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珵珵六年级,马上就是升初中考试了,杜若见她一心学习,自己的计谋完全不凑效,心底更是恨了几分,又有些无可奈何。
班主任见杜珵珵将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对学校的各种活动都放下,更是满意,私底下还给她开开小灶,上课也喜欢请她回答问题。
杜珵珵对杜若的无视,使得杜若无比的恼恨,见她将精力都放到学习中去,想到她之后又会像前世一样,以高分毕业升到加仑初中,她心里便恨的咬牙。
凭什么我成绩上不去,你就名列前茅?
前世二十多岁时,她也想过,如果自己重来一次,一定好好学习,把杜珵珵比下去,可真正重新来过之后,她的心思却没有半点在学习上,脑子里想的完全是陷害杜珵珵和算计杜家财产,加上是重生的,心智已经有二十多岁,根本看不上班里的那些小屁孩,觉得自己和他们在一起简直侮辱智商,况且学习有什么用?只要杜氏企业成了自己的,到时候多的是硕士博士来给自己打工,拍自己马屁。
如此,她对自己学习也不着急,反而一心想着将杜珵珵也拖到污泥里去。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的事情,还是让杜成义娶了妈妈王玲,到时候她和妈妈联手,捏死杜珵珵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杜若的妈妈当年能够在杜成义喝醉之后,果断把握机会在酒里加了料勾引迷~奸杜成义,又果断辞职避走忍到把孩子生了下来才带着杜若回来找杜成义,可见她是个有心机有成算的,不仅如此,她还特别能忍。
原本想着先把女儿送到杜家认祖归宗,然后自己再以看望女儿的名义登堂入室,没想到杜成义直接和她分手,断的一干二净,现在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杜成义,以她对他的了解,自然知道杜成义说的是真的,也就是说,如果她再不想其它办法的话,她就没什么希望了,这世上比她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多的是,她不能等了,也等不了了。
她早知道杜成义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大女儿杜珵珵,听女儿说,就是杜珵珵拦着杜成义,杜成义才不和她结婚的,对此她虽然暗恨不已,但也明白,只要杜珵珵同意,在杜成义面前说她几句好话,最好是能哄杜珵珵喊她妈妈,凭她的手段和杜成义这么多年的情谊,那杜成义十有八|九会娶她。
为了从杜珵珵那里打开突破口,她告诫女儿,一定要好好哄着杜珵珵,和她打好关系,同时从她那里要来杜珵珵的每日行程时间,并且做好表格,准备和杜珵珵来场亲密的会谈。
杜若知道她妈妈王玲的打算之后,果然消停了不少,乖巧的不得了,早饭的时候,趁着杜成义和杜衡都在的时候,殷勤地给杜珵珵倒了杯牛奶,怯生生地向她道歉:“姐姐,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我也吓得不敢说话,姐姐,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说着说着,又要哭出来,这是做给杜成义看呢。
杜成义自从知道她陷害杜珵珵的事情之后,对这个有些阴阳怪气小小年纪就会陷害的小女儿完全喜爱不起来,也就是对她有赡养义务而已,杜氏公司是他和珵珵妈共同创建起来的,以后还是要交给杜珵珵的。
现在见她向杜珵珵道歉也没什么表示。
杜珵珵像完全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连余光都不给她一个,碰也不碰那牛奶一下,笑着对杜成义说:“爸爸,我和哥哥去上学了,你中午记得要按时吃饭。”
这段时间她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完全当杜若是透明人。
杜若委屈地咬唇:“都这么久了,姐姐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倒是杜衡,没听杜珵珵说起过这事,闻言看了杜珵珵一眼,脸上便像昙花绽开了似的,柔和地笑问杜若:“什么事不是故意的,小若做了什么对不起珵珵的事?”
杜若一听,这不是要把那件事捅出来,连忙委屈地辩解:“不是,我没有……”
“不是故意做对不起珵珵的事?”杜衡非常善解人意地微笑:“嗯,那还是做了,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珵珵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半夜更新,居然刷出了八条留言,真的很惊喜,又很惭愧,说什么都无法掩盖自己断更有罪的事实,继续爬下去码字。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不得不说他长得实在太有欺骗性,或许是这些年日子过好的原因,他的面庞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干瘦,加上这些年杜家培养,不论是长相气质都十分清俊雅致,因为自小习武的原因,他身体精瘦匀称,目光时时含笑,看着你时,给人仿佛专注含情的错觉,让你不自觉地想要去接近他,抚平他眼底深处那淡淡的忧郁。
或许是和他从小经历有关,他将心底一切黑暗的东西都掩藏在他清俊的外表之下,给人一种忧郁晦暗的感觉,明明笑容是那么温和。
杜若看着杜衡温润如水的眼,那眼波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让人溺毙其中,心头一阵慌乱,心脏更是像小鹿似的砰砰砰乱跳,眼泪积蓄的水雾顿时将她视线遮的模糊。
他该是自己的未婚夫,他是自己的爱人,为什么要时时刻刻护着杜珵珵那贱人?即使是想把她养成骄纵任性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她也恨,他是她的,他只能对她好!
她心痛不已,恨不得立即扑倒杜衡怀里,向他哭诉自己的委屈,然而千言万语都被她忍了下去,她现在还不能,不能再杜成义面前露出马脚。
她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储存不住,滚滚而落,弱弱摇头:“不,衡哥哥,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我没有!”
杜成义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地问:“我也想知道小若对珵珵做了什么。”
杜若惴惴不安,虽说前世是她动手害死了杜成义,但那也是在他出事缠绵病榻之后,实际上心底是极怕他的,他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带给她非常大的压力。
那些事她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只能用求救的目光去看杜衡,这事就是杜衡引起的他怎么会帮她?听说杜珵珵被欺负,他心底腾升出一股极大的怒气,使他那双眼眸明明是含着笑意的,那笑意偏偏给人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杜成义见她不说话,只是哭,又缓缓道:“听珵珵班主任说你最近老是去珵珵班里找她?珵珵马上就要升学考试了,让她专心学习,没事不要去打扰她。”顿了顿,“你学习成绩怎么样了?虽说加仑是贵族学校,只要有钱就能上,但成绩太差也会被退学的。”
他们不知道杜若是重生的,十岁的外壳二十四岁的灵魂,原本在害怕杜成义,在听到他这段话之后,心中对杜珵珵越发愤恨起来,又是她!又是她!
她低着头紧紧攥着拳头,却吸吸鼻子嘴里温顺地说:“爸爸,我知道了,我在新学校没有朋友,想找姐姐……”
“行了,去上学吧,多把心思放在书本上!”到底是他女儿,杜成义皱着眉教训了一句。
杜若小媳妇似的乖巧地应道:“嗯。”内心都快抓狂了。
以她的想法,恨不得现在就把杜珵珵给弄死,但弄死杜珵珵这种是需要钱的,还不是一万两万块钱,不然杀人玩命的事谁会给你做?
而且她现在不敢这样做,还没有得到杜成义的信任。
最近这段时间新闻中报到的旅游景区少女失踪案,社会上不少独身女孩独自出去旅行,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杜珵珵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冷冷地笑了起来,这可不是杀人,听说贩卖人口被抓住了也只判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这还是被抓住,如果不被抓住呢,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杜珵珵的腿打断卖到大山黑窑里去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被杜成义训了两句有了效果,杜若之后在学校里要多乖有多乖,再没有起什么幺蛾子,回到家之后也十分乖巧,对杜成义嘘寒问暖,面对杜珵珵的时候也礼貌周到,杜珵珵一不理她就道歉,搞得杜珵珵都没了脾气,只当她真的怕了,悔改了,只有杜衡看她的时候,神色越发深沉。
这些天没有杜若来骚扰她,她只觉得浑身轻了十斤重,耳边总算亲近了,也静下心去学习。
杜成义看她改变,只当是没有和她妈妈接触,她便渐渐改了性子,回归到正道上来,对她虽说不上多么疼爱,但终究是自己女儿,也和颜悦色起来。
杜若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寻了个周末,趁着杜成义早上和他们一起吃早饭,就当着他们的面收起一块蛋糕,小心翼翼地包好。
杜成义只当她要自己带到学校当点心,便道:“明天让于嫂做好了给你带去。”
杜若闻言娇娇怯怯地一笑,害羞地说:“我留着给妈妈吃,爸爸,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今天能让妈妈过来陪我一起吃饭吗?”
杜成义眉头顿时锁了起来,他不乐意杜若再和她妈接触,但她终归是王玲生的,自己总不能剥夺了她看望女儿的权利,便道:“你要看她双休日的时候就让小张开车送你去,别把学习给耽搁了,作业做好了再去。”
杜若发现哭没用,只是委屈地失望地垂下头,看着分外可怜,她又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期盼地说:“小张叔叔要送姐姐去兴趣班,如果送我,姐姐就迟到了。”
“你不用上课,让小张送了珵珵去学校之后再回来送你。”
杜若心里一堵,“爸爸,我想妈妈了,想请妈妈来家里做客也不行吗,我就让妈妈看看我们的大房子,妈妈肯定高兴!”
这样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可怜兮兮的表情,就是任何人看到也会心软,杜成义想到她之前对杜珵珵做的,以为又是王玲教唆她的,沉着脸抛出两字:“不行。”
杜若心里恨杜成义,面上只是低着头抽泣,那手中的蛋糕都已经被她捏碎。
杜成义看着她满手捏的像泥一样的蛋糕,心里越发的不喜,只觉得这孩子哪里看着都让人不舒服,有时候看着简直不像个十岁孩子,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在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大女儿,大女儿虽然聪慧懂事,但脸上的表情性格完全是个年龄该有的天真烂漫,整个人给人感觉是烈火一样的朝气,这两人做一块,简直就像一阴一阳,晴天和阴天,对比十分强烈。
即使早熟如十五岁的杜衡,也是有着这个年龄特有气质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女儿年龄这么小,气质如此古怪,而且她那些拙劣的手段看着让人除了厌恶就再生不起半点其它的情绪来。
杜成义把杜衡、杜珵珵送到青少年宫的兴趣班之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杜若一个在家看着桌上东西气得拿起那杯牛奶狠狠砸了出去,地上一地的牛奶和玻璃碎片,她恨恨地看着门外,回到房间给她妈妈王玲打电话。
听说妈妈是要去讨好杜珵珵,让杜珵珵接受她,杜若显得很不屑:“妈,你干嘛去讨好那个贱人?只要这贱人从这世上消失,还有人会阻止你吗?到时候爸爸伤心之下你再来安慰……”
杜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玲严厉打断:“小若!这种事不要再说,也不许再想,被人知道你这辈子就在牢里呆着吧!”
“妈,这件事又不用我们亲自动手,爸爸不是给了你一笔分手费吗……”
电话这头的王玲听着女儿的话勃然大怒:“胡闹!”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心绪起伏不定,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自己十岁的女儿说出来的。
她的指甲在桌上抠的吱吱作响,心跳加速。
当年那件事,当年那件意外……
是的,那是意外,那只是一场意外。
王玲不停地说服自己。
都过去十年了,这件事没有人会调查,所有人都会当它是一场意外。
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想到女儿刚刚的狠毒,心中不禁没有意外,居然有种女儿这心性难道是遗传的想法来。
上午是形体课,舞蹈房的空间非常大,四面都贴了玻璃镜,她没练一会儿,靠门边的墙上电话铃响了,形体老师接了电话,里面就传来门卫大叔的声音,“你们班杜珵珵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