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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没再多问,但记得南衡说过,时念歌四五年前就已经去了美国,时念歌比季暖大两岁,回国后的这几个月她和秦司廷之间的关系显然还没有缓和,如果真的是睡过的话……

该不会……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和秦司廷……

时念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药性搞糊涂了,她靠在季暖的身边,语调沙哑又软软的说:“我当初回美国之前……把他灌醉扑倒了……把他强了之后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她边说边笑,眼里却有落寞:“那时我的确年少气盛,也的确是太自私,追他的时候感情那么热烈,离开的时候又那么坚决又彻底……他恨我,都是情有可原……”

季暖:“……”

她能说什么?只能说时念歌有勇气把秦医生的衣服撕开就已经很厉害了,还能把一个大男人给强上了,也只能为当初的她隔空点个赞,厉害厉害,实在厉害……

到了秦司廷的诊室所在的楼层,季暖直接带着人走了过去,秦司廷刚下了一台手术,估计还在病房里跟病人家属交代些什么事情,诊室里没有人,季暖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这样稍微凉快点的空气能让时念歌舒服些。

就在时念歌被扶着坐在诊室的床上时,门这时开了,秦司廷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衬衫与西裤,进门时只将白大褂放在了臂弯里,刚进来就看见时念歌坐在那里,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的确与平时不太一样。

他目光顿了顿,转而看向季暖:“在哪里遇见的她?”

“我工作室晚上有应酬,在绿林酒店楼下的那家娱乐会所喝酒,她在走廊里被两个男人纠缠,我看她好像是状况不太对,就趁机把她带走了。”季暖说着,又看了眼时间:“人交给你,我先走了。”

季暖正想走,见秦司廷现在八成也是没心情跟她寒暄或者客气,在走出门之前又说了句:“对了,给她下药的人好像是姓萧,那个人在海城有些地位,但我对他不算了解,只知道姓氏。”

秦司廷听见萧这个字时,眸光寒了寒,却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季暖一眼:“谢了,你怎么回去?”

第3卷 第400章:至少能把墨景深这尊难请的神给请出来

“我工作室的伙伴们都还在会所里,我打个车回去就好,你不用管我。”季暖对他挥了挥手,直接特痛快的开门走了。

秦司廷看了眼时间,这么晚的时间让季暖一个女人自己出门打车似乎不太安全,正要给墨景深打个电话,结果时念歌却在这时从床上跌了下去,他眸色一怵,倏地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

季暖走出医院,正准备打个车,这时却有两辆黑色奔驰在她面前停下。

其中一辆车窗落下,那个姓萧的男人冷漠的坐在车里,眼神冷冷的看着她,似是从哪里忽然蹿出来的让人看一眼就浑身沁凉的毒蛇,冰冷的定定的看着她。

“你认识时念歌?”姓萧的男人说。

季暖表情淡淡看着这人。

看来是刚刚从会所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跟着计程车走了一路了,亲眼看见她将时念歌送到了秦司廷这里,她现在如果说不认识,恐怕也只是在自欺欺人,没有人会相信。

“不算认识,但的确是见过几次。”季暖语调漠然:“刚刚时小姐说她身体不大舒服,让我送她来中心医院,我也就打车送她过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姓萧的男人唇角一掀,声音凉薄:“把我要的女人送到秦司廷这里,你说你有什么不对?”

他倒是够直接,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藏着不掖着。

季暖没什么表情:“抱歉,我只是和时小姐见过几次而己,对她的其他事情不太了解,哪怕是仗义相助也不过只是送她来了医院而己。”

“你送她来这家医院,就等于将这只小白兔从我的牢笼里解救了出来……”姓萧的男人冷眯起眼:“我的兔子不见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男人的话听起来仿佛温柔至极,仔细听来却阴冷的让人胆寒,眼里仿佛带笑,眼神却是在她的身上打量。

“那你想怎么样?”季暖反问,眼里没有任何畏怯。

对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慢悠悠道:“我在国外精心豢养了几年的兔子不见了,这笼子空着,看起来总归是寂寞,不如再捉一只兔子回来,哪怕不是原来的那只,可起码看起来也没差到哪去,海城齐名的两位名媛千金,除了时念歌之外,也就是季小姐你了,不是么?”

季暖脸上的镇定有一刹那的裂痕:“你认识我?”

男人冷冷淡淡的笑了声,后面的车门这时也已经被另一个看起来像保镖一样的男人打开。

“季小姐,识相的话,上车吧。”姓萧的男人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似冷非冷。

季暖没动,温凉安静的嗓音缓缓从口中溢出:“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背后有谁,敢动我,你确定?”

姓萧的男人看着她丝毫不恐惧又不慌乱的神情,冷然的笑笑,语气不以为然道:“海城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高官也不是市.长,而是墨景深,你的背后是墨家,我自然是知道?偏偏这忌惮墨家的人里,不包括我萧路野。”

话落,男人也显然不打算再废话,车窗缓缓向上关闭。

在季暖面前的车门却是始终敞开着,保镖冷声说:“请上车。”

季暖仍是没有动:“我如果不上,你们还打算用强的不成?”

保镖没什么表情的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萧总对女人向来客气,别敬酒不吃不罚酒。”

“给时小姐下药这种事情,算是对女人客气?”季暖一脸讥笑的反问。

保镖仍然冷着声音说:“时小姐只是个特例,药是她父亲下的,不是我们萧总,他想要女人犯不着用那种方式。”

这种事情跟季暖没有多大关系,她也只是随便听听,但眼下这情况她似乎不上这车的话,只会引来更不必要的结果,就算她现在拼命抵抗也没什么用。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巡逻的警车,而且已经晚上十点多的时间了,医院门前的人也比刚才少了很多。

现在如果贸然打电话报警或者求救的话,估计她的手机也会被夺走。

她斟酌了一番后,没再抵抗,老老实实的上了车。

萧路野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静默的看着季暖上车时的样子。

季暖上车后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只是按着手里的包,平静的问:“这算是绑架还是什么意思?可以不没收我的包和手机吗?”

萧路野回头看她一眼:“你见过我这么有道德的绑架方式?”

季暖也冷眼看看车门外的保镖和这车里穿着黑衣服的司机:“这不是绑架还能算是什么?”

“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笼子里的兔子跑了,总要再捉一只回去。”

“我结婚了,一个有夫之妇你捉着有什么必要?”

“那可不一定,你这只兔子更有意思,且用处得大的很,至少能把墨景深这尊难请的神给请出来。”

这是要拿她来做诱饵,去引出墨景深?

季暖这才本能的僵僵的坐直了身体,本能的才要开始抵抗,但又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只的一个女人面对这两车的男人和保镖,怕是实在太自不量力了些。

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人:“你这种绑架的方式再高级,也终究还是绑架。”

萧路野冷冷的挑起眉,没再回话,显然是随便她怎么想,她现在也是没法脱身就是。

既然对方暂时没有要伤害她的打算,季暖也没有在他车上太闹腾。

既来之则安之。

她靠在车门上看向窗外,车里的冷气很足,很安静,让她无声的就能感觉到这个姓萧的男人周身散发的冰冷危险与神秘。

------作者的话------

1、女主不是不果断不干脆,只是真爱过的人不会相信爱情说不在就不在了,她努力争取过,也就相当于不负曾经所爱,哪怕有朝一日真的如你们所说的一去不回头,她也无愧于心。

2、火候到了的时候该虐回去的都会虐回去,剧情节奏我自己心里是有点B数的,不用总担心我写歪了写偏了,也不用担心我圆不回来。

3、爆更真的很伤神,特别是我这种家里有小宝宝需要照顾的全职妈妈型作者,想存点稿子很难很难,要等孩子睡了才能挤出时间来码字,时间非常不固定,我写文也很慢,我也非常羡慕一天能写一万多字的大佬。

4、虽然开虐了,但总有甜回来的那一天。

第3卷 第401章:是不是对有夫之妇有什么误解?

季暖被带到了一栋别墅。

非常豪华非常大的别墅。

但是这别墅是在海城东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四面环山,看起来环境好空气好,在这里面也没有人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她的手机信号和网络被屏蔽,而且这个位置,如果不是开车和坐车的话,根本没办法离开。

先不说这山上一旦离开了别墅区之外会不会有什么猛兽之类的,就是这个崎岖的环山路都是他们自己修建的,只是徒步走的话根本走不下去。

季暖被留在这里住了一晚。

里面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会做饭的大概四五十岁的佣人。

佣人是个哑巴,到了晚上季暖才发现这个哑巴不是天生的哑巴,而是舌头被硬生生的割断了,张嘴时看着就觉得恐怖,正因如此,季暖说话时,哑巴佣人都能听得见,毕竟她不是天生的聋哑人。

她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被招待,萧路野亲自将她送到这里后,只说让她乖乖的在这里住着。

直到在这里被与世隔绝了三天之后,季暖一直保持淡定的心情终于不能再淡定了,换是谁在这种地方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没有自由,除了吃好喝好睡好之外,就这样茫然的每天只能看着从天黑到天亮,都会崩溃,何况她还是与一个舌头被割断了的陌生佣人在这里。

佣人每一次张开嘴季暖都会害怕,她怕的不是佣人本身,而是怀疑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能硬生生的将人的舌头割断,这种残忍的手段,分明就是变.态的行为。

现在将她关在这里,也是变.态!

第四天开始,季暖坐不住了,几次想要出去,佣人都会拉着她,嘴里啊啊啊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手不停的指着别墅外面的荒林,意思是外面很危险,不坐车离开的话肯定会有危险,不能出去。

季暖只能徒劳的坐在别墅的前院里,拿着充满了电却没有信号的手机,一次一次徒劳的打着110,打着墨景深的号码,打着所有她可能认识的人的号码,但都是一样的打不出去。

第五天一早,萧路野来了,手里还拎了只像是刚刚在山下逮来的兔子。

兔子浑身是血,被一个保镖拎着耳朵就这么走进了别墅,季暖这几天没睡好,顶着黑眼圈坐在别墅门前,看见萧路野走进来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你到底要把我在这里关到什么时候?”

萧路野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接过保镖手里的兔子扔到了她面前。

季暖下意识向后躲开,低头看见地上那只浑身是血的兔子,顿时浑身恶寒的抬起眼看他:“你是变.态吗?”

“你见过变态给自己的囚犯送烤兔子吃的?”

季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兔子,向后退了一步:“我没兴趣吃。”

萧路野直接面无表情的在她面前走了过去,进了别墅时,看了眼里面餐桌上摆着的早餐,一看还没有被动过,再又回眸看了季暖一眼:“季小姐是吃不惯,还是想用绝食的方式来抵抗?”

季暖打量着他,淡道:“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就算绝食饿死在你这里也没什么用,干什么用这么蠢的方式来抵抗?在这里像个傻子似的被关了几天,是个人都不会再有什么胃口,我吃不下。”

萧路野又看了她一眼,冷笑:“你倒是识相。”

季暖瞥着他:“看在我识相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这么好吃好喝的招待,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更大,我跟你有什么仇,至于这么折磨人?”

萧路野冷冷凉凉的收回了视线,没有回答她的话,坐在餐桌边,叫佣人拿来了新餐具,将本来佣人特意给她做的早餐给吃了,一边吃一边无比淡定的说:“季小姐,坐过来,聊聊。”

季暖走了过去,没坐下,只站在餐桌边,与他保持一定的适当的安全距离。

萧路野也没强迫她坐下,瞥见她满身的防备,漠然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在墨景深心里的地位,他果然比我认识的他更绝情更淡定,明明五天前就已经得知你被我带走的消息,却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作。”

“是么?”季暖面上十分平静。

“你就不伤心不难过?你老公在你被我带走的这些天里,对你不闻不问,甚至一点动作都没有。”

“没什么难过的,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早就出问题了,他对我置之不理很正常。”

萧路野看了她一会儿,笑意凉凉的:“我怎么觉得你想哭。”

季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眉眼间已经有了不浅的嘲弄:“你看我是有要哭的意思吗?”

她对萧路野这种来路不明的变.态有着很明显的鄙夷和排斥,语气也并不客气:“一个已经不再爱自己的男人,他现在对我有多绝情,我都不惊讶,该哭的早就哭过了,我还用得着在你这种人面前哭?”

萧路野无谓的扯了扯唇:“看来墨总对你也确实不是那么上心,我还以为他在暗中能做些什么,可他在暗中也没有任何动作,分明就是连你的死活都没打算管一下。”

季暖看了一眼故意拿话往她心上戳的男人:“哦。”

萧路野忽然笑了:“既然墨景深不要你,要不直接跟了我?”

季暖:“萧总是不是对有夫之妇有什么误解?我跟你?先不说我凭什么跟你,我的头上还带着墨太太的头衔,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让我跟你,说起来我们也只才见过一面,今天也才见过第二面。”

萧路野向后靠在椅背上,嗓音依旧是凉凉的:“我说过,你把我豢养了多年的兔子送给了秦司廷,你现在就是那只替补的兔子,既然是替补来的,也不需要什么感情,在笼子里给我乖乖的呆着,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理由。”

“果然是变.态。”季暖不耐烦的皱了下眉:“既然墨景深根本就没打算要救我,你还关着我?”

萧路野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盯着她的眉眼,不知是在打量什么。

第3卷 第402章:骤然直接将季暖按到他怀里

第八天。

夏季的高温持续,半山别墅这里的风却让人很舒坦,季暖放平静了心情,只当自己是抽个时间有个闲暇的时候在这种地方度过了与世隔绝的假期,萧路野这几天没有再来过,倒是派人买了些她能穿的衣服送来。

衣服有很多,里里外外各种款式,就连泳衣都有,样样价格不便宜。

变.态就是变.态,绑架的方式都跟外面那些凶神恶煞不一样。

季暖睡了个午觉起来就把自己泡进了泳池里,反正这里只有她和哑巴佣人,每天都是自己在这里自言自语,前些天她怕萧路野会来,所以一直没敢进泳池,这几天发现他应该是不会再来了,趁着今天有些热,直接穿着泳衣进泳池里去消磨时间。

好在泳衣是还算保守的款式,她在泳池里呆了一会儿,然后再从水里爬出来喝着佣人帮她弄的柠檬汁,然后继续回水里,实在无聊,干脆自己在水里锻炼憋气的时间,自己拿着秒表算时间,她虽然会游泳,但每一次憋气都憋不了太久,还记得曾经有一次她和墨景深因为车刹失灵而掉进海里的时候,当时她就在海里呛过水,咳的肺都要炸了。

如此反复练习了两个小时,将憋气时间成功稳定的增加了十多秒,季暖心满意足的在水里游来游去。

直到快到傍晚,季暖又游了一圈,在水下又憋了一会儿气,猛地从水里钻出来,赫然看见一道身影正站在泳池边,像是已经看了很久了。

季暖脸色一冰,顷刻将头部以下都沉进水里,一脸防备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萧路野。

“看来当时派去帮你买衣服的人眼光不行,买的这什么泳衣,该露的地方基本都没怎么露。”

季暖抬起手将脸上的水抹了下,又将湿淋淋的头发向后撩了撩,就算泳衣保守也还是沉在水里不动:“萧总,麻烦自觉点,我只是被你绑架在这里而己,没道理在你面前露出任何不该露的地方,你先进别墅里自行回避。”

萧路野随手拿起旁边白色躺椅上的浴巾:“我就站这,你想出来就出来,不想出来就在里面泡着。”

季暖:“……”

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行为恶劣的神经病。

她已经在泳池里呆了很久了,再这样泡下去先不说皮肤会不会被泡坏不说,就这样一直泡着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在水里慢慢的游过去,在萧路野以为她就要这样上来时,季暖骤然抬起手拽住浴巾下边的一角,狠狠的将浴巾拽了下来,萧路野动作一顿,低头就看见她将已经掉进泳池里的浴巾裹在了身上,也不顾这浴巾上也都是水,直接就这样严防死守的裹着浴巾从泳池边爬了上来。

萧路野盯着她在浴巾下的一双又长又白的腿,直接走了过去。

季暖正在泳池边穿拖鞋,刚穿上转眼就看见萧路野过来了,本能的忙要退开几步,结果男人动作更快的直接拽住她浴巾的边缘,骤然将她整个人直接扯了过去。

第3卷 第403章:他来了

季暖再怎么防备,也还是被对方一下子就扣住了腰,更似暧昧似贴近的凑了过来,冷冷的眼神盯着她时,似有几分莫测的意味。

季暖皱眉:“放开!”

“这泳池边有水,很滑,我是怕季小姐不小心摔倒了,再将这好看的腿给摔出些什么痕迹来,那就太可惜了。”萧路野搂着她的腰不放,更有要继续将脸凑近的意思,但那眼里看起来虽然是让人极为讨厌的侵略感,却又仍然隐藏着几分让人更为不舒服的打量。

季暖脸上充斥着满满的抵抗与厌恶:“要调戏女人也要分清对像,我恐怕不是你能调戏得起的人。”

萧路野对她话语里的警告和威胁满不在乎,只刻意似的凑在她浴巾上露出的脖颈闻了下,闻见她身上那仿佛自生自来的淡淡冷香,眯眸道:“虽然是个替补来的兔子,但是味道不错,与时念歌相比也没差到哪去,反而各有千秋,各有迷人之处。”

季暖的腰被他的手握着,禁锢着,虽然隔着泳衣和浴巾,却还是让她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毒蛇缠身了一样,只觉得浑身恶寒。

这男人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是淡淡的烟草味儿,其余的她也没心情闻,只脸色难看的抬起手挡在两人的身体之间:“放开!”

萧路野扣着她的腰不放:“既然墨景深现在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不如跟了我,季小姐这样的海城第一名媛,若是跟了其他男人只怕也的确没有人能配得上。”

“难道你就配得上么?”季暖凉声反问,两只手仍然坚决的抵挡在萧路野的胸前,一寸都不肯相让。

“配不配得上,试试不就知道?”萧路野眉梢稍稍挑起,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凑近季暖的耳边道:“季小姐难道就没有听说过萧家?比起权利与材势,萧家和墨家向来不分伯仲,没有归入海城四大家族的原因,是因为萧家紧靠海城却并不属于海城,他墨景深能给你的,我一样给得起,他既然这么不怜香惜玉,你倒是不如从了我,或许还能从这牢笼里飞出去。”

季暖嗤笑:“在这个牢笼里飞向另一个牢笼吗?萧总这么变.态的人怕是只有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神经病才会喜欢。”

萧路野完全无视她的抵抗,直接将她的腰扣紧,骤然直接将季暖按到他怀里,手抚在她的腰后,俯首便正要再在她颈间闻一闻那让人心旷神怡的淡淡冷香。

季暖忙奋力抵抗,两只手死死的推着他。

争执间,没能听见外面驶近的车声。

“怎么这么香?”萧路野搂着季暖,已经凑到了她颈间,手牢牢的按着她的腰没让她躲开。

季暖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抬起脚就要向他的下身狠狠的踹一脚好把人给踹开。

骤然,一道熟悉清冽的声音在别墅正门入口的方向响起:“萧总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是做好了两只手都被剁掉的准备?”

那语调低缓而清沉,似有着浓稠的杀意缓缓慢慢的渗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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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得稍微剧个透,大家都在猜这人是不是男二,男二怎么可能会这么突兀的忽然冒出来哈哈,本来这就已经够突然了,要是男二的话那更突然了。萧路野其实是女主的亲哥哥,在以后时念歌和秦司廷的番外里是重要角色,现在季暖身世的具体情况还没写到,所以暂不多提,萧哥哥只是不甘寂寞出来跑个龙套,顺便“帮”女主一把。男主知道女主不会受到伤害,也知道他迟迟不来的结果会是什么,墨冷冷的作死之路快结束了,嗯,就这样……)

第3卷 第404章:放我下车,墨景深,我不麻烦你

听见那声音的刹那,季暖浑身一僵。

转过眼就看见出现在门前的墨景深,他眸光清冷低淡,落在萧路野的手上,黑眸有一刹那危险的眯起,似有蓬勃的杀意蕴藏在其中。

不是无动于衷吗?

不是一直没有动作吗?不是不管她的死活吗?

还来这里干什么?

季暖心里虽然有一刹那的波澜,却也只是转眼冷淡看着那一方向的男人,没有任何动作,推拒在萧路野身前的手也松了一些。

萧路野趁机将季暖直接紧扣在怀里,似笑非笑的转眸瞥了墨景深一眼:“怎么着,墨总这是一个人找到这里,你是无视了我手下的那些保镖,还是自信你老婆能这样就被你带走?”

墨景深神情冷淡,眉眼深邃,声音冰的没有一丝温度:“胆挺大,撬人撬到我身上。”

季暖的眸光一顿。

听这语气,似乎他和这个姓萧的本就认识。

猛地转眼看向萧路野,萧路野却是冷笑着依然搂着她没放手。

墨景深站在门前,逆光而立,半边脸隐在傍晚的霞光中,语调淡淡:“放人。”

“我看墨总把人放在我这里,倒是很安心的样子,不如以后一直都放在我这,反正你也没打算怜香惜玉,恰好我身边缺个像样的女人,我看季小姐就很不错。”说着,萧路野又凑到季暖颈边闻了下。

墨景深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的袖口,并不去看季暖此刻复杂的眼神,只淡淡凉凉的道:“想死直说,我成全你。”

有那么一刹那季暖怀疑他根本不是来救她的,因为他出现的太随意,仿佛这个地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却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过。

就像萧路野所说,他是把她放在这里。

非常安心的放在这里。

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萧路野感觉到女人此刻忽然莫名的安静,他低眸瞥了他一眼:“男人无情的时候的确很伤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如跟了我?”

季暖敛眸没说话。

萧路野眯着眼睛,冷笑着转眸道:“几天前我问她这话时,她还一脸厌弃的拒绝,今天再问,她居然沉默了,看来是动摇了啊,墨总,你也有被女人不再信任的一天,稀奇。”

他话音刚落,墨景深的声音便横空插了过来,带着点点的冰渣:“季暖,过来。”

季暖在这里这些天,因为清静,所以脑子格外的清醒。

她大概看得出来这萧路野和墨景深之间的关系不一般,甚至墨景深对他的态度也与她所想像的不大一样。

她若的所思了片刻,从萧路野的怀里退了出去,在萧路野冷冷的挑起眉转眸看着她时,她也没去墨景深那里,只是裹着身上的浴巾,面无表情的转身走进了别墅。

过了大概十分钟,季暖换了干净的衣服走出来。

傍晚的霞光已去,别墅院子四周的灯光已经亮起,灯火通明中,明明是奔着终于可以逃出生天的方向,可她的速度却很慢很慢。

直到走到墨景深身边,站在男人的身旁,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

墨景深没有看她,声音却是对着她:“去车上等我。”

季暖刚才有看见他的车停在别墅外,只有一辆车,他的确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就这么简单?

她被人带到这里一个星期,他不为所动,终于来了,却居然不动一兵一卒,甚至根本不需要多少废话,只要他来了,她就可以直接跟着他上车走人?

他和萧路野到底什么关系?

季暖敛去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没多问,直接上了车。

萧路野的人没有拦着,外面的那些保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将别墅外的道路让了出来。

季暖更加的觉得奇怪了。

墨景深的面子再大,这个姓萧的不还是有胆子敢绑走他的女人?结果转眼墨景深刚一出现,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好像所有人都只是在等着墨景深而己,这些天对她除了屏蔽对外的所有消息之外,似乎的确是对她照顾有加。

但是这算什么?

季暖坐在久违的这辆黑色古斯特里,紧紧的抿起唇角。

墨景深在里面很久,不知道是在谈什么说什么,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直到天色整个人都黑沉了下来,墨景深才终于出来。

在男人进了车里的一瞬间,季暖直接转过眼看向他。

“你和萧总很熟悉?”她问。

墨景深看她一眼:“好奇我和萧总的关系,还是好奇萧总这个人本身?”

季暖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丝很浅又淡冷的弧度:“我就算是真的好奇萧总这个人,你怕是也不会觉得怎么样,毕竟把我放在这里一个星期都可以不管不闻不问,我的死活我的安危我的日子究竟过的如何,对你来都已经不重要。”

男人收回视线:“自己少往身上招揽祸事,少给我添麻烦,才是正经事。你恨也好,怨也罢,这一个星期在这里住的好休息的也不错,人看起来气色也好了很多,这种度假胜地我还怕自己来早了你舍不得回去。”

所以他是真的早就调查过她被带到这里的原因,前因后果他都知道了。

可是他真的把她放在这里。

车子已经向山下开,季暖忽然说:“停车,开门,让我下车。”

她保持了太久的理智在这一刹那几乎有崩盘的迹象,手死死的在腿上纂着。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整整八天。

生生的凌迟等待的也不过就是这最后致命的一刀。

墨景深没停车:“你想发脾气想胡闹,回去后随你怎么折腾,这座山距离城市边缘很远,平时无人管辖,任何生猛的动物都有可能潜伏在树林之中,别在这里跟我闹。”

言下之意很明白,她这时下车,随时可能会有未知的危险。

季暖看着车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再说话,却是抬起手就要去打开车门。

墨景深在她正要打开门的一瞬间直接关了车内的中控锁。

听见车门被锁上的动静,季暖的手顿在了门上:“我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吗?”

男人不说话。

“放我下车,墨景深,我不麻烦你。”

第3卷 第405章:她何止说的不走心,就连这碗里也很不走心

安静了几秒,男人骤然直接将车停在路边,修长有力的手指陡然落在她的下颚上,强制性的将她的脸掰了过去面对他,眸色幽深冷漠且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再说一次,别在这里跟我闹脾气。”

季暖抬起手就用力将他的手挥开,嘴角勾起一丝没温度的笑:“你看我像是在闹的样子吗?墨景深,我把自己全身的刺都拔光了,这么赤.裸裸的每天面对着你,我闹过吗?”

他亦是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没必要把自己的本性压抑成这种地步,你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能作能闹也都是你的本事,面具在自己的脸上戴久了,最后摘不下来,难不成还要怪在我的头上?”

季暖看进他的眼里,渐渐缓缓的眯了眯眼:“你希望,我变回曾经那个季暖?”

墨景深扯着嘴角,嗤笑出声:“你曾经什么样,自己心里没数?”

季暖张了张口,然后顿了一下,忽然说了一个字:“好。”

她骤然将他擒在他下巴上的手推开,却没能推得开。

他指上的力道不着痕迹的重了两分:“这里不能下车,我不是在开玩笑,别在这里作死,嗯?”

“我的死活还跟你有关吗?”

“没有,但起码道德上还不允许我就这样看着你下车去送死。”

“你还真是回答的够冷漠无情够直接的。”

他收回手,不再禁锢着她的下巴,转回身重新开车,嗓音低沉听不出真正的情绪:“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你早该看清事实,自欺欺人没什么意义。”

“墨景深,你还记得原来的我是什么样么?”季暖忽然间这样问了一句,只是她在问这话的时候,表情平静的过份

男人没有回答。

她又像是根本就没打算听见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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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回御园的时候已经是很晚的时间。

季暖在浴室里出来,睡裙外披了件睡袍,洗了的长发裹着毛巾,拿起吹风机插电后扯掉了毛巾,开始自己吹着半湿的头发。

墨景深送她回到御园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因为太晚,所以他没有再开车离开。

这也是两人回国这么久之后,他一次回御园来住。

虽然他没有回主卧室,人仍然在以前的那个书房。

没多久后,季暖摸了摸已经吹干的头发,松了手,将吹风机放下,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几天在半山别墅上真的像是被强迫度假一样,不得不放下所有工作和忙碌和所有应酬,日常三餐几乎都是按着她的口味来做的,偶尔有新的口味来让她吃,见她不吃,那个哑巴佣人也不会逼着她吃,之后就按着她喜欢的口味来做饭。

没想到休息了一个星期后,她整个人果然看起来好像是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这一个星期里体重起码长了三斤,脸颊也红润了许多。

如果不是时念歌当时是真的被逼迫到无助的情况下,季暖都快怀疑那个萧路野的真正目的。

但现在她也依然在怀疑他的目的。

那个姓萧的时常在打量她,仿佛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打量似的。

可既然已经从半山别墅离开了,她现在也没心情再去想这个人是好是坏,总归是该是跟她没什么关系。

房门忽然被敲响,季暖起身去开门,陈嫂手里端着杯红枣银耳羹。

陈嫂见季暖还没睡,便小声说:“墨先生都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之前听墨家那边说,他这几个月太忙,还经常在公司加班,估计经常会熬夜,我难得见他回来,所以炖了点补身子的想给他吃,当是宵夜也好,但是我看墨先生的书房门紧闭着,就没敢去敲门。”

“倒了吧,他不会吃的。”

陈嫂愣了愣:“可是墨先生他……”

“我累了,打算休息,没什么事我先关门了。”

见季暖是真的不打算多说,陈嫂忙将手里的碗硬是塞到了季暖手里:“太太,您自己看着办吧……”

季暖关了门,看着手里的红枣银耳羹。

她还不如自己吃。

……

书房的门最终还是被季暖敲响,只是里面没有回应。

季暖却也颇有耐心似的继续敲着,不急不躁,很有规律的将手指在门板上敲了几分钟。

直到书房的门终于被里面的人打开,男人站在门前,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睡裙上,眸色清然:“有事?”

季暖将手中的碗递给他,非常不走心的说:“陈嫂熬的红枣银耳,让我给你送过来。”

她何止说的不走心,就连这碗里也很不走心。

因为已经快被她喝掉半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