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头。

“的确是郎才女貌啊。”老庙祝感叹,像眼前这般相称的夫妻已经越来越少了,要不就是鲜花配牛粪,或者狗尾巴花镶钻石。

 

陆品和不挽都笑得十分灿烂,“月老,可以开始了么?”

 

“信男陆品,信女不挽你二人可愿在月老的面前真诚宣誓,愿意彼此结合,荣辱与共,生死与共?”

“我愿意。”二人齐声回答。

“好。请新娘宣誓!”月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可惜不挽没结过婚,也没看别人结过婚,不知道这里的宣誓是要自己准备誓言的,还等了半天以为月老要做引导。

“新娘,新娘,请你宣誓!”庙祝催促,不挽才知道要自己临时想誓言。

“诶,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

要宠我不能骗我

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

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

不许欺负我骂我

要相信我。”

 

“诶,新娘~~”不挽就这段“河东狮吼”里的句子背得最熟,一不小心就溜了出来,这可完全不是月老想象中的誓言,根本就是苛刻的要求嘛。

 

“别打断我,让我说完。”不挽不耐这段话不一次性讲完很没有气势的。

 

“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

我开心呢,你就要陪我开心

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

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

梦里面也要见到我

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月老又清了清嗓子,“信男陆品,你可愿娶信女不挽为妻?”

“我愿意。”陆品憋笑憋得很痛苦。

 

“新郎,请你宣誓。”

 

陆品深情的执起不挽的手,凝望进她的眼睛,“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月老听了十分的满意,觉得充满了浓厚的感情。

 

不挽听来就完全是另一番话语了,那是让自己别用心,他这个人根本就是没心没肺。

“信女不挽,你可愿嫁信男陆品为妻?”

 

“我愿意。”

 

庙祝继续道,“二位可以交换结婚信物了。”

这下换不挽着急了,她可没准备什么信物,只当结婚是交差而已。她四处瞅了瞅,一把将月老桌上小盆栽中的草拔了一根,环成圈为陆品戴在无名指上。

 

“我的,我的~~”庙祝结结巴巴的想说那是他的兰草。

 

不挽挥挥手,“不怕,我家官人会赔给你的。”她摇摇陆品的袖子,她当然知道那是一盆昂贵的兰草了。

陆品迟疑了一下,仿佛也在找信物,望不挽脖子上一瞧,迅速的将梦门的寐宝从不挽的脖子上摘了下来,又为她好好系上。

庙祝看得目瞪口呆。

 

“你这样也算?”不挽暗骂陆品小气。

 

“这寐宝本来就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啊。”陆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庙祝抹了抹汗,“二位请在这两份文件上签字。”

 

陆品龙飞凤舞的在文件上签了字,不挽则是一手的烂字,看的庙祝直摇头,一副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表情,还很同情的看着陆品。

 

“我代表月老正式宣布你二人结为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陆品蜻蜓点水似的在不挽的唇上很敷衍的啄了一下,让不挽迷惑不解,这么大的便宜他都不占么?

 

她本来已经做好被他口水洗礼的准备了。

 

陆品借月老庙的更衣室换了一件粉色的袍子,二人距离一臂之遥的一前一后走出月老庙,看起来根本不像刚结婚的,倒是像来离婚的。:

“陆城主。”不挽唤住陆品本想与他商量一下夫妻活动的事情。

 

“挽挽,咱们都成亲了,你是想让主神说我们作弊么?”陆品似笑非笑的转身看着不挽。

 

不挽十分艰难的启口,叫了一声,“陆品。”

 

“既然咱们成了亲,挽挽今夜就和我回城主府住吧,你如今就算是城主府的女主人了。”

 

“不是说好咱们还是各管各的,互不干涉私生活的么?”不挽赶紧拉紧衣服。

 

陆品也不为难,“随你。”他甩甩袖子走得十分的潇洒。

 

留下不挽一个人孤立寒风中,顿觉凄凉,好歹假夫妻也算夫妻啊,居然不送自己回穿月楼,不挽撇嘴。

 

庙祝出来时看到这一幕,轻轻的走到不挽身边,“不挽姑娘,你如果要离婚也要预约哦,如今离婚的日程也忙得很。”

不挽狠狠的瞪了庙祝一眼,转身离开。

再次洞房,初次相遇

不挽回到穿月楼的时候,正准备沐浴休息,刚刚脱了衣服,还没来得及踏入浴池,耳畔就响起了一个很机械的声音。

“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即将被传送到洞房花烛夜现场,三,二,一。”

 

不挽只来得及抓了一件白纱胡乱的裹住,就被瞬间的空间扭曲给传送了。

 

“该死!”她低咒,根本不知道主神有这等变态的要求,夫妻之间的洞房花烛夜必须一起过,她可没听说过。不过也是由于大多数人结婚后都是恩爱的住一起的,根本不用烦恼不挽如今在烦的事情。

 

不挽头晕眼花的站稳后,才发现她被传送来的地点居然是那个竹楼,那个盈满了她噩梦的竹楼。

 

只是今夜不同往日。

 

竹楼四周的纱幔随着湖风摇摆,楼里的地上点满了蜡烛,连楼外岛上余下的土地上也点满了星星点点的烛火,十分的浪漫。

 

不挽紧紧的拉住裹身的白纱,两条白皙的腿怎么也遮不住。陆品躺在屋子中央一张上次没见过的大床上,一手撑住脑袋,十分惬意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不挽被湖风吹得有些瑟瑟。

陆品拍拍身边的空位,“挽挽难道不知道?我以为你走得那样匆匆是为了回去准备哦?”他的眼十分淫荡的扫视了不挽一周,目光停在她有些遮不住的饱满上,“只是想不到挽挽会给我这般的惊喜。”

 

不挽没理他。

 

他缓缓起身,从背后拥住不挽,“其实为夫更喜欢自己来脱你的衣服,脱衣服也是一种享受的。”

 

他含笑看着地上的星星点点,以及墙壁边一张桌上的龙凤蜡烛。“是不是很感动?”

不挽定了定神,逼出一滴眼泪,转身凝望陆品,“我感动得都哭了。”

 

陆品将不挽拥得更紧,头埋在她的锁骨闷笑,最后拥了不挽一同在床上打滚。

他拿起搁在床尾的托盘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祝咱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递过一杯给不挽,“这仿佛是咱们第二次喝合卺酒了?”他补充道。

 

不挽本想饮了手上的酒,却被陆品拉住了手,他就着不挽的手饮了她杯中的酒,再缓缓俯身含住她的唇,将酒液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