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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这个在纠结,典伊女神望着潘多拉鼓起的包子脸,好笑的摇摇头。将繁琐复杂的服饰展开,缓缓的为潘多拉展示,典伊女神微笑着解释,“黑色,是冥界最尊贵的颜色,陛下为您选择黑色的礼服并不是从美丽与否出发,这件大婚礼服,是只有冥后才可以穿着的款式,它象征着冥界唯一女主人的地位,和陛下对您深沉的爱。”
潘多拉更加惆怅,“已经不是唯一了,陛下与冥后第一次大婚时,已经穿过一次了。”
“谁说的呀,当日冥后殿下并不是真心情愿嫁给陛下,她不肯更换礼服,是穿着寻常的衣物与陛下举行完典礼的,就连头上蒙的面纱,也是很多人哄骗着她戴上去,而且,婚礼一结束,她立即就把面纱丢在了陛下身上,扬长而去。”
仿佛觉察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典伊捂住嘴。
黑色所代表的含义
潘多拉这才眼眸一亮,
女人啊,总是对这些细节上的东西在乎的要命。典伊女神心里暗暗琢磨,要不要找个时间向陛下索要些赏赐,好歹冥妃殿下的心结是她给化解的吧。
“殿下,今天是您和陛下大婚的日子,穿上冥后的礼服,您就是真正的冥界女主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日子,美丽是第一位,可是在冥王陛下的新娘这个角度,昭告天下尊贵的身份则显的更加重要,这件黑色的礼服就是您今后在冥界抬头挺胸的标志,况且,您仔细看看,它如此的华贵美丽,内敛芳华,是任何颜色都比不上高贵。”
典伊轻轻的把礼服摊在潘多拉的膝盖上,让她可以更清楚的观赏到结婚礼服细节上的美丽。潘多拉轻轻的抚摸着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柔软面料,对礼服的抵触感奇异的消失了。
细看之下,这件礼服确实有它独特之处,对它的喜爱也不由的更加深了一些。
典伊女神见自己的一番话说动了潘多拉的心,再接再厉道,“您这次可要为陛下争一口气,上次婚礼大典时,陛下受到的羞辱,连我们这些臣民都气炸了肺,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扮成最美丽的新娘,让您可以以最美丽的姿容嫁给陛下,也让某人瞧瞧,真正的冥界女主人是怎样一番风流气度。”
显然,典伊还在记恨着冥后贝瑟芬尼当日任性的举止,在她心中,冥王陛下便是自己的信仰,而如果有人胆敢对自己的信仰挑衅,她典伊第一个便要挡在陛下面前。
这复杂的衣饰,光是穿戴整齐便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潘多拉高举着双臂任由典伊在自己身上忙活,心里念叨着,果然结婚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好不容易系好最后一层,典伊后退三步,满意的检视,“殿下人长的漂亮,穿什么都漂亮,尤其是这件结婚礼服,简直是为了您量身定做,完全衬托出了神秘高贵的气质,就算是那个女人穿上了同样款式的礼服,也必然要被比了下去。”
一对佳偶
潘多拉原地转了一圈,黑色的长发行云流水般甩出一条弧线。
此时方有了做新娘的喜悦,眉眼间全是笑意。
典伊拖着她的手到镜边坐下,分层次隆起她的长发,在潘多拉头顶缠缠绕绕释放魔法,桌面上用珍贵的雪魄银矿制成的发簪越来越少,而她垂下来的长发也随着饰品的消失都被典伊固定到了脑后。
典伊女神半跪在潘多拉面前,最后将她额头处的几缕发丝调整出优美的弧度,“殿下,您真的很美很美,我敢打赌,陛下一会会看呆掉的。”
话音未落,便听见有神奴来报,“陛下来了,不过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脸色不是很好。”
典伊立即取来配套的黑色薄纱罩在潘多拉头顶,待哈迪斯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身着黑色冥后礼服,蒙着一层薄纱却仍可以看见紫色水眸微微荡漾的新娘。
他眼中的怒火一下就被这场景熄灭了,他一步步的走上前,缓慢而坚定,也同样的第一次,有了娶妻的真实感。
原来这样的仪式并不是多余的繁文缛节,对相爱的人来说,一场婚礼是对彼此虔诚的承诺,在此情此景中,哈迪斯心中第一次真切的浮现出心满意足四个字。
“潘多拉,你真美。”他不吝惜的赞美,方才在宙斯那里生的闲气这会已经被平息。他唇角漾出一抹浅笑,是对典伊最高度的赞赏,“女神,我的礼服在哪里?”
典伊直接被已经几千年都没有见到过的笑容石化,傻呆呆的碰着冥王的黑色礼服上前,幸福的一塌糊涂。
陛下笑了,虽然浅浅的,但是却一下子驱散了几千年堆积在眼中的孤独和寂寞。
失去了曼殊莎华后,这还是陛下第一次露出如此愉悦的笑容,她好感动,忍不住用手背抹去涌出的激动泪水。
“典伊,这个礼服怎么穿的?”哈迪斯和潘多拉一样,捧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复杂衣饰一筹莫展。
典伊女神破涕为笑,走上前帮陛下穿戴整齐,黑色的长发用一根缎带系成一束,王冠小心扶正,这才罢手。
望着这样一对千年难遇的佳偶,同样黑色长发,紫色眼眸,站在一起才是真的登对。典伊压抑住浓浓的感动,后退几步,屈膝跪倒,恭敬的说,“恭祝冥王陛下新婚大喜,恭祝冥妃殿下新婚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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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今天真的是人品大爆发,对了,看文的亲今天破个例吧,别偷懒了,在下边留个言,让度寒看看究竟有多少亲在等着我的更新,也让人家暗爽一下啦。
不友好的眼神
潘多拉与哈迪斯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在众神奴的恭贺声中走出冥妃殿。
花园内,由米诺斯带领的心腹小队分成两排,齐刷刷跪倒,“恭祝陛下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哈迪斯的手微微抬高,轻轻的挥了挥,与潘多拉牵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在众人一遍遍的祝福声中,他们缓步登上停在正门口处,已经被装饰一新的马车。
拉车的六匹神马嘶吼着,哈迪斯没忍住,又露出了好大的笑容。
“怎么了?”这辆马车有什么值得在外人面前一贯保持严肃冰山脸的哈迪斯露出笑容的?
哈迪斯将她抱上车,亲自驾驶,不动声色的说,“这几位老朋友刚才说,因为是我们结婚,所以它们强自忍耐的戴上这身可笑的行头,还威胁说,如果再有下一次,它们就要罢工。”
“你听的懂它们的语言?”
“它们是我最忠实的朋友,与我心灵相通。”
潘多拉掀开面纱的一角,露出姣好的容貌,真诚的说,“谢谢大家今天能来送我和普鲁托去婚礼现场。”
六匹已经成了精的神马兴奋的扑腾着各自的四个蹄子,屁股一撅一撅跑的欢腾,显然被潘多拉的一句真诚谢意调动起了全部激情。潘多拉一点都不怀疑这些马会用脚踢踏出节奏明快的乐曲,就在这快乐的气氛中,他们穿过了呗彼岸花布置的喜庆街道,接受冥王城普通居民的膜拜和祝福。
前方便是哈迪斯的冥王神殿,真正的典礼将在此处举行。
马车一路从善恶不明的视线中穿行,潘多拉这会没那么舒服了,无数的目光焦灼在她身上,有探寻的、有好奇的、有怨恨、还有冷笑的。显然对于宾客而言,哈迪斯的第二次大婚并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可,尤其是从奥林匹斯山来的那一队,面色沉重,个个不住的冷笑,随时准备抽出家伙要砸场子的暴躁样。
“有我在,没事!”像是感受到了潘多拉的不安,紧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为神族大婚准备好的宣誓礼台就在前方,台下是滚滚忘川河水,新人须指水盟誓,此生相依相伴,互相保护,绝不分离。当年也就是在这里,贝瑟芬尼抢先一步指水为誓,此生要保持处女之身,除了名义上是夫妻外,绝不与哈迪斯发生任何关系。
不专心的新娘
农业女神席瑞斯着急的扯了扯宙斯的袖子,哈迪斯已经将人领到了宣誓礼台,若此时再不阻止,一会对着忘川河水共同许下誓言,礼节完毕,什么都晚了。
她左顾右盼没有找到女儿贝瑟芬尼的倩影,席瑞斯更加着急,她探过头去在宙斯耳畔小声道,“贝瑟芬尼性格外柔内刚,在这样的场合她绝不会默默的躲起来,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宙斯,哈迪斯不会对她下毒手了吧。”
赫拉在另一侧看着,很不爽席瑞斯在大庭广众下几乎与宙斯脸贴着脸亲密交谈的画面,然而她毕竟是正牌的神后,即使善妒出了名,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勃然大怒。赫拉保持面部端庄优雅的微笑,用宽大的裙摆挡住悄悄伸出的纤手,摸索到宙斯腰侧,优雅大力的捏住一小团肉,旋转。
宙斯吃痛,却不敢有任何表情变化,仍旧保持面部温柔颜色,小声安慰着席瑞斯女神。另一边,更不敢打掉赫拉“行凶”的手,任由它在自己的腰部肆虐。
所谓痛并快乐着,不过如此。
而另一边,身着黑色礼服,神采奕奕的冥王哈迪斯从自己的战车上抱下新娘,绅士的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中,缓步登上台阶。
礼乐奏起,无数朵各种颜色的彼岸花从幽暗的半空中缓缓漂浮而落,这奇异的景象令在场的宾客鸦雀无声。
米诺斯在台子底下拼命的翻小记事本,他记得没有安排花雨这个场景啊,到底是谁布置了这神来一笔,他要仔细查查。
哈迪斯停住了,和潘多拉一起抬起头,望着旋转飞下的彼岸花,心里仿佛一股热气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是曼殊莎华,她送来的祝福。”潘多拉轻轻道。
哈迪斯点点头,对着半空挥挥手,转过头,挽着潘多拉继续走。
“她从来都不曾离开,一直在冥界守护着你。”潘多拉想起了上次在花朵中央坐着对她微笑的金发女孩。
“我知道,嘘,专心一点,新娘,今天的主角是你。”他不接受新娘思绪飘忽,拍拍她的手背,提醒她要专心。
飘渺歌声
滚滚忘川河水,汹涌澎湃,在真理田园处分为两条支流。
新娘脚下,便是忘川河上游的许愿圣地。
极少有神祗选择在这里举行婚礼,因为一旦对着忘川河水立下誓言,就等于是在二人身上同时捆上永生永世的枷锁。神族的生命永无止境,又有谁敢保证在漫长的生命中,不会出现变故。
哈迪斯的两次婚礼,却都选择在了这里。
第一次,是贝瑟芬尼提出允婚的条件,哈迪斯答应了,但是在婚礼进行中,只有贝瑟芬尼一个人立下了那样的誓言,哈迪斯的承诺被当成一片浮云抛散在半空。
第二次,是哈迪斯主动提出的,听到这样的命令时,米诺斯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向知道陛下对冥妃特别宠爱,却没想到情深至此,同时也暗暗佩服自家老大的人品,放眼三界,有一个算一个,哪位神祗有冥王这般专情。只是,冥妃潘多拉似乎对这样感人肺腑的场面一无所觉,她根本不懂对着忘川河水举行婚礼,并立下永恒的誓言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
哈迪斯望着潘多拉的眼,深邃的情感在无言中传递。他的嘴唇微微张启,酝酿了许久的誓言像诗歌一般,迫不及待的向心上人表白心扉。
忽然,袅袅歌声从众神头顶洒下,若远若近,哀哀怨怨,诉说着无尽的缠绵,是在神族间流传甚广歌谣,讲述的是一个女神爱上了花心的男神,而男神却一边对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又与其他女人暧昧,最终在一场浩劫中,女神用身体挡住了射向男神的利剑,最终死亡的故事。美妙的嗓音完美的演绎出女神的悲凉,哪怕只是驻足倾听,也可以轻易的被这歌声卷入无止尽的伤感中。
波塞冬刷一下把三叉戟抽出来,紧握在手中,这漫天熟悉的气息,是那个人没错,她果然脱困而出。
米诺斯郁闷的摇摇头,果然来了,他就知道没那么幸运,能踏踏实实的办完陛下的婚礼。不过,最强大的神祗聚集一堂,这个家伙还敢出现,勇气倒是不小。
贝瑟芬尼登场
哈迪斯仿佛根本注意到异变,波澜不惊的执起潘多拉的双手,不停顿的进行他的婚礼,“吾冥王哈迪斯,今日对忘川之河发誓,愿娶。。。”
一个响亮的女声突兀的打断,“哈迪斯,我才是你的冥后,决不准你另取他人。”
宙斯仿佛早就预料到,给了席瑞斯一个眼神,仿佛在说,瞧瞧,我说的没错吧,咱们的女儿就不可能学那缩头乌龟,躲在暗处伤心落泪。
巨大的藤蔓托着贝瑟芬尼轻盈的身体,从众神头顶上飞过,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裙,白皙的脚趾踩在藤蔓倒竖的尖刺上,惊心动魄的美。长发用草藤和鲜花盘在头顶,露出高昂的白色脖颈,贝瑟芬尼的目光淡淡的扫在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身上,这里的人,多多少少与她都有些关联,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叔叔等等,而那个站在哈迪斯身旁的潘多拉,有的也只是他那个站在贵宾席的一角,被众神无意中释放出的神威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人类父亲,虽然他咬紧牙挺直了腰杆,但是满目表情却掩不住的凝重。
与她相比,贝瑟芬尼的底气更足。
优雅的落在台阶上,踩着一朵朵彼岸花,贝瑟芬尼以正妻抓奸的气势来到冥王面前。
穿着着冥后礼服的潘多拉,让贝瑟芬尼目光几乎喷出火来。这个女人凭什么在这样的日子穿着高贵的黑色,那是只属于冥后的颜色,可恶的哈迪斯居然不阻止,在众神面前,贝瑟芬尼颜面尽失。
哈迪斯仿佛根本就没看到她,轻轻的捏着潘多拉的下巴,强迫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这个新郎身上,“今天是我们大婚的好日子,不要老是分心去看前来观礼的闲杂人等,这样的心不在焉,我会吃醋的。”
声音不大不小,原处的宾客听不清晰,而近在咫尺的贝瑟芬尼却一字不漏的照单全收。这个狠心的男人,居然敢说她是闲杂人等,真是太过分了。心里对他的最后一丝迟疑因为哈迪斯的冷漠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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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莫急,草草结束的话是对读者的不忠实,再说了,度寒已经是一天十更了,再快实在没那体力了。最近有个人总在搅和我的心情,郁闷啊
挑战
贝瑟芬尼倔强的冷冷瞪着着潘多拉,抽出父神送给她的武器藤蔓,骄傲的指着她,“女人,既然你违背誓言再次回到冥界,也必然要接受挑衅冥后权威的惩罚,抽出你的武器吧,我们公平的决斗。”她嘲弄的笑容隐隐带着阴毒,“你不是已经接受了哈迪斯传承给你的神力吗?应该有能力与我一战吧。”
潘多拉还未应声,哈迪斯便冷笑着接口,“观礼台在那边,今日是本王与潘多拉大婚之日,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哈迪斯,众神都在,你就不要表现的那么肉麻兮兮,这件事是我们两个女神之间的恩怨,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男人另娶他人而不作出一点点表示吧。”
台子底下,以宙斯为首的奥林匹斯山代表团高举爪子,欢呼着表示支持。
贝瑟芬尼得意的望着哈迪斯越来越冷凝的表情,努力思索着还要什么话可以更加刺激他。她就是要他火大,最好是能失去理智,这样她就可以。。。
天空中飘荡的歌声越来越清晰,一股强大的威压正缓缓的笼罩在忘川河上方。
这次连太阳神阿波罗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来到宙斯身旁,小声道,“父神,有不明善恶的玩意接近了。”
宙斯无所谓的摇摇头,抱着肩膀,“这里是冥王的地盘,有事也该他顶在前边,传本王口谕,奥林匹斯山众神原地待命,如果发生异变,只需要支起结界看戏便好,冥王的家事,咱们不操心,免的吃力不讨好,还要落埋怨。”
阿波罗屁颠屁颠的传令去了。
农业女神席瑞斯发达的泪腺又开始工作了,满满两眼眶的泪水,决堤了一般撒在宙斯的脚背上。“贝瑟芬尼怎么办?哈迪斯只闻新人笑,一会若真的与那狐狸精动起手来,他一定不会帮我们女儿的。”
赫拉扭过脸去,嘴撇的很高。
宙斯的狼爪趁机抚上席瑞斯女神紧绷修长的大腿,名为安慰实为揩油,“有我在,女儿怎么会吃到亏呢,放心吧,必要时,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席瑞斯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推开他,像少女似的羞红了面颊,不安的望着赫拉的背影,却没有拒绝宙斯的爱抚。
哈迪斯的抉择
二女一男,一王一后一宠妃。
多么八卦的组合,多么耸动的场面。
冥王陛下平静了几千年的心湖,属今天最震荡激烈吧。
冥后贝瑟芬尼提着鞭子指着冥妃潘多拉的鼻子,要求公平竞争。
而身为被两个女神共同倾心的哈迪斯陛下,又将何去何从?
帮着新婚妻子打败现任的正妻贝瑟芬尼?奥林匹斯山亲友团定然不会眼睁睁望着这样拂面子的事情发生。贝瑟芬尼是自那边嫁过来的,她所代表的是奥林匹斯的利益,哈迪斯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能对当着人家亲友的面对她下手,这很容易就会上升为政治事件,进而发生众神大战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听从正妻的话暂缓婚礼?哈迪斯陛下对潘多拉的深情广为流传,已经布置好的婚宴岂会因为冥后的反对而取消。如果这对名义上的夫妻感情有那么深厚,那么潘多拉也不可能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站在哈迪斯身侧,目光清澈的等待仪式的举行。
多角恋,受苦受难的一向是夹在中间的那个人。
哈迪斯很不幸,在有生之年,体验到了被两个关系密切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夺的感觉。
他将手臂搭在潘多拉的肩头,向贝瑟芬尼以及看台下所有观礼的宾客昭示自己的选择。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了哈迪斯的选择,当他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坚定的表面自己的立场时,贝瑟芬尼的脸仍旧苍白一片,身子也如同摇摇欲坠的秋叶,几乎站不稳身形。
“贱人,亮出你的兵器,接受挑战吧。”贝瑟芬尼贝齿紧咬,费力的挤出一行字,墨绿色的眼眸装着满满的仇恨,恨不得立刻抢身上前,用手中生满倒刺的藤蔓长鞭抽她个血肉横飞。
“贝瑟芬尼,本王命令你立刻下去。”潘多拉现在身体状况不佳,为了防止贝瑟芬尼突然出手,哈迪斯充满保护欲的将潘多拉拉到自己身后,用身子虚挡住,不留一丝空隙。
这就是当年使劲各种手段也要将自己强抢回冥界,并立为冥后,有着三界“最专一”的男人美称的冥王哈迪斯,如今变心了,立即把她当成草履一样踏在脚下,他保护那个女人的样子真让人觉得恶心。贝瑟芬尼闭上哀伤的眼眸,平静的问,“如果我说不呢?”
贝瑟芬尼暴走
哈迪斯沉声回答,“那你就是向本王之权威挑战。”
“这么说,你是要干涉了?”贝瑟芬尼的身体内陡然迸发出一股可怕的神之威压,竟是丝毫不逊于哈迪斯的力量。
冥王长眉微挑,他的无言已经回答了贝瑟芬尼的疑问。
潘多拉握住哈迪斯的手,轻轻的摇摇头,“普鲁托,拜托你,不要这样。”
贝瑟芬尼厉声截口,“贱人,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既然他不念旧情,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宙斯目光闪烁,一抹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这个时候,对这个被自己多年前扔到冥界“和亲”的女儿的喜爱之情才又增加了些,他带头鼓掌,啪啪啪响彻会场,“女儿,有骨气,我支持你!”
农业女神席瑞斯立即接口,“女儿,我也支持你。”
这样的异口同声,倒像是他们才是名正言顺意义上飞夫妻。神后赫拉的眼睛冒火,搁在宙斯腰上的手指,拧的更起劲了。
哈迪斯用神力将潘多拉笼罩在羽翼下,除非贝瑟芬尼将他打倒,否则决计伤害不到她分毫。
今天的贝瑟芬尼不对劲,这强大力量,充满杀气的压力隐隐与他抗衡着。什么时候她拥有了这样的力量?
哈迪斯不及多想,贝瑟芬尼已经再也没有耐心看着他与潘多拉之间若有若无的亲密感觉,横起鞭子卷过来。那速度比闪电还要快,凌厉的劲风裹在辫子上,划破了时空来到哈迪斯眼前,这样的感觉令哈迪斯察觉到了危险,不敢硬接,揽着潘多拉的腰,脚尖点地,飞到半空。
鞭子落在搭建好的宣誓台上,将贝瑟芬尼看着碍眼的鲜花装扮击个粉碎,呼啸着落入波涛汹涌的忘川河中,瞬间被淹没无踪。
米诺斯在台子底下看的清楚,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冥后出手了,完美的婚礼算是被搅和了,这种情况下,要不要派人制止呢?米诺斯脑子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最后还是认为既然自己是忠于冥王陛下的,那么就有义务去阻止冥后,并争取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制止住贝瑟芬尼逞凶的暴力行为。
他轻轻一挥手,事先埋伏在附近维持治安、应付突发情况的冥军急速涌上前,齐刷刷站成一排,在贝瑟芬尼与哈迪斯之间隔出一道人墙。
理智的丧失
贝瑟芬尼用来固定长发的藤蔓突然断了,绿色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后。
她身后萦绕着黑色的神力,隐隐化成不知名的怪兽模样,用泛着红光的鞭子指着冥军道,“滚开。”
没有一个冥军移动。
这里毕竟是冥界,只要哈迪斯陛下在,任何人的命令都要排到第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