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作者:竹已

难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番外

  机缘巧合之下,温以凡跟曾被她拒绝过的高中同学桑延过上了合租的生活。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像是同住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平静的生活中止于某个早上。

  前一天晚上温以凡在自己房间睡觉,第二天却在桑延的床上醒来。

  清楚自己有梦游的习惯,温以凡只能跟他道歉并解释。但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情况后,她跟他打着商量,提了让他睡前锁门的建议——

  桑延不以为意:“你会撬锁。”

  温以凡耐着性子说:“我哪有那本事?”

  “为了和我同床共枕,”桑延缓缓抬眼,散漫道,“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温以凡沉默两秒,诚恳道:“如果我真这样,你就愿意锁门了吗?”

  “……”

  温以凡:“那来吧。”

  桑延:“?”

  *人骚//嘴贱大少爷x其实很崩溃但也能做到比他更骚的假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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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天之骄子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以凡,桑延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合租室友总以为我想泡他

  作品简评:

  机缘巧合之下,温以凡跟曾被她拒绝过的高中同学桑延过上了合租的生活。因年少时的过往,他们的关系僵硬且尴尬,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随着合租的日益相处,以及温以凡梦游的毛病,两人间的隔阂被戳破,并在此过程中解开误会,重新弥补了年少时的遗憾。作品文风幽默风趣,人物鲜明生动。故事情节真实有感染力,值得一读。

第一章:雪松与铁锈(1200字)

温以凡第十三次修改采访提纲时,嗅到了桑延的气息。

混着雪松香调的须后水,裹挟着地下拳场特有的铁锈味,从半开的档案室门缝渗入。她握笔的手一颤,墨迹在"新城集团财务造假"的标题上晕开,像极了十七岁那年泼在志愿表上的柠檬茶。

"温记者。"男人慵懒的声线贴着耳际炸开,银质打火机擦过她挽起的发髻,"跟踪我半个月了,还没拍够?"

监控视频截图从牛皮纸袋滑落,画面里桑延正将U盘塞进市长秘书口袋。温以凡反手扣住他腕骨,触到义肢冰冷的金属接缝:"这次暗访是台里机密,你从哪..."

尾音消失在突然贴近的檀木香里。桑延用齿尖咬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藏在领口的微型摄像机红光闪烁:"不如问问你的心跳,从刚才到现在——"指尖划过她颈动脉,"跳漏了十七拍,是为公还是为私?"

第二章:齿痕拼图(1000字)

法医实验室的无影灯下,温以凡翻检着碎尸案受害者衣物。第三枚衬衫纽扣的缝线走向异常,与她昨夜被桑延咬开的那颗完全相同。当她用镊子挑出卡在齿痕间的雪松木屑时,解剖室突然断电。

"别碰冷藏柜。"桑延的呼吸混着血腥气缠上来,染血的手套捂住她口鼻。温以凡在他虎口狠咬下去,尝到了新城集团地下车库监控里相同的血型——AB型RH阴性,与连环杀人案现场遗留的完全一致。

储物柜轰然倒塌的瞬间,桑延用义肢撑起三角安全区。温以凡摸到他后腰的旧枪伤,形状竟与父亲殉职案中的弹道吻合:"九年前洪山巷的卧底警察,是不是你?"

第三章:馄饨密码(800字)

凌晨三点的馄饨摊雾气缭绕,温以凡在汤碗底部摸到微型胶卷。桑延少年时的字迹透过醋汁显现:【新城孤儿院地下三层,2003-7】——正是她妹妹失踪的日期。

老板娘突然打翻辣油罐,火光中温以凡看清对方耳后的月牙疤。十五年前跨江大桥车祸现场,这个疤痕曾出现在抱着妹妹的神秘人耳后。她假意扫码付款,手机镜头对准后厨——

冰柜里蜷缩着新城集团会计的尸体,手指保持着"难哄"的手语姿势。这是她与桑延高中时为听障儿童设计的暗号,意为"证据在老地方"。

第四章:倒带人生(1000字)

桑延在爆破倒计时中解开温以凡的手铐,将磁卡塞进她染血的护士服:"重症监护室097,有你想要的真相。"

温以凡撞开病房门的刹那,呼吸机警报声与记忆同时复苏。九岁的自己正隔着玻璃窗,看桑延被按在电击床上抽搐。院长狞笑着撕碎他的警察证:"卧底的儿子,只配当条狗!"

泛黄的病历本从天花板坠落,2003年7月的诊疗记录显示:妹妹被注射的试验药物编号X-17,正是桑延脊椎里埋着的纳米控制器代号。温以凡颤抖着拔出他枕下的警徽,内侧刻着父亲警号:【032156】。

第五章:月光裁缝(1000字)

天台对峙时,市长举枪的手在发抖。温以凡展开染血的账本,二十年前的领养协议夹杂其中——桑延的名字覆盖在"实验体07"的钢印上,监护人签字栏赫然是父亲的名字。

"你以为他为什么装义肢?"市长扣动扳机,"X-17药物让他五感紊乱,只有疼痛能维持清醒..."

枪响被螺旋桨轰鸣吞没。桑延驾着警用直升机撞碎玻璃幕墙,义肢弹出钢索缠住温以凡的腰。他们在爆炸的气浪中下坠时,她终于读懂他总在修改的纹身——那不是荆棘,是拆解成摩斯密码的"难哄"。

月光穿过燃烧的财务报表,温以凡咬开桑延的衣领,将存有证据的芯片推进他锁骨下的注射孔。这是他们高中时发明的传递方式,用疼痛代替"我爱你"。

第1章

  难得的休息日,温以凡熬夜看了部恐怖电影。

  诡异感全靠背景音乐和尖叫声堆砌,全程没有让人胆战心惊的画面,平淡如白开水。出于强迫症,她几乎是强撑着眼皮看完的。

  结束字幕一出现,温以凡甚至有了种解脱的感觉。她闭上眼,思绪瞬间被困意缠绕。即将坠入梦境时,突然间,房门被重重拍打了下。

  嘭的一声——

  温以凡立刻睁开眼。

  顺着从窗帘缝隙掉进来的月光,看向房门。从那外边,能清晰听到男人醉酒时浑浊的嗓音,以及跌跌撞撞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脚步声。

  之后是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阻隔了大半的动静。

  又盯着门好几秒。

  直至彻底安静下来后,温以凡才放松了精神。

  她抿了抿唇,后知后觉地来了火。

  这周都第几回了。

  睡意一被打断,温以凡很难再入睡。她翻了个身,再度阖了眼,百无聊赖地分出点精力去回忆刚刚的电影。

  唔。

  好像是个鬼片?

  还是个自以为能吓到人的低成本烂片。

  ……

  迷迷糊糊之际,温以凡脑海莫名浮起了电影里的鬼脸。

  三秒后。

  她猛地爬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

  -

  整个后半夜,温以凡都睡得不太踏实。半睡半醒间,总觉得旁边有张血淋淋的鬼脸正盯着她看。

  直到天彻底亮起来了,她才勉强睡了过去。

  隔天,温以凡被一通电话吵醒。

  因为熬夜和睡眠不足,她的脑袋像被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发疼。她有些烦躁,磨蹭地拿起手机,按了接听。

  那头响起发小钟思乔低低的声音:“我晚点给你打回去。”

  “……”

  温以凡的眼皮动了动,脑子当机了两秒。

  打个电话来把她吵醒。

  这就算了。

  居然不是正片,还只是个预告。

  她的起床气瞬间炸裂,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存……”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

  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温以凡睁眼,闷闷地泄了气。又在床上躺了一阵子,她拿起手机,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临近下午两点了。

  温以凡没再赖床,扯了件外套套上,出了被窝。

  走进厕所。

  温以凡正刷着牙,手机再度响起来。她腾出手滑动了下屏幕,直接开了外放。

  钟思乔先出了声:“妈的,刚遇到高中同学了,我顶着大油头还没化妆,尴尬死了!”

  “哪那么容易死,”温以凡嘴里全是泡沫,含糊不清道,“你这不是碰瓷吗?”

  “……”钟思乔沉默三秒,懒得跟她计较,“今晚出来玩不?温记者。您都连着加班一周了,再不找点乐子我怕你猝死。”

  “嗯。去哪?”

  “要不就去你单位那边?不知道你去过没。我同事说那有家酒吧,老板长得贼几把——”钟思乔说,“诶,你那边怎么一直有水声?你在洗碗?”

  温以凡:“洗漱。”

  钟思乔惊了:“你刚醒啊?”

  温以凡温吞地嗯了声。

  “这都两点了,就算是午休也结束了。”钟思乔觉得奇怪,“你昨晚干嘛去了?”

  “看了个恐怖片。”

  “叫啥?”

  “《梦醒时见鬼》。”

  钟思乔明显看过这个电影,一噎:“这也算恐怖片?”

  “看完我就睡了。”温以凡当没听见她的话,扯过一旁的毛巾,把脸上的水珠子擦干,“结果半夜突然醒了,然后还真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见到鬼了。”

  “……”

  “我就跟鬼打了一晚上的架。”

  钟思乔有些无语:“你怎么突然跟我扯这么限制级的话题?”

  温以凡挑眉:“怎么就限制级了?”

  “什么架要打一个晚上?”

  “……”

  “行了,别嫖鬼了。姐姐带你去嫖男人。”钟思乔笑眯眯地,“帅气的,鲜活的,热腾腾的,男人。”

  “那我还是嫖鬼吧。”拿起手机,温以凡走出厕所,“至少不花钱,免费。”

  钟思乔:“谁说要花钱了,男人咱也可以白嫖啊。”

  温以凡:“嗯?”

  “咱可以用眼睛嫖。”

  “……”

  -

  挂了电话,温以凡再次在微信上跟房东说起昨晚的情况。随即,她犹豫着补了句,合同到期之后,可能不会再续租的话。

  两个月前,她从宜荷搬来南芜市。

  房子是钟思乔帮忙找的,没有什么大问题。

  唯一的不便就是,这是个群租房。房东将一个八十平米的房子改装成独立的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带一个厕所。所以没有厨房阳台等设施。

  但胜在价格便宜。

  温以凡对住处没有太大的要求。况且这儿交通便利,四周也热闹。她还考虑过干脆长租下来。

  直到某天,她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隔壁的男人。

  渐渐地便演变成了现在的状况。

  不知不觉间,太阳下了山,狭小的房间内被一层暗色覆盖。万家灯火陆陆续续燃起,整座城市用另一种方式被点亮,夜市也逐渐热闹起来。

  见时间差不多了,温以凡换了身衣服,而后简单化了个妆。

  钟思乔不停在微信上轰炸她。

  扯过衣帽架上的小包,温以凡用语音回了句“现在出门”。她走出去,往对面看了眼,不由自主走快了些,出到楼梯间下楼。

  两人约好在地铁站会和。

  准备去的地方是钟思乔今天提到的酒吧,位置在上安广场的对面。穿过一个垭口,就能看到接连不断的一连串霓虹灯,点缀在每个店面的招牌之上。

  只有夜晚才会热闹起来的地方。

  是南芜市出了名的酒吧街,被人称作堕落街。

  因为没来过,两人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到了这家酒吧。

  名字还挺有意思,叫“加班”。

  招牌格外简单。纯黑色的底,字体四方工整,呈纯白色的光。在一堆色彩斑斓而又张牙舞爪的霓虹灯里,低调得像是开在这儿的一家小发廊。

  “这想法还挺好,”温以凡盯着看了须臾,点评道,“在酒吧街里开发廊,想来这儿钓妹子的,就可以先来这里做个造型。”

  钟思乔嘴角抽了下,扯着她往里走:“别胡说。”

  出乎意料,里头并不如温以凡所想的那般冷清。

  她们来得算早,还没到高峰时间,但店里的位置已经零零散散被占据了大半。

  舞台上有个抱吉他的女人,低着眼唱歌,氛围抒情和缓。吧台前,调酒师染着一头黄发,此时像耍杂技一样丢着调酒壶,轻松又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