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礼服粘在身上,勾出身体的轮廓,一侧的肩带掉下去了也不自知,已经长了很多的头发落在肩前背后,似海藻般的缠绕,整个人躺在沙发里,一双眼睛看着他,满是潮意,甚至于这女人太久没有再用这样主动的勾人的目光来看他,脸颊上白里透红,美艳的不可方物。
每一寸每一处,都是在召唤着人狠狠蹂躏的信号。
墨景深低眸看着她,喉结滚动,长腿将她不老实的总是抬起来乱动的腿压制住,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女人的下巴,低头在她眉心落下安抚的一吻,就在季暖仰起头准备主动迎接的时候,发现他这吻只是落在额头上,身体和心里莫名的空虚缠绕着她,让她不高兴的在他身下又扭动了两下。
甚至,小女人的手已经无意识的爬上了他的衬衫,滚烫柔软的手指在他衬衫的纽扣上胡乱的扯动,却是扯的毫无章法。
墨景深低笑,抬手握住她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手,明知道她现在不够清醒,也仍是耐着性子悬在她身上,俯首,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哑道:“我说过,以后只要没经过你同意,绝对不乱来,老实点,别勾引我,嗯?”
男人的语调万分的故意,季暖听了之后心口立刻升起澎湃的怒意。
她喝多了还发烧的时候他都可以在她身上逞凶一整夜,现在居然跟她说这种话?
真以为她现在神智不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她骤然停止在他身下来回乱动的动作,反正她知道这里是奥兰国际,也还不至于一点神智都没有,不过就是难受的忍一忍,比起被这个男人故意卖关子最后还要求着他来欺负自己,面子还是最重要的。
“不要就不要。”季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当成猪头当成一切不是男人的各种生物来保持静心以对,声音却是仍然带着喘,哑声说:“我这就是被下药了,否则你以为我会求你?”
他低头看着她这死要面子活受罪似的表情,薄笑:“确定?”
“不要!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大不了……”她顿了顿,咬了一下牙才说:“楼下有情.趣用品店,我叫人随便买个东西回来都能代替一下!”
墨景深知道她这是被逼急的也被惹急了,忍不住笑:“我不比那种东西舒服?”
季暖刚才能说得出那种话已经是够极端了,听见他居然在笑,顿时气的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打到他脸上,反正她今天晚上用烟灰缸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怕什么。
墨景深轻而易举的捉住了她的手腕,压在她的脑袋旁边的沙发上。
季暖整个身子都滚烫滚烫的,可脑海里却是努力的不停的提醒自己,这个混蛋是墨景深,明明她才刚刚把他的微信拉黑了,现在就算是憋死也绝对不要跟他做!
“我是不是应该赞叹你有这么大的毅力,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跟我置气。”
“什么毅力不毅力的,这点药而己也不是不能忍,你都忍过,我又怎么可能忍不了?”季暖睁着眼睛看他,呼吸急促,嗓音仍然如细丝一样缠绕着又颤着:“再说了,今天晚上就算你没赶去救我,我在冷水下冲一夜不是照样也能熬得过来?别以为你又帮了我,我就感激涕零的求你上我,墨景深,你想都不要想!”
面对着季暖的倔强和嘴硬,墨景深没再说话,却是直接打横将沙发上的女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季暖身体再度悬空,体内那种被自己努力压制的欲.望又蹿了上来,整个人在他怀里一颤,目光里的水光更重了。
男人抱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你不想要,我总不能真的强迫你,你话里的意思是泡冷水很舒服?”
季暖:“……”
“反正比你用起来舒服!”
他淡笑:“很好。”
“……”
这两个字无端的让季暖头皮发麻了下,怀疑墨景深是不是要兽.心大发,把她给按进浴缸里上下其手,虽然她内心里很抗拒,但是身体却是非常老实的很期待的。
男人抱她进浴室时,浴室中的灯光刺的她闭上眼,转过脸,鼻间嗅到他身上的气息,那种浓浓的渴望又快要蹿到她的理智之上了。
第3卷 第653章:早想把你给扒了……
然而,让季暖松了一口气又提起一口气的是,墨景深没有对她怎么样,而是将她连人带衣服的放进浴缸里。
先是冰冷的水从头顶淋下,季暖才刚刚在酒店里淋了冷水没多久回来,但也隔了段时间,这忽然又淋了冷水,下意识的顿时惊叫了声。
然而冷水转而被调成了温水,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要冷水还是要温水?”
墨景深并没有站在花洒的范围内,水没有淋到他的衣服,只有腾起来的水气淹没了她的视线,抬起眼只能看见男人黑色的衬衫。
“温、温水吧。”季暖在水里抖了一下。
直到温水逐渐在浴缸里增多,虽然不像冷水那么冷的难受,可是温水的热度让她整身体的热度也在节节升高,之前在酒店房间里她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才冲冷水,现在的话,她也不想让自己第二天再感冒或是发烧,宁愿在温水里暖和暖和让身体别着凉,也不能再去泡冷水。
接着听见男人离开的动静,季暖转过眼就见墨景深似乎是正要出去,下意识的忙抓紧浴缸的边缘,问他:“你干什么去?”
男人的脚步顿住,头也不回:“你不是不打算让我碰你么?泡在水里适合缓解紧绷的情绪,我总不能站在这里看着你在水里像条蛇一样的扭来扭去,否则我怕是也难当这个圣人。”
季暖:“……”
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但是莫名奇妙的又觉得委屈。
季暖觉得这个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连她的智商都快控制了。
眼见着男人真的要走,她抓起旁边一条毛巾就狠狠的朝男人的背后扔了过去。
墨景深任她发泄,在浴缸上仍然淅淅沥沥的水声中低地声道:“乖乖在水里,泡一晚,你知道浴缸中有自动调节水温的功能,记得自己调节温度,嗯?”
季暖红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墨景深,我现在难受的要死,快要爆炸了。”
他这才侧首淡淡的看她一眼:“我知道,所以你想怎么样?去医院?”
“……”
当然不去医院,刚才他给秦司廷打的电话,她大概也听到了一部分,先不说中了这种药去医院会不会丢脸,何况去了也没什么用,医生也就是给她打个镇定剂而己。
“不去。”她坚决。
“嗯,那就泡着吧。”说罢,男人正要走。
“墨景深!”季暖的手仍然紧抓着浴缸:“你……”
浴室的门已经被他打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说:“偶尔让你尝尝欲.火焚身,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也算是公平。”
“……”
公平?
平时他对着她欲.火焚身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主动去勾.引过他!
这哪里算得上是公平?
季暖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已经走出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人了,但是为免她在里面出什么差错,浴室的门倒是没有被关上,她对着门外哑声怒喊:“墨景深你真的是太无耻了!我现在这样算什么公平?这种被药性所左右的滋味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好吗!”
外面没回应。
季暖这回是真的气着了,但是体内越来越汹涌的感觉让她没力气再去大喊大叫或者生气。
然而就在她静静的泡在水里时,隐约的却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动静。
她现在所在的浴室是以前墨景深常用的独立浴室,但是卧室里的备用浴室里这时也传来水声。
她在这里饱受折磨的时候,墨景深居然在洗澡?
她的脑子是抽了,才会在他刚刚出现在酒店里,又将她带走的时候觉得他身上都快有神一样的光环了。
神他.妈的光环……
听见那边浴室里的水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季暖闭着眼睛,身上的衣服贴着太难受,抬起手来想要将礼服脱下来的力气都没用,手抬起了好半天,也只是将另一边的肩带给拽了下去,然后便无力的躺在浴缸里。
温水贴在滚烫的皮肤上,舒服的她总是忍不住想要哼吟出声,但是要脸,所以只能死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直到听见那边浴室的水声停止了,没多久后墨景深穿着一套素灰色的柔软家居服走了回来。
季暖才睁开眼,茫然又痛恨的看着那个带着一身沐浴露香气的男人,又看着他干净的短发完全不需要做造型,就足够迷人的样子,更是干脆直接闭上眼睛扭开头不再看他,嘴上却是不情愿的说了句:“能不能帮我把身上的礼服脱下来,跟水在一起粘在身上,太难受了。”
“嗯。”男人倒是没拒绝,应了一声便走过来,将她从浴缸里扶起,非常轻而易举的就将她礼服背后的拉链拉开。
身上因为礼服被揭开而一松,接着就被男人直接将礼服脱了下来。
季暖里面穿的是一套裸色的内.衣,在水里这样泡,穿跟没穿没什么区别,她没去看男人看似淡定但实则愈加深暗的目光,只别开头,两只手自己抱着胸缩在温水里。
“内衣这样穿在身上,需要一并帮你脱下来么?”墨景深像个好好先生似的在她浴缸的旁边,低哑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耐心,可以季暖对他的了解,这男人绝对没这么好心,否则的话他要脱刚才就直接一起脱了,还需要来问她?
无非就是逼着她主动求他来帮自己。
季暖捂着胸前的内衣,依旧嘴硬:“不用。”
“嗯,那就穿着吧。”男人起身,直接坐在了浴缸边,看着她在水里通身因为药性而泛着诱人的粉红,脸颊也媚红娇艳却始终咬牙强忍的模样。
“你不是说不想看着我在浴缸里的模样?现在又坐在这里看什么?”
男人的手轻轻撩着她浴缸里的水,水花打落在她的肩上都会让她浑身为之一颤,低头看着男人的手指在水面上的样子,莫名的渴望这只手可以抚到自己的身上来。
就在她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时,听见男人低淡道:“虽然在我的脑子里,早想把你给扒了,但你脾气倔了这么久,我就想看看,骄傲的季总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第3卷 第654章: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季暖的耳朵因为他的话而瞬间泛起热气,肩膀和脖颈更因为他撩过来的水花而掀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别过脸想躲开,男人却已俯下身来,耐心且温柔的将手抚上了她颈上那块被咬伤的地方。
她坐在浴缸里,因为他的抚触而一动不能动,就怕动一下自己就会控制不住的低哼出声,身后是浴缸的边缘,眼前却是一片温水的水面,脖子上那或轻或重的力道,说不轻是痛还是怎么,但至少墨景深看着那块咬痕,肯定不会有多好的心情就是了。
“他咬你的时候,就该直接砸晕,非要受伤了才学会果断?”男人的嗓音就近在她的耳边,低沉清哑。
季暖不理他,直接一手搭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却仍然因为他的抚触而忍不住将手指都蜷缩了起来:“当时那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烟灰缸可以用,但是距离还很远,要是一开始手边就有东西,从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已经出手了。”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十分满意的答案,男人的手在她的颈间那里移开,却是转而捧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转过头去看他。
“因为药性而失控,不得不跑进浴室里冲水冷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季暖的心瞬间狠狠的跳了一下,想要别开眼睛,却因为男人这样抚着她后脑的动作而无法别开。
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
明知故问,她活了两辈子也就他这么一个男人,脑海里跳跃出的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也无一例外的都是他把她压在床上的画面,甚至在他终于出现的时候,她才会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因为太渴望了而产生的幻觉。
可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在那种时候如果她想的是别的男人,恐怕才会真正的吓自己一跳,何况她也只是想一想而己。
“不仅嘴硬,脾气还倔,我却偏偏非要把你这刺猬往怀里塞,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是自虐?”他的唇舌慢慢的从她的脸颊移至她的耳后,辗转到脖颈,嗓音低哑模糊:“哪怕碰你一下都会被你刺一下,也享受在其中,将你塞回怀里的方式有很多种,哪怕只是身体上的亲密,至少你在出事的时候身体还是很诚实,知道自己最渴望的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想的人就一定是你?天下的男人千千万,我遇见的好男人也不少。”
男人在她耳边沉沉的笑着:“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再凭我有本事让你对其他男人提不起任何兴趣,在这种事情上,你只能接受我的亲近,也只喜欢我。”
“……”
季暖被他的自信给气着了也噎着了:“墨总一厢情愿的本事和你不要脸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他淡淡笑道:“别的我不知道,但刚才在酒店浴室里,从最开始的挣扎直到清楚当时抱你的人是我,你一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一幕很难忘。”
“墨景深,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无耻到了极点,逼着我跟你抬扛是不是?那种情况下我等同于四面楚歌,相比起盛易寒来说,当然你更安全,我那是本能的……啊……”
季暖的话还没有说完,内.衣后边的暗扣忽然被男人一手便解了开,解开也就算了,她现在强忍着药性,身体敏感的要命,胸前紧贴的内.衣忽然就这么松了开,温热的水流在脆弱敏感的一点流过,瞬间激的她浑身一抖,眼神也跟着又迷离了一分。
“本能的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长臂一揽便将她整个人从水里捞了出来,让她坐在浴缸的边缘,整个泛着粉红色的身子出了水面后一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顿时又是一抖,还没反映过来,男人的吻便直接落了下来,在季暖无法自控的软在他怀中的刹那,顷刻间直接被男人按到了浴缸旁边最近的墙壁上,吻的深入缱绻,让她把刚刚嘴边那些话都硬生生的忘在了脑后,明明记得自己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整个人都几乎快要化成了一滩水。
更因为季暖身上还都是水,男人身上的家居服都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浸湿,浴室里水气蒸腾,湿透的衣服清晰的勾勒出男人的身材线条,但在热雾弥漫的空间里,一切都只剩下了彼此的温度及近在咫尺的呼吸纠缠。
季暖已经坐不稳了,背靠着墙壁,她也只能两只手抓着男人的衣服才不至于向一侧倒下去,所有的理智都因为这一吻而机会溃散。
然而就在她几乎失控到主动抬起手去紧抱着男人的肩背,化被动为主动的去回吻,甚至整个人都往他怀里钻时,男人忽然停止了这个吻,跟着,从她的身前退开。
季暖的手抓在他肩膀的衣料上,因为他退开的动作而手上一空,再又无力的垂落放在自己的腿边。
沉浸在某种谷欠望中的理智灼烧着她的神经,她睁着眼,睫毛上都是水气,迷茫的看着身上刚刚换上的家居服却几乎已经湿透大半的男人:“你……你干什么……”
忽然来亲她,勾起她好不容压下去的强烈谷欠望,然后又放开她。
看着她饱受折磨,这么有趣?
然而男人却是随手拿下浴巾来,罩到了她的头上,在季暖皱起眉胀红着满是渴望又纠结的眼睛瞪着他时,他用浴巾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再又将她身上的水擦去,就在季暖因他这样擦拭的动作而不耐烦的时候,他仍然格外的有耐心。
她难受的仿佛有无数只猫抓子在挠着她的血肉,尤其浴巾在她身上各种擦拭时,每一寸隔着浴巾都无法真切体会到男人掌心的温度,那种渴望和不甘心几乎要将她折磨至疯。
季暖受不了了,抬起手臂便直接环上男人的脖子,仰着头去咬他,急切又嘶哑的说:“别擦了……”
男人低哑的轻笑:“本来就先冲过冷水,现在必须身上的水擦干净,才不会着凉。”
女人滚烫的脸忍不住的去蹭着男人的下巴,看着他下身早已明显起来的反映面上却又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恼的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第3卷 第655章:昨晚究竟是谁在一次一次的结束后抱着我不放?
“别再折磨我了,要上就上,趁着我现在没有理智,墨景深你还不赶快……”季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受不了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仍然淡定道:“从被下药到现在也过了三个多小时,估计再冷静一会儿药效也就过去了,再忍忍,嗯?”
季暖的手死死抓着他背上的衣服:“忍不了!”
“那你是要我?还是要我下楼去情.趣用品店帮你买……”
季暖直接用力的圈抱住他的脖子,仰着头便吻上他,连身体也紧紧相贴,丝毫没有缝隙的将自己全部送上。
就算是她疯了吧。
她真的控制不住了!
墨景深因为她这一动作而眸色深暗到了极至,本还放在她身上帮她擦拭着的浴巾被他随手一抛,空出的手直接将她抱起来,低下头,便直接反客为主的将这一吻加深。
在浴室里便已经吻了个天昏地暗,接着季暖被他抱着,只听见男人踹开了浴室的门,边一路吻边将她抱进了卧室。
墨景深轻易就扯掉了她下身最后一道屏障,然后季暖背后一空,整个人直接落到了床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抱着她一起倒下来的身子,两人同时倒进床中央。
浑身燥热的小女人早已经按奈不住,她一手被扣住压在床里,另一手却是主动在男人的身上撕来扯去,男人身上家居服的扣子并不紧,甚至在她的手下非常配合似的很松,几下就被她解开了数颗,季暖闭上眼睛,分不清是自己的声音还是男人的喘息,只是彼此的吻不断的深入,她不自觉的曲起了腿。
男人沿着她的下巴一直吻过她的脖颈,寸寸的吻过她锁骨处及周围的肌肤。
那种几乎快要直逼天灵盖一样的渴望冲击的季暖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在他身下颤抖,嘴里发出自己这辈子都没敢发出过的各种声音,她有点害怕这样的自己:“墨景深……”
“嗯?”
“男人是不是就喜欢女人在床上这副样子?”季暖的手横盖住她自己的眼睛,仿佛委屈的沙哑开口。
男人低笑,又在她唇上亲了亲,低哑的笑道:“你什么样我没见过?真以为自己没被下药的时候,每一次哑着嗓子求我放过你的时候比这更冷静?”
季暖:“……真的假的?”
“真。”
季暖瞬间放弃自己的形象了,遵循自己内心的渴望和男人纠缠在一起。
直到季暖的表现越加的不再受她自己控制,墨景深又沉沉的笑着,在她唇上啄了啄,温声沙哑道:“这么急?”
季暖当然是急的厉害,这种时候不急才怪。
男人分明不停的在她的身上点着火,却又始终都不肯满足她,她来回的动了动,又扭了扭,然后用着索命似的眼神盯着他,两只手紧抓着他的手臂道:“你快点!”
“这可是,你自己要的。”
……
晚宴是天色渐黑的时候开始办的,季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的哪杯酒里有问题,可是从喝了那几杯度数不高的红酒,再到在盛易寒的房间里醒来,再到现在,整整几个小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至少她被墨景深抱回奥兰国际的时候,起码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
初晨的阳光透过奥兰国际的窗子投了进来,穿过窗帘之间细微的缝隙,窗帘之外,是海城极致的景色,晨雾未曦,温暖的阳光穿过偿雾色落在素色的窗帘上。
从深夜到初晨,房间主卧里断断续续的声音基本没有停止过。
女人的喘息哭叫,听起来仿佛已经承受不住,却又娇媚的让人无法停歇,对男人来说比她误喝的那些下了药的酒还要刺激人的理智。
房间里的灯没有开,唯一的一线亮光也是从窗外进来。
墨景深抱着季暖去浴室,将她淋洗了一遍,用浴袍裹着她,将她送回床上。
然而女人在昏昏沉沉间再度抓住他的手臂,毫无悬念的往他身上又爬了过来……
如此反复,直到中午,两人几乎连洗澡这回事都放弃了,最终季暖在药性彻底熬了过去,身体也精疲力尽到快要散掉的时候,倒在床上彻底的睡了过去。
傍晚,晚霞穿过窗帘,季暖才终于睁开眼,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哪哪都酸疼的让她怀疑自己的各个部位的零件可能是需要重新组合一遍才行,否则估计就要废掉了。
关键是,向来很少赖床这么久的墨景深竟然仍然在她身边,这都什么时间了?如果她记得没错,昨天的晚宴是周末,今天是周一。
她刚要起床,男人先她一步坐了起来,而她却是在坐起来的一瞬,直接又向后倒了回去,墨景深伸臂将她捞住,低头将她放回到枕头上去躺着:“折腾了这么久,你确定自己现在能下床?”
话落的同时,男人弯腰拿起床边落在地上的浴袍,直到男人下床系着浴袍上的腰带时,季暖拎着他刚刚睡过的枕头就朝他砸去,哑着嗓子道:“要不是因为昨天看见了盛易寒,否则我都要怀疑这药八成是你下的!我看分明是你欲.求不满到使出些什么卑鄙手段来故意诱拐我……”
季暖是故意这么说,且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冷静了过后发泄自己的怨气,但又偏偏有点撒娇的意思。
她现在腿软的几乎下不了床,男人却是气定神闲的仿佛这么久只是做了个简单的有氧运动,这体力之间的悬殊对比,真是扎心。
他睨了她一眼:“昨晚究竟是谁在一次一次的结束后抱着我不放?不停往我怀里钻的难道不是你?”
季暖:“……”
她语塞。
就算是她是被下了药了,但又不是喝多了,她很清醒的记得昨晚的一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某一个瞬间都记得清楚。
所以当然记得墨景深在天亮的时候本来是已经打算放过她了,但是她该是真的被下了超强剂量的药,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缠着他要,真的,她这辈子都不想回想起昨晚和今天上午的自己了,每每回想起来季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那么荡……
第3卷 第656章:在我怀里撩来撩去,把我撩出一身火……
季暖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又抓起自己身下的枕头朝他砸去:“缠着你是一回事,你也知道我当时没有理智,但是你不会轻点?!”
墨景深弯下了腰,近在她的眼前,男人的声音也因为这动作而温柔低沉了许多:“你用着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往我怀里钻,腿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还指望我轻点?”
“……”
“那你明知道我早就体力不支了,你就勉强敷衍敷衍就行了,至于那么身体力行的一次比一次都……”季暖仰着脸瞪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墨景深慢悠悠的陈述:“怎么敷衍?”
“就抱一抱,哄一哄……把我哄睡着了估计早就可以休息了……”
“你在我怀里撩来撩去,把我撩出一身火,让我抱着你哄着你睡觉?”
“……”
“做不到。”
“……”
季暖腾的就在从床上站起来,结果腿间一阵酸痛扯着她的神经,她脸色都扭曲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回床上。
男人低笑:“自己不记得昨晚上是怎么度过的?季梦然下的这药我还真是该叫人去好好研究研究是哪一种,有几次我心疼你而慢了下来,你因为轻了慢了而不依不饶的来咬我,我倒是想放过你,不过我看你这纠缠人的本事也是厉害的很,一次一次在我洗过澡决定偃旗息鼓后又把我勾回床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这个女人能做到。”
季暖:“……”
她现在毕竟已经恢复理智了,她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朝着另一件事上转移话题:“昨天晚上,那个谁,那个盛易寒,他会不会死?”
“你希望他活着?”
季暖脸色冷清了些:“的确是死有余辜,但我不想杀人,当时用烟灰缸砸他也是没办法,而且昨天他也是喝了那些下了药的酒,不把他弄倒的话,恐怕事态的发展真的没法控制。”
墨景深看着她:“无论是死是活,都不会落到你的头上。”
季暖抬起头看他:“你以前对盛氏大都是爱答不理不怎么放在眼里,现在你是……要做些什么?”
他淡淡微笑:“今天是星期一,我把公司高管例行周会的时间都用来陪你睡觉,你确定现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讨论那个昨天在你脖子上咬了一口的男人?”
季暖觉得他笑的有一点瘆的慌,当即便不再提盛易寒这三个字。
不过她这是这时才忽然间终于清醒的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星期一的下午,傍晚时间。
何止是星期一只要非出差期间绝对不会缺席高层会议的墨景深今天缺席了公司的高管会,她MN集团星期一也有例行的高管会要开,她也一样缺席了。
季暖下意识的忙要找手机,却想起昨天在宴会上,被人带走的时候她随身携带的小包好像是掉到了地上。
“我的包和手机……”
“沈穆昨晚已经去处理,如果在宴会厅中能找到,晚上他会给你送来。”
季暖放下心,却是想起一件事,骤然又直接脱口而出:“墨景深,你昨晚是不是什么措施都没做?”
墨景深顿时凉凉的看她一眼:“墨太太,你希望我做什么措施?”
“……麻烦你把墨太太这三个字收回去,就算公司再忙,我明天也一定要去民政局查查,免得口头上被你占便宜。”
“可以,只要你想查,我随时可以陪你去查。”男人俯首靠近了她:“身为你的丈夫,中间曾经错过的,和如今因为改变你的生命轨迹而不得不又继续错过的,前前后后加起来这么久,可在法律的意义上,你墨太太的名义从未改变过,我不仅该享受身为你丈夫的权利,履行你丈夫的义务,墨太太也该给我一个孩子爸爸的身份,何况昨晚被你缠的紧,你认为我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去做措施?”
他说话时的呼吸都拂在她的肌肤上,扰乱着季暖的思绪。
季暖不自然的稍稍别开脸道:“你手机在客厅里响了很久,还不去接?Shine集团的总裁在星期一忽然消失了一整天,总会有不少事情需要打电话找你处理,还有,让沈穆尽快把我的包找回来,我的电话估计也不会少。”
说完她就蒙起被子盖在头上,一头直接栽回枕头上去躺着。
“好好休息,一会儿起床后去泡个澡放松身体,天黑之前会叫人送晚餐过来。”男人说完直接转身走出了卧室。
季暖将被子从头上拽了下去,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之前一直勾着他缠着他的一幕就整个人都燥得慌,可现在看他,感觉从她开口问他人没有做过措施的那句话开始,他就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仿佛是在生气?
虽说三年前在美国流过产的遗憾不至于成为她的阴影,当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加上苏雪意在高速上直接将她推下车,那种情况下孩子确实保不住,而墨景深也为了救她而险些将命都豁了出去。
但现在她对他们之间婚姻的情况,还有感情的问题还处在没有确定的阶段,这种情况下若非是被下药了,她也不会考虑做不做措施的这种事,她不过就是问了一句,他生的哪门子的气?
季暖直接翻了个身,将被子重新蒙到了头上。
然而藏在被子中的黑暗里,手都覆在自己的额头上,脑海里不停的浮现着在这张床上激烈且持续的发生过的纠缠,耳根逐渐发烫。
……
客厅里,是沈穆打来的电话。
“墨总,盛易寒的命保住了,但是人没有醒,那个烟灰缸很厚重,季小姐当时为了自保估计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去砸,但没有将人命落到她手里,起码保证她心情不会再受到影响。”沈穆平声说:“至于昨晚的事情,已经找到足够的大量的证据可以将盛氏集团和季梦然的工作室一网打尽。”
墨景深淡道:“嗯,直接走法律程序吧。”
“这个……虽然走法律程序,但毕竟都是暗中进行,表面能查到的各种违法程度,都还是太轻了。只可以让他们都进去蹲个几年,但是不够剥夺权利终身。”
墨景深语调冷淡,一句话,直接判了盛氏和季梦然的死刑:“那就让他们够上。”
第3卷 第657章:理由就在我面前,明知故问?
季暖一直在被窝里不肯出去,就算是晚餐到了,墨景深来叫她吃饭,她也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继续躺着睡,直到墨景深过来就要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她才连忙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说自己马上就下去吃。
吃过晚餐后再一次直接倒在床上,之前耗费的那些体力她必须靠充足的休息和睡眠时间才能补回来。
到是墨景深,她真的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在床上的时候一直在动的人是他,她这个在下面承受的都累成这个得性,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真怀疑自己要是药性再多一点,不顾死活的不停的缠着他的话,这男人是不是依然可以继续,把她最后一口气也彻底的榨干为止。
晚上七点多,沈穆将季暖掉在宴会厅里的东西送了过来,说是当时酒店宴会厅里的保洁员捡到后就交给酒店的保安办公室了,包里的东西一样不少,手机设有密码,当然也不会被什么人轻易的打开过,季暖检查了一下,直接跟沈穆道了声谢。
沈穆笑笑,眼神却压根没敢往季暖的身上瞟,毕竟季暖现在在奥兰国际没有自己的衣服可穿,现在她身上穿着是墨景深的衬衫,尽管下身还套了一条向上不知道挽起了多少圈的裤子,可衬衫的领子并不高,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毕竟没有被遮住,只看一眼就能知道昨天这里究竟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况。
昨天季暖被墨景深从酒店里抱出来的时候,他清楚季暖是怎么回事,但是清楚是清楚,人家夫妻二人想怎么解决是人家夫妻自己的事,他毕竟是外人,这种事情不好猜测,可这亲眼看见的视觉冲击还是让沈穆迅速别开了视线,看都不敢朝季暖多看一眼。
其实季暖已经很努力的缩着脖子了,但是再怎么缩也不可能让脖子上的痕迹消失,而且刚才她一时间也没找到什么能遮挡的,她当然知道沈穆不敢看她的原因,不看就不看吧,再看的话她自己尴尬。
咳,而且这还确实真的怪不得墨景深。
真是她自己缠着墨景深一次又一次……
“对了,季小姐。”沈穆在临走之前,又道:“季梦然的行踪已经被定位了,她躲在季家的别墅里不出来,明天一早应该就会有警察上门去将人逮捕,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或者针对季梦然的事情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想做的?”
“没什么交代的,做错事的人就有做错事的惩罚,我不插手,警方也不会轻易让她逃走,不是么?”
沈穆笑了笑。
听得出来,季暖这是猜得到墨总不可能会让季梦然再有任何逍遥法外的机会,这一次算是彻底在老虎头上拔毛,掉进虎口之中再无逃脱的借口。
的确,不需要季暖去做什么,季梦然的这辈子也该是会在牢狱之中过个三五十年了,几年之后在里面再因为精神问题而自尽身亡都是太简单的事情,当然,陪着她的,还有即将灭亡的海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盛氏集团。
……
周一的夜晚,墨景深白天没有去公司,晚上有些电子文件需要处理,他直接去了书房。
季暖本来吃晚餐的时候就说自己不在他这里住,但是这男人压根没有任何要叫人帮她送一套衣服过来的意思,她想自己打电话,但是实际上自己现在连抬起手来都觉得累,真的就这么折腾回月湖湾的话,估计明天她还是起不来床。
反正他今天晚上有工作,不会在她面前太碍眼,季暖蜷缩在沙发里,抱手机看新闻。
男人在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手机搁在手边,靠在沙发里已经快睡着了的季暖,小女人的脑袋歪着垂着,手机的屏幕已经暗下去许久。
他看了片刻,迈开长腿朝她走了过去,正要将她抱回卧室,季暖却在听见他的动静时陡然睁开眼,抬头看他,像是刚刚梦见了什么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眼神还有些惺忪,嘴里却是忽然问:“Shine集团的总部毕竟是在洛杉矶,你已经这么久不回美国了,是打算以后都常驻海城了吗?”
她记得,曾经他可是十年都没有再回过海城,在美国生活了整整十年。
她话音刚落,男人随手将他自己的手机放在一旁,免得硌着她,同时就要将她抱起来。
季暖忙抬起手抵开了他的手:“不用你抱,我又不是残废了……”
墨景深低笑:“你不是腿软的不想动?”
季暖拍开他又伸过来的手:“反正我自己可以!你别总是动不动就找理由抱我!”
被看穿了的男人轻笑,到底也没再继续去抱她,免得她继续炸毛。
“你忙完了?”季暖看了眼书房的方向,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还有些文件,不急,我洗个澡后再去看。”说着,男人又看她一眼,见她这样蜷缩在沙发里似乎很舒服的样子,也就没再要求她回卧室,拿起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又看了眼,然后放下,转身进了浴室。
刚刚他看一眼手机的原因,是因为他手机里刚刚进来了一条消息,好像是一串英文,季暖没太看清。
眼见着男人进了浴室,季暖靠在沙发里,眼神偏了偏,又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机,起身过去拿起。
手机有密码,打不开,就在季暖正想用他三年前的手机密码试一试时,忽然,屏幕上又跳出一条新的消息。
仍然是英文。
但是这新消息在锁定的屏幕上就能看得到,是他美国那边的秘书发来的,英文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墨总,回洛杉矶的日期有没有确定?]
季暖的眼神顿了顿。
回洛杉矶?
墨景深洗澡出来,见季暖仍然坐在沙发里,走过去时见自己的手机也放在她手边,拿过来后看见刚刚那边秘书发来的消息,猜到她应该是看见了。
“怎么?不舍得我走?”
季暖转眼,看着低头正瞧着自己的男人:“有Shine的存在,美国才是属于你的地方,你为什么在海城逗留这么久?”
男人云淡风轻:“为什么?理由就在我面前,明知故问?”
第3卷 第658章:总该不会是我比Shine还重要?
季暖:“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在海城……”
“就是为了你,没有其他任何的为什么。”
“……”
季暖抿着唇,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大概只是想知道他以后多半的时间是会在美国,还是就这样留在海城?
可话到了嘴边,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问。
她也似乎没有必要问这种事情。
内心里的天平早就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失衡了吧。
她低下头拿起手机,不再看他,随口道:“你的意思总该不会是我比Shine还重要?”
“你的确比Shine重要。”她只是随便一说,男人却是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