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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你们多少问点东西啊,好歹先把针拔了,要疼死了啊。

  或许是秦砚听到了他的心声。

  他拔掉痛针,说道:“现在,我把哑针也给你拔掉。”

  见老者的眼神中透着期待,他笑道:“你不用想着喊人,没用的,这个时候,这附近的人不是上班去了,就是出去玩了,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喊声的。”

  老者:真的吗?我不信。

  “秦砚,不用跟他说这么多,他一喊,你直接划他脖子就好。”

  萧玖轻缓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秦砚接过匕首,温声道:“好,你去那边坐着就好,不要操心。”

  接着冰冷的刀刃就架到了老者的脖子上。

  那老者原本还想着嚎一嗓子,让这对男女有些许顾忌,他或许还有逃走的机会,哪里知道,人家上来就要割喉!

  他想要大喊引人注意的想法,瞬间就熄灭了。

  “为什么抓萧玖?”

  这对秦砚来说是最重要的,不弄清楚,以后萧玖出行都会变得不安全。

  问完,他拔了老者身上的定身针。

  那老者喘了口粗气,没有直接回答秦砚的话,而是说:“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我是钟侯,汪季铭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何先华的位置之前是我坐着的。”

  “汪季铭老了,心也软了,还出了大纰漏,我们只是演习,考验萧玖,想让她继任保密局局长的位置。”

  钟侯一口气不带停歇地把话说完,生怕那刀不小心,就把他的喉咙割了。

  萧玖和秦砚无语,他们看着很好骗的样子吗?

  其实还真不能怪钟侯想出这样的理由,这个时代,接受组织的各种考验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萧玖是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接受的也是这个时代的思想的话,她还真有可能被忽悠过去。

  然而,她和秦砚都不是。

  刀刃缓缓陷入脖颈的肉里,钟侯眼里原本的笃定渐渐消失,他用这招骗过不少人,也成功反杀了很多次,没想到,眼前的男女一点也不动容。

  他还想说几句堂而皇之的话,争取更多的机会,秦砚就冷冷道:“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我们自己慢慢查就是。”

  钟侯明白,自己知道了萧玖异于常人的地方,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原本想着若刚刚的话能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后,再以组织的名义起誓,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应该可以暂时保命。

  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相信。

  反正都是要死了,他索性就不说话了。

  成王败寇,这点志气,他还是有的。

  然而,他的志气也只维系了一会儿。

  萧玖的声音从秦砚身后传来:“你可能不知道,藤蔓的生长需要养分,而最好的养分就是人的血肉。”

  “等秦砚把你了结了,我就让藤蔓吸干了你的血肉。”

  钟侯感受着越来越靠近动脉的刀刃,听着萧玖幽幽地说着要把他的身体当花肥的话,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尤其是,萧玖又催发了一根藤蔓,藤蔓慢慢慢慢地蜿蜒靠近他的口鼻。

  这让他如何接受?连个全尸都不给他了?

  “我们动手,是因为我们不希望保密局继续存在。”

  感受到刀刃和藤蔓同事停止,钟侯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说完后,他也就不再嘴硬了,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首先,他的身份是真的,他就是之前汪季铭的直属领导,那位部长。

  事情要从很多年前的一场战役说起。

  那场战役原本是可以胜利的,但是因为钟侯几个领头人急功近利,带领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

  若是没有谢常宁的父亲,连他们也要死在那场战役里。

  当然,之后的很多年里,他也不止一次想过自己还不如死在那场战役里呢,至少还能有个烈士的好名声。

  而不是为了这个秘密,一次次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再说回当初,因为谢常宁父亲的牺牲,给了他们很大喘息的时间,钟侯和几个战友脱险后,就躲到了一处山洞里。

  危机过去了,有人就开始质疑他们的决策了。

  “钟团,你们为什么要做出冲锋的决定?”有人质问道。

  “是啊,对方虽然人少,但手上的武器不少,我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围而不攻,和他们慢慢消磨的吗?”另一个人跟着说道。

  “没错,钟团,我们希望得到你的解释,不然,我们会如实把情况上报,弟兄们不能白死!”有人哽咽着放着狠话。

  “解释什么?他们就是急功近利,只求战功,不顾我们的生死罢了。”

  “我要去告发你们!”有人站起来,说道,“我听见你们的话了。”

  “你们说,这场战役的胜利正是你们升迁的关键,不能让另一支队伍赶在你们之前取得胜利,你们是拿我们的命去给你们升官发财了。”

  “你们的思想严重错误,是官僚资本主义,我一定要上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枪声已经响起,他没有死在敌人的炮火下,反而是倒在了自己人的枪下。

  开枪的是后来谢常宁的养父关兴,他见山洞里的人都愣住了,喝了声:“开枪啊,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我,关兴,朱城,罗江,一起开枪,把生还的人都杀了。”钟侯苦涩道。

  “谢常宁?”萧玖重复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就是想截胡军火的那个人。”秦砚说道。

  “是他啊。”秦砚一说这个,她就想起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入职的时候,看的档案。”秦砚回答,当然是他特意去了解的。

  “你继续说。”萧玖说道。

  “我们从战场回来后,敌不过良心的谴责,就一起收养了谢常宁。”

  “说事就说事,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啊。”萧玖打断他,“沽名钓誉就沽名钓誉,说什么良心,真有良心,能把救命恩人唯一的儿子养成那德性。”

  那时候,萧玖就觉得很违和,惯孩子的,溺爱孩子的有很多,但发展到抢功劳抢得人尽皆知这种,他们还给善后的,就很扭曲了。

  偏偏很多人竟然都觉得没有问题,觉得谢常宁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萧玖觉得这都不是捧杀了,而是牵着谢常宁的手让他走向灭亡了。

  “好好交待,不然……”藤蔓又要往他鼻孔里钻。

  钟侯:……

  “是,我们是怕谢常宁长大后查到真相,给我们找麻烦,索性就故意养歪了他。”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钟侯的精气神明显差了很多。

  他又把他们怎么处理善后的过程大概讲了一下。

  “我们更改了战况的报告,也大着胆子回去伪造了一些现场,把那场战役定性为取胜极艰的战役,还领到了表彰。”

  “之后,我们……”

  他们后来是真的立了好几次功,慢慢的都有了体面的身份。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他们四个人在经历过亲手射杀战友,还能稳稳当当手握权利的时候,人性已经变质了。

  身处高位的这几十年,他们手上都不是太干净。

  也是他们收着三大园主的巨额贿赂,暗中支持着三大园主发展壮大。

  但,他们没想到,三大园主会这么没用,多年成果毁于一旦不说,出事了,不是想着逃亡,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竟然是来了京城,还在原本放贿赂的地方,放上了夹杂着威胁的求助信。

  怎么可能救他们?

  除掉他们还差不多。

  只是,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汪季铭已经关注起了三大园主了。

  若汪季铭彻查,他们真的没有把握自己不会被查出来。

  这个时候,他们的意见分成了两种,一种是立刻解决他们,切断汪季铭往下查的线索。

  另一种是安抚住三大园主,让他们在明面上吸引汪季铭的视线,给他们争取时间,把手上的事情都收尾干净。

  综合考虑后,他们选择了后者。

  于是,他们主动联系上三大园主,忽悠他们要在京郊租种花田,稳住他们。

  等事情都处理干净了,等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京郊的路上,随时都能把人解决了。

  当然也包括躲在外面的阿美他们。

  他们钱赚够了,身份也够高了,是时候该收手了。

  谁知道,汪季铭动作这么快,在他们动手前,竟然已经抓住了人。

  不得已,他们只能动用鲁朋这枚暗棋。

  “按理说,鲁朋前途不错的,你们用了什么样的筹码,让他对你们言听计从?”萧玖问道。

  钟侯就嗤笑了一声:“鲁朋是我开始就放在汪季铭身边的人,最开始的时候,连鲁朋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样,他才能渐渐得到汪季铭的信任与看重。”

  “后来,他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几次伤重,想方设法想要离开汪季铭的身边,脱身出来,可惜啊,都被你这个小神医给破坏了。”

  “好好说话。”藤蔓绕了钟侯的脖颈一圈,威胁意味十足。

  “鲁朋的妻子是我们特意安排的人,鲁朋能走到今天,一直是我们关照着的。”

  “他自从跟了汪季铭后,倒是有了很多自己的想法,我们差点以为他要失去控制了。”

  “没想到,他还是个情种,真的愿意为了让他妻子得到所谓的自由,出卖汪季铭,伪造现象,杀了三大园主。”

  “至于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手,自然是因为整个保密局,我们最忌惮的就是你们几个。”

  “连几十年前R本人和对岸高官埋下的‘战争孤儿’也能被你们揪出来,我们自然害怕从前的事情也被你们挖出来。”

  “既然这么害怕,占着老汪上司的坑不好吗?他有什么动静,你也能及时发现。”

  “没办法,年龄到了,一直占着位置,和我平时的为人不同啊。”

  “我是真心想让汪季铭上位的,以他的资历和能力,完全可以胜任,保密局局长的位置,屈才了。”

  “你不过就是怕他深挖,把你们的事情挖出来罢了。”

  “果然,面具带久了,做什么事情都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了。”萧玖吐槽。

  胜者为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杀了汪季铭,作成旧疾复发的样子,又分别解决我和秦砚,保密局群龙无首,你们再派人接手,顺便再杀了阿木和阿美,抹平三大园主的事情,真是好算计。”

  萧玖冷嘲道。

  钟侯就不说话了,那时候,他就反对汪季铭坐上保密局局长的位置,结果,都不听他的。

第119章 决定

  “卫守安的事情,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萧玖问道。

  钟侯沉默了一下后,说道:“晚市那边我们发过几个委托。”

  想了想,他又说道:“我可以帮你们指控其他人, 你们不要杀我。”

  “我也很会坚守秘密,你们的事情, 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我们不是汪季铭,不需要去指控谁, 你的筹码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而秘密不被泄露最好的办法, 是没人知道。”秦砚说完,就要直接抹了钟侯的脖子。

  “等一等。”萧玖阻止。

  秦砚的刀就停了下来,钟侯以为事情有转机,正想再说些什么, 就听萧玖又接上一句:“这儿是你家, 弄脏了,以后还怎么住?”

  钟侯:……妈的!放开我, 我跟你们拼了!

  秦砚很能听得进萧玖的话,闻言,他笑了笑, 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他拿开匕首, 没等钟侯松一口气,藤蔓已经钻进他的口鼻。

  “小姨。”卫守安和裴风歌径直往军总区走,在离军总区不远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人。

  “你们回来啦,都没事吧?”卫幼宁问道。

  “都没事, 我们先回去。”裴风歌说道。

  “好。”

  他们回来的时候, 萧玖刚把钟侯解决没有多久,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 萧玖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人放进自己的空间里,免得被人发现。

  但是,并不是很想空间被污染啊。

  “是裴风歌他们。”秦砚说道。

  听到秦砚的话,萧玖松了口气。

  院门打开,三人一猴鱼贯而入。

  看到院子里躺在地上的钟侯,都没有理会。

  卫幼宁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萧玖,抱歉,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说要请你们吃饭,也不会出这些事情。”

  “这跟你没关系,他们盯上了我们,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你不需要自责。”萧玖安慰。

  “兴许,还是我们连累了你们也说不定。”

  萧玖就把钟侯曾经在市中市发布过委托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知道小安不奇怪,但把你们算计在这次的事情里面,应该是我们的原因。”

  “别这样说。”卫幼宁想说,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那边裴风歌已经开腔了:“需要帮忙吗?”他看了眼地上已经失去气息的人。

  “等天黑了再说。”秦砚说道。

  之前的氛围被打断后,话题也就顺势结束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免得咱们都在这里,引来了其他人的观望,等天黑了,我们再过来。”卫幼宁说完,就准备带着卫守安要走。

  “你们回去后,按从前的作息就好,这边,我们人手够了。”秦砚说道。

  “好,那你们有事就过来喊我们一声。”说完,卫幼宁小心开了院门后,带着卫守安走了。

  “你怎么不走?”萧玖看向裴风歌。

  “等天黑呢。”裴风歌回答,他向来不拘小节,直接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有饭吗?”他问,“有酒也行。”

  萧玖,秦砚:……

  秦砚拿出几张大团结给他:“你自己去买,顺便给我们带一份。”

  “行,走,小风,我们买好吃的去。”

  “吱吱!”小风跟萧玖挥挥手,还特地朝秦砚笑了笑,这才跟着裴风歌出去。

  “小风都要成精了吧。”萧玖嘟哝。

  “小玖。”

  “嗯?”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听秦砚这么问,萧玖仔细想了想后,说道:“我还是想把市中市的事情先弄清楚。”

  “好,那我们接下来就专心查这件事情。”秦砚毫不犹豫道。

  “那钟侯还有他说的那几个人怎么办?”萧玖问道,“总不能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匿名给汪季铭送个消息吧,他能把事情查清楚,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去管了。”秦砚说道。

  见萧玖似有不解,他解释了一句:“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非黑即白的。”

  秦砚点到为止,萧玖若有所思。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裴风歌不是会亏待自己的性子,本来说好今天吃大餐的,结果没吃成不说,还东奔西跑了大半天。

  他很是打包了几个好菜回来,还怂恿小风向秦砚讨酒喝。

  萧玖觉得,裴风歌是真的洒脱,什么都无所谓的那种。

  汪季铭把鲁朋直接关到了保密局后院的一间房子里,自己亲自审讯。

  在那之前,他把水杯拿去了化验科,让那边的同事帮着化验里面药物的成分。

  “你去鲁朋家里看看。”他当着鲁朋的面吩咐一个保密局的科员。

  鲁朋身上的针都被取了下来,此时的他满脸不善地望着汪季铭:“你让人去我家干什么?不要惊扰小莲,她什么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冲我来。”

  汪季铭没理他,对着那科员点点头,那人就出去了。

  “回来!”鲁朋隔着栅栏伸出手,“汪季铭,小莲是无辜的,你要知道什么,你问我就行。”

  “那你先交待一下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吧。”汪季铭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鲁朋就安静了下来,说出这个人,必然会牵扯到他的妻子。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你的活动轨迹一直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你没有过购买药物的记录。”

  鲁朋的眼睛看向汪季铭。

  “我们会查药物的来源。”

  “这几天,也没有其他人跟你接触过,除了你的妻子。”

  “那么,给你药的人,和传消息要你对我下手的人也是她吧?”

  汪季铭一下子抛出几个问题后,又说道:“要么你等你妻子过来了再交待?”

  “或者,我们打个赌,我赌你妻子早就离开了。”汪季铭放下手里的钢笔,“速度快,又有门路的话,她也许已经离开京城了。”

  “你胡说!”鲁朋显得很激动,“小莲怎么可能一个人离开?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的。”

  “恐怕你不能如愿了。”

  等被派去他家的科员回来,果然带回了鲁朋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现场可以看得出来,他妻子是自己离开家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衣服什么的也都被收拾走了。”

  科员跟汪季铭汇报完工作后,就接过他手里的纸笔,当起了记录员。

  “你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鲁朋喃喃道。

  “你跟了我这么久,见过我说谎或者指使人说谎吗?”汪季铭冷冷道。

  鲁朋不说话了,的确,汪季铭的人品不用怀疑,他也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谎话。

  “鲁朋,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汪季铭站起来。

  “你若什么都不说,三大园主就是你的前车之鉴,或许,就在今夜。”说完,他就准备离开。

  “我说。”鲁朋颓然道。

  他不想死,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小莲过上好日子,现在,梦想破裂,说不准还得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何苦来哉?

  他交待的事情和钟侯说的事情都能匹配上,只是,有很多事情,他也是不知情的,能说的东西其实不多。

  但就是他交待的那个人,就足以让汪季铭怀疑人生了。

  “你说谁指使的你?”汪季铭忍不住再次确认。

  “钟侯。”

  “部长?”汪季铭皱眉,“你没说谎?”

  “没有,就是他。”鲁朋嘲笑道,“怎么样,你没有想到吧,是你的老领导要你的命。”

  “还有谁?”

  “没了,或者说,我也不知道。”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以为他把我安排到你身边,是为了让我有份好前程,毕竟小莲是他的远房外甥女,我们过的好,他应该也是喜闻乐见的。”

  “不要为自己的错误找理由,不如想想,你为什么要听命于他。”汪季铭平复了情绪后问道。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鲁朋自嘲,“我两次想办法用伤痛想要病退。”

  结果,都被萧玖给救了回来,没有多久就养的比没伤前还要健康,他还得乐颠颠回来上班。

  “汪季铭,你是个好领导,我曾经真的很庆幸,自己被分到了你的手下,我努力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我甚至期待着,有一天,能接你的班。”

  汪季铭点头,正是看中了他认真努力这点,他才开始慢慢相信他,人有点野心并不是坏事,但不能越过底线。

  “但是,后来,你看重的人成了秦砚,跟着你进出的人也成了他。”

  “再然后,他的职级就碾压了我,我还要听他的吩咐办事!”

  “我不服,明明我最先到你身边的,为什么我会被取代?”

  “我没办法向你解释为什么,若你有机会坐在我的位置上,也许有一天会明白,但显然,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同事一场,我会向上级反映,尽量减轻你的罪行。”说完汪季铭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