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签字离婚的,也知道自己这三年是怎样熬过来的。

她想起自己喝了一整夜的酒,然后在酒店的阳台上发呆了一整晚,醒来后又剪短了长发的那一天。

如果说她对墨景深跟别的女人之间是否会有暧昧或者有什么故事的这种事情,可能还会有些触动或者不悦,或许也只是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别人看上,而心里涌出些不高兴,这是人的本能,但她并不能确定这是否还等同于爱。

既然连墨景深都会清晰明了的说她不爱了,那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随心所欲,反而失去了刻意的想要挽回什么的谷欠望,她没有刻意的逃避也没有刻意的靠近,或许就是因为她并没有在他身上多花一分的心思,所以他才会说她不爱了。

那么,也许她应该的确是不爱了。

“也许吧。”季暖隔了很长时间才答道。

“原因?”

季暖看着他,忽然有些恍惚,随即别过脸,手轻轻的放在行李箱的拉杆上,轻道:“大概是三年前,在我的肚子里坚强的生存了两个多月,渐渐开始有了胎心的孩子流掉了的时候,又大概是终于把我最爱的男人盼到醒来的时候,千疮百孔的心又一夜之间被冰封了,哪怕后来你用合理的甚至处处为我着想的理由凿碎了这表面的冰,可是里面的血肉却还是麻木的毫无温度的。”

见男人的眸色晦暗,她知道他也在想那个孩子,这对季暖来说是个敏感点,对墨景深又何尝不是,所以他时常避开这个话题,从未提及过。

酒店外面有过往的车辆,休息厅外不远处低低的传来其他人路过的谈话声,一切在季暖的身后仿佛成了虚幻的背景,墨景深仿佛通过这样面色疏淡的她,看见了三年前他刚刚醒来时,透过病房的门缝,看见那个坐在外面的脸色苍白的一直在等着他的女人。

这三年里,仿佛所有能承受的和不能承受的,她都默默的承受,这三年的时间爆发在她的体内,她因为痛而坚强,却也因为坚强而封闭了内心里很多本该是柔软的东西。

她学会了取舍得失,学会了在屋檐下低头,也学会了找机会冲出牢笼,看似妥协,其实心里高高立起的城墙连一角都没有被摧毁。

季暖平静的道:“又或许,是因为活了两辈子,在疯狂的爱过,也尽力过之后,又在终于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时,只是释然了,却也早已经放下了很多要去执着的东西,墨景深,我这三年里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爱情这东西,是不会死人的,它只会摧毁我本来的信念,却又让我重新筑起了新的信念,它让季暖沉睡,于是让现在的我活成了不是季暖的季暖。”

“所以,既然连你都能这样问,那这大概也许就是不爱了吧。”季暖最后浅浅的得出结论。

看着季暖在说出不爱了这三个字时淡然的模样,墨景深想起三年前他看着那几十条她发给他的短信,其中有一条是:墨景深,我爱你。

但是那些短信在他强行平静冷漠的态度下,一条一条的看过,又一条一条的删除。

……

墨景深没有强行要求季暖回盛唐酒店去住,事实上季暖就算是回去也没什么时间休息,最多就是晚上睡一觉而己。

她现在也没什么可折腾的,把所有工作都挤在几天之内,住在哪里都一样。

她还是留在了现在的酒店,也算是正式进入了非常忙碌的出差之行的工作。

而季暖在经过一次真正的掏心掏肺的将自己全部的心里话都对他说出来后,她又变回了那个刚刚回国时,那个温静冷然,触手不可及的模样。

有些时候墨景深的车停在季暖现在住的酒店门前,季暖在走出来时看见了,却没有过去上他们的车,而是直接去了地铁站,或者上了某些合作方等在外面的车。

京市早已经提前入了秋,这两天的天气转冷,季暖中午工作完后,下午本来是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却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是Vinse先生身边的那个杨秘书,说Vinse先生忽然发作了急性胃炎,昨天送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连续发烧了几天,而且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烧到意识不太清醒了。

他们还在京市没有离开,季暖问了他们所在医院的位置后,立刻打了辆车就匆匆赶了过去。

第3卷 第586章:你和墨景深……很可能并没有离婚……

等她到了医院后才知道,昨天人就已经因为急性胃炎而送到医院了,今天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打消炎针。

季暖又跟杨秘书通了个电话,确定了一下情况之后,在医院附近买了些胃炎时能吃的流质营养品拎了进去。

因为他们也是临时来京市出差,这边没有什么家人或者公司的人,昨天应该是有一些合作方过来探望过了,所以今天病房里格外的安静,杨秘书见季暖来了,也就出去了。

季暖走过去,看着Vinse先生脸色有些苍白的靠坐在病床上,还正在挂着吊瓶,手背上有好几个针眼,可见这消炎针是打了不少。

“我那天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赶紧到医院看看,结果你还不听,忽然这么严重,是不是这两天在胃不舒服的时候又出去应酬喝酒了?”季暖将手中的营养品放下。

Vinse先生见她来了,虽然脸色不怎么健康,但心情还不错,笑道:“本来以为自己撑得住,一个胃炎而己,结果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几杯酒给弄倒了。”

季暖无语的看着他,拿过放在他床边的温度计:“还行,看样子是不烧了,杨秘书说昨天才知道你前几天一直在高烧,你这秘书也不太靠谱了,那天在展览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发烧,怎么她一直就没发现?”

“她没跟我住同一个酒店,我让她去了京市周边的几个区去考察,没让她一直跟着我。”Vinse先生解释了一句。

怪不得。

季暖叹了口气:“医生说没什么事吧?只是胃炎?”

Vinse先生淡笑着点点头:“还能有什么事?如果是其他什么严重的毛病,你看杨秘书还有那个闲心把病房里的空间单独让给我们两个?”

季暖:“……”

这种时候还不忘撩妹。

她打开自己买来的那些东西:“我买的都是些适合冲泡的粉或者糊糊之类的吃的,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只能吃几天流食,把胃好好养一养,短时间内别再喝酒了。”

“我们这种人,别人都看着羡慕,看着好像是特别有钱,生活顺遂,万事无忧,但是有多少资金和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谈下来的,你以为BGY的总经理是白吃饭的?喝酒谈生意也是本事,总比你这几杯就倒的酒量有用许多了。”

季暖呵的笑了声:“是哦,酒量不好也有酒量不好的好处,起码不会这样刺激自己的胃,我看你这是用命去谈生意。”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你没醉过?”Vinse先生明知道答案,还是笑着反问了一句。

季暖顿了顿,手里正在拆那些营养品的动作没停,只淡淡的一句:“醉过,但是很久没醉了。”

这些年在伦敦,她其实也有过微醺的状态,说是醉但也不能说是大醉特醉,起码她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而这些年她也不得不保持得时刻的清醒,才能不再让自己的心有任何失守的状态。

两人的话题从酒又开始谈论到其他的,季暖在Vinse先生面前习惯性的总是谈工作上的事情,以前在伦敦时如此,后来回国后也是如此,曾经只是为了避免他谈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产生尴尬,所以她总是会没话找话的谈正事,现在不需要去刻意找话,但这种交谈的习惯也算是养成了。

偏偏这样也很好,至少不会尴尬。

“你和墨总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在病房里聊了两个小时后,季暖本来打算让Vinse先生闭眼睡一会儿,自己也是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就走,结果刚安静了片刻,他的声音忽然又响起。

这一句话谈的也就不再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季暖正随意翻动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看向他,正好对上Vinse先生的视线。

她目光重新落到手机上,手指滑开微信,给刚刚给自己发来消息的夏甜回复的几个文字和表情过去,然后无意间看见下方的那个她一直没有回复过的微信。

男人的名字仍然是空白的,朋友圈也是空的,头像却也仍然是她,没有换掉,或者是,根本就没打算换掉。

她手指轻轻的将手机的屏幕按灭,勾唇笑了下:“能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曾经结过婚,后来同在商场,难免偶尔会遇到,发生了一些不大也不小的摩擦而己。”

“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打算对你放手过,你们两个当初是怎么离婚的?你们确定是已经离了的关系?”

季暖没明白他怎么会这样问。

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签过字之后就去了英国,其他的关于去办离婚手续的事情想必就算我没有亲自去民政局,他也有本事把离婚的这件事情搞定,你怎么会这样问?”

Vinse先生的表情一顿:“你没去民政局?”

季暖也顿了顿,感觉他像是话里有话:“怎么?”

Vinse先生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却又无奈的叹笑了下:“季暖,这是个法治社会,你和墨景深的婚姻既然是在国内按部就班的进行,并不是国外注册结婚,所以离婚也并不是只需要一纸协议那么简单,哪怕他再有本事,在国内要完成离婚的话,除了你本人签字之外,也必须本人去民政局,就算墨景深是天王老子也没办法替你亲自出面。”

季暖的嘴角微微一抽,心里有那么一角塌了下去:“什么意思?”

“虽然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很乐观的情况,但我还是建议你重新审视一下你和墨景深之间的关系,你们之间确定离婚了?”

季暖:“…………”

怎么可能没离婚?

墨景深为了她的人生轨迹而做出这么大的变动,把她硬生生的逼走,让她一个人去英国生活,一个人去面对这三年里未知的一切,这最残忍的一步他都做了,又怎么可能没离婚?

何况那离婚协议还是他先寄给她的,她签了字之后就回寄给他。

虽然她签字的时候,男方的那一栏是空白的,但他应该会在收到之后马上签了。

签字,离婚,每一步都如同前世。

如果是为了她的人生轨迹着想,他必须签字,这婚也必须离。

第3卷 第587章:看见忽然出现在电梯里的墨景深而脚步硬生生的顿住

除非,前世他们两个的婚就没有彻底离成。

见季暖现在这一副像是被勾了魂似的模样,Vinse先生皱眉:“你见过离婚证长什么样么?”

季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没说话,只抬起眼看他:“在国内,不是也要分很多种情况?凭着墨家的权势,还有墨景深的本事,只要我在签字同意之后,不是随便交代下去就可以办成了?”

Vinse先生难得的嗤笑一声:“天真。”

季暖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下午,她又在医院陪Vinse先生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其他的事情后,等到落日时分,医生进病房来要带他去做胃部检查,季暖才起身离开。

在回酒店的路上,她拿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下关于离婚是否必须本人到场的各种问题,查到的答案全部都是,必须本人到场,当事人双方都必须同时到场,这是离婚程序必须的法定条件。

计程车停在酒店门前,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刚刚看过手机之后就一脸费解的神情,然后闭着眼靠在车座上像是快睡着了,将车停稳后才叫醒她:“小姐,已经到了,你是身体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季暖顷刻睁开眼,眼里并没有惺忪的睡意:“不用。”

说完就付了车钱,直接开门下车。

回房之前,又拿起手机想给墨景深打个电话问一问,但一想到某种可能,再又想到自己那天在他面前把话都已经说到了那么绝情的地步,这通电话打过去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算了,尽快结束京市的事情,早点回海城,去海城民政局查一查也就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季暖打开手机就忽然被几条消息轰炸了。

夏甜:[你这是怎么个情况?(图片)]

季暖放大了夏甜发来的那个图片,见是一个财经报上的八卦板块,上面登了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的场景是昨天那家医院Vinse先生的病房里,季暖正在喂Vinse先生吃东西,两人的脸上都有着几分笑色,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亲近。

这照片的角度一看就是有哪个医护人员或者在病房外路过的人,透过病房门上的小方格的透明窗子偷.拍下来的,没想到他们这种只是混商圈的人也能被路人认出来,还被人当成八卦把照片传了出来。

商界不像娱乐圈那么复杂,但是一些特别知名的大佬或者比较拔尖的某些行业人士,经常会被媒体采访,渐渐的也就会有人认出他们来。

何况现在房产界在国内备受瞩目,所以类似BGY这样国内的大型房产集团的一些负责人的名字和照片,很多人都见过。

这照片上面的标题是“福布斯第一青年女企业家归国原因,竟是因为恋上BGY集团总经理!”

季暖看见这报道后,没给夏甜回消息,直接打了个电话,让人通知媒体把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迅速撤下去。

MN集团或许还没到足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步,但是这种小类型的财经新闻媒体上的绯闻,她还是有本事去压一压,并且这种财经报不像娱乐报那么关注度太广,趁着还没被胡乱的传出去之前,必须先把新闻和照片撤掉。

等到忙完跟媒体那边打交道的事情,或是劝说或是施压,几种方式都用过之后,对方终于乖乖将本来要同时发到网上去的报道撤回,并且打算在明天的报纸上针对这种这实报道和对于路人投来的照片而看图编造故事的行为公开道歉。

时间已经是下午,季暖今天本来有几个应酬,跟几位在京市这边汇合的合作方要去京市的一家娱乐会馆吃饭,难免会喝些酒,她提前约好了一辆车等到了时间去会馆接她。

到了娱乐会馆后,与几位合作方的老总或是握手或是言笑,因为都是些有过长期合作的老朋友,所以季暖今天晚上也就不是特别拘束,吃饭喝酒也都没有太收敛着,当然她清楚自己的酒量,所以没有喝太多,期间不乏有人问她今天和Vinse先生的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季暖笑笑说只是去看老朋友,结果没想到被路人在病房外面拍了一张不清不楚的照片传出来,又解释自己这些年都是单身主义,要是真的哪天谈男朋友了一定会明说。

见她这话说的很敞亮,这个圈子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说说笑笑的也就过去了,该怎么继续谈正事就怎么继续谈。

到了后半场,已经是夜里十点,会馆外面正下着大雨,于是几位老总们建议等雨停了再走,干脆直接在会馆里又安排了个大包厢,一起打打牌唱唱歌再喝几杯,季暖是微醺的状态,刚才又谈到一个非常不错的项目,心情不错,也就跟着一起去凑了热闹。

包厢里的酒过三巡,几位老总正在打牌,季暖今晚喝的大概是真的有些多了,手里拿着一罐刚刚又打开的啤酒,走到这会馆顶层豪华包厢的一角,着这半弧形的落地窗,窗外的雨下的很大,她一手拿着酒,一手贴在窗上,隔着厚厚的玻璃,俯瞰这座属于京市的灯火。

但她此刻没有心情去欣赏灯火阑珊中的雨景,脑海中不停回荡的都是Vinse先生今天说的关于她是否真的离婚了的这件事。

越想这些,她就越喝,越喝,也就越清醒。

直到夜里将近十二点,外面的雨还没有停,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季暖之前订好的车已经停在外面许久,司机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她都没有接,这包厢里太吵了,季暖根本就没听到,也是因为喝多了,忘记了有司机会来接她的事。

终于季暖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已经夜里十二点半了,她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一边打一边摇摇晃晃的向外走。

刚走到电梯门前,眼神发直的看着眼前的电梯门,在门开的刹那正准备走进去,却又赫然因为看见忽然出现在电梯里的墨景深而脚步硬生生的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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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刺激加倍~今天开车了吗?并没有。明天能开吗?你猜。)

第3卷 第588章:墨景深……你出去……

一对上电梯里男人的视线,季暖的腿都直接石化了一下。

是不是她喝的太多了出现了幻觉?

都这个时间了,墨景深怎么会来这里?

然而还不等她说任何话,男人直接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瞥了一眼她身后那满是酒气的仍然有人在嘶吼着K歌的包厢。

季暖努力让自己站直一些,但是男人只是走到了她身边,她下意识的想像旁边避开,结果刚一动就摇晃了一下,差点软倒下去的一瞬腰上陡然一紧,墨景深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腰搂住,再又低眸冷冷的瞥她一眼:“先是去病房里跟BGY的那个人你侬我侬,再又大半夜的出来跟这些人应酬喝酒,还把自己喝醉了,这就是你用着你不爱的理由,向我宣战的方式?”

季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浆糊似的,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本能的抬起手要将他推开,可手刚碰到男人的肩,整个身子就软的不受控制的一头栽倒在他怀里,脑袋撞进他胸前的一瞬,她皱起眉挣扎着正要向后退开,男人却是就势直接将她扣在怀里,丝毫没有有放开她的迹象。

“墨景深,你放开我……我没喝醉……”季暖听见电梯门了又开的声音,被男人就这样搂着走进电梯的时候,她脚下有些凌乱有些踉跄,好不容易被带了进去,她抬起手在他身上推了两下又锤了两下,实在是没能推开,干脆也就放弃了挣扎,只就这样靠在他怀里不动,可是越呼吸着男人身上清冽熟悉的味道,她身上的酒意仿佛就越汹涌。

她试图摇一下头清醒清醒,结果脑袋还没动,从她的腰改为搂在她肩上的手便将她重重的一按,她整个身子都完全贴在他怀里。

“唔……”季暖的脸靠在他胸前,有一会儿几乎没法呼吸了,勉强别开头,嘴里却是哼哼出声:“真的没醉……我都还能认得出你是墨景深……真的……”

男人始终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她被带出会馆,门前停着一辆车,那个位置并不会被雨淋到,季暖却还是看向外面的方向,忽然笑了一下,嘴里含糊的说着:“啊,下雨了……啊,好大的雨……啊,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一头按进了车里。

季暖被按的扑进了车里,她现在醉成的这副瘫软如泥的状态,让她安稳的坐在副驾驶位上都不可能,现在人是几乎趴在后边的座椅上的,她试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努力了好半天也都在几秒之后再又无力的趴在了那里,然后皱着眉捂上自己的胃,这种趴着的姿势让她胃里那些酒液来回的晃荡,有点恶心想吐。

“想吐?”男人看见她去捂胃的姿势,在关上车门前问了句。

季暖没回应,仍然趴在后边的座椅上不动,她是想动来着,但是实在没力气动,一动就觉得天旋地转,一动就觉得胃里在番涌着。

见她不吭声,墨景深直接关了车门。

车开的很快,季暖之前约好的来接她的司机和车子也被留在了会馆外,她现在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现在住的那家酒店离刚才的会馆不算特别远,但是离盛唐酒店还有五里的距离,车停在她住的酒店门口,瓢泼大雨中的车子被雨水冲刷着泛着冷色的光亮,车门打开的一瞬,季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就扑腾着坐了起来,在男人正欲将她带出来的一瞬用力推开他,扑下了车就冲进雨里,对着地上就是一阵大吐特吐。

忍到现在,没吐到车上,已经是她现在这副酒鬼模样里秉承的最后的理智。

“呕——”吐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不少酒液,她晚上吃过的东西并不是特别多,但是真的是喝了不少,尤其啤酒特别多。

季暖这几年锻炼出来的酒量,也只限于洋酒或者香槟红酒这些,但是国内的白酒和啤酒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好在这雨下的太大,将她吐出来的那些酒液瞬间冲进了路边的下水通道,转眼间就消失无形。

把胃里的各种酒吐出来不少后,季暖腿软的整个人几乎直接跪坐在地上,在双膝险些跪地的瞬间,她腹上忽然一紧,男人及时出手将她捞进了怀里,俯首看着她站在雨里却仍然没有被淋醒,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男人脸色冷冽的将她整个人都在怀里提了起来,让她站稳。

“还想吐么?”他问,腔调明显是夹带着火气,却因为她现在的不够清醒而没跟她太过计较。

季暖有些懵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摇了一下头,之后,忽然又是一副要吐的表情,再次用力要推开他,这一次墨景深没被她推开,而是直接搂着她去一旁,扶着她让她弯腰去吐,免得她站不稳真的摔坐在地上。

这一回吐出来的东西不多,大概是喝多了然后又保持趴着的姿势在车里这么半天,晕车加上醉酒的后遗症都在,她才会这么难受。

又对着地上呕了一会儿,季暖已经彻底没力气了,连在墨景深怀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双腿发软无力的靠在男人怀里。

见她这是吐的差不多了,墨景深将人直接打横抱起,长腿迈开,进了酒店。

酒店的工作人员眼见着一身被雨淋湿的季暖被一位同样被雨淋湿的男士抱了进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对季暖有印象,知道她住在这里,但是这位抱着她的男士……

本来他们想上前问一句,或者帮个忙,结果男人抱着她进电梯时,向着外面投来的清清冷冷的一眼,就使得他们的脚步顿住,一步都没敢靠近。

季暖的房卡上有写明楼层和房间号,被抱进门时她还皱了一下眉,下意识的抬起手在门板上抓了一下,嘴里含糊着说:“不对……墨景深……这是我住的地方……你出去……”

男人仿佛没听见她嘴里含糊嘀咕的话一样,直接将人带进了门。

听见门声在身后“砰”的被关上的刹那,房间里的灯光也瞬间大亮,季暖被震的猛地睁开眼,上面水晶吊灯的灯光使她本能的眯起了眼。

第3卷 第589章:还是我在这里直接脱了你的衣服?

季暖被放到沙发上,被淋湿的头发都湿黏黏的沾在脖子和脸颊上,因为酒意通红的眼睛微睁着,很茫然的看着眼前即使淋了雨也仍然没有削减半分气质的男人。

自从那天她对他说过他些话后,就一直没想过再去面对他,这会儿脑袋里晕乎乎的,浑身都发沉,她更是干脆整个人就这样瘫坐在沙发上不动。

季暖虽然喝多了,但是近几年的习惯都让她能时刻稍微保持些理智,就算是真的醉了也不会说什么胡话,哪怕她现在真的很想让这男人从她的房间里出去,可手微微抬起了一顺,却又放了下,到底也是没有说话。

醉也醉过了,吐也吐过了,现在剩下的大概也就是睡觉了。

然而男人的声音在她思想即将重新归入混沌的时候响起:“刚淋了雨,是你自己进去洗澡,还是我在这里直接脱了你的衣服?”

季暖的脑子一顿,这才睁开眼,意识不太清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

“别废话,进去洗一洗。”

季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不远处的浴室,没有动,直到男人直接俯下身来要将她从沙发上抱进浴室时,她才像触电了一样的忙将胳膊从他的手里避开,踉跄着起身,走向浴室,但还是因为酒意而几乎没法站稳,手撑在墙上缓了一会儿,才走进了里面,同时关了门。

她现在没有泡澡的心情,干脆直接只是打开了花洒冲洗自己,又想起刚刚才吐过,于是抓起酒店浴室里备用的一次性牙膏牙刷,刷了半天也不知道身上和嘴里还有没有酒的味道,低头闻了闻,也闻不出什么来,整个人就这么立在花洒下边发呆,眼神还是有些直直呆呆的,没办法保持完全清醒的状态。

但她还记得墨景深在外面,所以洗的就稍微久了一些,直到半个小时后,季暖穿上浴袍,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就出去,出去的时候头发还在滴着水,水珠淹没在浴袍里,有些凉意。

她在淋雨过后洗澡了,男人却并没有急着去洗,已经湿透的西装外套被扔在房间里的那个只能容得下两人的沙发上,黑色的衬衫西裤因为颜色的关系所以看不出来被淋湿之后有什么变化。

季暖站在浴室门外,却有些立不稳,转身靠在墙边来支撑住自己,勉强保持清醒的说:“我在京市这边的工作已经差不多都完成了,今天晚上是最后一个应酬,大概是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海城了,一时心里轻松所以多喝了些,但还没醉到太离谱的地步。”

听见她说明天就要回海城,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神落在她身上,季暖因为刚刚洗过澡,还有醉酒的原因,脸颊看起来比平时红一些,眼神也是恍恍惚惚的,没有那天站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她不爱了时的那么的坚定和淡然。

她靠站在墙边,又淡淡的说了句:“我回海城的机票已经定好了,明天下午的航班。”

男人始终只是冷冷静静的坐在那里淡看着她,季暖抬起手在自己还有些湿淋淋的头发上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头的水,有些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本想着回浴室再拿条毛巾出来擦一擦,但是动作又顿了下,想到了什么才又说:“你是不是看见我昨天去医院的新闻了?”

她语气停顿了下,又说:“在这三年里我只要随便答应哪一个男人的追求,我现在都不可能继续站在这里,Vinse先生也好,其他男人也罢,在我完全不知道当初离婚的原因时,在离婚之后我随时都有重新追求幸福的权利,就算我现在跟哪个男人真的有什么暧昧,或者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那也没有违反任何道德,甚至连出.轨都算不上。”

何况她拒绝Vinse先生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一直以来在感情方面都没有给过半点回应,这一次也只是因为Vinse先生病了,她才会主动关心而己。

在她来只是站在友情的这一方面,她现在我行我素的惯了,也不稀罕去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大概是胃里的酒还没有吐干净,又大概是刚才在浴室里洗澡时太热了,季暖现在也就能保持片刻的清醒,话说到后边时连她都不太记得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只是从男人的眼神里看得出来自己好像是又在说什么特别绝情的话。

还是有些想吐,于是她转身又回了浴室,对着马桶干呕了几下,但是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男人始终没有因为她刚才的话而说什么,将一条毛巾扔到她头上:“把头发擦干净,我去买醒酒药。”

季暖没说话,只抬起手把几乎要将自己整个脑袋都遮住的毛巾按在了头上,直到听见了外面有门声开了又关,她才将毛巾拽了下去,有些机械的擦着。

直到擦干了头发,季暖走出浴室,口有些渴,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结果浑身发软的同时手竟然连个杯子都没拿稳,一杯不算滚烫的热水还没送到嘴边就直接摔到了地上,幸好水不烫,季暖却是站在桌边,看着洒在地毯上的水和摔落在一旁的玻璃杯,呆呆的看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抬起眼,看向窗外仍然在下着的大雨。

她住的楼层很高,是多少层来着?好像是酒店的三十多层,在这里足以看得见小半个京市淋在雨夜之下的的灯火通明。

季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捧起杯子要喝,可手还是软的几乎拿不住,两只手一起捧着,结果最后水还没送到嘴边,就直接洒了她自己一身都是。

她放弃了,脸色难看的将两只落在地上的水杯踹开,抬起手摸到湿了一片的浴袍,只觉得脑袋有些发热,又听着窗外的雨声,很想吹吹凉风让自己清醒清醒。

于是她直接打开窗子,穿着浴袍光着脚就这么迈到了阳台上,阳台上满地的雨水水渍都散发着凉意,却让她莫名的觉得爽,最开始只是用脚去试探了下,最后干脆整个人都踏到了阳台上。

第3卷 第590章:你个混蛋!你别脱我衣服……

好凉。

好舒服。

这几年因为体寒的原因,所以她一直很注意的不去碰任何凉的东西喝任何凉的东西,就连夏天最热的时候都不敢喝一口冰水。

忽然间站在冰冰凉凉的满是水渍的地上,又有带着凉意的雨落在头上,浇灭了身上无端的热度,真是舒服。

季暖在阳台上有些麻木的站着,迎着雨迎着风,闭上眼睛,任由刚刚洗过澡的身子再次被大雨洗礼,任由及肩的长发散落在肩前肩后,呼吸着雨里潮湿又冰凉的味道。

房间里的手提包中,传出手机的铃声,季暖仿佛没听见一样没有理会,只是微睁着眼睛看着这场滂沱大雨,嘴角染上一丝笑。

雨下的太大,以至于墨景深回来时打开房门的声音她都没有听见。

直到她终于听见声音时,已经是男人重重的推开她身后半闭着的落地窗,传出巨大的响声。

季暖被这声音吓的肩膀不由的缩了一下,转过眼,被雨冲刷的有些模糊不清的双眼看向脸色清冽难看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冷的仿佛比这秋雨还要凉。

让本来还觉得淋雨很舒服的季暖没来由的在心底打了个颤。

她有些迷蒙的看着他,被雨水冲刷的有些发白的唇动了动:“看雨啊……”

季暖现在的这副样子,说是还清醒的也的确是清醒着,说是喝多了也的确是喝多了,头发全湿,已经湿了的浴袍更是冷冰冰又特别重的都穿在身上,本来刚刚还用来擦头发的毛巾正搭在肩上一起承受着秋雨的洗礼,脸上满满都是雨水。

但这种说不出的落魄,让她像是褪去了这三年里冷淡傲慢的面具,褪去了那个所谓的不爱的外壳,茫然而又血肉真实的站在这里。

季暖微微歪着头,眼底的余光看见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刚刚从药店买回来的东西,谁能想到堂堂墨景深也会有一天在深夜顶着雨出去跑腿买药,明明他也一样是淋湿的,却又总是显得她好像才是比较狼狈的那一个。

她不由的又笑了下。

却是笑到男人的脸色愈加难看了两分。

手腕上骤然一紧,季暖一声都没能发出来就被男人直接从阳台上拽进了窗子里,接着落地窗就被重重的关上,以至于落地的窗帘都因为这关窗的力度而被割断的风吹的扬了起来,最后再又飘荡着重新落了回去。

“刚洗过澡,又跑出去淋雨,京市的秋雨有多凉多刺骨你是没感觉到?以你这种折腾自己的方式,我看你明天下午都会因为高烧而不被允许上飞机。”男人紧纂着她的手腕,拽的季暖一个踉跄,骤然差点撞进他怀里,她勉强站稳,却还是因为腿软脑袋发晕而摇晃了一下,男人的手适时的一把禁锢在她的腰上,使她没能立刻向下跌倒下去。

季暖因为自己这一晃,又因为他忽然搂在腰间的手的力道,只感觉浑身都跟着动荡了一下,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来了,她顿时眯着眼睛皱起眉,却是一句话都不解释,抿着唇去推他。

如果不是季暖这会儿的脸色看起来太过于白了,墨景深绝对还会说出更重的话,可眼见着小女人醉的浑浑噩噩分不清东南西北又硬要撑的仿佛没事的模样,男人沉着脸将她带到沙发边,将手中的醒酒药扔到一旁,伸手就要将她身上满是雨水的浴袍解开。

季暖却是骤然十分敏感的抬起手去捂着自浴袍的领口,挣了一下:“我想洗的时候自己会洗!醒酒药不是已经买好了吗?我自己冲来喝!你走!”

男人的手在她领口处停了一瞬,季暖不去看男人的眼神,扭开身子就要走开,结果却是脚下踉跄着还是被男人长臂一伸又捞了回去。

季暖因为身上的湿意和沉重的浴袍而有些心浮气躁,她气的抬手在他身上就用尽全力去又推又打,然而她现在就算是用尽全力的力气估计在这男人身上也没有多重,抬起不太清醒的双眼瞪向男人沉如墨海的深眸:“你……”

“你会自己去洗澡?会自己冲醒酒药?如果你能做到,三年前也就不会在酒店的浴缸里泡了两天两夜险些丢了小命,有了前车之鉴,我不看着你乖乖的把自己处理好就不会走,有这力气不如赶快进去冲个热水澡!”摸到她身上的冰凉,男人皱了皱眉,直接将她浴袍中间的带子解开。

季暖忙死死的捂着差一点就要敞开的浴袍,在男人已经抬手要帮她脱下时,更是挣扎着低下头就要去咬他一口,咬了半天没能咬着,气的眼睛都红了,怒冲冲的骂道:“墨景深!你个混蛋!你别脱我衣服……我那天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是不是……”

男人手下的动作未停,因为摸到她身上本来冰凉的温度逐渐转热,甚至转烫,怀疑她是不是刚才回来的时候先淋的那场雨就已经导致发烧了,然而季暖却是不停的抱着自己的襟口死活不松手,嘴上不停的有着含糊的骂声,直到嘴里恨恨的道:“我说过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墨景深!你不许脱我的衣服!我不爱你!你滚开……”

更难听的话她还没能骂得出来,下一秒就被男人骤然大力拽到身前,在她红着眼睛还要骂的时候,扣着她的后脑直接吻了下去。

夹带着雨夜潮湿的清冽的男性气息在她唇上覆盖而上,甚至并不是以往那样简简单单的亲,直接撬开了她的唇,长驱直入的探了进去,又深又重的纠缠,季暖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瞬间停摆了下来,在男人的怀里震了震,便猛地咬了他一口,趁着唇间的空隙挣扎着说了句:“我不……唔!”

就连舌根仿佛都要被虏获,季暖浑身的神经都抖了下,抬起脚要去踹他,可浴袍太重,脚下也只是室内的鞋子,毫无攻击力。

反倒是男人有力的手指禁锢着她的腰肢,几乎是要将她掐进他的身体里,再又在季暖要去咬他的时候,狠狠的欺.虐着的的唇.瓣,直接将人带到后面,重重的摔进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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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请排队,请不要拥挤(正经脸.jpg)】

第3卷 第591章:不是趁人之危,而是我今天——要定你了!

他将她压在身下,气场如同无形的锁将她牢牢困住。

季暖整个人都倒在沙发上,因为这样躺在他身下的姿势而眼神里泄露出了一些慌张的情绪。

墨景深在上方,无视她所有的挣扎与踢打,墨色如海的深眸看着她,冷静的火焰在静静的燃烧。

季暖在他这样的视线下只觉得整个人都乱了,眼神迅速移开,却瞥见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解开他自己的衬衫扣子。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淋过,却始终都是黑色的,领口逐渐敞开,男人的喉结就在她的眼前滚动,看得季暖整个人的身子都狠狠的绷紧。

“再说一次你不爱,嗯?”男人一手按着她,一手脱自己的衣服,暂时没有闲暇去继续吻她,嗓音与腔调却沉的让她清楚的感觉得到,他是真的被她给惹着了。

季暖看着男人衣冠楚楚衬衫被解开,想要退,但是腿却被男人的膝盖压住,用力的推他却起不到半点效果,看着男人在她眼前越来越清晰的胸膛,她脑子里就是一阵阵轰然巨响。

她身上满是水的浴袍早已经因为刚刚带子被解开而敞开了不少,男人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她的浴袍褪下去,季暖在他压下来时抬起手死死的抵着他:“墨景深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下一瞬,她的手腕直接被男人扣住,按在了后面的沙发上,墨景深低下头,开口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你。”

季暖先是没反映过来,等到明白他这个字和她上一句话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时,顿时眼睛都跟着脸一起涨红了起来,然而还没能说得出来话,男人的吻就再度落下,这一次也没再轻易的让她避开。

双手双脚都被男人同时禁锢住,这一吻丝毫不温柔,甚至因为她不停的要去咬他而染了些血腥味儿。

墨景深对她向来过于纵容,她不肯,他也没有真正的过份的强求过。

可是此时此刻,被男人压在沙发时,季暖明显感觉得到男人在用最原始的体力上的征服来压制她,这一吻里满是侵占与掠夺的意味,兵荒马乱的让她整个人在他身下不停的发颤。

“不……唔……”季暖还在挣扎,身上沉重的浴袍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掉,她里面根本就没穿衣服。

男人堵住她的唇,她的双手被他一手扣住反按在沙发背后,膝盖始终压着她让她没有一点可以动弹的可能性。

甚至于他这一深入又灼热的带着征服欲的吻从她唇上移离开后便一路往下,沿着她的脖颈,一直到锁骨处,甚至于这样在墨景深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接近于暴力的强迫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再像平时那样的衣冠楚楚。

她越是挣扎越是反抗,他就越有镇压的谷欠望,她挣扎的越狠,他就越失控,越失控,无论是唇上手是手上的力道也都不再受控制,逐渐加重。

而季暖身上逐渐滚烫的温度,也让本该保持清醒的男人逐渐更加的热血沸腾,没有半点要放过她的打算。

季暖因为浴袍被男人扔到了沙发下而已经身无寸缕,偏偏男人除了衬衫敞开之外,一切都还穿在身上,她被男人控住了两手,气的通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叫他的名字:“墨景深!”

男人的吻重新落到她唇上,将她到了嘴边的骂声都堵了回去,同时用牙齿慢慢的咬着她已经被吻到红肿的唇瓣,直到季暖浑身酥软发颤的连抵在两人身体之间的手都软了下去,连头发都是凌乱的铺在沙发上,春光许许,是一种狼狈又无助的性.感。

“墨景深,我今晚喝了酒,但我还清醒着,你别趁人之危。”

男人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手撑在她身体一侧,漆黑炙热的眼肆无忌惮的盯着她,薄唇微动,嗓音低哑而坚决:“不是清醒与不清醒,是你自己朝我的枪口上撞,不是趁人之危,而是我今天——要定你了。”

季暖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呼吸都因为他的话而狠狠的窒了一下。

她忙卯足了劲的重重去推了他一把,男人却是依旧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将她的双手重新禁锢住,且用了更重的力度,将她按进沙发里。

季暖急了:“你……”

可是话还没说完,男人再度俯首吻了下去,从唇上到脸颊再到她耳边十分敏感的地方,最后吮住她的耳垂。

在这个被寸寸侵犯着所有神经的举动里,季暖的腿还是被压着的,她想动想要挣扎,想要拿东西打他砸他,都不能如愿,甚至想说自己不爱他,可每一次开口都被男人堵住了嘴,连个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季暖的手再度被他拽着向下,她的脸色瞬间一滞,整个人都在男人深切谷欠望的目光下颤的不行。

“今晚撑不过去了,冷水澡也没用,乖点,嗯?”男人的气息转而落在她的耳边,声音低哑的过份。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她,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给她退开的余地了。

可季暖分明也确实没有能逃走的余地,她忽然万分后悔自己居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导致自己现在还浑身软着连个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三年多都没有再做过,季暖的心里有些发空,有些茫然。

她想起三年前这个男人将她按在洛杉矶那家病房的门上,口口声声的的用一把又一把的刀子来刺进她心里的时候,想起自己在伦敦的第一年因为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而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每天像个机器一样的去工作去拼命的每一天,想起陈嫂说他在她签字离婚后把整个御园都砸了的时候……

她抬起手就要在男人的脸上狠狠的去抓一把,可扬起手的一瞬就被他握住了手腕,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嗓音沉沉哑哑的说:“你现在随便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刺激我到失去理智,不想被我弄伤就乖乖的,别乱动。”

季暖狠咬着已经被自己咬到发白的唇瓣,这男人居然还威胁她?

她瞪着他,总感觉身上时冷时热的,偶尔发着颤,双眼却是看见男人正有条不紊的去解他腰上的皮带。

第3卷 第592章:明知道她三年没做过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皮带扣开了的那一声脆响,季暖蓦地支起上半个身子想要逃开,男人却是直接将她重新按回沙发里。

她这种时候还是不肯屈服,可在男人的掌控下,甚至是一个对她太过了解的男人的掌控下,一旦落进他的手里,那就是连一点抗衡的余地都没有。

趁着他放开她腿的刹那,季暖抬脚就要去踢他,可还没踢到人,脚踝就骤然被他扣住——

……

阔别三年多的时间,使得女人的身体犹如当年的第一次。

季暖痛的脸色都白了,骤然转过头,一口狠狠咬在男人的手臂上。

而墨景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刚刚就已经有些要发烧的迹象,本来她就已经有些发烫……

男人无法自控的抬手板过她的下巴,低头去吻她的唇。

偏偏季暖仍然挣扎的厉害,完全不配合,四肢不受控制完全只凭着暴躁的酒意支配,就是想打他想推开他,就是不想让他满足,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他自以为是为了她好就可以隐瞒所有将她那么残忍的推开,最后再又只是风轻云淡的一句全都是为了她而己,他凭什么这么冷静的可以掌控一切……

甚至于,平时墨景深再怎么强势,好歹他始终顾及她的感受,没有强迫过她,包括曾经离婚之前他也没有强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