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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会收拾她!
说完,顾又廷漠然地挂断电话,站在门口不动,深深地看着她。
良久,他转过了视线,不再看她。
他漠然转身走到阳台刀。
已是凌晨,万籁俱寂,他点燃一支烟,默默抽着。
柔和黯淡的灯光下,他那刚毅的脸被烟雾柔化几分,眼眸漆黑恍。
他终于明白,这么多天以来的心悸不安还有突来的烦燥是为何了。
从接到电话前,那边似乎验证了,多日里潜伏在他心里的想法。
那一种深深的真切的,是他三十多年里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感觉。
那夜酒醉,她被人送到他床上。
他看着那双氤氲的眼睛,看着变得绯红的脸颊,看着闪动润泽光华的肌肤,他不知道这几年里,有没有过别的男人也见过,沉迷***的他还算冷静理智,却在下秒看到她小腹上有一道宽宽的疤痕,衬着白皙的皮肤,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几乎第一时间就能断定,那里发生过什么。
他需要时间,去查清这些事情。
也就有了后来,她处处碰钉,王尚无论如何都不敢跟她签的事情。
已是凌晨四点半了,整个s市都沉睡在黑暗里。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他静静地靠在夜色里,陪着他的是指间的那一点火光。
…………
等到再醒过来,谨言依然感觉很累,身上的痛意减缓了不少。
房间暖气充足,身上还有层被子严严实实地裹着。
她觉得热,额头直冒细汗。
还有,喉咙实在干得难受。
她转了转头环视四周,整个房间里黑通通一片。
她只好起身,浑身无力,连坐起来都觉得吃力…
忽然,有轻轻的走步声传来,极有节奏,不紧不慢。
谨言顿住动作,疑惑地看着门口方向。
高大的身影走进房间,轻声关上房门。
随着他的到来,谨言突然闻到一股子淡淡的烟草味。
她一愣,脑袋渐渐清醒。
瞳孔慢慢恢复清明,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楚房间里真的进来了一个男人。
夜色深沉,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男人慢慢走近,深刻坚硬的五官映入眸子,谨言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
她默声,满眼都是迷茫。
顾又廷盯着她,黑暗中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醒了?”
“嗯。”谨言觉得喉咙干得像有一把火在烧,难受之极,“有水么?”
他没有出声,谨言在黑暗中看着顾又廷的身影。
顾又廷走到客厅,倒了杯温水回来,伸手将她扶起,将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谨言张口就喝了半杯,这才觉得晕眩的头脑好过了一些。
“谢谢。”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里面贴身穿着的内、衣也一并被脱掉。她抿了抿唇,努力回忆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被谁脱掉的衣服,愣了一会儿,她便决定不去多想。
可,他却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除了这句,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谨言迟疑,侧头看向他,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其实谁都看不清对方眼神里有什么意思。她知道顾又廷很聪明决断,从来不会说一句多余的话,每句话背后都有他的意义。
想到这里,不仅苦笑了一下。
在前几天,她已经把所有的话都一并倾诉了出来,
她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呢?
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是那种并不是很好的预感。
可心里却说不上个所以然。
“没有。”谨言终于道:“没有
tang了。”
他抬眸,黑暗中看着谨言。
手臂仍保持扶在她腰上的动作,气势带着隐约的压迫:“没有么?嗯?你没有事情需要和我交待一下么?”
谨言一愣,淡淡道:“嗯,有…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要有太多的瓜葛,即便我们以前有过某种关系,但现在是现在,我们两个人还是时刻保持好必要的距离,这样不管对你还是对我都比较好。”
谨言指的是为他怀孕生子的那个女人。
她曾经在他身边也是扮演那样一个角色,感同身受不是什么难事。
他不答,忽然双臂将人扣在自己怀里,低头就吻了下去。
始料不及,唇就被咬住,她血液冲向脑门。
也许是生病,脑袋的思唯与平常不同,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推开他,而是在心里较真地想:他凭什么动不动就亲我,他凭什么呢,我…
好半天,脑袋转不过弯来。
一气之下,也张嘴咬住他。
顾又廷吃痛,却不收敛,手抚上她的后颈。
渐渐用力,将她拉得更近,改为含住她的唇角,比先时更孟浪。
谨言忽然没有了其它的法子,脑袋有些愣愣地,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加重了这个吻,然而当顾又廷的舌头试探进来的时候,她却突然下意识抗拒地抬手揪住了他的领口。
两人唇间气息混乱、炙热、急切。
很快,她便觉周身滚烫,好似着了火。
急促的喘息声响在彼此的耳边,更加催动情潮蔓延。
谨言轻轻发出一个低音节,难耐地仰起了头。
…………
顾又廷一开始还拥着她老老实实地亲吻,她突然发现不对了,他愈加的强势,俩人的躯体密实贴合,她正被亲得浑身燥热,头脑也愈加不清楚,忽被他执起手,覆在那块抵住她的硬物上…
白谨言前秒还混浊迷糊的脑袋一炸,手指在摸到那个隔着块布料,却仍能感觉到肿胀的东西时颤了一下,瞬时清醒,接着另只手推攘着顾又廷的胸膛,喘气一口,眼睛里恢复了清明:“你…放开。”
顾又廷一把抓住她的手,推到脑后,随后压了上去。
手慢慢伸进了她宽松的病服里,抚过着她的腰腹。
谨言僵着,只当他又是重复着旧戏码,恼羞成怒,正要警告他。
他的手指忽然按住小腹上面那条疤痕,“我问你,这个疤,怎么来的?”
那条疤…
他怎么会知道那里留了条疤!
谨言抬眼一看他的脸,不由得脸微微一白,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声音镇定自若,“去年阑尾炎发作,做了个小手术,然后留下的。”
闻言,顾又廷倒是神色未变,目光深幽,看了她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你是真不懂,还是仗着点小聪明,在我面前装糊涂呢,嗯?”
顾又廷的话说得隐晦,她没有听明白,却隐隐觉得有些不自在。
想了半晌,越来越觉得他话里有话,却怎么也想不通。
她硬起头皮,话音更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告诉你,三十几年里,从来都是我算计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算计到我头上!以前没有过,以后如果让我知道,有人敢,我自会收拾她…”在粗重的喘息之间,他在谨言耳边狠狠地说着,威胁的意味非常浓。
谨言咬唇,显然被他吓住。
她思忖了会,刚想开口,顾又廷却松开她,起身离开。
“早点睡吧。”
谨言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有些凝重。
谨言忽地想到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他刚才说的被人算计,如果指的是她,那她唯一做过的一件事情,就是隐瞒了他有关小熊的事?转念一想,顾又廷是知道小熊的存在了?!
不可能的!
前思后想,她仍是千头万绪,怎么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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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不知多久,本身就透支过头的人已是到极限。
她觉得眼皮很重,头很晕,脑袋有些发晕。
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渐渐睡着。

顾又廷一宿未眠,从房间里出来之后一直坐在客厅里抽烟。
天亮后,顾又廷灭了烟,他转头看了一眼房内,接着转身离开。
………
中午十一点,谨言正在一一回答查房医生的话,待医生走后,她从包里翻了手机,想看下时间,却看到了小熊发来的信息,先是一愣,后又惊住,也顾不得多想,找了个借口从医院出来,在门口随便招了辆车。
坐上车之后一直想着小熊的俏皮的小脸和乖萌萌的表情,还有小大人一样皱眉围着她嘀嘀咕咕的奶声奶气,她嘴角不知不觉地往上勾着,面上一派欢喜色。
小熊长到四岁,谨言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么久。
然而此时,耳边忽地响起顾又廷昨晚的那番话,她脸上的神情僵住了。
他语气隐隐有一种笃定,像是知道了什么。
昨晚无论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通的问题,直到现在她终于惊觉。
小熊…
谨言手心里微微冒汗,一颗心砰砰直跳。
………
一路上几乎都在塞车,几乎寸步难行,二十分钟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
车子停在了机场入口,想到那张脸,谨言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递完钱给司机,她刚进去机场,却不防有人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夫人。”
声音很熟悉,谨言有些迟疑地转过头,却看到林时启同样有些诧异的脸。
“夫人,我在这里看着你从车子里下来,远远看着有几分熟,不敢上前和你打招呼,没想到真的是你。”说完,顿了一顿,看着她问:“你也来接人?是家人吗?”
这么多年,林时启在对她的称呼上仍然没有改变。
“嗯,”她神色里有些犹豫,“我妹妹。”
“真巧,顾总的朋友也是今天回国,也是这个时间点的航班呢。”
“嗯…”她没有多想,只应了一声。
两人说着话,就见前面的通道打开了,出口处人潮汹涌,有一群人接二连三先走了出来,谨言一眼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行李箱上面,穿着粉色的棉衣,小脑袋左右不停地摇摆,看上去十分兴奋。
她突然心一紧,连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像逃难似的,就连林时启在背后叫她,都当作没有听见,脚步十分匆促:“夫人,你不是接人吗,这边人已经出来了,夫人…”

这边,出了通道后,四岁多的小姑娘不停地张望,一边地念着:
“言言呢,言言在哪呢?”
家瑞环视了四周一遍,也找不到谨言的人影,疑惑道:“是塞车么?”

那块项目终于下来,顾又廷一早接到电话,说内部消息,上面已有意向把地拨给顾林集团,于是紧急召开会议,商谈出一个十拿九握的标价,而此时已经如火如荼争议了三个多小时。
坐在男人身后的两个首席秘书迅速地在笔记电脑上飙动手指。
每个部门精英都拿出自己的专门知识为自己得出的标价一一地辨论。
首座男子面无表情地任由下面每一个的人说个尽兴。
终于,所有人不眠不休地努力一个多月,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时间一过十二点上他却心事重重,两次三番地看表,下面有个比较胆大的同事发展了他的异样,开口问:“顾总,你接下来是不是有其它紧急的事要去办?”
他在想她,连自己也感到诧异。
脑海一直浮现她顺服温婉却又死倔的神情,弯弯的眉形、光洁的额、水亮的杏眼、俏挺的鼻、粉色的唇角,组合在一张略显消瘦的瓜子脸上…
不顶美,但是让人看了,心里很是舒
服,能深刻地印入男人的脑海里。
心里的那个异常的预感越发强烈,顾又廷终于按捺不住,直接道:“你们继续,有事打我电话。”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底下的人似乎都没有料到这一出,有些愕住,顾又廷已经出了会议室。
.....................
这边,谨言正在心里天人交战中。
刚走到另一边方向,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一看是家瑞的来电,便接了起来。
家瑞的语气很急:“姐,我和小熊在机场了!你还没有过来吗?”
谨言想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小熊怎么也来了?”
“你走了近一个月,小熊很想你,我知道你也想小熊,就打算给你个惊喜,订机票的时候替她也订了一张,谁知道小熊居然偷偷给你发信息。”家瑞在那边偷偷地吐舌头。
一直以来,家瑞只知道她和s市某个男人有过婚姻,却不知道那男人的身份,她想过和家瑞谈谈,可每次面对她,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后来离开了s市,她也就不再特意提起,家瑞也有意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所以她仍是一无所知。
可如今她公然把小熊带回来,早晚有天会被他知晓,到时候她该如何面对?
正在头痛间,不经意转过眸子,就看到机场入口走过来一道高挺的身影。
那人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系着暗色领带,标准的正装配置,但这在人来人往的任何场合中都显露出与众不同的强大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着实严峻,又令人心折。
谨言突然觉得心跳有一点点失速,更是暗自紧张。
白小姐,可不可以帮忙引荐一下顾总呢?
“姐?”那边的家瑞等了半晌,迟疑地唤了一声。
谨言看到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心忽地一颤,四下张望,看到一旁的维尼熊专卖店,二话不说,赶紧拐了进去,隔绝了和那人相遇的机会,紧握住手机,立时问:“我已经在路上了,你们在哪儿?”
“我们刚出来,找不到你,小熊肚子饿,我带她来肯德基了。”
听到这里她才松了口气,停了一会,她再次开口恍:
“家瑞,你听我讲,小熊的爸爸来了,你能不能带她躲起来?”
那边家瑞看了眼正拿薯条去沾冰淇淋的小熊,有些犹豫,转过脸避开小熊,手去捂住嘴,低低地问:“小熊的爸爸?就是…那男人?他现在也在这?”
“是的。”
“他…可是…你们不是离婚了…”
“有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很快就会回美国,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出事端。所以,家瑞,你现在能不能把小熊藏起来,或者看住小熊,不要让她乱跑,一直待在肯德基里…”
那边忽然出现小熊的声音:“是不是言言…我要跟言言说话…”
听到小熊的声音,谨言唇角有了一丝笑容:“家瑞,你让小熊听电话。”
小熊接过电话,不大高兴地问:“你不来接我吗?”
“晚一点,我现在有事,”她吩咐,“跟着小姨,不准乱走。”
挂了电话后,她仍觉双目火热干涩。
店里的导购这时向她走过来,她正想摆手拒绝,却在看到一只坐着看书的维尼熊时,心忽然一动,就像是看到小熊,趴在床上翘着小屁股,眯着眼睛翻绘画故事时的可爱样子。
于是伸手指了下,让导购拿来给她。
待埋完单,再从玻璃窗里往机场里环视,空荡的人潮里,已没有他的人影。
她拎着袋子从店里出来,仍有几分惊心动魄。
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里衣渐渐被冷汗打湿了。
........................
顾又廷到机场后,四周的人已经渐渐减少,很快就看到站在林时启身旁的雷行。
从外表上看,雷行与顾又廷迥然不同,身材高且瘦,性格也是,一个沉稳一个嘻嘻哈哈。
看到来人,雷行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我们也有五年没见面了,今天咱们好好叙叙。”
顾又廷自然毫无意见,只点头。
目光不动神色地掠过四周,瞬时环视了机场一圈,无果。
他拧了拧眉,眼睛深幽。
...............
林时启直接回公司,俩人到了一间厢房。
酒过三巡,雷行才收敛了笑容。
雷行转身从文件袋拿出一叠来自医院等地方的资料,一边递给他,一边道:“嫂子是h市人,家里有个先天痴呆的弟弟,前几年发病花了不少钱,当时有人拿了一大笔钱出来,才过了危险期。”
顾又廷看着他递过来的资料,边听边点头。
那个人就是他,也就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他们的婚姻。
雷行接着拿出一份资料来,笑容便没有了。
“这段时期没有太多可说的,你大概也知道了些,在她心里,很看重家人,特别是她的那个弟弟,但就在五年前,五月份的时候,出了一桩酒驾事故,她弟弟就是那个那受害者,一周多时间,不治身亡了。”顿了顿,雷行看着他,继续说:“我还查到…当时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顾又廷的脸一沉,抬起头看向他,等着他说下去。
雷行思索了半晌,才说:“但是,她弟弟去世后的第二天,她就去附近的私人诊所,做了手术…当时的纪录还在,我还让人找了责任书上署名的妇科医师,再确定了一遍。”
看着他愈加沉下去的脸色,雷行停了下,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半晌,才继续道:“她说因为嫂子是hR阴性血型,做人、流手术后很难再怀孕,她当时劝过她,但嫂子执意要做手术,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tang,确实是在她那做的手术。”
..............................
洗完澡,不顾头发还湿着的小熊,冲到了床上,抱着维尼熊。
谨言从浴室出来,拿过吹风机,坐到床上,对女儿招招手:
“过来,把头发吹干,会感冒的。”
小熊朝她走去,“言言,你今天迟到那么久,是因为去给我买礼物了吗!”
她一边帮女儿吹头发,一边应:“嗯,喜欢吗。”
“嘻。”小熊赖到她怀里,开心地笑着,答案很明显。
待头发干后,小熊揉着眼睛,呵欠一路涌上来,已经困了。
她关掉吹风机,将它放到一旁,拿梳子替她把长发梳顺。
“小熊,我们睡觉了。”
她站起身,把女儿抱起来,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蛋。
“言言,你好香哦。”爱撒娇的小女生小脸在她胸口磨蹭。
谨言扯了扯唇,将女儿放在大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她甜甜而惺忪地给她一抹笑,然后秒睡。
她心头一暖。
望着小女孩安静可爱的睡颜,良久,她心下暗自诧异着怎么小熊似乎越长大越有些顾又廷的影子?小熊五官脸型都长得像她,眉眼间非常相似,还有肤色比起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不似顾又廷那古铜色的肤色…
而且他的五官更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再加上长久以来累积的气势,上司风范,一举一动,都和这些小熊十分违和,可是,说不上是哪里,但真的有点顾又廷的影子…
细瞧之下,发现这孩子五官虽然像自己,轮廓却长得有些像顾又廷。
她,一时心乱如麻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的心就像是悬岩在半空中,似乎,他已经知道小熊的存在,就算她当初做了万全准备,却仍是让她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守了五年的秘密,就快要昭然若揭。
整夜下来,谨言几乎是一闭上眼,脑海便浮现出顾又廷笃定的脸…
午夜时分,睡梦中,小熊肉呼呼的身子已养成习惯,自动蹭到谨言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半晌,小小的手掌贴着她的脸不动。
谨言笑着。
摸摸女儿细软的头发,轻轻将她搂住,这才终于安心地入睡。
.............................
这天晚上,同样各怀心事的还有另个人。
今夜星空出奇地灿烂,好风如水,温柔地迎面拂过。
顾又廷站在阳台上抽了一个晚上的烟。
淡淡的星光投到他身上衬着他坚毅漠然的脸多了几分奇异的柔和。
这半个多月困惑着他的难题,终于解开了,却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顾又廷皱眉靠着阳台,抬眼远远看着万家灯火。
她说过那块疤是阑尾炎留下的?
原来从来就没有孩子,从来就没有…
....................................
接下来几天,谨言一心想着回美国,只想迅速解决手头上的项目。
奇士公司那边再无回音,她知道已没有机会,于是耗费了一些心思去联系一家本不愿联系的公司,经过了数次的费尽心思才得以和对方敲定会面时间,深知对方虚荣的为人,她定了一间档次稍高的会所。
到了会所,开席后,对方问她的学历和就职的职位,谨言答了。
结果那人闻言,立刻本性毕露,笑着,不以为意地道:“白经理,你们的方案和报价我看过了,不错。你们的发展的空间还是挺大的,不过你们公司总部在美国,我们在语言和地域文化上有一定差异,在一定的程度上也不利于合作,好比如人脉,你们人脉再好也是在美国,以后这个工程若是出了什么事故,那可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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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谨言斟酌着想要插话,却听他又道:“白经理,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你这么瘦,哪能一口就吃成大胖子?这样吧,我先看看你们合同开的比例,如果比例太苛刻,我自然无法接受。如果过得去,我回头就让底下的人开会商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