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精灵却懵了:“???”
那您问我干啥?
停了停,黎墨才说,“我跟她在冷战,就这么送礼物不太好吧?”
“冷战才应该送礼物啊!”黄精灵控制不住,对眼前这个突然变得白痴的老板有些无奈,“送了礼物嫂子心一软你们就和好了,这不皆大欢喜…我们公司也不会再遭殃了…”
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很小声,黎墨显然也没听见,一心放在生日上。
两人讨论好好久都没有讨论个结果出来,黄精灵耐心渐失,久而久之,他终于发现黎墨纠结的不是送什么礼物,而是在想要怎么送出去。
简而言之,就是因为要面子!
黄精灵这么想的,也这么说出来了,在黎墨的十万个困惑下,拍桌道:“老大说到底你就是要面子嘛,那我问你,嫂子和面子哪个重要?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啊,要来也没用!”
突然被拆穿心思的黎墨微昂头看正激动的黄精灵,不语。
等黄精灵缓过来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正想下跪好好认错,就被台上的手机铃声打断。
黎墨冷睨他,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警告,一手掠过手机接通电话,黎老爷子的声音就跳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宋丫丫不见了。”
黎墨窒了下,先安抚情绪不稳定的爷爷,“爷爷您先别激动,冷静一下,跟我说,小白菜怎么了?”
黎老爷子听话的坐下深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好几个回合,稳定了些后才说,“宋丫丫不见了。今天是她生日,我和你奶奶煮了鸡蛋给她送去,家里面没人。”
黎墨听了微皱起眉头,脸色瞬间阴沉下去,语气却依然冷静的安抚那边的人,“别着急,可能是没睡醒,或者出去了呢。”
“这不可能啊,她能去哪呢?”黎奶奶在一旁说,“从窗户看过去,宋丫丫的确不在家里,也打电话给小开和俏可,都没联系上宋丫丫,黎墨啊,你说宋丫丫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瞎说,丫丫怎么会出事呢?”黎老爷子打断她的话。
黎奶奶:“可是丫丫到底哪去了?这附近我也找过了,都说没见到丫丫,电话也关机。”
黎老爷子突然想到什么,道:“今天是丫丫的生日,她会不会一个人想不开?”
黎奶奶拍他,“去你的,丫丫为什么要想不开,她跟黎墨好好的…”说着,黎奶奶仔细想了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对着电话那边说,“黎墨你好好给我交代,这几天你和丫丫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看你们那天情况就不对。”
黎墨一手撑在会议桌上,用力按太阳穴,耳边是黎奶奶和黎老爷子疯狂讨论的声音,他想起这几天冷落她,又联想到今天的日子,给黎老爷子留下一句“你们在家等消息,我去找找”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黎墨火速打开宋舒白的朋友圈,朋友圈被设置了权限,仅展示近三天的内容,空白的界面只剩两条文字朋友圈:
【若有来生,还要喜欢你。】
【今年的生日还是一个人过。】
他给宋舒白打电话,前几通没人接,直到第五通电话的时候,对方索性就关机了。
黎墨握紧手机抓起钥匙就往外走,对跟上来的黄精灵道:“帮我找一下近两天处境过关的人员名单有没有宋舒白,还有,找宋舒开和俏可核对确定没见过宋舒白。”
吩咐完,黎墨独自驾车在A市街道上寻找。
宋舒白平日不开心时会去的地方,黎墨都找了,游乐场、摩天轮、KTV、酒吧、小初高大学、小区、公园的每个角落,黎墨都跑了遍,就差把地板掀开了找,最终还是无果。
天色渐晚,不知不觉中,他从三点找到晚上八点,从A市找到沙镇,依旧没有宋舒白的下落,手机回拨的没电,此时正在车里充电。
黎墨颓然坐在驾驶座,一脚无力的放在车外,心情烦躁的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从他嘴里吐出一团白烟笼罩在前方,使他疲惫的眸子变得更加疲倦,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像被电了似得倏地坐起身去拔充电器拿手机。
不是手机来电,而是提醒事项。
这个提醒事项是宋舒白设置的,说是怕黎墨忘记了她生日,便特意在当天设置了闹铃。
以为是宋舒白打来电话的黎墨看见手机后低落的重新靠回座椅,眼前却一直萦绕着【生日提醒】四个字。
今天是宋舒白的生日,她到底会去哪呢?
没有出国,也没有离开A市。
家里的行李也都在,甚至身份证、护照、港澳通行证都在家里。
黎墨狠狠闭了下眼,脑海像搅拌机一样使劲翻滚,预想找出个合适的答案。
终于,在五分钟后,黎墨募得睁开眼,将手中的烟头摁灭,拿着手机下车,徒步前往沙镇的某座小山。
小山不高,但却走了将近20分钟。
黎墨每一步走着,都像一颗颗石子堵在心里,让他窒息。
他生怕上山过后看不见宋舒白,又是空欢喜一场。
但是除了这里,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是她可以去的了。
这座小山上,种满了许许多多的果树,因为太久没人打理,越通往上方,杂草越多。
等黎墨来到记忆中的地方,才停住脚,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气才敢眺望前方。
前方没有火光,只有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一座墓碑前,却显得尤其的诡异。
一座石质的墓碑前,坐着一位女人,她正在唱生日歌,黎墨到的时候,她正好唱完在许愿。
双手交握在胸前,面带微笑的闭着眼许愿,完毕后,吹灭了蜡烛,才开始切蛋糕。
她边切蛋糕还会开口说话,黎墨距离太远,听不大清楚,只隐约听见一句:“妈妈,今年我又来缠着你过生日来了…”
黎墨站在那,望着前方边吃蛋糕边流泪的女人,心口涌起一股窒息般的钝痛,令他喉咙一阵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宋舒白最终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失声痛哭,“妈妈,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再回来陪我过一次生日,就一次就好,好不好,妈妈…”
黎墨心头剧痛,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她走去,蹲下在她身旁,抬手想拍拍她肩膀,但又怕吓着她,最后只尽量放低声音,声音浅淡舒适的:“小白菜。”
这道刻入骨髓的声音传入宋舒白耳膜,她忽的转头看向声源处,果然看见黎墨这张帅的令人窒息的面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一滴眼泪悄然落下。
黎墨再也忍不住,按住她后脑勺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她后背安抚,“好了不哭了,我在这,以后的每个生日我陪你过,不哭了,不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黎老大找回小白菜!!
44、044:车里 ...
在宋妈妈去世前, 宋舒白每年的生日都由宋妈妈亲手操办, 自宋妈妈去世后,陪伴在宋舒白身边的就只剩下宋舒开, 宋舒白觉得没意思,久而久之的生日便过的一年比一年简单化。
今年不知是因为和黎墨感情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 心情尤其的低落,因为前一晚没睡,第二天是睡到下午才起来, 在沙镇老字号订了蛋糕, 又在沙镇经常和妈妈去的地方故地重游,唯一的是,因为地震后重建,整个沙镇的设施虽比当年好很多,但也有很多回忆在那次的地震中,彻底消失。
逛了没多久, 宋舒白便失了兴趣, 七点就取了蛋糕独自一人上山陪妈妈。
聊了一个小时的心里话,讲了近年来发生的事,才开蛋糕。
心中突然想起黎墨不久前说的话:以后的生日都由我来陪你。
在宋舒白闭眼许愿时, 情绪一下崩溃就哭了出来。
她以为在这偏僻的地方没人会来,在她失声痛哭时,耳边却出现了黎墨的声音叫她名字。
宋舒白有些惊愣,直到看到黎墨,她还没法反应过来黎墨就在她眼前, 还…抱着她。
宋舒白曾经对黎墨说过,在她出生的这一天,最开心的是家人,而最难受的,是妈妈。所以每年她的生日,她最最感谢最最要庆祝的就是妈妈,而不是为自己的生日而庆祝。
听说生宋舒白时,宋妈妈差点难产,产后恢复了好长时间,身体才慢慢好起来。
所以往后的每年,只要宋舒白生日都会在妈妈身边,在宋妈妈去世后,宋舒白就算工作学习再忙,也抽时间来墓地陪妈妈过生日。
这件事只有黎墨知道。
他抱着她,怀里的人还在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哄着,拍着她后背,“没事了,有我在。”
宋舒白不知在他怀里哭了多久,等把这些天一起堆积的委屈都哭了出来,才离开他,气息微颤,“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黎墨透着挂在那的手电筒看见她脸颊上的几道泪痕,心下一紧,伸手帮她勾去眼泪,“我说过,我很了解你,不记得了?”
宋舒白微一眨眼,又一颗泪珠落下,黎墨见心疼极了,再一次把宋舒白按进怀里,“好了乖,别哭了,在岳母面前哭成这样,等会岳母大人要家法伺候我了,嗯?”
宋舒白在他胸前狠狠咬一口,听见男人吃痛的闷哼声,才松口,“这么久才来找我,活该被家法伺候。”
黎墨听了板正她肩膀,满脸透露着委屈,“我在A市找了你一天,连你出境、大巴、火车、机票甚至差点连医院的住院名单都去找了,都没找到你。”
说着,黎墨重重吐气,“幸好你没事,真是吓死我了。”
黎墨委屈又带着些埋怨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宋舒白,让她一下心虚的无处遁形,稍稍坐离他,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指着蛋糕说,“既然来了,陪妈妈吃蛋糕吧?”
黎墨望着她的眸子情绪逐渐沉淀,没追究她为什么而失踪,两人也默契的没有提冷战的事,安静的陪宋妈妈吃蛋糕。
黎墨不太喜欢吃甜食,但现在碍于宋舒白情绪太敏感,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两口甜腻的奶油蛋糕。
宋舒白知道他不喜欢吃,故意切了块奶油最多的给他,看着他苦着一张脸吃蛋糕,不由得笑出声。
黎墨听见笑声循声看来,看见宋舒白偷笑的眼角弯弯的,他勾了勾唇,指尖抹了点奶油涂在她脸上。
宋舒白刚想伸手去擦,却被一只大手握住,紧接着黎墨放大版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语气不像刚才的温柔,充满了危险,“给你个机会好好解释一下,昨天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该来的总要来。
宋舒白弯起嘴角,笑的妖冶,“怎么着,你吃醋了?不是让我好好玩吗,我可是很听话的呢,我会好好玩…”的…
后面的话还没,她怔楞在那,望着突然间凑过来的黎墨,他他他他竟然在吃自己脸上的奶油!
他温热的舌尖舔过她脸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侵袭着宋舒白,让她整个人愣在原地。
两秒后,黎墨放开她,狭长的眸子眯着,口气带着满满的威胁,“好好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是你自己让我好好玩的…嗯…”
这次黎墨是直接堵住她的唇,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声。
在离开她时,他还在她下唇啃咬一口,说话时,故意妖孽的舔了舔上唇,“我问你,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宋舒白没有再挑战他的耐性,实话实说:“他叫赖坤。”
话落,又一个吻落下。
宋舒白瞬间没脾气了,用力捶他肩膀,“你还亲上瘾了是吧?!”
黎墨抓住她手,笑意渐浓,“还把人名字记下来了,是想约第二次吗?”
“可以的啊。”宋舒白无所畏惧的昂头看他,“你要是再对我发脾气,我不仅约第二次,我还…”
说到最后,宋舒白感受到来自黎墨的冷冽眼神,就非常自觉的闭嘴不说话了。
斗嘴结束,蛋糕也差不多吃完,两人最后向宋妈妈道别,才离开墓地。
宋舒白坐的久了,站起来腿麻一下重心不稳朝黎墨摔去,后者直接将她放到后背背着走下山。
途中,黎墨拿出手机让宋舒白给爷爷打电话报平安,宋舒白刚拿到手机就想递回给黎墨,“开锁。”
后者看了眼手机,继续背着她下山,“自己解。”
宋舒白努努嘴,心里还在纠结他的密码,拇指刚碰上HOME键,屏幕锁就被开了…
看着主屏幕的系统壁纸,宋舒白一脸懵逼,“你的手机是不是坏了。”
黎墨但笑不语,下巴点点手机示意她打电话。爷爷那边知道宋舒白平安无事,才松一口气,询问现在状况。
简单聊了两句,宋舒白才挂电话,握着黎墨的手机想还给他,后者认真看路下山,没理会她递来的手机,漫不经心表示:“你拿着。”
宋舒白靠在黎墨宽大的背上,即使山路坎坷,他也尽量让她不摇晃,以免发生呕吐头晕的状况。
宋舒白趴在他肩头,一手勾着他脖子,就着这样的姿势扭头看着他,良久,她突然出声喊他,“黎墨。”
“嗯?”黎墨转头,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了就被对方猝不及防的堵住嘴。
宋舒白勾着他脖子的手顺势抱住他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她微凉的鼻尖蹭过他脸,双方呼吸在彼此唇齿间蔓延。
但因为地方和姿势太敏感,宋舒白吻了没一会儿就退开他,埋头趴在他肩后脸红的装死人。
黎墨扭头看她娇羞的模样,低低笑起来,声音低哑的如穿越了沙尘暴般。
山路不崎岖,但因为天黑下山的路不好走,黎墨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摔了背上的人。
终于抵达平底,黎墨打开后座把宋舒白放进去,紧接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看着黎墨跟着坐进后座,宋舒白眉目间爬上一抹困惑之色。
黎墨关上车门,才解释:“天太黑了车不好开出去,等明天天亮了再走。”
黎墨说完,车厢内恢复了宁静,此时就连外面的风声都像停止了,只剩少些昆虫在树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车厢里因为安静气氛逐渐变得尴尬,宋舒白爱胡思乱想,尤其是在孤男寡女的车厢里,于是想着想着,她悄悄地往另一边车门挪屁股,离黎墨远了些位置。
黎墨余光瞥见她轻微的动作,轻咳一声,声音低沉,“宋舒白你今天害我找了你一天,觉没睡,饭没吃,你知道吗?”
宋舒白转头看他,“…知道啊,我很抱歉。”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很累,不想找了你一天现在还要被你躲着。”说话间,黎墨已经闭上眼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这么明显的埋怨宋舒白都听不出来的话,那她就白待在黎墨身边这么久了。
宋舒白看着黎墨,借着车内橘色的灯打量他如鬼斧神工雕塑的脸庞,这些天,她没机会好好看他,现在这么近一看,发现他好像消瘦了不少,连下巴都长出了一圈淡青色的胡渣,他闭着眼休息,眉目间还微蹙着。
宋舒白盯着他看了许久,悄声朝他靠近,食指沿着真皮座椅缓缓向他移去,最终停在他手旁,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声音温软:“我们…和好好不好?”
听言,黎墨被她勾着的手颤了颤,随即缓缓睁开眼,目光灼热的落在她身上,抿着唇没说话。
宋舒白此时坐在那,乖巧的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晶莹的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好看,嘴一扁,让黎墨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一次波澜起伏起来。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她,最后重重吐出一口气,长臂一揽,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声音低哑撩人,“没有下次了。”
宋舒白眷恋他怀里的味道,这会儿被他抱在怀里,迷恋的蹭啊蹭,丝毫没有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
黎墨终于忍不住,一个转身把她压在座椅上,一手捏着她下巴微微抬起,拇指在她下巴上细细摩挲,最后移到她肩头,玩弄着开衫衣里面的吊带,语气依旧不咸不淡地:“我好想你。”
说罢,他低头对着她唇进攻而去,手也同时跟着落在了她腰间,顺着腰部曲线移到后背,探进开衫衣摸到背心的后拉链。
“唔…”
宋舒白被他带火星的手点燃的似身体着了火,拼命的扭动身体抗拒他还在作乱的手。
黎墨却突然停住,狠狠吮吸她下唇,才离开了点位置,拉出一道令人遐想的银丝,他垂帘看她,如墨般的眸子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动,声音沾染了情意,“别动。”
话落,宋舒白也乖乖的没有再动,同时,她感受到自己的背心拉链被解开,以及…双腿之间好像多了一根不明物体抵着她。
45、045:指纹 ...
宋舒白感觉到背后一凉, 下意识想动动双腿, 发现双腿之间多了个不明物体。
凭她看过这么多言情小说,秒懂双腿之间的东西, 整个人呆滞在那,动作僵硬住。
黎墨的吻在她愣住的时候已经重新压下, 密不可分的含着她樱唇,一手扶着她腰,一手拉开拉链肆意在背后游走, 到处点火。
宋舒白察觉出不对劲, 推推他,“黎墨?”
黎墨只“嗯”了一句,依旧纹丝不动的在她身上,用情的吻她。
宋舒白不停的在他耳边唤他名字,黎墨才终于松开她,手指扶在她嘴角, 替她擦去唇上的口水, 声音沙哑:“好久没亲近你了。”
眼看着黎墨又低头亲下来,宋舒白猛地扭过头躲开他,下颚被他捏着直视他, 宋舒白急中生智,“我有话要对你说!”
黎墨听了才顿了顿,黑瞳中竟然倒映出宋舒白惊恐的望着他,他幽幽叹口气,坐起身的同时顺势把宋舒白拉起按在自己胸膛前, 另一手悄声帮她把拉链拉好,才沉吟道:“怎么,反省好了?”
宋舒白点头,“嗯。所以你想听吗?”
她说话间,偷偷瞄黎墨竖起的小帐篷,怕他再次兽性大发,便想默默往边边挪。结果屁股刚移动,腰间的手就收紧,将她彻底禁锢在他怀里,紧接着一道充满威胁意味的声音响起,“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宋舒白知道他暗指的什么,咽咽口水不作声。
黎墨一手搂着她,在她头顶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说吧,反省的结果是什么?”
宋舒白“嘁”一声,“我要先听你说。”
她说完,就没人再回应。黎墨不知在想什么,气氛突然陷入寂静。
宋舒白有些尴尬,抬头想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就听见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对不起,是我太冲动对你发脾气了。”
黎墨的道歉让宋舒白心弦一颤,片刻,她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他腰,“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一心想做好自己的事。”
黎墨手似习惯性地在她肩后的长发从上往下的抚摸,反反复复,动作轻柔,“我没有阻止你去实现梦想,但是你心里除了梦想,能不能多想想我。”说着,他语气变得幽怨,“你受伤了我比谁都担心,可你却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这次不严重,但如果你说你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宋舒白第一次听见黎墨这样带着些乞求的话语,心像被揪着的疼,她不怎么会表达,现在除了对不起,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她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道歉。
黎墨拍拍她,“好了我又没有怪你。”他挑起她下巴,两人四目相对,“知道冷战的滋味了?”
宋舒白点头。
黎墨莞尔,“感觉怎么样?”
宋舒白又摇摇头,“不好,非常不好,再也不要体验这样的滋味了。”
黎墨笑意更深,“那你跟我说说,这三天冷静的结果是什么?”
宋舒白水灵的眸子眨了眨眼,温言:“黎墨,其实在病房你对我吼了之后,我挺讨厌你的,还想过之前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那时要吼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黎墨听了迫不及待的想插话,被宋舒白拦下,她继续道:“但冷静过后想想,我当时的做法和想法的确不成熟,或许是我一个人呆久了,渐渐的就忘记了考虑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因为我一心想实现梦想,而忘记你会因为我的伤而担心我。”
说着,宋舒白突然笑起来,“俏可和宋舒开知道后还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呢,说我不会珍惜人,还说如果你真走了不管我了怎么办…幸好你没走,给了我三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我们之间的矛盾,谢谢…”
“傻。”黎墨低眸看她,捏了捏她因想哭而泛红的鼻尖。
宋舒白哼哼道:“但是你对我发脾气就是你的不对了。。。”
尽管宋舒白说的小声,也还是被黎墨敏锐捕捉到,他捏着她鼻尖的手用了些力,到她皱起眉头才肯放开,“是你太欠收拾。”
宋舒白拉长了脖子反驳,却被黎墨大手淡定按下,“不过也是我咎由自取,谁让我把你宠成现在的暴脾气。如果我不发脾气、不进行冷暴力,我想你到现在都不会明白我对你的苦心。”
他几不可闻的吐一口气,“你不知道在我看见你从梯子摔下来时有多紧张害怕,所以在你醒来后,我想让你暂时别触碰模特圈的事,因为我真的害怕,害怕你如果再出意外离开我怎么办。”
他不经意停顿,看她一眼,继续:“可你却像炸了毛的狮子,以为我不让你实现你的梦想就对我乱发脾气,你完全不理解我的担心,也丝毫没有在乎过自己的身体。我凶了你之后自己也没有好过,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因为我语气过重的话伤心难过,可当时我们在冷战,如果我主动去找你了,那么这次冷战显然没有意义,你也不会发现我对你的苦心,所以决定把冷战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