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的房间,是雾浓浓设计,而房里的油漆,是宁墨下班时间,一刷一刷亲自涂上的。
雾浓浓是行动派。
在她意识到她的爱情时候,她就跟坐在火上的人一般,坐立难安,心慌意乱。宁墨的影子开始一直缠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这就是爱情。
尽管她明知道会遇到很多波折,磨难,遇到很多人的白眼,很多人的不理解。
尽管,宁墨也许将永远不再能原谅她,可是她依然回来了。
不计较输赢。
真正的爱,不仅没有对错,也没有输赢。
下飞机的时候,雾浓浓深深地呼吸了一口A市的空气,里面有宁墨的气息。
这一次她堂堂正正,不再心怀鬼胎,想着怎么算计。
她只是个爱上某个男人的女人。
简简单单,如同当年她喜欢卢域一般,这样去爱一个人,内心都充满了喜悦。
心不再是灰色。
只要想着她与他同在一座城市,就足以令她高兴万分了。
她背后的画筒里是一副图——一枚鸡蛋。
这一次,她很有自信,宁恩如果看见这枚鸡蛋将不会再摇头。
因为她终于看见了那枚鸡蛋,那里面有个生命,有造物主最慈悲的爱。
雾浓浓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宁墨,不再是欲擒故纵。
而是真诚面对。
说雾浓浓是行动派,那是因为从她在电视上看见宁墨受伤,到她打包行李回了,短短不过三日时间,第四日她便出现在了南山医院。
酒店里行李还没来得及开箱,她就已经跳上出租车了。
雾浓浓还不算离谱,好歹也知道在医院门口买上一束鲜花。一来表示自己的心意,二来万一情况不对,还可以用花遮掩一下自己脸上的尴尬。
雾浓浓思来想去,想不起宁墨喜爱什么花,买红玫瑰总是不错的。九朵玫瑰的花语,是爱你天长地久,雾浓浓觉得贴切极了。


Chapter49
雾浓浓在明仁医院不算是陌生人,迎面走来地便是当初给扎针王姐。雾浓浓心里微微甜。当初宁墨为了娇气,没少费苦心,伍又不是说过吗,这家明仁医院招聘护士基本条件便是打针要不疼。
当初雾浓浓或许懂,可是不想懂,不允许自己懂,如今回忆起来,心里酸酸甜甜,滋味百般。
雾浓浓举起花束,掩着脸,王姐来去匆匆,也没发现,这才松了口气。
雾浓浓万幸不用去问护士宁墨病房,这明仁医院豪华病房虽然有很多间,可是宁墨定是住在那间,八楼三十号病房,当初雾浓浓胃疼住院那间病房。
当时,哪曾注意过病房号,可如今回忆起来时候,才明白宁墨给过多少暗示,可都忽略了。
八楼电梯打开时候,门口就守着座夫当关万夫莫开护士站。
雾浓浓举步就要往前走,可是护士立刻站起了身拦阻,“对不起,请问找哪位?这层病房未经病人同意,不能探视。”
雾浓浓轻声道:“来探望宁墨。”
护士仔细地查了查记录,“对不起,今天只有位预约探望宁先生,那位小姐已经到了,很抱歉。”
“可,是他位老朋友,刚从外回来,得知他受伤了,所以直接就来了,也没顾得上预约,能不能通融下?”雾浓浓已经学会低声下气求人了。
“对不起,小姐,请先预约,宁先生同意后,们会联系。”护士小姐公事公办。
雾浓浓还要说什么,却看见间病房门打开了,个熟悉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门打开方向正向着雾浓浓,房间号果然是八三零,雾浓浓心道,果然切都如所料,宁墨定还是惦记着自己。
可惜那个出来人影实在让人讨厌,不是海伦又是谁?
雾浓浓将花束放低了些,斜靠在怀里,“那请现在帮预约下,雾浓浓,探视宁墨。”雾浓浓对着那护士小姐道。
明仁医院小护士看着大名鼎鼎雾浓浓,目瞪口呆。
这里人哪个不知道宁墨与雾浓浓那段轰轰烈烈故事啊。
十年前两人订婚,宁墨悔婚,年前两人订婚,雾浓浓悔婚。这就叫报还报。
小护士略带崇拜又夹杂着愤怒地看着雾浓浓,是崇拜雾浓浓富贵不能淫,二是愤怒伤害了梦中情人。
不过明仁医院护士素养直很高,拿起手中电话,开始请示。
而过道那边,海伦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雾小姐。”海伦有丝惊讶。
“海伦小姐。”雾浓浓其实也很惊讶,惊讶于宁墨与海伦果然有某种牵连,否则怎么自己走,这位海伦小姐就出现在了他身边,唯位被允许探视者。
两个人相对无语。
护士小姐话响起得正是时候,“雾小姐,对不起,宁先生不想见。”
海伦刚走入电梯,回过身来按了按钮,对着雾浓浓咧嘴笑。
那是胜利者笑容。
“下午再来。”海伦对护士小姐说。
“好。”
上午来了,下午还来,哪位探视老板员工能有这份待遇。
雾浓浓握了握拳头。
无论怎样周旋,护士都坚守岗位,而宁墨门口那请来对付狗仔保镖也不是吃素。
雾浓浓见不到宁墨。
走出电梯,雾浓浓掏出手机,拨响了无数次在心里回荡又不敢打那个电话号码。
电话里传来个女人声音,职业而冰冷,“您好,拨打电话已关机。”
记得曲悦依说过,这支电话永远是开机。
站在电梯里,雾浓浓觉得自己这生看得最错本书就是《天龙八部》。
那里面慕容家有句最牛x话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这部书时候,雾浓浓便深深地爱上了这句话,并奉为自己座右铭,觉得酷毕了。
可是当时哪里想得到,这样句话是出自怎样个悲剧家庭和人物。
慕容复,年少貌美位高多金,明明是男主命,比起那不知所谓书呆子段誉不知道酷到哪里去了,却最终落得个男配命。
雾浓浓觉得与慕容复如今也算是同情兄了,直接从最佳女主角沦落成了最佳女配角。
雾浓浓走出明仁时候,白雪之牵着雾宁小手,正在门口等。
“怎么样,看见了他了吗?”白雪之很担忧。
其实当初雾浓浓出现在面前,说要挽回宁墨时候,就很担忧。
“们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以后,还能怎样?”白雪之不无忧心。
雾浓浓耸耸肩,笑开了颜,“这才是牛刀小试而已。”
雾浓浓从白雪之手里接过雾宁,“谢谢啦,雪之,在A市只有肯欢迎了。”
“哪里是欢迎,这是恨。”白雪之作势咬,“当初怎么能做出那样事?”
“不后悔,雪之,如果不那样,会辈子恨他,可是现在很快乐,心里不用恨人多高兴。”雾浓浓笑容再也不是人造。
雾浓浓抱起雾宁,“小坏蛋,走,妈妈请吃披萨,给妈妈鼓鼓气。”这话是对雾宁说,也是对白雪之说。
披萨店里,白雪之还在担忧,“浓浓,知道海伦吗?”
雾浓浓放下手里披萨,“刚才在医院碰见了。”
“听说最近和宁墨走得很近。”白雪之其实说得很委婉。真实情况是,宁墨无论去任何场所带女伴都固定是海伦了,坊间传闻很多。
男主女主对绯闻丝毫不否认,偶尔还被狗仔拍到十指紧扣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