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垂下眼帘扫了那处一眼,随即就抬手搂住小扎尔贡的脖子,迫使他低下了头。
双唇相接之时,他又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对方那半挺立着的性器抚弄起来。
小扎尔贡知道他的心意,一边和他唇舌纠缠,一边将手伸进了他的浴袍中爱抚不已。后来他微微抬起头,直视着穆世的眼睛笑道:“卢比叔叔,喜欢您手里的东西吗?”
穆世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薄而白皙的皮肤下透出了明显的潮红。
小扎尔贡直起身体,握着穆世的手让他为自己上下摩擦着手淫:“这个东西,您喜欢吗?”
穆世忽然笑了一下:“喜欢。”
小扎尔贡也对他嫣然一笑,而后起身走向墙角处的钢制酒柜前,打开玻璃门后从里面取出一瓶药剂。
穆世回头望着他那修长的裸体:“你在这里也预备着它?”
小扎尔贡坐回到他的大腿上,拧开瓶盖送到他的鼻端:“还不是为了能够让您随时随地的舒服?”
穆世习以为常的探头吸了几下,然后便一边继续和小扎尔贡互相调笑抚摸,一边等待着自己的身体变得松弛敏感起来。
温泉旁的欢爱,因为来的好像一场野合,所以让人觉得格外新奇迷人。小扎尔贡气喘吁吁的压在穆世的腿间,抽送的动作有力到了恶狠狠的程度;而穆世在呻吟中拢紧浴袍前襟,下腹传来的一波波快感几乎要让他眩晕了。
一时事毕,小扎尔贡趴在他的身上,笑着在他脖子上吮出一个红印:“这一次算是下午茶,等到夜里我把小南卡叫上来,请您用大餐如何?”
穆世软绵绵的仰卧在温泉岸边,听了这话就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慵懒的微笑。
小扎尔贡沉默了半晌,开口转移了话题:“卢比叔叔就是卢比叔叔,我看那些领主们很敬服你呢。”
穆世又笑了笑。
小扎尔贡委屈似的把脸枕在他的胸膛上:“我去的时候他们都不大理睬我,欺负我是个小孩子。”
穆世这回做了回应,声音柔和的答道:“我十八岁当家后就开始和他们打交道,那时你才多大?在他们眼中,你当然只是个小孩子。”
“那您帮帮我嘛!我也一样的给他们拨军饷,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穆世抬手拍拍他的后背,脸上的表情渐渐沉静下来:“我家里人大概要在利马死绝了,我也没有子嗣,布确将来终究会全部属于你……”
他渐渐的放缓了语速,声音听起来几乎有些阴恻恻:“……你要有耐心,卢比叔叔不会永远挡在你的前面。”

第47章 和谈

一九七零年,一月。
西历新年过后,布确的气候开始变得晴朗干冷起来。能见度既然是非常的好,所以战争双方就开始了炮战。
利马军队在熬过大雪灾后,冻得半死的士兵们在楚泽绍的领导下很快就恢复了斗志。又因为被积雪堵塞住的道路得到了疏通,利马境内运出了物资也就源源不断的抵达了阵地。
楚泽绍裹着件皮袍子蹲在火炉前,一边烤火取暖一边侧耳倾听着鲍上校做出的战情汇报。连续几日夜的不眠不休并未让他显得有多么憔悴——战争本身就是他的兴奋剂。
目前看来,布确那一方似乎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们熟悉地形,高原人天生的不畏寒,武器粮食又都储存在就近的仓库里,没有任何妨碍能对作战构成困扰。相形之下,利马军队就可怜了。
不过可怜的时期已经过去,楚泽绍认为自家士兵们的战斗力不会比廓尔喀雇佣军差,只要填饱了他们的肚皮,再给他们一件合手的武器,这帮家伙就会立刻像自己一样如狼似虎起来。
待鲍上校退下后,他将双手低低的压到火苗上。
可以灼伤皮肤的高温奈何不了他的手掌,如此烤了片刻,他从怀里掏出一根本地工厂生产出来的卷烟叼在嘴上,然后捡起一块炭火点燃了,一口气将纸烟吸掉了小半根。
“打他妈的!”他颇为亢奋的想:“等城里的新炮拉过来后,先往死里轰上一气,然后就上步兵——只要我这边速度够快,对付一帮用来看家护院的布确兵还不是小意思?”
想到这里,他振奋的昂起头狞笑起来:“跑吧,我看他还能跑到哪里去。这回要是再落到老子手里,就先扒了他的皮晾一晾!”
楚泽绍很乐观,因为他胜利的太久了。
穆世和小扎尔贡也很乐观,因为目前看来他们实在是很占上风;况且他们野心不大,只要将楚泽绍赶出布确就可以了。
二月就这样在一片乐观中到来,战争进入了僵持阶段。
双方到了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先前有些自信过头;同时战争的消耗实在是惊人的巨大,简直让人有些难以承受。因为缺乏炮弹,所以炮战早已暂停;又由于双方都沿着战壕架着重机枪进行火力封锁,导致步兵冲锋也是毫无效果。楚泽绍的进攻已然根本谈不上速度,而布确人也不知道自己哪年才能把利马人真的赶出家园。
事到如今,按照这片土地上的惯例,两边也就到了和谈的时候了。
和谈的请求,是布确一方先提出来的,因为实在是不愿意再打,所以宁愿自降身段,给楚泽绍一个面子。楚泽绍也不是给脸不要脸的人,当即一口答应下来:“我可以和你们的穆先生当面谈一谈!”
这个要求发出去,布确那边隔了一个礼拜才做出了回应——穆先生同意了。
和谈是在三月初举行的。
当初选择会面地点时,曾经很费了一番周章。没有任何一方愿意深入敌营,结果为了寻找一处绝对公平的中间点,布确派出的参谋长和利马那边的鲍上校并肩走遍了好一片山河,在长久的互相谩骂和算计中终于选定了一处绝佳位置——索孟河上。
索孟河位于两座大山之间,因为是咸水河,所以冬天也不结冰。一位锡金庄园主在河上停泊了一艘游船,此刻就被这两方租用了过来,作为谈判的场所。
当万事具备之后,和谈的夜晚便在双方的心怀叵测中到来了。
夜色下的索孟河是一个漆黑而阴冷的所在。一艘五颜六色的游船在彩灯的装点下,灿烂而突兀的停在索孟河边。
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岸边开始列起长队,一直站到了甲板之上;左边是布确兵,右边是利马兵,因为天冷,所以一起冻得瑟瑟发抖。
楚泽绍来的略早一点,还有闲心站在甲板上看风景。鲍上校跟在他身边,十分警觉的东张西望着。
“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异常来……”鲍上校低声道:“不过锡金人原来是小扎尔贡的相识,这就让人没法子放心。”
楚泽绍回头对他不耐烦的“嘘——”了一声:“别他妈的唠唠叨叨!”
鲍上校把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闭了嘴继续左顾右盼。
安静了没多久,他又忍不住开了腔:“穆世怎么还不到?”
楚泽绍望着缓缓停于岸边的一辆黑色汽车,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点笑意:“来了!”
鲍上校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一队卫兵围在汽车旁,有人伸手打开车门,将布确那位独一无二的穆先生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