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好贪小便宜。为人还算“善可”。

  妻为“虞”氏,是个大美人。只是自小体弱多病,不宜吹风,日晒。

  武功偏重于少林,杂而不精。

  明为杂货铺老板,也是杨铮“线人”,代号:中意。

  十三计划。

  代号——“中意”。

  计划中人:姓名——黄振标。

  外号——黄瘦竿。

  年纪——三十八。

  职业——杂货店老板。

  武功——少林。

  专长——少朴降魔棍。

  期限——三大。

  注意——妻子。

  理由——杨铮“线人”代号——中意。

  四

  “老板,来两斤蛋。”隔壁左大嫂的嗓门还真大。

  “来了。”黄振标很快地答着。

  “十八个蛋,刚好两斤。”

  接过钱,黄振标笑嘻嘻他说,“左大嫂,赶着进补呀?”

  “才没有呀!”左大嫂笑得好风骚。“我家那口子,喜欢吃蛋。而且听大夫说,蛋补,蛋补身体呀!”

  “是呀!多吃蛋,对身体好。”黄振标说:“左大嫂也跟着乐呀!”

  “你要死了!”

  左大嫂的屁股,还扭得真厉害。

  黄振标弯了弯嘴,眼睛还直盯望远去的屁股。他苦笑地哺哺说着:“还真‘海’。”

  黄振标摇摇头,刚想转身,眼尾忽然发现长街的尽头有一位老人走了过来。

  一位身材本来应该很高,但经过岁月的折磨,现在已经像虾米一样萎缩伛偻,头发已经开始泛白,脸上已充满了岁月无情的痕迹的人。

  他手上拿着一把三弦。

  他走路的样子也很特别,先是右脚跨出一步,然后左脚再慢慢跟前。

  他走得很慢,可是却一下子就走到杂货馆的门前。他那双无神的眼睛,望向黄振标。

  “老先生,您想买什么?”黄振标笑着说,“我们什么都有,您尽管挑。”

  “我要杀你。”老人无力他说出这句话。

  黄振标一听,着实吓了一跳,但随即又笑哈哈他说,“老先生,您真爱开玩笑。”

  老人摇摇头,吁了口气。“为什么每次我说的话,人家都不相信。”

  老人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慢慢地解开。

  “你是不是黄振标?”

  “是啊!”黄振标仍然笑着,但眼神已露山戒备之意。

  “你的代号是‘中意’?”

  黄振标的笑容,一下子顿住,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老人。

  “你是壮?”

  “我?老人笑一笑。”我只不过是个弹三弦的老人而已。”“弹三弦的老人?“黄振标一惊。”是你。”“你现在总相信我是来杀你的了?“老人终于解开了包袱。”谁呀?大白天的说什么杀不杀?“一位娇小但长得很好看的女人,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她父眯眯地扶住黄振标的肩。”振标,是哪家又要杀鸡进补?“她显然没”现情况不太对,还在笑眯眯他说:“是不是这位老大生?”

  “小嫂于,我是想杀鸡进补,可是得等杀死你老公之后。”

  老人也笑眯眯他说。

  在听前半段的话时,这个女人还笑眯眯的,等听完整句话后,她的脸色已因惊吓而变得苍白。

  “振..标,他..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她的声音也已团害怕而发抖。

  “你先到里面去,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好..。”

  她全身发抖地缓缓退后,无奈因为害怕,腿一软,只好扶着柜台站着,用一种很害怕的眼光望着老人。

  黄振标一直盯着包袱。这包袱里摆着的就是令人丧胆的离别钩?离别钩在杨铮的手里,或许能发挥它的全力,但在别人手里,是否、能有如此的威力,他决心试一试,不管生或死?

  所以他将气运到双手的手指头,指头由浅红转变成暗朱色。

  黄振标练的本就是淮南鹰爪。

  外面传说,他练的是少林降魔棍,那只是他近几年来才练的功夫。

  他真正的武功,是鹰爪,是大鹰爪。

  鹰抓个鸡,快、狠、准。

  大鹰爪注重残暴,所以练的人,一定要先练气,练残忍。

  一出手,决不留情。

  老人终于拿出离别钩。黄振标眼睛立即一皱。

  “这是离别钩。”

  “我知道。”黄振标说。

  “一钩离别,为相聚。”老人淡淡他说:“你虽然和这个世界离别,却马上和一些故友相聚,这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

  黄振标不再说话了,他的双手突然扬起,左右交错地形成一圈爪手。

  周圈由小逐渐大,一圈一圈地卷向老人。

  老人不动。

  黄振标的攻势又突然一变,变得单纯。

  单纯的一爪,抓向老人的咽喉。

  老人一样没~动,只是他手中的离别钩已劝了。

  离别钩一出,就各有离别。

  老人的面前突杰飞起一片血雾,如雪花般地又落了下来。

  一只乎掌已掉落地面,手指是暗朱色的。

  黄振标左手握住血花直喷的右手,一脸怀疑,他还不相信自己的右手已“离别”了。

  他的头用力一抬,等他的头抬起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脖子。

  一个人怎么刁“能看得见自己的脖子?黄振标不但看到自己的脖子,还看到自己脖于在喷血,然后他就听到自己的老婆一声惨叫。然后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听不到了。五老人拿出一条白手巾,缓缓地擦着离别钩,他的眼睛却在望着柜台边的女人。”我现在已可以开始进补了。“老人有点色迷迷。”你..“女人发抖地站起。”唉!“老人吁了口气。”本来像我这种年纪的人,已不该再做这一类的事情。“老人凝注着她。”可是你实在让我‘受不了’,不做,实在对不起自己。“他收起离别钩,色迷迷地走近。女人仿佛更害怕,口中哺哺地念着:“一、二、三。”

  “三”字一出,老人忽然止步,眉头一皱,脸色突然也变得恨难看。

  他的眼睛抖抖地盯着女人。

  “你...”

  女人笑了。刚才的害怕发抖状,突然都不见了,她好有媚力地站了起来。

  “你忘了我姓虞。”

  “虞?”老人眼神突然露出恐惧。“虞美人,虞没人,”“对的。”她笑得好媚。“虞没人。”

  上头叫我注意你,我..我却低估你了。“老人说:“没想到你会是‘毒后’虞秋思的女儿,虞梅仁。”

  “投人能躲得过我的毒。”虞梅仁笑着说:“就算青龙会的老大来了,也一样。”

  她笑得更媚,更开心。

  老人已痛得双脚一曲,人缓缓蹲下,眼睛中充满了悔恨、怨毒之意。

  就在他恨意最浓时,杂货铺忽然出现了一阵雾。

  一阵浓雾,迷漫了三弦老人,也笼罩了虞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