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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益珊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上工作间来到楼下卧室的。她只记得,自己身子一直在抖,而那个男人,仿佛一个散发着无穷热力的熔炉,炙烤着她,熨帖着她,用自己的温度和力量驱逐了深秋的寒凉,抚平她瑟瑟的轻颤。

她犹如深秋中的一片梧桐叶,在寒风之中飘荡,上下起伏,不知归处,只能伸出双臂,牢牢地攀住了他的颈子。

此时的她才知道,他力道到底有多大。

她哭着喊疼,小声地哭,将指甲掐到了他的肉里。

他却仿佛根本不知道疼,抿着唇,盯着她从脸颊到脖颈的那一片艳红。

那是浮在白嫩肌肤上的艳红,此时正随着他猛烈的动作,一颤一颤地耸动,犹如风中的枝头繁花。

当狂风暴雨骤然来袭,那枝头繁花落叶缤纷,他沉闷地发出一声低吼,便僵在了她身上。

而宋益珊,大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她茫然疲惫地躺在那里,不知今夕是何年,只是怔怔地望着上面的男人。

“我们……做过?”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忽然这么开口问。

她觉得,眼前的这个情景,仿佛有些熟悉。

“嗯。”男人大口呼着气,将脑袋轻轻伏在她肩膀上,低哑地“嗯”了声。

“什么时候?”她连忙追问。

当这么问的时候,脑中仿佛有灵光乍现,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线索。

“刚刚。”男人沉默了半响,给了这两个字。

“你……”宋益珊不满地咬唇,想狠狠瞪他一眼,充分展现下自己主人的权威。

可是就在此时,伏在那里本已经偃旗息鼓的男人,却一点点地变得坚硬起来。

仿若刚刚出炉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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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益珊的体力是远远不如这位阿陶先生的——毕竟阿陶先生从一开始就展现了非凡的臂力。

于是宋益珊在两次或者三次这么折腾后,终于睡过去了。

她是太累了,也太满足了,满足得脚趾头都不由自主地蜷曲起来。

而阿陶,在平息了呼吸后,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眸中的炙热也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幽深清冷。

他随手提起裤子穿上,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女人良久后,这才转过身,走出了卧室。

来到了院子里一个僻静的角落,他拿出一个手机,按响了快捷通话。

“二少爷。”对面的声音,是恭敬的,也是刻板的。

这是阿陶从小就熟悉的声音,陪着他很多年,从小到头。

他淡淡地说:“阿威,接收图片。”

“嗯,二少爷,我接到了。”接受,打开,却看到那是一个陶制品,确切地说,是一个还没制作完全的半成品。

尽管只是一个半成品,可以依然看得出,这是一只……丑陋,奇怪,可笑的小狗。

电话那头,阿威疑惑地盯着那只图片,他不知道他家那位从来不肯多说一个字,从来不会多做一件事的,英明神武天资纵横的二少爷,给他这么丑一只狗的图片,是要做什么?

“你觉得这只狗,好看吗?”二少爷清冷稳定的声音传来。

“不好看。”阿威一向很老实。

“是吗?”二少爷的尾音轻轻上挑。

阿威一个激灵,对着那个狗,仔细地看了三遍,上上下下左右都看过了,最后终于道:“乍看不好看,仔细看,好像也挺耐看。”

那边的二少爷看起来总算满意了一些。

“如果你觉得它不好看,那就换一个角度,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好看。”

换句话说,这只狗一定是好看的,如果你觉得不好看,那一定是你的问题。

阿威顿时明白了。

其实他真是一个老实人,可是老实人碰到一个性格古怪的二少爷,他也只能开始不老实起来。

“二少爷,我再次看了看,发现这只狗,太好看了!这哪里是普通狗,根本就是一个艺术品!”

阿威为自己的言辞感到羞愧,他到底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违心的话啊。

可是电话那头的二少爷,却分外满意的样子。

“很好。”依然是清冷无波的声音:“你总算学会了去领略美的事物。”

“……”阿威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现在,阿威,你去把这只陶制品印下来,去找一位设计师,我想把它做成玩偶,做成吉祥物,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上它。”

“啊?”阿威顿时脑袋有点抽筋。

他僵硬地想了老半天,最后点头,还是说:“好。”

算了,大少爷说了,无论二少爷想怎么样,都随便他就好。

哪怕他脑抽地要去捧红一只丑到惊天动地的丑狗,那又怎么样呢?

他照办就是了。

第29章

这一晚, 宋冬松回到家, 发现了一些异样,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在阿陶去洗碗的时候,他冲他挤了挤眉。

“阿陶, 看来要成为我的爸爸了!我作为未来的小拖油瓶, 先和你握握手, 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阿陶淡定地瞥了宋冬松一眼。

他其实不太明白, 他怎么会有宋冬松这样的儿子, 竟然用小拖油瓶形容自己?

不过既然他自我认定自己是个小拖油瓶了,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你别看你现在跨进了一大步, 可是距离实现**目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过没关系, 我会帮你的!”

和未来的继父提前搞好关系, 宋冬松觉得这一定对自己有好处!

阿陶听着他的“童言童语”,决定还是不搭理他了, 进厨房赶紧洗碗是要紧。

一边洗着碗,一边想着,以后还是把宋冬松交给哥哥来培养吧。

这样对宋冬松有好处, 对自己……也有好处。

至少耳根清净。

也不会影响自己和益珊之间的关系。

处理完了家事,阿陶回到客厅, 却见往常这个时候应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益珊, 并不在客厅里。他默了片刻, 明白了,便跟着进了宋益珊的卧室。

此时的宋益珊,其实是正羞涩难当。

她也并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姑娘,孩子都有了,也不至于非要矫情。

可是……让她坐在客厅里沙发上,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陶,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那个与她有了进一步亲密关系的阿陶相处。

所以她鸵鸟一般躲进卧室里来了。

谁知道刚躲进来没多久,阿陶也进来了。

她咬咬唇,低着头,假装自己在认真地玩游戏。

阿陶沉默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终于问道:“你为什么不反击?”

“反击?反击什么?”她抬头,疑惑地望着他。

“这个。”阿陶指了指游戏:“你难道平时就是这么玩游戏的吗?”

宋益珊顿时明白过来,低头看时,才发现游戏里的“自己”已经耗尽了所有生命值,遗憾地game over了。

“哦……我,我重新再来吧。”她硬着头皮继续新的一局。

他却接过来她的平板,关了屏幕,也绝了她“重新再来”的念头。

“你,你做什么?”

宋益珊有些恼了,晶亮的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她之前是着了他的魔道,被他疑惑了。

现在算是想明白了。

他肯定是认识自己的,也许自己也记得他,于是就做了那么一个陶人。

至于他呢,为什么会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为什么自己的陶人不见了他就出现了?这想来想去都是谜团。

能解开谜团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阿陶。

可是阿陶不会告诉自己,他非要让自己想起来。

想明白这些的宋益珊,顿时明白,自己不是女神,不是上帝,更不是女娲娘娘,自己就是阿陶罗网中的一条小鱼。

阿陶低头凝视着那个两眼带着晶亮恼意的女人,眸底颜色逐渐转深。

将手中的平板随手扔到一旁,他低声道:“做-爱。”

“啊?”宋益珊莫名。

阿陶脸不红气不喘,深暗的眸子锁住了一脸惊讶的宋益珊:“你不是问我想做什么。”

宋益珊愣了下,之后便随即明白过来。

自己问他想做什么,他竟然说,做-爱……

“你!”宋益珊这次是真恼了,差点蹦起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虽然两个人已经做过一次,不,做过两次了,可是她真没想到他能这么不要脸地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阿陶却一脸的无辜:“可是,我确实想。”

“你!”宋益珊更加受不了了,他怎么可以用宋冬松想吃冰激凌时候的表情来说想和她上床□□?

阿陶一步上前,轻轻地,却不容拒绝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今晚做饭的时候,一直想,吃饭的时候也想,洗碗的时候也在想,我还想和你做。”

他认真地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没做够。”

宋益珊这下子不光是恼,连鼻血都快出来了:“你出去,你想,我可不想!”

这个时候,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说假话,难道说他日也想夜也想,自己就非得满足他?他怎么不想想把一切告诉自己,少给自己装神弄鬼呢!

“你不喜欢我?”阿陶拧眉。

“对!”

“为什么?”

“这个没为什么!”硬着头皮也得说假话,就是不喜欢!

阿陶听闻,陷入了深思,认真地对这件事进行分析推理,然后皱眉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因为我技术太差吗?”

听这话,宋益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没……”

她根本不懂什么技术不技术的,她这辈子的经验,实在是……几乎等于零。

“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可以改进。”他认真地望着她,补充说:“可是我不想找别人练习。”

他的意思很简单,再简单不过。

他要找她继续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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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很高很瘦,看上去略显单薄,可是只有你受到那种被他压迫的力道时,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藏着多大的爆发力和劲道。

也怪不得,他刚一出场就能直接放倒了郝信昌。

当他做起这种动作的时候,天生的大力便充分发挥了。

他甚至可以把她的身体抱起来,几乎悬空地站在床边进行这种动作。

他的动作迅猛,极速,略显机械,却非常持久。

宋益珊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受不了,她觉得阿陶太硬,太大力,她不喜欢,可是后来,那种反复捶打仿佛唤起了她与生俱来的女人天性,属于人类最原始的渴望开始萌发。

她低声叫起来,小小地哭起来,开始用拳头捶打着阿陶的胸膛,张开小牙去啃他的肩膀。

她越是这样,他仿佛越来劲了。

深秋的月透过窗子落在窗前,犹如一层白纱。

她就在这层朦胧的白纱中,含着眼泪看这个大力地将自己抱着来回动荡的男人,却见他往日略显苍白的脸上,透出些许红来,他清冷的眸子饱含着渴望。

她在颠簸之中,抬起手,捧住他的脸:“那一晚,是不是你?”

她想起过往,一下子哭了:“是不是……”

而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颠簸来临,她被送上了最高峰。

当仿佛蹦极一般昏眩的失重感传来,当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的时候,她仿佛听到耳边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

“是我。”

“一直都是我。”

“只可惜,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

第30章

关于宋冬松怎么生出来的这个事情, 其实宋益珊一直也心存疑惑。

那一年, 她的父亲病重身亡。

在举行了父亲的葬礼后,她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 回到父亲的工作室,望着父亲生前那些完成了没完成的作品, 大哭一场。

她捧着酒瓶子大口大口地喝。

这么多年, 她一直想做出一件让父亲满意的作品, 可是父亲根本没有等到, 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父亲没了, 她就是一个孤儿了。

尽管她年纪已经不小了,是成人了,可是当父母都不在人世后, 她还是像一个小孩子般,仿佛骤然失去所有倚靠, 嚎啕大哭起来。

她无论长到多大, 也是需要一个父亲的。

那一晚上,她又哭又喝的, 就这么醉了。

醉了后,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隐约记得, 有人来了,抱着她到了床上, 还对她说了许多话来安慰她,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 和她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第二天,当她头疼欲裂地醒来时,昨晚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她挣扎着起来,硬撑着红肿的眼,麻木地收拾着父亲的工作室。

昨晚的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

她可能是被坏人欺负了吧,或者确切地说,是被人趁虚而入了。

不过没关系,这种错误她以后不会再犯了,这种痛楚也根本和丧父之痛没法比,过去就过去。

回忆起往事的宋益珊,在迷糊之中,努力地想着那天的一些细节,可是无论怎么想,却依然是一片模糊。

后来,宋天赐来了,她也红肿着眼。

两个红肿眼睛的师姐妹,四目相对后,宋天赐却忽然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我不是说过,要你好好照顾师父,为什么,为什么还会突然病发?”

“这种病,只要精心修养,还可以活很多年,活很多年的!”

宋天赐眼中都是恨。

宋益珊没有理她,只是麻木地坐在那里整理着父亲生前的遗物。

宋天赐忽然捂着脸哭起来:“不是说,可以活很多年吗,大夫之前不是说了吗……”

她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其实她或许也明白,说是可以活很多年,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机缘吧。

有人也许一个病发就走了,也许运气好,一辈子都没有再犯。

那一天,姐妹两个都没再说什么,宋天赐也坐下来,和她一起收拾着父亲的遗物。

偶尔间,也有父亲生前的老友过来,看一眼,叹息几声。

还有父亲之前指点过的几个不记名的徒弟,一起陪着,顺便帮忙归整诸事。

“你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低而温柔的声音。

再几乎小半夜的折腾后,他的精力仿佛终于倾泻了,他揽着她柔软的身体,声音和动作都是那么温柔,温柔得根本不像刚才那个大力又霸道的男人。

“我在想,父亲去世后的事情。”

“嗯?”

“可是我真得记不起来了。”

她只能记得,那一夜和自己有了露水姻缘的人,让自己怀了孕,把宋冬松留给了自己。

也许这个人……就是阿陶吧?

阿陶听到这个,原本抚摸着宋益珊头发的手轻轻顿了下。

“我的陶人呢?”

事到如今,宋益珊绝对不会再傻乎乎地认为,阿陶是陶人变的,她开始琢磨,她的陶人哪里去了。

“不知道。”

“你真得不知道?”

“嗯。”阿陶确实没说谎,那个陶人现在被藏到了哪里,他真得不知道。

毕竟他只是吩咐阿威把陶人藏起来而已,至于藏到那里,他并没有特意提起,阿威也没向他说过。

宋益珊默了片刻。

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说,阿陶之前曾经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那么应该不止那一夜,或许还有其他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