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荫六神无主的摇头:“不是,不是……”
杜绍章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记耳光。杜宝荫顺势倒在了床上,也不惊叫,也不哭泣,单是睁着眼睛发呆。杜绍章看了他这麻木不仁的样子,真是从心底里感到丧气,心想不知道这十七弟到底是像谁,简直就是心肝少了一窍!
杜绍章是个聪明人,生平最厌恶笨蛋。然而他的十七弟却是不折不扣的笨到了家。
笨也就算了,还没血性没脾气,自己这么打他骂他,他除了瑟瑟发抖之外什么都不会,连抬起脑袋犟嘴的本事都没有——这还是正常时候的表现。杜绍章永远记得自己前几天把他从爱咪手中抢出来的情形,那时候的杜宝荫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眼神散乱,对谁都笑。
杜绍章感觉自己对杜宝荫已经无话可说——那就干吧!
这时外面已经天色浓黑。杜绍章洗漱更衣,关灯上床。房内先是寂静,后来就窸窸窣窣的起了响动,被子起起伏伏的活动起来,那是杜绍章压在了杜宝荫的身上。
他去亲吻杜宝荫的嘴,杜宝荫任他亲着,没有反应。他抬手摸向对方的乳头,用力的又掐又拧,这回杜宝荫感到了疼痛,开始低低的发出呻吟。
他把手又向下伸过去,托住那一团冰凉的软肉摩挲。他的手很热,但是这并不能温暖杜宝荫的命根子。
“怎么总是硬不起来?”他低声问道。
杜宝荫扬起双手,分别捏住枕头一角,蹙起眉头含着眼泪,但是丝毫不做反抗。
杜绍章把他翻过来摆成了俯趴的姿势,然后往他股间涂了一点口水权作润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产生的错觉,他总觉得杜宝荫好像没有第一次那么紧了——要么就是杜宝荫自己学了乖,懂得放松身体去接纳他。
把被子向上拉起盖住两人的肩膀,杜绍章一边挺身抽弄一边问道:“还疼不疼?”
杜宝荫把脸埋在枕头里,身体是异常的僵硬:“疼。”
杜绍章不再说话,下边却是加了力气。被窝里响起了沉闷的肉体相击声,杜绍章告诉杜宝荫道:“疼了,可以叫出来。”
杜宝荫“嗯”了一声,可是并没有叫。只是在最后关头,杜绍章干的太快太狠了,他才承受不住似的哼了两声。
杜绍章翻身下来,休息了片刻。
他伸手把杜宝荫揽到胸前,又探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不出声,是不是恨我了?”
杜宝荫轻声答道:“不是。”
杜绍章叹了一口气,忽然转身抬手,一拍壁上的电灯开关。室内立时明亮起来,他掀开被子,去看杜宝荫的裸体。而杜宝荫在突如其来的光明中紧闭双眼,把脸藏进了枕头中。
杜宝荫毕竟是年轻,虽然生活方式是非常的不科学,但是身体依旧保持着修长紧绷的线条,皮肤也白皙细腻。杜绍章爬过去抬起他一条腿,就见他胯下那条家伙软绵绵沉甸甸的搭在腿根处,若是勃发起来了,想必也会很是可观。
他向上挪到了杜宝荫后方躺下,一只手就伸过去攥住了他的东西慢慢揉搓。
“什么时候打算再跑一次?”他沉着声音发问。
杜宝荫微微从枕中抬起了头,背对着他喃喃答道:“九哥,我……我不是跑,我只是想回家……”
“那你现在就给我滚!”
杜宝荫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又惊又怕似的,同时又满眼疑惑,仿佛是不明所以。这让杜绍章心中一别扭——杜宝荫完全不明白他的心意!
“十七弟。”他把杜宝荫扳过来面对了自己,捧着他的脸认真说道:“我心里很喜欢你,所以希望你好,看不得你这样堕落,明白吗?”
杜宝荫木着一张脸,呆了片刻,后来就轻声答道:“九哥,我不行的,我是不可救药的人了。”
杜绍章听闻此言,恨不能把他的脑袋捏碎:“胡说八道,你才多大?怎么就不可救药了?除非是自己不想学好!”
杜宝荫微笑了,含含糊糊的移开目光:“我……真的……不行。”
杜绍章听了这话,颇想一下子掐死杜宝荫。
他不知道杜宝荫的确是把日子过到了不堪的地步,有如覆水难收,实在是收拾不起来了。
再说杜宝荫是真怕杜绍章,心里纵是有话,也不敢和对方讲。
杜绍章抱着杜宝荫睡觉,睡到凌晨时候醒过来了,又把杜宝荫压在身下肆意发泄了一通。大床渐渐的随着节奏有了响动,杜宝荫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无触动,只是有些反感,毕竟身上的九哥是个男人。
良久之后,他怯生生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九哥,疼了。”
杜绍章吻他的耳朵和脖子:“快了,再忍一忍。”然后又低声的笑:“你怎么只是疼?”
杜宝荫张开嘴吐出一口气,心想难道这种事情还能让人舒服吗?不过他也没有当真把这话问出来,单是轻轻喟叹了一声:“不知道。”
杜绍章是个一贯严肃的人,像个一身正气的政客。偶尔在床上讲出两句下流话,给人的感觉是特别的恶心。
最后关头,他用手扳住杜宝荫的胯骨,往死里狠顶,最后又上下颠了两下,口中笑道:“妈的,今天灌足了你!”
杜宝荫在难忍的胀痛中打了个冷战,心里明白对方的意思。
天大亮时,赵天栋来了。
赵天栋在昨晚接到电话,得知杜宝荫已经被杜绍章带回了家中。今天他早早的就起床出发,一是为了给杜宝荫烧烟,二也是自己担心。及至双方见了面,他看杜宝荫那脸上隐隐透着巴掌印痕,就吓了一跳:“哦哟,宝哥儿,你这脸是怎么了?”
杜宝荫躺在被窝里,很畏缩的悄声告诉他:“九哥打的。”
赵天栋立起了眉毛:“他凭什么打你?”
杜宝荫向他伸出一只手,脸上很虚弱的微笑着:“他倒是为了我好——看不惯我和戴其乐在一起玩。”
赵天栋握住他的手,压低声音打抱不平:“那也没有动手的道理。一个哥哥而已,又不是谁家的老太爷,凭什么?”
杜宝荫持久的凝视着赵天栋,后来嘀咕了一句:“天栋,九哥欺负我。”
赵天栋恨道:“这还用你说?都打到脸上去了!”
话音落下,他忽然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偏离轨道。杜宝荫伸给自己的手是明显的在颤抖——当然,也许只是因为急着要吸鸦片烟。
这时,杜宝荫又凄凄惨惨的笑道:“天栋,到底还是你护着我。可是……也不用这样,大家将来迟早是要各走各路的,只不过我太不成器,一点儿不能提拔你了……”
他笑着把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好像是有些羞愧,又有些淘气:“谁让你不早生十年呢?”
赵天栋愣了一下,心中隐隐生起了不好的预感:“宝哥儿,你说什么呢?”他蹲在床边,一直看到杜宝荫的眼睛里去:“你是不是债务太多了,心里不痛快?万事都得往开了想,我看九爷倒是个能做事的人,大不了,你到时候去求一求他,让他帮你顶一顶,以后有了钱再还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