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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这味道。

  吃甜的东西时,总要往茶水里添点盐,怕自己吃多了糖会忘记这个味道。

  她虽然没细说,但岑礼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习惯肯定与她十六岁时被绑的事有关。

  他放下装盐的搪瓷罐:“傅韫的事,我和父亲母亲都听说了。瑟瑟,对不起,当初是我们没做好。”

  江瑟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风马牛不相及地提起一部美国电影。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在军校里被一群妒忌她的男人□□了。她的父亲是个权势滔天的将军,当他女儿死里逃生从医院醒来时,她以为他父亲一定会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可这个从小宠着她长大以她为骄傲的父亲却选择了缄默。为了他的仕途,为了权势还有家族利益,他要求他女儿和他一起缄默,他以为她的女儿会理解他。但最终他女儿却选择了用死亡来揭发当年的案子,完成对她父亲最后的报复。因为对她来说,比苦难更痛苦的是来自亲人的背叛与放弃。哥哥——”

  温雅的声音微微一顿,江瑟掀眸望着岑礼。

  “我被绑走的那三日,第一日,你们急着处理季老师的丑闻没找过我,那时你以为我因为季老师的事同她闹别扭,我理解了。第二日,你们接到电话后没选择报警,因为不能让岑家闹出丑闻,也不能让我身上有污点,我理解了。第三日,你们找陆爷爷和傅老帮忙,依旧没有选择报警,我也理解了。我被救出后,你们阻止我报警,怪责我的任性,认定我说的话都是我的臆想,我,全都理解了。可是理解不代表原谅。你代表岑家代表季老师代表董事长说的那一句‘对不起’,我不接受。”

  他们的苦衷他们曾经有过的挣扎,有的人会选择原谅,有的人却不想选择原谅。

  这无关对错,只是遵从内心的选择罢了。

  而江瑟选择不想原谅。

  “瑟瑟……”

  江瑟取出那块从北御公馆带走的积木,放在桌面,轻轻地说:“哥哥你陪我搭建的积木城堡,在我离开岑家时已然崩塌。这是我带走的那块积木 ,现在我还给你,我再也不需要哥哥你为我搭建任何城堡了。”

  年少时的承诺言犹在耳。

  两兄妹一块积木一块积木搭建城堡的场景也历历在目。

  可到底是回不到过去了。

  回到瑞都华府天还未暗下。

  往常这时候,陆怀砚基本都还在公司里忙。可今日电梯门打开时,江瑟闻到了那阵熟悉的香气。

  是她爱吃的梅子排骨。

  这道菜重要的不是排骨,而是梅子。

  他们离开桐城时,江川给他们装了满满一坛子腌渍好的梅子,今晚陆怀砚做的这道菜用对了梅子,味道自然是好。

  男人挽着袖子做菜,听见她回来的动静,眼皮都没抬,言简意赅道:“去洗澡,洗完吃晚饭。”

  江瑟路过流理台时打量他两眼。

  陆怀砚捕捉到她的视线,侧了侧眸,笑问她:“看我看到走不动路?”

  江瑟:“……”

  洗完澡出来,那道梅子排骨将将从炒锅里腾到盘子,香气扑面而来,勾得馋虫蠢蠢欲动。

  陆怀砚就做了这道菜,别的几道菜都是管家送来的新鲜菜。

  虽然只做了一道菜,但身上还是沾了点油烟味儿。

  “我先去冲个澡,你先吃。”

  江瑟中午吃得将就,闻到味儿就觉饿,“嗯”一声便挟起一颗梅子放嘴里。

  陆怀砚这个澡洗得很快,出来时,江瑟碗边的骨碟已经整整齐齐摆着三颗梅子核。

  他好笑道:“牙不酸?味道怎么样?”

  江瑟说好吃。

  这姑娘嘴挑,她说好吃,那应当是真好吃。

  陆怀砚去吧台倒了杯威士忌,边喝酒边看她被梅子撑起的脸颊。

  江瑟吐出嘴里的梅子核,看着他手里的酒说:“给我喝一口。”

  陆怀砚把酒喂她嘴里:“吃完梅子喝威士忌?”

  江瑟垂下眼挟了块排骨,“想喝了。”

  陆怀砚索性把一整杯酒就放她跟前,自己又去倒了杯新的。

  吃完饭,他驾轻就熟地将碗碟放入洗碗机。

  江瑟捧着酒杯,靠在流理台看他熟悉的操作洗碗机,下意识问:“你在英国时是不是很多事儿都自己做?”

  “除了每星期有人过来打扫屋子,别的基本是自己做,我不喜欢我住的地方有太多别人的气息。”陆怀砚洗干净手,抬起她手腕,就着她酒杯喝了一口,“怎么?好奇我在英国的生活?”

  谈不上好奇,就是挺意外他有这么居家的一面,并且这一面还蛮性感。

  江瑟目光瞥向他手,刚他把餐碟放水下冲的时候,手背的青筋微微鼓起,修长的手指不住地滴水,有种潮湿的禁欲感。

  他指尖抬起她手腕时,还带着潮意。

  注意到她眼睛看着哪里,陆怀砚眸光微动,拨开她颊边的,手指抚弄她耳垂,不紧不慢地说:“今年圣诞节带你去我从前读书的地方看看?”

  他声音喑哑,是灌了许多烈酒后才有的音色。

  酒杯里的酒液早就被冰块稀释得没什么酒味儿了,他刚刚喝的那一口更多的是冰水。

  江瑟抬眼看他,视线撞入他黑沉压人的目光。

  耳垂是她的敏感处,他指腹带茧,揉弄时又故意使了劲儿,没一会儿便有了麻麻痒痒的滚烫感。

  陆怀砚直勾勾地看她眸子,低头用嘴唇取代手指,含弄她耳垂,手指慢慢往下,掀开她睡衣的裙摆。

  “刚眼睛盯着我手时在想什么?”

  江瑟没说话,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指腹的粗粝感。

  洗碗机在安静地出着水,水声哗啦啦响,他指尖在洗碗池上不住滴水的画面慢慢侵占她脑海。

  他们上一回亲热还是去桐城的那一晚。

  江瑟不知道热恋中的人是不是同他们一样,格外痴迷于彼此的身体以及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他们开始得早结束得却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没做的缘故,他今晚格外折腾人。

  流理台、客厅还有卧室。

  在主卧的床上躺下时,江瑟彻底没了力气,可他不肯消停。

  她咬着唇目色迷离地喘气,长发披散在枕子,颊边碎发湿漉漉贴着皮肤,有种破碎又坚韧的美感。

  陆怀砚看她的目光同他的呼吸一样沉。

  傅韫有一句话说得对。

  这样的她的确很招人喜欢,是能把人骨子里的疯狂逼出来的喜欢。

  喜欢她觊觎她的人一直很多。

  从谷家那几个纨绔二世祖到傅韫这样的变态,越是了解她便越欲罢不能,作茧自缚一般。

  如果当初她同岑喻错换的事没有揭露,如果她依旧是岑瑟,如果她同傅韫结了婚,他甚至能想象得出傅韫会对她有多痴迷。

  陆怀砚晦暗的眸色翻涌着暗潮,俯身将她手腕往头顶扣,低头吻她,把她下唇从她牙齿里解救出来。

  两人交缠的呼吸里全是小麦发酵后的醇香。

  江瑟猛吸了几口气,觉得他比刚刚更疯了。

  结束后,他还不肯放开她,两具汗津津的身体交缠在一块儿,江瑟整个人被他扣在怀里。

  等缓过劲儿来了,她才后知后觉地踢了他一脚:“你今晚是故意要喝酒的。”

  知道她喜欢他喝酒后的嗓音,也知道他被酒浸染过的声嗓能引起她的欲念,所以故意喝的威士忌。

  陆怀砚没否认,虽然后来起作用的是他的手,不是他的嗓音。

  他的确很想要她。

  若不是她下午要去岑家,他今早离开医院那会就已经回来找她了。

  男人“嗯”一声后便从胸腔漫出一声笑:“爽完后就拿脚踢人了?”

  江瑟仰头看他:“你刚把我弄疼了。”

  “我知道,但你不是挺喜欢么?”陆怀砚书哦,“刚谁又叫了我一声‘怀砚哥’?”

  她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情难自禁地喊一声“怀砚哥”。

  别的时候都是“陆怀砚”。

  陆怀砚掐她腰上的痒痒肉,笑说:“哄你叫一声‘怀砚哥’还真难。”

  江瑟被他掐得发痒,过电一般,干脆又踹他一脚:“陆怀砚。”

  陆怀砚低笑着松了手,怕她再动下去,又得要灭火。

  相拥片刻。

  他拾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说:“我今天去了医院见傅韫,他或许活不到开庭审讯那一日,要是不能在法庭上看到他被定罪,会觉得可惜吗?”

  江瑟静了几秒才应:“我最初连活着走出地下室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陆怀砚“嗯”一声,没再提傅韫的事儿。

  一个月后,江瑟从黄嘉嘴里听说了傅韫自杀身亡的消息。

  “他尝试了不止一次,第一次藏了一把水果刀,第二次是往点滴里注入空气,第三次他趁方律师接电话的当口,在洗手间里用病服捆住脖子绑门把上。前面两次都及时救了回来,但第三次,等方律师回来时,他人已经断了气。我们进去时,他唇角还带着笑。”

  傅韫会自杀,江瑟其实早有预感。

  不仅仅她,陆怀砚也猜到了。

  所以那日他才会去医院,让傅韫亲口承认当初是他策划了她的绑架案。

  一个自认为自己已经攀爬到山峰的疯子不会允许自己再跌入烂泥里,也不会允许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接受旁人的审判。

  傅韫便是这样的疯子。

  他处心积虑想要死,旁人便是想防都防不住。

  “他那律师本来是安排了权威机构来给他做精神鉴定,他童年时受到虐待的相关记录也都找了出来。莫队对他会自杀这事儿始终存疑,因为那律师最擅长地便是打这种官司。”黄嘉说,“他会选择自杀虽然挺让人意外,但这结果……”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

  江瑟明白她的意思,笑笑道:“谢谢你,黄警官。”

  “谢什么。”黄嘉笑道,“这都是我们的职责,傅韫死了,这桩案子只能到此终止。当然,江小姐您要是想要追究他的民事责任,依旧可以在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犯罪嫌疑人死了是不能追究刑事责任,但民事责任依旧可以追究。

  “不必了。”江瑟说,“这桩案子在我这里也已经结束。”

  几乎在黄嘉给江瑟打电话的同一时间,陆怀砚也接到了莫既沉的电话。

  他的态度同江瑟一样平静而淡漠。

  晚上陆怀砚从公司回去,一进门便听见江瑟正在电话里同人谈酒厂的事儿。

  他把西装外套丢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听她打电话。

  江瑟这头电话一挂,他便似笑非笑道:“这么着急办酒厂?什么时候启程去桐城?”

  江瑟走过去抱他,被他一把搂住坐上沙发。

  “我生日前一天我们就回桐城吧。过完生日,和你去南观音山看完韩姨,我会留在桐城一段时间,把酒厂和旗袍工作室办起来后才有时间过来北城。”

  她的生日在六月十六,六月马上便要到了。

  他们还能再腻歪半个多月。

  “知道,”陆怀砚说,“你去做你要做的事儿,不必顾及我,我过去见你也就坐趟飞机的工夫。”

  这姑娘做什么都拼命,从小到大便是这样,每一样都要做到最好。“富春河畔”和“张绣”这两个项目她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便一定会做出成绩。

  陆怀砚没想折断她翅膀把她困在自己身边。

  她从来不需要为他做任何妥协。

  江瑟搂住他脖子,亲了亲他唇角:“陆怀砚,圣诞节我们一起去英国吧,我想看看你的过去。”

  他离开北城去英国时还不到十三岁,那时江瑟也就七岁。

  等他再回来,她已经十四岁了。

  往后几年他一心要报复陆进宗夺走陆进宗手里的一切,压根儿没心思管旁的事,两人之间的交集自然不多。

  他们之间,说是青梅竹马吧,倒也算得上。

  但对彼此间的过往,又称不上多熟悉,参与得也不多。

  陆怀砚在英国的那七年,江瑟便一点儿都不了解。

  她唇瓣就挨着他唇角,带了点玫瑰的香气,男人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侧头吻上她唇。

  “成,想看什么我都带你去看。”

  虽然在英国的那七年在他记忆里十分乏善可陈,但她想要知道的想要看的,他都会叫她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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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英国之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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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的平安夜在周四, 飞机落地时天色已经暗下。

  两人去陆怀砚在牛津街的公寓休整一番,便启程去里士满公园。

  “你在英国这七年,都是在关绍廷家过圣诞的么?”江瑟望着窗外的雪景, 漫不经心地问。

  她在飞机上睡了三四个小时, 这会精神饱满, 没半点长途跋涉的疲倦。

  “嗯,除了大二那年去了Edward公爵家, 旁的时候都是在Linda那儿过平安夜。”陆怀砚慢慢打着方向盘,说,“今晚绍廷他们几兄妹都会在,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吃完饭便早些走。”

  江瑟从窗外收回目光,瞥他一眼:“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上回在北城, 我不是还同关绍廷一块儿喝酒了?他人挺好。”

  江瑟说的上回是国庆黄金周的事儿,她这大半年忙得不可开交, 很多时候都是陆怀砚过去桐城找她。

  他其实也忙, 每次也就待个三两日便要走。

  一两月才见一次面, 那几日他们基本都是腻歪在屋子里,简直是要把分开这段时间少做的事儿都弥补回来。

  黄金周那几日恰好关家来人,陆怀砚离不开, 江瑟便腾了几日去北城。

  到的第一晚陆怀砚便问她:“绍廷想见见你,想见他吗?”

  江瑟自然是识得关绍廷, 但也就点头之交, “他为什么想见我?因为你么?”

  陆怀砚说:“算是吧,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 他就挺好奇我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江瑟没什么所谓道:“那就见吧。”

  当天在陆家老宅吃晚饭,关绍廷也来了。

  晚饭结束他们便去了酒吧。

  关绍廷风度翩翩, 人也幽默,并未因为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失恋便对江瑟有任何的敌意。

  江瑟对他的印象的确不差。

  陆怀砚看着前头的路况,低笑一声:“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

  江瑟:“你又不会吃醋。”

  “谁说我不会?”陆怀砚慢慢道,“我当然也会吃醋。”

  江瑟挑眉:“所以你吃关绍廷的醋了?”

  “那倒没有。”陆怀砚将车拐入里士满花园的外车道,意味深长道,“什么时候我要是吃醋了,我再跟你说。”

  “……”

  Linda已经在别墅的门口等着,除了她,关嘉颐、关绍廷还有关绍礼也都在,几兄妹也就关绍崇忙得连过圣诞的时间都没有。

  陆怀砚同Linda一见面便是个贴面礼。

  男人唇角噙着笑:“我带她来见您了。”

  Linda 笑说: “我先前同江小姐见过一面。”

  她说着便亲热地同江瑟拥抱:“江小姐,多谢你同阿砚来伦敦看我。”

  她一身银色长裙,灰色长发盘成一个发髻,同江瑟上回在停车场遇见时没什么区别,优雅又平易近人。

  “叫我瑟瑟就好,Linda。”江瑟笑笑,“谢谢您的邀请。”

  同Linda打完招呼,她便走向关嘉颐,和她轻轻拥抱了下,说:“你的脚恢复得如何了?”

  “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再过半年我便能开始训练了。”关嘉颐笑意盈然道,“也就一年时间的空白嘛,当初Linda因为手伤两年不能碰钢琴,后来复出没多久便拿奖了。Linda说有时候上帝给我们挫折就是为了让我们能更好地看清楚想走的路,我脚伤之后才知道原来我这么喜欢跳舞,明年你同阿砚记得来北芭看我跳舞。”

  关嘉颐这大半年都在英国养伤,等伤养好了便准备回北芭。

  江瑟颔一颔首,说:“好。”

  “圣诞节这几天皇家芭蕾舞剧院会有《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演出,你同阿砚要是想去看就跟我说,我找老师要票。”

  “别杵在门口说话,”Linda冲这一群年轻人招了招手,“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进去里面慢慢说。”

  伦敦的冬天十分阴冷,屋子里开着暖气,自然是比在外头舒服多了。

  进了玄关,陆怀砚轻车熟路地给接过瑟的围巾和大衣,挂起后,便牵着她手一起进去。

  关嘉颐望着两人的背影,顿了顿,挽起Linda的手,笑眯眯说:“阿砚同江小姐真的很登对。”

  Linda笑而不语,望着关嘉颐的目光很温柔。

  关家人过圣诞节非常热闹。

  明明人也不多,但就是热闹。

  晚餐是Linda亲自下厨做的,陆怀砚同关绍廷给她打下手。

  江瑟和关嘉颐、关绍礼坐在客厅玩□□。

  三人年岁相近,关绍礼比关嘉颐大一岁,算起来也就比江瑟大半岁。

  跟两个哥哥相比,他性格明显要更奶更活泼一些,也容易同人打成一片。

  几局德州下来,他便十分自来熟地道:“瑟瑟,你玩牌的风格同砚哥还挺像。”

  江瑟没同陆怀砚玩过□□,闻言便说:“什么样的风格?”

  “很会给人挖陷阱,并且永远不会让人猜到你拿的是什么底牌。”关绍礼把手头上的牌朝里一盖,耸耸肩说,“我不跟了。”

  “明明是三哥你技术最菜。”关嘉颐嘲了几声。

  关绍礼斜乜她一眼:“你也差点给我挖了个坑你知不知道?”

  关嘉颐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给你挖过坑?”

  关绍礼好笑地摇一摇头。

  在旋转餐厅吃饭那一次,这丫头当着陆怀砚的面说要把江瑟介绍给他,还说他一定会喜欢江瑟。

  他记得很清楚,砚哥听见这话,立即出门抽烟去了。

  诚然,江瑟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性格,的确是符合他的审美,但他脑子进水才会跟陆怀砚抢人。

  大哥二哥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别同陆怀砚做敌人。

  抢女人更不行。

  好在那晚陆怀砚出去抽烟,没听见他同关嘉颐说的话。

  关绍礼压根儿没想到他这头还在庆幸,那头自家二哥已经揭了他老底。

  “你不知道那天在旋转餐厅,Kingston看过江小姐的照片后,本是要Mia给他牵线的。”关绍廷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低低笑几声,“后来他知道江小姐和你在一起,我还打趣他敢不敢跟你抢人。”

  关绍廷这会再回想起那日,倒是明白了陆怀砚怎么会突然跑出去抽烟。

  “你那几天是不是同江小姐闹别扭了?”

  陆怀砚正在起红酒,闻言便淡声道:“她想同我分手。”

  关绍廷手里的叉子“哐当”一声掉落在沙拉碗里,扭头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

  “你后来是怎么把人哄好的?送钻石了?我记得你有一回特地飞来英国拍了一颗蓝钻。”

  陆怀砚垂眸笑了一笑:“哪有那么好哄?”

  关绍廷还想再说些什么,Linda适时掐灭他的好奇心,“把沙拉端出去吧Watson,让Mia他们准备吃饭。”

  关绍廷一走,Linda便看着陆怀砚笑说:“还记不记得你十八岁生日时同我说什么?”

  陆怀砚把红酒倒入暖酒瓶里,笑着颔首:“记得,我说我这辈子应该遇不见一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