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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内漆黑一片,潘多拉站在门口,好半天才适应这片比城内更加浓郁的黑气,这里边真的有人吗?
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神殿深处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潘多拉小姐,是你吗?请再往里边来一点,我现在不方便移动。”
潘多拉身子一震,这个声音到底是谁,听起来这么的熟悉,他的名字就卡在嘴边,她却怎么都想不起,一阵心慌意乱让她忘记了对黑暗的恐惧,快步向神殿深处走去。
那个被绑在巨大黑柱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修长的身子插满了尖刺,血顺着伤口处将一身金色长袍染成黑红色,金色的长发无力的垂在他脸上,湛蓝的瞳孔此刻仍散发着温暖的眼神。天啊,潘多拉捂住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格非,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格非虚弱的浅笑,任何一个动作对他来说都艰难万分,“你不要怕,这是活着的人想要进入冥界的惩罚,没大碍的。”
身体都被穿成筛子了还说没问题,潘多拉施展神力,想把他先放下来,却发现自己的神力一旦触及到格非身后的柱子,立刻就会被消散无形,那应该是类似于结界一样的东西,比她的力量更为强大。在整个冥界,除了哈迪斯以外,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束手无策吗?潘多拉不死心,用尽全力再试一次,闪耀的白色光辉几乎照亮了整个神殿,然而格非和那神秘的黑柱子却纹丝不动,根本就没有半点作用。
“是哈迪斯做的吗?你再忍耐下,他就在殿外,我让他放开你。”潘多拉用手背擦掉眼泪,转身就想去找哈迪斯算账。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格非。
“潘多拉小姐,不要去。”格非唤住冲动的女神,由于喊的声音太大力,他忍不住猛咳,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唇角流下来,而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您现在看到的,并不是我的本体,这只是为了寻找您而分出的一缕意识,我身后的黑柱是第一代主神留下的,即使是冥王也无法解开捆在我身上的绳索。”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潘多拉含着眼泪,无助的问。
刺刺更健康
“您不属于漆黑冰冷的冥界,请您一定想办法,找到回家的路。”格非吃力的喘息,他的正对面无声的出现闪着冷芒的黑色尖刺,每隔一会就有一根狠狠的穿透他的身体。
“请您一定答应我。”格非死咬着嘴唇,牙齿发出个咯咯咯的声音,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就为了来找我回家,你便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潘多拉哭泣着,一步一步走上前,身体凌空飞起,终于来到与格非可以平视的距离,她伸手抚摸上格非的脸,软软的可以触摸的到。
“快让开,小心神刺。”格非无法移动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见潘多拉身后一根利器在黑暗中形成,再忽然加速,潘多拉此时正沉浸在伤感中,完全忘记了危险。
听到格非的惊呼,她没有躲避,事实上,以她现在的神力,想要在百万分之一秒间脱离危险也是做的到的。她却在此时想到,如果她伸开了,这根深刺就要击中格非的头部,她完全忘记了格非说过眼前的他只是一抹意识的话,因为潘多拉可以触摸到格非的脸,在她心里,眼前的格非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会疼痛,会流泪,他已经为她受了这么大的苦,她又怎么忍心再让这些刺扎在他身上。
她想,她已经是神了,被扎扎没关系吧。
噗!~~~~~~
金光色的血液飞溅,即使是神,被神刺击中后,也一样流血不止。潘多拉疼痛的几乎要昏迷过去,这就是格非一直在承受的痛苦吗?她强自支撑着漂浮的身体,面对格非时,仍旧微笑,还平静的说,“一点都不痛,成神了就是不一样,铜墙铁壁般的身体,比神殿前铺的石板还要坚硬。”
“快让开,潘多拉,神刺又来了。”格非拼命的大吼,在他的方向,可以看到正对面,另一根神刺正在缓缓成型,由虚空中幻出实体轮廓,颜色一点点加重,终于有了实物的质感,锋利的冷芒凭空而生。
潘多拉淡淡浅笑,美丽的大眼眯成一条缝隙,若不是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的顺着脸颊滴落,格非在她脸色几乎看不出痛苦神色。
他恍然明白,她是不想让他担心,这个女孩,有一颗极度善良的心。
“潘多拉,快让开,我只是一抹意识,被神刺打散了人也不会有事,你只要回到人间,照样可以看到我的,快让开啊!”
噗~~~~
在阳光下等着你
又一根尖利的神刺准确的击中潘多拉的右肩胛骨,飞溅成花的血液化为一道金色的薄雾,连格非的双眼都被染黄了,
他的伤口,他的身体,他的嘴唇,他的双眼,全都是潘多拉的气息,那血液仿佛有生命一般渗透进他的身体,渐渐汇集到格非的心脏,他知道,从此以后,怕是再也难将今日执意挡在他面前,甘愿替他承受伤害的女孩忘记。
有生以来第一次,格非忘记了身为祭祀的使命,他用怜爱的目光望着距离他那么近那么近的女子,也是第一次忘记了神谕,以及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潘多拉,你要记得,我会在大地之上,阳光普照的地方等着你,一直一直等着。”他低下头,在潘多拉额头位置印下虚吻,忽然用尽全力释放出太阳之神打入他体内的金黄色神力,随着刺目的光芒的渐渐消失,格非的身体变的透明。
他借由这最后一击,终于暂时挣脱了黑柱的束缚,只是也失去了神力的支撑,身体变成即将涣散的虚影,可是他仍用最后的残影做出拥抱她的动作,并在她耳边轻轻说,“我等你回来,在太阳神殿,无论等多久。”
格非终于彻底消散了。
潘多拉眼前一黑,已经无力的支撑自己的身体,她像一只垂死的天鹅从半空中坠下,眼看就要亲吻到冰冷的地面。
哈迪斯破门而入,残影闪过,潘多拉已跌进他怀中。
“我很生气。”哈迪斯不断的用神力去填充潘多拉的伤口,该死的,不管用,神刺是黑柱的分身,和他腰间的神剑同样材质,即使神体,被这种矿物所伤,也无法快速医治,只能一点点的靠身体本能恢复。
他牙齿一咬,撕下衣襟,牢牢的捆住潘多拉的关节处以抑制血液流动。
“普鲁托,不要皱眉毛,你这样很丑。”潘多拉想伸出手指去抚摸他的额头,却因为轻微的动作撕扯到了伤口,疼的直咧嘴。
哈迪斯低头看了她一眼,神色间怒气更炙,手臂轻柔的托起她的身子,快步离开。
“普鲁托,我很冷,想睡一会。”她像小猫似的往哈迪斯怀中钻,她知道自己和哈迪斯由神力联系了生命,刚才在神殿内发生的一切,哈迪斯透过她的眼睛,看的清楚。他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幸好她受伤了,不然也许会被打屁股。
嘻嘻,受伤也是幸福的。
冷战
哈迪斯单方面宣布与冥妃潘多拉进入冷战状态。
可是,说是冷战,却只有冷着脸部和她讲话,他一步都不离开潘多拉身边,换药、清洗伤口都一力承担。米诺斯只好率领判官三人组在冥妃殿外汇报工作,声音大了,挨揍,影响潘多拉休息;声音小了,哈迪斯直接送他们上天,反正他听不到汇报留他们也无用。
冥妃殿门口再一次聚集了背着小板凳凑热闹的各路大小神,不过距离主殿大门都很远,有的藏在树丛里,有的躲在小树后,反正这些植物都是冥王陛下用神力幻化出来的,又没有蚊子。
潘多拉的背部有伤,不能平躺只好趴着,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是肩膀仍淤青着,锁骨的颜色都被染的青黑。
“普鲁托,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人家好无聊,你做过来些和我说说话。”潘多拉拍拍身旁空出的位置,可怜兮兮的望着正在擦拭短剑的哈迪斯。
哈迪斯的短剑在手指上旋转三圈,消失不见。他走到床边,低下头,让潘多拉看到他眼中根本无法掩饰的怒气。好可怕,紫色眼眸隐隐闪着红光。潘多拉往大床里边瑟缩,挥挥手道,“米诺斯还在门外等着你,陛下若是有事,可以先行离去。”
哈迪斯用膝盖点在大床上靠近潘多拉,直到鼻尖对着鼻尖,“也许本王该去凡间杀了那个男人,阿波罗在人间的祭祀,小小的人类而已。”
高傲的冥王做出一个捏死蚂蚁的动作,取了格非的性命对他来说,并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劲多少。
潘多拉瞪大双眼,不相信冷静的冥王也有无理取闹的另一面,他是说笑的吗?,可是血脉相连的感应却告诉她,哈迪斯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格非又没犯错,为什么要杀他?”
哈迪斯伸出手指点住潘多拉的心脏位置,手指陷入胸前的柔软他仍未放松力道,应挤到距离她心脏最接近的肋骨处,才停止说,“你心里挂记着那个凡人,你是属于本王的,本王不许你想着他。”
这番话若是翻译成情人间的爱语,可以这样说,“亲爱的,你怎么可以在我身边还想这别人,人家不依啦。”但是,哈迪斯这辈子活了几万年的岁月也没用那样的语调说过话,他只会用命令的语气冷冰冰的表达出他的心思,听到了潘多拉的耳中,直接翻译成威胁的意义。
三颗流星
于是,潘多拉抄起枕头砸过去,完全不顾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可能会撕裂她的伤口。
什么叫本王的人,什么叫本王不许,本妃砸你的个本王,砸你个不许。
众神们终于等到了亲眼见证本年度最大“八卦事件”的机会,排名全球前三位,冥界第一的冥王哈迪斯陛下,被新婚妻子用一只名字叫“枕头”的凶器拍出卧室,他飘逸的长发上沾着一根白色的绒毛,应该是枕头破了,顺着缝隙掉出来,又被潘多拉殿下砸在头上的。
众神一哄而散,最开始站在冥妃殿前汇报工作的米诺斯三人组又成了倒霉的出头鸟,谁叫他们来看热闹还抱了那么多文件,哈迪斯一出来刚好撞翻满地,三位伟大的判官只好蹲下拣,好不容易都划拉到怀里,准备也快速消失时,哈迪斯用鼻子冷哼了声。
三人立即石化,维持迈步的动作,冷汗淋漓的望着一脸不善的冥王陛下缓缓走近。
冥王陛下首先来到米诺斯身边,冷冷的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狡猾的判官之首立即摇摇头,开玩笑,几万年不是活假的,该瞎眼的时候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哈迪斯点点头。
轰,一声巨响。
啊!一声惨叫。。。
米诺斯再次化为一颗冥界璀璨的流星,消失在黑暗的天空尽头。
哈迪斯此时已走到艾亚科斯身边,冰冷的紫眸上下打量一番。
艾亚科斯:不对,我是三判,第二个遭罪的应该是二判拉达曼提斯。
“这个角度是八卦的好位置。”哈迪斯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
正在那里琢磨位置问题的艾亚科斯下意识的回答,“是啊,看的很清晰。”
不等他转换惊恐颜色,哈迪斯一挥手直接送他上天与米诺斯作伴,今晚冥界的夜空很璀璨,冥王城内的幽魂们都停下脚步观看冥王神殿放焰火。
再来到侥幸的二判拉达曼提斯跟前。
这位二判显然比前两位识相,他低下头恭敬的说,“陛下,我自己来。”
第三颗流星自动升空,到达一定高度时,拉达曼提斯窃喜,还是他脑子聪明,自己上来总比被老大丢出去好,至少有选择性,可以找个好方位降落,不必摔个鼻青脸肿。
忽然半空中一抹晶莹暗闪,怎么看怎么像是哈迪斯陛下布置的结界,可脑子想到了身体却来不及反应,砰一声,大力撞上,并以可笑的姿势坠回冥妃神殿,倒栽葱的身体直接将花园正中央砸出一个人形巨坑。
美杜莎女王
哈迪斯心中的郁闷总算疏解的些,他冲站躲在矮树后的典伊女神招招手。
典伊立即全身戒备,顺从冥王的命令低垂着头来到他身边,“陛下,我也是刚到。”
哈迪斯冲冥妃殿内指指,“去照顾冥妃,不要让她乱动,还有,无论她走到哪里,你都要跟着。”
典伊捂着胸口跳动的心脏接受命令,一步都不停留,快步进入冥妃殿。今天的八卦太火爆了,还是在潘多拉殿下身边看着安全些。
花园内,草丛旁,几个神奴争抢着一把扫帚,他们都想用扫帚来证明自己出现在这其实是为了工作,连三大判官都两位化为流星,一位变成陨石,他们这些四等神会不会被哈迪斯陛下轰成尘埃啊。
忽然,地狱的深处传来一阵阵歌声,凄美而动人,哈迪斯长眉一挑,有倒霉鬼送上门来给他发泄怒火了。
手指弯曲,塞入唇中,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过后,脚踩火焰的黑色神马拉着冥王的战车跃入冥妃殿,哈迪斯换上战甲,驾车而行,身后三大判官连忙召唤出自己的坐骑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每个人脸上都显出凝重的光芒,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这如梦似幻的歌声了,虽然冥王陛下已经第一时间赶去处理,不过谁心里也没有底,毕竟那可是被单独封印在科库特斯河深处的妖魔所发出的声音,如今不知什么原因,连那边的封印都开始松动了,谁也不敢肯定,本来就脾气暴躁,还被关了整整一千年的美杜莎女王会不会冲破封印而出。
潘多拉被典伊扶回大床,后背上的两个窟窿麻麻痒痒的,倒也不很疼痛。
“是谁在唱歌,这么好听?”潘多拉被那空灵的音节完全吸引住,着迷的问典伊。
另一边典伊女神神色大变,她手中蕴满寒气,罩在潘多拉额头,不理会她滚烫的高热,持续的使用自己的神力保持手掌的冰凉状态,总算让潘多拉清醒过来。
“殿下,请您不要刻意去听那歌声,这是一个名叫美杜莎女王的妖魔发出的妖音,如果过于沉醉,就会受歌中魔力的吸引,渐渐失去意识,而成为任由她摆布的傀儡。”典伊女神担忧的望着地狱的最深处,究竟是什么原因,唤醒了在封印中沉睡的美杜莎女王?
妖魔的歌声
冥界的一切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氛,潘多拉知道,也许只有在哈迪斯附近,才有这片类似于人间的净土,而出了冥王城,更多的却是掩藏在黑暗中的危险,各种各样古怪的存在,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暴虐的脾气,非常让人没有安全感。
听典伊女神说,以前冥界更加混乱,到处都是争斗,后来冥王陛下用了上万年的时间,平息了各方势力,能收归麾下的收,不能收的杀,杀不了的就封印掉。费了很大劲才把这烂摊子治理成今天这个样子。
众人尊敬冥王,一半是因为他自身实力强大,另一半则是感激是他带给了普通民众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不必时时担心被更为强大的对手吞噬掉。
这里是冥界,在哈迪斯之前的那个时代,这里是没有秩序的,实力便是公正,说话的底气要看谁下手勾快、够狠、够准!话又说回来,比起神力来,恐怕也只有奥林匹克的神王宙斯勉强能与哈迪斯一战,其余的人连海神波塞冬都自认不是对手,当初抽签,明知道宙斯作弊,波塞冬连问都懒得问,反正他又打不过,也懒得和那个凡事斤斤计较的哥哥争执。
空气中飘散的歌声和香气一样无形,只要稍不注意,就要被吸引去。潘多拉虽然是冥界的女主人,却实实在在的没住多久,不想典伊和伊希斯那样经验老道的根本不理会那飘渺的歌声。没一会,潘多拉一个不注意,眼神有迷乱起来,典伊连忙充当冰雪制造机为她冷敷。
“谈点什么吧,不然我老是想听这歌声。”潘多拉捂着头,晕晕的。
“好。”典伊示意伊希斯把殿门都关上,为潘多拉倒了一杯葡萄酒。
“典伊,你是和哈迪斯同一时间来到冥界的吧?”潘多拉用捂着额头的手掩去紫瞳中灼灼闪耀的眸光,“那你有没有在冥界看过白色的彼岸花呢?”
伊希斯的手直接被两扇大门夹住,连门都忘记开,死命的往出拽。
拔出来时,白皙的手指尖顶着个椭圆形的大蘑菇。
典伊女神把整个水晶瓶摔在地上,虽然没有破,但是滚出老远,她只好慌慌张张的去追。
白色彼岸花竟然让两位喜怒不行于色的女神失态至此,有内幕,一定有!
少年哈迪斯
其实白色彼岸花这件事,在冥界不算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都有共同的默契,在冥王哈迪斯面前绝对不能提起这件事,白色彼岸花,是冥王心头的禁忌。
既然哈迪斯陛下此刻正与唱歌的美杜莎女王拼命,那躲在背后的女神们八卦一下,应该也是可以容许的。
哈迪斯:猛打喷嚏。
典伊女神神秘兮兮的说,“其实花神的记载中,是没有彼岸花这个名字的,你们想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植物,花开叶落,叶生花败,花叶老死不相往来,永世不见的。”
潘多拉挥挥手,示意伊希斯去给她取点零食来,还殷勤的为典伊女神倒了一杯酒。
典伊女神正好口渴,接过来一口气喝干,从殿外端着一托盘食物的伊希斯回来时,刚好看到典伊女神手中的空酒杯,她把餐点放在桌子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醒冥妃殿下,典伊女神的体质是那种一碰酒立即便醉的类型,而通常她一喝醉就会。。。
滔滔不绝。
就好像,换了另外一个人。
说道白色彼岸花,这又要迁出另一段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那个时候,哈迪斯陛下才刚刚出生不久,他是主神第一个儿子,对于他的到来,主神给予了充分的关注,赐予他智慧、力量、英俊还不够,甚至连换衣服洗澡这种小事都不肯让他亲自动手,标准的准父亲症候群患者。
于是,他比照哈迪斯母亲的模样,用哈迪斯的左侧最末一根肋骨造出了一位女神,她有着和火红色的长发和冰蓝色的眼眸,相貌也和哈迪斯的母亲一摸一样。
哈迪斯出生时就是十九岁少年模样,拥有天生的睿智,他不亲近母亲也不亲近自己的父亲,却对这个来自他神体,和母亲一摸一样的小少女充满了兴趣。
他为她取名为曼殊莎华,并将她头发的颜色变为金黄色,彻底与母亲区分开来。他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曼殊莎华,恨不得将全天下最美好的事物奉献到她面前。曼殊莎华并没有被赐予智慧,虽然她的体型和少女相似,头脑是一步步由婴儿时期缓缓发育成长起来的。
这倒不是主神的疏忽,而是因为哈迪斯自从第一眼见到曼殊莎华后就不允许父亲再碰她,连赐予智慧这件重要的事情都免了,反正哈迪斯一点都不介意曼殊莎华举止行为像个婴儿似的懵懂无知。
酒醉的典伊
小曼殊莎华如同人类的婴儿一样慢慢长大,她不是速成品,头脑中的一切都是靠学习而来,这也让她和一般的女神不太一样。那些年,神界盛传哈迪斯的八卦,说她亲自养了个小萝莉,算起来他也算是少女养成派的代表人物。
在他心里,也许从来都没有将曼殊莎华当成一个专为他生活起居的琐事而出生的女神。
哈迪斯引导曼殊莎华操控神力,却不教她打杀的战斗技巧,事实上跟在哈迪斯身边,曼殊莎华根本就用不上亲自上战场。是的,他是以一个父亲的心态看待跟在身边的这个小小女孩,他纵容的爱着他,甚至把随着曼殊莎华而出现的花朵,以她的名字命名,并坚决不允许此花上了花神的名册。
曼殊莎华每一件小事,在哈迪斯眼中都是大事。
而白色彼岸花,其实就是曼殊莎华。
正说到关键处,典伊女神突然跳到床上,手舞足蹈,嘴里唱着不成调的歌曲。
伊希斯嘴里咬着小手帕:开始了,滔滔不绝之后,便是不停的热舞。
潘多拉急急问,“后来呢,曼殊莎华现在在哪里?”
典伊:完全不理,不停的舞动,指着潘多拉哈哈傻笑。
潘多拉扭头问伊希斯,“她是怎么了?”
“喝多了。”伊希斯无奈一摊手,很明显的在耍酒疯嘛。
潘多拉惊讶的望着酒杯问,“就这么一点点就醉成这个样子?”
“哪怕只有一滴,她也就醉成这个样子的。”伊希斯心疼的望着被典伊踩的全是小脚印的黑色床单,走过来拉着潘多拉往殿外走,“殿下,不用管她,等酒劲一过她就恢复正常了,没事的。”
潘多拉当然知道典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她正听到关键时刻,她很想知道曼殊莎华之后发生的故事,为什么白色的彼岸花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血红色,而曼殊莎华此刻人又在哪里?
如果真如典伊女神所说,哈迪斯那么的在乎曼殊莎华,没道理到现在都不让自己见她,甚至连名字都不曾提起过。
她忽然抓住伊希斯的胳膊问,“告诉我,曼殊莎华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异变
伊希斯奇怪的望了潘多拉一眼,静静的说,“这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具体的伊希斯不知,不过大家都说曼殊莎华死了,她是陛下心头的一道伤,没人敢提起。”
潘多拉于是沉默,她知道哈迪斯是个喜欢把心事都藏在心底的男人,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紫眸背后,不知道藏了多少的伤痕,关于亲兄弟的,关于冥后贝瑟芬尼的,关于曼殊莎华的,还有许许多多她还没有察觉到的。
也许,在他心里,她的存在也终将成为一道伤痕,所以他才经常用忧伤的眼神追随着他,在最脆弱的时候,他会问,“潘多拉,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