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梧,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回娘娘碧梧只是担心娘娘的身子受不了。”
“这倒不用担心,只是本宫对如何教习礼仪还不是很明白,担心倒时候出丑啊。’
“娘娘不用担心,旁边自会有教习嬷嬷教众位秀女礼仪的,娘娘平日只需得空时去看看就成了,怕的,就是秀女们明争暗斗,闹出什么丑事就不好了。”芙洛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听出了碧梧担心的事情。
“碧梧,那讨封舞又是怎么回事啊?”由于芙洛和碧叶来自玉真国,进这炎夏的后宫不过两年,不清楚选秀也是可以理解的。
“回娘娘,那是选出的五十名秀女共同跳一曲舞,祝福皇上和我炎夏皇朝的,届届如此,娘娘不用担心,自有梨青院的姑姑会教那些秀女练习的。讨封那日皇上会根据各位秀女的表现给不同的赏赐,所以秀女们都很重视讨封舞,也最容易引起纷争呢。听说上一届有个秀女为了争取个显眼的位置,居然给另一个秀女下了毒。”
唉,芙洛暗叹一口气,还没有见到皇上,就已经在开始残酷的竞争了,自己和这里所有的人都早已注定了是个悲剧啊,只是很多人都不明白而已。
黑暗中。
“娘娘有何吩咐,老奴一定竭心尽力。”
“李嬷嬷你办事本宫一直都是放心的。这次你辅助芙妃进行礼仪训练,对她可要必恭必敬,对那些秀女嘛嬷嬷该帮芙妃立威的就要帮她立威,可别让那些秀女小觑了她和她别后的贵妃娘娘。务必要让她们都知道贵妃和芙妃才是她们得宠的最大阻碍。”
“娘娘放心,别的事儿老奴不敢说,可这事老奴一定为娘娘办得妥妥贴贴。”
“嗯,嬷嬷你的二儿子在我爹手下当差也有几年了吧,本宫会和爹说让他把令郎放下去锻炼锻炼的,总不能委屈了自己人吧。”
“谢娘娘的大恩大德。”
次日,芙洛带着碧叶和碧梧来到了秀女接受训练的体元殿。
“给芙妃娘娘请安。”众秀女异口同声的道。
“众位妹妹进了宫,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本宫忽然想起一个故事,不知众位妹妹有没有兴趣听啊。”说罢也不待众女答话,有谁敢说她不想听呢。
“从前,有一个叫吐谷浑的国家。国王阿豺有20个儿子。他这20个儿子个个都很有本领,难分上下。可是他们自恃本领强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认为只有自己最有才能。平时20个儿子常常明争暗斗,见面就互相讥讽,在背后也总爱说对方的坏话。阿豺见到儿子们这种互不相容的情况,很是担心,他明白敌人很容易利用这种不睦的局面来各个击破,那样一来国家的安危就悬于一线了。阿豺常常利用各种机会和场合来苦口婆心地教导儿子们停止互相攻击、倾轧,要相互团结友爱。可是儿子们对父亲的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表面上装作遵从教诲,实际上并没放在心上,还是依然我行我素。阿豺的年纪一天天老了,他明白自己在位的日子不会很久了。儿子们怎么办呢?再没有人能教诲他们,调解他们之间的矛盾了,那国家不是要四分五裂了吗?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懂得要团结起来呢?阿豺越来越忧心忡忡。有一天,他也终于有了主意。他把儿子们召集到病榻跟前,吩咐他们说:“你们每个人都放一支箭在地上。”儿子们不知何故,但还是照办了。阿豺又叫过自己的弟弟慕利延说:“你随便拾一支箭折断它。”慕利延顺手捡起身边的一支箭,稍一用力,箭就断了。阿豺又说:“现在你把剩下的19支箭全都拾起来,把它们捆在一起,再试着折断。”慕利延抓住箭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咬牙弯腰,脖子上青筋直冒,折腾得满头大汗,始终也没能将箭捆折断。阿豺缓缓地转向儿子们,语重心长地开口说道:“你们也都看得很明白了,一支箭,轻轻一折就断了可是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怎么也折不断。你们兄弟也是如此,如果互相斗气,单独行动,很容易遭到失败,只有20个人联合起来,齐心协力,才会产生无比
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保障国家的安全。这就是团结的力量啊!”
听了芙洛这番话,有了然顿悟点头的,有毫不在意的,有暗自惊心的,例如凌雅风,她实在没有想到芙妃居然能讲出这么生动有寓意的故事,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愿意这样规劝新来的秀女。
“妹妹们好生练习吧,本宫也倦了。”芙洛抿口茶后道。
“恭送芙妃娘娘。”
芙洛举步正要迈出体元殿时,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谁?”芙洛对这碧梧道。
碧梧顺着芙洛的眼光看过去,“那是这次秀女的教习嬷嬷李嬷嬷。”
“哦,她是什么来历啊。”
“听说她以前是大皇子的奶娘,后来升了正八品的尚仪局司赞司的掌赞。”
“这么说她是兰贤妃的人了?”
“这倒不知道,平日里也不见她和贤妃娘娘走得近。”
芙洛想起那个叫玉戒的苦命女子,心里一阵难受,也决定无论结果会怎样,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可恶的李嬷嬷的。
次日芙洛再次来到了体元殿,只是嘱咐旁边的丫头不用通报,端坐在内室之中,从小窗向外眺望。
“不要那么大步,你以为是赶集吗,果然是小家小户的女儿,瞧你那步子,哼,就这样还妄想得到圣宠吗,也不怕宫里的娘娘笑话。好好学学咱们芙妃娘娘的妆容姿态。”李嬷嬷用手里的竹条狠狠的抽打了那个秀女几下。“怎么,不服气吗,还敢瞪我,你以为是位小主就来不起了吗,有胆子在咱们芙妃娘娘面前去告我啊。”被抽的秀女喑喑的哭了起来。
“碧叶,本宫同这位李嬷嬷很熟么?”
“可能是李嬷嬷想巴结公主吧。”
“巴结,本宫看她是恨不得我早点死呢。”
“吴小主,把头抬起来走路啊,瞧你那样就是个庶出的,走路头都不敢抬,也不怕宫里的娘娘小觑,想咱们芙妃娘娘可是玉真国国主和皇后的嫡亲女儿呢,今后可别妄想同咱们芙妃娘娘争宠,也不看看自己低贱的身份。”李嬷嬷尖酸刻薄的话再次想起。
“白小主,听闻你祖上曾出过屠夫呢,想不到屠夫的后代也到宫里当娘娘了,看小主身圆体胖,果然有曾祖之风呢。”李嬷嬷的惹得其她秀女一阵发笑,那位被奚落的白小主气得嘴巴都青了。
估计这李嬷嬷是把这里面的秀女都教训了个遍,唯独对那凌雅风不敢放肆,一是她天生自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轻辱,再则她的父亲可是朝廷的重臣,甚得皇上的信任。
正当李嬷嬷又用竹条抽其中一位秀女时,“住手。”
李嬷嬷顿时觉得这声音熟悉无比,以为又是那个没大没小的宫女呢,结果一回头看到是芙妃,赶紧跪了下去,“老奴给芙妃娘娘请安。”心里却一阵怀疑,那日那个不知好歹的宫女声音与芙妃的声音怎么如此相似呢。
“嬷嬷在做什么?”芙洛面带微笑的示意碧梧搬来椅榻放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