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跳到他们附近的一棵树上,看了他们一会儿就搅合了进去,把那些人搞得愤怒异常,但又抓不住灵活的他……

沈雨泽忍不住“噗嗤”一笑,站在这里看眼前的一切还真有一种奇怪的优越感。

但他很快表情一僵,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猛地意识到,巨人平时也是在这么观察他们的。

看来佐伊斯真的很懂人性,尤其是对人的欲望了如指掌:食物、性|欲、权利、地位——包括这俯瞰全场的位置,都被他尽心利用起来,划分为强者才有的赏赐,让他们为之拼搏。

……真可悲啊,他们这些人,为了那些被人为操控的“荣誉”,深陷其中。

在沈雨泽俯瞰基地的时候,恺也在边上悄悄打量他,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冷下了脸,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但恺没有开口问,他不是个喜欢交谈的人。

接下来几天,沈雨泽和恺的对话都很少,沈雨泽既已想好等恺先放下戒备,便没有再主动跟对方说过话,恺也很少理他,两人相安无事。

除了吃饭睡觉,沈雨泽平时就呆在顶层看外面发生的事,他总能看到小狼找人打架,那家伙确实很厉害,有一次一挑五都赢了。

这样的日子倒也不是很难熬。

就是一想到这里是佐伊斯的俱乐部,也许过不了多少天他们又会进行一场争斗与厮杀,眼前的平静就会变得极其不真实。

第四天的时候,沈雨泽吃过东西,刚爬上顶层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乔,他竟然来到了塔下!

不过乔没有明目张胆地站在铁栏杆外,而是在附近的灌木丛周围徘徊,不时抬头看这个方向。

沈雨泽猜他说不定是来找自己的,当即找恺给自己开门。

“我想出去一下,有个朋友来找我。”他说。

“什么朋友?”恺皱起眉头,好像不确信他在这地方还能有“朋友”,这是一个奇怪的词。

“上次夺卡游戏认识的,叫乔。”沈雨泽解释道。

恺闻言一脸的不悦。

沈雨泽也不知道对方哪里不爽,自己这几天够配合了吧……

他努力争取道:“他已经在附近了,我就出去跟他说几句话,不会走太远,这总没事吧?或者你放他进来,我们在楼下说。”

恺沉着脸站起来,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下去给沈雨泽开了门,然后抱着胳膊提醒道:“隔着栏杆说吧,我默念五百个数,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在那之前进来。”

这是恺这几天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但沈雨泽却听得一头黑线,只想大喊一声:不是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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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

原谅小攻六年来第一次遇到一个有熟悉味道的人,而且还能吸几天催眠香气,所以一时控制欲比较强,以后慢慢会好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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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①上一张有关小攻的心理活动修改了些细节,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再看看。

②抱歉今天的章节不够粗长,周末(26日)要在天津签售,明天一早就要动身了(顺便吆喝一声,有小天使来面基吗?),为了保证日更我得存点稿,暂时只日更三千,等我安顿下来就写粗长喂你们吃,么么哒(づ ̄3 ̄)づ

☆、第二十六章

然而对着恺冷若冰霜的脸, 沈雨泽可不认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他抓紧时间出去, 隔着围栏朝不远处的人影挥了挥手:“乔!”

乔闻声而来, 满脸新鲜地往里瞅:“恺呢?”

“他在里面……”沈雨泽问, “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说让我多关照你么, 我就来看看你咯。”乔这么回答着,脸上的表情却透着些兴味,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你还好吧?”

沈雨泽就知道他会想歪,无奈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不是吧?”乔一脸不信——那可是恺, 他看起来像是那方面能力不行的人吗?

“真的, ”面对这样的误会, 沈雨泽又开始莫名蛋疼, “他只是让我呆在塔里, 不让我出来。”

乔不解:“为什么?”

沈雨泽耸耸肩, 故作淡定道:“这我哪知道,我猜他可能是比较寂寞。”

隔着墙壁都能听到这些对话的恺:“……”

乔狐疑地打量了沈雨泽一番,总算放弃了八卦, 道:“不管怎么说, 这些我得给你,否则就白来了。”

他掏出几样东西递给沈雨泽,沈雨泽接过来一看, 是几个小瓶子,其中两个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还有一个稍大点儿的装着淡黄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沈雨泽抓着装液体的一个问。

“蜗牛的粘液。”乔道。

“蜗牛?”沈雨泽第一次听这个词。

“一种带壳的虫, 挺温顺的,这么大。”乔张开手臂比了比,道,“基地里有两只,在河那边,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沈雨泽:“我是问这个干什么用的?喝的吗?”

乔像是给小孩子科普知识似的说:“主要功效是愈合疤痕,但大部分雌性拿它抹在脸上,据说能让皮肤变得光滑。当然,除了这一点还有别的功效,你应该懂的,雄性的接受部位比较……”

“停停停!!!”沈雨泽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你想喝也是可以的,反正没有毒。”乔戏谑道。

沈雨泽:“……”

“淡黄色的粉末是治伤的,如果身上哪里有伤口,抹一点或者就着水喝都可以。”帮人帮到底的乔耐心地解释了另一瓶的功效。

沈雨泽心说这倒是个好东西。

“这都是基地里的稀罕物,毕竟每次比赛都会有人受伤,我托了好大的关系才换到手的,尤其是那个淡黄色粉末。”乔说,“不管你用不用得着,反正我算是照顾到了,够意思的吧?”

“行了我收下了。”沈雨泽面红耳赤地把几个小瓶子往兜里一塞,真不知道是该感谢对方的关照还是吐槽他多此一举。

正聊着,数到五百个数字的恺准时抱着胳膊出现在身后。

擅长察言观色的乔立即朝沈雨泽摆了摆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回见!”

沈雨泽:“……”

回到塔内,沈雨泽也不知是不是觉得心里别扭,在楼下独自呆了好一会儿。

晚上吃过饭,恺忽然抱来一个大盒子,放在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沈雨泽问。

“自己看。”恺没有立即离开,瞧这架势是想让沈雨泽当场打开。

沈雨泽依言掀开盒盖,只见里面装着整整一盒小瓶子,除了刚才乔给他的那种半透明液体和淡黄色粉末,还有不知名的白色粉末、灰色粉末,种类很多。

“这些……都是药?”沈雨泽一面惊讶于恺有这么多“稀罕物”,一面猜想难不成自己刚刚和乔的对话恺都听到了。

他抬头看恺,想知道对方拿这些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是在跟自己炫耀他有很多稀有药物吧?

但是,接下来恺只说了句“佐伊斯给的”便留下盒子走了。

沈雨泽一头雾水……所以,恺这算是把这些送给他了?

他回到三层,找空处放下盒子,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瘫,一边把玩手上的一个瓶子,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恺交流……感觉他俩的关系似乎因为那个误会,在往一种奇怪的方向发展。

这时,沈雨泽不知看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把手中的小瓶对准光线细细打量——竟然发现瓶子底部刻着一个淡淡的六芒星符号!

沈雨泽立即找出另外两个瓶子——没有。

他又手忙脚乱地翻开恺给他的那一箱小瓶一个个检查——也都没有。

只有手上这瓶乔给他的淡黄色粉末瓶有,而且仔细对比,这个瓶子的质量的确比其它两个好一点,很厚实。

沈雨泽心中一凛,跳下床,三两步跑上楼,请求恺再让自己出去一趟。

恺枕着头躺在软垫里,本来听见沈雨泽主动上楼还挺高兴,闻言又板起了脸。

沈雨泽这会儿可没心思体谅对方莫名其妙的情绪,他急着解释道:“我找乔有重要的事情问他。”

恺刨根究底道:“什么问题?”

“他给了我的瓶子有一个比较特别,”沈雨泽掏出小瓶给恺看,“看见没有,六芒星。”

但恺的反应很平淡,仿佛一点都不觉得这很奇怪。

沈雨泽压下心中的失望,耐心道:“这和我记忆中那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给我的糖,形状一样。”他不再幻想他们是同一个人了,猜测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所以我想问问乔,这个瓶子是哪里来的。”

恺皱了下眉头,接过沈雨泽手中的瓶子,凑到鼻间闻了闻。

“这是奥古的瓶子。”恺辨认完说。

沈雨泽一愣:“奥古是什么地方?”

恺:“奥古不是地方,是基地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这是奥古的?”沈雨泽这才发现恺的嗅觉异于常人。

恺没有解释——他能闻出瓶子上沾的味道,属于奥古身上的味道最重。

他把瓶子丢还给沈雨泽,问:“这符号能说明什么?”

沈雨泽:“我不知道,但也许奥古知道,或许能问出一些和我们的过去有关的信息……你不好奇吗?”

恺垂眼沉思片刻,站了起来。

沈雨泽以为他会继续无动于衷,但恺随手穿了件外套,对他说了句“等着”,就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这可是四层!

沈雨泽扑向窗台探出头,见恺轻轻松松地落在地上,几下跳跃,就在黑夜里消失了身影。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不一会儿,恺就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人,那人一头长及肩颈的乱发,满脸脏乎乎的,嘴上长着圈胡茬子,已经瘦得皮包骨头。

恺把他丢在沈雨泽跟前,他立即哭天抢地地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沈雨泽:“……”

“他就是奥古,”恺染了一身外头的寒气,一脸肃杀地站在奥古身后,对沈雨泽道,“问吧。”

“你先起来吧。”沈雨泽把瓶子递给奥古,问,“这个瓶子是你的吗?”

奥古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是我的,昨天下午乔用十块面包和五条肉从我手里换走的!”

沈雨泽露出瓶子底部:“既然是你的,那你知不知道这瓶子底部的符号是什么意思么?”

奥古一愣,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

沈雨泽凝眉一想,再问:“那你又是从谁手上拿到这个瓶子的?”

奥古吞吞吐吐道:“我、我不记得了,我在地上捡的。”

“捡的?”沈雨泽眉头一跳,乔说这是稀罕物,哪有这么容易捡?

恺一把抓起奥古的后领,冷声提醒:“说实话。”

奥古打了个哆嗦,拽着几乎勒住自己的衣领道:“我说!我说!是大半年前,我们几个人从兰迪身上抢的,他被我们打了,这个小瓶子从他身上掉了出来,别人没注意,就被我捡了!不要杀我……”

恺和沈雨泽对视了一眼,松开奥古。

奥古吓得浑身瑟缩,伏在地上拼命喘气,不敢抬头。

沈雨泽问恺:“兰迪又是谁?”

“佐伊斯俱乐部一个特殊会员带来的人,”恺看向沈雨泽,道,“和你一样,曾经输了游戏被留在这里三个月,不过他已经回去了,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来过,你没见过他。”

沈雨泽心中一凉,那他今后还有希望看见那个叫兰迪的人么?

恺也不确定,所以什么都没说。

他们把奥古放了,临走时沈雨泽给了他一些吃的,奥古惶恐地收下后扭头就跑。

恺看着沈雨泽的举动,虽然没有阻拦,却破天荒地讲了一句自己的生存哲学:“在这个地方,善良会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沈雨泽明白,自己拿恺的食物分配去接济别人这种事很蠢也很自以为是,但是,那些食物他们本来就吃不完,放久会坏,丢了也是丢了,就当感谢奥古给的信息,也不算太过分。

何况那家伙看上去已经很瘦了,虽说他靠这瓶药从乔手上换到了些食物,但维持不了太久……

当然,沈雨泽不会对恺解释这些理由,他只是答了一句:“我不会一直在这个地方。”

恺有些愣然,但转瞬就冷着脸不理他了。

沈雨泽兀自下楼,难得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正辗转反侧,沈雨泽忽见恺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面前——对方站在三层的楼梯口,安静地盯着他。

沈雨泽吓得倒吸了口气:“你干什么!?”

恺吩咐道:“上来睡。”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10点出门,终于到天津啦……

发现天津居然比上海热,羽绒服白白带了,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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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沈雨泽大脑有些发僵, 撑起身子道:“我在这里睡挺好的……”

哪料到恺二话不说就朝他走来, 抓住他的胳膊想强行拖他上楼。

沈雨泽这几天被关在塔里, 想调查和打探的事毫无进展, 本就有些心烦气躁。眼下恺的莫名其妙的行为更是让他的心情雪上加霜, 他想到白天乔的误会,想到自己这么多天的退让,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你干嘛!?”沈雨泽满脸怒容地打开对方的手。

恺眉心一蹙,似乎也没料到沈雨泽敢反抗,一下将他扑倒在床上。

一股危机感涌上沈雨泽的心头, 让他越发怒不可遏——他是在脑海中浮现过恺的身影, 但这不代表能无止境地容忍一个无法理喻的人。

他拼尽全力挣扎起来, 为了摆脱恺的控制, 毫无章法地乱扑乱挠, 扑腾间脑中灵光一闪, 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膝盖就狠狠地往上顶去!

恺猝不及防被攻击到要害处,浑身一震, 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他没有退开, 反而被这个动作激怒了,一瞬间丧失了神智,野兽般迅猛地捉住沈雨泽挥舞的手臂, 一边紧紧压制住对方,一边伸出一拳准备攻击。

沈雨泽已然被对方陡然间迸发的杀意惊住了,在对方伸出拳头的一瞬间, 他就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肌肉紧绷。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恺收住了拳头。

他面色铁青地瞪着沈雨泽,燃烧的怒火与微弱的理智在脑海里纠缠……这个人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味道,他不能杀他。

可这家伙如此可恶,他不听话,想离开,还敢抬腿踢了自己最要命的地方!

暴虐的情绪在身体里流窜,无法发泄,又忍不住,便转化成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恺眼底眸光一闪,按着沈雨泽的肩膀伏下身,一口咬住了对方正快速起伏的脆弱脖颈。

“啊……”沈雨泽痛呼出声。

恺咬得很狠,牙齿一瞬间刺穿了他的皮肤。

沈雨泽大口呼吸,整个人不自主地痉挛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生气,还是惊愕自己的预感成了真——恺真的打算咬死他!

恺尝到了血液的腥甜,口齿间弥漫着浓郁的属于沈雨泽的味道。

在享受过在那种气息包围下的安心感后,他就彻底上了瘾,一天比一天更眷恋这样的滋味。

……不会一直呆在这里?

不,他绝不会再放他走了。

他紧紧地扣着沈雨泽的肩膀,感受得到对方因为自己的吮咬而浑身发颤,这种对身下猎物全然的控制感让他安心,让他浑身舒畅……

待恺恢复了神志,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松了口,却仍压着身下的人。

沈雨泽察觉到对方的松懈,立即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真的要对我做那种事?”

他气得面色发白,嗓音发颤,显然误会了恺的心思和举动:“我知道你很强,可以轻易制服我,但是你要明白,我是个人,不是没有思想的牲畜!我对你没有那方面感觉,要是你强迫我做那种事,我会讨厌你……”

话到末尾,沈雨泽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明显的疲惫。

因为他清楚“我讨厌你”这种威胁对恺来说也许毫无用处——目前的恺没有感情,只是个冷血的野兽。

记忆的消失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化至此?

明明想起他的时候,满心都是柔软与眷恋,可是眼前的人,只让他觉得陌生和烦躁……

然而,恺听了那一席话后,却觉得心脏一抽,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种恐慌与沈雨泽提出离开时带给他的情绪不同,后者让他觉得自己被挑战了权威,但前者是一种他无法控制的……失去。

恺主动松了些力道,茫然地吐露出一句心里话:“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沈雨泽一愕,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威胁有效,他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恺惯性地回答:“我熟悉你身上的味道。”——或者说,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但确切答案并不重要,因为恺这一句话几乎让深陷迷雾的沈雨泽重新获得了一丝光明!

沈雨泽倏地想通了数起之前让他困惑的事,比如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凑近闻他——恺的嗅觉那么好,可能是能分辨出什么。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沈雨泽的眼眸亮了些,但想到恺的性格,也不指望他会回答这个问题,便兀自解释道:“我主动留下来,本来就是准备找机会亲近你的,你也知道,我原以为你可能会是我哥哥。”

不像先前那么剑拔弩张,沈雨泽现在的语气柔和多了。

恺当即否决:“我不可能是你哥哥。”

沈雨泽纳闷:“为什么这么肯定?”

恺凝眉道:“直觉。”

一想到“兄弟”这个词,恺浑身就有种说不出的抵触,好像打心底里对这种血缘关系有种厌恶感。

沈雨泽颇感无奈,不是哥哥就不是吧,但他们很可能是认识的,不是么。

不过,恺这么近距离地伏在他身上还是让他感觉不大自在,他不由推了推对方卡在自己身边的手臂,道:“我们一定要用这种姿势交谈吗?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不。”恺的拒绝依然干脆霸道,他似乎想起沈雨泽之前是如何欺骗小狼的,对他巧言令色的行为颇为警惕,就差亲自化身笼子把沈雨泽拢在里头了。

沈雨泽一阵头疼,脖子被咬过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他可没忘记恺几分钟前还在对自己“施暴”,“可你这样我很不舒服。”沈雨泽无奈地抱怨。

反倒是这句话让恺犹豫了一下,竟然主动让到了一边。

恺看了眼他脖子上的伤口,皱眉问:“药呢?”

沈雨泽从身上摸出那个装黄色粉末的小药瓶,正想自己动手,被恺抢了过去。

他拧开盖子往手上倒了小半管就往沈雨泽脖子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