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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说?她的花样实在太多,这次把我的女儿吓得失语,下回是不是直接就操刀过来砍人了?”我盯着顾钧,“就算为了女儿,你让我们安宁安宁吧。”
“她只是糊涂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顾钧解释着,“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我一定控制好。”
“顾钧。”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觉得陌生,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油盐不进了。“我现在和你说话都觉得可笑。你的意思是只要她不闹,我们就过得下去?”
顾钧看着我认真说着:“你自己也得理智些想想,你年纪不小了,带着孩子,离了婚的生活你想过吗?想再结婚都不容易。那些男人和你玩玩而已,谁会真的娶你?”
原来这才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他就是认定了我带着孩子离婚,就会整个人生颠覆,才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我不想和他废话:“不劳你费心,我就算过得再不好,也比现在强。你周一去不去民政局?”
“不去。”顾钧固执的坚持。
“给你一周的时间,我随时奉陪。一周后你如果还不去,我就找律师起诉离婚。”我转身出了书房。
出门后我给清莲电话,问她是不是找顾钧了。她答的磊落:“是啊,我找的他。我不能让你蒙受这种冤枉。”
“你找谁帮的忙?”这是我最关心的,我生怕她告诉赵以敬我打算离婚的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你猜都猜不到。”清莲笑出了声,“那种垃圾短信,整天说帮人跟踪,追查,要债的那种。蛮简单的,一个电话,还不到两小时,就登上顾钧他们学校的服务器,查出了举报的那邮件是从图书馆发出的,再登上去图书馆上机刷卡记录,那个时间段,就是褚佳鹏了。还叫我姐姐,挺有心眼儿的弟弟。”
我松口气,想来也是多虑,清莲已经很久不再为我的事找赵以敬了。不过我也好奇:“那褚佳鹏怎么知道那么多详细的事儿啊?住房啊,项链什么的?”
“蒋荻说的呗,看看蒋荻的聊天记录,小三也不好当,动不动也挺苦闷的。就拿褚佳鹏当垃圾桶了,一有不痛快,就去找褚佳鹏说。什么心理啊,她不是喜欢顾贱人吗,干嘛还吊着人家褚佳鹏。明知道褚佳鹏喜欢她,还不划清点界限,真拿人家当备胎啊。”清莲也理解不了蒋荻的心思。
我没有吭声,我忽然有点理解蒋荻的那种心情。顾钧除了给她一堆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情感,不肯为她牺牲家庭,想来她的心里也蛮煎熬。一如我在得知顾钧的背叛后的煎熬。煎熬的时候,需要找个人发泄。她选择了思想,我选择了身体。这么说来,我还不如她。
一周过去了,顾钧始终找着各种理由不去民政局。周末的时候,我开始给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打电话,咨询找律师的事儿。也不怕丢脸了,反正要走这一步。每个人都问我打什么官司,我平静的答着:“离婚官司。”大家听到我这么说第一反应是:“帮朋友问的吧?”
当我回答我自己时,所有人都极度惊讶:“怎么可能,你家老公是大学老师,多好的职业,又稳定又没乱七八糟的应酬,怎么会离婚。”我回答不了。这就是人生吧,全看济运,运气不好的时候,也许找个太监,也会出轨。
由于我的朋友圈子大部分也是做材料的,问了一圈也没什么收获。这时一个同学提醒我:“你怎么不去找找孟凡苓,她好像路子挺宽的。”
“她也在北京?”我一阵惊喜。孟凡苓和我大学时候都是乒乓球社的,那时经常一起打球,不过她学的生物,大学毕业就出国了,一出国门深似海,后来就失去了联系。
那同学把孟凡苓的电话给了我,我迫不及待的给她打了去。
孟凡苓听到是我,爽朗的笑了起来:“好久没见。出了趟国把朋友都丢光了。”聊了几句后知道我的用意,便给了我一个林律师的电话,她还在外地,等她回来找我好好聊聊。
我约了林律师在一家咖啡店见面。林律师在电话里听着像个老气横秋的老先生,见了面才知道比我大不了两岁,就是长得着急了点儿。但是看着很踏实,经验也蛮丰富的。听我讲了讲前因后果,建议我最好收集好前期的证据。目前的QQ记录之类,由于都是手段非常,只怕到时做不了证据。还得找些正面的证据。
我把之前赵以敬给我的材料,D栋1803房产证复印件,和顾钧的汇款记录给他。他点了点头。看着我笑道:“你连这些都能弄到,不好取吧?”虽然这些也需要法庭调查有效,但也提供了前期的途径。
我没有回答,心里却不由的一紧。想起了那个只用了一下午帮我弄到这些的人。神情飘得有些远了。
聊到结束我准备付钱,林律师摆手:“我来。”“这怎么好意思。我请您办事。”我忙去翻钱包。
林律师抢先一步付了钱,看着我道:“你是凡苓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不用客气。”我有心问问他和孟凡苓的关系,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张口。
有了林律师的帮忙,很快立案了。中秋的时候,顾钧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当他拿着传票摔到我面前的时候,声音都变了:“清扬,你现在变得能耐了啊,居然把你的丈夫告上法庭。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接到这个多丢人。”
丢人,你还知道丢人。我咬咬嘴唇:“你做好准备吧,三天后别忘了出庭。”
“我不会去的。”顾钧冷冷说道。
“你还是去吧。否则法院再到你单位领导那去找你,就更不好看了。”我提醒着他。
“哗”顾钧把书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颓然坐在椅子上:“宋清扬,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没这么绝情的。”忽然站起来抓着我的胳膊:“是不是那个男人教你的?”
我推开他的手:“不是我变了,也没人教我。是因为以前我没被逼到这个份上。”
我和顾钧的争吵惊动了婆婆和顾媛,却没人敢进来劝和。顾媛在蒋荻的事件以后劝我要想开,却自己也词穷,说着说着变成了骂她哥哥。
顾钧最终还是出庭了,他的工作,他的身份,注定他是要面子的人。庭审前的调解阶段,顾钧便同意了离婚。再纠缠下去,他在学校就更没法抬头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天,秋风萧索。红本变成了蓝本。我揣在了怀里。忽然想起当年领证的时候,出来时顾钧一把把我抱起来旋转着:“以后你是我的了。”那时的我们,也曾那么快乐。那也是个秋天,却是“数树深红出浅黄”的美丽。
可如今,只有秋风瑟瑟锁深愁的遗憾。顾钧看着我眼圈有点红,欲言又止:“扬扬。”
这些日子,顾钧憔悴了许多,我忍不住抬手把他折了的衣领整好,却被他一把抱在怀里,声音几分颤抖:“扬扬,我们回去和他们说,不离了。我们不离了,好不好?”
我的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第一次在顾钧的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压抑,在那一刻决堤而出,我拽着顾钧的衣服,窝在他胸前哭喊着:“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一切都毁了啊-----”
我和他抱着不知道哭了多久,周围的人都很奇怪的看着我们。直到顾钧的手机响起来,顾钧看到手机号码的神色,提醒着我们现实的一切,我和他,终究是回不去了。
晚上回家,我平静的和婆婆顾媛说了我们已经离婚的事实。婆婆当即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说不出话。
晚上整理我的衣物,从柜子底翻出了我出嫁时的嫁妆,两盒丝绸。据说旧时的江南,有着种香樟木的习俗。生女儿的人家会在门口种上两棵香樟树,等女儿出嫁时,便将香樟树砍下,做成樟木箱子,放两箱丝绸进去,给女儿做陪嫁。两箱丝绸,做“两厢厮守”的兆头。
如今已经鲜有这个习俗了,但我出嫁的时候,妈妈还是给我准备了两盒丝绸,“两合厮守”。只是这愿望终究落了空。执子之手,却又分手。两厢厮守,终难白头。
【第二卷】谁的年华 谁的归人
☆、许诺她爱之初试
带着女儿,两箱衣物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我搬出了顾钧的房子,在附近租了一间小小的一居室。每月3000的租金。加上暖暖的幼儿园费用2500,还有日常开销,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尤其房子还是押一付三,一次要交够12000。幸好之前赵以敬给我的那张卡还没还给他,解了我很大的急困,不至于捉襟见肘。
婆婆的身体恢复的不错,顾媛回到了老家,本来想把婆婆也带回老家接着照顾,但婆婆舍不得她一手带大的暖暖。顾媛临走的时候我请她在门口的小饭馆吃了顿饭,她叹口气说着:“嫂子,我哥瞎了,等他知道错以后,你们再复婚吧,起码为了暖暖。”说罢看着埋头玩易拉罐的暖暖,眼圈红红。我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怎么就把好好的日子过到了这个地步。丈夫出轨,女儿失语。
那晚我点了两罐啤酒,顾媛没喝,我都咽着眼泪喝了下去。吃完饭带着暖暖回到那个租来的一居室,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我看着女儿无奈道:“暖暖,就剩你陪着妈妈了。”女儿看看我,没什么表情钻到床上,木木的看着天花板。
“想听故事吗?妈妈给讲。”我时刻也不放弃诱导女儿说话。女儿点点头。“什么故事?”我继续问。女儿又不吭气了,“稻草人?小猪历险?彩虹桥?”我一个个数着。女儿没了反应,闭上了眼睛。我把顶灯关了,只留下床头昏黄的小台灯。
看着女儿颓然的样子,从来没有过的绝望袭上心头。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月色太凄迷,所有的孤独、悲哀都从每个毛孔里钻了出来,把我完全的包裹,我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希望,只有无边的坎坷看不到头。
我从柜子里拿出安眠药,自从离婚后,失眠几乎夜夜陪伴。我把半瓶安眠药都倒到了掌心,是不是睡着了,就可以没这么痛苦。手哆嗦着,我的脑子在疯转,解脱,就在这一瞬间的决定。
女儿微微的动了动,往床外我的方向滚了滚,小肚皮露了出来,我忍不住用另只手给她揪上去。触碰到女儿温暖的小身体,刚才的念头忽然像潮水般退了去。我死了,我的女儿怎么办,谁能像我一样照顾她爱惜她?我把安眠药收回瓶子里,抱膝坐在地板上,把自己的手背咬出了血,泪水,血水,都早已分不清。
那个夜里,我没有再服安眠药,就那么在地上坐了一晚,哭了一晚。
可是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依然要强打着精神,把窗帘拉开,对着我的小公主甜甜笑道:“丫头,起床去幼儿园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清莲最终知道我离婚的消息,有些惊讶:“太仓促了。我以为你还会考虑考虑呢。”她也许没有料到,我会通过找同学去找律师吧。以前这样的事,我第一个商量的人肯定是清莲,但最近,说不上为什么,我害怕和她说,害怕她想多。我刻意的画了一个圈,把她和赵以敬划在了圈外。
我的离婚本不想让公司的任何人知道,但凡事没有不透风的墙。公司技术部负责和顾钧学校的朱教授、骆成联系专利的同事,还是八卦的知道了我和顾钧离婚的事实。这个社会,这种小道绯闻是流传的最快的。很快公司上上下下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我也只能装糊涂,面对大家话里有话的盘问遮掩过去。
不知不觉,赵以敬回南京已经快两个月了,没有任何音讯。陈副总主抓全盘的工作。公司里纷传着赵以敬可能不会再来北京了。
丝之恒算是家族企业,公司的董事长是赵以敬的叔叔赵信儒,已经60多岁了。赵信儒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接手了当时破产的茧丝一厂,办起了丝之恒。但丝之恒的发展一直不甚顺利,直到赵以敬的加入。
赵以敬之前并不从事丝绸行业,在30多岁的时候才突然进入到家族企业里,他的下手快,准,狠,据说丝之恒的第一次飞跃,是个茧丝歉收的荒年,赵以敬却在头年初就根据天气多雨料到了蚕茧的收成,囤足了货。在秋天的时候高价卖出,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这次丝之恒的机构调整,据说是赵信儒声称自己年纪大了,想退居二线。也许赵以敬就会全盘接手丝之恒。那北京分部自然调任其他人主管了。
听着这些传言,我的心时而平静,时而荒芜。而清莲却坐不住了。从赵以敬走后的第二个月开始,就开始频繁的寻找机会去南京。有时能见到赵以敬,有时无功而返。
然而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何况姚清莲这样的女人去追求一个像赵以敬一样并不把女人太当回事的男人。姚清莲在十一月中去南京的时候,恰好赵以敬在谈一个香港客户。清莲的落落大方,玲珑七窍,陪着把江南水乡的好吃好玩领略了一遍,便赢得了客户。客户回港的前一天,清莲和赵以敬都喝了不少。
当清莲在我的小居室里,一边掏着桂花糕,一边和我聊这些的时候,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心,居然有丝丝疼痛,略微紧张的问着:“你们,喝多了又做什么了?”
“我表白了啊。”清莲挑挑眉毛,“这样的男人不抓着,以后可真过了这村没这店。以前我还想着欲擒故纵隔岸观火之类的计谋先用用,现在隔了那么远,管他成不成,我先表白我的心意再说。我就对他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他怎么说?”我的心提起来。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老油条。”清莲撇嘴,“我又问他,那你介意和我试一试吗?不用害怕对我负责或者是结婚,我只想试试。”
“试试?”我想起了我曾经对赵以敬说的话,心提的更高。
“他看着我想了一会儿,笑了。”清莲抽抽嘴角,“默许了。反正第二天再见到客户,他介绍我不说我们公司销售部姚清莲,而说我的朋友姚清莲。这就算开始了吧。”
我的头轰的一下,这就开始了。他们真的开始了,我该开心,可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看着神采飞扬的姚清莲,已经秋去冬来,她里面一件职业长裙,外套米色的大衣,长长的波浪及腰,说不上的风流婉转。又从穿衣镜里瞅了瞅我自己,面色枯黄,神情憔悴,肥短的外套,宽松的裤子,虽然比清莲大几个月,这么看来倒像老了几岁。如果我是赵以敬,也会喜欢姚清莲的,他们才是般配。
我被自己吓到了,这才多大年纪,就成了这个样子,照这么下去,别说比不上清莲,连客户也早晚得被我吓跑。
被清莲刺激了以后,我也开始适当的收拾着自己,每天上班也会淡淡的施点脂粉,把裤子换成厚点的裙子,配上了跟鞋。肖彬看到我都说精神了不少。他准备去南京见个很重要的客户,问我能不能陪他去。
想起去南京,我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姚清莲那句“这就算开始了”,心里一抖,“我还是不去了,孩子没人照顾。”
肖彬看着我犹豫了下,问道:“我冒昧的问一句,希望你别介意,听说你的家庭出了点变故?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前几天听到传闻,不管上下级也好,朋友也好,我想问问有没有我能帮的。”
我淡淡笑了笑:“是的,传闻没错,我离婚了。不过谢谢你,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肖彬哦了一声没再提及。
肖彬后来带了技术部的小李,轻装简阵的去了南京。回来后有天聚在茶水间闲聊,大家问小李见到赵总没,他说见到了,还一起陪客户吃了饭,活动了活动。
大家笑得别有深意:“说吧,又去哪儿醒脾了?按摩还是搓背还是捏脚还是直接——”
小李摸摸脑袋:“要是那就好了。那天饭局上本来挺好的,赵总还问以前的同事怎么样啊,都还好吧之类的客套话。后来不知道肖总监和他低头说了什么,赵总就脸色不好看了。然后就一个劲儿的灌啊,喝啊,没两钟头,全喝多了。赵总可怪死了,喝多不去洗澡按摩,居然带着我们几个夜游秦淮河。”
“秦淮河?有什么游的,臭水沟似的。”徐云笑着,“我上次都没去。”
“可不是,大冬天冻得我嗖嗖的,喝的酒都恨不得就着凉风吐出来。傻老外还一个劲的说nice,nice个什么呀。反倒是带我们去的赵总,一句话也不说,景也不看,坐在那黑着个脸,不知道想什么呢。”小李笑道。
我的心没来由的微微疼痛,风景依稀是当时,只是同游的人,早不知何处了。
“赵总是不是喜欢逛这些啊,上次咱们去南京不还带一堆人去逛钟山吗?也不说话,只管走。”钟平说着,指着徐云:“你不也去了吗,还有姚清莲。”
小李挠头:“幸亏我回来的早,神,谁要去玩那个。”大家一片哄笑。我却笑不出来了。原来他去逛钟山,带的不仅仅是清莲。
我摇头苦笑,这个姚清莲啊,对我这招“障眼法”使得也太绝了。可转念一想,早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和他,毕竟是开始了;我和他,终究是错过了。
说:
今天的惊喜是———有三更哦。二更晚8点,三更晚十点左右。当然这个更的代价是文安昨晚只睡了4个小时。不说了,全是泪----泪求票票戳。
☆、离婚女人是非多
一个人带孩子的日子变得分外艰难。已经离婚,我不想总麻烦婆婆,但这销售的工作性质,突然而来的加班应酬,便也不得不经常给婆婆打电话去幼儿园接暖暖。去接暖暖的时候,偶尔会遇到顾钧,每次见到,心都像被油煎了一次焦灼。却也毫无办法。
暖暖的情况依然不好,似乎把自己锁进了一个小圈子里,整天紧紧抱着玩具不撒手,我和她说话,心情好的时候会崩两个单词,好,不要,或者点头摇头,心情不好就干脆没反应。想起女儿瞪着大眼睛说“会飞的伞”的活泼样子,我心痛不已。
带着女儿去了几家医院,也尝试过医生推荐的中药或者推拿理疗,都不起作用,还把孩子吓的直叫。我不敢再去。也有人建议找儿童心理咨询中心,但是找了两家,没说几句就开始推销产品,也令人很难相信。后来婆婆说顾钧联系了个在香港的同学,那边有家成熟的儿童心理诊所。我记下了联系方式,初步电话沟通了几次觉得还比较靠谱,正好再有几周元旦假期了,我准备把港澳通行证办了到时过去。只要有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离婚女人门前是非多,果不虚言。加上最近为了多挣钱给暖暖治疗,拼命做单,提成也随之来得不少。加上我被姚清莲刺激后,稍微改变了下穿衣风格,那些风言风语便接踵而至。以前大家揣测我离婚的原因是老公出轨,后来就变成我自己也红杏出墙了。
有人还揣测我出墙的对象是谁,少数几个人猜是肖彬,却也不敢明着说,更有不少人竟然猜老邓,说以前就他护着我。我听到这种传言简直匪夷所思。姚清莲气道:“别理那些该闪舌头的,就见不得别人好,这不是看你提成多就开始泼脏水了呗。”
甚至有次我给陈副总看一个谈判计划书,他还别有深意的问我:“以前你的老领导邓予浩听说现在也自己做丝绸买卖了。”
“我不清楚。我和他也没什么联系。”我答得淡然。陈副总问的没了意思,便翻看着计划书,看完对我说:“挺好,就这么做吧。”我正要去接计划书,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清扬,你现在越来越能干了,好好努力,你们销售部国际分部石明毅手下还缺个副经理呢。”
看着胖胖的陈副总我心里一阵反胃,挣出了他的手道:“我没敢想那个,先把基本业务练好就行了。”
陈副总看着我,话说的婉转但意思鲜明:“机会可是要争取的。你现在正好,无牵无挂的,可以放开了干。”
放开了干被他说的格外恶心,我没有应声拿起计划书就走。从那以后,他对我也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陈副总的风格和赵以敬有很大的不同。婆婆妈妈的特别喜欢拉拢客户。尤其关注国际市场这块。每次肖彬这里有了新客户的应酬,会问他去不去,他总是欣然前往。到后来甚至发展到从中插一杠子,每当我们谈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会适时出现陪着应酬,最后把客户资源截胡走。就算为了凸显自己,想把陈副总的“副”字去掉,这么做也太过嚣张。肖彬的眉头也越锁越紧。
还特别喜欢叫上女同事去陪客户。尤其是印度,马来的一些客人,本来就对吃喝嫖赌就热情偏好,以前肖彬会让男同事带着他们去玩,现在陈副总的风格喜欢带着女同事玩,这两者的区别在于男同事是玩过之后心情爽了会签单,而女同事是当场就能签的下单。见效快多了。
部门的几个年轻女孩子被他叫了几次都受不了了,推脱着不去,陈副总盯上我以后,更是经常让我去陪客户。起初我想方设法的拒绝,但架不住他常常叫,也不敢拒绝的太狠,把他惹毛了就麻烦了。好在肖彬也经常在,有他陪着,我便放心许多。
快圣诞的时候来了位马来西亚的客户,陈副总一大早就安排我晚上和他一起去接待。我知道肖彬也去,便打电话给婆婆去幼儿园接暖暖晚上帮着照看一下,换了件真丝衬衣配着稍厚的直筒裙,外搭了件大衣陪着他们去了饭局。
那位马来的客人中文名字翻译过来姓叶,我们都叫叶先生。肖彬说他在当地有点王室的血统,马来名字前冠着“东古”的尊号。我分不清,只是听着肖彬的讲解学着知识。
叶先生眉眼浓重,有着南亚人的特色。只是表情颇为冷漠,一副上帝来了的拽拽模样。我们这边除了肖彬,钟平和我,还有陈副总和他的助理吴丹。果然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吴丹和陈副总的急切谄媚不相上下,把叶先生夸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搞得翻译的小伙子都直皱眉,也肉麻的翻译不下去了。
叶先生和吴丹喝了几杯,看到了一直不吭声的我,叽叽咕咕不知说了什么,翻译说:“他夸你的衬衣很漂亮,是不是你们公司的产品?”
我忙点头:“是。”这也是一种策略,每次出席饭局,穿上公司的样品,昏暗灯光下的真丝有着绝美的诱惑,可以让客户先入为主留下产品的好印象。
叶先生又说了一堆,翻译有些尴尬:“他说丝绸看着很顺滑,能不能摸摸质感。”我还没说话,陈副总笑道:“能,怎么不能,小宋坐过去,把袖子解开。”
肖彬淡淡笑着,话却难听:“库房里多的是样品,叶先生有兴趣明天去公司摸个够。”叶先生听了后皱着眉叽咕了一句,没做其它反应。
倒是陈副总不住冲肖彬皱眉,肖彬只当做看不见。我暗暗感激着。这种应酬,就怕领导起了“美人计”的心,那可是在劫难逃了。
叶先生接下来的几天也参观了北京的样品展览室,没说订不订,很含糊。肖彬没兴趣陪他继续磨洋功,跟着一个单子去了四川。我留在北京照应着这个不知揣着什么小九九的叶先生。
行程的最后一天,陈副总晚上又设宴招待叶先生,特意嘱咐我必须去。我虽然胆怯,但想着有经理石明毅、老员工钟平一起过去,料想也不会怎么样,便也同意了。
那晚的女士依然只有我和吴丹。吴丹直奔主题,和叶先生先喝的痛快。陈副总提点着我:“小宋,你也去敬敬叶先生。”
我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走到叶先生身边:“敬您。”叶先生看见是我,难得的嘴角弯了弯,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有些不好意思,也干了杯中酒。
叶先生把酒杯斟满,对着我用不流利的普通话说着:“宋,再喝一杯。”陈副总高兴地合不拢嘴:“小宋,难得叶先生开心,再喝一个。”
我刚要给自己倒酒,叶先生按着我的手:“NO,这个。”说着拿起了旁边喝水的大杯子,我直摆手:“这不可以。”
“哎呀,有什么不可以啊,扭扭捏捏的。”吴丹一把拿起那个杯子倒了半杯白酒塞到我手里,“我们想喝叶先生还不赏脸呢。瞧你。”又低声对我道:“这可是你们销售部的单子,据说是个大主,你看着办。”
我咬了咬牙,大主两个字让我动了心,为了业绩,也只能拼了,大大喝了一口。叶先生终于笑了,深深的眼窝眯成了一条缝。我受到了鼓舞,连着又喝了几次。我现在酒量在不绝如缕的应酬中见长,但那晚喝的太猛,很快就晕了。
酒至半酣,我惊讶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我和叶先生。我有些慌乱,但已经晚了,叶先生坐到了我身边,上下摸着我的肩膀:“滑。”
手顺着背延伸下去,我忙站起来:“叶先生,这里没人了,我,我出去一下。”刚迈出步子,却被他一把抓了回来按倒在椅子上,语言不通也不用语言,他眼睛里的饥渴已经是人类通用的**。
我用力推他却推不动,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着从上到下,我抬脚狠狠踢了过去。
他嗷一嗓子痛的撤后开始跳脚,我抓起包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第二天刚去公司就被陈副总叫到了办公室。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很了不起是吧,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闯了多大的祸?嗯?作为一个销售,你竟然踢客户,现在人家要告咱们,传出去谁还敢和我们做生意?你丫都干的什么事儿?”
我竭力保持平静的辩解着:“我不是无缘无故的踢他,他要非礼我,我自然要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