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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一)
她偶尔能听到车子的声音,很像是战淳轩开的那一辆,每当这时,她就会愤怒的砸门怒吼,声嘶力竭的哭喊。
可不管怎么闹,他都没有回应过她。
或许,他真的需要些时间去思考。
等想明白了,他自然就会来找她。
然后,她就会把真相和盘托出,等着他的道歉,到时候,后悔的人就会变成是他。
向雅蜜以此为信念,坚定的等待着。
终于在二个星期后,她的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向雅蜜慢慢站起身来,憔悴的大眼望向门外。
一个女人光着脚走进来,她的身上穿着性感而暴露的睡衣,酥胸若隐若现,甚至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到她骄傲的双峰和双腿之间茂密的草地。
黛安娜?连底裤都没有穿的黛安娜?
居然就在她和轩的家里边晃来晃去。
“向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手里握着一只水晶杯,半杯美酒,微微摇晃。
“怎么会是你?”这种时候,这身打扮,真是刺目而讽刺。
“为什么不会是我?”她得意一笑,以胜利者的骄傲姿态,“听说你被轩关了起来,我就想来看看你,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嘛。”
“谁和你是朋友?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如果手边有一把刀,向雅蜜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过去。
怎么会是这样。
她和轩之间的小小争执,竟然让这个女人趁虚而入。
黛安娜怎么会有房门的钥匙,还有她这种打扮,就仿佛刚从某个人的床上爬下来,鬓发蓬松,眼神慵懒,一股若有若无的荡意,从骨子里往外渗。
若有若无(二)
“你是轩的养女,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大家将来都是一家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她向上拉了拉睡衣的缎带,有点刻意展示本钱的嫌疑。
“滚,滚出去。。。叫轩来见我,我只和他谈。”向雅蜜的手已经摸到了摆在附近的小花瓶上,五指捏住瓶身,黛安娜再多说废话,就狠狠的砸到她脸上。
与战淳轩吵架的日子里,她没有绝望过。
总想着有一天,一定能将这件事解释清楚。
哪里料到,人算不如天算,事情的发展,真是令她措手不及,倍感愕然。
向雅蜜不愿意去想,战淳轩和黛安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种翻滚的纠缠画面,会让她完全失去理智的发疯起来。
仿佛觉得刺激还不够,黛安娜好得意的在火上浇下满满一桶油,“轩现在可没有时间来跟你聊天呢,他正在洗澡,一会我们还要出去共进晚餐,小丫头,你就慢慢等着吧,或许有天,他会想起你的。”
向雅蜜猛然间跃起。
她的功夫虽然连自保都难,可是此刻,动作却是那样的快,手里的花瓶先一步飞出,即使将来会被战淳轩埋怨和责怪,她也一定要先撕了这张可恶的脸。
媚笑声声,吃了一次亏后,黛安娜对向雅蜜总带了几分防备。
看她有了动作,就立即退出门去,重新把门板反锁住。
花瓶,在门板上碎裂,撒满了地毯。
向雅蜜的脚趾正踩中了其中的一块碎片,深深的,狠狠的刺了进去。
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痛楚。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若有若无(三)
一有误会,首先便是背叛。
那么多相守的日子,战淳轩居然还不肯选择先去相信曾经最最亲近的她。
血,一滴一滴涌出,很快在地毯上留下了大片的痕迹。
向雅蜜蹲下来,冷漠的将那碎片从完美的脚掌上剥离,因为手下动作太过于距离,反而又让那狰狞的伤口裂开好多。
血,流的更加迅速了。
而心,却奇迹般地停止了痛。
她隐隐听到大宅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那是属于战淳轩的专有座驾,每一天,他都是开着它,接送她往返于研究所之间。
现在,副驾驶座上,坐着的女人是黛安娜。
好笑,真是好笑。
他怎么可以那么做。
把曾经对她做过的事,再重复的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一想到他用曾经无数次亲吻过她的薄唇印上黛安娜美艳的嘴时,她就忍不住有种肠胃翻搅的感觉,想吐。
于是,她捂着胃,干呕不止。
几天来,都没怎么吃东西,除了浑浊的胃液之外,她哪能还吐出什么东西。
或许,真的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就算是将那天的事和战淳轩解释清楚,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她从不曾背叛过他,而他却先一步的进入了别人的身体。
向雅蜜根本无法接受。
她用爬的来到床边,掀开了床垫,从暗藏在里边的小箱子内掏出一只手机。
流着泪,开机,然后拨通其中保存的唯一号码。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一瞬,对方就立即接起,可以想象,失去联络这么多天,他大概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将手机带在身边。
若有若无(四)
“洛洛,出了什么事?你在哭吗?”向亚润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他不断的在踢翻了东西,手慌脚乱。
“亚润,救我,呜呜呜,救救我。。。”除此之外,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心伤到了极限,在面对亲人时,就只有嚎啕大哭才能宣泄出憋闷到快要爆炸后的心。
血,越留越多,在脚掌处,汇集成一汪血泊。
撂下电话,向雅蜜闭上了眼,晶莹的泪水,滴落的哪里都是。
四十分钟后。
大宅内有一伙人无声潜入,他们组织严密,分工合作,破坏了外围的监视系统后,极速靠近。
当向亚润一脚踹开了那扇被锁死的房门,亲眼目睹了他最重视的亲人脸色苍白的昏阙在血迹当中时,整个魂都要吓昏了。
简单的处理之后,他脱下外套,将向雅蜜紧紧裹住,不忘记拔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丢出老远。
“洛克?”一个男人紧跟着闯进来,见到这番景象后,吓了一跳。
“撤。”向亚润简单下达命令,即使心中恨意再浓,也必须以洛洛的安全为先。
“直升机刚停在了院子内。”男人想要帮忙,却被向亚润避开。
他的眼中,有野兽般的凶狠光芒在耀动,“不要碰她。”
“是。”男人手一颤,缩了回去,清理好出路,让向亚润能够顺利的抱着人离开。
直升机呼啸的飞上了天空,在地面执行任务的手下亦是分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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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得到告警消息的战淳轩带着‘烈焰’的主要干部飞车赶到。
若有若无(五)
十五分钟后,得到告警消息的战淳轩带着‘烈焰’的主要干部飞车赶到。
当看到一地狼藉,横七竖八的晕倒在大宅边的身体时,他闷声不吭,直奔卧房。
洛洛,他的洛洛,哪怕是恨到极限,还放在心尖上的小人儿。
她不能有事,绝对不可以。
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踏进这间卧房,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散落在房间各处,怵目惊心。
他不敢想象,这些血是从他呵护在手心的洛洛身上流出来。
床上,一张白纸,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血债,总要用血来偿。
战淳轩认识那个字体,与那件来自于巴黎的包裹上的笔迹完全相同。
洛克,是洛克带走了洛洛,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老大,这里的血迹全部都是O型,应该只有一个人手上,初步估计是被地上的花瓶碎片割伤了,伤口很深,流血的时间也很长,这地面的血量粗略估计,至少有一千二百毫升以上,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恐怕。。。”沈衣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她的意思。
“洛洛,洛洛就是O型血,凯然,你立即组织人堵住所有的交通要道,再去排查市内的医院、诊所,大大小小,全都不要放过,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洛洛,去,去,全部都去,快去。”战淳轩捂住胸口,大口喘息。
此刻的他,就像是受了伤的孤狼,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狰狞、凶狠、恐惧、害怕,情绪连番变幻。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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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六)
而此事,无论是懊悔之中的战淳轩,亦或是昏迷不醒向雅蜜都不会想到,分离,竟然会那么的容易。
他们更加无法预料的是,这一别,竟然就会是整整八年的时间,不得相见。
人世间有许多事,或许早就在冥冥之中,被命运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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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后,位于太平洋正中的一座无名岛屿,私人领地,除了岛上的原著居民外,就只有一户人家,亦是这座岛的主人。
阳光穿透云层,海风吹拂过飘窗,淡淡咸味,怡人清爽。
这里是海边,湿润、温暖,早晚的温差也毕竟大,等太阳完全出来,炽热的阳光会令人穿着比基尼,也会有种想要跳入大海中浸泡的欲望。
向雅蜜的头脑渐渐清醒,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又把脑袋整个钻进薄被当中,不肯睁开眼睛,贪恋起床前短暂的赖床时光。
卧房的门没有关,饭厅之内,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刚刚料理好了早餐,身上还穿着可爱的牛牛图案围裙,将煎好的鸡蛋和刚榨好的新鲜果汁摆在桌面上,只用十五分钟时间就准备好了三人份的食物,他娴熟的动作充分表明干这件事绝不是一时兴起而已。
“小宝儿,你喝牛奶好不好?饭后还可以再吃一枚布丁哦,草莓味的。”终于准备完毕,他牵着小女孩的手去洗漱,盯着她把每一颗乳牙都刷的干干净净,才取来梳子,帮她整理头发。
才四岁大的漂亮小女孩水嫩的真想让人上去咬一口,她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不动,时不时的打几下哈欠,仿佛还没有睡饱。
若有若无(七)
“今天我们梳个水兵月那样的团子头怎么样?”小女孩最近迷恋上了一部日本的动画片,总是兴致勃勃的端坐在电视机前,一集不落。
其中,女主角水兵月是她最最喜欢的人物之一,每次都笑的很开心。
蓝宝儿捧着牛奶杯子,大大的喝下一口后,“要梳中国娃娃头。”
“恩。”小男孩没有任何意见,事实上,自从他把蓝宝儿从海边捡回来为止,他就独立承担起了照顾小女孩的重任,甚至连妈妈都不允许插手。
对于小女孩的要求,合理或者不合理,他都会想办法给予满足。
一个七岁的孩子去宠溺一个四岁的女孩,这幅场面看起来总有些怪怪的,不过看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电话铃声,忽然尖锐的响起,小男孩还在忙着梳另一边的发髻,灵巧的小手上下缠绕,把柔滑的不可思议的长发盘好,再找来与裙子同样色系的缎带,绑出飞扬的蝴蝶结。
“向天涯,接电话。”从房间里传来女子痛苦的哀叫声,她昨晚上熬到快天明才睡,现在又被早起的生物钟纠缠,既疲又累,还睡不踏实。
“亚亚,好吵。”蓝宝儿也捂住了耳朵,恼火的望着搁在不远处的罪魁祸首。
好吧,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是他天生的克星。
既然同时对电话发出了抗议,就只好由他去消灭噪音之源咯。
“喂,给你个忠告,下次再打电话前最好看看时间。”
现在可是清晨耶,很容易招惹到起床气的,他还算是比较温柔的了,若换成老妈,直接劈头盖脸的就骂回去,管他是谁。
若有若无(八)
现在可是清晨耶,很容易招惹到起床气的,他还算是比较温柔的了,若换成老妈,直接劈头盖脸的就骂回去,管他是谁。
“亚亚,对不起,我忘记了时差,下次会注意的。”一记熟悉的声音从地球的另一端传来,语含宠溺。
“舅舅?是亚润舅舅吗?”向天涯收了不爽,笑着朝蓝宝儿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一起听,“你不是说要回来看我们的吗?这次还需要多久才能到岛上呢?”
“十天左右,或者会提前。”向亚润放松了身体,眼中含着连他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你妈妈呢?”
“还在睡啦,刚刚她又在发脾气喔,因为你吵到她睡觉了。”旁边的小女孩伸出了小手把电话筒打劫过去,奶声奶气的撒娇,“舅舅,我想要水兵月的公仔,还有会变身的魔法手杖。”
“好,小宝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舅舅也会帮你摘下来带回去。”向亚润豪爽的答应,换来小女孩一声欢呼,小孩子的快乐一向很容易获得,他们的欲求少,给予满足后立即就会觉得幸福。
电话听筒又回来了向天涯手中,他的眼神一直跟随在小女孩身后,看着她笨拙的爬上椅子,继续吃早餐,才放心下来。
“亚亚,你妈妈还是熬夜在做研究吗?”向亚润每年只有一段时间会到岛上陪着他们,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把假期全部挪出来,相聚的时间却还是那么的短暂。
“偶尔啦,她现在已经开始懂得控制自己的作息时间了,不然头痛、腰痛、全身痛,我和小宝儿还得抽出时间来帮她做按摩。”
若有若无(九)
向天涯最近还新学会了一手绝活,名字叫做‘拉闸限电’,在岛屿另一端的变电箱上安装了个小小的遥控装置,然后就能随意控制整座岛屿的用电量。
必要的时候,他会直接关掉电闸。
而没了照明设备,向雅蜜什么都不能做,她即使再心急也绝不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穿越几公里外,到岛屿另一边检修,于是慢慢的,睡眠时间也就变得正常啦。
当人家儿子,其实真的很不容易。
关爱妈妈,从小做起,从小处做起,哪怕这种行为被逮到,很有可能被海K一顿。
“这一次,或许你能说服她出岛逛一逛,八年了,呆在房间里都要发霉了。”向亚润第N次提出建议,含蓄的要向天涯去想办法,“总过着这种足不出户的生活不是长久之策,她才二十八岁,正该是爱笑爱玩的好年纪,你觉得呢?亚亚。”
“我也是这样觉得啦,不过,那不是我这种七岁的孩子能够解决的问题呀。”一脚把麻烦轻轻巧巧的重新踢回给舅舅,在没有找出合适的办法之前,向天涯不准备许诺什么,给自己套上枷锁,免得被他诡计多端的亚润舅舅抓住了把柄,往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不停地‘关爱’、‘提醒’。
“好吧,七岁的亚亚小朋友,你的舅舅现在要收线了,麻烦你最近把妈妈照顾好,等到我回岛上,再和她谈吧。”对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外甥,向亚润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遗传了唐家人的天分,向天涯的智商高的令人不敢置信。
若有若无(十)
更令人兴奋的是,这孩子的胸口处没生了那一朵甩不掉的妖孽玫瑰。
最初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前前后后阻止了近十次专业会诊,从血液、皮肤、毛发、细胞中取样,鉴定。最终得出了完全相同的结论。
向天涯,成了几代以来,唯一一个全部健康的孩子。
他有着唐家特有的能力,却不为身体所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向亚润怎么都不肯相信。
当年,洛洛在发现怀孕后,执意的要留下这个孩子是正确的。
不管他有多厌恶天涯的父亲,可对于这个孩子,向亚润却是发自内心的疼爱着。
海滩上,软绵绵的细沙,踩在掌心,又暖又舒服。
小宝儿拎着她的小桶,快乐的玩水,偶尔一抬头,只要望见了向天涯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立即露出甜甜一笑。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那个始终温柔注视他的小男孩此刻心情有多乱。
亚润舅舅说的没错,妈妈的确是需要出去散散心了。
自从他有记忆以来,她除了每天忙着去做老头爷爷交过来的课题之外,生活之中几乎没有其他。
她没有朋友,没有娱乐,累了的时候,就躺在沙发上,怔怔的望着遥远的东方发呆。
偶尔也会透过他的脸,去搜寻一抹模糊的影子,怅然失神之后,往往伴随而来的便是更高强度的工作,靠着高度精神集中带来的身体疲倦,却消除掉很想忘却一直没办法忘记的某个人。
向天涯烦恼的托住脸颊,开始认真的琢磨。
一个完美的计划,逐渐现出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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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十一)
当然,完美只是相对而言。
若是真的去执行了,他的小屁屁大概会被一群大人追着揍吧。
不行,逃生路线也得先有所准备,等到了那一天,他就带着小宝儿躲到天边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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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雅蜜曾经很喜欢有计划的人生,用几年的时间,去完成预定的工作,如果碰巧能够提前搞定,那更是对她的能力的一种肯定。
她从踏上这座孤岛的那一日,就从没想过下一次离开会是什么时候。
日复一日的呆了下来,八年,转瞬即逝。
一封邮件,通过网络,投入她的信箱。
向雅蜜刚好在电脑旁,及时的看到了这封来自遥远东方的急信。
寄件人是那个有过短暂相处的旧日同事何若志,如今的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带领科研组,俨然是老头的属意的下一任接班人。
“向博士,老师病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见你最后一面。”
夏日的午后,晴空响起了一声霹雳。
向雅蜜呆愣了好半天,才读懂了那几个字的意思。
老师病重?
野昊森老头居然也会病重?
开什么玩笑,上个月他还精神抖擞的通过视频与她争辩不休,哪有一点病痛的样子。
可是。。。可是。。。的确是有一整个月没有收到了他的消息了,她还以为是老头很忙,所以疏于联络,谁想到会是。。。会是。。。
他毕竟也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
她八岁见到他时,老头就是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如今她已经二十八岁了,老头应该也很老很老了吧。
若有若无(十二)
只不过,他总是那样充满了干劲,丝毫不输于年轻人的心态,于是久而久之,就给人了一个错觉,认为他还很年轻,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而如今,他却不吭不响的突然之间病倒了,何若志一向是个严谨的人,如果不是严重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绝不会用那种恐怖的字眼来通知她。
最后一面,最后一面。
见了这一面,便永远都见不到了吗?
向雅蜜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砰砰砰的从工作间里跑出来,“亚亚,向天涯,你在哪里?快出来呀。”
小男孩拖着小女孩的手从面朝大海的儿童房里走出,奇怪的望着她,“妈?有事吗?”
“快,去收拾行李,你和小宝儿的东西都带好,我们一会要回国。”边说着边找来电话,按下一组号码,通知直升机待命,半个小时后起飞。
“回国?这么急?出了什么事吗?”向天涯还是第一次瞧见母亲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神情,跟在她身后,瞧着她往包包里随意塞了几件衣服,又开始翻找证件。
“你的老头爷爷病了,我们要去看他,亚亚,妈妈现在心里很烦,你快去准备东西吧。”挥挥手,让儿子和女儿暂时出去,她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来平静心情。
回国,又要回国了。
那个人,应该不会碰到吧。
许多年不见,他或许已经和黛安娜成婚,再见面时,物是人非。
不,还是别再见了。
她是去看野昊森老头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个人之间的那一丝牵绊,早已经被斩断了八年。
若有若无(十三)
呵,倒是她显得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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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志等待在机场的出口,不时的看看手表。
飞机因为浓雾,晚点了接近三个小时,他便一直守候在出口这边,半步不敢离开。
终于,长久的等待之后,一抹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倩影拖着行李走出来,长发披肩,一只大大的墨色眼镜挡去了大半张脸,苍白的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身形比八年前更显清瘦了许多。
“向博士。”何若志激动的迎上去,心脏跳跃的速度极快,接住她的行李时,手掌微微的在发抖。
向雅蜜摘下眼镜,露出那双依然清澈的水眸,眼眶红肿,想必在飞机上是哭过了,“老师怎么样了?”
“还住在重症监护室中,时而清醒,大半时间都是昏迷。”何若志脸色黯淡下去,“我先送你去宾馆休息,等晚上了再去看望老师。”
“不,现在就去。”她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一伸手把儿子和女儿身上的背包全都接过来,拿在手中,“这两个是我的儿子和女儿,大的七岁,名字叫做向天涯,小的四岁,蓝宝儿。”
对于两个孩子的存在,何若志还是知道一些的,心里虽然震惊,脸上却强抑住异样,半蹲下来,跟两个孩子问好。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之前路上的行程,两个孩子都累了,向天涯让小宝儿枕着他的腿睡在后座上,自己也闭上了眼,修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