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就此离去回国。她花费许多时间理清稿件,在半个月后才把这篇纪实报道登上了报纸。
在文章中,她不惜笔墨的描写了段珀的外貌,说对方“像一名美丽的东方女孩子”。然后她将两人的对话原封不动的抄写上去,字里行间毫无批判之意。而段珀的照片,也被赫然印在了版面的显著位置上。
这张照片拍的非常之好,甚至比段珀本人还要漂亮一点。而这篇报道一旦面世,立刻引起了极大轰动。先前世人都以为帕加村是个暗无天日的魔窟;结果女记者如今妙笔生花,竟是将其写成了一处世外桃源,桃源里住着慈祥博爱的提沙将军和年轻俊美的珀——段珀为了强调自己是缅甸难民,也不姓段了,直接就说自己的名字是“珀”。
女记者这种行为,可以左右民众的想法,却不能够蒙蔽政府的眼睛。但那都是后话了,起码此刻,读过这篇文章的年轻女性们是一边倒的怜爱起了深山老林中的“珀”。可惜泰国政府不许新闻媒体转载这篇报道,所以“珀”本人对此是一无所知。

第115章 各行其是

岩温蹲在一棵小树下,津津有味的嚼槟榔。
快乐咬着一根手指头站在他面前,眼巴巴的盯着他那腮帮子一鼓一鼓。岩温懒得理睬这狡猾的胖小子,自顾自的只是咀嚼,并不理他。
片刻之后,他向地上啐了一口鲜红的口水,又呸呸吐出许多渣滓,正是心旷神怡之际,他忽觉耳朵一痛,随即就被段珀拎起来了。
快乐仰起头,“咭”的笑了一声。
岩温在段珀那里挨了五六个大嘴巴,因为嚼槟榔。
段珀从不许岩温嚼槟榔,因为感觉这东西吃起来不好看,而且对牙齿口腔都有害。岩温也没有吃槟榔的瘾,不过是同伴偶然给了他一些,他闲来无事才嚼来消遣的。垂头丧气的站在段珀面前,他把口袋里的槟榔果子掏出来,全部扔掉了。
段珀心情很不好——他刚被段提沙斥责了一顿。
他打算划出一片小小区域,以免税为诱饵,吸引附近商贩前来停留经营,日后发展为小型集市。平心而论,这主意蛮好,起码不坏,可是段提沙一听,却是不由自主的生起气来。
“你又要干什么?”他很不耐烦的嗔怪道:“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段珀听了他那个语气口吻,心中也是隐隐冒火:“我怎么不老实了?我又不是要在军营里做生意,那片地区空着也没有用,让它热闹起来不好吗?让外边的人过来多瞧一瞧,也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友好和平的,这不好吗?”
“不好!”段提沙斩钉截铁的给了他答复:“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万一有奸细间谍趁机混进来,那多危险!”说到这里他上前一步,拉扯过段珀轻轻打了一巴掌:“别以为你现在翅膀长硬了,就可以跑来教训老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我什么不懂,还要你来异想天开的乱出主意?”说完他一搡段珀:“去找黑小子玩去吧!一只小臭老虎,没事想那么多干什么!”
于是段珀就气冲冲的跑出来了。
段珀心情不好,拳打脚踢的把岩温痛揍了一顿。快乐蹲在一旁旁观,先是嘻嘻发笑,后来他见段珀那神情狰狞,下手极狠,便渐渐害怕起来,偷偷的一点一点向后退却。
岩温照例是不反抗,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抵御打击。后来段珀对着他那肩膀猛踹一脚,他猝不及防的歪身倒下,左手手背狠狠擦过水泥地面,关节处被蹭下了一大块皮。爬起来重新低头蹲好,他把那只伤手藏在了身下。
等待良久后,他却是没有等到拳脚再次落下。怯生生的仰起脸望上去,他就见段珀双手插兜,正在蹙着眉头俯视自己。
“手。”段珀开口命令道:“拿出来!”
岩温战战兢兢的伸出手——破皮处已经渗出血了。
段珀叹了口气,又踢了他一脚:“跟我上楼去!”
段珀和岩温回了房间。段珀找来一瓶酒精,要给岩温清洗伤口。两人都是不懂医疗常识的,段珀拿起玻璃瓶就开始倾倒,而半瓶酒精冲上那血淋淋的嫩肉,让岩温疼的猛然一咬嘴唇,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来。
段珀留意到了他的神情:“疼?”
岩温松开牙齿,笑着摇头:“不疼。”
段珀放开酒精瓶子,又找来了一只小小药瓶。用力拧开瓶盖,他将瓶中的白色粉末均匀撒在了岩温那手背伤处:“这个是云南白药,效果很好的。”
岩温只是笑:“嗯。”
段珀低头将那瓶盖拧紧:“你笑什么?不疼了?”
岩温小心翼翼的凝视了他:“老虎,你是不是心里不高兴?”
段珀摇摇头:“没有。”
岩温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抬手抱住了段珀。
“你要是不高兴……”他断断续续的说道:“那就……那就打我吧。我不疼。”
段珀侧过脸枕到了岩温的肩膀上,也没说话,只长长的“唉……”了一声。
段珀觉得岩温这人其实很不错,是个好小子,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他想让岩温能够一生一世追随自己,就像副官长追随段提沙一样。
他希望生活能够永远以一种稳定模式进行下去,不要人来人往,不要变化多端。如果做出承诺,那期限就是一辈子。副官长这个人胸无大志,也不成家,但是色迷迷的,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大概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他在段提沙身边活的很是安逸,从无二心。岩温倒是不色迷迷,但是按照段珀的标准来看,也够骚的了。推开岩温坐直身体,他低头向对方那下身处望去,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一座小帐篷。
“你以后不要抱我啦!”他见怪不怪的训斥岩温:“每次都是这样!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女人?”
岩温蜷成一团夹起双腿,又试探着去轻轻抓住了段珀的一只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自己怀里拉扯。段珀知道他的意思,就不以为然的一撇嘴,同时凑上前去,单手去解岩温的裤带。岩温分开双腿欠起身,自动将长裤向下退到了大腿处。
段珀攥住了对方那根火热坚硬的物事,习以为常的上下撸动:“今天让你舒服一次,夜里不许再用这玩意儿顶我了!”
岩温紧紧闭嘴皱眉,很压抑的哼了一声。
片刻之后,段珀又笑道:“巧克力棒!”
岩温仰起头,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忽然向前扑向段珀,他声音含混的要求道:“老虎,让我再抱一下!”
说完这话,他不由分说的便压倒段珀,又将自己那勃发的下体挤到对方大腿间混戳乱顶起来。段珀不觉痛苦,先是随他胡闹;后来受了他那热情的影响,心中也蠢蠢欲动的燃起了小火苗。手忙脚乱的解开腰带,他把自己那半软半硬的玩意儿放出去,承受那来自岩温下腹部的粗糙摩擦。岩温没想到他会有反应,连忙帮他脱下裤子,又慌乱的吻向了他的嘴唇。
双方啧啧有声的亲了两个嘴,随即段珀把岩温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揉搓。两个人四条腿在床上乱蹬,不知何时就变成了一丝不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