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像一个双腿刚刚恢复的人，那把长剑在他手中，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剑锋往前送的时候，赵清爽甚至能感受到剑气。
剑尖随着凌霁的动作从地上轻轻划过，带起院里飘落的一些树叶，凌霁速度很快地变化着步伐，身上的衬衫也随之轻扬。他舞剑时没有多余的表情，跟赵清爽在视频里看到的那个小凌霁一样，可这样的他，更是像极了纤尘不染的皎皎君子。
收招站定之后，凌霁的短发还在轻微晃动。他胸膛轻轻起伏着，看向院落里的赵清爽。
赵清爽已经完全被美色所迷，过了好几秒才从刚才的意境中回神，站起来热烈鼓掌：“凌霁你好好看啊！简直就是仙人之姿！”
“仙人之姿？”凌霁笑了一声，觉得赵清爽真的很会吹。
赵清爽重重点了点头，彩虹屁还没停：“翩翩君子，温雅如兰！”
凌霁的眸光微动，如果是形容以前的他，那勉强还作数，但他知道他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只有在赵清爽面前，还能做回那个翩翩君子。
凌霁将刀重新收入刀鞘，对赵清爽伸出手：“好了，剑也舞完了，回去吧。”
“好。”赵清爽牵着虎子，走在凌霁的身边，“你今天这个表现一点都不生疏啊，你刚刚是不是偷偷练了好久才过来的？”
“没有，换做以前应该能更好吧。”
“哦也是，毕竟是得过冠军的人。”
两人一猫一狗，慢慢地走在夜色下的庭院中，月光将他们的影子越拉越长。
悠闲地过了两天，赵清爽又接到节目组的通知，说要开始第二轮选拔了。因为上次摄影棚的火灾意外，节目组这次还给每个选手传了一份消防安全知识手册。
百日谈最终的三十六名选手已经全部确定，这次的录制分为两个部分，首先是棚录，选出六人小组的队长和队员，接着会去外景地，开始节目组发布的第一次闯关任务。
一直到现在节目组都没有公布外景地在那里，说是要等分完小组后才公布。
丁导的团队保密工作意向做得很好，不少选手想跟工作人员打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赵清爽再次来到aba电视台，是第一次那个男性工作人员接待的她。这次赵清爽特地留意了他的工牌，上面写着他的部门和名字。
“你叫张铭？”赵清爽问了他一句。
张铭点点头，跟她道：“你叫我小张就可以。”
“哦。”赵清爽朝他笑了笑，“你也是丁导团队的？”
“是的，我来aba以后就一直跟着丁导。”
“哦，那你对丁导很了解咯？”
“还行。”
“你们这次，是怎么想到要办这个节目的呀？国内还没有过类似的综艺，过审也不容易。”
张铭道：“丁导一直很有想法，别人都做过的，她反而不会做了。这个题材虽然过审不容易，但有新意也有卖点，做好了肯定是现象级的节目。”
“嗯。”赵清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张铭带着她去了化妆间，这里是选手专门用的化妆间，一共有六个化妆老师。因为选手人数比较多，所以来得晚还得排队。
赵清爽倒是不介意这些，她就算自己瞎化化都无所谓。
这会儿六个老师都在忙，张铭只好请她先等一等。赵清爽趁这个时间打量起其他的选手，最终确定的三十六个选手是从全国各地选出来的，质量看上去确实比海选时好了很多。
不说别的，至少在颜值和气质上都各有特色。
“叮叮，发现一个系统携带者！”富贵儿突然跟赵清爽喵了一声。
赵清爽：“……”
你们系统到底是捅了多大一个bug，才能穿过来这么多人？？
“……”富贵儿沉默了下，挑好的给她说，“对方系统未满级，他不能察觉你，但是你能察觉他，有没有觉得很棒！”
“……”赵清爽扯了扯嘴角，心说很棒那也是我自己升级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看向了富贵儿说的那个系统携带者。对方是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但这个节目未成年人是不能参加的，所以他的实际年龄肯定比看上去大。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生，长得跟他很像，应该是他的妹妹。
“他妹妹身上也有灵力。”赵清爽跟富贵儿说。
富贵儿道：“旁边的女生没有系统，应该跟庄洛一样，是修真界原住居民。”
“没想到还真把修真界的人聚齐起来了。”赵清爽想这样她也省事了，不用天南地北地去找人。现在只要她能当上队长，再把这些人都收到自己的队伍来，局面基本就稳了。
只不过那个策划节目的人到底是什么动机，她还不得而知。
房间里突然发出小小的喧哗，赵清爽朝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是宋寒过来了。宋寒作为节目的评委，今天自然也来了电视台，他已经化完了妆，路过这里时顺便来看看选手。
“大家等会儿比赛加油。”他客套地说了这么一句，看见了站在里面的赵清爽，“凌太太，上次摄影棚的事，你没受伤吧？我听说当时是你在拍照。”
“嗯，不过我没受伤，节目组的反应很快。”
“那就好。”宋寒见她在等化妆，便说了一句，“我的化妆室那边现在没人，要不你去那边化吧。”
有单独的化妆室当然舒服，但赵清爽还是礼节性地拒绝了一下：“这样不好吧。”
宋寒道：“没什么，反正那边空着也是空着。要是其他选手想去，也可以去。”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没哪个选手真的说要去。有工作人员过来跟赵清爽说了什么，她便点点头跟工作人员去了隔壁化妆室。
她走后，剩下的选手自然议论起她来：“刚才那个就是赵清爽吧，听说她是直接通过了海选，他们那场海选只有她一个人猜对了。”
有人不屑地切了一声：“真的是蒙对的也算本事了，但我看她是提前知道答案了吧。”
不少人面上没说话，心里还是赞同这个说法的。看今天她进进出出都有工作人员照顾着，就知道关系肯定不一般啊。
刚才富贵儿说的那个携带系统的少年这会儿开口说了话：“猜对很难吗？我也是海选时猜对答案直接晋级的。”
刚才议论赵清爽的人看了他一眼，又闭嘴不做声了。少年身边的女生开口小声问他：“哥哥，刚才那个就是赵清爽吗？”
“嗯。”
女生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听师父说她很凶的，我们是不是打不过她？”
少年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没关系，打不过她，就加入她。”
第73章
工作人员的带赵清爽新去的那个化妆室, 没有选手公用的那间大，但明显比选手用的舒适，就像精装主卧跟大通铺的区别。
一个戴着口罩的妹子招呼赵清爽去镜子前坐下, 然后拿出粉底想给她先上个底妆。
“……嗯, 您是应打过底了吗？”
赵清爽道：“没有啊。”
“啊，那你皮肤好好啊。”化妆师帮她上了隔离, 只简单用刷子在脸颊扫了两下，赵清爽原本皮肤就白皙通透, 打多了粉反而没有原先自然。
因为节目组给赵清爽的定位是“国风仙女”, 所以在化眼线时她没有给赵清爽化得太明显, 眼尾倒是心机地帮她用浅桃色的腮红稍稍延伸。
赵清爽是标准的杏眼，很容易化出可爱和楚楚动人的感觉, 但化妆师没这么化, 赵清爽的眼妆在她的手下，勾人的同时还带着些英气。
赵清爽自己对这个妆容还挺满意的，她还在欣赏自己的眼妆，化妆已经捧起她的长发, 思考着怎么给她做发型。
赵清爽的头发又黑又长，而且特别柔顺, 确实如同上好的绸缎。原先这些绸缎披在肩上, 化妆师还没察觉，这会儿她把赵清爽的长发捧起来，才看见她的脖子处，有一个明显的吻痕。
化妆师的动作顿时僵了僵，心里遏制不住地开始脑补这个吻痕是谁留下的, 又是怎么留下的。
注意到她的反应，赵清爽顺着她的视线, 从镜子里瞥向自己的脖子。那里的吻痕是凌霁故意留下的，他说赵清爽挠伤了他的脖子，他也要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一个印记。
就挺幼稚的。
她没有解释什么，化妆师也按捺住自己的脑补，开口给赵清爽做发型。她没有把赵清爽的头发盘起来，而是拿了侧边一指做了个简单的编发。
编好以后，她将这指头发弯上去，尾部藏在披散下来的头发里，用发夹固定住了。另一边也用卷发棒定了个型后，赵清爽的妆发就完成了。
“好了凌太太，您看看还有没有哪里不满意的。”
赵清爽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觉得没哪里不满意：“很好看，谢谢。”
“不客气。”化妆师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跟她说，“主要还是您人长得好看。您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啊？”
赵清爽道：“我一般都是我用自制的。”
化妆师愣了愣，凌太太还自己做化妆品呢？她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化妆间。
赵清爽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来找她，说让她准备录制了。
这次演播厅比海选时的还要大，三十六个选手齐齐亮相，赵清爽忍不住把他们都打量了一遍。
除开刚才在化妆师已经见过的，剩下的这些人里，也有不少奇装异服的。道袍或者神婆这种浮夸的打扮，在这种节目里反而显得正常化了，倒是有个戴着金边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看就像是隔壁的科学栏目走错场了。
选手的年龄跨度也很大，最小的应该就是赵清爽之前看到的那对兄妹，最大的是位老奶奶，阴森森的怪可怕，像极了早些年鬼片里的经典老奶奶形象。
这些人里除了那个少年，其余人都没有系统，但哪些是从修真来的，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
“按照赛制每个人都得上场展现自己的能力，你等会儿可以再仔细看看。”富贵儿跟赵清爽说。
赵清爽点了点头，在工作人员指定的位置坐下了。
比赛流程刚刚主持人已经宣布了，海选直接晋级的选手要先角逐，选出六个队长。比赛的方式是观察节目组请来的嘉宾，不能交流也不能靠近，然后在规定时间内说出嘉宾的相关信息。说的最多最接近的六个人，可以成为队长。
赵清爽听完这个规则就想翻个白眼，他们修真的人又不是跳大神的，这种事情谁知道啊？真要算，也得有个生辰八字吧。
富贵儿说：“可是这样有看点可操作的空间也大，不然让你们在台上打一架吗？”
赵清爽：“……”
富贵儿真的，去当策划吧，它可以的。
上台的顺序是之前大家抽签抽到的序号，赵清爽抽在了7号，不前不后。
“你就是赵清爽？”坐在赵清爽旁边的一个女人突然跟她搭了话，“听说你是你那场海选唯一答对的选手。”
赵清爽看了她一眼，这人她不认识，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化的妆相当精致，眼角下还点了颗泪痣。
因为她身上没有灵力，赵清爽就对她没什么兴趣：“不好意思，你是？”
女人朝她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梁佩佩，我也是海选直接晋级的。”
“哦。”赵清爽应了一声，又回过头去看舞台。富贵儿跟她道：“我刚刚查了一下，这个梁佩佩是个网红，在网上卖衣服，还是宋寒的粉丝。”
“哦，她是为了宋寒才来参赛的吗？”
“一方面是为了宋寒，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她网店蹭热度吧。”
“那她怎么过的海选？”
“资本常规操作罢辽。”
赵清爽：“……”
富贵儿真的好懂。
“你是怎么过的海选啊？”赵清爽还没问梁佩佩，梁佩佩就主动问起了她，“我听说凌氏旗下的品牌也有赞助这次节目。”
她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赵清爽没有回答她，也反问她：“那你是怎么通过的？”
梁佩佩跟她道：“我会占卜啊，我占卜很准的。”
“……”哦，懂了，这是走占卜少女路线是吧，“我会跟动物说话，我是让我的猫去帮我看的。”
梁佩佩：“……”
她以为她已经够瞎掰了，没想到这位凌太太更会瞎掰。
她来参加这次节目，就是为了蹭流量再火一火，本来她以为整个节目就数她最年轻漂亮，应该能吸不少粉，没想到节目里还有个赵清爽。她自动将赵清爽列为对家，自然对她格外留意，再加上赵清爽之前跟宋寒一起撸猫上过热搜，她就更不喜欢赵清爽了。
说起来，那只猫就是这只吧。
梁佩佩的目光落在富贵儿身上，富贵儿侧头很凶的冲她“喵”了一声。梁佩佩愣了愣，跟赵清爽说：“你只猫脾气好差啊，它不会挠人吧？”
赵清爽道：“你别惹它，就不会。”
梁佩佩干笑两声，又问赵清爽：“听说你今天是在宋寒的化妆间化的妆？你们关系很好吗？”
赵清爽看了看她：“宋寒说所有没化妆的选手都可以过去化，你没赶上吗？你命真不好。”
梁佩佩：“……”
呵，这个赵清爽还真有意思，她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多久。
还跟猫说话呢，笑死人了。
评委入场后，现场的气氛明显比刚才热烈了。梁佩佩激动地拿着手机对着宋寒拍了好多张照片，想着等会儿节目录完，她就去找宋寒要微信。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拥有宋寒的微信，梁佩佩脸上的笑就止不住。
赵清爽：“……”
为什么她要挨着这个梁佩佩坐。
富贵儿道：“因为她是六号，你是七号。”
赵清爽：“……”
真是太有道理了。
好在节目很快就正式开始录制了，节目组请来的神秘嘉宾也在万众瞩目下，慢慢走上了舞台。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碎花连衣裙，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个手拿包，看上去文文静静。舞台中央摆着一张椅子，她走过坐下之后，朝大家微笑点头。
按照节目规矩，她不能说话，只能坐在哪里，选手也不能跟她交流，且只能在画线外观察。
选手一个一个走上去，演播厅立马变成大型胡说八道现场。
“你家里有亲人过世了。”神婆打扮的人在台上乱比划了一阵后，对嘉宾说。嘉宾露出惊讶的神色。神婆很得意。
赵清爽：“……”
仿佛在侮辱她的智商，谁家还找不出一个过世的亲人？
之后又有道士打扮的人手里拿着黄符，神神叨叨念叨了一通：“你命格太硬，注定克夫克兄。你跟家里的兄弟关系都不太好吧，情路也不怎么顺，你得等到四十岁以后再结婚，才能化解这个命数。”
赵清爽跟富贵儿说：“这是个人才啊，连八字都不用看，就能叭叭叭地说这么多。”
富贵儿：“……小赵啊，节目组不是让你来当吐槽嘉宾的。”
然后那个穿白大褂的精英男士走了上去，他惯常了嘉宾一会儿，开口跟她说：“你家里养了宠物，应该是一只白色的猫。你有轻微的强迫症，就算家里养了宠物，你也每天把家里打扫得干净整洁，井井有条。你家庭条件很好，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
他这么大一通话说完，嘉宾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惊讶，到最后都捂住嘴了。
精英男士问她：“我说的对吗？”
嘉宾疯狂点头。
精英男士没再去观察她，而是看向了镜头：“不要惊讶，这不是玄学，这是科学。这位嘉宾白色裙子上沾着一根很不容易察觉的白色绒毛，我猜是白色小猫，所以推测她养了猫。她上台的时候，先移了移椅子，才坐下，因为她想把椅子摆在舞台正中央，所以我猜她有轻微强迫症。通常这种性格的人，都会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最后她的家庭条件，就更好猜了，因为她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你们觉得一些很玄乎的事情，只不过是通过观察推理再加一些话术而已。我来参加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用科学的力量，打破这些幻象！”
台下观众适时地给他鼓起了掌。
赵清爽也跟着鼓了鼓掌，跟富贵儿说：“这个人是节目组请来的过审专用选手吧。”
富贵儿：“……”
很快，轮到了赵清爽身旁的梁佩佩。梁佩佩上场的时候还蒙了一张黑色的蕾丝面纱，手里拿着个水晶球，人设倒是做得很细节。
她坐在嘉宾对面的沙发上，拿着水晶球妆模作样地占卜了很久：“你最近要留意你的闺蜜，她可能会跟你的男朋友搞到一起。”
嘉宾没多大反应，梁佩佩继续说：“你的穿衣风格不对，最近你犯小人，应该穿一件纯色的衣服，而不是这种小碎花，很容易招小人的。要是选不到心仪的衣服，可以到我的店里看看，有按风水分类的，不懂的也可以咨询客服。”
“……”赵清爽快要笑死了，这个梁佩佩人不怎么样，卖衣服倒是真的很拼啊！
梁佩佩也胡说八道完，赵清爽就整了整衣服准备上场了。
没想到，主持人在这里插入中场休息，说让嘉宾下去喝口水休息一下。嘉宾下去后，主持人又开串场，把宋寒请到舞台上来表演他最近发售的新曲。
这个宋寒打歌环节，获得了现场观众的热情欢呼，好多刚才看着还挺正经的观众，转手就把应援牌给拿了出来。
赵清爽：“……”
观众席也是藏龙卧虎啊。
回到座位的梁佩佩也异常激动，拿着手机录宋寒的打歌舞台。赵清爽闲着无事，也在现场观众的尖叫声中拍了十几秒的视频，传给了凌霁。
本来以为凌霁在忙工作，不会这么快看到自己的消息，没想到赵清爽的消息才刚发出去，凌霁就恢复了个笑脸给她。
凌霁：[微笑]
赵清爽：现场看舞台更炸哦！
凌霁：[微笑][微笑][微笑]
赵清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霁发了条语音给她，赵清爽拿着手机，左右看了看，做贼一样点开语音。凌霁的低音炮从听筒里流泻而出：“故意气我是吧？”
赵清爽：没有，就是大家都在录，我就跟风录了。[可爱]
凌霁：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赵清爽：可能还要一会儿
凌霁：快结束的时候跟我说，我去接你。去天下居吃晚饭？
赵清爽：好呀！
跟凌霁发完消息，宋寒的表演也接近了尾声。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优秀的爱豆，不仅长得谁啊，唱跳能力也是一流，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他。
旁边的梁佩佩见赵清爽也录了宋寒的视频，阴阳怪气地开口：“你也是宋寒的粉丝吗？”
赵清爽道：“来都来了，就录一下呗。”
梁佩佩道：“那你录了自己看就好，不要外传，毕竟节目还没开播。”
赵清爽问她：“我刚才传给我老公了，不算是外传吧？”
毕竟老公是内人。
梁佩佩：“……”
她是在跟她秀老公吗？
既然都有老公了，就别勾搭宋寒啊。
宋寒表演完以后，主持人又将嘉宾请上了台。这次赵清爽终于走到了嘉宾面前。她看了她一阵，开口道：“你是男的吧？”
第74章
赵清爽这话说完, 不仅场上的其他选手，连评委席上的评委，都是一脸的惊讶。
观众席上同样是一片窃窃私语, 大家都在跟彼此确认着“真的吗？”、“这是女装大佬？”。
就连嘉宾也表现出一丝明显的慌乱, 整个场上现在最镇定的，就数说出惊人之语的赵清爽了。
没有嘉宾的八字, 她算不出其他，但对方是男是女她还是能分辨出来, 尽管对方隐藏得非常好。
到这里, 她只能感叹一句, 节目组会玩。
赵清爽扔下这个大招后，也没再说别的, 一派泰然地返回了座位。但刚才指出嘉宾闺蜜要跟男友搞在一起的梁佩佩, 现在就十分尴尬了。
赵清爽回到座位后，梁佩佩就忍不住道：“你也太敢说了吧？我一直以为我是这个节目里最会胡说八道的人，没想到你比我更厉害。”
赵清爽纠正她：“你确实是胡说八道，但我说的是真的。”
梁佩佩扯了下嘴角, 她看了眼坐在台上的嘉宾，还是不相信她是男的：“你怎么看出来她是男的？就这个骨架和这个脸, 怎么看都是女的啊。”
赵清爽没搭理她, 梁佩佩又开始阴阳怪气：“我知道来上节目，大家都想要综艺效果，但你也别为了博眼球什么都说啊。其他的节目组还能给你圆回来，你直接把嘉宾说成男的，等会儿被打脸, 节目组想帮你都帮不了你。”
赵清爽瞥了她一眼：“等会儿谁被打脸谁尴尬呗。”
梁佩佩抿了抿红唇，转过头去继续看比赛。
有了赵清爽那句“你是男的吧”后, 后面的几位选手都不怎么放得开手脚了，而且他们不管再说什么，造成的轰动也不会有这句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