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赶紧摇了摇头。
贾思淼又拍了拍俞又暖的肩膀,“你要争点儿气啊,在家里别太让着左问了,他已经被女孩儿都惯得没有人味儿了。”贾思淼对俞又暖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显然贾思淼已经看出,俞又暖在左问面前地位十分低下了。
从贾老师家里出来,俞又暖落后左问一步,看着这个男人修长的背影,想着贾思淼说的,左问被女孩儿惯坏了的话。
俞大小姐刚才自尊心受损,竟然连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外人都看出在左问面前她的地位低下了。
左问没有听到后面高跟鞋敲打地面的清脆响声,回过头看着待在原地不肯挪步的俞又暖,视线难免就飘到了她手里拎着的礼品袋上。
俞又暖往左走了几步,优雅地抬起手,微仰下巴地看着左问,“啪”的一声,装着昂贵手提袋的礼品袋就落入了小区的垃圾桶内。
“俞又暖。”左问眯了眯眼睛,语气充满斥责之意。
俞又暖没有回避左问的眼睛,直直地朝着他走过去,然后擦着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从这以后,整个晚上俞又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左问。第二天Andy来敲门的时候,俞又暖才知道左问昨晚乘最晚一班飞机回城了。
俞又暖大概已经麻木于左问的冷漠了,婚姻无可挽回,她不过是做了一场无用功,至今想起水煮蛋的味道,依然觉得胃里翻腾得难受。只但愿白宣能重新找到合她心意的儿媳妇,一个能忍受水煮蛋的儿媳妇。
俞又暖抱着膝盖,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四月的阳光洒在身上,却照亮不了她的内心。她不知道自己对于左问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因为雏鸟情节,他是她空白的脑子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么?亦或是感动于在她车祸期间,他对她那不算精心的照顾么?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照顾,他只是住在俞宅,让俞又暖每天都能见上他一面,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并没有倒塌而已。但是也是这个人,在她快要奔溃的时候,拎着她的脖子逼着她做复健,重新像正常人一样站了起来。
起初的时候,去医院复诊,每一次也是左问陪着她。说起来左问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俞又暖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地跟左问离婚,在左问的心里她连一片云彩都留不下。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左问住在他的公寓里根本不回俞宅,俞又暖即使有心培养感情,也没地儿使力气,只能跺跺脚又去了绿园小区。
这个时间点儿左问照旧还没回来,俞又暖绕着绿园小区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看到小巷子里有一家五金商店,门口挂着一个小纸牌子,像是从啤酒箱上撕下来的,上写“开锁、通下水道”几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
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俞又暖走了进去。
——
左问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俞又暖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儿的时候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现在才不过九点钟,真是糟糕,俞又暖压根儿没料到左问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脸上敷着海藻泥面膜,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模样有些瘆人。
可是左问用钥匙开不了门的时候,已经在外面大力敲了敲门冷声唤道:“俞又暖。”有胆子换他门锁的人除了俞又暖真没有第二个人选。
俞又暖只好低着头把门打开。
“你是怎么进来的?”左问冷冷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的事情讲三遍,下次更新是8月16日哦。像我这样尽职尽责的通知下次更新时间的作者是不是很贴心?是不是应该撒花?
关于开门锁这件事,我试过。钥匙忘带了,去小区外面找开锁的,那师傅啥也没问就跟着我去开门了。
当时觉得极方便,事后细思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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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又暖:我伙呆,第一次看到有男生居然可以把中国式校服穿出“帅”字的。
左问:(皱眉,那照片里的傻b真的是他么?)
师太:你不是说左先生年轻时候在你心里是农民造型么?
俞又暖:本来就是农民啊,西服衬衣穿过一次之后居然不扔掉,领子都不挺括了。
左问:。。。。。。
大小姐:重要的事情讲三遍,穿过的衣服就不能再穿了好么?洗衣机这种东西,农民家才有好吗?
农民师太:一群神兽跑过,突然好想虐死女主,让女配上位。
俞又暖:全市的高中都有粉丝,看不出当年你挺风-骚的嘛。
左问:全市高中篮球赛拉的粉丝。
俞又暖:(orz,难道我错过了“灌篮高手”?)
俞又暖:贾思淼挺可爱的嗬?
左问:嗯。
俞又暖:喜欢她?
左问:当年她没那么胖。
俞又暖:离婚!
左问:请便。
俞又暖:我有预感你将来肯定会求我回来。
左问:我求你个毛线!
师太:问:为什么左凤凰突然会飚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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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给男主取个左凤凰的绰号?orz
Chapter16
“我在小区门口找人帮我换的锁。”俞又暖道,她其实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容易,她说钥匙丢了开不了门,那老板居然问都不问拎上工具箱就跟着她到左问的公寓换锁了。
老式小区,物业丝毫不作为,只管每月收垃圾费。至于防盗门也是旧款,那老板前后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换好了,俞又暖选了他家最贵的锁,也不过一百二十元钱。
如此简单就搞定,俞小姐顺利地入主了左问的公寓。
“哪一家?”左问问道,决心明天一定要叫那家店主好看。
俞又暖觉得别人毕竟是帮了她大忙,所以绝没有出卖那老板的打算,她缄口不言,挺直背脊道:“我是你太太,换一下门锁有什么不对?”
左问刚想发作,可是一看俞又暖那令人惊恐的脸,所有的话就咽了回去,“你脸上涂的什么?”
俞又暖心里一通“呜呼哀哉”地哀嚎,急忙转身进了洗手间洗脸,顺便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等再次出来后又是一张白白嫩嫩堪比水煮蛋蛋白的脸蛋了。
但到底最差劲儿的一面已经被左问看了去,俞又暖精心准备的“美人计”大约也派不上用场了,可惜了那件她精挑细选的黑色蕾丝睡裙,屁股上还有一个可爱的粉色毛球小尾巴呢。
俞又暖四处都没找到左问,进卧室一看才见左问合衣躺在床上睡着了,连鞋都没有脱。
俞又暖走过去捏着鼻子帮左问把鞋袜脱了,拉了被子替他搭在胸口,然后按捺住满心的失落,慢条斯理地坐下开始进行自己每日的保养大计,半个小时之后待她涂涂抹抹搞完,再回头看左问,居然还在睡。
俞又暖偏了偏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左问对自己的防备,怎么会没打电话叫老王来接自己呢?她跪坐在床沿上,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了左问一番,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好烫!
难怪左问今晚九点就回来了,原来是身体不舒服。俞又暖找不到左问公寓里的药箱,只好胡乱套了一件长T恤拿着钥匙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