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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想到那些事,下意识的攥拳,指腹也摸到了那几道细细小小的疤痕。
“我妈都和我说了。”纪睿恒还是坐了起来,有些吃力的扶着床沿,一点一点奋力地把自己支撑起来,等他坐好,刚回来的血色又没了,气喘吁吁。
楼沁始终站在原地,安静地望着他。
“她现在能保持这样的身体,多亏了你当初给她报的那些疗程,现在她已经不用住在疗养院,甚至可以自由活动。”纪睿恒垂着头,背脊被胃痛折磨得不再那么挺直,额前的碎发在眼睑处洒下一片阴影,“我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事,你从不对我说?”
他的问题,楼沁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回答。
当时以他对自己的这个态度,就算知道她是为纪母好,可能都不会感谢她做的这一切,还极有可能再说一些让她伤心难受的话。
再后来,她认识了凌聿风,纪睿恒成为了过去式。
这些事,当初都没跟纪睿恒提起过,后来就更没有理由告诉他,以免平白多出些纠缠。
“太久了,我都忘了。”楼沁沉吟了片刻,沉静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他,“你好好养身体吧,纪妈妈后半辈子还指望着你。至于过去的事情,不值一提,你也忘了吧。”
她对谁好,都是真心实意的,不会去卖好,也不会去邀功。时过境迁,现在就更不必拿着那点事不放。
纪睿恒怔怔的看着她。
那一双眼睛中早就找不到昔日对他的狂热,连在其他人面前自然流露的只有她这个年纪才有的朝气和灵动,在面对他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掩藏起来。过往的种种,现在她只用‘不值一提’这四个字来概括。
还真是讽刺啊......
纪睿恒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扎着针的那一只手无意识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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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拉惦记楼沁,安排好校友会的事情就开车赶到医院,刚一走进急诊室,就见曾毅几个人站在病房门外。
“我朋友呢?”朵拉奇怪地问。
曾毅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想问什么。
果丽看了病房一眼,把话茬接过来,“在里面,和纪睿恒......”
这话还没说完,朵拉就怒了,“你们让她和单独在里面?”
果丽和曾毅都不说话,邱广兴这个局外人更是一头雾水。
被朵拉燃烧着怒意的眼神看得发毛,曾毅才说,“她是不是楼沁?这事你怎么也瞒着我们?这么多年了,阿衡和她有话要说,我们难道还在里面当电灯泡?”
朵拉冷笑一声,“谁向着谁我现在心里也有数,你们就帮着纪睿恒欺负她那个傻丫头吧。”
说着,门也不敲,朵拉顺手推开病房的门。
她怕楼沁吃亏,这傻妞没半点心眼,当年被纪睿恒有意无意坑得这么惨,她想想都后怕。其实,她是怕纪睿恒再在里面做点挑拨离间的事儿,又让楼沁过几年苦了吧唧的生活。
一进去,朵拉第一眼就看到靠坐在床头的纪睿恒,而且是从未这么狼狈过的纪睿恒。
心里幸灾乐祸,可那口在胸口堵了五年的气也都还在,朵拉看楼沁没事,也不顾着纪睿恒还是凌家的面子,不好听的话跟炮仗似的一个一个的往嘴外面蹦。
“怎么着,病了啊,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朵拉阴阳怪气的笑着,说,“今天我们阿沁心软,又救了你一条小命。不过感恩戴德的话我们不稀罕听,以后你也别缠着她。”
朵拉跟护小鸡似的护在楼沁身上,纪睿恒一言不发,只是拿目光越过朵拉看向她的身后。
朵拉当然也注意到了,又往楼沁身前挡了挡,自问自答的说,“你说这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没良心的人?一边自命清高,一边拿着别人辛辛苦苦打工的钱享受,去完成什么所谓的梦想,还母子两个人一块合起伙来欺负个小姑娘。”
纪睿恒终于将视线从楼沁身上移开,看向朵拉,苍白的唇动了动,“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朵拉越说火越大,“楼沁在你身上花的钱岂止那六十万?你说宿舍影响你学习,她去给你在外面租房子;你说想念托福,她想法办法打听哪个老师最出色;你过生日,她宁愿被楼克齐打一顿也要给你买最好的电脑送给你。你跟她说的所有事情,她拒绝过你一次吗?哪次不是她费尽心思给你打理得妥妥当当,你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纪睿恒将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纪睿恒,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今天也巧了,咱就摆到台面上说。”朵拉深呼吸,又道,“你说有钱人的钱脏,说她的钱来的容易,成天明讽暗讽的,心安理得地拿着她双手奉上的一切,还要挖苦她。可是你知道吗,你的电脑,你的房租,你的学费她都是怎么来的?一个高中生,就算是家里富裕点,也没那么多钱再养你一个大学生!”
纪睿恒的嘴巴动了动,却问不出声音,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为了攒够你托福的学费,她去给凌聿风的办公室打扫卫生。你每天和江可璇你侬我侬腻腻歪歪,她呢?一大早六点就起床,给你做早餐,然后去上班,再去上学。她的成绩一落千丈,你倒是前途无量。”
纪睿恒垂着眼睛,看不清什么表情,手背上扎针的输液管已经开始回血。
“别说了。”他呐呐地道。
“听不下去了?你为了摆脱她设计她躺上凌聿风的床时,怎么就能做得出?你如果没病傻了,应该还记得,那年她才十八岁!”
看他无言以对,朵拉哼笑一声,“纪睿恒,我最恶心你这种人你知道吗?全世界就你最苦就你最悲惨,别人都活该为你活为你的不幸付出代价!楼沁何其无辜,不过就是因为喜欢你,才让你这样践踏,让江可璇这么欺负她!”
“全世界最傻最好的女人在你身边,你不珍惜就罢了,非要瞎了眼去挑一个绿茶婊。不过也好,你和江可璇太配了,你可千万别再来祸害我们楼沁。楼沁现在和凌聿风过得特别幸福,孩子也有了,指不定哪天她高兴,一点头就当了你的大嫂,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小叔子,和江可璇天长地久就行了。”
蓦地,纪睿恒异常震惊地抬起头,双目猩红,灼灼地望着楼沁。
楼沁注意到输液的药瓶底端已经开始掺进红色的鲜血,低低地轻叹一声,她拉了拉朵拉的衣裙,“先让果丽给他看一下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朵拉这口恶气也出得差不多,向楼沁点点头,也不再理会床上的纪睿恒的,抓着楼沁的手腕走出病房。
见她们出来,一直守在门口的曾毅马上冲进去,楼沁对果丽说,“果丽姐,他回血了。”
果丽闻言一惊,后脚跟进了病房。
差不多也就一分钟的时间,曾毅和果丽同时走了过来,果丽告诉楼沁,“他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159 谁允许你穿成这样去参加聚会的?
159 谁允许你穿成这样去参加聚会的?
“他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闻言,朵拉笑得讽刺,“被脏东西糊住了眼睛,我看他的确是需要静一静。”
这些人都知道朵拉心直口快,其实并没什么坏心眼。果丽的视线落在楼沁身上,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钟灵隽秀的小女人,会是曾经那个圆滚滚的楼沁。
“阿沁,这些年你都在哪?怎么......变化这么大?”果丽斟酌着用词,问得很迟疑。
楼沁对这个曾经很照顾自己的学姐印象一直不错,话语中也带了些柔和的语气,“我一直在禹城。可能是那边水土更适合我吧,没多久就廋了。”
她半带玩笑的回答,果丽和曾毅却不会当真。
这些年,楼沁消失后,楼家再也没有传出什么有关这个小女儿的消息,好像从来就没有楼沁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他们多少也知道一些楼沁和凌聿风的事情,后来凌聿风被传出和楼钰订婚,他们都吃惊了好一会儿,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曾毅目不转睛的看着楼沁,脸蛋小小嫩嫩的,五官细看之下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更精致了,在这张细白的脸上拼合起来,说是明星别人都会相信。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裙,楼沁本身就白,如今被这颜色衬得更甚,似乎连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再有,就是这个纤瘦有致的身材......
曾毅又想起纪睿恒今晚的不对劲,不知在心里叹了第几声气。
果丽还想说什么,一直隔岸观火的邱广行这时看向楼沁的身后,微微诧异地张大了眼睛。
“凌、凌总!”邱广行像是突然被打了鸡血,小跑着迎了上去。
楼沁闻声一回头,就看到凌聿风踩着风霜而来。
他的步履稳健,走廊里他高颀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一件黑色的大衣立起了领子,里面是较为正式的三件套西装西裤,西装裤裤线被熨烫得笔直,凸显一双令人钦羡的大长腿。他每走一步,都带着惊人的气势,也让楼沁的心都跟着他的步伐一起在颤抖。
他似乎没看到邱广行,直接略过他,一双眼睛之内只有楼沁一个人。
很快,便走到她的身畔,这过程中,目光徐徐地扫过面前的众人,最后落在她略微吃惊的脸上,“电话怎么不接?”
楼沁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让她早点回家的事,理亏的小声道,“刚才在吃饭,就静音了。”
后来送纪睿恒来医院,兵荒马乱的,也忘了要调回声音。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楼沁很认真的问道。
认真得让朵拉很想打她,这个笨妞!
“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凌总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给我打过来了,我这才告诉他你在医院。”
楼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凌聿风旁若无人地打量着楼沁,目光落在她微敞的胸口时,眸光不由得一暗,眉头轻蹙。之后,他又看到她一直是光着脚站在地上的,身后的椅子下面摆着一双黑色绒面的高跟鞋。
大掌忽的攥住她纤细的小臂,在楼沁还没猜到他要做什么之前,将她安置在身后的座椅上。
然后,他回过头,看向朵拉,“有纸巾吗?”
“啊?”朵拉一怔。
邱广行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在酒店里顺手拿的手纸,恭恭敬敬的交给凌聿风,“凌总,您用这个吧,干净的。”
凌聿风这时才掀起眼皮,拿正眼瞧了一眼邱广行,不急不缓的道,“谢谢。”
“不不,您太客气了!”邱广行险些热泪盈眶,受宠若惊极了。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凌聿风缓缓蹲在楼沁的面前,他摘掉黑色的皮手套,粗粝带着一丝微凉的大手忽然抓住了楼沁脚踝,她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顿时血管像是要炸裂开来,也不敢太大的挣扎,小幅度地缩了缩脚,面红耳赤地小声说,“别这样,还有人在呢......”
朵拉捂嘴笑了一下,邱广行像是震惊得丢了三魂七魄。果丽和曾毅都没料到凌聿风这样的男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人这样呵护着,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转身走了。
朵拉见曾毅他们撤了,于是也拉着妄图和凌聿风套近乎的邱广行离开。
这时候,楼沁已经顾不上那些人,半垂着睫毛注视着半蹲在面前的男人,他的脸庞有一半藏在灯光的暗影里,五官深刻遂然,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严肃不已的眼睛。
好像帮她清理脚上的赃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将她的一对白足清理干净,凌聿风将手纸扔进附近的垃圾箱,掀开大衣坐在与楼沁相隔一个座椅的位置上。紧跟着解开外套的扣子,搬过她的一双细腿放在自己的身上,将楼沁冰冷的小脚放进怀里,再用大衣捂着。
医院灯光清冷,这一刻,楼沁却觉得自己被温暖包围着。
她和他占据了三个座位,她弓着两只腿,双脚踩在他的怀里,不止是脚暖烘烘地,被他握住的脚踝的位置,感受到他指腹缓慢地摩挲按摩,也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时光静静流淌,楼沁从未觉得有一刻,会像现在这般,让她觉得这一幕会永远刻在自己的心尖上,一辈子都忘不了。
察觉到楼沁双脚的温度回来的差不多,凌聿风弯腰拿起她的一双鞋要穿上,不知怎么,楼沁舍不得他的温度,带了点撒娇地说,“我不想穿高跟鞋,穿那个我都不会走路了。”
凌聿风抬头深深看她一眼,楼沁心虚得不敢和他对视,只顾着脸红。
他从椅子上起身,一只手拿着她的高跟鞋,双手穿过她的腰肢与膝下,将楼沁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轻轻一震后,双手主动揽着他的颈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男性气味,她的唇边悄悄地露出甜蜜的笑容。
虽然他们这种姿势出现在医院中并不稀奇,但是凌聿风这幅身高样貌足以让人多看两眼。
走出医院,凌聿风的那辆雷克萨斯就停在正门口的不远处,将楼沁放进副驾驶,他又绕过车头上了车。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楼沁这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想到五年前他对纪睿恒的介意,今晚又是因为纪睿恒。有了前车之鉴,楼沁怕他误会,有些急切地一只小手搭上他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臂,主动向他解释,“我也不知道纪睿恒今天会参加,遇到他是个意外,连他进医院也是......”
吱呀——
凌聿风猛地刹住了车。
楼沁吃惊地看着他,心里忐忑不定,尤其看到他手臂因为克制着某种情绪而青筋毕露,臂肌贲起。
“凌叔,我真的只是......”
凌聿风忽然挂了停车挡,楼沁这句话没说完,男人倏地将驾驶座椅后移到最后,同时一把禁锢住楼沁的细腰,轻轻一带就将她带进了怀里,让她岔开双/腿坐在自己的身上。
“你之前的衣服呢?”
车内光线很暗,唯有凌聿风的一双眼眸深邃黢黑。
“衣服?在......朵拉家里。”楼沁大脑一片空白,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凌聿风的手指穿过她的卷发,扣住她的后脑,薄唇微抿,“谁允许你穿成这样去参加聚会的?朵拉怂恿你你就听?你是她的丫头吗?”
楼沁无辜的眨眨眼睛,所以他根本没再介意纪睿恒的事,而是更在意她今晚的穿着......?
半晌,她记起朵拉之前的话,又看了看凌聿风不大开心的表情,忍不住笑得眯起双眼,“凌叔,这种干醋你也要喝吗?”
回应她的,是一记凌厉的眼风。
楼沁在心里乐不可支,但绝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凌聿风这种举动真是太可爱了,又像个小孩子,楼沁莫名情动,双手捧着男人线条完美的脸,低下头,安抚一般,轻轻亲吻他的嘴角。
男人紧绷的身体这才有所缓和,目光带着慵懒之意,享受她的亲吻,一只手从大衣里钻进去,指腹在她腰间抚弄。
160 参加江可璇的订婚宴
160 参加江可璇的订婚宴
楼沁的热情就维持了一小会儿,便熄灭了。
凌聿风跟大爷一样就知道享受,半分主动都没有,她亲了一会儿手麻嘴也麻,干脆要从他身上下来。
同时,搂着她腰肢的那只手倏地收紧,楼沁又和他紧紧地贴着,听到他问,“要去哪?”
“当然是回家啊,这样你怎么开车?”
“我还气着呢。”他这样回。
楼沁忍不住莞尔,揉揉他的脸,噘着小嘴凑近他说,“我知道你没生气,你是不喜欢看到我穿得美美的去参加宴会嘛。不过我也遭罪了啊,冻都要冻死了,以后我再也不听朵拉的。而且,以后我只在你一个人面前美美的,好不好?”
她靠得越近,身上的淡淡的雅香就越明显,热乎乎的呼吸围绕在他的脸色,再加上讨好的话,凌聿风怎么还强硬得起来?
其实他本来就没在介意纪睿恒的事,五年前他吃了一堑,如今更加确定她的心里只有他,那种醋他不会吃。
不过,就是有点不大高兴,他都没见过她这般娇俏精致的小模样,却先让别人先看了去。
“冷么?”目光又徐徐落在她微低的胸口上,眼里闪过一丝痞气,男人的喉咙发出近乎沙哑的声音,“待会儿就让你热起来。”
楼沁还没缓过神来,嘴就被他堵个严实,温热柔软的东西钻进她的口中。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就算是智障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楼沁虽说年纪比他轻,可脸皮到底没有凌聿风这么厚。
凌聿风像是有早有防备似的,一察觉到她想要挣扎的意图,马上将她的双手手腕扣在她的腰后,她被迫向后微微弓着身体,倒是方便凌聿风低头咬她的锁骨。
他一言不发,只是亲她。另一只手把她红裙的肩带拉下来,从锁骨又转移到肩头时轻时重地啃咬,同时用下/身抵着她,楼沁一时间也被他撩拨得不行。
他有多想要她,她也就多想和他结合。
后来双手得了自由,楼沁也去亲他的薄唇,一边抽出他掖在西装裤里的衬衫,一边去解他的皮带。
被她吻得唇周都是口水,男人发出愉悦的笑声,“小色女,就这么着急?”
楼沁抽空瞪他一眼,不过没有迫人的气势,反倒风情万种的,“我说回家你又不肯,那就速战速决,省得万一被人抓到有伤风化,你这张老脸往哪摆?”
凌聿风哼了一声。
她穿着裙子也方便,被盈满的刹那,凌聿风重重地向里顶弄,非常介意的问,“这下还觉得我老不老了?”
楼沁惊喘一声做回应,浑身上下像是霎时没了骨头,软趴趴地挂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车内弥漫着浊重的呼吸和汗水交融,楼沁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大胆,或许环境带给他们很大的刺激享受,尤其偶尔有车途经时,前方被车灯照亮,她都会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十指深深扣进他的肌肉。通常这时,凌聿风也会发出沉闷的轻哼声。
不过整个过程中,却也没几辆车经过,楼沁分神地想,或许他早就有预谋,故意把车开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这个有心机的老男人......
结束后,两人都需要平静。稍稍给楼沁整理一下,怕她出汗后会着凉,凌聿风将车内的暖气又调高了两档。扭头看向副驾驶,楼沁就跟没电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双颊嫣红。
他翘着嘴角,带着些餍足和玩味,挂当启动车子后,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就这么握了一路。
下车后,凌聿风把身上的那件大衣给楼沁披上,她穿起来差不多长及脚踝,比她那件将将只过了大腿的大衣要保暖许多。在电梯里,凌聿风仍旧穿着他体面的西装三件套,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则是拿着她的白色外套和那双高跟鞋。
芳草园有两个洗浴间,等凌聿风出来的时候,楼沁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上,对着摊放在她面前的那件红裙子长吁短叹。
凌聿风靠着她坐下,将毛巾扔给她,楼沁自然的接过,然后跪在他身后帮他把短发擦干。
“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他开口问。
该不会是刚才在车里弄,她不高兴了?
楼沁听他一问,马上又垂头丧气,悻悻道,“裙子刚才弄脏了,没办法找人家退了。”
凌聿风瞄一眼床上的裙子,裙摆处确实有一摊深色的污渍,想到那是什么,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才问,“为什么要退?”
“因为平时穿不上啊,我特意连吊牌都没摘。”说到这,楼沁也有些窘迫,“虽然是挺不道德的,但是这裙子太贵了,三万多呢,都够禹禹和水水一个月的托儿费了。”
楼沁越想越心塞,今天这一趟校友会究竟是为了什么呀,饭也没吃好,还赔上一条裙子,顺带饿着肚子把凌叔也给喂了。
看她哭丧着小脸,凌聿风转身靠在床头,轻轻一带将她带进怀里。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她还真没用过他的一分钱,就连买菜做饭都是拿她的积蓄。夏士雄说虽然她现在康复,但有些问题还是会心存芥蒂,甚至偏执,比如在财产问题上和他分得清清楚楚。
凌聿风不敢勉强她,因为她对这件事有阴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
现在他只求她能安安稳稳的呆在他身边,至于那些问题,总有一天会慢慢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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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退不掉,楼沁只好动手把它洗了,一边洗一边心在泣血。
刚从阳台把衣服晾好,她就接到了夏士雄的电话,“江家的订婚宴?我也要去?”
夏士雄在电话那端道,“你妈这些日子腰不好,她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海城,正巧你还在这边,索性就陪我去吧。”
楼沁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到底也没拒绝成,在对她有再造之恩的夏士雄夫妻面前,她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夏士雄也是吃定了她这一点。
夏士雄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楼沁现在和凌聿风重修旧好,但凌聿风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隐姓埋名地在禹城生活,而且对她心理上的这些病症,最好的良药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再者说,这也是凌聿风属意的,夏士雄相信凌聿风肯定不会让她吃一点亏。
晚上睡觉前,楼沁把夏士雄要她去参加江家订婚宴的事情说了,凌聿风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