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来逛街的,不过好像是特意为了来遇见你的。”
这种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当我死的啊?言夏不高兴地凑过去,一把搂过傅墨森的胳膊,强行入镜:“老公—”
傅墨森整个人暗暗抖了下。
悠悠的笑容僵住了,看着这么放肆喊出这个称谓的新面孔,她带着一丝侥幸问道:“墨森,她是你的新欢吗?”
“是,这辈子最后的新欢。”傅墨森勾唇,笑着看着言夏,他没想到听她喊“老公”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言夏得意地冲悠悠笑,明知故问:“老公,这位是谁啊?”
“我叫悠悠,是墨森的好朋友。”悠悠不等傅墨森回答,一边回答,一边打量这张着实漂亮的脸蛋,“既然这么有缘在这里碰到,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傅墨森看向言夏,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言夏自然只能大方得体地说好。
下车后,言夏见悠悠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故意走在她的旁边,貌似在强调自己的身高优势。言夏冷哼一声,踩着运动鞋,装作无意地往她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
悠悠咬唇,露出假笑:“没事。”
言夏耸肩,将自己的外套衣领往下拉,露出漂亮的锁骨,顺势再把自己里面的衬衫往上撩,露出小蛮腰,打上一个蝴蝶结。
美女总是吸引人的目光的,可相比悠悠的大片模式,言夏街拍随性又不失设计感的打扮更能博得路人的注意力。
傅墨森将这些尽收眼底,回头间注意到几个男生走过时冲言夏吹口哨,不禁蹙眉走到她跟前,伸手将她的蝴蝶结解下来,说:“这样已经很漂亮了。”
言夏抬眸眨眼,顺势牵过他的手,回头不忘冲尴尬到爆的悠悠使坏,吐了下舌头。
坐在咖啡厅里,趁着傅墨森去买咖啡,悠悠抓着空当冲言夏示威:“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要知道墨森多情却从不专情。他对女生好,好不过半年。对你来说我是过去,不过你对下一个女生来说也是过去。从这个方面来讲,我们其实是可以做朋友的。”
言夏挑眉:“朋友?我和你?还是算了吧。我和傅墨森是校友,见过双方家长,要订婚了。”
悠悠一怔,随即漫不经心地笑了:“我们打个赌吧,赌你和他撑不过半年。”
言夏被她极其自信的笃定笑容给刺激了,很不爽地瞪着她道:“我凭什么要和你打赌?”
这时,傅墨森端着盘子回来:“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人家要和我打赌,打赌半年后我们就会分手。墨森你说,我要不要和她赌呢?”
悠悠绝对没想到言夏会突然变脸,她竟然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傅墨森!
言夏微笑地望着某人耍心机失败的窘样,笑容越发灿烂,她要用笑容告诉某人一个道理:美女不全都是胸大无脑,和我玩心计,你还嫩点。
傅墨森望向紧张的悠悠,他也不恼:“好啊,那悠悠你就当见证人喽,看半年后我和小夏还在不在一起。”
他的手紧紧握着言夏的手,言夏意识到他唤她“小夏”。
悠悠挑衅的赌约,自信的笑容,都被傅墨森不动声色地化解在一个笑容里。
言夏突然好喜欢他此时的自信,胸口暖意洋溢。
悠悠坐到一半,借口有事要先走。言夏故作大方地说:“墨森,那你送送悠悠吧,外边还下着大雨。”
言夏本来以为傅墨森会拒绝的,他却顺势点头说好:“我很快就回来。”
言夏立马后悔了,但也不好再改变心意,只好微笑着点头。这家伙,果然是做绅士做久了,将之变成本能了。
目送他们出去,言夏望向商场顶部的瓢泼大雨,心绪再一次被撩拨得烦乱起来。
她讨厌下雨天。
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越发觉得落寞,言夏走到咖啡厅门口想要拦一辆出租车先回学校,让傅墨森回来扑个空。
言夏深吸一口气,撑着伞来到街边,雨大得几乎阻断了五米外的视线,她努力看着远方车辆上的空车红色标志,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冲击力给撞到。
言夏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扑,包从肩上滑落,雨伞从手里飞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她的隐形眼镜掉了出来,原本模糊的视线更加模糊了。
言夏回头去看,是一群高中生飞奔而过。
她跪在雨水里,仿佛又回到了噩梦里的那个雨夜。
言夏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害怕极了,她站起不来,她想开口拼命地喊那个人的名字,仿佛这样喊就能把他喊回来。
可她心底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别喊了,他是不会回来的,你喊破了嗓子他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那一刻,她不知道她是要喊傅墨森,还是要喊赵熙。
她只是痛苦地哽咽着,瞪大眼睛一点点地把自己的理智找回来,她发白的指骨不住地在颤抖,她顽强地要和这个可怕的噩梦做斗争,和这个无情的天地做斗争。
就在言夏的神经绷到极限时,一个人把她紧紧拉入怀里。
“我在,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言夏瞪大眼睛,清晰地听到傅墨森的声音,她难以置信地紧紧搂住他的手臂:“傅墨森……是你吗?”
“是我,是我。”傅墨森捧过她的脸颊,急切地望向她,“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傅墨森也淋湿了,言夏怔怔地望着他近在眼前的脸,视线缓缓清晰,委屈的眼泪汹涌而出。
她紧紧地抱住他,瞪大眼睛看着雨水冲刷面前的一切,像在通过这个拥抱进行自我救赎。
傅墨森将她抱上车,把后座的衣服拿过来盖在她身上,还开了暖气,尽量让她不要感冒:“我们现在就走。”
言夏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向他还在滴水的下巴:“你……不是去送悠悠了吗?”
“我送她到另一个朋友的车上而已。”
言夏缄默。
“你刚才……”傅墨森顿了一下,“怎么了?”
他本来想不问的,但刚才言夏望着他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他,像在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这种眼神让他很介意。
“我只是……害怕下雨天。”言夏低头,往外套里缩了缩。
言夏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感觉车停下了,她以为学校到了,不想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栋黑色的高层公寓楼。
“这里是我家,我们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再回学校。”傅墨森替言夏开门,“你可以自己走吗?”
言夏本来想点头的,实际上却做出了摇头的动作。
傅墨森转身,拉过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背起她。
言夏乖乖地靠在傅墨森的背上,感受他背的宽大和温暖。
傅墨森到了十七楼后,用指纹开门。
言夏低头看着傅墨森拿出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给她换上,而鞋柜里也只有这么一双粉色拖鞋。
言夏心里暗暗滋生一丝不确定的甜蜜,她站在玄关处说:“这是你家?”
“也是你家。”傅墨森抬头认真地回道。
言夏脸颊微红,往里走。
房子很大,典型的现代简约风,简单大方,客厅里的假壁炉十分醒目,旁边放着一棵假的圣诞树。
傅墨森领她进洗手间,并把一条浴巾和换洗的衣服送上:“快,洗洗。”
言夏关上门,拿开洁白的浴巾,看到下边是一条崭新的裙子。一个男人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女人穿的裙子?她迅速开门,喊住他:“喂?这裙子是谁的呀?悠悠还是荡荡,还是其他AABB啊?”
傅墨森扭头,无奈一笑:“那条裙子是给你买的。”
言夏显然一脸不信。
“你仔细看看,那裙子是不是还挂着标签,尺寸是不是你的?”
言夏不吃这套,迅速反驳:“挂着标签只能说明是新买的,但不能说明是买给我的;尺寸就算和我符合,我这样的大美女,是标准身材,正常尺寸的衣服都穿得下,有什么好奇怪的?”
傅墨森好整以暇地点头上前,扶着门沿:“我可以预见以后我的生活会失去绝对自由。”
“什么意思?”
“因为我娶到了一个思路清晰、有才有貌的厉害老婆。”
言夏咬唇眯眼:“你这是心虚了吧?”
傅墨森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别闹了,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提前准备的。”
言夏被他这举动逼退,闷闷地关上门后,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知道她会来……提前准备的……
准备什么?
言夏火速洗澡,火速换衣,火速走出来。
傅墨森比她洗得还要快,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衣,脖子上挂着浴巾,正在厨房里倒姜茶。
言夏看着他的身影,坐在料理台前托着下巴:“以后假如真结婚了,你来烧饭好不好?”
傅墨森抬眸,打量她身上的裙子:“以后假如真的结婚了,你都穿这样的女仆装好不好?”
言夏低头,红着脸猛地捂住胸口,狠狠地瞪他:“流氓!”
傅墨森笑笑,也不恼,把姜茶递到她手里。
言夏吐槽他:“想不到你傅大公子有这个癖好。”
傅墨森长臂一伸,将她的细腰揽过,顺势喝了一口她手里的姜茶,威胁式调侃:“我的癖好还不止这个,你怕不怕?”
言夏推开他,不接这暧昧到不行的话题。
傅墨森拉过高脚凳,和她并肩而坐。
两个人一同喝着甜甜辣辣的姜茶,一时安静,只剩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
傅墨森的余光一直落在言夏的脸上,她眉眼间的感伤,因为雨声似乎有所颤抖。
“我不太喜欢下雨天。”
她跪在雨中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怎么可能是一句不太喜欢就可以解释的?
“小夏。”
“嗯?”言夏转过头,耳朵突然就被堵住。
傅墨森用温热的大手帮她挡住了外面的声音。
他的目光很温柔,他好像……知道她害怕听到雨声。
可他洞悉一切,却不说。
言夏咬唇,眼眶不争气地湿润了。
傅墨森的脸缓缓靠近,气氛正好之时,言夏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傅墨森紧闭双眼,五官纠结,精致光滑的脸上布满了某人的唾沫液子。
“对……对不起。”言夏局促地抿唇,拿自己的泡泡袖去擦他的脸。
傅墨森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他之前从来没亲吻失败过。
言夏在被傅墨森灌了两大杯姜茶后,还是有点感冒。
傅墨森把她抱上房间的大床,给她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说着,他坐在床头跷起一条腿,双手抱臂。
言夏怔怔地看向他的侧颜。
傅墨森闭目,悠悠开口:“看什么看,还不睡?”
言夏眯眼,不信邪地继续看,只见他勾唇坏笑:“是要我抱着你睡?”
言夏乖乖闭上眼睛。
第二天,两个人回到学校。
傅墨森亲自送言夏到女生宿舍楼楼下,一脸怨念。
言夏用纸巾掩着嘴巴:“那,我先上去了。”
“把这个拿上。”傅墨森把一大袋的感冒药塞到她怀里,“如果发烧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哦,好。”言夏点头,转身就走。
傅墨森张了张嘴,面前的人已经化成一阵风飞快跑走。
他缓缓咬唇,某人急个什么劲……好像他要吃了她似的。
虽然刚才在家里,他的确想占她的便宜……
言夏低着头“噔噔噔”地上楼梯,刚拐到二楼,一个身影“嘿”了一声,挡住她去路。
“哇!言夏!女仆装?!”江桃惊呼出声。
言夏扯开纸巾冲她大打喷嚏,逼得她连连后退,吼道:“言夏!你干吗?喂!你别跑!”
江桃追着言夏一路“杀”到寝室,连连两声惊呼从另外两张床上响起。
言夏捂着额头,今天天气不好,所以室友一个都没有出去玩。
回头间,江桃已经化身小恶魔笑着把门堵死了。
“天哪,言夏你溜出去一晚上,原来是和傅墨森去玩cosplay了呀。”
“是是是,cosplay,闺房情趣……”
“傅墨森原来有这种癖好啊,早知道我……”
“早知道你什么?你什么?你真不害臊!”
“言夏言夏,你们用避孕套了吧?我们现在才大二,你别搞出孩子来呀……”
……
言夏想要化身美少女战士,代表正义消灭她们这群八卦嘴。
她迅速拿出自己的正常衣服,把身上的女仆装给换下来,冷冷警告:“你们别再笑了。”
“好,哈哈哈哈……”
“哈哈哈……”
“你们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这时,江桃咧唇代替群众回答:“没有说出去,而是发出去的。”
江桃趁其不备,拍下照片发到微博上。
言夏决定不讲友谊道义,伸手就要掐死江桃,却听江桃手里的手机发出叮咚的响声。
江桃瞟屏幕,猛拍言夏的手背:“是傅墨森哎!是傅墨森给我发的私信!”
言夏半信半疑地凑过去看,只见傅墨森留言如下:这张照片属于个人私藏,请开价。
江桃激动了,双眼冒光地望着言夏:“你老公好浪漫啊,好有钱啊,好宝贝你啊……”
言夏感觉脸很烫,她爬上床,把脸埋进枕头,听到江桃和其他室友在认真探讨开价多少合适,准备分赃。
她晕晕乎乎地闭上眼睛,双腿酥软,心里像洒了一罐蜜糖,又像撒了一把胡椒粉。
睡梦里,言夏再次回到了过去的时光,这次她在雨夜里看到赵熙的身影慢慢地变得模糊,最后变成了傅墨森。


第五章 心有杂念的开始
言夏被惊醒时,发现自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而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偏头,发现枕头边有一张字条:言夏,你醒了就赶紧给你家老公打个电话吧!!!
三个感叹号是几个意思?言夏也不知道是不是傅墨森煮的姜茶起了作用,昨晚她虽然有点发烧,但意识还是清楚的,所以江桃提议了五次要通知傅墨森,都被她阻止了。
难道江桃这叛徒早上趁她睡着打电话给傅墨森了?
言夏拿起手机,却没看到傅墨森的疯狂连环call。
她狐疑地拨了一个电话给傅墨森,但他不接。
言夏皱眉,把手机丢到床上,翻身下床,洗漱完再换了一身衣服,终于感觉活了过来,她拿上包,准备去吃点东西。
这时手机响了,言夏没瞅来电显示,接起就说:“傅墨森,你是不是故意的?刚才打给你你不接……”
“这位小姐,你能不能来我们店里一趟?”
言夏愣住了,迅速看了一眼手机,再迅速贴回耳边:“你好,请问你是……”
挂完电话言夏就怒了,一大清早,韩式餐馆的老板打电话过来说傅墨森喝多了,现在在他们店里躺尸,需要人去接。
大清早的,他居然喝了个烂醉如泥?!
她低烧了一晚,却还要跑去接他!
可言夏没办法置之不理,因为当她冷冷地抛出另请他人的推辞时,那边说:“可是我按的一号键就是存的你的号码呀。”
因为这句话,言夏咬唇,怒气仍在,却消了一半。
十分钟后,言夏打车来到该餐馆。
透着落地窗,她竟看到傅墨森和许木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还都软软地趴在桌上,一大堆瓶子东倒西歪。
他们两个怎么会混在一起的?
言夏走进店里,拍了拍傅墨森的脸,他缓缓睁开眼睛,笑得像个孩子:“小夏?你来了?”
言夏见他喝醉酒的模样,觉得好笑,便点点头:“嗯,我来了,来接你这个大酒鬼。”
傅墨森直起身往椅背上靠去,目光缓缓落在对面的许木身上,笑得越发甜了:“你看到了没有?我把他给喝趴下了。”
言夏睨他:“没想到你这么幼稚。”
“幼稚吗?这是男人之间的斗争。我赢了。”傅墨森踉跄地站起身,指了指自己,重复斗争结果。
言夏刚烧了一场,还没吃早饭呢,体力虚弱,不想和他纠结这样的问题,敷衍地附和,顺便想把许木给叫起来。
不知道傅墨森到底灌了许木多少酒,弄得他根本醒不来。
没办法,言夏只得一个一个运送。
她扶着傅墨森往自己胳膊上抬,并嘱咐他自己使点劲,可他就是往她身上黏。
“傅墨森!你这个家……”
言夏瞪大眼睛,他转头凑过来的嘴唇带着浓浓的酒气,堵上她的嘴唇。
他的眼像招魂幡,他的嘴唇温软如玉……她怎么一大早也醉了呢……
因为这个吻,言夏总觉得他是在装醉,可他的嘴唇像蝴蝶飞过一般迅速挪开了。
言夏决定不主动提,免得让他觉得她很在意这个吻。
当她气喘吁吁地把傅墨森送进出租车,再折回来搬运许木时,许木竟不见了。
这下言夏彻底不知道是哪个在装醉了。
折腾半天,言夏终于在傅墨森家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
傅墨森眯了一会儿后闻着香味坐起来,言夏正在吃炸酱面,瞟了他一眼,继续吃:“你不要再多睡一会儿吗?”
“饿了。”傅墨森在沙发上坐下,抢过言夏手里的筷子,端着她的面条就接力了。
言夏红了脸:“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究啊!”
傅墨森头也不抬:“我们就要订婚了,讲究什么。”
言夏嘟囔:“我们又不是真情侣……”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她说得极小声,连自己都听不清。
看着某人酒气慢慢散去,言夏问他:“为什么会和许木一起喝酒?”
傅墨森吸溜着面条:“知道你发烧了,昨晚我来到你宿舍楼下,看到了许木,我就约他一起去喝酒了。”
某人的寥寥几句便描绘出无数爆炸性画面,言夏完全没想到自己昨晚发烧睡在床上,楼下居然发生了世纪大对决。
傅墨森放下见底的碗:“未来夫人的追求者太多,我表示很有压力。”
言夏习惯了不动声色,听到这话,她颇为得意:“怎么,万花丛中过的傅大少也会有压力吗?”
傅墨森微微一笑,邪魅勾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我喝醉酒后有对你做什么事吗?”
言夏脸颊绯红,沉默三秒后说:“没有。”
傅墨森凑近:“真的没有?”
“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哦,可能烧还没退。”言夏起身,迅速撤离危险地带。
傅墨森眼底浮起撩拨的笑意,他其实没有醉。谁都不知道他从小跟着父亲在酒桌上历练,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技能。只要他不想醉,没人能让他醉。
看到言夏来接,他忽然很想逗逗她。
那个醉意之吻,是骗来的。
他第一次骗一个姑娘,只为一亲芳泽,骗得很开心。
傅墨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连冯东他们几个人都发现他不对劲,挑眉道:“要订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一脸的春风得意是怎么个意思啊?”
冯东一说完,夏褚褚噘嘴,一副失恋的模样:“难怪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是遇到真爱了?”
冷冷的张然点头,嘴里吐出一个字:“嗯。”
彼时在宿舍,傅墨森正坐在电脑面前处理公司文件,听到旁边的三个人轮番轰炸,悠悠道:“你们三个单身汉是不会懂的,这是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冯东捂胸口吐血,无语凝噎。
夏褚褚眨眼求安慰:“我们不是单身汉,我们还有彼此,张然你说对吗?”
张然:“嗯。”
好友太八卦就会变成损友。
言夏和傅墨森无端端闹了个别扭,就是因为冯东、夏褚褚和张然。
江桃是个网购狂魔,这天言夏陪她又去传达室拿快递,就遇到了冯东他们几个。
江桃正饶有兴致地边走边扭头冲言夏讨论下午茶到底去吃什么,一下子没注意就撞到了一堵软绵绵的墙。
江桃被弹回到言夏身上,捂着额头定睛一看:“冯东!”
冯东笑嘻嘻地挑眉,目光迅速扫过江桃,落在言夏身上:“我说嫂子,你最近挺有能耐啊。”
言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桃讨厌冯东这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哎,我说你这个小个子,怎么分贝这么高呢?”冯东伸手撩了撩她的头发。
言夏打掉他不安分的手:“有话快说。”
“嘿嘿,嫂子,是这样的。傅墨森最近电脑里的DG女郎都不见了,也不和我们一起去酒吧玩了。你说他这么大的人转了性,是不是你管得太严了点?”
夏褚褚捏着鼻子,尖声道:“老虎变小兔,我们不习惯。”
张然冷到掉渣,依然只是在鼻子里“嗯”了一下。
言夏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警惕地皱起眉:“傅墨森要你们跟我说的?”
冯东一愣,和自己的兄弟相视一愣:“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