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世呆呆的坐在地上喘息着,几乎有些失神。
楚泽绍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
“哟……真听话呀,吃的很干净嘛。”
穆世没有反应。
楚泽绍用拇指蹭去了他嘴角处残留着的一点白浊:“我的小可怜儿,既然你喜欢这一口,那我以后就每天都喂给你好不好?”说到这里他把穆世搂进怀里用力揉搓起来:“你瞧你上面也要,下面也要,除了我之外,谁还能喂饱你呢?”
穆世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咳了两声。
楚泽绍满怀怜爱的抚摸了他的后背:“呛到了?真是的,你急什么?又没有人和你抢。放心吧,我的东西全是你的,一定能让你吃个足够。好不好?”
穆世在他的怀中渐渐蜷起了身子,似乎是想要缩成一团。
楚泽绍低头嗅了嗅他的头发:“你真是个可爱的废物。”
楚泽绍心满意足的闹了一场。
当性欲得到满足之后,他的食欲又蓬勃起来。坐回桌边,他挥起刀叉大嚼一通,一边吃一边不住的放出目光打量穆世。
穆世依旧低头坐在地上,虽然乍一看有如木雕泥塑一般,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出他那眉宇间的屈辱和苦楚。
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楚泽绍又喝了一杯淡酒。
晚餐到此结束。楚泽绍拿起桌边摆放着的白色湿毛巾,走到穆世面前弯下腰,一手抬了他的下巴,一手用毛巾给他仔仔细细的擦净了面孔。
随手扔掉毛巾,楚泽绍又为他整理了头发。
最后他把穆世拎了起来:“走,我们去看印度女人跳舞!”
楚泽绍万没想到自己刚出房门,便迎面遇上了自己的内弟玉冰济。
玉冰济带着一大群华服青年,正在嘻嘻哈哈的高声谈笑;骤然见到姐夫出现,他便立刻严肃了身心,规规矩矩的向楚泽绍一鞠躬:“姐夫,您来啦。”
楚泽绍很不愿让旁人知道自己将穆世从德堪放了出来,所以今晚一路上都不肯招摇;哪晓得千小心万小心,最后还是碰到了家中这位长舌头的内弟!
黑着脸点点头,他勉强回应道:“冰济,你又跑出来玩?”
玉冰济一本正经的答道:“姐夫,我已经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了。”说完他抬起头,一眼看到了穆世。
“哎?”他很惊讶的转向楚泽绍:“姐夫,这位不是穆——”
没等他说完,后面众青年中忽然走出一人,遥遥的对着穆世一弯腰:“卢比叔叔,好久不见了,您好吗?”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站在阴影中的穆世抬头向说话人望去,只见他是一身藏人打扮,皮肤白净,文质彬彬,面目却陌生的很。
楚泽绍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穆世的熟人,便皱起眉头出言问道:“你是谁?”
未等那人回答,玉冰济抢先介绍道:“他是布确扎尔贡家的公子,刚到利马来玩的。”
楚泽绍没想到扎尔贡家的孩子会跑到自己这里来,不禁甚为惊异。而那人也进一步的对穆世做了自我介绍:“卢比叔叔,我是小扎尔贡,上次见到您时我才十二岁,您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穆世点了点头,声音嘶哑而轻的答道:“是小扎尔贡啊,时间太久,我简直认不出你了。”
小扎尔贡笑道:“卢比叔叔倒是没大变样子。”
楚泽绍用力一拍玉冰济的肩膀:“你们玩你们的,我和穆先生还有事,走啦!”
玉冰济等人的出现大大干扰了楚泽绍欣赏歌舞的雅兴。遣走那帮青年后,他一马当先的向楼梯口处走了几步,忽然很不耐烦的一转身,口中怒道:“还看个屁!回家!”
第37章 离去
楚泽绍带着穆世出去兜了兜风,又在宝石光吃了顿晚饭,仅此而已。
他认为自己的行动是很低调的,殊不知翌日清晨他去了政府大楼视察之时,便有他岳父玉将军跑来询问:“你和穆世讲和了?”
楚泽绍知道这消息定然是玉冰济那个长舌男宣扬出去的,暗恨之余他盯着玉将军,随口反问道:“爸爸,您这话是从何说起?”
玉将军也一愣:“你不是在昨晚请他吃了饭么?”
“吃饭跟讲和有什么关系?”
“你都把他从监狱里放出来了,还不算是讲和吗?你不必和我装傻,我很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样做太危险,小鲍再不成器也是我们的人,况且南边那几个庄园主也闹不起什么大乱子——你真的要动穆世那条地头蛇?”
楚泽绍毕生也没有听过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我的爸爸,您到底是要说什么?”
玉将军自认为已经跳跃式的窥透了女婿的全盘计划,此刻就胸有成竹的答道:“你不是要把穆世在布确重新扶植起来吗?”
楚泽绍点点头:“哦,我好容易把他打了个一败涂地,现在又将他再送回去继续做土皇帝——是您疯了还是我疯了?”
玉将军这才发现自己和女婿的思路不在同一个方向,立时有些脸红:“呃……我以为你是要把他当成傀儡送回去……毕竟小鲍在那里闹得不成话,当地的庄园主们都开始准备造反了……我年纪大了,随便说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告别了窘迫的玉将军,楚泽绍一边暗笑岳父异想天开,一边暗愁鲍上校是烂泥扶不上墙,瞧着那样精明的一个小伙子,在战场上也是悍不畏死的,偏偏连几样税款都弄不明白,以至于布确地区的外来产品全部大涨价,南部平地的庄园主们在初夏时买不起种子,索性就领着私人武装开始闹上了起义。
他近来终日神魂颠倒于七方路,对于布确地区的形势就有些无心关注。如果不是刚刚阴差阳错的听到了玉将军那一番高见,他简直就要将鲍上校和布确一起忘却了。
问题不会因为他的忘却而消失,水平有限而又忠心耿耿的鲍上校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平时觉察不出,一旦发作就要让他抓心挠肝,恨不能伸长手臂把那青年扯过来痛揍一顿。
他沿着大楼走廊边走便思索,忽然又碰上了政府内的水利部长。
水利部长是个真正的中国人,五十多岁,相貌十分富泰。见了楚泽绍后,他很客气的摘下帽子一躬身:“主席,您好哇。”
楚泽绍敬重这位部长是个有学问的人,所以当即停了脚步做出回应:“马部长。”
马部长笑道:“主席终于要对布确地区采取一点行动了?这样很好啊,既然那个地方已经被划进利马了,我们就总该让当地百姓生活的再好一点——至少不能比穆家那个时代更差嘛!”
楚泽绍负手而立,哭笑不得的问道:“你是不是从玉将军那里听到了什么?”
马部长坦然答道:“听说了您昨晚请穆先生吃饭的消息之后,我还猜不出您的用意;还是玉将军和您是一家人,了解很深。听了他老人家的讲解之后,我才恍然大悟——不过主席您这一招倒的确是高的很,只要穆先生肯合作,那我们大家和平共处,都有好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