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配她一心礼佛上一章:第50章
  • 女配她一心礼佛下一章:第52章

  因为昊周来时,唯一赢下了比武,让场面不那么难看的人,是温月声手底下的章玉麟。

  因为温月声自己能骑马射箭一箭穿日心,因为在之前的四大守卫军演练中,被她训了不过十几日的城北校场,已经一跃从最差,晋升成为了最优。

  他们能有什么脸去反驳她的话?

  是说自己不是废物?不是蠢货,还是说自己真的能够与那章玉麟一战?

  “皇上。”温月声声色冷淡:“今日诸位大人所言,亦是我想说的。”

  “凡官员,亦或者是将领,在其位无法谋其政,而是中饱私囊,蠢笨如猪的,都应该滚。”

  “军中不缺将领,更不缺勇猛之士。无能无用还利用职权贪墨军饷,结党营私的,不光要退位,还得要死。”

  见得武安侯还要开口,温月声冷声道:“怎么?你还想要证据?”

  “你是要你贪墨军饷所得的账册,还是要你笼络兵权强求底下的将领为你所用的证词,或者是可以指认你一切所为的人证?”

  那天被拖走的,不只有忠勤伯,还有他家里堆积如山的金银,还有那些可以堪当一切证据的证物。

  她让人呈给皇帝的,仅是冰山一角。

  而没在军中直接杀他,是因为杀他一人不够,要杀,就要杀尽所有为他所用,一直以来利用军权,压榨底层将士,剥削普通将领,尸位素餐的所有人!

  “来人,给武安侯好好看看他的证据!”她一声令下,外面候着的武将,便将此前就已经备好的账册、忠勤伯府内查抄出来的一应东西,甚至还有那日在城东大校场上,温月声特地留下没杀的将领。

  她所掌握的,远比这些人所想象的还要多,且从物证到人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着一套格外特别的东西。

  那便是——

  武安侯私藏着的一套黄金甲胄。

  大徽甲胄,一向都有规制,各个将领能穿什么不能穿什么,皆是写得清楚明白。

  这套甲胄,在他年纪渐大,忠勤伯得用之后,他将其赐予了忠勤伯。

  忠勤伯将其藏在了自家的密室之中,还有专人看管着。但这甲胄是谁所赠送,又是谁差人打造,均是有迹可循。

  这是一套用纯金所打造的甲胄,上面镶嵌了各色的宝石,其奢靡程度,就已经远超过了许多人的想象。

  更别说,这套甲胄的存在本身就是越轨。

  多年以来,能身披金甲的人,皆是皇室中人,而他武安侯,又算是什么皇室中人?

  上首的皇帝,神色瞬间冷沉如霜。

  其实多年以来,皇帝未必不清楚这武安侯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大徽武将之中,能用之人实在是太少了。

  武安侯若是身死,在他之后能够用的人,怕也是不多。

  却没有想到,他之容忍,便让他越发蹬鼻子上脸。

  “皇上。”温月声转过头,看向了殿上的皇帝:“如他们所言,若一并将他们拿下,少不得要造成了军中混乱,人心动摇。”

  “是以,我的建议是……”温月声面无表情地道:“一个一个地杀。”

  满殿死寂。

  那些个因为她确实手握切实证据的将领们,正在惶恐不安,慌乱至极时,听到了她的第一句话,还以为自己还有存活的可能性。

  毕竟一次性处死了这么多的将领,对于殿前军来说,也是极大的损失。

  可谁知,她竟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你……”那武安侯指着温月声,险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说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厉毒辣,做事情这般赶尽杀绝的人。

  可在温月声的目光之下,他连带着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甚至说着自己从军多年的话,那隐匿在了官袍底下的腿,都在隐隐颤抖。

  一个个杀?她真的当他们这些个人是猪吗?

  然而武安侯等人,一直以来因为掌握了极大的军权,是以将自己的位置看得太过重要了一些。

  守卫军中的将领已经被温月声大换血了一番,如今尚且还跟着他的,除去了一些站在了同一个利益链里的权贵之外,大多数都是他身边的,或者是那殿前军的将领。

  他们的影响力,还没有到了扩散到了整个朝堂的地步。

  殿前军只是禁军之中的一个,并且还不是影响到了大局的皇帝亲卫军。

  而这个京城里,也不只是他武安侯一个人能用。

  镇国大将军、忠勇侯等人在,大局之上不可能混乱到了哪里去。

  反倒是他,只要丢掉了手中的权柄,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以为自己是在以退为进,殊不知,温月声等着的,就是他带着他身边的人一并跳出来,然后,再一个个地,将他们所做的事情全部清算。

  他们不是章玉麟,并非没有不可替代性。

  更重要的是……

  温月声目视着那武安侯身侧的那些将领,目光扫过了他们,落在了外面一个个穿着甲胄的殿前军的身上。

  她冷声道:“凡所空出来一个位置,在接下来的三军汇演中,表现优异之人,皆可争夺顶上。”

  静。

  有那么瞬间,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在这殿内的许多人,都清晰明白地听到了那些将士兴奋的呼吸声。

  而与这些人相比,武安侯所感觉到的,是一种确切的窒息之感。

  他从前肆无忌惮,利用职权便利而行事,且高高在上,凌驾在了这些将士之上,将他们当成是牲口一样呼来喝去的时候,大概从未想到过,有遭一日,他会有今天。

  他与那些个受身份地位所限制,只能够屈居他之下的将士的身份,彻底调转了过来,他才是那个真正意义上的鱼肉。

  而旁人,则是成为了那把悬在了他头顶上的刀。

  温月声说得再过清楚明白不过的了,只要有人能力手段均能够在他之上,那便是他的死期。

  说一个个的死,且还是要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拥有的一切,被他人所侵占吞噬之后,再走向了死亡。

  “每死一个废物,就能够多一个可用之人。”忠勇侯反应过来后,眼中划过了无数的情绪,最后那瞬间,属于军人的亢奋和热血涌了上来,他高声道:“好!此计甚好!”

  在他身后的吴勇,亦是满脸兴奋之色。

  他都能够想象得到,武安侯自来赖以生存的,就是他建构之下的整个军权,可今日温月声的话传出去之后,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们的命,将会是别人平步青云的阶梯。

  而他们从前施加在了旁人身上的恶意,将会以十倍、百倍甚至是千万倍地折返回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是死,但比起凌迟,还要更加痛苦。

  因为他们将要看到的,是从前一起作恶的人,如今一个个被宣判死亡。

  而最为恐怖的是,上首的皇帝在听到了温月声这一番话后,竟是应道:“准了。”

  满殿皆惊。

  那武安侯当下已经是惊慌失措,他高声地道:“皇上!臣是冤枉的,那些事情皆是忠勤伯背着臣做下的,跟臣没有任何一点的关系啊皇上……”

  “皇上饶命!”他身边的那些将士,更是疯了跪下磕头求饶。

  他们皆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冤枉?”殿上的皇帝冷眼看向了武安侯:“这甲胄之上,还有多年之前,朕赐予你的东珠。”

  “张丞,你真的当朕已经年老不中用了吗?”

  那武安侯听到了这番话之后,当下便是腿一软。

  他在朝为官多年,当然知道这样的甲胄他碰不得,是僭越。

  但掌握权力多年,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般,什么碰不得的东西,什么明令禁止,他就偏要去碰。

  若说他因此产生了什么谋逆之心,那是全然没有过的。

  他只是贪婪,贪婪地想要一切所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且过后他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妥,方才会将这一套甲胄赐予了忠勤伯。

  可笑的是,早些年他想起这套甲胄,问忠勤伯时,对方信誓旦旦地告知他,因为这个东西逾矩,他早就已经让人秘密销毁了。

  也正因如此,忠勤伯被斩杀之后,他气恼愤怒,却唯独没有恐惧。

  因他在军中德高望重,因他有功在身,更因为殿前军绝大部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皇帝要用他,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地让他死。

  他想到了一切,唯独没有想到。

  他年轻的时候都会被权力所迷,而造出了这一套黄金甲胄,忠勤伯的如今,比起他的从前尤甚。

  他会造黄金甲胄,忠勤伯又怎么可能将这个东西销毁?

  眼下此物一出,就成了他一切谋私的铁证!

  将会成为夺取他性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武安侯紧盯着那套黄金甲胄,盯到了双目刺痛,方才一口血喷涌了出来。

  殿上瞬间乱成了一片,慌乱之际,这人竟是还恶从胆边生。

  那双昏沉沉的双目,在扫到了旁边穿着笨重的礼服,并不方便行事的温月声身上。

  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他这些年所经营得的一切,那双眼睛变得赤红。

  在所有的人皆未有反应过来,大殿内人来人往,身边许多人都在跪着求皇上开恩时,他竟是骤然从自己的皂靴之中,抽出了一把短刀。

  这刀很小,今早在上朝之前,他心绪不宁,是以将其捆在了那皂靴的内侧。

  却怎么都没想到,他这胡乱之下的一举,今日竟是真正地派上了用场。

  在那混乱之中,他疯了似的举刀,疯了似的往温月声的身上刺去。

  她的出现,拿走了他这辈子最为看重的权力,且还要让他身处在了权力的最底侧,受那样的凌迟。

  那他今日,就要她血溅大殿之内,死于当场。

  武安侯已接近于疯癫,他年轻时武艺确实极佳,骤然爆发之下,殿内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到了他手中高高举起的短刀之时,已经是来不及了。

  “郡主——”当下,无数人神色大变。

  眼看着那泛着冷光的刀,将要落在了温月声雪白的脖颈之上时。

  离着那边很远的渭阳王眼眸瑟缩,他听到了身旁被温月声打至重伤,至今都还只能坐着来参加早朝的萧缙高声道:“思宁!!!”

  声音尖锐刺耳,令得殿内之人皆心头发麻。

  然就在萧缙喊出了这一声之后,在这殿内无数人的注视之下,那个对于危险仿若一无所知的思宁郡主,竟是在那冰冷的刀刃将要刺入了她的喉咙时,抬手——

  她那只素白纤细的,仿若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手,直接握住了武安侯那只行凶的手。

  随后轻撇,带着那只手,笔直且准确无误地,直接贯入了武安侯的咽喉之中!

  满殿死寂。

  咔擦。

  那把短刀,直接断裂在了她的手中。

  武安侯的眼眸大睁着,似是致死都不清楚方才那片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的身躯就已经轰然倒下。

  砰!

  他倒地之后,发出了一声无比巨大的沉闷声响。

  而在他跟前,温月声面无表情,目光冷睨地看着前方。

  这所有的事情,皆是发生在了一夕之间,待得反应过来了之后,无数人皆是神色茫然。

  只因……

  就在刚才,他们所有的人,亲眼看见了这位状似柔弱的思宁郡主,在大徽的皇宫中,皇帝跟前,这太和殿之上,亲手杀了一个欲将她杀死的人。

  出手利落狠辣,且不带任何的犹豫和丝毫的表情。

  她就这么毫不拖泥带水地,用武安侯带入进来的刀,直接贯穿了他的咽喉!

第70章 守卫军,一千人(二合一)

  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满殿惊异中,温月声看着刚刚才反应过来,冲入殿中的侍卫,冷声道:

  “把他拖下去。”

  那些侍卫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收拾残局。

  早朝之上,竟是有人带了兵器入太和殿,今日值守的所有侍卫,都逃不过问责,禁军统领跪在了殿下,神色异常的难看。

  幸好温月声今日没出什么事,否则他们难辞其咎。

  乱哄哄一片中,温月声用绫帕擦拭着自己的手。

  因她从始至终都表现得过度冷静,而引得无数人回头。

  不是不知道她会武,但对寻常人来说,会武与会杀人,并非是同一件事。且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始终都觉得但凡是个女子,面对这样的场面都是惊慌失措的。

  如她这般冷静果决,且下手毫不犹豫,直接将其反杀的女子。

  确实是超出了这殿内许多臣子的认知。

  故而哪怕眼下场面得以控制,还是有许多人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她。

  殿上的皇帝目光深沉,落在了温月声的身上,良久不语。

  而殿下,站在了百官行列中的晏陵,则是在身边绝大部分人都在看温月声时,抬起了头,那双冷淡至极的眸,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他目光越过了殿内无数的臣子、侍卫和宫人。

  眼神冷沉如霜。

  下一瞬,皇帝似有察觉,投来了视线。

  然对上的,唯有几个神色紧绷的臣子。

  早朝到底是在一片混乱之中收了场。

  武安侯携带兵刃,且还殿上行刺,加之犯下的重罪,致使其身边的所有党羽皆被清算。

  禁军失职,皇帝发落了两个统领。

  而最为瞩目的,还当是武安侯欲刺杀思宁郡主,却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措手不及时,被思宁郡主反杀之事。

  一时间,满城风雨。

  这等事情,不论是殿上刺杀,还是反杀,都是多年来头一回。

  尤其是那个近些时日以来声名鹊起的思宁郡主,第一次出手就是反杀,加之其对付这些贪官污吏的手段,到底是让满朝文武心有余悸。

  在武安侯死后,那些个纠缠不休,针对温月声的声音,到底是暂时休止了。

  但明面上的风停了,私底下却越发地暗流涌动。

  几日之后的午后,景康王入宫面圣。

  三军汇演在即,大皇子已废,此前由他统率的禁军,调度到了景康王的手中。

  他今日过来,便是为禀报汇演之事。

  入宫后,却听闻皇帝不在御书房,也未在太和殿。

  宫中宫人领着他,至御花园中。

  周遭清净,皇帝让人在亭中摆了一局棋,却并非黑白围棋,而是象棋。

  “来,坐。”见得景康王,皇帝让他在面前坐下。

  景康王坐下后,却发现这棋局早已成,皇帝让他坐下,只是让他观棋,而并非是同皇帝下棋。

  他所坐的方位是黑棋的位置,皇帝则是执红棋。

  只抬眼一看,却见满棋局之上,皆是黑压压一片,凶狠暴戾的黑棋,已经形成了阵势,连成片。

  一眼望去,颇有种黑云欲催城的压抑之感。

  而皇帝所执红棋,零散混乱,甚至连基本的阵势都不成。

  然就在他坐下的顷刻间,皇帝手中握着一枚将棋。

  那鲜艳欲滴的将字,似是比周围的红棋都要灼目。

  “咔哒!”皇帝将那枚将棋,穿过所有猛烈的攻势,直接落在了黑棋将棋之上。

  景康王抬眸,目光落在了那枚鲜红的棋子上。

  他微顿片刻后道:“这将棋边角太利,若纵之容之,令其不断发展壮大……”

  他面前的皇帝,面色幽沉地看着他,未语。

  景康王直言道:“儿臣恐其锋芒太甚,会越发肆无忌惮,届时伤着儿臣事小,若累及父皇或……”

  整个大徽。

  他微停了片刻,但未说出口的内容,不仅皇帝明白,甚至连皇帝身后的高泉都心知肚明。

  高泉心头一凛,如今思宁郡主所表现出来的能耐和手段,确实是已经超出了许多人的意料。

  这许多人中,自也是包含了皇帝在内。

  大徽的今日,可并非是一朝一夕铸成,皇帝从登基到掌权,也尚且不到二十年。

  积弊太深,又有强敌在侧,皇帝多年来一直是想除弊端而不能。

  或许多年前曾大刀阔斧地动过一次,但换来的,便是旧日废太子重新起复,纠结大批叛军大兴叛乱。

  其实高泉也不清楚如今的思宁郡主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但观其近些时日以来的表现,已经是非寻常人可以比拟的了。

  唯有一点。

  高泉抬眸看了眼皇帝的背影……圣上一向对于底下的人过分掌权格外忌惮,郡主还同晏大人不一样。

  到底是帝王,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

  皇帝抬眸,扫了一眼景康王,冷声道:“思宁是女子。”

  和他这些野心勃勃的儿子不一样。

  景康王闻言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微顿片刻后道:“在此之前,儿臣也从未想到过,女子能够这般雷霆手段,甚至还能在武安侯的手中,反杀对方。”

  “儿臣记得,刚开始的武安侯,也仅仅只是一个功夫极好的武夫罢了。”

  御花园的位置很好,景康王抬头看了眼,轻易地就能够从这里,窥见福瑞公主所居住的宫殿。

  他沉声道:“……那日早朝之事,倒是让儿臣这几日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来。”

  “当初思宁去城北校场点兵的路上遇袭,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和一个车夫,可派去刺杀她的三四十个死士,全数丧命。”

  “此前都说是思宁的身边有能人,可据那日的表现来看,那些死士,只怕未必是死于所谓能人之手。”

  他说着,抬手轻扣了下桌面:“除此之外,儿臣还好奇另外一事。”

  皇帝目光发沉,周围格外安静,在这令人心悸的安静之中,景康王却不疾不徐地道:“从孙明远时,儿臣就想问了。”

  “思宁一个女子,且才刚刚掌权不久,朝中官员这些勾结和龌蹉,甚至还有……”他停顿了下来。

  从大皇子被废之后,旁人都很是避讳在皇帝的面前提起了这个名字,但是景康王不同。

  他直言道:“大哥府中的事,还有他身边的那个曹氏之流,连同朝为官的我们这些兄弟,都不得而知。”

  “儿臣实在是好奇,思宁究竟是从何处掌握了这般多的证据的?”

  高泉心头猛地一跳。

  他忍不住抬头,小心地扫了景康王一眼。

  一直以来,朝上在争储这件事情中,最为锋芒毕露的,都是大皇子和永安王,景康王多病,又一直都在府中休养。

  在梁家倒台之后,很多人甚至连想都没想起来他。

  偏就是景康王,在皇帝已经对思宁郡主生出了忌惮之意时,添下了这一把柴火。

  而且景康王对于皇帝的了解,瞧着不比高泉来得浅。

  一开口,便是踩中了皇帝最为忌惮的事。

  皇帝都厌恶朝臣和皇子结党营私,若温月声的背后,当真有哪个朝臣在悄悄帮她,并且对方还掌握了如此多的东西的话,那也……

  高泉光是想了下,都觉得心惊肉跳。

  御花园内瞬间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