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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绽放的幸福/原名幸福寓言 作者:杜若秋
在他的家里——
她说:“救了我弟弟,我很感谢你,送你件礼物好吧?”
他说:“我要你用自己来感谢我,你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或许真是上天注定的两人之间有扯不断的缘分。也罢,放弃挣扎,甘心做他身边的情妇。
可是有她这样的情妇吗?同居的日子都是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平淡而又温馨的度过的。只有当他那位已是号令一方的父亲的反对阻扰,明恋他的青梅,以及他的“前任女友”的出现时,才为她的情妇生活增添了一点色彩,只有这时她才会想起自己还是一个“情妇”。
就让我们翘首以待,她最后能否从一个同居的没名没份的情妇变为一个持家的名正言顺的老婆。谁是谁的过客,谁是谁的归人,谁又是谁的天长地久…
第1章(修改)一接到婶婶打来的电话后,舒清就匆匆忙忙的骑上电动车赶回了家。
舒朗被抓了,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的,婶婶在电话里一直哭哭啼啼的也没有说明白。但是舒清早料到会有这一天的,舒朗从小胆子就大,又被婶婶宠的无法无天,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
舒清和舒朗小的时候,他们这里还没有楼房,所住的都是清一色的青瓦平房,家家都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都圈出一块小菜地,种上一些时令蔬菜。这里位置偏远,去市区赶一趟市场只是坐车来回就需要两个小时,而且班车一天才发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也就是说你如果去赶一趟市场就需要一天的时间。基于此,一些没有工作的油田家属更是在野外开垦了荒地,种上毛豆、花生、玉米什么的,前线地广人稀,没有几家老百姓,油田职工的家属区也是按片划分的,所以有大片大片的盐碱地荒芜在那里。
每年到了夏天,舒朗就会带着一帮小皮孩偷偷潜到别人家的地里去偷玉米,偷花生、毛豆,婶婶不但不谴责,反倒喜滋滋的拿去煮来吃。后来舒朗上了学,就开始偷同学的东西,甚至是放在书包里的零花钱。再大一些,上了中学以后更是变本加厉,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偷,而是明目张胆的索要。
为了这,学校没少找叔叔舒平安,舒平安文化程度只有小学水平,他不懂得该跟老师如何沟通,又该怎样教育孩子。每次去了学校只能是陪着笑脸一个劲的道歉,等回到家里就把一肚子的气全撒到舒朗身上。每次舒朗挨了打,就抱着脑袋哭爹喊娘的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是事情一过去,他照样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时间久了,舒平安对他也失望了,就由着他去了。
舒清把车子停在楼底下,快步往四楼跑去。这是一栋快二十年的老楼房了,楼道里墙壁斑驳,楼梯扶手也是锈迹斑斑一片荒凉,每次舒清一回家,就会边爬楼边感叹,为什么他们这里就不能像大城市里那样,有专门的物业管理,会定期的打扫修整小区面貌呢。
只是这一次舒清顾不上去想这些,她掏出钥匙利落的打开门,就听见婶婶凄惨的哭声从客厅里传过来。见到舒清回来,婶婶拉着舒清的手,哭着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话,到底还是没说清楚舒朗是犯了什么事。坐在旁边无精打采的舒平安蓦地喊了一句:“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初你要不是怂恿他,他会捅这么大的娄子啊?这臭孩子有今天,还不都是你这死娘们儿给害的!”
平时在家里婶婶说话一向刻薄惯了的,舒平安总是蔫不啦叽的不吭不哈,所以他这突然的一声猛喝,把舒清和婶婶都吓了一跳,婶婶的哭声也立马停止了,只剩下低低的抽噎声。
舒清着急的问:“哎呀!小叔,婶儿,你们快告诉我小朗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舒平安看了看舒清,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啊!”然后就又圈进沙发里,不说话了。婶婶吞吞吐吐的说:“小朗他,他卖给老百姓油,被人给告了。”
“什么?!!”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直就知道舒朗整天不务正业,和一帮小痞子混在一块。但也以为他就是小偷小摸,打架斗殴什么的,舒清怎么也不会把舒朗往倒卖国家物资这方面想。难怪,以一个月两三千的工资,又是挥霍无度成惯性的,他还能够开上十几万的别克。当初舒清问他这车是哪里来的,舒朗还笑嘻嘻的告诉她说是借的朋友的,却原来,竟是他偷着盗卖原油所挣得赃款买来的。
倒卖国家物资被抓,一旦罪名成立会判几年,舒清不懂法律弄不明白。但是她知道,现在国家正在严打这一块的犯罪分子,只要被抓,判的肯定轻不了。“这可怎么办?”舒清一时也没了主意,和婶婶一样六神无主的嘟囔着这句话。
“抓了也好,让他待在里面反省反省。这小子从小到大就不让人省心,这次栽了跟头,以后说不定就学乖了。”舒平安恨铁不成钢,也是自我安慰的说。不然又能怎么办?他舒平安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油田小职工,没家世没背景,老婆又是个没有工作的家属,别看平日里见人总是喳喳呼呼的,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现在儿子出了事,就是想托人说情,也是找不到衙门的门是朝哪开的呀!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你儿子,亲生的啊!你就忍心把他往监狱里送,那里是人待得吗?”婶婶一听不干了,哭着喊着冲过去对舒平安是又打又踢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WCNMD,你还是人吗?有这么咒儿子的吗?要是小朗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我看你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舒平安也是被逼急了,一把将老婆狠狠地推开,照着她脸上搧了一耳光:“NTMD疯了是不是?我说咒儿子的话了吗?我有几斤几两重你还不清楚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救小朗,啊?”
结婚二十多年,舒平安和老婆虽然经常吵吵闹闹的,可是动手打老婆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干。可见理智也是被逼到了边缘地带,神志不清的就动了手,话里还顺带把自己也作践了一下。婶婶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直愣愣的瞅着眼眶爆裂,满面通红的丈夫,吓傻了似的一声不吭。
舒清看在眼里,心下难过,虽然一直对婶婶的为人颇有微词,可是在母亲早亡,父亲被抽油机活活挤死了后,是叔叔和婶婶收留了她。不管当时婶婶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是在她孤苦无依的情况下,让她又重新有了一个家。就凭这,舒清也觉得自己该感谢他们一家人。
而且,虽说婶婶待她一般话,可是叔叔舒平安却是真心的对她好。从进他们家门那天起,叔叔买了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给她留一份,上学时也会偷偷避着婶婶塞给她一些零用钱,让她自己看着给自己买点东西。只是叔叔从来就是个不善言辞,不会表达内心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舒朗的教育问题上束手无策。因此对自己侄女的关心,他也只能默默的用行动来表示,基于他简单的思维方式,他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这些了。
至于舒朗,别看他从小到大都是二儿吧唧的,在他眼中就没个叫他服气的人,不过舒清除外。舒清和舒朗虽说仅是堂姐弟,但是舒朗从小就很黏这个姐姐,几天不见,就会嚷嚷着“想姐姐了,想姐姐了。”还闹着非要去大伯家住几天,无非就是想和舒清多聚聚。每次看到舒朗顽劣得不像话的时候,舒清就会出言呵斥他。舒朗一见舒清生气拉下脸来,口气上立马就软了下来,姿态放得很低,一副很受教的样子。只是这些都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待长大后,虽然两个人的感情仍然深厚,可是舒朗毕竟不再是以前那个没长大的臭小子。对舒清,存着敬畏的同时,又尽量的避免与她碰面,以免招来长姐如母似的教育。
舒清对这个堂弟是又爱又恨,既感动于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恨他不知自重,自甘堕落。现如今倒好,胆子真的是愈来愈大,竟然还整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在舒朗现在犯的这件事情上,虽说是舒朗咎由自取,活该如此。但是她不忍心叫叔叔伤心绝望,也不忍心舒朗年纪轻轻的就在牢里度过他的青春。只是她就算有心帮忙,也是力不从心,不知该如何下手。
舒清扶起婶婶,好言劝慰着:“叔,婶儿,你们在这里就算吵破了天打破了头,也于事无补啊。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看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小朗。”
“能有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婶婶喃喃的说。
一时间,屋里安静了下来,三个人都不再说话,默默的想着心事。舒清把自己认识的相熟的不相熟的人脉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帮上忙的。最后,她只能感叹自己平时太不善于交际,白白浪费了机关办事员这么一个好位子。
婶婶没有上过一天学,是个文盲,可是这并不妨碍她拥有一个精明的头脑。在冷静下来后,婶婶突然心灵所至,她激动的拉着舒清的手,一连迭声的说:“小清小清,我想到了。小朗有救了,你能救小朗啊!”
舒清心里一颤,她下意识的找借口拒绝说:“我,我不认识公检法的人。我…”
“不认识他们不要紧,乔局长的儿子肯定认识啊!你去找他,他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乔逸征是吧?你去找小乔,他肯定能帮上忙的。”婶婶打断舒清的话,眼神热烈的,恳求的望着舒清,仿佛舒清现在就是救难观音,只要她一点头,舒朗立即就会被释放出来。
舒清为难的瞅了瞅婶婶,咬着嘴唇低下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婶婶等了片刻,看到舒清还是没有言语,先前的兴奋劲渐渐消失,失望又重新涌上心头,她恼恨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还想等着他养老呢,可是现在倒好…。小清啊,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你在婶婶家虽说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可是婶婶也没缺你吃缺你穿的啊,就是住的地方,也是叫你住小卧室,小朗睡客厅。你能找乔逸征帮忙进机关,为什么就不能找他帮帮小朗啊?小朗他也是你弟弟啊,是你们舒家的独苗苗啊!”婶婶说的声泪俱下,言辞间无不在提醒着舒清不要忘了自己的责任,不要忘了感恩。
如果婶婶不提这些,那些被舒清刻意压在心底的事情,恐怕她是再也不会想起来的,如今被婶婶一提,旧怨就又涌上心头。婶婶是没有缺她吃缺她穿的,可是却缺她一个交待,一个不叫她上大学的交待。爸爸舒平生工伤死亡后,单位是发放了抚恤金的,虽然只有五万块钱,可是这也足够舒清上大学的费用了,更何况还有爸爸平时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可是婶婶呢,她竟然拿着这些钱还有自己的一些存款去学别人炒股,她不认识字不懂得研究股市行情,只是一味的在别人屁股后面跟风,那年正好赶上股市大熊市,好几万块钱最后就只剩下七八千。而那年又和舒清高考同年,婶婶苦着脸说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供舒清上大学了,叫她不如干脆直接招工。就这样,在舒平生工亡不到一年后,舒清就接了爸爸的班,去最艰苦的基层采油队当了一名采油工。如果不是那年夏天,乔逸征心血来潮跑到她上班的地方,那她恐怕到现在都还待在那里没有出来。
舒清在婶婶的哭声中回过神来,心里虽然怨怼,但是看到伤心欲绝的婶婶,郁闷难解的叔叔,在这几年里很快的增添了许多华发,想来他们的心里也是不好受,也觉得愧对于她吧。那么,她还要对他们抱怨什么,总归自己现在过得还算不错,也就这样了吧。只是,叫她去找乔逸征…
舒清轻声的说:“我没有找乔逸征。”是的,她的确没有找乔逸征,是乔逸征去找的她。
那天她穿着油迹斑斑的工服,长长的秀发随意的塞在工帽里,因为低头干活,几许碎发凌乱的掉了出来,黏在她满脸汗水的脸上。原本白皙细嫩的肌肤因为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变得干燥又粗糙,黢黑又透亮。她直挺挺的跨坐在高高的抽油机的横梁上,从上往下的俯视着站在井场边缘的,穿戴干净整齐的一身名牌的乔逸征和张亚红几个人。
而乔逸征,舒清永远也忘不了他当时的表情。他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看井场周围一望无边的芦苇荡,还有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被原油污染的已经看不出本色的抽油机,他仰起脸,先是诧异的继而是好笑的望着舒清。就是那个笑,深深地刺痛了一向自视很高的舒清,在那一刻,她更加清楚了自己和乔逸征他们这伙人的差距,同时也唤醒了她埋在心里的自卑。
舒清没有下去,虽然站长很通情理的喊她,叫她不用再干了,还让其他人去接替她的工作。但是舒清依然把脸埋在手里的那堆零件里,对站长的指示置若罔闻,对乔逸征和张亚红他们视若无睹。
乔逸征也没有呆多久,或许是舒清的冷淡惹怒了他,也或许是恶略的环境叫他无法继续驻足。反正是他很快的和其他人一起坐上他老爷子的专车,落荒而逃。是的,在舒清的眼里,当时的乔逸征就是给她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再后来,大约也就是十天左右,舒清被叫到了党委书记办公室。那是她第一次进矿机关大楼,第一次与她领导的领导近距离的面对面。当时刘教对她说,听说你的文章写得不错,我们这里刚好需要一位宣传干事,有人向我推荐了你。你回去准备一下,从明天开始就来这里上班吧。
舒清当时一听,就愣在了那里,她只觉得眼前云山雾罩的,是谁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她,让她能够脱离那个最苦最累的地方。舒清并没有疑惑很久,就在她站起来向刘教告辞的时候,刘教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乔厂长正值壮年,前途无量啊。她便明白,那个人是谁了,只是她没有说明,仅仅冲着刘教微微笑了笑。也就是那个笑,让她在刘教眼里变得更加莫测高深,想当然的以为舒清只是为人低调不想多说。
舒清在第二天就进了党政办,以她一个高中毕业生来说,这是多少人做梦想都想不到的事。因为机关有多难进,谁心里都清楚得很,别说一个高中生,就是本科毕业的大学生,也未必就一定能进得去。可是舒清进去了,多少人眼红她,多少人背后打听她,她也都清楚,她都不做解释,由着那些人误会去。这不能怪舒清,好日子谁不想过,好工作谁不想干,她一没拉关系二没耍手段,是乔逸征自己主动帮的她忙,而且还没有告诉她,那她坦然坐上这个位置,又有何不可呢?
第 2 章(修改)
第2章(修改)舒清坐在办公桌前瞪着眼前的电脑已经足足一个多小时了,页面上显示的是什么她根本就没有看进去,她现在满脑子想的还是要不要去找乔逸征,找到他后又该说些什么。总不成,一见面就告诉他说舒朗被抓了,让他去救吧?她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她一见面就这么很直接的开口,乔逸征脸上会是怎样一副吃人的表情。有事了才会想到他,没事的时候躲他就像躲日本鬼子一样。
“喂!材料写完了没有?”股长敲了敲舒清的桌子,看到舒清茫然的神色,他忍不住好心的提醒道,“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时间了,叶矿的为人你不是不清楚,如果晚了他会怎样你该知道吧?”
材料?叶矿?天呢!舒清心里哀号一声,只想着找不找乔逸征的事情了,竟然忘了我们可爱的叶矿的报告材料了。如果交给他晚了,舒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那张常年沉默寡言,不怒而威的脸一下就出现在眼前,还有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会说出什么叫她难堪的话,她就不得而知了。
好歹舒清还算本事,她把以前写过的类似报告的底稿调出来,略微修改了一下,再打印出来,就大功告成了。反正报告材料嘛,就那么回事,又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过得去就行。
站在副矿长办公室外,舒清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直到听到里面一声“进来。”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舒清双手将材料奉上,恭谨的说:“叶矿,报告写完了,请您过目。”
叶志诚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舒清,就接过去仔细看了起来,待翻到第三页的时候,叶志诚的眉毛聚拢到了一起。舒清一看,心说要坏事。果然,她这边心思还没有转完,那边叶志诚的手就抬了起来,“啪”的一声,将那份材料甩到舒清面前,“你看看这上面啊,义4——4年产量3650吨,这口井什么时候产量这么高过?平白无故的就多出一千七百多吨,如果上面跟我要这一千七百多吨,我怎么办?是你去地底下给我挖还是我自己去地底下抽,嗯?”最后那一声嗯,叶志诚一下拔高了声音,用了扬声调。
吓得舒清心里一颤,人就不自觉的有些结巴:“对不起,叶矿,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改去。”
“改?如果什么事情都等着去改的话,那工作还要不要做了?如果一个战士上了战场,才发现他拿错了枪装错了子弹,那他还来得及改吗?命都玩完了,还改个屁!”
叶志诚是转业军人,转业前是营级干部。到了油田上后,油田领导按照他在部队的级别给他安排了副矿长一职。到了油田后的叶志诚保留了在部队上严谨认真的作风,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经常深入一线和基层职工们打成一片,很快就掌握了采油方面的技术要领。他在保留了部队上好的习惯的同时,也把在部队上对士兵们声严厉色的大吼大叫保留了下来,动不动就把职工和部队上的士兵相提并论,特别是整天坐在机关的干事们,他更是看不顺眼,一旦找到机会就是冷嘲热讽的,比如现在。
舒清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敢再随便说话,说多错多的道理她是懂得的。叶志诚发完脾气,才又一挥手,不耐烦似的说:“出去出去,赶紧重新再弄一份,十分钟后给我拿过来。”
舒清这才犹如大赦般的,连忙拿起桌上的报告材料,仓惶的逃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李自强一看舒清的脸色,就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促狭的说:“怎么样,挨剋了吧?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叶矿的脾气,你还敢怠慢,简直是找死。”
舒清知道自己理亏,不好意思反驳,只是气恼的把材料往桌上一扔,心里嘀咕,写份材料也能和打仗联系到一起,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当过兵怎么着。不过气归气,活却不敢再耽搁了,她把那份保存在电脑里的材料又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敢打印出来。
快要下班的时候,婶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舒清避无可避,也知道事情如果再拖下去,舒朗就更难脱身了。没有办法,她只好无奈的拨通了乔逸征的手机。
“哦,你请我吃饭?这么难得,今早上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乔逸征强忍住心底的冒上来的隐隐的喜悦,不咸不淡的和舒清打着趣。顺便瞅了瞅窗外,一片阳光明媚,虽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可是丝毫不叫人觉得有黄昏的迟暮。
舒清提前到蓝海酒店占了一张桌,谁都知道,蓝海在这里是名头最响的酒店,档次高消费高,可是天天照样人员爆满,只是因为,现在公款吃喝的太多了。而像舒清这样普通人,还又是自掏腰包请客的,平时是根本不会来这里的,可是她今天请的是乔逸征,不来这里又能去哪里,舒清不禁为自己的钱包心疼起来。
乔逸征隔着酒店的落地玻璃就远远的看见舒清正用手托着腮,坐在那里不知望着什么出神,也或者她并没有看到什么,望着某个地方,只是她无意识的行为。乔逸征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舒清出神的模样,很专注很认真,就像是在考虑什么重大的事情,双瞳清澈,性情娴雅缄默。
“来了很久了?”乔逸征倨傲的拖过一把凳子坐下,不得不打断舒清的遐想。
舒清立即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她压迫过来,从高三认识乔逸征到现在,每次和他在一起,舒清总是有一种窒息的危机感。她应承着,“啊,没有,我也是刚来。”
要是刚来才见鬼了呢,乔逸征不动声色的寻思道。现在都快六点三十分了,如果现在才来根本就不会有位子。
“点菜了吗?”
“没有,等你来点。”
乔逸征点点头,叫来服务生,也不看菜谱就随口说了几样。一看就是平时经常来这吃惯了的,这里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他心里早就有数了。就连女服务生们见了乔逸征,也都满面笑容,客客气气的喊一声“乔大。”老主顾了嘛!
乔逸征点完菜也不说话,只是背靠在椅子上,胳膊环在胸前,表情慵懒的看着舒清在那里神思游离,只等她自己回过神来。
等到服务生把盘子往桌上一放,报上菜名“红焗海参,请慢用!”舒清一口冷气深深地吸进了嘴里,不可思议的瞪着桌上的盘子,不知道下面的几道菜会是什么?舒清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怎么,心疼了?”乔逸征看着舒清。
“难得请乔大吃一次饭,我高兴都还不及,怎么会心疼。”舒清虚伪的应对着。不愧在机关待了这么几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假话。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不肯讲实话?”乔逸征淡淡然然的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舒清嘴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