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认真起来,“会有呕吐的现象吗?”
“那倒没有,后来我发现了问题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林医生愿不愿意救我这个可怜的患者。”
“嗯?”
“把你的手机给我,就可以减轻我的病状。不然…哎哟你忍心这么英俊年轻的我痛苦着吗?”说着,范世凯捂着右手手臂吃痛的拧着五官靠在墙上。
林晚错愕,现在的小孩这么会玩了吗?
她实在不想打扰范世凯的自我惨叫,可是…
林晚无语道:“…你捂错手了。”
-
中午,交接班的护士医生都纷纷前往饭堂进食,走廊在中午有些热闹,不少病患家属都会在这时提饭过来看望,办公室外热闹非凡。
办公室内…林晚悲催地抱着头伏在桌上,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桌面上放置的病例本。
一小时前,纪奕下了手术回来,就终止了正在练习缝合拆线的林晚,转而让她抄写病例。
林晚诧异,“还要抄啊?”
“有异议?”
纪奕把眼一眯,林晚不再敢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正好这时吃过午饭回来的陈野看见还在卖力抄写的林晚,有些惊诧,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纪医生段位挺高啊,连吃醋都吃的这么不动声色。”
林晚揉揉发酸的手腕,“什么?”
陈野见她眉宇间浮现的不解之色,八卦因子更加蠢蠢欲动,索性拉个椅子坐在她身旁,“就早上那个跟你要手机的那个男的,你跟我说说这是第几个了?”
林晚懵逼jpg
陈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解释,“这么跟你说吧,他跟你要手机,纪奕看见了。所以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抄病例了吗?”
林晚:“…我好像知道了。”
陈野眉尾高高抬起,“所以你给手机了吗?”
“没有。”林晚摇摇头,“开玩笑,我几千块的手机说给就给?”
陈野差点被口水呛到,紧接着听见门被推开,纪奕从外面进来,看见陈野和林晚正在嘴角挂笑的聊天,再看看林晚手边的病例,还有一大片空白。
纪奕黑着脸走回办公椅前坐下,带着薄凉的目光流转在两人身上。
陈野待的不自在,自知打扰了林晚罪孽深重,借着有事先开溜了。
林晚无视掉纪奕冷幽幽地眼神,把笔帽盖上,也不打算抄了,单手拄着下巴自言自语,“哎,有些人啊,仗着自己是导师就经常找理由虐待实习生,难怪底下有人会说你是魔鬼呢。”
顿了顿,余光偷偷觑正在喝水的纪奕,继续:“吃醋吃的也比平常人闷骚,不知道谁说过我的手是用来救死扶伤的,现在却隔三岔五的被安排抄病例抄制度,今天连饭都没吃呢,肚子饿死了。”
她暗指的意味太过严重,纪奕听到最后,动作缓慢放下水杯,拉过方才他拿进来的袋子,“就是知道你会饿,所以给你打了外卖,”
在林晚喜形于色时,纪奕的下一句话让她忽然像个霜打的茄子。
他说:“既然我是魔鬼,魔鬼是不会给人打外卖的,还是扔了好了。”
“别呀!”林晚夺过即将被他扔进垃圾桶的袋子,“浪费可耻!”
纪奕看着面前正在拆饭盒吃饭的女人,薄唇微勾,起身踱步到她身后,将手轻搭在肩上,帮她按摩。
林晚对他的动作有些疑惑,“你干嘛?”
“为了不让某些人说我是恶魔,帮你按摩按摩,安慰一下你这双救死扶伤的手。”纪奕站立在她身后,替她挡去了刺目的阳光,动作轻柔地帮她捏酸痛的肩膀,良久,沉吟道:“你还记得你前晚说过什么?”
“…”
林晚忙着进食,一时没顾得上回答,纪奕就给予了答案。
“有想法就要表达出来,不能憋在心里。”
林晚:“…”
这话不是这么用的好叭!
——
下午,纪奕带着林晚跟了一台手术,依旧是站在旁边观看。下了手术,了解到患者的情况后,林晚便用挤出来的时间专心钻研缝合与拆线技术。
下班后,季婷婷邀请了林晚、纪奕到家里吃饭,说是为了弥补林晚以及让家里增添点热闹。
出了医院,纪奕和林晚顺路去买了烧烤的食材,抵达季婷婷家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
林晚提着跟纪奕软磨硬泡才肯买的酒敲响了房门,门被打开,她那句“怎么这么慢”卡在喉咙未出口,就被面前的男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季婷婷闻声过来,看见林晚的表情猜测她误会了,边帮她提东西边解释,“陈野提前过来帮我收拾餐具和食材。”
林晚收敛了神色,打趣道,“我又没说什么,你们俩紧张啥啊。”
季婷婷不喜静,打小爱闹惯了,在N市和姐姐一块住有个伴,现在回了J市一个人居住,忽然有种独居空巢老人的感觉,于是今晚叫了大家到家里来烧烤,正好后院有一块空地,足以活动。
林晚和纪奕在后院负责生火,季婷婷和陈野在里屋调料、把食材装盘。
生火这件事林晚不会弄,纪奕也不让她着手,她便在一旁把热狗串进竹签里,期间,不知想起了什么,放下东西就往里屋跑。
林晚本想跟季婷婷说一声不要弄太多辣椒,纪奕感冒刚康复不宜吃辣,当她跑到厨房门口,看见里面陈野抓着季婷婷的手,不知在说什么,林晚察觉到气氛不对,便作罢,转身想走,就撞到一堵宛如墙壁的胸膛。
林晚摸摸发酸的鼻尖,抬头看见是纪奕,反手抓起他手就拉着纪奕回到后院,边走边压低声音说:
“嘘,他们俩在里面不知道聊什么,反正感觉不对,我们还是别掺和了。”
纪奕“嗯”了声,不知从哪拿出一瓶饮料给她,“你刚刚进去要干嘛?”
“我是想…”林晚心思一转,把饮料推回给纪奕,“我是想让二师兄放多些辣椒,辣死你。”
纪奕单手拿着她推回的饮料,食指微屈,指尖抵住易拉罐拉环,稍加用力,拉环被拉开,他却不想给她喝了,“哦,你舍得?”
林晚伸手去拿,纪奕却把手募得扬起,高高举着那诱//人的饮料,林晚蹦起来也够不到,像个泄气的皮球似得怒视纪奕,“舍得,非常舍得。”
纪奕弯下腰,朝她脸吹了口气,“那就舍得好了,反正再感冒有你照顾我。”
林晚缩了缩脖子,他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林晚控制住自己不去看纪奕,尤其是那一张一合的唇,每一秒都在洋溢着‘快来吃我’我语言。
林晚低头小声低语,“你别靠我这么近。”
“嗯?”
“我怕我忍不住会扑倒你。”
纪奕听了爽朗地笑起来,在林晚的记忆里,他长大后很少会这么笑,温润笑声入耳,林晚接着抬头看他,就听见他说,“我等你。”
林晚瞬间脸红的无处遁形,正想找地缝钻进去,兜里的手机适时响了。
拿出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还不是本地的,林晚本能的以为是骚扰电话,不理会。
奈何手机从未停歇,还在兜里嗡嗡作响,林晚才接听。
纪奕把饮料给回她,转身到烧烤架继续维持火温,在转身时,听见林晚手机那边传来的欢快的声音。
“林医生,还记得我不?”
林晚不确定的看了眼手机号码,确定不认识,问对方,“谁啊?”
“范世凯啊,你又把我忘了!”范世凯抓着手机在床上暴跳如雷。
纪奕听见他的第一句话,就顿住了脚步站在林晚身旁,光明正大的听墙角。
林晚瞥见纪奕渐渐沉下去的脸,想悄悄挪动步伐远离,谁知刚挪一步,就被他抓住。
他薄唇一张一合,不通过声带发出声音,用唇语对她说,“就在这说。”
范世凯那边还在说一些为约而铺垫的话,被林晚倏地打断。
“等会儿,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我明明没有告诉你。”
范世凯得意地拂了拂鬓角,“你知道人帅是一切的通行证吗?我是问你们医院的护士的。说是你的家属她们才肯告诉我。”
林晚:“哦”
范世凯又说了些关于伤口的事,最后才把话锋转到主题上,“你今晚有空吗,我的伤口现在疼痛难耐,刚刚自己把纱布取下来了又上不了药,想请你过来帮忙。”
林晚感觉到,范世凯在说出这句话时,纪奕抓着她手腕的五指正在收紧力道,林晚疼的想缩回,却被他抓的更紧,她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撇撇嘴,不敢乱说话。
“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如果真的很难受去医院看看,那有值班护士。”
“不行,恐怕我过去已经挂掉了。”范世凯说,“正好今晚可以请你吃个宵夜啊。”
“不…”
林晚话还没说完,掌心的手机被抽走,紧接着就看见纪奕冷着语调对电话那边丢了一句话,继而挂断了。
“她没空。”
季婷婷和陈野拿着调料和食材出来,发现了后院格外沉静的气氛,只有晚风拂过树叶的声音,林晚和纪奕虽然站的不远,但却没有说话,双方的表情都蕴藏着各自的情绪。
林晚也发现了季婷婷和陈野两人之间奇妙的关系,但又说不上来哪奇怪,更不知道他们刚才在厨房发生了什么,只是陈野出来后,表情同纪奕相差无几,两人全程板着脸,不发一言。
所以整晚,只有季婷婷和林晚玩的较嗨,就连以往比她们还闹腾的陈野都变得沉默,导致最后提早收局。
因为明天各自要上班,活动在十点就结束了。
纪奕开车带林晚回家,林晚不知从上车后第几次偷看紧抿双唇的纪奕,他那边车窗全开,在等红绿灯之时左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食指轻抵下唇,橘黄色的路灯下,他一贯清冷的神情都被沾染了几分柔和。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晚的视线,纪奕转眼看来,看到的只有林晚匆忙躲开的一幕。
林晚趴在副驾驶车窗上,“在这让我下车,我有点事。”
话落,红灯倒计时转为0,随着前面车子的流动,纪奕一脚踩下油门,无声中拒绝了林晚的请求。
车窗被关上,纪奕加快了迈速,在深夜鲜少车辆的道路上,一路驰骋。车窗全关,没有透进一丝风,林晚还是感觉到周身寒意逼近,她瞄见表盘上迈速还在往上彪,抓紧安全带提醒纪奕,“你,超速了。”
对方还是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林晚心跳得紊乱无章,她呼吸有些困难,空出一只手碰了碰纪奕手背,软了语气,“别开这么快,我害怕。”
语毕,车速缓慢了下来,纪奕侧目见她无精打采的缩在座椅上,眼底的波光情绪变得更加不明。
五分钟后,抵达别墅。
林晚还在座位呆怔地缓,副驾驶车门被打开,纪奕不管她同没同意,弯腰直接将她抗下车,转而朝后门去。
“你放开我纪奕!”林晚捶打他后肩,晕乎乎地看见纪奕进了客厅,她挣扎的动作更大。
万一被小晴看到怎么解释?!
纪奕像是猜到她的心思,迈步上楼时丢了一句这几个小时来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他说:“她今晚不会回来。”
说完,林晚就被扔在大床,耳边是她和被子碰撞的声音,刚想爬起来,身上却倏地欺压下一人。
林晚对上纪奕那双如墨一般的眸子,想趁机开溜,就被他双臂堵的死死的,她凝目看他,“你做什么?”
纪奕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纽扣,脸上泛起的笑意瘆人,“做…”
他的声音像冬日里的一股暖风,就这么飘进林晚心中,吹动了她平静的心房。
纪奕把纽扣解开三四颗,再次俯下身,附在她耳郭旁,启唇说话时下唇若有若无地从她耳垂滑过,“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19.019:漫长的夜
夜晚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 好似下雾一般, 远处的灯塔那微弱的灯光, 使夜景更显寂静,窗外不时会响起一阵蝉鸣, 在夜晚的景色中, 仿佛那是一首清脆悦耳的小曲。
房内没有开灯, 仅靠着从纱窗投射进来的银白色月光, 林晚双手死死抵住纪奕肩膀, 窗外的蝉鸣声在这气氛下成为了一块背景板, 面对纪奕落下的吻, 林晚偏了偏头, 微颤着声音唤他名字, “你怎么了?”
林晚抵在他肩头的双手有些颤,纪奕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变化,双臂失了力道,趴在她肩头,狠狠地喘息, 寂静地空气中,良久才响起一句:“对不起。”
话音刚落, 林晚就感觉到身上的重力消失了, 她睁开眼,就看见纪奕蹲坐在床边, 双手抱头, 样子颓然。
空气中还久久飘荡着他刚才的那句轻飘飘的话, 直到落入林晚心房,那道尽量放轻声音,却又抑制不住苦涩的声线,传进林晚耳朵,就像是一枝带刺的话,刺的让人心尖发麻。
林晚盯着纪奕背影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想试图安抚他,一旁掉落的手机响了起来。
震动带着被子发出闷闷地嗡嗡声。
林晚记得这个号码和地区,是范世凯的手机号,她觑了眼纪奕,最终把电话挂断,然后挪着身体到纪奕身旁。
林晚说:“我没有想去赴约,只是刚才到了后街,我想去买点吃的,”
说话间,纪奕已经抬头看向她,林晚抿抿唇,“饿了…”
目视纪奕脸上浮现起一抹不可思议的诧异,林晚连忙解释,“刚才你和二师兄的气压太低,我都不敢吃太多。”
“…”
纪奕所坐的地方正好有一束月光洒进来,折射到窗台的盆栽,印在纪奕身上就变成了各种形状的影子,从他头顶照下来,格外的漂亮。
他背对月光,如墨砚一般浓稠的眸子,灼灼地看着林晚,眼底漫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转瞬即逝,然后扶着床站起来,“走吧。”
林晚不明所以的啊了声,仰头看他,“去哪?”
“不是说饿了?”
“现在不饿了。”林晚跟着站起来,绕到他面前踮脚与他保持平视,“看你吃醋的样子看饱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吃这么大的醋诶。”
纪奕偏过头不去看她阴转晴的脸,刻意避开她捕捉的目光。
林晚偏要跟他对着干似得,围着他绕了几圈,预想将他此时的模样尽收眼底,烙印在心底。
她捏捏他脸,给予一个中肯的评价:“还蛮可爱。”
纪奕静了许久,无奈地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克制的合了下眼,把她从身上拉下来,哑着声音说,“别乱动。”
林晚正在专注调/戏他吃醋的表情,全然没有发现男人嗓音中盛满的浓厚气息。
纪奕轻叹口气,一手牵制住她双手,再次开口时,声音更加低沉,犹如钢琴低音区的琴键,低沉的悦耳。
“林晚,我是个男人。”
说完,他松开她,不去看她那双如玻璃球清澈的双眼,转身进浴室,关门前指着林晚,语气不善,“再跟过来对你不客气了。”
-
林晚自知自己段位低,在纪奕进浴室前的最后一句话中听出了不善的意思,也就没再缠着他。
独自下楼煮了宵夜,才上去邀请纪奕下来吃。
纪奕下楼到餐厅没看见林晚的身影,听见客厅的声响,才转弯去那,就看见正拿着遥控器选电视的女人,视线向下移,发现茶几上摆放着两碗面和一些小菜。
他走前,站在茶几旁,就这么居高临下的问她,“你打算在这吃?”
林晚咬着筷子点点头,“嗯啊。”
纪奕把她嘴上叼着的筷子拿走,放于桌面,冷言:“不可以。”
“为什么?”林晚选好电视把遥控器放下,制止他想端走碗的动作,“我喜欢边看电视边吃,在餐厅吃太闷了,你又不说话,吃的怪难受的。”
纪奕顺着她白皙的手腕移到她脸上,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印进纪奕黑沉的瞳孔。
林晚仰头扁着嘴看他,五官四处无一不彰显着可怜的意味。
偏偏纪奕最是受不了她这副表情,心一软,把碗放下,无声的同意了。
林晚美滋滋地搓搓手,拿起筷子开启了罪恶的宵夜美味。
期间,林晚想跟纪奕解释一下关于范世凯的事,但当她看见纪奕脸上那一贯清淡的表情,还是打算先吊吊他。
偌大的别墅有了电视剧的声音才显得没那么冷清,电视荧幕正好放映女主角教训女配角的一幕,清脆巴掌声落下的同时,林晚激动十分地蹭一下站起来,“打的好!告诉她善人不是好欺负的!!”
纪奕:“…”
纪奕不喜欢看电视剧,所以看见林晚这样的举动,颇有些无语,在没人察觉的眼底深处,又为之多了层宠溺的意味。
电视播放到关键时候,结束了,正在放映广告,“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林晚听见这句广告词,边吃面边在构思好今年该送纪奕什么礼物。
纪奕停下手中动作,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角上,“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林晚叼着一口面转头看他,面露不解。
纪奕:“我有话问你。”
林晚把面条吸进嘴巴,心里暗喜地喝了口汤,然后洋装不在意的答:“问什么?”
纪奕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到电视显示屏上,“你跟那个男的,什么关系?”
林晚装傻:“什么什么关系?”
纪奕破天荒的耐着性子再次询问,“你们是朋友?”
朋友?
不算吧。
但是现在怎么可能能这样说呢。
林晚思忖一会,“朋友之上吧。”
“哦”
…
哦?!
就这样?!
完事了!?
林晚保持矜持且官方的态度:“怎么了?”
“没什么。”纪奕喝了口水,喉结带着冷水入喉,本温润的嗓音被沾染上了几分凉意,“他十八?”
“是吧。”
病历好像是写着18。
“有意向发展?”
他说的没头没尾,林晚却把意思分析的非常清楚,她还没给出答复,就听见纪奕低低笑起来。
林晚问他笑什么,后者不温不火地道:“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奶奶都说了差五岁是最好的年龄差。”
纪奕笑弧更大,“奶奶说的5岁,是大你五岁,而不是小你五岁,他才十八,若你们结婚了,你要给他当妈?”
林晚恼了,放下筷子跟他好好理论,“没你这么损人的啊,什么就当人妈了,我还是貌美如花的好不好,哪像你啊,马上就奔三的人了。”
林晚口快,一下没有遮拦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偷偷看纪奕,果然发现纪奕是黑着脸的,他阴沉着脸看她,把眉一挑,眼睛一眯,自生出强大的气场。
“你说什么?”
林晚媚媚道,“我说你这年龄刚刚好,goodgood的,许多小护士心目中标准配偶的目标。”
见纪奕的脸色有所缓解,林晚才松口气,却没想到下一秒他问她,“会是你的择偶目标么?”
会吗?
这个问题从她懂事起就一直在思考,没有得出结论。但曾无数次幻想过陪她走进殿堂,步入余生的那个人,是他。
林晚张了张嘴,想告诉他“是”,在掀开眼帘时,眼前却忽的一片漆黑。
突然陷入黑暗的林晚一时不知该如何,慌乱中她被一只大手握住,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令人安稳的声音,“别怕。”
林晚跟着纪奕到总电闸查看情况,纪奕告诉她是停电了。
林晚也没心情吃宵夜,被纪奕牵着回房,临走前,纪奕不知从哪拿出一盏台灯递给林晚,说是晚上睡觉害怕就开着睡,有电池不怕没电。
林晚说好。纪奕才转身回房。
他刚走两步,衣摆就被人扯住,纪奕转头,正好看见林晚站在身后,怕手电筒光线刺到她眼睛,等把手电筒关掉,才问她,“怎么了?”
林晚抓着衣尾的一寸位置,声音低浅地问,“那我呢?会是你的择偶目标吗?”
纪奕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头发,“始终如一,从未变过。”
——
林晚因为昨夜和纪奕所做所说的事后,辗转了一夜没睡,翌日光荣的起晚了。
纪奕情况同她无差,在今日,一向只会早到不会迟到的纪奕也迟到了,在进入医院就被过路的护士纷纷询问是不是不舒服。
林晚因为起晚了没吃早餐,手里拿着出门前匆匆拿的牛奶准备喝,被纪奕拦下。
“空腹不能喝牛奶。”
林晚愣了下,头不动脖子动地咬住吸管吸了口牛奶,“喝一口就不是空腹了。”
“你真是…”
行至办公室途中,正好和陈野打了个照面,他行色匆匆的不知要去干嘛,纪奕快一步拉过林晚,才免去被撞的意外。
纪奕问他,“出什么事了?”
陈野稳了稳气息,“急诊室有人闹事,小珂被打了。”
等陈野、纪奕、林晚三人到达急诊室,还没来得及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发出的争吵声和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