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怪谈之致命之旅,幽冥怪谈3致命之旅
《致命之旅》作者:宁航一

二十年前,兰成教授在一次航海旅行中遭遇海难,他和他的同伴被困在一个孤岛中,他们只能依靠吃一种柠檬似的果实和“蜥蜴肉”存活,在所有人都濒临绝望的时候,兰成教授提议每天晚上由一个人讲述他一生中经历过,或者听说过的最古怪离奇的故事,以此来满足一些精神上的需求,然而,这些人在讲完故事之后没过多久便一个个死去,最后只剩下三个人,兰成教授便是其中一个。那么,那次海难真的是一场意外吗?讲完故事的人为何会离奇死去?二十年前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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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听到岛上那些人所讲的十一个故事之后,便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聚集在一条船上,又汇集到那个岛上了.我们的身边可不是每个人都能讲得出这种故事来的…一其中有一些必然是他们亲身犯下的罪恶或经历的噩梦。
刚才他在309号房间的卫生间里打扫,放了些水在浴缸中,却无意间发现水中除了自己的倒影外,还有另一个女人的倒影!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满身是血,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把他吓得魂都没了。后来在酒店里工作了十几年的老服务员说,很多年前,那个房间里真的死过人,一个年轻女人在那里自杀过!
杜丽后背一凉,“啊”地惊叫一声,丢掉盒子,然后拼命地甩动手臂,想把那蜥蜴甩下来。但那蜥蜴却像涂了强力胶般,死死地贴在杜丽手臂上。并且,它张开嘴,露出尖利的毒牙,一口咬破杜丽的手腕,钻到杜丽的皮肉中去……

 


序言
感谢我的朋友向我推荐了这一本出色的小说,蒙他们所托,为这本小说发表一下自己的拙见,我深感荣幸。
老实说,作为一个相同类型的文字工作者,在长期高强度创作下,我早已经忘记了那种全身心投入到文字情节中的乐趣,所以接到委托之后,我对自己还有一份担忧:自己的职业病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判断,不能公正的来评价这一本小说。
现在看来,我显然是多虑,因为这本小说,竟然可以让我重拾起了那种的阅读快感,忘记了我自己也是一个写手,忘记了推敲别人的结构和文字,真正如当年刚开始写作时一样,作为一个单纯的读者,在悬念和惊悚中痛快淋漓了一把。
多年来,已经很少有一本小说,能够如此吸引我。
非常遗憾的是,我和作者尚不熟悉,不过通过他对故事情节的把握和对悬念的那种令人惊艳的理解,我可以想象出,这本书的作者,必然是一个非常善于讲故事,相当善于驾御读者心理而且有十足想象力的人。因为在整个阅读过程中,我犹如进入了迷宫之中摸不到一点头绪,而又没出息的,快乐又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后一页揭示的谜题。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小说,都能给别人带来这样的乐趣,那中国的山版界何愁没有畅销书,何愁没有读者?


引 子
在各位看到以下内容之前,我想有必要做一个解释和说明——我为什么会在现在才把二十年前发生的这件事记录下来呢?原因有两点:第一,二十年前我们一群人所作的那个“死亡约定”在几天前才刚刚生效——至于这个“约定”是什么,你会在下面的内容中看到;第二,这件事的阴暗、恐怖和残忍是我不愿去回忆和面对的。
但基于对自己良心的告慰和对那些逝去灵魂的祭奠,以及我一生以来一贯对承诺的遵守——我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黑暗的往事记叙下来,将它公诸于众。让那躲藏在我心灵的黑暗深处、几乎已经沉淀发霉的秘密往事再一次重现于阳光之下。
我叫兰成,今年四十七岁,以下是我在二十年前所经历的事。
那一年,我刚好读完漫长的大学和研究生,因为成绩的优异而幸运地留在学校当一名心理讲师。跟年纪和我相仿的学生们探讨、研究心理学是我乐此不疲的趣事。而令我意料不到的是,另一件充满惊喜的乐事(现在看来正好相反)也在此时接踵而来。
我的父母在知道我刚毕业便顺利地留在大学任教后,高兴得难以形容。我们家资颇丰,父母一高兴,当即就决定给我汇一笔为数不小的钱过来,作为对我的犒劳和奖励。我本来以为到了自力更生的年龄,父母不会再支援我什么了——所以这笔钱对我来说真是个意外收获。
我拿到钱之后,心中充满欣喜。我知道这对于27岁、正好精力充沛的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当时几乎没什么别的爱好,只对旅游充满热衷。而旅游的地点,我更是想都没想便确定在我向往以久的地中海群岛上。
当时正值暑假,我拥有充足的时间、金钱和旺盛的精力。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耽搁了,找出一本旅游手册翻阅了几分钟后,便将旅游的目的地锁定在了地中海的克里特岛上,那里具有一切吸引我前往的因素——充满爱琴文化的海岛风光、神秘的地下迷宫和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萨马利亚峡谷——克里特岛完全符合了我对于观光和探险的双重乐趣。我立刻兴奋地打电话到旅行社询问。在了解了行程之后,我认为随团旅行无法满足我的某些特别要求,便决定独自前往,以便将旅行的节奏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受人左右。
旅游的行程不是我要讲述的重点。总之,我花了五天的时间乘坐多种交通工具到达塞浦路斯,在那里登上了前往克里特岛的海轮。出于对旅行经费的节省,我没有乘坐巨型豪华游轮——因为那会花掉我几乎一半的钱。我认为只要能到克里特岛,坐什么船去并不重要,所以便踏上了那艘名叫“绿色法皇号”的小型海轮。事后我才意识到,这是我所犯的若干错误中最严重的一个。
不管怎么说,在轮船开始起程的时候,我站在甲板上,面对着一望无边的蔚蓝色大海,感觉整个人真的飞了起来。我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在海风的吹拂下,我变成了一只快乐翱翔的海鸥。
但遗憾的是,快乐的时光只持续了一天多便被噩梦所取代。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无法判断海难是怎么发生的。我只知道,那是在船上的第二个午后,我坐在甲板的躺椅上喝着红茶,惬意地享受着地中海温暖的阳光浴。突然,船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我和甲板上的所有人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无法控制身体的翻滚。当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很多人惊慌失措地从船舱跑到甲板上来。跑在最前面那个人用英语喊道:“船触礁了!”
其实我当时不用听他说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惊慌失措的人只不过是证实了我心中的可怕想法而已。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很难描绘和想象在这种情形中的人是怎样的惊恐万状,我很快就成了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中的一份子。我们一起大声惊叫着,充满恐惧地感受着船正在迅速地往下沉。我起初还保留着一些天真和乐观的想法,认为船就算要沉下去也得花上一个小时左右。现在我才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我当时已经完全丧失冷静的判断力了——把自己所坐的船想成了泰坦尼克号。
这个时候,从船长室冲出来一个船员,他手中拿着一把刀,快速地冲到船尾,用刀子割断拴着救生艇的绳子。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船在这时开始向左侧倾斜,他刚刚割开那些绳子,所有的救生艇便一骨碌地滚到了海里,眼看着便被随波漂走了。
船上的人全都惊呆了。被海浪冲走的除了救生艇外还有他们求生的希望。一个希腊妇女抱住头尖叫道:“不!”所有人都瞪着绝望、恐惧的双眼,我想我也跟他们一样。
几秒钟后,几个德国人最先反应过来,他们开始在甲板上寻找救生衣。这时船已经倾斜得越来越厉害了,没有人敢再回到船舱中去——那等于是找死。人们都必须抓住一些东西才能站稳。而且开始拼命地寻找甲板上一些仅存的救生衣和救生圈。
船长室里又跑出来两个船员,他们分别抱着一大堆救生衣,把它们分发给众人。我因为离他们很近,幸运地分到了一件,赶紧把它套在身上。那两个船员在发了一阵后,显然意识到救生衣的数量和人数是不成正比的,所以改为只发跟妇女、小孩和老人——但这一点儿数量可怜的救生衣连发跟老弱妇孺都远远不够。
这时很多人都朝海中跳了下去——我立刻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船身已经斜侧到45度了。我估计再过最多两分钟,整个船就会彻底翻转过来,从而将呆在船上的人全都盖在水下,和它一起沉入海底,成为“绿色法皇”的殉葬品。
很明显,意识到这一点的不止我一个人。此时,船上所有的人不管穿没穿救生衣都在朝海里跳。我本来就因为船身的倾斜而滑到了船舷边上,所以用不着跳,只是稍稍翻了下身,便掉落到了海里。
落水之后,我开始感谢我乘坐的不是泰坦尼克号了,因为我掉到的是地中海温暖的海水中,而不是冰冷彻骨的北大西洋——起码我不用担心会被冻死这个问题。
船真的在几分钟之后完全翻转过来,然后迅速地沉了下去。我大致数了一下——现在漂在海面上的人连船上总人数的一半都不到。
我该怎么描述我当时的心情呢?我第一次航海旅行,就遇到了轮船触礁这样的事;但我又无比幸运地分到了一件救生衣——不管怎么样,我还活着,这就够让人欣慰的了。我猜现在漂在海上的这些人多半想法都跟我差不多。我们好歹还能泡在这温暖的海水里等待救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在海上漂流了约一个小时之后,我在大家的眼光中看到了惶恐的神色——我明白他们所想和我是一样的了——船难发生得太快了,天知道那些船员们有没有把求救信号发出去。如果他们还没来得及把求救信号发出去船就已经沉了的话——我光是想到这点就已经毛骨悚然了。这意味着,我们不知道要在海上漂流多久!老天啊!这里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不是某个公交汽车站,就算十几天或者一个月没有船只路过都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