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张董喜欢喝绿茶,这边有新进的茶叶,正好让张董尝尝鲜。”
夏明甄今日穿了一条中国风的纱裙,领口道腰的位置有五颗盘扣,里面是蕾丝的贴身修身裙,外面用白纱罩了一层,她本就高挑,再搭着那一头齐耳的新潮短发,穿起来又仙又别有风韵。
乍然一见到她,张董的眼睛就有些发直,忙不迭的笑着点头,“夏总说好那就一定不错。”
夏氏以建材业发的家,张董手上有个项目,几个亿的大工程,夏明甄目前负责的正是对张董这个项目的竞标。
只不过两人聊了近两个小时,夏明甄都没从张董口中套出话,夏明甄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被人这么打太极心里也憋着火,只不过公事最大,面子上还要和对方阳奉阴违。
“这样吧,晚上有个饭局,是和几个合作商的朋友吃饭,夏总要是赏脸就一起去?”
夏明甄想着自己答应宁锦丞的事,刚要拒绝,张董笑道,“没准饭局上聊的投机,咱这事就这么定了也说不定。”
夏明甄现在只想尽快把这事搞定,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
她没坐张董的车,自己开着X6到了酒店,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
夏明甄掩饰住脸上的不耐烦,换上一副笑盈盈的脸,推开了包厢的木门。
里面的声音停了停,先到一步的张董马上站起身,“夏总你慢了啊。”
然后向周遭人介绍。
夏明甄对那些人一一点头,紧接着便对上一双熟悉深沉的眼睛。
她没想到傅甯笙也会在这里,按理说傅甯笙是地产圈的人,不过他刚回国,这么快就嗅到张董这个项目的腥味,会不会动作太快了点?
夏明甄看到远处一个空位,就要走过去,张董这时拍了拍他与傅甯笙之间的座位,“夏总来这边坐,唯一的女士我们怎么能怠慢了?”
傅甯笙不动声色地朝她望过来。
【番】以身试爱(29):池景灏过去的那些肮脏事,你知道吗?
【番】以身试爱(29):池景灏过去的那些肮脏事,你知道吗?
夏明甄也犹豫过是不是要找个借口离开,毕竟她现在不想和傅甯笙有过多的接触。
可她又不是临阵退缩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夏明甄的视线从傅甯笙身上没做过多停留,仿佛只是见到一个陌生人一样,走过去坐在了张董留给她的位置上。
夏明甄的确有意向争取到张董手上这个项目,但也没到非要卑躬屈膝的地步。席间她一直表现得不卑不亢,倒也没有过度的对谁殷切热情。
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夏明甄早就驾轻就熟,对方要是有人敬酒,她也能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只是和平时唯一不同的事,身旁傅甯笙的视线总是让她无法忽略掉。
几杯酒下了肚,张董就变得有点大舌头,“夏总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着您了。其实这次这个项目,傅总也有一份,您和傅总是亲戚,想要夺标找傅总其实更容易。”
夏明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倒是有点讶异,这事夏振东怎么一点口风都没和她露?
又或者是,傅甯笙接了这单工程,根本就没让夏振东知道?
傅甯笙这时脸上挂着温和斯文的笑,举杯道,“张董这么快就给我漏了底,我还打算保密一阵子呢。”
张董笑哈哈连忙和傅甯笙碰杯,“看我这嘴快的。夏总,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夏明甄干笑了一下。
包厢里一片觥筹交错,举杯换盏,夏明甄坐的越久就越心不在焉。忽的,一只手慢悠悠的落在夏明甄的腿上,起先还带着一分试探,到最后,干脆向她的腿根处游弋......
夏明甄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翘起被碰到的腿与另一只交叠,躲开了那只手。
但似乎她的不张扬反而放任了那人,又隔了一分钟,那只手又伸了过来......
夏明甄深呼吸,强压住恶心与怒意,刚要站起来,身边的傅甯笙不知怎么,将手边的一杯白酒碰倒,偏偏好巧不巧的,那杯子里的酒越过夏明甄,反而洒在了张董的腿上。
张董也是一愣,忙不迭将手收了回来。
傅甯笙连声致歉,张董吃了个哑巴亏,又摸不清傅甯笙是否故意,也只能赔笑。
这一段插曲过后,夏明甄也没了继续里在这里的意思,对众人说了一声,拿着手包迅速离开了包厢,目前她只想回家,把刚才被张董碰过的地方好好的洗干净。
“明甄!”傅甯笙不知怎么和里面人说的,也跟着追了出来。
夏明甄昂首走着,脚步片刻都没有停。
他从身后抓住夏明甄的手臂,她霎时恶狠狠地看过来,“放手。”
傅甯笙眼神微动,不由得松开了手,看她转身又要离开,男人紧随其后,“这种饭局你怎么敢一个人来?幸好我也在,否则......”
“你觉得我会懦弱的让他占尽便宜吗?”夏明甄冷笑一声。
她不是那样的人,傅甯笙知道,如果不是他刚才故意把酒洒在张董的身上,夏明甄可能连桌子都会掀了。但那样,岂不是把事情搞得更僵?
他换了副语气,问道,“池景灏知道你来吗?”
“你管不着!”夏明甄此刻心情不好,语气也很冲。
傅甯笙被她噎了一句,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怎么说他也是傅家的继承人,走到哪都被人捧着的傅总。
他终于站着不动,对她的背影道,“你以为你嫁了一个好人吗?池景灏的过去你了解吗?他和他小姑的那点肮脏事,他和你说过没有?!”
蓦地,夏明甄的肩膀一颤,不过只是片刻,便大步离去,脚步略有些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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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临时加了一个会议,池景灏回到别墅的时候一大一小已经睡了。
从浴室里出来,男人的赤膊上还挂着几滴未擦干的水珠,掀开被子上了床,床的一侧瞬时微微塌陷下去。
夏明甄裹着被子,睡在床边,池景灏轻蹙了下眉心,大手将她捞回怀里。手指碰到她的一刹,女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池景灏一摸便知她还没睡。
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身下,她短发向后散落在枕头上,露出饱满的小额头,未施粉黛的小脸少了精明干练,显得比平时要年轻许多,也稚嫩许多。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倒映出他深邃分明的五官,他低着声音问,“不舒服了?”
她难得这么安静。
夏明甄其实根本就没睡,他回来之后的一举一动她都很清楚,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臂在他的颈后交叠,“没事,就是喝了点酒。”
池景灏眼神微沉,用审度的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房间里灯光昏暗,唯独他的一双眼睛如同子夜讳莫如深,夏明甄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半晌,他才粗声说,“是有点酒味。”
夏明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势把他的头拉低,微扬起尖细的下巴,轻柔细密的啄吻落在他有些胡茬的下巴和喉结。
月色被阻挡在窗帘之外,静谧的室内传出女人压抑的轻口今,和男人充满野性和性感的喘息,薄被下池景灏扣着她的手腕在头顶两侧,低头用薄唇厮磨她颈窝的锁骨,略微坚硬的短发随着撞击的动作而轻/搔着她耳畔周围的肌肤。
即将要到达的那一刻,池景灏支起身体巧妙地没有压着她,粗粝的大手抬起她的下颌,用唇严丝合缝的覆上她的,同时腰身重重一挺......
经过这一天高密度的会议,池景灏也累了,给夏明甄做好清理工作后,一只手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腰,爬睡在她的一侧。
夏明甄只消轻微地侧过头,就能看到男人沉静的睡颜。
没了白天的凌厉,夜晚毫无防备的池景灏带着一种罕见的慵懒和随性,此时就像孩子一样睡在她的身侧。夏明甄抬起头,想摸摸他的漂亮立挺的眉骨,可手刚到半空中就停了下来。
傅甯笙的话时不时徘徊在她的耳侧,对池景灏的过去,说不介意是骗人的。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飘荡在空气中,夏明甄把自己贴在他的身旁,蜷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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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生日之后打过几次电话给夏明甄,让她回夏宅。
周末夏明甄刚安排出空档来,没想到给宁锦丞请的保姆临时有事。让池景灏带着宁锦丞显然不现实,男人同不同意还一回事,就算同意了他肯定也不会照看孩子,顶多把宁锦丞放在办公室或者让齐晟看着。
夏明甄没办法,只得带着宁锦丞回夏家。
车上,小孩似乎有点惴惴不安的样子,几次三番打开头顶的车内镜照镜子。
半个小时中,宁锦丞第六次打开镜子时,夏明甄无语地说,“又不是去相亲,你干嘛这么在意形象?”
“这比相亲还重要好不好?”宁锦丞美滋滋的翘着悬在座椅半空中的两只小腿,摇晃着脑袋说,“因为我要去见亲爱的爷爷,如果我和爷爷相处的好,那就对我以后娶你有很大帮助。”
说罢,小孩小大人般的耸肩,叹气,“一般没有家长祝福的婚姻,都不会很长久。”
夏明甄:“......”
很快,夏明甄将车停在前院,牵着宁锦丞的手走进别墅。
华姐看到宁锦丞时,一脸懵怔,连欢迎词都卡在喉咙里,杵在玄关跟被点了穴一样。
夏明甄有点坏心的扯唇一笑,她之前打电话故意没说带宁锦丞来就是为了吓吓他们,此时看到华姐的表情,夏明甄觉得自己这决定太英明了,难得能看到华姐这么滑稽的表情。
“他是景灏朋友的孩子。”夏明甄好心的解释,然后向里面探头,问道,“爷爷呢?”
华姐将信将疑,接过夏明甄买来的水果,一双眼睛还是黏在宁锦丞的身上,心不在焉地回,“在客厅呢,听说你来,一直坐在那等着你。”
【番】以身试爱(30):你最好祈祷小锦没事,否则…
【番】以身试爱(30):你最好祈祷小锦没事,否则…
夏老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一早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就知道是夏明甄来了。
老人家徐徐放下手中报纸,随后见到夏明甄牵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小男孩朝自己这方向走了过来。一大一小都长了一双桃花眼,远处一看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老不禁为之一怔。
“爷爷。”夏明甄把夏老呆滞的表情放在眼底,隐住笑叫了一声。
宁锦丞小身板立即一直,站定后,对着夏老规规矩矩地鞠了一个九十度角的躬,也随夏明甄叫,“爷爷好。”
小孩还有点奶声奶气,可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是讨喜。
夏老半张着嘴,脸上的皱纹都被撑开了,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夏明甄见恶作剧也够了,轻轻一笑,带着宁锦丞走到沙发那坐下,对宁锦丞说,“你该叫太爷爷。”
小孩执拗起来,“我将来是要娶你的人,怎么能比你小一辈?”
夏明甄还想纠正他,夏老忽的慢悠悠的开了口,“这是、这是你的......”
夏明甄噗嗤一笑,“您看您想哪去了,小锦是池景灏好友的孩子,和我可没关系。”
闻言,宁锦丞动了动嘴,夏明甄知道他又要说人小鬼大的话,马上用眼神示意过去,宁锦丞马上用手捂住唇,把话吞了回去。
夏老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宁锦丞,那小眉毛秀气地可以,鼻子又小巧又挺,元宝嘴儿肉嘟嘟的,还有那双眼睛......
夏老又去看夏明甄的五官,清妍端秀,不知是不是他盼曾孙的念头太强烈了,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宁锦丞和夏明甄像极了。
“哎,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是你和景灏的孩子,真是白欢喜一场。”夏老伸手揉了揉宁锦丞的头顶,宁锦丞马上跟小狗一样凑过去,一脸讨好的笑,夏老嘴角勾起,“不过,倒真是个漂亮孩子,长大了一定也错不了。”
华姐见有孩子来了,不知从哪变出好多糖和水果出来。宁锦丞去洗手,夏明甄把宁锦丞的情况大致给夏老说了一下,一听到这孩子可怜的身世,夏老不禁叹气。
宁锦丞把手洗的香喷喷,跑来又坐到夏老身边,他不畏生,又因为夏明甄的缘故刻意给老人家卖萌,弄得夏老心情舒朗。
吃掉宁锦丞送到嘴边的葡萄,老人家对夏明甄说,“你和景灏要是没空,我看也不必花钱请保姆,把小锦送到我这边来,就当是陪我解闷了。”
夏明甄笑着点头应是。
不一会儿,夏老拿来棋盘,开始教宁锦丞下象棋,小家伙的脑袋也不知道随了谁,只听夏老背了几句口诀就下得有模有样,夏老对他更是喜爱。
夏明甄对下棋这东西不感冒,甚至觉得无趣,正好趁这个时间去楼上取点东西,上次因为傅甯笙闹得那一出,她和池景灏走的很急,有些东西根本没来得及收拾。
夏明甄坐在床边叠衣服,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打开。
宁锦丞歪着个小身子,从门缝中探出头来,夏明甄笑问,“怎么不在楼下陪太爷爷下棋了?”
“因为我想见到你呀!”宁锦丞把房门一关,扭着小身体坐到夏明甄的身边,搂着她的一只手臂用晶灿灿的大眼瞅着她,撒娇道,“亲爱的,我不舍得你,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这小孩,卖萌还卖上瘾了。
夏明甄失笑,弓起手指刮了刮宁锦丞的鼻梁,“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不过太爷爷成天一个人在家,很孤单,他又这么喜欢你,你可以替亲爱的陪太爷爷玩一会儿吗?”
宁锦丞眨着眼睛,消化夏明甄的话,半晌,他似乎懂了,点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夏明甄挑眉,看着他有些贼兮兮的小脸,“什么条件?”
“亲爱的晚上不许陪池叔睡,要陪我睡!”
蓦地,夏明甄的脸有点发红,可能是陪池景灏睡觉这几个字太敏感了。
得到夏明甄的同意后,小家伙的眼睛都亮了,脚下跟踩着风火轮似的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小锦,下楼时不许跑。”夏明甄拔高了声音喊道。
喊完,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老妈子的潜质。
不过一想到宁锦丞的表现,又软到了心坎里。其实不仅是老人,小孩子一样怕寂寞,而宁锦丞那么小没有了父母,这些年一直跟着保姆住,肯定没有人给他讲床头故事,也没有人在睡前给他一个晚安吻......
夏明甄心里泛起淡淡的涩意,或许她做得还不够,所以宁锦丞刚才‘谈条件’时才会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语气,生怕他会拒绝似的——
“啊!”
突然,房门外传来宁锦丞的叫声。
夏明甄不知怎么心里咯噔一声,放下衣服匆匆走出门外。
二楼与一楼楼梯的转角处,宁锦丞歪歪扭扭地趴在那里,小身子此时还疼得一颤一颤的。
见此,夏明甄的心整个都被揪了起来,她大步跑过去的同时,与站在楼梯间的夏瑾如错身交汇。
“我、是他自己跌下去的。”夏瑾如白着一张脸说。
夏明甄脚步微顿,阴冷着目光侧头瞪向夏瑾如,后者眼神微闪,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你最好祈祷小锦没事,否则......”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华姐也闻声赶来,夏明甄没再和夏瑾如多做纠缠,抱起趴在楼梯处的宁锦丞。
小家伙的鼻子被层破了一层皮,不过没有流血,最严重的是他额头的伤,血和头发黏在一起,夏明甄的手哆嗦着,到底也不敢拨开头发瞧看他的伤势。
夏明甄不知自己此时的表情如何,宁锦丞小脸脏脏的,和平时小绅士的模样大相庭径,狼狈极了。他的眼圈特别红,眼眶里满是盈盈的泪珠,许是怕她难过,小家伙把冰冷的小手贴在夏明甄的脸上,憋着嘴说,“我不疼,亲爱的,你别哭。”
她要哭了?
夏明甄想扯出笑,可怎么都笑不出来。
“快带孩子去医院,查查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这伤口也不知道要不要缝针......”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夏老出声,一经提醒,夏明甄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把宁锦丞抱起来拿了车钥匙就要往外面走。
华姐不放心地追出来,“我叫司机送你们吧,你这样......”
夏明甄面无表情地上了车,“不用。小锦没事了我会打电话给爷爷,让他放心。”
夏明甄记得夏士雄最近在南城的医院开研讨会,在车上便打电话给夏士雄叫他帮忙联系病房。小孩子的伤总是大意不得,医院有认识的医生最好不过。
一路上,宁锦丞都没喊疼。夏明甄觉得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把宁锦丞吓坏了,那只小手紧紧地拉着她,既忐忑又不安地守在夏明甄的身边。
其实,她才是吓坏了。
一到达医院,夏明甄紧绷得神经才算稍微放松一些,夏士雄一早就等在急诊室的门口,一见到门口出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马上迎了上来,“明甄,怎么......”
目光落在夏明甄怀中的小孩身上,夏士雄错愕地睁大眼睛。
“堂叔,你找到儿科大夫了吗?”一见到夏士雄,夏明甄六神无主地说,“小锦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头撞破了,还流了血,我不知道......”
夏士雄收起惊讶,按住夏明甄的手,安抚她的心慌意乱,“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担心。这伤并不严重,我马上叫护士带他先去处理伤口。”
夏明甄松口气。
护士把她们带到清创室门口,夏明甄要跟进去,被护士牵着的宁锦丞回头对她说,“亲爱的,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我很勇敢的。”
夏明甄闻言蹲下来,沙哑着声音柔声问,“你不想亲爱的陪着你吗?”
宁锦丞马上摇了下头,“我是怕你看到我伤口,会难受。”
夏明甄的眼泪几乎要被这句话惹出来,可宁锦丞摔成这样都没哭,她这个大人要是真哭了就太丢人了。
她咧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摸了下宁锦丞的肩膀,“那亲爱的在这里等你。”
看着宁锦丞被带进去清理伤口,夏明甄站在原地没有动,手脚冰凉。
夏士雄这时走到她的身侧,凝视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问了一句,“景灏决定把孩子带回国了?”
【番】以身试爱(31):夏明甄,你这个有悖伦常的女人!
【番】以身试爱(31):夏明甄,你这个有悖伦常的女人!
夏明甄心思不整,所以也没听清夏士雄说了什么,“什么?”
“孩子的事......”夏士雄用别有深意的眼睛注视着夏明甄,道,“景灏都跟你说了?”
“嗯。”夏明甄点点头,幽幽地道,“小锦太可怜了,我要是知道,早就会让景灏把他从法国带回来了。”
夏明甄平静地反应让夏士雄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附和,“你这么想就对了,景灏一直没跟你说,其实也是怕你接受不了,他其实更担心的人是你。不过现在好了,孩子毕竟也要在健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家三口,现在也算是团聚了。”
夏明甄颓然地垂着肩膀,有些无助的情绪爬上她苍白的面容,“只是我怕自己担任不好母亲的角色,小锦才回来没多久,就出了这事......”
夏士雄安慰地拍拍夏明甄的肩,“别这么担心,小孩子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小男孩也不能惯着,摔几次也好。”
夏明甄其实也懂得这么道理,男孩子就要糙养,别人家孩子时常在外面打架又受伤的,不也这么过来了?可是她一想到那伤出现在宁锦丞的身上,心里就跟被生生剜下一块肉似的生疼生疼的。
夏士雄还有事,安排好一切后先行离开。
宁锦丞额头上的伤口如夏士雄所说,不算太严重,护士把他受伤的那一小块地方的头发剃了去,然后涂了药,用一块纱布给盖着。
坐在病房里输液,小孩总想伸手去摸头顶,夏明甄一见到,就皱眉制止,问他是不是疼了。
小家伙哭丧着一张脸,噘嘴说,“我这样一点都不帅了,还秃顶......”
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果然是个孩子,刚才磕的那么严重都忍着,可一想到自己脑袋上秃了一小块就忍不住委屈。
夏明甄哭笑不得,可到底还是心疼,坐到床边把宁锦丞抱在怀里,放柔了声音说,“谁说不帅的?亲爱的觉得小锦最漂亮了。”
“那和池叔比呢?”小家伙好胜心马上被勾起来,也不哭了,仰着脑袋瓜期待她的答案。
夏明甄理所当然地回,“那还用问么,池叔和小锦比可是差一大截呢!就算小锦脑袋上贴着纱布,也比池叔帅一丢丢。”
听到夸奖,小家伙得意了,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疼,两只腿从床边调皮地晃到夏明甄的身上,夏明甄顺手把他小腿搁在自己的腿上,看他穿着卡通的五指袜,脚趾头还一蜷一蜷的,觉得特别可爱。纤细的手把他两只小脚丫包裹在手心里,一摸都是潮乎乎的。
“小汗脚。”她笑着说。
宁锦丞闻言有点脸红,但因为被夏明甄攥着小脚太舒服了,就忍着没缩回来。
“跟亲爱的说说,你怎么换从楼上跌下来的?”夏明甄垂着眼睛,用状似不怎么在意的口吻问道。
宁锦丞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你下楼时跑了?”
“没有呀,亲爱的不然我跑,我听话。就是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