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绝不敢让沙迦发现她还清醒着。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她尖叫,引来了外边的人,也绝对讨不到好。
他是皇上!
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如果他想留下,就连浅离也不敢撵人。
呜呜呜呜,可是,他用这种姿势保住她,这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沙迦下一个动作,差点吓丢了浅离的魂。
两人之间隔绝的衣服,蹭的皇帝陛下很不舒服,他自然而然的去扯衣服的带子,想要像往常似地,把他的小东西剥光,露出软缎子般顺滑的婴儿皮肤,更加贴近他。
可今天,一只小手,死死的按住了衣襟。
绷紧的皮肤,昭示了主人情绪的激动。
沙迦惊讶着没能一下子,把衣带扯开。
无声叹了口气,小东西终于醒过来了。
四年了,他等着她发现。
可是,她居然总是以睡姿迎接他,迟钝的不肯正视他的存在。
终于醒来了吗?
他的小东西呦!
等的他头发都要白了。
寒眸掀开,向下搜索那对熟悉又陌生的圆眼,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它有没有改变往日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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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三)
浅离连忙挤上眼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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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跳的比擂鼓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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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这是梦,这一定是场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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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房中呢,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她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药童,又非倾城美人,让人一见难忘,皇上根本就没有理由来找她啊。
而且外边还有那么多宫人守着,如果皇上真的要来,他们肯定要先来报一声吧。
何曾听说过一国之君,悄无声息的摸进来的呢。
所以,这是梦,一定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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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既然醒了,为什么不张开眼,来,让朕看看,浅离长大了,变成什么样了?”沙迦根本不打算放过她,睡意没了,半坐起来,倚在床头,慵懒的望着膝盖上,蜷缩成一团,还不肯面对现实的小家伙。
“好真实的梦。”她傻笑。“明天我要调配几剂安神药物,最近太累了,夜里睡不好,会影响明天的精神的。”
沙迦不语。
大手轻揪她的耳朵,轻重适度的揉捏,这小丫头的耳垂软绵绵,非常有福气。
她命中注定了不平凡,即使想躲,也躲不开。
四年了,平静了这么久,她也该回来他身边。
这一次,不管怎样,他绝不放她离开。
“你坐起来,好好看看,朕到底是不是你的梦。”半拉着浅离,强迫性的让她趴在胸口处,沙迦笑容很淡,却出奇的愉悦,很有耐心的等着浅离认清真相。
眨眼,再眨眼!!
最后一丝幻想,不见了!
浅离的瞳孔缓缓放大,而惊讶的小嘴,正咧出一个开放的弧度。
同床共枕(四)
“皇上?”她好想哭啊。

沙迦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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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被忽视、被无视、被漠视的不快,此刻一股脑的飞到九霄云外。
他笑眯眯的瞅着浅离脸上复杂的纠结。“小东西?现在确定,朕是真实存在的了?”
浅离垂头丧气的点点头。“您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么?”皇上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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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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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都是他的,他当然爱去哪里都可以。
问题是,这里是她的床啊!
她现在又不是皇帝的妃子。
而且,两人都衣衫不整的身体缠在一处,这未免太不合时宜了些吧。
可是她不敢多说。
皇上看起来好可怕喔。
比她记忆之中的更加可怕。
“皇上,臣妾。。。不不不。。。奴婢想起身,把衣服。。。衣服穿上。”她想起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小小的药童而已。
“穿上做什么?一会还得脱,怪麻烦的。”粗臂一勾,就把浅离卷回怀抱中央,“你逃了四年,把想学的医术,想做的事情,都完成了,朕满足了你的心愿,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来偿还四年欠给朕的许多生活不便呢?”
浅离瞪圆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沙迦话中的话,有些气恼道,“奴婢在修心阁里当药童,这也是皇上在施恩满足心愿?呵,您可真是会。。。”
话音戛然而止。
她毕竟还是没太多勇气去指责。
对方是皇帝,是随便伸出手,都能轻易捏死她的强大存在。
可不能只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忘记了尊卑,进而把一条小命都搭了进去。
同床共枕(五)
“药童?”沙迦掀高了浓眉,唇畔挂了一抹抹嘲讽的笑,“谁说你是药童的?”
“皇上,是您说的。”当日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每一字每一句,浅离都记得清楚。“奴婢那天帮墨染求情,您说饶恕他可以,但必须要拿奴婢的昭仪之位去换。”
“是吗?”小指塞入耳廓中,搅搅,“朕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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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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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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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生病了吗?要不要奴婢帮您瞧瞧?”肯定是得了健忘症!浅离腹诽不止!
“不,朕没病。生病的人是你,凤昭仪,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应尽的责任。”沙迦倒打一耙,轻轻松松的把责任推回给浅离。
“奴婢是个小药童!是御医墨染的小药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浅离浑身汗毛倒竖,怒气冲冲的十指捏紧了沙迦的手臂,修剪圆润的指甲嵌入皮肤之中仍旧蛮疼的。
而且她也忘记了,正在死命捏的是沙迦的胳膊,是皇帝的龙体。
“真的是这样吗?”皇上不以为意。
缓缓坐正身子,一挥手拂下窗幔,挡住两人暧昧缠绕在一起的身体,威严喝道,“安福,进来!”
守在门口的老太监听了,立即推门,小步跑着进来,“皇上?老奴候着呢,您有何吩咐?”
“安福,凤昭仪睡糊涂了,居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来告诉她,现在她究竟是修心阁里的小药童,还是朕的凤昭仪。”沙迦缓慢的摩挲着浅离裸露在外的肌肤,一阵阵异样的战栗感不断的冲击着浅离的感官。
同床共枕(六)
“回陛下的话,娘娘的身份是大燕国的凤昭仪,至始至终都是,玉牒上记载的清清楚楚。”安福心里叹了口气,有些明白了,当日皇上为啥不让消了凤主子的玉牒,想必就等着今天呢。
“听见了吗?小东西?”沙迦藏住得意,捏了捏浅离的脸蛋,觉得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特别有趣。
“胡说,假的,你明明。。。明明。。。”浅离心烦意乱,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完全被这个消息轰的喘息不定,一夕之间,已经离自己远去的危机感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且更加沉重。
“娘娘,未央宫的奴才们始终伴在您左右侍候着,每个月的月俸也是按照标准送来,您只是暂时住在修心阁内,皇上为了照顾凤主子的爱好才没强行召回,可是您的身份可从没变过。”话说到此处,安福不再继续往下讲。
皇上要他进来,无非就是借由外人之口,让昭仪娘娘明白一些事。
接下来,就该由皇上自己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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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拜了又拜,躬身退出,临出门前,不忘记把两扇门板重新关死。
这回,安福没有守在门口伺候,把宫人们都轰散老远,免得惊扰了皇上的‘好事’。
四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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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仪发现了陛下的存在,还有她真正的身份地位。
那就意外着她回勤政殿的日子不远了。
自己也不必隔三差五的陪着皇上偷偷溜进来,天不亮就起床离开,夜夜守在门外,连觉都睡不囫囵。
“小东西?舌头呢?被猫给叼走啦,怎么不说话呢?”浅离的脸蛋仍旧肉嘟嘟的,清秀又可爱,沙迦是越看心情越好。
同床共枕(七)
尤其是那对亮晶晶的眼,阔别四年,再次瞧见,清澈依旧,没有染上半分尘埃,让沙迦分外的喜欢。
他每次来,浅离都是沉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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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走,浅离也都不知道。
在她的记忆力,他消失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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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他的生命中,浅离不曾离开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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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完全漠视的感觉,沙迦以为自己不曾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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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他才深深领悟到,不是不介意,他只是一直在等待。
浅离终有一天会不再睡着,瞳孔中有了他的身影。
于是每次来都带着期盼,每次走都怀着失望,然后继续等待下一次,他也许会得偿所愿。
如今,终于轮到他笑容满面。
就算是浅离隐隐的排斥他也没关系。
她是他的女人,不管浅离是小女娃,还是如今稍微成长后的少女模样,她都属于他,至始至终。
“皇上,天快亮了,您还是回到我的梦里去,不要出来了,奴婢害怕的慌。”她还是不肯正视现实,坚持把这个场景当成是一场梦。
当然,她毫不犹豫的直接归类为噩梦。
被沙迦这么一吓,胸口噗通噗通的震个不停,魂儿都要飞了。
“小东西!”沙迦张嘴,打了个哈欠,“今儿就放过你吧。”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她感恩戴德,恨不得给他跪下叩头。
“睡吧!”沙迦的身体往下拱了拱,钻进被子中,再把浅离拉到怀里,抱好,调整姿势。
“嘎?您怎么还不消失??”她的表情,像是要哭了。
“明天早晨就消失了,来,乖乖陪朕睡一觉。”沙迦没啥诚意的敷衍道。
同床共枕(八)
沙迦的存在,即使是幻影,也具有绝对强大的压迫感。
灰溜溜的浅离,身体僵硬,任由皇帝纠缠着抱好。
在他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之中,怎么都无法睡过去。
这真的是个梦吗?她隐隐怀疑。
如果是梦,未免真实到可怕。
很想抽出手来捏捏自己,看看会不会痛。
可十指芊芊,都被沙迦禁锢起来,连活动的自由都不换给她。
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从他胸口起伏处传来,与记忆中的声音,一模一样。
阔别四年,那淡忘许久的记忆,她以为忘记了,可一旦被唤醒,就像泄闸而出的洪水般,席卷淹没了小小的她。
“皇上。。。”怯怯唤了一声,浅离的心拔凉拔凉,连手脚都染上了这抹酷寒,麻木的仿佛不再属于她自己。
沙迦的呼吸转深,快的不可思议的睡过去。
浅离的身体又僵了一会,瞧瞧的想抽出手,把沙迦推开。
她这样完全没法入睡。
可不睡着的话,怎么才能醒来呢。
如果一直不醒,沙迦就不会消失,这场噩梦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呀。
浅离又唤了一声,“皇上!”
确定沙迦的确是听不到她的声音后,身子不安分的扭动,寻找一切可以逃离的缝隙。
可惜,完全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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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雄狮岂是她这只小小的松鼠能撼动的。
他不允许,她又怎可能轻易逃离。
浅离冒了一身汗,只让沙迦的手臂越收越紧而已。
她只得放弃,无望的瞧着窗外的新月,仿佛一道沉重的枷锁扣上了身体。
同床共枕(九)
沙迦阖紧的眼忽然掀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当他清楚的看到浅离眼中的无奈时,笑而不语。
再次紧闭,这回是真的放松了心情。
是时候带浅离回勤政殿了,再把她留在这儿,他就是和自己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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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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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浅离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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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眨巴几下,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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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像是回忆起什么,惊骇的翻了个身,去寻昨夜身旁出现的幻影。
床铺另一边,空空如也。
没有沙迦,没有人。
太好了!真的没有。
浅离激动的想要哭。
她总算是从那个噩梦之中挣扎出来了。
坐起,身体一如往常般赤裸。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是梦中沙迦的杰作。
他为了让自己睡眠舒适,所以坚决不允许她身上穿着任何衣物,裸身与她紧贴着,还很恶劣的鄙视她才刚刚发育的小笼包不够丰满。
天呐!怎么会做了个这么离奇的梦。
回想起过去,每隔几天,她都莫名其妙的光着身子睡醒,难倒也是因为沙迦入了梦的缘故?
唉!幸好只是梦而已。
浅离认命的爬起来,胳膊腿酸痛酸痛,仿佛一整晚真的被人紧拥而眠。
然而,当她的眼睛定格在床铺对面,桌子上放着的几个大托盘时,整个身子像被雷劈中了似地,瞬时僵硬住。
熟悉又陌生的衣服,她穿了不少日子,还有那些精美绝伦的配饰,也曾经为她所拥有。
可这一切,都随着进入了修心阁而消失。
她以为那些不真实的华丽已经与己无关。
同床共枕(十)
但是,就在此刻,浅离根本就骗不了自己,那衣服也是梦中的残留的幻影,还未消失。
小嘴扁了扁,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蔓延。
担惊受怕了整晚,浅离再也忍不住,一声尖叫,传出老远。
咏春、明夏、金秋、藏冬、招金、招银、招财、招宝,八个奴才守在门口,担忧了一整晚的心落不回原地。
皇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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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下旨要他们打点行装,稍后会有车马来迎接娘娘返回勤政殿。
他们终于盼到了这一天,自然无比欢喜。
可是,昭仪娘娘异常的沉默又十分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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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听见了浅离的尖叫,咏春、明夏、金秋、藏冬连忙推门涌进。
而四名小太监却只敢在门口搓着手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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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么了?”咏春上前握住浅离的手,明夏去拿湿毛巾给浅离擦脸,金秋端来了漱口水,藏冬蹲下,把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的捡起来。
“那个是什么??”浅离指着桌上的大托盘,惊恐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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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您的宫装呀,按照娘娘现在的身形裁剪好,搭配的首饰也是今早安福总管让人送来,说是皇上亲赐的呢。”咏春边解释,边奇怪的望着浅离。
凤主子在清醒的状态下和皇上过夜整晚,这会儿怎么好像还懵懂不知,深陷梦中。
“为什么???”浅离喃喃自语,大力的抓紧咏春的手臂,语调中带了几分绝望,“昨晚皇上没来吧???”
她这种眼神,真让人不好将实话说出口。
可是,在场的四个宫娥,又有哪个敢隐瞒真相。
风光返回勤政殿(一)
“娘娘,这是。。。这是好事。”未央宫里的奴才,哪个不盼着这一天。
让皇上风风光光的把主子接回勤政殿,让那些个背地里看笑话的人全都闭上嘴。
可惜,唯有凤主子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惊恐失了颜色,“真的有来过???”
明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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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向藏冬,那边也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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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咏春和金秋,全部给予肯定的答案,就这样把浅离心中仅存的一点点希望,扑灭殆尽。
“皇上来了?他为什么会来?四年了,他早该把我忘记的一干二净呀,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浅离恼火的抓抓头,不知所措到了极限。
“娘娘,您不高兴吗?皇上最后还是正式恢复了您的地位呀。”怕浅离伤到自己,明夏把她肆虐头皮的下手拉下来,劝慰道,“当初为了墨染御医的事儿,却连累您到修心阁里当药童,这种处罚本来就过了,现在只不过是把您应得的东西还来,您不该惶恐呀。”
“就是,咱家娘娘可是鲁国的鸾凤公主呢,身份可是大不一般。”金秋心有戚戚。
不提这个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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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公主两个字,浅离自然而然的回忆起,她根本就是个赝品。
真正的鸾凤公主都不知道猫到哪里快活去了。

“不要再说了。”钻回被子里,浅离捂住脑袋,命令自己睡过去,幻想一觉醒来,生活又恢复正常。
她还是墨染身边的小药童,为最后一门课程而努力,对于未来,全是满满希望,但每一件,都与北国的皇宫没有任何关系。
风光返回勤政殿(二)
“娘娘,不能再赖床了,待会来接您的人就到了。”咏春拽了拽被子,“奴婢听说,皇上把龙辇都让出来了,娘娘,这份殊荣,整个后宫都没有过耶,您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坐在上边,让别人瞧瞧,咱们未央宫的威风。”
浅离头痛欲裂,呜呼一声,不知该怎么和四个小丫头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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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的后宫,个个如狼似虎,没一个是好惹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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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持低调都来不及,哪敢自己梳了小辫子,来让别人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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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的龙辇,那上边都生了倒刺,坐上去容易,想下来的时候,肯定会被刮的血肉淋漓,皮开肉绽。
为了一时的风光,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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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荣光,谁稀罕就让谁拿去,反正她不想要。
还在呻吟,招金在门口大声道,“给安总管请安,您怎么亲自来了?”
老太监含笑的尖细嗓音传来,“皇上吩咐,一定要在早朝结束前,把娘娘接回勤政殿,你们这儿都在忙活什么呢?怎么还不把娘娘请出来呦?”
“总管大人,昨晚上娘娘睡的晚,这会儿才刚醒,四个宫娥已经进去服侍了。”招金答的滴水不漏,那比平时放大一倍的声音,分明是在提醒。
金秋小小声道,“娘娘,还是起床吧,安总管来了,接不走您,怕是皇上会亲自来修心阁,到时候,面子上就不大好看了。”
凤主子这才刚刚与皇上修复了关系,可再不敢去惹恼陛下,否则,龙心难测,谁知道又会招来什么祸端。
“是啊,凤主子,咱们还是先打扮上,有什么话,您见了皇上再说。”咏春一使颜色,藏冬赶紧把衣服都端过来。
风光返回勤政殿(三)
事到如今,浅离根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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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拗不过大腿,更何况她和沙迦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较量的可能。
皇命大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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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尊严,无人敢犯,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小的药童而已。
阔别四年,昭仪宫裙还是那般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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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长身子,逐渐生出玲珑曲线,把浅离衬托的愈发可人。
本就是一生中最烂漫的年岁,她的清新,她的朝气,就是一抹吸引人移不开眼的亮色。
沙迦送来好几套首饰,名贵非凡,浅离照旧选了一套最素雅的挂在身上。
藏冬搬来的镜子中,倒影出她的脸,那早已经淡忘的华丽,重新展现。
不真实,非常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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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离托住面颊,呆愣许久,终于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