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是她这几日快要来葵水,本就涨得很,也忍不得他如此动作。

但这一个吻结束,他却将她抱起来摆在屋中间的小圆桌上,撩起她的淡青色上衫,再拆开肚兜的系带,沙哑着嗓子说:“乖,让朕看看。”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令她呆呆的,一动也不敢动,任他将一层层纱撩开来,露出内里一对丰满圆润的乳房,以及似杨柳一般纤细曼妙的腰肢。

微弱烛光下,她无暇的皮肤上浮着一层莹润的光。

他勾唇,终于露出一点笑来,“朕的小十一,生来就是要伺候朕的。这奶恰恰是贴着朕的心意长,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他一面说,一面揉她颤颤的乳,越是揉搓,越是爱不释手。

更爱她粉生生的奶尖儿,仿佛无味人间的一颗糖,总让人……忍不住……低头啜饮……

“嗯……不是只看看么?”

“朕教你一句话,男人的话,信不得。”他张开口,一下咬住那颗糖,手掌也下了狠劲揉她,非得揉出一段段红痕,揉出她绵绵的哀戚,才问:“小丫头也想要了?”她摇头。

他又问:“喜欢朕这样揉你的奶子?”

她起先摇头,过后又点头。

对着陆晟这样的人,她潜意识里便有着不敢说谎的念头。“这几日,涨得厉害……”

陆晟向那朵嫩汪汪的奶尖儿呵一口气,眼见那小东西紧缩着立起来,恁的可爱。

他微微勾唇,“也罢,朕伺候你。”

便又攥住那团滑腻腻的乳肉,一下一下揉到她心尖上,更低下头一口含住了,让她双手双脚都不自觉缠上来,一点矜持一点尊严都不剩。“嗯……我不是……我……”她咿咿呀呀的,口中都是残章断句。

他捧起一只肉呼呼软绵绵的乳,用牙咬她的乳尖,一时轻,一时重,逼得她流出眼泪来,叠着声儿喊:“别这样……我疼……我难受……”

他抬头,指尖还来捏着她沾满唾液的乳尖,“只有疼?”

她痴痴地,一颗心都吊在他指间力道。

咿呀说:“疼的……也仿佛是喜欢……”

“乖孩子。”他的手不知几时伸入裙底,正在撵弄她敏感的外唇。“怎么能不喜欢?下面都湿成这样了。”

“不是……我也不想这样……”青青咬住下嘴唇,眼底莹莹有光,小模样实在惹人怜。

陆晟低头含住她耳垂,食指却突然滑到她已然是战战兢兢的小核上,一下困住了在指间揉弄,热出她泪水涟涟,呜咽低泣。

没多久便沾湿了他掌心。

青青喘着气,慌乱之间咬住自己被他推高的衣摆,她面色潮红,媚眼如丝,让他一时心软,亲一亲她眼角,“没力了?真真是个小可怜。”青青浑身脱力,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陆晟长叹一声,似乎很不情愿地说:“罢了,今儿便入了你吧,免得你如此不上不下的,回去了又找额日敦求欢。”他正要挤进她双腿之间,去拿桃园秘洞快活一回,却忽然听门外元安压低声音提醒道:“陛下,皇后娘娘往此处来了。”

 

第十五章

青青第十五章
皇后原就比陆晟年长,成亲时一个十六一个十三,尚是懵懂无知的年纪,陆晟再是深沉,十三岁时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里外诸多琐事都需皇后料理,相伴这么些年,从没有过少年夫妻的你侬我侬,却也存着左膀右臂的相伴相依。不过皇后自打入主后宫以来,或许是顺着他的心思往汉人的规矩礼教上靠拢,但用力过猛,渐渐就有些拉不住车了。
她立志要做一贤后,吃饭、就寝、后宫事,一日三劝的,谁也受不了。他至多是不去理她,却没料到这样的事她也来掺和,虽不至于闹大,但多少也要令人恼。
然则他稍稍低头,瞧见身前少女坐在桌边,两只手死死攥住衣襟,先前被他吮得嫣红的唇也被咬得发白,他禁不住生出一股怜惜之意,伸手将她抱到膝头,大拇指抚着她的嘴唇问:“怕什么?”
他并没刻意压低声音,因此隔着一张门,皇后与她身后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若是从前,她自当退避,但如今她凡事以贤德自律,要做天下妇人表率,势必要劝住圣主悬崖勒马。
皇后心底里自然想拿下那妖媚惑主的狐狸精,无奈她对陆晟惧意大过恋慕,便只得对元安发怒,“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不在陛下跟前伺候,守着一间偏殿做什么?难不成这宫里还有什么本宫见不得的人不成?”
皇后疾言厉色,元安面色不改,也不肯往后挪一步,垂手低头道:“娘娘息怒,奴才奉命在此守候,并不敢冒犯娘娘。”
皇后的母族原是祁连山下牧马放羊的游牧民,从小也不怎么讲究规矩礼仪,声音陡然拔高,倒把僵坐在陆晟腿上的青青吓得一个瑟缩。
陆晟怜惜地拍了拍她后背,将她松散的衣襟拨开,惹得她心急喊一声“不要!”下一刻就先将自己吓着了,瞪大了一双眼,紧紧抿着嘴角,活活是太后跟前养的小白猫,端得可爱。
陆晟笑,温声道:“有朕在,不必怕。”
这话青青听得无动于衷,却让门外的皇后面色煞白,无奈事情已走到这一步,她的怒也容不得她后退。
“奉命?奉的是谁的命?陛下以仁孝治天下,此时应在宴上陪伴太后,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传圣喻!”
陆晟双手绕到青青背后,去替她重新系好肚兜,半点也不沾她身,很快收到前头来理她衣襟。
青青低头看见一只合该马上弯弓射箭,龙座朱批定生死的手在仔仔细细为她抚平衣襟上最后一片褶皱,忽然间便有一些惊惶,也有几分恼怒。
命运与她设想的相去甚远,她早该离开他,躲得越远越好,因这男女事,她似乎全然不是对手。
陆晟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别的意思,勾住她一缕柔顺的长发说道:“放心,也就这么一回。呵——人小醋劲大,往后还得了?”
青青咬着唇不敢说话,外头皇后却着急了,吩咐左右,“来人哪,给本宫拿下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
元安仍然低头不语,陆晟在内稍稍叹一口气,抚着青青地长发,遗憾道:“你也不必得意,咱们的日子还长,总有一日要让你知道厉害。”
他咬紧了“厉害”两个字,清冷的五官被月色染上一丝丝温柔笑意,说话间已自他手腕处褪下一只碧玺翠珠手串,推到她雪白的腕子上,左右看了看说:“本就是给你的,朕玩了两天,倒是更有意思些。”
她忍不住要挣,手腕被他一把按在身下,那东西灼灼烫手,让她顷刻间羞红了脸。
陆晟道:“朕给的,你若不要,朕便任由皇后进来。”
“你!你好不要脸!”她一惊,未能控制住音调,这话没让陆晟发火,倒是令门外的皇后忍得难耐。
皇后迈出去的脚步停下来,只等陆晟发火。
她知道他的脾气,瞧着仿佛是无悲无喜的模样,却是雷霆手段,无声无息便定了生死,不知朝堂如何,但后宫里没有人不怕,早先还曾有个刚入宫的小姑娘,因侍寝时掉了两滴眼泪,被送了出来,便吓得惶惶不可终日,到冬日一病不起,没熬到春天便去了。
可惜她只听见一声闷笑,继而是一片衣物摩擦声,听得皇后心上一紧。
屋内,他低下头,贴着青青的耳说:“方才……朕的舌头好吃吗?嗯?”
青青的脸蹭一下烧得通红,羞到无地自容,她看着眼前带着戏谑笑容的陆晟,真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待她咬牙,陆晟却将她抱起来重新放回桌上,“这头发朕是没办法了,过后交给元安吧。”
说完便负手向外去,稍稍拉开门,走出去之后当即合上,一丁点缝隙都没给门外探头探脑的奴才们留下。
他提步上前,神态如常,因嘴角下压,仿佛还带着肃穆之色,与皇后道:“太后千秋之日,皇后却要在宫中拿人,实在不成体统。”
皇后本就气恼,见他出来,不但没有歉疚之意,反而开口就是斥责,她若是当下便退了,她的面子要往哪搁,今后如何统辖六宫。
便不顾余嬷嬷劝阻,执意顶撞,“这奴才假传圣旨,臣妾自然要拿下他,以儆效尤。”
陆晟道:“不过是前头待得烦了,解解闷而已,皇后何必动怒?时辰不早,也该回了,省得扫了太后的兴致。”
他迈步先前,却见皇后仍然直愣愣杵在原地,两只眼盯住紧闭的雕花木门,恨不能烧出两个窟窿。
他一时心烦,觉着皇后太不懂事,因此话也说得重了,沉声道:“皇后素来德荣兼备,今日如此,倒是教朕心寒。”
这话听得让人心惊肉跳,余嬷嬷赶紧拉了拉皇后,让她收回视线,屈膝道:“陛下教诲,臣妾谨记在心。”
到底心里仍有不服,面上装得不够好,带着郁郁之色跟在陆晟身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乾正殿,回到喧闹嘈杂的宴席上。
小屋内,青青却回味着“解解闷”几个字,心下难免涩然。
原来就是个解解闷的玩意,本就不值什么,她又何须挂怀。
待人都走了,元安才轻手轻脚地进了来,俯身叩头,“殿下万安。”
待青青重新梳好发髻,由娜仁托娅带到皇后跟前时,宴席已然接近尾声。
陆晟半眯着眼,手上拨弄着十八只碧玺翠珠,已露出倦怠之色。
娜仁托娅缠着皇后卖乖,随口便提到青青,“四婶儿,这就是俄日敦央我办的事,她家中原是读书人,因父母早逝,近年才落魄些,倒是很得王爷喜欢,有她在,俄日敦还能与我少吵些架。”
皇后上下打量青青,觉着她弱质纤纤,是南人长相,不怎么喜欢,“俄日敦还没个正经儿子,本宫瞧着这姑娘也不是能生养的,位份抬那么高,恐怕不妥。”
娜仁托娅道:“千不好万不好也架不住王爷喜欢,您呀,就应了他爸,也省得到时候他来缠您。”
青青始终低着头,这时候却忽然感受到不远处一道灼人视线。
陆晟睁开眼,冷冷道:“俄日敦越发放肆,后院的事也拿到宫里来,实在不成体统!”


第十六章

青青第十六章
他眉头收拢,面露不愉,远远看着像一尊怒目菩萨,威压之下,不必发声也足以令人人噤若寒蝉不敢抬眼。
这是今日第二回陆晟让皇后下不来台,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让旁人痛快,特别是今晚净给他添堵的皇后与陆震霆,“他自己的事情让自己担待,谁也别惯着。”
他眉头收拢,面露不愉,远远看着像一尊怒目菩萨,威压之下,不必发声也足以令人人噤若寒蝉不敢抬眼。
这是今日第二回陆晟让皇后下不来台,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让旁人痛快,特别是今晚净给他添堵的皇后与陆震霆,“他自己的事情让自己担待,谁也别惯着。”
他这么一说,皇后也不好再理,只得让娜仁托娅把青青带下去。
下面陆震霆被陆晟当场落了脸子,也正四处往外冒火,正想着拉上青青就走,没料到元安这时候绕出来说:“王爷,战事紧急,陛下留几位王爷乾政殿议事。”
等他去了才知道,议来议去都是琐碎事,议到天明连个屁主意都没定下来,陆晟一句辛苦诸位,便将瞌睡连天的几个王亲将军都打发走,照陆震霆的话说:“合着就跟没事儿陪四叔逗闷子似的,凭白耗一晚上。”
先前出宫的马车上,娜仁托娅急得在车上跺脚,“你可千万别疑心,绝不是我去向皇后娘娘通风报信,这一头一尾地撞上了,我也想不通呀。”
稍顿,又说:“原本应了王爷不过是不想与他闹僵,也好让上面那个不至于抢得那么顺,谁知道闹了这么一出,完了完了,四叔该记恨我了。”
青青低头看着指尖,等车内静下来,适才说话,“你就那么怕他?”
“怎么不怕?宫里宫外的谁不怕他。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也就罢了,要真惹恼了他,我下半辈子可就难熬了。”娜仁托娅呜呼哀哉叹完了气,再转过头来研究青青,“你与他,谈好了?”
青青只道:“好不了。”便闭上眼再也不理会娜仁托娅。
局势发展到这一步,她心中所想的,又与当初在太华山下不同,当初她想要的仅仅只是一时痛快,然而不自量力,险些丢了性命,后来在陆震霆身边呆的久了,就这样安安稳稳苟且偷生的念头她不是没有过,无奈午夜梦回,仍然忘不了城破之日,她躲在床底的惊惧犹疑,忘不掉听闻隆庆被陆震霆用弓弦勒死时的悲痛欲绝。
起初是一心求死,后又灰心丧气,如今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便连自己都分不清了。
等陆震霆打着瞌睡回到府里,却听见隔着墙有人唱曲儿,大约是扬州来的姑娘好几日不见他,自觉失宠,便找了些缠缠绵绵的曲子变着法子求他入门。
金达迎上去伺候他上床,却趁他疲惫之际进言道:“王爷,您让奴才留心之事,奴才将玉笙院的人一一审问过,已有了眉目。”
陆震霆的瞌睡当下就醒了,一撩袍子坐正了,“你说。”
金达便将青青与江淮之安通款曲之事毫无巨细地报给陆震霆,见他脸色越来越沉,金达倒是越发冷静。
没料到话还未说完,就有人来寻金达,陆震霆着人差问,这一听,哪还坐得住,气冲冲径直玉笙院拿人去了。
日头尚好,青青一早就起来习字,她握笔悬腕,着力非凡,蹙眉时似一男子,莫名让人心生畏惧。
春桃端着热茶进来,仿佛是看得呆了,许久不曾说话。
春儿倒是习惯,也没什么规矩,还能出声唠叨:“姑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本不该起这么早的,我听我娘说,小孩子家家的多睡觉能长个儿。”
青青放下笔,伸手去捧茶,“下月都十七了,还什么小孩子家家?这话不该用我身上。”
春儿却与她犟嘴,“可姑娘瞧着就是小嘛。”
青青不与她争了,抬眼看窗外,“去厨房拿两碟子新做的糕点,给江大人送去。”
春儿缩了缩脑袋,不大乐意,“江大人老是板着个脸的,奴婢不敢……”
“那我亲自去。”
春儿被这话吓着了,忙不迭应声说:“去去去,奴婢这就去。”
刚应完,她便提着裙子一溜烟跑去厨房。
春桃在一旁候了半晌,见青青重新提起笔来才安下心,好歹躲过一场风雨。
但她没舒心多久,便听见外院远远传来一阵旖旎婉转的歌声,青青忍不住皱眉,帖子也写不下去。
春桃是解语花,自然要主动为主子解惑,“还是那对扬州瘦马,如此这般,实在不成规矩。”
最后一句说得过了,不该从一个奴婢嘴里说出来,但春桃仿佛是浑然未觉,依旧看着桌子角,等青青发话。
无奈青青却似没听着一般,绕过书案走到门边,远远看着春儿战战兢兢给江淮之送吃的,一个送一个推,拉拉扯扯好不成体统。
可她却仿佛能从这般拉锯当中看出意趣来,久久不愿收回目光,直到江淮之撞见上她视线,慌慌张张低头行礼,她才伴着不远处咿咿呀呀的迷乱之音走出房门,立在他身前一步远,“给你的你便收着,大男人与小丫头推推搡搡的像什么样子。”
江淮之连忙认错,“奴才不敢,实在是无功不受禄……”
“噢?往后要赏你东西,还得先想出一番道理才行?”
“奴才不敢!奴才笨嘴拙舌冒犯了姑娘,奴才甘愿受罚。”
“谁要罚你?不过是闷得慌,逗逗你罢了。”她比江淮之矮半个头,他垂着脑袋,她仍旧能看清他的脸,此刻更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暧昧地理一理他衣襟,悄声道:“一早上的,你偷眼瞧过我多少回了?这下却垂着脑袋装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自她走近上前,江淮之便如石像一般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低头更能撞见一双白玉做的小手,提着嫩汪汪的指尖勾他的衣襟,也仿佛在勾他的心。
他这一下慌了神,猛地一抬头却撞上她含笑的眼,大约早已经料定了他是什么反应,就等他动作。
他成了网里的鱼,她是收网的主,轻而易举就将他捕获。
春桃在背后突然说:“姑娘不可如此。”
青青却笑,“怎么不可?我本就如此,可与不可只在我一念之间。”
她偏过头看着惶然无措的江淮之,“下次别偷着看了,光明正大地,想看多久看多久。”
还没到下午,陆震霆便发作了。
他从下人那听了闲话,登时怒不可遏,一阵风一样冲进来,不问不提,抬手就给了青青一耳光,将她从榻上掀到踏脚处,半张脸红透,仓皇之间左耳满是刺耳的鸣叫声,半点响动都听不见。
陆震霆一出手便后悔了,前一刻是怒从心起冲动不知,后一刻却心疼到了极点,恨不能以身代之,但却碍着面子,不肯去扶,只得由着她扶着床榻缓缓站起来,挺直背,用冷然不屑的目光望着他,似乎与他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王府里勾三搭四!不就是仗着爷喜欢你,就敢如此肆意妄为!今儿非办了你不可!”
青青扶着红肿发热的脸庞,居然能弯起嘴角,笑出来,“怎么?王爷听两句闲话就要杀了我不成?”
“你当爷不敢?”
“杀便杀吧,生死本是命,算的了什么?”
她一说要死,陆震霆反而慌了,心里恨她水性,更怨她刚烈,都说到生与死这份儿上,还不肯低头,“你!你还敢跟爷耍横,你当爷真舍不得你?”
他眼底郁色散了,只想等她服软。
青青只当没看见,上前一步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杀了我吧,我偏就是喜欢他,改不了了。”
“贱人!”陆震霆一把握住她手臂,几乎将她提起来,“你这是找死!”
青青抬眼看他,眼底俱是讽刺,“死我也喜欢他。”
陆震霆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命金达将她看管起来,再亲自提了刀去杀江淮之。
金达去扶青青才发现,陆震霆的力道太大,一不小心折了她左边肩膀,疼得她满头是汗却偏不肯多说一个字。
不过这倒也顺了他们的意思,他自领了青青到府中一间荒僻旧屋中令人看管起来,预备今夜放一把火,该烧的都烧干净,这千算万算的,却没料到宫里那一位竟比他们想的都要着急,还没等金达动手,便找了个由头将陆震霆扣在宫里,自己个趁夜入了晋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四再见

第十七章

青青 第十七章
高热不退,青青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晃过许多少时记忆。
那时候她仍是禁宫当中最受宠爱的十一公主,凤仪彰显她的超然地位,坤宁宫的教养是她的一生的尊贵。
再一转眼,时间缓缓,似午夜梦回,父皇在龙座上朝她伸出手,用熟悉的语调轻轻唤,“小十一,快来,到朕身边来……”
她心中欢喜,正要往前去,却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拉扯,一个略显低沉的女声钻进耳里,语速又快又急,载满了主人的焦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去六婶那坐了半日,一回府就闹这么一大出,俄日敦那厮存心不让我活是不是?都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带出去!”
她一生气一跺脚,跟在她身边的两个老婆子便闯进去抢人,要将里头躺着的半死不活的青青抬出来。
金达得了信,也匆匆忙忙赶到门口,一见娜仁托娅就扑通一声跪下,“王妃娘娘,不能啊。这是王爷千叮万嘱叫奴才务必看好的人,这要是看丢了,奴才的命也就丢这儿了,还请娘娘发发善心,饶奴才一命吧。”
“放屁!”娜仁托娅着急起来,这些年的规矩教养统统还给老嬷嬷,当下只差上去给金达一脚,“别跟我这死不死活不活地闹,惹急了我,还没等俄日敦回来就先一刀砍了你的阉人脑袋。”
在府里,金达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真和娜仁托娅顶起来,既搬出陆震霆的名号没作用,他便去想别的法子,娜仁托娅一走,赶忙差了人进宫去找陆震霆报信。
夜凉如水,风清云冷,原本是煮茶斗诗夜赏花的好光景。
娜仁托娅的床让青青占了,自己在房前来回踱步,心下一片冰凉,只觉得如果床上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注定活不长了,不如等阎王爷下旨之前,先一根绳子吊死了了事。
好在这时候老大夫捋着两撇白胡子现身,倒给了她三分希望。
她找着救命稻草,难得一次礼数周全,把话说得又圆融又漂亮,亲自引大夫去房中诊脉,她站在一旁正为自己日益精进的汉话得意,再一抬头,仿佛撞见活阎王一般丢了三魂七魄,哆哆嗦嗦说:“皇……皇……”
那人身躯颀长,背脊笔挺,似平地骤起的一棵松,钉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