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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7 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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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宁静的小镇,到处都是纯朴而热情的人们。虽然近年来,各大城市甚至是外国人来旅游观光的客人居多,但这里仍旧维持着曾经原生态风景。四处绿意盎然,鸟语芬芳。
宽阔车辆稀少的马路上,一辆高级轿车缓缓而行,线条优美的车身,黑色铮亮的漆皮,都说明它的价值昂贵,这种高级轿车在这样民风淳朴的小镇几乎很少见,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的路人驻足。
加长的商务车内冷气十足,透着淡淡的绿草般清新的味道。脚下是奢贵的黑色色地毯,迎合着车内宫廷黄的整体格调,连同周围的酒架都锃亮,泛着淡淡奢华的光晕。
“老板,我们最近查了一下这里的地理位置和未来发展近况。几年前这里一家花伊旅游公司在这里开幕,然后带动了整个城镇的经济和旅游业,这几年这里的发展状况有稳步上升的趋势,而且比其他地方的旅游景点这里每年的客流量也都以三个百分点在增长。所以,如果我们在这里首先发展新干线的工程,绝对只是有利而无害。”
咖下属端正的坐在对面,手脚紧张的只摆在双腿上,双目不敢直视,因为他怕自己会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的低垂着头,然后一边报告最近得到的消息和这里的发展前景。
而让这名下属如此忌惮的男人,此刻就坐在他的对面,英挺而健硕的身子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一身剪裁得体的商务装将他的成功气势完全彰显。
水晶杯中的红酒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散发着妖艳的红光,而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窗外,虽是漫不经心却仍旧透着一股子让人压抑万分的冷窒。
聆阳光并没有透过玻璃倾洒在男人的脸上,但那有些透露着妖佞邪魅的五官却比任何光芒都来得耀眼。完美如玉的手指轻轻捏着红酒的杯柄,缓缓送到薄削的唇边,红色的液体流入喉咙,男人极其妖孽的蓝瞳微微眯起,好似极其享受这样滑嫩的口感一般,喉结上下缓慢的移动,极其性/感让人心碎,眼角那颗红得艳光四射的朱砂泪痣仿佛比那红酒还要美丽。
看了一眼老板,连身为男人都能痴迷不已。下属慌忙的收回视线,表面若无其事但内心正强忍着就要脱离胸口的心脏,继续汇报。
“而前两天我们来视察的时候,看上了一块地皮,是连接市中心和旅游景点的最佳线路,可是听说那块地听说被人买了下来,并且盖了一所学校和一所幼儿园。我们之前和您请示过了,您说要等等再和他们的人接洽,所以我们暂时还没有出面。”
一杯红酒眨眼间滑进了男人的喉咙,他放下酒杯,然后启唇,声音滴醇,仿佛也似酒般的醉人:“莫尼,我们开去那所学校看看。”
“是,老板。”坐在副驾驶坐的莫尼轻声应道,并且告诉司机路线。而这时,莫尼冷然的眼底倏然闪过一抹什么。
按照之前说好的,拉斐尔一下课便来到了艾薇的幼儿园。
而这小猪早早就等在幼稚园的门口,拉斐尔见到艾薇一脸无聊的翘着小腿,左一下右一下的踢着脚底下的泥土,他无奈的笑了一声,然后摇摇手,喊道:“艾薇!”
听到拉斐尔的声音,艾薇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哥哥老公!”
艾薇的声音大得出奇,听到这个称谓,拉斐尔脸瞬间胀红,然后偷偷地看了看四周。
艾薇迈着小腿,片刻也等不及了,跌跌撞撞的向拉斐尔这边跑来。拉斐尔笑着张开双手,等着这个小肥女扑进自己的怀里。突然,他的眼尾扫到一辆向这边驶来的车子,脸色顿时大变。
“艾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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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来,说艾薇在幼儿园大门前被一辆车子撞到。接到电话后,幽染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逆流,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胸口,咬着唇。
裴依墨蹙眉不时的观察幽染,她的脸色已经发白,他明白艾薇对她的重要性。
那年生艾薇的时候,她因为身体虚弱差点血崩死在手术台上,昏迷前还一个劲的叮嘱所有人就算她死了也没有关系,一定要保住孩子。想到那天他作为病人家属,签署那份‘生死状’时,从没有害怕过的他在那时竟然双手颤抖,连笔都握不住。
“别担心,刚才老师不是说了吗,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不要着急。”他轻声安抚。
幽染点了点头,即便听到老师说艾薇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心里还是担心个不停。
多亏了裴依墨经常来这里找幽染,对于这个镇子已经熟门熟路,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车子终于在医院门前停下,幽染打开车门迅速就跑向急诊室。
很快,她便发现了拉斐尔。
“拉斐尔!”她急唤了一声。
拉斐尔回过头,在看到幽染的时候眼里明显闪过一抹愧色。
“妈咪。”他低头小声的应道。
幽染跑了过来,看到被拉斐尔抱在怀里的艾薇,她匆忙查看她的伤势。而此时艾薇已经睡着了,趴在拉斐尔的胸口,眼角还含着可怜的泪水。
“幽姐,你来了。”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幽染身后的裴依墨,然后说:“艾薇没事,就是吓到了,而且车子也没撞上她,不过在幼儿园附近正常车速他已经违规了,司机就在医院门口等着了,幽姐你跟我过去处理一下吧。”
幽染听到艾薇没事,终于松了口气。
“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他们。”裴依墨说。
幽染点点头,拍了拍拉斐尔的头,然后转过身,问道:“陈警官,司机现在在哪?”
正文 218 一张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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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幽姐,你跟我来。”
陈警官带着幽染来到医院的门口,幽染一眼便发现一辆黑得发亮的高级商务轿车停在那里,分外的醒目。车子旁站着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司机,见到警官马上迎了上来。
“警官,你好,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协助调查的?”
陈警官拿出一副威严的架势,和对幽染时的温和完全不同,他挑着眉:“怎么?着急走了?真的有急事也不应该在幼儿园附近开快车。”
咖司机连忙点头:“是,是,警官教育的是。不过老板现在在车上,我的饭碗也不好拿不是。”
陈警官瞥了司机一眼,然后转过头说:“幽姐,这事你想怎么处理?赔钱还是什么?”
司机紧张的汗也留下来了,可见他的老板有多么可怕。幽染摇了摇头,她轻声说:“算了,艾薇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位先生也不容易,钱就不必赔了。只是希望您能注意点,这里不是大城市,到处都有随处乱跑的小孩子,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最后这句,幽染是以家长的身份劝告。
聆听到幽染宽容大量,连赔偿也不需要,司机连忙道谢。要知道今天因为车祸他已经耽误了很多事情,又叫救护车,又来医院协助调查的,这期间老板那张脸严肃得让人发抖。
“那好吧,你在这签个字就能离开了。”等司机签好字之后,陈警官嘱咐:“记住了,千万不要再开快车了,要是让我发现,可就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了。”
“是,是。”
司机走回车子里,然后向老板汇报。
而坐在皮椅上始终沉默的邪魅男人,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在笔录上签字的瘦小身影上,脑海中迅速掠过一抹什么,快的让他来不及捉住。
他蹙了蹙英挺的眉间,从口袋里拿出支票薄,大笔一挥刷刷潇洒的写了一个数字,然后递给司机。
“把这个给她,即便不要,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沉声说道。
“是,老板。”
司机双手战战兢兢的结果支票,在看到上面的数字时微微一愣。他下车找到刚要离开的警官,然后将老板的意思叙述给他听。
有人还喜欢赔钱?
警官摇了摇头,这世道的人现在都是金钱如粪土了吗?一个不要钱,一个非给钱。
“幽姐!”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幽染停下脚步,疑惑的回过头。
“幽姐,只是刚才那司机的老板给您的补偿。”
幽染凝眉:“我不是说不要了吗?”
陈警官无辜的耸了耸肩:“我不知道,那司机说他们老板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非要赔钱。你就拿着吧,幽姐,给艾薇和拉斐尔买些好吃的补补身,今天的惊吓可不轻。”
幽染笑了一声,然后低头展开手中的支票——
突然间,胸口好像有什么爆炸了一半,她的笑容瞬间僵凝在唇边。
龙飞凤舞的字体,苍劲有力,那么熟悉,熟悉得只是这样看着,幽染的心都会微微扯痛着。
幽染激动的抓起陈警官的领口,大声问:“这个人在哪?!他们在哪?!”
从没有见过温柔婉约的幽染这样焦急暴躁过,陈警官怔了一怔,然后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大门口处:“好、好像要走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幽染已经松开他跑向医院的大门口。
刚刚跑出医院,幽染的视线看见坐在后座另一侧的男人背影,心里楞了一楞。
她的心就像被人重重一击,半晌不能反应过来,这时,车子的引擎发动,车身平顺地驶离原地,往巷口的方向而去。
“乔伊!”
她忍不住失声喊出这个怀念的音节,一颗心剧烈地跳动,她往前奔跑了几步,想要将那拥有那个熟悉背影的男人看得更仔细。
但此时,黑色的车身从医院的大门转进了马路,终于消失了踪影,她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手里紧紧地握住那张支票,一时之间有点恍惚。
是他吗?为什么他出现了,却不来见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
难道是因为她太过想念他了,所以才会将别人的背影看成是他的吗?幽染伸手按住了心口,发现指尖轻轻地在颤抖。
终于,她强忍许久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滑落她白嫩的脸颊。
到底还要多久......到底还要她等多久才能再见到他?
终于,她蹲了下来,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紧紧蜷缩着身体,再也不顾忌任何人的快乐和担忧,抱着自己发颤的身体,在医院大门口痛哭了出来。
原来,她这么想他......
...
几天了,裴依墨没有回公司。因为那天在医院他找到那个哭的可怜极了的幽染时,就觉得她很不对劲。
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已经多少年了,没有见到她哭过。就算是四年前,他们放弃寻找乔伊,每个人都觉得他凶多吉少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过。
将两个孩子哄去睡觉,裴依墨推开幽染卧室的大门,果然见到她蜷缩成一小团坐在窗边。
他走过去,轻唤了一声,她毫无反应,原来已经睡着了。裴依墨摇了摇头,轻轻地将窗帘拉上,然后伸手抱起幽染。
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是这么轻。他都怀疑幽染现在是不是连艾薇一半的重量都没有。
低下头垂眸,她正安静如猫儿一般窝在自己的怀里,心里刹那间流过一阵暖流,却也划过浓浓的哀戚。
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这么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突然,一阵扭曲有些可笑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安详的夜晚,裴依墨凝眉,果然怀中的人儿身体一颤,立刻就醒了过来。
...
正文 219 她苦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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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尖锐的铃声将幽染从昏昏睡梦中惊醒,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就在刚刚,她梦见了曾经,梦见了失去。
睁开眼睛,赫然入目的是一具宽厚的胸膛,迷茫的眼睛恰好撞进裴依墨深邃的眸底。
“什么声音?”她轻声问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裴依墨抱在怀里。
裴依墨抬眸,看向一旁桌子上的罪魁祸首,将幽染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走过去拿到手机递给幽染。
咖“下次换拉斐尔唱的歌吧,至少不会像艾薇这个让人想做恶梦。”他好心的嘱咐。
幽染轻声笑了笑,然后按下通话键。
“你好,花幽染。”
聆电话那端有片刻的沉默,幽染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心脏咚咚的跳个不停,仿佛就要挣脱胸口。
过了很久,才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小姐,是我。”
幽染的心被揪了起来,被这个仿佛很久远却一直藏在心底如此熟悉的声音紧紧地揪住。
她深呼吸,再呼吸,用着轻颤的声音不确定的问:“莫尼?”
一旁去关窗的裴依墨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本能的凝眉,然后转过身仔细观察幽染的表情。
“是我,小小姐。我想问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好像心底隐约明白莫尼要和她谈些什么,她的视线不自觉的飘向床头的矮桌上。
拿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颤,她说:“现在吗?”
“对,现在,我在你公司旁边的咖啡厅等你。”
幽染点点头:“好,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幽染打开矮桌的抽屉。里面,正安静的躺着一张支票。黑瞳闪了闪,闪过一抹湿气,幽染将支票拿起来,放在自己的钱包里。从衣柜拿出大衣穿上,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忘记了房间里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正有些悲戚的望着她。
直到,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胳膊,阻止她的离去。幽染疑惑的转身,这才发现紧拧着眉头的裴依墨。
“墨,你怎么还在这里?”她脱口问道。
裴依墨凝视着她的黑瞳瞬间闪过一抹自嘲,他勾了勾唇:“我不知道我原来已经渺小得让人发现不了。”
幽染愧疚的垂眸,有些局促:“对不起,墨。我刚才心都乱了,所以没有注意......”
忽然,他开口问:“为什么心乱?浅幽,你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
她怔了怔,是啊,她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了。往常她都是最冷静,最淡漠的那个人。大喜或者大悲,想想都觉得是很久远的事了。
可是今晚,她乱了。不,应该说从那天看到这张支票,在医院门口看到轿车里拿到熟悉的背影后,她就一直乱,一直乱,心里想被猫咪用尖利的爪子挠乱的毛线团,纠结不堪,一团乱麻。
裴依墨深深地凝望了幽染片刻,然后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算了,你要到哪里去,我送你。”
幽染摇摇头,有些带着乞求的看着他:“不用了,墨。我想自己过去,你能帮我照顾艾薇和拉斐尔吗?他们单独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就算心如磐石,冷酷到底,但裴依墨这一辈子唯一没有学习过的课程就是拒绝幽染,除了——她说要离开他这件事。
他妥协:“好吧,那路上你小心,手机一定要开着,让我随时都能找到你,知道吗?”
幽染点点头:“好,我知道。”
她转身离开,忽然好似想到什么突然回过头。
果然,裴依墨正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专注的凝视着她的背影。总是这样,每当她回过头总是能见到孤单等待的他,他总是停留在原地,不前进也从不后退。因为他怕前进会逼得她越来越远,而爱情却让他永不退缩。
所以,他唯有站在原地。
她的突然回眸,恰恰的看到他来不及收敛的苦涩。
刹那间,辛酸满溢。
一股冲动淹没了幽染,让她控制不住自己转身冲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腰际。
“谢谢你,墨。”所有的一切,谢谢。
也,对不起......
他微怔了片刻,刹那间眼光柔波泛起,紧紧环住她,他摇了摇头。
“我说过,永远都不要和我说这两个字。对你,我心甘情愿。”
...
驱车来到公司旁的咖啡厅,这里二十四小时营业,晚上九点多了,客人不是很多。
幽染推开咖啡厅的大门,店员迎了上来,见到时幽染,笑意加深。
“幽姐,这么晚了来喝咖啡?”
幽染摇了摇头,实在是挤不出一丝笑容:“来找人的。”
“找人?”店员迅速在头脑里转了一遍:“是一个黑衣黑裤,很像是意大利黑手党的男人吗?”
意大利黑手党?这个形容不错,莫尼曾经就是一个黑手党教父。
幽染点头,店员指了指:“哦,他在那个角落里。”
幽染顺着店员指的方向走到一个角落,果然看到了莫尼。他还是一脸严肃,就像是要吓跑所有人一样。
抬起头,见到幽染,莫尼刚要起身,幽染就挥了挥手:“莫尼,我没这么多规矩。”
莫尼笑了笑,然后坐回原地。
为自己点了一杯牛奶,幽染知道今晚回去肯定又要失眠一整夜,所有不敢再点咖啡雪上加霜。
“小小姐,那天你见到的是真的。”
打破沉默,莫尼首度开口,就像是用巨石砸进了幽染的心里。平静了四年的心湖被突然扔进的巨石砸出了浪花,翻出了巨浪。一波一波,呼吸都有些困难。
幽染闭了闭眼睛,声音很轻很柔:“那为什么这四年,他不来找我?”
莫尼垂眸:“因为老板忘了。”
搅动牛奶的手顿住。
“三年前,老伯爵派人将老板所有有关小小姐的记忆全部…洗掉了。”
正文 220 她要先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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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染猛然抬眸,不解。
莫尼看了一眼幽染,然后接着说:“那次绑架事件,老伯爵其实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爆炸前,裴依墨将你救走,老板当时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等死。后来,老伯爵派的人把老板救了出来。但因为另有谋算,所以对谁也没讲,做出老板已经死掉或者失踪的假象,为的…就是让你死心。”
幽染缓缓垂眸,在听到莫尼说,脑海里浮现出那晚他双腿被打的画面,眼底闪过一抹湿气,幽染闭上了眼睛,双手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
她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莫尼的话猜测:“但是老伯爵没有想到不肯放弃的人不单单只是我一个人,有洛斯,有裴依墨,他们都在帮着找到乔伊。所以按照常理他在得知乔伊出事时就应该立刻出现指责我,但又怕打草惊蛇,露出马脚,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出现。”
咖莫尼看着幽染的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他点了点头,幽染猜测的全部命中。
“对,没错。老伯爵将老板藏了起来,洛斯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丝毫不逊于老板。所以老伯爵处事必须事事小心,才能躲过这么多眼线。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你不但没有消极,没有落魄,反而还坐上了奥西特里总裁的位置,然后带领着团队争取了好多计划案。看着你越来越成功,越来越多的人臣服,老伯爵慌了。所以,他才按捺不住,去找你呛声,要回奥西特里。”
幽染安静的听着,知道这四年的故事肯定不止如此。
聆莫尼沉吟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喝了一杯桌子上早已经冷掉的咖啡,慢慢回忆。
“老板的腿养了很长时间才好,几乎在床上躺了大半年。那个时候我们都找不到他,而他也在老伯爵的控制下无法和我们联系。再后来,就是老伯爵想尽一切的办法让老板忘记你。老板是老伯爵奥西特里唯一血统纯正的贵族,也是老伯爵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他不想自己基业毁于一旦,所以找来世界顶尖的催眠医生,将有关你的所有记忆全部洗掉.......”
莫尼说话的同时,始终小心观察幽染的神色。
而让他惊讶的是,从始至终幽染都很平静,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她一直沉默不语,表现得非常冷静。
“后来,洛斯先生是最先得到的消息。我和洛斯先生去找老伯爵,而老伯爵也本就不想再隐瞒,因为老板终究还是要回到奥西特里上班,还是要站在大众的面前。洛斯先生很气愤老伯爵这样的做法,因为他不顾老板的意愿而强行让他失去了所有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记忆。但是,老伯爵说服了洛斯先生。老伯爵说他和洛斯先生其实都是一种人,他们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能有弱点。而老板的弱点是你,就因为这一个弱点老板几乎送命。洛斯先生认为老伯爵的话有道理,所以也不再插手。而我,老伯爵说如果我还想要留在老板的身边,就必须答应他的条件,决口不能对老板提起任何有关你的事情。”
莫尼歉意的看着幽染:“小小姐,我的命是老板救的,我已经打算一辈子都跟在老板身边为他卖命,所以老伯爵的条件我也妥协了。前几年,老伯爵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我和老板,所以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现在他知道老板的记忆是真的不能恢复了,对我们的监视渐渐懈怠了下来,这才让我有机会想办法将老板带到这里和你见面。”
莫尼说完,幽染久久没有说话。
手里的牛奶杯渐渐褪去热流,变得冰冷。那种彻骨的寒透过掌心,直直的传达到她的浑身各处,血液、骨髓已经都是被冻僵着的。
曾经,她有过很多种想法。就连最坏的打算——乔伊已经死了,她都曾想过。
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什么都记得,却独独的将她忘记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命运,你永远猜不透它下一刻会用什么方式让你痛苦。
心跳渐渐的缓慢如死人,她睁开眼睛,在莫尼满怀关心的眸底看到了自己怅然的哀苦的笑脸。
“小小姐......”莫尼担心的看着她。
她忽然轻柔的开口,声音轻得仿佛几乎碎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