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宁墨又不是什么羞于见人的事情,他很值得不是吗?”封紫罗抿了口茶。
雾浓浓的睫毛轻微地扇了扇,眼睛眨了眨,心里不敢苟同封紫罗的话,张爱玲说过“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那当初你怎么没喜欢宁墨而喜欢卢域呢?”雾浓浓忽然很有八卦精神,第一次同情敌进行这种深层次的心灵鸡汤对话,感觉还很新颖。如果当初,封紫罗去喜欢宁墨,自己同卢域,那该是多完美的两对啊。
封紫罗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封紫罗看着雾浓浓,眼带探究。
雾浓浓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是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这是一个策略问题。如果要说出喜欢两个字,仿佛特别的别扭,雾浓浓的脸在吞吞吐吐中憋得绯红。
“好了,我知道了。”封紫罗拍拍雾浓浓的手。
“周末我请你和宁墨到我家吃饭怎样?”封紫罗笑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惊讶地看着封紫罗,这是牵红线吗?
满眼喜悦。
“就这么说定啰。”封紫罗笑得很开心。
而雾浓浓觉得这趟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周末的清晨,雾浓浓推开窗户,阳光有些刺眼,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欢欢喜喜地把头发洗了,背对着窗户,随手翻开一本书,开始伟大的晾头发工程,因为宁墨喜欢闻她刚洗过头时发间的馨香。
本来让头发直对阳光并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可是当初宁墨用一句“这样头发就会有阳光的味道”彻底收买了雾浓浓的习惯。
回忆总是控制不住地袭上眉头,雾浓浓想起很多年前的日子,那时候宁墨最爱在阳光明媚的早晨催促她去洗头。说什么也不准她吹头发,说是那样会伤了她身上最美的部分。
那时候她总是会瞪着眼睛不耐烦地埋怨,“晾头发很费时间的。”

宁墨的反应是什么?好像是从来都不顾雾浓浓的反对,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头发铺成一个扇面,一手翻着公司的文件,一手轻柔得仿佛不曾触及似的拂过她的头发。整个早晨都不上班,全部奉献给雾浓浓的晾头发工程了。
雾浓浓想起来,好像如今她看书的习惯也是从那个时候养成的,遇到宁墨之前,她是那种以为苏州就在贵州旁边的千金小姐,反正都是州嘛。

雾浓浓站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还在发泄当初宁墨无视她意愿逼她晾头发的愤怒。他仿佛从来都瞧不上自己的主意,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包办,独断专横。
雾浓浓在蜗居里小小地转悠了一圈,窗户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忍字,她深呼吸一口,继续一边晾头发一边挑衣服。
雾浓浓挑了一件酒红色的抹胸式连衣裙,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很是耀眼夺目,不过她旋即歪了歪头,想起宁墨一直是喜欢清雅色系的女性的。
雾浓浓不得不重新挑选了一件白地红色小圆点的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荡漾起伏,颇有步步生花的意境。头发干了之后,她选了一条白色发带系上,青春洋溢,镜子里的人比起简苒的青春也不遑多让,岁月毕竟还是眷顾雾浓浓的。

晚上7点的时候,雾浓浓准时从出租车上下来,踏上封紫罗家门前的阶梯。
这种准时的好习惯倒不是她在国外时养成的。想当初她赴约会迟到三个小时算是正常,迟到一个小时,都算是提前了。
可是遇上宁墨后,那个魔鬼曾暴力地将她从床上抓起来去赴他的约会,她蓬头垢面穿着睡裙趿拉着兔头脱鞋坐在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别提多丢人了。也算宁墨狠,她这般衣冠不整都能进酒店。
整个晚上,宁墨盯着她笑不说,还怕显得不够引人注目,破例去餐厅的钢琴“深情地”弹奏了一曲贝多芬的欢乐颂,“真挚”地献给他的未婚妻——雾浓浓小姐。
整个酒店的人都看向了雾浓浓龟缩的角落。雾浓浓当时死的心都有了,以她当时的身份,第二天上个花边小报甚至借着宁墨的光上个金融时报都可以。
只有宁墨一个人,那晚笑得特别欢乐。
从那以后,雾浓浓再也没敢不准时。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雾浓浓还没从噩梦般的回忆里缓过劲儿来,就看见宁墨也站在封家大门口。手插在口袋里,帅气地斜倚在墙上瞧着她。
雾浓浓在心底吐了他一口唾沫,骂了句“臭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其实更得很慢,且不论这半年工作极忙,就是《云起》都还压在前头的。
所以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能存文,存一本书,然后痛痛快快地发出来给大家看,这样就不会被骂更新慢了。
可是,不是对任何一个作者来说,我觉得存文都是极痛苦的。
就好比,我娶了个漂亮的媳妇,非不让我带出去给人看,只能留在家里自己欣赏,不舒服,太不舒服了。
插播:我一直觉得男人喜欢娶漂亮媳妇的原因,自己喜欢看其实还是其次,反正熄了灯都一样,何况还有审美疲劳。可为什么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追求美人呢,我想着绝大多数,还是希望自己的媳妇带出去,能让人赞一声,漂亮。虚荣是人类进步的动力之一。(插播完毕)
所以我还是忍不住更了,可是下一次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更。
插播:这有点儿像太监的意思,什么意思呢,就是下面没了!也仿佛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抱着媳妇激 情地啃了两口,后来,后来就没了。睡着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说,更得很慢,请收藏之,而不看之吧。

当当妈:墨墨啊,你咋那么不地道,自家老婆穿着睡裙,蓬头垢面你都敢带出去见人?
宁墨:。。。。。。
雾浓浓:(哭。。。。。。)就是啊,后来我的人气急转直下,昨天追我那两个男的,看着今天的报纸就被吓跑了。
当当妈:哦。。。。。。(了悟)
宁墨:。。。。。。(抵死不认)

珰珰串串店
前段时间因为潲水油的问题,停业整顿了半年,但是珰珰妈保证,咱店里绝对没用地沟油。
因为又添了一对新人,所以服务员又多了两个。
珰珰妈一直很头疼,给他们安排个什么工作。
珰珰妈:浓浓啊,要不你去跑堂吧?
墨墨:不行不行,妈,我的亲妈,你看她那头长头发,看起来多不干净啊,而且万一掉一根在锅里,别人还以为我们用地沟油呢,瓜田李下,瓜田李下,风头上呢。
珰珰妈:(点头),那让她干什么,我总不能养个闲人吧?
墨墨:那是,那是。(亲热地给珰珰妈捶肩膀)我看让她去穿串串最合适了,她本身就是搞建筑的,说不定还能用串串给你穿出个人民大会堂来。
珰珰妈:有道理,咱们开串串店的也得支持艺术啊。
墨墨:就是这个理儿。
于是乎浓浓端了一盆牛肉串,拿了一把竹签子,蹲在角落里滴着泪穿串串。
墨墨:别蹲门口啊,蹲进去,对,就是那个黑旮旯。
浓浓:可是这样就看不见了。
墨墨:(内心独白)就是让人看不见呗。

不知道该给墨墨安排个什么角色。

lvye11 2010-10-05 16:43
Chapter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