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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瑟盯着照片里傅韫的侧脸,轻轻地笑了。

  这张照片是在某场宴会里拍下的, 没记错的话是她二十岁那年, 郭家办的一场生日宴。

  那时朱茗璃同傅韫应当是十分熟悉了, 沆瀣一气了好几年, 怎么可能不熟悉?

  偏偏不管在什么场子, 这两个人看起来就同陌生人一般。

  江瑟到这会都想不明白,从来心高气傲的朱茗璃怎么会看上傅韫?

  思忖间,指尖不小心一撇便划到了下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间,江瑟目光微微一凝,很快面色恢复如常。

  指尖继续在屏幕拨动,接下来十来张照片全是陆怀砚同关嘉颐的照片。

  俊男美女的组合,即便是在拥挤的员工餐厅,也十分养眼。

  这些照片的角度千奇百怪,远远近近、高高低低,一看便知是偷拍下来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恰好抓住了关嘉颐望向陆怀砚的那一刹那。

  女孩儿手里捧着一杯低卡饮料,啜着吸管偷偷抬眼看他,清澈干净的眸子里全是他。

  男人始终低垂着眉眼,仿佛并未觉察到她的目光。

  照片拍得很好,简直就是偶像剧里才会有的一幕景。

  江瑟没有在这张照片过多停留,没一会儿便看完了所有的照片,照片后面是一段视频。

  阴沉沉的落雪天,样式复古的圆拱形窗棂,雪花簌簌飘落,落满半扇窗沿。

  男人就坐在窗边弹着钢琴。

  他弹得很专注,根根分明的眼睫静静垂着,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

  这段视频只有不到30秒,开拍的时候音乐便已经来到了尾声。

  江瑟几乎听见第一个音符的时候便知这是德彪西的《月光》,是她成人礼那日给自己挑的曲。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男人抬起了眉眼,惯来淡漠的瞳眸有尚未褪去的温柔。

  他抬眼看来的瞬间,一声清脆明媚的“阿砚”紧跟着落下。

  是关嘉颐的声音。

  视频就结束在她这声充满悸动的“阿砚”里。

  江瑟面色平静地点了退出,回到对话框往下一扒拉,果然郭浅后面的消息全是关于陆怀砚和关嘉颐。

  一目十行看完,江瑟将手机撂在床上,起身洗漱。

  她约了Dr.Gina治疗,得好好做个准备。

  -

  江瑟上次见Dr.Gina还是元旦那日,那天岑明淑火急火燎地将她从陆怀砚的别墅里逮出来,二话不说将她带来Dr.Gina的办公室。

  Dr.Gina已经从岑明淑那里知道江瑟回了北城。

  她是中英混血,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江瑟一进来治疗室,她便笑着问:“最近睡得还好吗?药还在吃?”

  江瑟“嗯”了声,将手包放凳子上,慢慢坐上躺椅,说:“那种感觉又开始了。”

  “什么样的感觉?”

  “被人在黑暗中盯着的感觉。”江瑟说,“就跟当初双手被缚、双眼被蒙时的感觉一样,总觉得有一道目光黏在我身上,随时要把我撕裂、吞噬。”

  Dr.Gina安静听着,看着江瑟的目光很柔和。

  治疗室里的窗帘关拢着,灯光很暗,小姑娘面色平静,但眼睛里却翻涌着各种情绪。

  恐惧、失望还有无法压抑的怒火。

  同她十八岁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那时小姑娘一脸执拗地同她说:“所有人都说那个人是我臆想出来的,可我知道不是。”

  这样的执拗坚持了两年,到了第三年,某一次治疗结束后,她忽然轻轻地同她说:“我想我真的是病了。”

  而现在,她仿佛又回到了病情最重的时候。

  窗帘再度拉开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白晃晃的光从窗外渗入,Dr.Gina拿起笔写诊断书,随即望着江瑟微笑道:“我给你多开了一些药,原先的药也加大了剂量。”

  将处方递给江瑟后,她低头整理病例,将录音放进文件盒里,用闲聊的口吻淡淡道:“你小姑姑总是担心你病情加重,我曾经同她开玩笑说,有时我也分不清你究竟是病得很重还是比任何人都清醒。”

  这话说得十分随意,仿佛真的只是一句同岑明淑说的玩笑话。

  说完这话,她便从书架里取下一本书,道:“你下回见到郑欢了,替我把这本书带给她,这是我老师关于连环杀人犯的最新研究。”

  江瑟同郑欢约了月底见面,接过书便颔首道:“她月底便会回来,我会将书带给她。”

  Dr.Gina深棕色的眸子映着江瑟的脸,她笑道:“谢谢,见到她了记得让她来找我,她跟你一样,都需要治疗。”

  江瑟一上车便将那本关于连环杀人犯的书放在副驾。

  到家时,她拿着书进房间,正要给郑欢发信,郭浅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郭小姐今天发来的那上百条微信都没收到回复,忍到现在大概是忍到了极致。

  果然,电话一接通,郭浅的嗓门压都压不住。

  “你说陆怀砚怎么回事?刚跟孙唯传完绯闻,又马不停蹄地招惹起关家那位。瑟瑟我跟你说,那个视频就是他在关嘉颐英国那别墅里拍的!”

  “那别墅是关嘉颐外祖母的屋子,”江瑟将书放入书架,平心静气道,“就算真是关嘉颐的别墅,我都没气你气什么?”

  “关嘉颐现在就在北芭做首席,一有时间就往陆爷爷那里跑,想做陆爷爷的孙媳妇想得不要太明显。”郭浅说到这,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江瑟,“你回来北城也有好几天了吧,见过陆爷爷没?”

  江瑟放书的手蓦地一顿。

  她刚回来的第二日,陆怀砚便问过她要不要去老宅找那只金刚鹦鹉玩,说还能顺道陪祖父吃顿饭。

  但她拒绝了。

  “没,我这几天都在忙。”江瑟平静道,“浅浅,每个人都有堂堂正正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关嘉颐喜欢陆怀砚,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与你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郭浅闻言便默了默:“瑟瑟,我怎么觉得你根本就没有在认真谈这段恋爱?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她没说,但江瑟明白郭浅想说什么。

  她是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同曾经喜欢过的人谈,要搁别人身上,多半是会陷得很深。遇到今天这样的事儿,不说发通脾气吃坛子醋,至少不会像她这么平静。

  江瑟垂下眼睫:“你别总操心这些事,好好毕业了再说。毕业后不想回来联姻,就赖在国外,小姑姑不会不管你。”

  她刚到桐城时,郭浅还拍着胸口说已经找她外公救急,还说要给她分一半的救济金。老人家兴许是觉得郭浅太过胡闹,前脚答应的事后脚又改了口。

  要钱可以,回国再说。

  郭浅的救济金就此打了水漂。

  郭浅说:“我知道,我正在找实习机会呢,以后大不了去给小姑姑打工。”

  这话题一转开,郭浅总算不再说关嘉颐同陆怀砚,嘁嘁喳喳说起她的宏图大志。

  一通电话打完天都黑了。

  漫漫暮色压不住万家灯火。

  江瑟把新开的药搁床头,进去浴室洗澡,出来客厅时一眼便瞥见了角落里的钢琴。

  又想起了陆怀砚在视频里弹的那支曲子。

  他弹的《月光》。

  那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江瑟也会弹钢琴,小时候的音乐启蒙,他们都是先从钢琴学起。

  乐理基础打好,才去学的小提琴。

  七年前伤了手后,她再不能拉小提琴。

  钢琴倒是能弹,只不过左手尾指使不上劲儿,弹出来的曲子也跟着不得劲儿。

  她从来不会嫌弃她身体里的每一道伤口。

  曲子弹得再不得劲儿,想弹便弹,也不怕旁人笑话。

  江瑟走过去掀开琴盖,在琴凳坐下,将一直盘桓在脑海里的旋律慢慢倾注在指尖。

  琴声如诉。

  门外,刚从电梯走出的男人没急着开锁进门,手臂挽着件西装外套,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听。

  直到一支曲子弹完,才开门进屋。

  江瑟见他回来,便要将琴盖合拢,结果正在低头脱鞋的男人就跟眼睛长头顶似的,直接来了句:“等一会。”

  说着挂起外套,解开衬衣的袖扣,边挽袖子边朝她走去。

  “我来做你的左手。”他在她身后坐下,两条长腿大喇喇撑在她腿侧,说,“就刚刚那首《月光》,我用左手弹,你用右手弹。”

  江瑟回眸瞥他:“这怎么弹得了?”

  “别人可能不行,但我们可以。”陆怀砚侧头亲亲她额角,说,“敢不敢试试?”

  “有什么不敢的。”

  江瑟扭过头,右手架上琴键,也没给他准备的时间,兀自敲下第一个音符。她存了心使坏,节奏时快时慢,不到五分钟的曲子被她生生玩到七分钟才结束。

  偏偏这男人,不管她怎么变速都能追得上。

  胡搅蛮缠的一曲结束,陆怀砚搭在她腰侧的右手往她腰窝一掐,说:“大小姐玩够了没?能好好弹了吗?”

  他掐的那处是江瑟的痒痒肉,掐得她没忍住笑了声。

  之后倒是没再戏耍了。

  手摸上琴键,对陆怀砚说:“开始了。”

  “嗯。”

  他们同时按下琴键,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在落下音符时衔接得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就好似真的是同一个人在弹,他真的成了她的左手。

  琴音的震颤与共鸣响彻在灵魂的最深处。

  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在空气里消散时,他们都沉默了片刻。

  江瑟听见陆怀砚说:“头转过来。”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做的也是她想做的,头偏过去时主动张开了齿关。

  他吻得很温柔,绵长而温柔。

  可温柔的表象下,是无法遏制的澎湃的欲.望。

  那样一首轻灵而朦胧的曲子点燃了他们骨子里对彼此的渴望。

  陆怀砚再急切也没想在钢琴上弄,轻轻阖起琴盖,单手抱起她,边侧头与她亲吻,边往她房间走,右手同时解着衬衣扣子和腰带。

  卧室的窗帘本就拢着,满室阒然,情.欲在黑暗里不断发酵。

  陆怀砚发觉这姑娘今天好似带了点火气。

  肩膀被咬出个很深的牙印,出了血,以至于他俯首吻她时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

  偏偏他还挺享受她这在床上的这点坏脾气。

  两人刚开始好的时候,这姑娘明明缠他缠得就同一根藤蔓一样,但她从来不咬他,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也不会在丢的时候唤他的名字。

  现在不仅喜欢咬他,还喜欢叫他名字。

  他弄得有些狠,江瑟没忍住又咬了一口。

  陆怀砚由着她咬,扣她腰间的力度却愈发大,落她耳边的嗓音低沉暗哑:“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第65章 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结局,与旁人无关。

  男人问出那话时, 江瑟整个人在他怀里战栗着喘气,那话从耳边掠过,她压根儿没听进去。

  只是结束后, 他抱着她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在生我气?”

  江瑟这回是听进去了,不自觉地怔了一瞬。

  她刚刚的确是带了点气。

  不是因为他同关嘉颐的照片,而是因为那个视频, 因为他弹的那首曲子。

  她不仅对他带了气,对她自己也带了点气。

  今天郭浅说她并没有在认真同陆怀砚谈恋爱。

  或许是吧。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同他有个什么结果, 始终抱着走哪算哪的心态。

  后来郭浅问她:“那你们走到哪儿算结束呢?”

  这个问题江瑟从来没想过, 但她心里一直有个很清晰的答案。

  她对郭浅说:“等那天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许是因为知道江瑟的态度, 郭浅没再同她提起关嘉颐同陆怀砚的事。

  她同关家兄妹本是微信好友, 在社交媒体上也互相关注。

  为了表明态度, 通话结束后, 郭浅直接取关了所有关家人,还给她发来个截图,弄得江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她同陆怀砚之间, 从来就没第三个人的事。

  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结局,也与旁人无关。

  见她不说话,陆怀砚直接拧开一盏床头灯, 掐着她下颌看她眼睛,“说清楚生我什么气,免得以后又要翻我旧账。”

  他们汗涔涔地抱在一块儿, 黏黏腻腻的, 江瑟垂下目光, 舔了舔唇:“我没生气。”

  说着推了推他, 不耐烦道:“你快出来。”

  陆怀砚没动, 低头去舔她唇上的血渍,说:“咬我咬这么狠,真没生气?”

  他的气息并不稳,舔她唇时呼吸又热又湿,江瑟眨了下眼,说:“你刚弄疼我了。”

  这个借口在这种时候从来好使。

  男人闻言便笑了:“怎么越来越娇气了?知道我有多收着么?我都没敢用十分力。”

  他顿了顿,端详她一眼,在她腮边重重亲了下,说:“知道了,下回我轻点。”

  江瑟闭上眼,轻轻“嗯”了声。

  -

  郑欢提早了几日回北城,江瑟直接去她的工作室同她碰面。

  说是工作室,实际上就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地下室。

  空气里都是久不见阳光的霉味。

  “老于叔他们还在柏县,按原定时间月底才能回来。”

  郑欢从冲锋衣的兜里摸出一盒烟,本来想抽一根,转念想到江瑟不喜欢烟味,又将烟推了回去,找出颗薄荷糖塞嘴里嚼。

  “傅隽那案子的车祸现场的确是有地面打滑的痕迹,那个泥头车司机也的确是疲劳驾驶了两天,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一宗意外。但我查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郑欢点开手机里的一份文档给江瑟看,“这是泥头车司机女儿的病例,十二岁,心脏病,车祸发生前一个月这小女孩儿因为一直没找匹配的心脏,家里也没钱,本来都快死了。你猜怎么着?”

  江瑟饮了口咖啡,淡淡道:“傅隽死后,她幸运地遇上了匹配的心脏,又碰上了好心人捐款,及时救了命。对么?”

  郑欢嚼着嘴里的薄荷糖,打了个响指,说:“差不多,不过不是在傅隽死后,而是在车祸发生前几天便做了心脏移植手术,那小女孩儿活了下来,泥头车司机估计是带着欣慰的心情去赴死的。”

  “查得到是哪个好心人捐钱的吗?”

  “小姑娘本来就在慈善机构的名单里,只不过当时手续出了点问题,没通知他们家。你说巧不巧?”郑欢说,“如果那点信息差是傅韫有意制造的,这人倒是很懂得利用贫穷人家的悲哀与绝望。就因为这么点信息差,那司机就以为自己女儿落了选,心甘情愿去赴死。出门时还同那小姑娘说,爸爸要出趟远门,叫她好好听妈妈的话。”

  穷人家的悲哀很多都是因为钱,一个缺钱的家庭,一场重病就足以摧毁这个家。

  “那司机同傅韫有见过面吗?”

  “不清楚,人已经死了,就算见过面也死无对证。从司机的通讯记录和身边人陈述的话来看,他同傅韫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起车祸傅老爷子查了大半年都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三年后再去查自然很难找到新的线索。

  “这个人很厉害啊,从一个小县城的拖油瓶一跃成为大企业集团的继承人。那么多桩案子,居然撇得干干净净。老于叔说这人是在犯罪的丛林里来去自如,却片叶不沾身。”

  郑欢翘起腿,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听说他老子快死了?啧,马上就要继承几百亿家产,以后肯定不会再冒险杀人。”

  这话一落,两人都沉默下来。

  少倾,江瑟将咖啡放桌面,给郑欢看莫既沉发来的那份名单,同她说了于管家的事。

  “于管家只负责传消息,知道得应该不多。”江瑟说,“但朱茗璃肯定知道不少傅韫的事。”

  郑欢盯着那份名单,忽然道:“这是刑警支队的莫队给你的?”

  江瑟看她:“你认识莫警官?”

  郑欢笑了笑,一时烟瘾又犯,索性又剥了颗薄荷糖塞嘴里。

  “岂止认识,莫队是我大学师兄,我当初实习的时候,还协助他破了个案子。他最近正在调查一宗灭门案,能腾出时间给你查出这两份名单算挺有效率。只不过还是我比较厉害,他这份名单是跨年夜前两个月的购买名单,我可是把去年六月到十二月的名单都弄到手了。”

  她说着拿出一份名单,拿笔圈出了其中一个名字,说:“这人是朱家的管家,去年九月七日亲自到店里买了一批玫瑰冰糖。”

  九月七日。

  去年的九月七日她已经恢复原姓,同岑家彻底决裂。

  也已经同傅韫解除了婚约,正要离开北城去桐城。

  朱茗璃便是从那时开始备好这瓶冰糖的?

  岑喻说朱茗璃一直在挑拨她同岑喻的关系,想借岑喻的手阻止她回来北城回来岑家。

  江瑟看着那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名字,说:“她害怕我回来岑家。”

  所有人都以为她舍不得离开岑家。

  岑家的跨年晚宴,朱茗璃以为她想要回来岑家,所以才给她下药。

  那晚如果她不是及时察觉,如果她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先找到,她大概会身败名裂吧。

  不过那晚陆怀砚敲门的时候,她手机响了的。

  傅韫给她打了电话。

  假如那日陆怀砚没出现,她接下电话后来的人是傅韫……

  朱茗璃知道傅韫也有在找她吗?

  江瑟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把Dr.Gina给的书放郑欢桌前,说:“Dr.Gina让我给你拿的书,她让你有时间就去她那接受治疗。”

  郑欢垂眸瞥了眼书上的作者名字,笑了笑:“这是Gina老师的导师,犯罪心理学的泰斗级专家,我曾经给他写了一年的信。”

  她抬眼看江瑟,“病我就不治了,我跟你一样,不抓到那个人病好不了。五年前我会接受你的委托,就是因为你跟我有着同样的眼神,不死不休。”

  江瑟也不意外,笑说:“那就不治。”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站起身道:“老于叔回来时,记得叫他给我带两听嘉土啤酒厂的啤酒。”

  郑欢挑眉:“怎么?你想喝?”

  江瑟“嗯”了声:“跟别人一起喝。”

  郑欢没问她要同谁喝,颔首爽快应下:“成,我让老于叔给你带一打。”

  -

  从郑欢那间昏暗潮湿的工作室出来,江瑟望了眼碧如镜的天空,慢慢舒出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

  回来北城的这半个多月,每天都有不少消息。

  江川同余诗英的,江冶同江棠的,张玥同何苗的,小姑姑同郭浅的,还有岑礼。

  岑礼春节后没多久便回了澳洲,也不知是从哪里听说她回了北城,给她打了不少电话,也发了不少信息。

  江瑟没接他电话,偶尔才会在微信回他一两条消息。

  她告诉他,她是回来北城治病的。

  发信的那晚,岑礼给她打了十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