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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仿佛隐隐为了那一抹药香而牵动。
只是时间太短,他还没彻底搞明白。
好可惜啊,没办法再多呆一段时间,甚至来不及亲自告别。
“那就赶快走吧,‘烈焰’的那群家伙真不好对付,我们暂时也只是他们困住而已,其他的还得您来做决定。”少年催促着,尚显稚嫩的脸上,有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急躁,不懂掩藏。
“你去楼下等我三分钟。”他还有点事,若不做的话,怕是很长时间内,都要觉得遗憾了。
承诺的份量
少年耸耸肩,并无异议,留下清静的空间,让向亚润独处。
他走到床边,抚着那张写有娟秀字体的留言条,仿佛看到了沈衣那张天生悲天悯人的小脸。
那一夜,在暗巷内的偶遇,他一度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天使。
上帝怜惜他在凡间受苦,因此特意安排的带他前往天堂的引路人。
真可惜,最后还是没办法多相处更长一段时间。
“小衣衣,多谢你的收留,我要走了,如果有缘,希望我们还能再见。”提起笔来,龙飞凤舞的写下这一行字,又觉得稍显冰冷了些,无法准确的传达心中的想法。
笔尖顿了顿,又接着写,“如果有天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就打这个号码,7283769。”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给出了这个号码。
世界上知晓它的,在沈衣之前,也仅仅只有他的亲姐姐而已。
那是救命的号码。
不管他身在何处,只要电话声响起,他会放下手头一切的事,最快速度的出现。
这个承诺的份量之重,只有向亚润心中最最清楚。
除了那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外,沈衣还是第一个能让他生起这番心思的人。
且,心甘情愿。
他在字条下,签上了名字。
又过了很久,才放下笔。
沈衣,希望我们真的还有再见的机会,他心中默默的说。
至于未来,尚是不可预料的未知。
若是沈衣与他没有纠葛,或许会更好吧,至少能过着她喜欢的安宁生活,不必担心有不相干的人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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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告别的离开
沈衣刚一下课就往宿舍跑,婉拒和导师共进午餐的邀约,她更担心那个伤口没有愈合,却十分不安份养伤的家伙。
碍于某人抗议清粥小菜味道太淡,往下吃时总摆出一副苦兮兮的脸色给她看,好像身为主人却吝啬小气的不肯提供优质食物似的,沈衣虽然口上不肯妥协,心里却始终挂怀着这事儿,路过便利超市时,买了条鱼,准备回去一半清蒸一般红烧。
总算是有肉了吧,哼,看他还有何借口。
心情愉快,脚下也就轻快了许多。
就连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大哥打开电话,也被她三言两语的打发回去,没时间多说。
可是,终于来到宿舍门前时,她的心却忽然紧紧揪住,脚步也放慢了许多,直到来到门前,停住不动。
有人来过了。
由外而内,不请自入。
手法非常巧妙,既没有破坏门锁,也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但仍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睡在房间内的他。
于是仍旧取出钥匙,缓慢的转动了门锁。
等待她的,是一室安静。
没有预料中的入侵者,也没有打斗拼杀过的痕迹。
她早晨才整理过的房间还维持着本来的样子,地板上干干净净,一双天蓝色的男士拖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门口。
那是她特意为向亚润准备,因为从伤口的复原程度来看,他大概还有在这儿住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它们居然不好好的在床边呆着,来到了门前,脚尖朝内摆放。
手中的食物袋子落在地板上,汤汤水水的撒的到处都是,沈衣仿佛没有注意到,径直往房间内冲过去。
没有礼貌的臭男人
手中的食物袋子落在地板上,汤汤水水的撒的到处都是,沈衣仿佛没有注意到,径直往房间内冲过去。
果然,他已经不在了。
沾了些许血痕的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完全感觉不到残留的体温,想来是在她上课的时候,就已经离开。
没有道别。
事前也没有征兆。
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实在是逞强。
房门是被人从外边打开,应当是他的朋友过来接了吧。
很好,那么她就不必担心了。
哼,原本就与她无关的嘛。
占了她的床,睡了她的枕头,害她不得不蜷缩在床头打地铺。
走了也好!他们只是陌生人,凭什么让他打扰。
连句道别都不必有,哪怕昔日在路上再见,也无需要打招呼。
就当从来都不认识好了,没错没错,最好是那样。
窝在小床的中央,睡在他曾经躺过的位置,一股浓郁的药物,直往鼻孔里钻。
她恨恨的用枕头压住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的住移动,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何必要关心?何必要在意?
讨厌!
哪怕留下个字条,说声再见也好啊!
没有礼貌的臭男人。
。。。。。。。。。。。。
向亚润的存在,就仿佛是一段入学前的小插曲,逐渐过去。
偌大的校园,沈衣也曾想过,或许有天会不小心在哪个角落里撞上,到时候她一定要狠狠的扬起头,冷冷的瞥上一眼,然后比他动作更加迅速的转身离开。
谁稀罕再见到他呀!
混在白种人之间的东方面孔总是那么的容易辨认,然而,沈衣竟然连一次都没再看到过他。
重逢会是在这里
偶尔再经过那一条暗巷,她也会怔怔的出神,怀疑是否真的曾经在这儿救过一个名字叫做向亚润的东方人。
若他真的在这所学校念书,怎么可能连擦身而过的机会都没有呢?
缘分二字,真是难以琢磨。
一年,转眼过去,快到了不可思议。
碍不住导师的恳求,她答应在离校前的最后一年内,以客串讲师的身份帮忙带班,时间大约有两个学期,每周三节课。
她的学生皆是各个科系的选修生,对医学颇为感兴趣,以后却绝不会从事这一行。
所以只要教授一些常识性的内容就好,以备不时之需。
讲义什么的倒是不必刻意去准备,既然定好了内容,她自然可以滔滔不绝的讲出一大串来。
中医养生术在西方一向传的神乎其神,她的第一堂课,理所当然的由此入手,就算是不展开太多,半学期的时间也很容易轻轻松松的混过去了。
沈衣万万想不到,站到了讲台上的一霎那,与她四目相接的人,居然会是他。
好半晌,她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张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贵气面孔,泰然自若的坐在第一批距离她最近的地方,桌面上摆好了纸笔,笑眯眯的眨了眨眼。
向亚润,她没有看错吧。
怎么也没想到,重逢会是在这里。
“老师要开始上课了哦,即使面前做的是位美男子,您也不能一直看个不停,把我们都忘记了吧。”角落里有大胆的男人出言调侃,紧接着四十多个学生哄堂大笑。
当然,他们仅仅是开了了善意的玩笑,并没有让沈衣下不来台的意思。
原来再见,竟然如此纠结
狼狈的收回眼,脸颊边染红了彩霞颜色。
她暗骂自己不够镇定。
不就是再见到了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当作不认识好了!
他大概也只是意外出现在这里吧,与她一样,事先并不知情。
讨厌,原来再见,竟然如此纠结,害的她频频出错,哪怕眼神在半空中偶尔相撞,也会让思路中断了老半天,而陷入有关于一年前的回忆之中。
对他的不辞而别,她一直是很在意的呀。
四十分钟后,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沈衣麻利的收拾好东西,道一声再见,转身就走,匆忙的脚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直到距离教学楼已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她才放缓了脚步,气恼不已。
又不是她做错了事,为什么是她要先逃走!为什么她要心虚的不敢看他!
真是搞不懂了。
肚子有些饿,下午也没什么事,本想去图书馆混一混,此刻全然失去了心情。
她的头有些痛,还是回宿舍睡一睡好了,也许一觉醒过来,向亚润就化成了泡泡,又缩回到记忆深处,消失不见。
没错,他本就该老老实实的成为被她压在心底的过去,落满了尘埃,逐渐被淡忘。
。。。。。。。。
向亚润站在如下,单手背在身后,唇畔始终含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望着那一抹纯白色的身影恍恍惚惚的从林荫小路的尽头‘飘’过来。
他一直在等待着被她发现。
如果可能的话,实在是不想再吓她一次了。
只可惜,即使他身高一米八七,长的也算不错,还是没法成为一块醒目的招牌,提前让神游太虚的她注意到。
眼前的‘异物’
走的近了,他好笑的看着沈衣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隐隐还有喃喃的低咒声传来,“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说出现就出现,当我这里是什么?旅馆吗?付了钱,睡一晚就离开,就算是旅馆,也得提前退房吧!哼,今天是我的第一堂课耶,居然在这种重要的时刻跳出来吓我,讨厌,讨厌,讨厌,向亚润,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否则的话,我一定给你好看,一定。。。”
拳头扬起,停顿在半空中。
她瞪圆了眼,终于终于发现了眼前的‘异物’。
高高大大,遮掩了阳光,让她刚好停顿在一片阴影之下。
阴凉凉的气息,咝咝往出冒。
头顶当空的红日,仿佛也自觉的收了热度,藏进了云层间,不敢探出头来。
“一定怎么样?”他微笑着接口,雪白的牙齿,看上去有些森寒。
“一定。。。一定。。。”她接不下去了。
“沈衣,好久不见。”他摘去她额头边的几根碎发,满意的看见她的瞳孔中央,全是他的倒影,“走,回宿舍再聊,这种闷热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在外边久呆,我怕你会中暑。”
大概是惊吓过度,她居然忘记了反驳。
傻傻的任由他握着手,穿过一大片林荫绿地,到达宿舍的门口。
“钥匙呢?还藏在脚垫下吗?”他倒是熟悉,半蹲下来,果然摸到,捏在两指之间,在她眼前摇了摇,“沈衣,如果我是坏人,这样子多不安全,也许半夜会有人偷偷的潜进来,从门口进入,正大光明,也防不胜防。”
坏人也有运气好的时候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知道钥匙藏在这儿。”她又不会随便带人回来。
向亚润熟练的开门,拧开了锁,才让出路来,让她先进,“坏人也有运气好的时候,你独自住,当然要小心防备。”
他不说还好。
稍稍一提醒,她便忽然反应过来。
谁是坏人?
坏人在哪里?
眼前不就有这么一个吗?
她才不准他再次进入属于自己的领地。
这间宿舍,永远都不欢迎他。
“谢谢你送我回来,早点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就当两年前我们不认识过,没错就是这样,不送。”她好想当场甩上门板,最好撞塌他的鼻子,这样或许能够稍微的让她消一消火气。
可一对上他的黑白分明的眼,她的力气就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去。
现在只盼着他快些离开,留下安宁的空间,让她单独呆会就好。
向亚润一只手撑住门,轻而易举的的挤进来。
门板阖严,顺手还落了锁,咔嚓一声脆响,她的表情立即变得十分奇怪。
“沈衣,虽然你一直把我抛在了脑后,甚至连再见,都要装作不认识,可救命之恩,我还是要报,这是一个男人的必定要遵守的原则性问题。”提起这事儿,他的表情冷了下来,满满全是控诉。
“我把你抛在脑后?”她嗖的抬起了头,刚刚的别扭表情全都转变成了愤怒,“你给我说清楚,谁把你抛在脑后了?我倒是想不抛,可是该去哪里找你呀?你说你叫向亚润,你说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骗子,大骗子,我找遍了学生名单,连上两届的都没落下,结果什么都没有。”
被错过的字条
“你找学生名单做什么?我不是有留联络电话给你吗?直接打电话,就算我在天边你也能在三秒钟内找到。”向亚润火气也上来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捧着部电话,每天发呆,几乎快要疯癫成魔了。
要不是身上还有着很重的担子,始终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身后还有一大群仇家追追赶赶,他怕是早就第一时间内赶回来,找她问个清楚。
“电话?你有给我留电话?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沈衣摆明了不相信。
“怎么会没有,我就放在床边,写在你留给我的字条之下,还特意用床头的书压住,生怕被风吹飞掉。”他指着一直没什么变化的房间,手指在床头的小桌子上点啊点,极力强调。
“我没看到字条。”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一段。
他离开后的那几天,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到最后,索性来了一次大扫除,把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全都一举消除掉。
字条,若真的存在,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她当成了要处理掉的垃圾。
因为她曾经用心对待过,所以写过的字连看都不想看,生怕从中读出的自作多情又陷入了另一番的难看,索性用力的团团揉揉,直接丢进了垃圾袋。
谁会想到,他会在那上边留下再联络的讯息。
“你没看到,可不代表我没有留,沈衣,应该生气和恼火的人是我,好不容易才又见了面,你不可以给我摆脸色呦。”聪明人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大举索要权利,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人应该向前看才好。
大恩是要以身相许才还得清
“哼。”鼻音重重一声,不过总算是没有再使劲的往出推他,沈衣的态度似有软化。
“你真的要我发誓吗?”他竖起了三根手指,等着她来拦。
然而,沈衣却只是望着她,慈悲的小脸上满怀着期待,似乎好奇他能以什么为誓言。
向亚润沮丧的垂下头,一副被打败了的可怜神情,“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发一个好了。。。上帝在头顶上听着,我离开前真的给小衣衣留下了字条,还写了电话,如果我撒谎,那就让我一辈子都追不到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