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幽染体内的手指开始粗暴的动了起来。她的双手被乔伊死死的按在头顶,连挣扎都觉得是奢侈。
他的动作毫无怜惜,一阵阵撕裂的感觉就要将她吞没。更何况此刻就在门的另一侧,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幽染咬住唇,抑制住即将要脱口而出的痛呼。她毫无惧意的看着他,牙龈被她咬出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
门外的人好像停了一会儿,然后就要离开,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幽染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但是乔伊好像是故意的,突然抽出他的手指,然后全身压了上来。门几乎是同时就发出了一阵闷响,幽染胸腔的空气差点被乔伊挤干。
他在她面前邪笑:“想不想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听他这样说,再加上他眼中闪烁的邪恶光芒,不用问,幽染也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她摇着头,几乎是恳求:“不要.......乔伊,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至少不要在这种情况下......
他低下头,衔住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却残忍的说:“让他看到这样的你,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三年前他还没碰过你吧,那我怎么能这么残忍不让他看看在动情时这么漂亮的你呢?”
说着,他便用手撑开她的双腿。冰冷的风不停地灌入,幽染的眼中此刻满是绝望。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在空中低落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她咬牙:“乔伊,别让我恨你!”
他露齿灿烂一笑:“欢迎你狠狠的恨我!”
话落,他突然撑起了她,然后又稳稳的落在他的身体上。
“不......”
被撕裂的痛感那样强烈,但远远不及被羞辱的难堪来的强烈。她已经面如死灰般的闭上双眼,不想再看这个残忍的男人,不想再看到他那张锐利漂亮却也总是让她陷入深深痛苦的双眸。
究竟还要有多痛?究竟还要有多恨?
在她决定放弃的时候,他却又硬生生的将一把匕首插进了她的胸口,就快要窒息,就快要死掉,那么难捱......
双脚脚尖勉强的挨着地,光滑的后背此时随着他粗鲁的动作不停地摩挲着门板,刚刚冰冷的感觉褪去,却而代之的是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烧。
她没有想到,隔了三年之后被他这样伤害的时候竟然还是这么的痛。泪水仿佛绝了堤,一颗一颗重重的砸在他们紧紧相贴的身上。
尽管身体这么接近,心却已经渐渐地咫尺天涯......
身体变得麻木没有知觉,幽染的思绪也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随着他不断加速的动作,一声声痛苦的申吟从口中溢出。
裴依墨怔忪的站在门外,看着微微颤动的门板,他不会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但还是,心痛万分。
双脚已经胶着在地板上,明明想离开,双眼却怎么也无法从不停颤动的门板上移开。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陷入到掌心,有鲜血流了出来,他却已经被心上的疼痛得麻木。
突然,寂静了下来。裴依墨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大门倏然间被打开,猛然他对上那双阴鸷邪魅的双瞳。
乔伊拨了拨汗湿的碎发,将浴袍穿好,浅浅的勾起唇:“怎么样,裴总裁,欣赏得还开心吗?”
裴依墨刚要说什么,忽然门内一道身影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视线。
此刻,幽染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偶一样被扔在冷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发丝凌乱,身上沁出了一层汗水。她浑身哧裸,光滑的后背此刻通红一片,她双腿间隐隐可以看出男人留下的浑浊的体液。而她的双手,还被束缚着......
砰的一声,裴依墨只感觉怒火瞬间被点燃,心中有什么爆炸开来。
他黑瞳加深,乍现阴狠:“该死的,你竟然强迫她!”
正文 180 就连恨我都不会施舍给你了
见到此情景,裴依墨再一次失去理智。
这个男人竟然强迫浅幽!
望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绸缎一般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她的身上,即使盖住了大部分春光,但依然看到幽染毫无生气、空洞万分的双眸。
倏然,砰的一声。
开裴依墨伸出拳头一拳打上了乔伊的脸,而他丝毫没有躲闪,任裴依墨坚硬的拳头将他俊逸的脸打偏到一边。
伸出白玉般的手指,乔伊摸了摸始终微勾的唇角,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这时候,乔伊的保镖也很快来到他的身边,将他保护起来。莫尼将大衣披在只着一件浴袍的乔伊的身上,而所有人好像都丝毫没有看到幽染一般,目不斜视的戒备的盯着眼前的裴依墨。
效裴依墨不再理会乔伊,尽管心里气愤难平,但现在幽染才是最首要的。
他走过去,脱下自己有些微皱的西装小心翼翼的为幽染披上,而后者却全然没有反应,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见到裴依墨如此轻柔用心,仿佛就怕吓到幽染一般,乔伊的蓝眸邃然加深,他冷笑:“看来裴总裁对我玩剩下的东西很是喜爱啊,要不我将她送给裴先生玩几天,怎么样?”
裴依墨感觉到怀中的幽染此刻倏然颤了颤,无数把冰刀从他的眼中射向乔伊,拥着幽染的手臂紧了紧,企图想以这样的方式温暖她。
他直视着乔伊,坚定地说:“对于你来说浅幽也许是玩具,但对于我来说不是。浅幽是我的宝贝,既然奥西特里先生不能好好对待她,那就请不要再伤害她。她的幸福,可以由我来给。”
乔伊邪魅的浅笑瞬间消失不见,他看着裴依墨半晌,然后又将视线落在他怀中幽染的身上。
她的手还被他浴袍的带着紧紧地捆绑着,纤细白皙的手腕因为挣扎已经红肿一片,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她的身体不住的轻颤着,但那双微睁的双眸此刻却犹如一潭死水般,空洞毫无焦距的直视着前方。
乔伊有些局促的收回视线,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现在的手脚都是冰冷的。
他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没想到裴总裁还有这个嗜好,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当做宝贝。”
裴依墨冷鸷一笑,从地上抱起幽染:“宝贝不宝贝,我自己知道。而我,也不需要你来评价。既然奥西特里先生也已经承认不要浅幽了,那她就由我来接收吧。我们的事情,也无需你来操心。”
乔伊此刻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情绪,而只有他身边的莫尼才能看到他的双拳攥得有多么的紧。
明明他们都不想这样的,为什么弄到最后还是要互相伤害?
莫尼暗自在心中摇了摇头,叹息着,同时也对今晚之后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要逝去的好日子说再见。
倏地,乔伊冷笑一声:“那好,我做人向来喜欢成人之美。既然裴总裁这么喜欢,那我这个小玩具,就只好送给裴总裁了。”
说完,他便转身,毫无犹豫的转身离开。
突然这时,身后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如被沙石碾过,破碎不堪,嘶哑难听。
“乔伊。”
就是这一声轻唤,让他倏然顿下了脚步。
幽染还被裴依墨抱在怀里,但此刻就算是将她放在太阳下面也无法再温暖她了。
她已经完全没有依靠,只得瘫软在裴依墨的怀中。
她沙哑的说:“乔伊,我们这次......是真的完了......”
微不可见的,背对着她的乔伊,那高大颀长的身躯瞬间震动了一下。
她咬紧牙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却还是像窒息一样的难受。眼眶渐渐变得火热,本就毫无焦距的视线此刻氤氲模糊一片,她的声音完全走调。
“一切都完了......我们的一切,我们的孩子......现在,全都毁了......”
乔伊安静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呼吸越来越急促,幽染拼命忍住,但眼眶还是越来越热,视线模糊得一塌糊涂。
真的什么都完了,一切都毁在了今天这个晚上。
她究竟还要做什么春秋大梦?他还是这样可以随意将她丢弃,玩弄。没有开始哪里有结束,他们之间根本连开始都不曾有过......
她咬牙:“从今天开始,我连恨都不会施舍给你了,乔伊......”
有什么液体从她的眼眶脱落,即使忍得那么用力,却还是没有忍住。
滚烫的液体垂落,落进裴依墨的身体,他微微僵硬,然后更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
什么都模糊了,她的理智已经飘漓她好远,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好疼好疼,就在胸口间的那个位置......
在昏迷的前一刻,她还在喃喃的低声轻语:“我知道,我们真的完了......”
...................
乔伊什么时候离开的,幽染不知道。裴依墨把她抱到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虽然睁着眼睛,但她却好似一只完全没有生命的精致娃娃般,毫无生气的趴卧在床上。丝被搭到腰际,她空洞的看着远方,透过落地窗,她好像又看到了那片大海,澈蓝清透,不停翻滚着巨大的浪涛,就像要将人吞噬了一般的可怕骇人。
在三年前,她还有勇气跳下去。可是如今,她连那个勇气都没有了。
因为,不值得......
“浅幽,疼的话就告诉我。”
裴依墨在她耳边柔声说,将她的秀发轻柔的拨到一边,目光在触及到那片已经红肿,甚至有几处渗出血丝的背部时,呼吸不由得一窒。捏着药膏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正文 181 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裴依墨极其小心的用手指揩下一抹药膏,然后小心翼翼的涂在幽染受伤红肿的背上。
沁凉的药膏忽然接触到皮肤,幽染的身体本能的轻颤了一下。而裴依墨的手也随之僵硬。
就连一丝丝的疼他都不想让她受着,那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伤害羸弱的她?
天已经渐渐露白,但此刻他的心中早已经阴霾密布。晨曦透过窗口投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映出点点繁繁的亮光,就像洒下了一层金粉。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但却无法让他心情舒畅。
开幽染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思考,脑中已经真空,她将自己放逐在一片荒凉的世界,早已经将身体上的疼痛排斥掉。
而她背上一条条红得刺眼的伤痕,就像是纤细的银针一般扎进他的心里。想起刚才见到幽染时的情景,裴依墨向来冷凝的脸上,也闪过一抹伤痛。
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她身边。
效大掌带着怜惜缓缓地覆上了她的背,温热的掌心驱散了她身上的冰凉。裴依墨慢慢的俯下身体,将轻吻落在她的背上。没有情.欲,只有浓浓的心疼和爱怜。
如果可以,这些疼他真的想替她受着。
他摸着她的发丝,墨一样的颜色从他修长的指尖缠绕,然后慢慢的从指缝间滑出。
他说:“三年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在得知你死讯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死了。我从来都不相信有一天我会这样去爱一个人。不管得到与收获,只是明白要付出。”
他又吻上幽染的一道伤痕,然后用舌尖将渗出的鲜血舔进了口中。
他接着说:“浅幽,我想我的痛苦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真的想得到你,这是真的。当初我还在想,就算你已经变成一具尸体,我也要将婚礼完成,让你真正的属于我。可是......”他苦涩一笑,薄唇缓慢的动了动:“我想得到你,但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能得到幸福。幽染,你能明白我吗?”
她还是一动不动,但隐藏在发丝下的眼角,缓缓地逸出一滴清泪......
这一晚,裴依墨从不假他人之手,寸步不离的守在幽染的身边。就连为她上药,都亲自来。
明明每次看到她的伤痕都会让他感觉到痛苦,却还是坚持亲自为她上药。因为他怕别人会不小心,因为他怕她会疼。
后来,幽染整整病了四天。这四天她完全没有意识,只是在昏迷中呓语着什么,偶尔会哭泣,偶尔会蹙眉。
裴依墨除了公司的事之外,完全将重心转移到了自己的别墅。因为在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他就将幽染带回了自己的家。
不管她是否愿意,至少这段时间他不能再放手了。在她受伤害在她痛苦的时候,他一定要守在她的身边。不能再错过了......
将电脑关上,裴依墨揉了揉眉心。天已经大亮,他一打开窗帘,便被乍亮的灯光刺了一下眼睛。
将书房收拾好,裴依墨打开和卧室相连的大门走了进去。
床上,还躺着昏迷的幽染。小脸苍白的让人心疼,瘦小的柔荑因为打点滴手背已经一片青紫。
裴依墨皱了皱眉,看着不停滴答着药水的点滴,那眼神冷厉的可怕。但转过头,他看向幽染的一刹那,凌厉冷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谁也不曾见过的柔情。
“浅幽,第五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在她的耳旁,他轻柔的说道。低低哑哑的嗓音,好似醇酒般醉人。
大掌抚上幽染的额头,温度适中,他松了口气。
忽然,大门的电铃响了起来。他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幽染,但又怕不断响起的门铃声会惊扰到她。
打开.房门,见到来人,裴依墨淡淡的挑了挑眉。
“你好,朱小姐。”一贯冷峻的嗓音。
朱迪见怪不怪,礼貌的向他点点头:“怎么样,总裁,幽染醒来了没有?”尽管已经是花擎公司的经理,但她还是习惯叫裴依墨总裁。
裴依墨轻叹了一声:“只是夜里醒过来一次,不过很快又睡了。进来吧,我想浅幽也很想你。”
朱迪点点头,然后回身:“来,拉斐尔,我们进来看阿姨了。”
裴依墨这才注意到朱迪腿后藏着的一个小小人儿。他蹙了蹙眉,很快便想到这个熟悉的小男孩是谁。
见到裴依墨冷峻的五官,拉斐尔又畏惧的向朱迪的身后藏了藏。朱迪摇了摇头,蹲下,拉过他的小身体。
“拉斐尔,不要怕。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见阿姨的吗?”
拉斐尔怯怯的偷觑了一眼裴依墨,但在接触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又迅速的低下头,嗫嚅道:“可是这位先生很可怕,那天在阿姨办公室还要打阿姨。”
朱迪微怔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裴依墨。只见裴依墨一脸高深莫测,一手支着下巴,一边盯着拉斐尔的小脸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朱迪当然没有相信拉斐尔的话,毕竟裴依墨对幽染的感情她有目共睹,他又怎么会舍得打幽染呢?
她摇了摇头,解释道:“不要怕,这位先生是阿姨的好朋友。那天只是在开玩笑。拉斐尔,阿姨现在就在里面,你想不想见她呢?”
拉斐尔咬着唇,皱着小小的眉头好似在做着重大的决定。
“好,拉斐尔要见阿姨!”他用清脆稚嫩的声音坚定的说道。
虽然他还是很怕眼前这个冰山高大叔叔,但他真的很想念阿姨。想念阿姨柔柔的声音,还有好看的笑容。
朱迪笑笑,拍了拍拉斐尔的头,然后牵着他走进了裴依墨的别墅。
忽然这时,裴依墨开口问:“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正文 182 裴依墨的怀疑
朱迪微愣的转过身,惊讶的看着裴依墨:“为什么这么问?”
在第一眼看到幽染抱着他的时候,裴依墨第一个就想到了乔伊。因为这孩子的蓝眸和他的相似度太高了。可是,刚刚他听到拉斐尔唤幽幽为阿姨,并且想到朱迪曾经对他说过幽染三年前的那次流产,所以不禁有些怀疑。
他说:“只是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朱迪看了看裴依墨高深阴晦的神情,想了片刻,随即笑了笑:“总裁,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孩子是幽幽的?”
开见裴依墨蹙眉,没有说话,她接着说:“其实,我第一见到拉斐尔和幽幽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俩给我的感觉也让我觉得他们两个是母子。但幽染在三年前确实已经流产了,并且后来被医生宣布不容易受.孕,你说这个孩子还有可能是幽幽的吗?”
缓缓地,裴依墨摇了摇头,黑眸微闪:“我不是怀疑他是浅幽的,而是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乔伊的!”
一句话让朱迪的心里突然炸开了花,她惊讶的杏目圆瞠,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依墨怎么会有这样的怀疑?幽染明明说这个孩子是乔伊和他的妻子妮妮安的啊,而且这个孩子还这么像乔伊。裴依墨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
效“总裁,你为什么这么说?拉斐尔不是乔伊的孩子那会是谁的?”
此时,拉斐尔也似懂非懂的将视线放在朱迪和裴依墨的身上来回的巡视。
中文他懂,因为从很小开始,爹哋就为他请来了世界上最好的中文老师,现在他的中文说的比法语还要流利。
可是,现在这两个大人说的什么,他却一点也不懂了。
裴依墨只是蹙眉高深看着拉斐尔,拉斐尔赶忙把头低下。不知为何,拉斐尔看到裴依墨就有些害怕。可能是因为这位先生和他爹哋身上有很多东西太相似了,所以他才会很怕他,但还总是想偷偷的看他。
裴依墨沉吟了一下,便说:“没什么,进去吧。”
裴依墨向前走去,带着一脸疑惑的朱迪和惧怕的拉斐尔一起走进了幽染的房间。
一看到熟睡中的幽染,小拉斐尔就赶忙挣脱了朱迪的手,跑到了床边。
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沁满了泪水,他想摸摸幽染,但抬起的小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在怕,怕他最喜欢最疼他的阿姨会和他的妈咪一样一睡不起。
终于,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白皙的小脸上落了下来,他哭着说:“阿姨,是不是拉斐尔不乖?是不是拉斐尔做错事情?阿姨,不要睡好不好?阿姨醒醒看看拉斐尔啊......”
朱迪走了过去,心疼的抱住拉斐尔。她曾经听过幽染对她说起拉斐尔的事情。
她告诉她,拉斐尔这个孩子纤细又敏感,还很没有安全感。
幽染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孩子会经常在半夜里爬起来探幽染的鼻息。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个动作,但却变得越来越心疼他。
而朱迪也一样,在看到拉斐尔快哭成泪人儿的时候,也为这个孩子的敏感而心疼。
也许是拉斐尔的哭声惊醒了幽染,只见幽染缓缓地轻眨着羽睫,然后清醒了过来。
始终注意幽染表情的裴依墨第一时间便发现幽染已经醒来,他从门口大步跨到幽染的窗前,急切的拉住她的一只手,惊喜道:“浅幽,你醒了。”声音中,竟然还微微带着颤抖。
幽染迷茫了好一阵,她看了看裴依墨,然后又看了看微张小嘴呆住的拉斐尔。
很久,她才记起来昏迷前发生的那些事,一抹沉痛倏然从眼底划过,但很快便隐了去。
她轻轻的点点头,声音还很虚弱:“这是哪里?”
朱迪说:“是总裁把你从马老爷子家带回来的,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这四天都是总裁不眠不休的在照顾你。”说着,朱迪用眼神撇了撇裴依墨带着焦急的脸。
手部传来的温暖让幽染愣了愣,她轻轻的抽出被裴依墨紧握住的手,然后转过头对拉斐尔扬起淡淡的笑容。
“拉斐尔又怎么了?男子汉不是不能哭的吗?怎么我一醒来就见你哭成小泪人儿了?”
听到幽染和自己说话,拉斐尔这才大着胆子扑进幽染的怀里,又哭了起来。
幽染不停地轻声安抚他,却没有和身边的裴依墨说一句话。
幽染的刻意忽略,他又怎么会不懂?
此时,裴依墨的脸上出现一抹失落。但无论如何,她醒了过来,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裴依墨用幽深的黑眸看了幽染一眼,然后站起身:“你们聊,我去让人做些饭菜。浅幽刚醒,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待裴依墨离开口,朱迪抛给幽染不甚赞同的一眼,她轻叹了一声:“你啊,干嘛又折磨总裁?你没见他这两天因为你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还要忙公司的事,都瘦了吗?也就只有你,能让我们当初那个千年冰山总裁为难成现在这副模样。”
幽染缓缓抬眸,将注意力从拉斐尔的身上移到了裴依墨消失的方向。
她苦笑了一下,那晚她那么狼狈毫无尊严的出现在裴依墨的面前,今天让她怎么有脸面对他,安心享受他带给她的温情和温暖?
倏然,幽染看向朱迪:“朱迪,尽快帮我联络一下我父亲和弟弟。”
朱迪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疑惑的问:“你要做什么?”
黑瞳闪烁着锐利的精光,幽染说:“我要借我父亲的压力,争取马志全手中的新干线工程。”
听闻,朱迪一下子怒火冲天:“幽幽,别告诉我你还要为那个禽.兽争取新干线工程!”
幽染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当然不。”
正文 183 撞车
幽染的父亲花俊宇在政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黑白两道通吃的马志全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幽染的弟弟花司翰,也是马志全的直系上司。
所以新干线工程的竞标案对于幽染来说,简直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
从那天醒来后的转天,幽染就从裴依墨的别墅搬回了酒店。
而在这期间,莫尼曾来过一次。
开他带来了拉斐尔的行礼,并且告诉幽染,只要她想,希望拉斐尔可以跟在她身边一段日子。
幽染疑惑不解,不明白乔伊为什么这么做。她已经和他彻彻底底的断了,却可笑的还要帮他和他的妻子带孩子?但低下头看到一脸殷切带着希冀的小脸,幽染心软了。
幸好,这段时间还有拉斐尔陪着她,起码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小拉斐尔会给幽染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