轻笑:“赌钱什么的,太没新意了。我们玩点儿别的吧?”
宁锦年被她的故弄玄虚吸引了兴致,当然奉陪:“想玩什么?”
宋妍儿托着腮,嗯嗯唔唔地想了半刻,道:“这样吧,我先提我想要的。如果我赢了,你就得陪我一晚上,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好不好?”
宁锦年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可面对宋妍儿这种温柔美女的主动出击,他心里分明是窜起了一种奇怪的冲动和兴奋。
莫允儿听了,鼻子里立刻哼笑出一声,很好心地提醒:“宋妍儿,我看着孙理先生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吧?你这么玩不怕他生气了?”
“只是蓝颜知己,算不得男朋友。”宋妍儿早有准备,回答得有条不紊的,
“再说了,我要宁先生一晚上,只是让他给我揉肩捶背的,不行啊?”宋妍儿语气里带了点儿蛮横,眼色往宁锦年那边一飞,“我倒觉得这样才好玩呢,是吧?”
宁锦年心思乱动,他当然知道宋妍儿说的只是借口了,真正的意思哪会是捶背什么的?他虽然现在搞不清目前对宋妍儿的情感,可她如此火辣的身材是真的,如果能有点儿什么,他倒是来者不拒。
他点头,故作轻松地笑:“那好吧,如果我赢了,妍儿就给我捶背一晚上吧。”
倪珈:……
我都专门跑过来了,你们让我听这个?
莫允儿咬着牙,笑得僵硬无比。
而倪珈则感叹这个宁锦年究竟是把莫允儿放在哪个位置上?还是说得到了她的人,就不在乎她的心了?
这些男人们可真是……
宋妍儿选了数字8,5,3,区域压注,而宁锦年选择了1,2,7。等到工作人员拿着长尺分拨筹码后,最多与最后剩下的,都在宋妍儿的区域。
宋妍儿拍手:“只玩这一盘,我赢了。”
莫允儿板着脸不说话。
宁锦年却无所谓地轻笑,似乎无可奈何摇头,看上去其实是有点儿开心的,说:“那我有一天晚上要任凭妍儿处置了。”
他说得很被动很不由己的样子,可心里早就被撩了起来。
但没想到,宋妍儿懒懒起身,俯看着宁锦年,毫不挂心间的样子,笑得温柔又聪明:“只是个游戏而已,就先欠着吧。等哪天我想起来了,需要的时候,再找你还。”
倪珈也起身,不禁有些佩服宋妍儿,她要是真和他去赴约了,或许很快宁锦年又忘了她;可她这一拒绝,情形就大不一样,只怕要在宁锦年心里投下颗大石子,够他磨上好一段时间的了。
果然,倪珈离开时瞟了宁锦年一眼,他正盯着宋妍儿光露的背影,明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倪珈和宋妍儿一起往游泳池边走,宋妍儿突然问:“知道为什么刚才我和宁锦年打赌的时候,莫允儿的反应没那么激烈吗?”
倪珈没兴趣:“她在男人面前不是一向如此的么?”
“是因为当时孙理站在我身后不远,”宋妍儿拨弄着手环上的银色亮片,“我透过玻璃杯的反光,看见了。”
倪珈还是没兴趣,应付性地接她的话:“那你还和宁锦年打那种赌,不怕孙理吃味儿?”
“那又如何?”宋妍儿抱着肩膀,不屑地笑,“从孙理那里能拿的东西,我都拿过来了。没有了利益交换,我和他也就成了过去时。我以后才没兴趣伺候他,除非他又有了什么我想要的东西。”
倪珈这才扭头看她,总觉得宋妍儿真的是彻头彻尾地变了。这个一直都单纯到有点儿蠢的女孩,她似乎还从没有真正的来过一段男女爱情,而她看待这种关系的眼光就已然变质了。
倪珈不免有些感慨:“我只是觉得,为了你所谓的那些东西,比如打击莫允儿,就去把自己送给孙理,太不值了。”
她的话很轻,却没有半分的怜惜,毕竟这是宋妍儿自己的选择。
宋妍儿仍不意外,毫无压力地甩了甩如瀑的长发:“呵,他以为是他睡了我,我却认为是我睡了他。各取所需,自己觉得赚了就行。反正他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冰清玉洁的。”
倪珈没有觉得意外,脚步没停。刚才宁锦年的一番话已经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
宋妍儿见她一点儿反应甚至惊讶都没有,停了脚步,脸上没了表情,突然道:“倪珈,你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关心我的事情吗?不论我说什么,你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让人心寒?”
倪珈也面无表情看她,心中笑得有些无奈:我只是一些表情让你心寒,却不会像你一样专做让我心寒的事。
倪珈漫不经心地说:“已经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关心的?不用你说,我都看出来了,你和宁锦年的关系,远比你们之前表现出来的要亲密。或许,你们都睡过了也不一定。”
这下轮到宋妍儿惊讶了,愣了半晌,忽然笑了:“如果我说,我的第一次是在高中,是和宁锦年,都不用问你信不信了吧?”这一刻,她的笑脸孤独得像是要融进夜色。
倪珈默然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宋妍儿今年19,宁锦年25。
三年前,宁锦年是已走入社会的表面温雅内心城府深的社会人,而宋妍儿还是个懵懂单纯的高中生。更久以前,他们只是朋友家族里的哥哥妹妹。
这么多年过去了,宁锦年竟然连一个“女朋友”的称号都没给过宋妍儿,有的只是零星的绯闻与体贴,再就是叔叔阿姨们口中的配对与逗趣。
倪珈站在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边,夜晚的水汽弥漫上来,脚心有点儿凉。
宋妍儿望着五光十色的夜空,长长吁出一口气:“那时候也是夏天,也是这样的傍晚,他把我放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桌子上……”
“珈珈,你们都以为是我缠着宁锦年,是他不喜欢我。可如果我说,第一次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是他诱导的我,你信吗?”
倪珈抱着手臂,面色宁静,一瞬不眨地盯着夜色渐浓的夜幕,画满了浓墨重彩。原本蓝色的游泳池像是被谁泼了一桶墨进去,越来越暗。
“那天从太阳下山,一直到月亮出来,星星都出来了。”宋妍儿歪着头,仰望着头顶上寥落的星星,“好久好久,我觉得好痛,可是又很开心。因为锦年哥哥说喜欢我,说做那种事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方式,那种事就是喜欢一个人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看,我多乖,一直都在喜欢他,一直都相信他这句话。三年来,他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我还屁颠屁颠的乐呵。”宋妍儿嘴唇颤了颤,“就连你19岁生日宴的时候,我和他还在你家后山上野战了一次。”
那时候他已经和莫允儿暧昧了;
倪珈皱了眉,差点儿作呕。
宋妍儿还在自言自语:
“现在这么想想,我真是个贱/人。更是个蠢货。我一直很执着地认为,那种事就是喜欢人的方式,对不喜欢的人,不能做那件事。可到了上个星期,我才发现,现在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对待我不喜欢的人了,就像孙理。这算是一种蜕变了吗?”
倪珈原本还有些奇怪的悲伤,听到这里,没来由地弯起半边的唇角,眼神凛然:
“不管算不算是蜕变,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以前的你,不知道为谁在活;现在的你,肯定不是在为你自己活;所以这两种你,一样的不让我喜欢。”
宋妍儿愣怔了半秒,半苦不甜地笑,恢复了适才的骄纵:“谁让你喜欢了,我自己喜欢就行。”
倪珈也不诧异,反而也笑出声:“你能这么说就好了,看来你还是有点儿长进的。恭喜你不再像以前那样,拿着别人的评论当标杆亦步亦趋了。”
宋妍儿一愣,继续笑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冷哼:
所以啊,宁锦年,莫允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她在池边立了半晌后,一手解开肩膀上的白纱结,往风中一挥,白纱飞舞间,她像是一条美人鱼扑通一声跳进了游泳池里,放肆自由地游动起来。
她原本身材修长,扯去白纱入水的那一瞬,更是美得让人停了心跳,周围好多男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包括宁锦年。
倪珈因为刚才和宋妍儿的谈话,多看了宁锦年几眼。她原以为这个男人虽然阴狠,但至少对莫允儿有几分真心;现在看来,远非如此。
而他私下哄女人的功夫绝对是炉火纯青,不然宋妍儿怎么傻乎乎地和他在地下保持了那么多年的身体关系。
这男人简直是一等一的渣。
倪珈收回目光,看着游泳池里嬉戏打闹的男男女女,没了玩闹的兴致。秦景和尹天野不知去干什么,临时先离开了派对,而越泽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倪珈想至少让他看一看她穿比基尼的样子,不然派对上的人都看见了,不给男朋友看,有些太委屈他了。
等了一会儿,倪珈再次感觉困意来袭,便转身远离了人群,准备去派对的休息房间小坐一会儿。
从沙滩走上大理石走廊,倪珈进了供休息的欧式庭院里,因为想找个安静点儿的房间,所以往里面多走了几步。
没想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某间房里传来。男人粗重而鲁莽的低吼,女人情意绵绵的娇喘,嗯嗯唔唔的,在幽深的走廊上,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倪珈觉得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犹豫着是原路返回,还是从院子的另一端出去时,她陡然间发觉那女子“啊~啊~不要~要~”的声音,有点儿耳熟。
倪珈差点儿呕吐,宁锦年和莫允儿有必要这么耐不住吗?参加个沙滩派对还要跑来这儿玩一场?真是欲求不满,宁锦年该不会是把对宋妍儿的*发泄在莫允儿身上了吧?
倪珈想了想,觉得自己恶趣味了,吐吐舌头耸耸肩,转身要走。
可一秒,男人嘶哑而狠烈的声音传了过来:“舒服吗?啊?叫声再大点儿!”
倪珈还没完全转过去的身子陡然一僵,不是宁锦年?
倪珈蹑手蹑脚溜到窗户边,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摄像头探出去拍摄。
女人发春般的浪/叫声一阵又一阵,倪珈皱眉了,恨不得把耳朵拧下来。这莫允儿搞什么鬼?怎么这么饥渴,从宁锦年身边偷跑过来,房都不开就去交/配?
这个陌生男人到底是谁?
她越想越奇怪,忍不住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小眼,女的当然是莫允儿,而男的竟然就是孙理没错。
孙理只穿了一件沙滩裤,前面被扯下去了,后面还盖着半边屁股;
莫允儿只穿了一件比基尼上衣,双腿圈在孙理的腰上,两人的两腿之间,紧密结合着。而莫允儿的比基尼内裤还挂在她的脚踝上,随着她整个人的上下震动,像小旗子一样翻飞摇晃。
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倪珈只能感叹孙理体力好,外加腰部力量十分雄厚。
莫允儿圈坐在他腰上,整个人都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舟一样颠簸,嗓子里不断溢出纠缠的缠绵音,脸颊也是潮红胜血,只是她似乎没有一丝力气,勉强被孙理拖着腰,上身和头都不断地往后倒,每每被孙理带回来。
倪珈皱了眉,看着莫允儿略显迷茫恍然的脸,陡然间明白,她被下药了???
怎么会?
倪珈见孙理有侧过头来的趋势,立刻躲回去,这又看见玻璃窗这边的窗台上有一枚小东西,针孔摄像机?
倪珈背脊发凉,某些人可真够狠的啊。
她突然心里堵着慌,收了手机,扭头就走,也不知穿过了几条走廊,走去那个方向。只是走到某个房间门口时,再次听见了某个女生微弱而哀柔的呼吸声。
倪珈:……
果然参加宴会就不应该往有房间的地方走啊,那绝对会十拿九稳的……
这次还是不做任何停留,她拔腿就要走,可又觉不对,似乎只有女人的声音,而且不像是享受,像是无力的痛苦。
倪珈再次多管闲事,推门进去,就见远处沙滩派对的灯光从落地窗里射过来,屋内一片昏暗。一个女的躺在落地窗旁不远处,意识模糊,哼哼吃吃的,而一个男人蹲在她旁边,似乎在她身上揉捏占便宜。
肯定和莫允儿一样,这个女人被下药了,恶心的贱男人!
倪珈一咬牙,几步冲过,一脚就朝那人头上踢去。
那人就像是脑后边长了眼睛一样,飞速一躲,一个连续的打滚,远离了攻击点,很快敏捷地站了起来:“你是?”
他话还没说完,倪珈就咬牙:“你们这种用迷药情药强/奸女人的臭男人,真是太恶心太人渣太下/贱了。你们这种混蛋男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倪珈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前回踢,猛砍他的脖子。
那人赶紧躲开,倪珈收回腿,很快再踢他一脚,男人又是一躲,突然奇快地绕到她身后,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肩膀。
人还在她耳边笑:“身材不错,腿很漂亮。”说着,男人温热的手掌竟然在她的大腿外侧摸了一把。
倪珈怒了,膝盖抬起,光脚往后面某人的胯处一踢,男人连忙躲闪,手一松,倪珈立刻脱离了束缚,毫不迟疑又是一脚过去。
男人这下没躲过,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被她踢倒在地。
只是,他倒下去的时候,揪住了倪珈的衬衫衣领……
倪珈不可自抑地“啊”一声尖叫,被他扯倒在地,准确无误地压在他这块肉垫子上,衬衫上面还被扯得崩断了几颗扣子。
灰暗的夜色中,男人望着压在自己胸膛上的春/色,挪不开目光,海蓝色的比基尼被夜幕衬得愈发深沉,而这深沉之间,是她格外莹白的两团,
他竟然笑了:“以为你很瘦,没想到还是挺有料的,胸部很漂亮。”
说着,还忍不住真要伸手去摸摸。
倪珈一手粗暴地打开他,另一手撑地,飞快地从他身上跳起来,还极其阴险地踩了他一脚。她这才走过去看另外那个女生的状况。
至于后面这种油嘴滑舌,手脚不干净的男人,哪位少女想被迷惑就被迷惑去。对于他的调戏,倪珈一点儿兴趣没有,甚至一点儿内心波澜都不起。
倪珈走到落地窗边,借着窗外点点的灯光,这才看清,躺在地上面颊潮红的女子竟然是,柳飞飞?
倪珈对柳飞飞说不上喜恶,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
“你知不知道她还未成年???”而想起刚才短短半小时的所见所闻,倪珈压不住怒气,回头冲那男子斥道:
“你们这种男人究竟把女人当做什么?管不住下半身的时候,用点儿药,女人就成了你们的发泄工具吗?这么点自控能力都没有,你们怎么不去当种猪啊?”
黑暗中一片静谧,忽然传来一声笑。
居然笑?
倪珈狠狠握紧拳头,今天,她一定要把这个藐视女人的贱男人打得稀巴烂!
“听说,柳飞飞差点儿害得你和你弟弟被柳飞阳杀死?”男子缓缓走过来,好奇,“你为什么还要帮柳飞飞呢?”
倪珈一愣,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沙滩派对的灯光越来越紧密透亮,穿进来照在来人的脸上,朦胧的亮光中,一张散漫又不失神气的脸。
倪珈这才看清,她刚才狂踢了一顿的人,竟然是这场派对的主人——孙哲。
孙哲看着她,面带微笑:“倪珈小姐身,材,呃,身手很好嘛。”
倪珈垂着眸,没搭理他。沉吟半刻,初次见面已经搞成这样,寒暄好话奉承也都不必要了,索性开门见山,直接敞开了说。
倪珈抬眸,淡定如常:“我想从孙先生手中把倪家华氏的8%,全部或部分地买过来。”
孙哲笑了,像是听笑话:“你以为你要买,我就会卖给你?倪小姐还是太年轻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卖,我只是希望明天我去孙先生的5号贵宾包厢后,孙先生能给我一个挑战你的机会。”倪珈笑得不浓不淡,刚刚好。
“挑战我?”孙哲挑眉,似乎认为自己被小视了,拿手指了指她,“你?挑战我?”
“对!”倪珈回答,落地有声,“我,挑战你!”
孙哲看着倪珈正毫不避讳地直视自己,她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一丁点儿的彷徨和害怕,他突然一笑:“先来点儿前奏吧?这场party是孙理办的,说实话,我很讨厌。如果你能让他在半小时内消停,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说话算话。”倪珈唇角一弯,毫不犹豫拿起桌上的座机,拨号出去:
“喂,您好,听说你们澳门警方最近严打致幻剂吗?对,我这里是威尼斯人酒店4号游泳池旁边的配套设施厅,麻烦你们过来抓人好吗?谢谢你们为澳门治安和世界和平所做的贡献。再见。”
倪珈放下电话,平静看他:“你说半小时?我缩短成十分钟,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