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胆的印上他的唇,贴着他地脸,有泪水从脸庞滑落。一个吻,淡淡的,却透着浓烈的思念。
楼轻鸿仿佛听到她呢喃的声音在耳边说,“我好想你。”
悠悠一声叹息,他闭上眼,舌尖顶开她的唇瓣牙关,勾引着她口中的香丁舌。软软的物件相互交缠,呼吸渐渐变得浓重,猛然间楼轻鸿抬头,将那醉眼迷蒙的女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够了,别再勾引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他努力地平复这自己地呼吸和心跳,努力的压下小腹澎湃燃烧地欲火,黝黑地眸子里闪耀着光泽。整个人透着**的颜色。
“我知道。”夏苏苏挣扎着咬上他紧抿的薄唇,细腻的舌尖舔舐诱引,慢慢移到他的耳边,轻轻的呼着气:“我知道,因为我也想要你。”
这句话点燃了楼轻鸿仅剩地理智,他猛然将夏苏苏推倒在榻上。喷火的眸子直瞪着那笑意温柔的少女,再次重重的吻了下去。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一样那么爱你。
交缠的肢体扭在一起,楼轻鸿伸手正要解开她的衣襟。门外忽然传来的通报声,如当头一盆冷水,让楼轻鸿瞬间清醒了过来。
“报!前方敌将前来叫阵!”军士的声音铿锵有力。
手一顿,低咒了声该死,楼轻鸿缩回手。温柔的将夏苏苏揽进怀里,替她整理好衣衫。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楼轻鸿地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压抑和火气。
夏苏苏轻笑一声,拢了拢头发,刚刚编好的发辫此时又散开了,不由地噙着笑道:“我看我还是绑马尾好些。”
楼轻鸿邪火未散,哪里还敢正眼看她,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便移开眸子,“嗯”了一声。
“给我打盆水进来!”他向帐外怒吼着,发泄着积郁的邪火。
很快便有近侍打了水来。眼眸一直盯着脚尖不敢乱看。不过夏苏苏早已穿好了衣物,甚至披上了一层女用铠甲。
楼轻鸿用帕子湿了脸,猛然将脑袋浸到冰凉的水中,然后才抬起头,用力舒了口气。
待到楼轻鸿打理完,便轻声道:“我陪你一起去。”
楼轻鸿闻言怔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他可没什么女子不能上战场的狗屁想法,夏苏苏可是武功比他还强的人,上了战场。不定谁笑谁呢!
准备妥当,便让人牵来了两匹骏马,扶着夏苏苏上了马,这才骑上自己的。
孙将军已经先行领兵去了,却并未传出喊杀声来,看来只是挑衅。
楼轻鸿和夏苏苏策马而去,身后跟着十几近侍。
刚来到军前,就听到敌军的将领大肆嘲笑的声音:“你们二皇子那个皇孙子呢?怎么没来?莫不是怕了本将军?”
“对付你,本将军就够了。又何须二皇子殿下前来?”孙将军之子孙无敌冷哼道。这些日子他跟在楼轻鸿身边,受他地影响可不小。又得他在武艺上指点自己。获益良多,对着楼轻鸿红,也生出一股莫名的尊敬来。
“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本将耶摩邪不杀无名之人,报上名来。”
“孙无敌!”孙无敌策马上前,丝毫不褪去的与那将领对视。
经历过军中洗礼的孙无敌,也不再是那懵懂无知的鲁莽小子。手上沾了血,虽然一开始觉得恶心不习惯,但之后就慢慢的开始领会到这种杀敌的痛快之感。
手刃敌人,心底何止一丝快意?
待到楼轻鸿与夏苏苏到阵前来到孙将军身边,两人已经是缠斗开了。地方那员将领甚是勇猛,面对年轻力壮的孙无敌丝毫不落下风。一身筋肌虬结的肌肉,上面滚着蓬勃地汗珠,滴滴清晰可见。
“是一员虎将。”孙将军一边盯着战局,一边向楼轻鸿说着。
“不知道无敌可否退敌?”楼轻鸿低声问道。
孙将军摇头:“犬子不是此将之敌。”虽然自己的儿子很刻苦,但是比起二皇子来却还是差了不少。他甚至知道,自己比之二皇子也有不及。也不知道这位娇生惯养的皇子是哪里学的武艺,恐怕也只有夏府的那两个稚嫩少年才能与之相比。
想起二皇子与夏府交好,约莫也是那两个少年的师傅教的吧!
那位吕姓男子,可见不是个普通的人物啊!
正说着,军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只见孙无敌险险避过敌将一招大刀阔斧,顿时落于下风。
孙将军也是脸色煞白,恐怕知道自己儿子不好,却碍于身份,没有叫出声来。
“我去领他回来。”楼轻鸿策马上前,却被夏苏苏拉住了缰绳,摇了摇头。“可是苏苏…”
这样下去,那个少年恐怕就不保了。楼轻鸿眉宇纠结,无奈的轻声唤她地名字。
听到苏苏二字,一直凝目于生死之战地孙将军才发现这个少女竟也同二皇子一起策马来到阵前。穿着一身软麟甲,倒是显得英气。
只是…女子怎么能在阵前?
夏苏苏冲他扬眉一笑,道了声:“见过孙将军。”
“孙某见过夏三小姐。三小姐,这阵前危险,还是回营中去吧。”孙将军劝道。
“无妨,她自不会有事。”楼轻鸿出言道,如果她要有事的话,估计这里地人没一个人能活着了。
阵中又是一声惊呼,孙无敌策马回奔,敌将锲而不舍追在他身后。孙无敌一个回马枪,迫使他拉开距离,回到了孙将军面前,浑身酸软,却凭着一股气硬撑着没有倒在马下:“二皇子,将军,小将无能。”
楼轻鸿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能与此人酣斗而没有受伤,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下去休息吧!”
孙无敌勉强笑了笑,支撑着回到自家近侍面前,终于不支软倒。
“你们楼朝的只有废物!什么二皇子,狗屁!”那将军没有杀死孙无敌,不禁恼恨,口出污言。
“怎容的他嚣张!”楼轻鸿淡淡的说了声,却不曾气恼。他知道此种比斗最要不得就是头脑发热,除非有绝对性的优势能打压对方,否则决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
正要上前,夏苏苏又拉回了他的缰绳。
马背上,那少女浅浅笑着,温柔的对他说:“我去。”
“苏苏你…”楼轻鸿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夏苏苏见他应了,便策马慢慢的上前。
“三小姐不可…”孙将军正要阻止,却见楼轻鸿对他摇了摇头。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耻辱感,堂堂男儿,怎么能让妇孺上战场?
“小娘子你是谁?”那耶摩邪见阵前居然来了个女子,也是一愣,看她眉目稚嫩,显然是不曾杀过人的,忍不住就调笑两句:“莫不是你们大楼朝无人了,要你个小丫头片子来送死?”
“我叫夏苏苏,请你记住了,耶摩邪。我是二皇子正妃,楼朝皇帝亲赐的,你是死在我手中的第一个人,应该为此感到庆幸。”
70.杀人
耶摩邪勃然大怒,哼道:“小丫头口气不小,且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
说罢,就拍着马匹冲了上来。
楼轻鸿扔出随身的佩剑,夏苏苏反手接住,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让一干将士全都瞪大了眼。
“二皇子,还是让老臣去吧…”孙将军虽然也吃了一惊,但还是担心夏苏苏,毕竟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从前的印象也一直是个温婉柔弱的少女。
这样一个少女,坐在马上,仗剑等待着敌人攻来。
楼轻鸿笑了,淡淡道:“放心吧,苏苏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耶摩邪。
他的自信从哪里来的,孙将军不知道,但却也明白,此时多说无益,那少年皇子决定的事情,断然不可能有更改。
眨眼间,耶摩邪已经攻到夏苏苏身前,众人皆屏息。
夏苏苏动了,仿佛只是柔弱的挥动那把不轻的佩剑,看起来轻如鸿毛的一档,却堪堪架住了那来势汹汹的斧头。明明没有一点气势,甚至一点杀气都没有,却轻松的挡住了在众人看来危险的一击,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耶摩邪一阵,感到手下一股大力传来,竟再不能往下半分。心中大感讶异,有些不信的看向那个衣袂飘飘的少女,仿佛看着一个怪物。
“耶摩邪,你必将后悔与我楼朝为敌。”夏苏苏仍是淡淡的,甚至是轻蔑的道。“不过,恐怕你也看不到那天了,因为,你会死。”
她地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地战场上。偏偏让所有人都听地真切。
这是**裸地蔑视和嘲讽。耶摩邪只觉得怒火攻心。抬手又是一斧头砍下。
他对自己地武艺是自信地。毕竟征战了多年。从无敌手。这个小小地女子。不过是挡住了他一击而已。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这一次夏苏苏没有正面迎他。而是使出轻工纵身闪过。她地轻功一向出挑。眨眼间便如幽灵般消失。只留一个残影在耶摩邪地眼前。那把巨斧从夏苏苏起身留下地虚影挥过。因为用力过猛又劈空了。耶摩邪差点被自己地力道给带下马去。
所有人只见凌空跃起地少女地脸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手中长剑轻轻一挥。散出一道淡淡地剑光。切向耶摩邪地颈间。他地动作就顿住。只感觉身后一阵危机感袭来。想侧身避过。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少女地身影跃回马上。只出了一剑。便不再动作。
耶摩邪看起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一动不动。
众将领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有楼轻鸿身边的孙将军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个面如冠玉的皇子几乎是喃喃自语地说:“苏苏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后看来注定要被欺负了。”
孙将军一滞,凝目看向战场中央。
少女策马而回,面有菜色。
“小丫头,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么…”耶摩邪狂声大笑着,稍稍懂了东想稳住身躯。却觉得颈间一凉,一股潮湿喷涌而出。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仿佛要瞪穿那马上少女的背影。
只是,就那一眼之后,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颗人头,晃动了两下,无声地滚落在耶摩邪的马蹄边。脸上爆起的青筋和眼中那收缩的瞳孔,让他的脸显得格外的狰狞。马背上少了人头的结实身体仍旧伫立着,手中的双斧仍旧紧紧的抓在手中。片刻之后。那无头地尸体这才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失去了主人重量的战马不安的嘶鸣着,仿佛在悲戚。
不过只是淡淡的挥出一剑,便让对方的骁勇将领人头落地,这是…何等恐怕的实力。
不管敌军还是楼朝自己的军士,皆是大骇。
孙将军感觉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他不知道夏苏苏是怎么做到的,但却是在庆幸,庆幸这少女是楼朝人。是二皇子未来地皇子妃殿下。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回想着她淡笑着说,“你是死在我手中的第一个人。应该为此感到庆幸。”的样子。那么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气势,仿佛只是随口说说。
可是她做到了,而且做的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萧瑟的风卷着狂沙吹过,除了马的嘶鸣声,竟然没有一点声响。
夏苏苏回头望着那颗人头,只觉得腹中一阵反胃,好在没吃多少东西,否则现在一定会吐出来。她策马回到楼轻鸿身边,强忍着那恶心的感觉,朝他虚弱的一笑。
不是累了,只是第一次杀人,看着那喷涌地鲜红液体,有些不适而已。
“苏苏,何必呢?”这种场面,他经历过就行了。楼轻鸿心疼地望着她,眼底有些无奈。他第一次杀人之后,也是这搬苍白无力,好似整个人都要虚脱了一般。
接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后来才渐渐习惯了。
可是当她说她去地时候,他并没有阻止。她将是自己的妻子,有权利经历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夏苏苏这次任性出战,不过是为了体会他曾有过的感受罢了。
这么单纯而奇特的理由,说给别人听,断然是没有人会信的吧?
“我没事的,放心好了。”夏苏苏将佩剑还给他,剑身上没有沾到一滴鲜血,干净的犹如刚出鞘时的样子。
不过她这副样子,他怎么可能放心?
敌人像是这时才反应过来似的,匆匆来了两个人将耶摩邪的尸身抬走,鸣金收兵了。楼轻鸿自然没有阻止他们,他并不想多造杀孽,如果他们从此能退兵的话,自然是最好。但如果依然顽固,那么就只有兵戎相见。
他是楼朝皇帝的儿子,有义务要守护自己国家的疆土。即便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只要有必要。也会这样做的。
“夏小姐…真是好武艺。”孙将军半晌才反应过来,朝着夏苏苏道,表情仍是不能平静。
她是一直伪装的太好,还是压根不屑表露,竟然瞒地这样好,楼朝上上下下竟无一人知道她会武功。如果她是敌人…想到这个可能。孙将军就觉得一阵心寒。
还好,她不是。
“承蒙将军抬爱了,苏苏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如果她这是雕虫小技的话,那么他们剩下的这些将领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
“我们也收兵吧。”楼轻鸿对孙将军道,敌人已经狼狈退去,折了那员大将,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犯了。此战完全出乎人意料,虽然之前孙无敌败落,但夏苏苏却轻松的找回了场子。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怕麻烦。他会以为她是故意这样做来震慑敌军的。
回到营中,夏苏苏终于忍不住,蹲在一旁吐的面无人色。楼轻鸿守在她身边。一脸无奈地苦笑。
好不容易她腹中再没有东西供她发泄了,楼轻鸿递出一方湿帕,扶起她道:“不好受吧?”
“你呢?你那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吗?”比起自己那点难受,她更在意的是他。毕竟,她只是体会,经历一次也就足矣,但他这几个月来,经历的何止一次?
“恩,很难受。看着一条条生命终结在自己的剑下。觉得自己像个桧子手一样,夺取他人的生命,这种感觉,不好受。”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家园,他断然不会去取这些人的性命。但是他们的士兵同样有生命被他们剥夺,只要多杀掉对方一人,就能多保住一些自己地士兵,也是这样的信念,他才能放开心底的芥蒂。上阵杀敌。
夏苏苏吐地腿软,虚弱的抱住他。此时的她早没了一点风花雪月的念头,只想给他一点安慰,也由他让自己来依靠。
这战场上,终究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楼轻鸿抱紧她,好像要把这个女子揉进自己的怀里。周围的兵士自动的移开耳目,假作不见。
谁吃饱了撑的敢看二皇子和自家皇子妃亲热,不被挖了招子喂兔子才怪。
“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夏苏苏弱弱地说着,在楼轻鸿的耳边。虽然这样说。但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在和平年代,依然有战争。更何况是现在?他们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自己所在意的人无恙,别人怎么样却是管不着的。
“嗯。”楼轻鸿轻声应了,明白他心里的想法。谁又不是这样希望的呢?可偏偏就是有人,看不得别人强盛,总想着强取豪夺。“过两天你就回去吧,我想我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朝了。”
“可是我想陪着你,你不在,总觉得很无趣。”身边少了他,总觉得空落落的。
“楼轻鸿,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我知道,上天让我来了,一定是为了遇到你。”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个半圆,只有找到了另外一个相契合地半圆,才算是完整。也许正因为在二十世纪,没有楼轻鸿,她才会来到这里,与他相遇。“如果没有这一次的分别,也许我会永远懵懂,永远不明白你对我有多么重要,那样的我,是不是曾让你感到失落?”
她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固执的看向他的眼底。
“不明白也没关系,我还是会一直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直到白发苍苍的那天,我在你耳边细数着从前的点滴,告诉你那时地你有多么地迟钝,有多么让我心动。”楼轻鸿在她耳边低语,温柔的声音仿佛有着魔力,渐渐地安抚了她那颗躁动的心。
为了她,他甘愿坠地成魔。
这样浓烈而深刻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楼轻鸿说不清楚。但他知道,如果没有夏苏苏,也许自己也就是一个占着皇子躯壳没有生气的灵魂。也许他也会争,也会夺,但那个样子的他,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夏苏苏的世界很单纯,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珍惜身边的人,珍惜所拥有的东西。没有强烈的**,只想要平凡而简单的幸福。
她那样坦然的告诉他,她只要安安静静的一生,不要勾心斗角不要轰轰烈烈。
只要夏苏苏想要的,楼轻鸿都会努力的做到。
“微臣参见二皇子殿下,见过夏三小姐。”孙无敌缓步走来,看着相拥的两人拜下。
直至今日,他终于看清了二皇子与太子殿下的不同。如果是太子,不可能放任夏苏苏去上前杀敌,不可能在一干军士眼皮子底下那样抱着心爱的女子温柔低语。
二皇子一点也不在乎身份脸面,他只想做他想做的事情,也只会做他想做的事情。
但,身为皇子的时候他也有他身为皇子的威严,身为将领的时候有身为将领的气质,面对夏苏苏的时候,就完完全全的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女子,影响着二皇子。
从前觉得普普通通的中堂之女,此时却像一个大大的谜团,让他觉得困惑。
这两个人,甚至比他还要年轻,从小都接受着同样的文化熏陶,他更是自小习武。却发现,自己在这两个人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优势可言了。这让他很挫败,也对自己感到失望。
“无敌,有事吗?”这些日子在军中相处,楼轻鸿和孙无敌的关系融洽了不少,甚至,孙无敌从某一方面来说对他是恭敬的。
他从前为太子侍读的时候,对这位对太子之位威胁甚大的二皇子,可不见得有多么恭敬。
“二皇子殿下,微臣,有一事请教。”孙无敌抱拳道。
“说吧,不必这么拘束,这里又没什么外人。”楼轻鸿叹了一声,很不习惯这种态度。随意些不好吗?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让人难受又拘束。
“微臣想问,为什么我们不乘胜追击呢?”这也是他困惑的地方,明明有实力杀敌人个落花流水,可是每次他都是点到即止。
“无敌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穷寇莫追?”楼轻鸿微微一笑,放开怀中的夏苏苏,与她十指相扣:“如果乘胜追击,的确我们能赢,但我不想要这种以军士的生命为代价的胜利。逃逸的敌人如果濒死自然会奋力抵抗,兔尚能蹬鹰,就算能赢,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他是惜命的,自己的,兵士的,都要珍惜。
谁没有家人孩子?谁没有心爱的人?他们是来保家卫国的,不是来赴死的。
楼轻鸿微笑着,望着孙无敌的眼眸,见他陷入沉思,便牵着夏苏苏回到大将军帐中。
71.平心
当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久以后,会生出一种羁绊。就好象是牵在彼此心上的一根细线,能够传递自己的喜怒哀乐给对方。
夏苏苏懒懒的躺在楼轻鸿怀里,手肘枕着他的大腿,细细的骨骼像似乎要刺入他的腿中一般,他却不敢运起内力抵抗,生怕一不小心伤了她。
苦呵呵的任她发泄着那点小脾气,楼轻鸿轻轻揽住她的肩头,薄唇咬住她薄薄的耳垂,轻声道:“你再这样下去,我的腿可真的要废了。”腿肚子已经隐约有抽筋的趋势了,她这火可不小。
“哼。”苏苏哼了一声,撅起嘴,难得使回性子,自然要尽兴。到下一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寻到借口对他发发脾气撒撒娇了。可也是不舍得,要真废了以后她还得伺候着他,不划算。皇家可不兴退婚什么的,除非某位皇子在成婚之前翘辫子了。而在选择到底是让楼轻鸿翘辫子还是现在就放过他的选项中,显然她更倾向于后者。
抬起手,将脑袋搁他大腿上放着,夏苏苏望向楼轻鸿的眸子,轻轻的叹了声气。
“我忽然想,如果我是在现代遇到你就好了。”她叹气,可惜遇不到啊,二十世纪和三十世纪,整整相差了千年,她就是活的再妖孽也活不到一千年以后吧?那不真成妖怪了,或许她该去问问楼轻鸿那个妖孽的外公,到底是真的长生不老还是只是青春永驻,其实身体还是老了。
“怎么,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吗?”来到古代,除了没空调没电视没什么娱乐之外其实还是不错的…当然,说这话他其实也挺心虚,所以只敢在心里默念。如果没有夏苏苏,空怕他早就自裁了,还会活到现在等着娶妻生子么?
“不喜欢,其实也说不上吧。只是和原来的生活差的太多,有点不习惯。刚来的时候,努力的想活下去,活动好好的,那时候真地只是想单纯的活着。可是真的当自己好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没意思了。有时候也会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吧,反正也回不去那个世界了,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觉得,自己来这个世上完全没意义,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想做。”夏苏苏勾着他的脖子撑起身体,脑袋靠在他地胸口。人越大越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尤其是他们这种穿越而来的人,可能更觉得无趣吧?
现在好像完全只有这个人能让她依靠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在三十世纪有房子有车子,受欢迎又父母安在,和一无所有的夏苏苏完全不同。那个时候压根就从来没想过要死去。明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明明还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忽然之间,那些东西就离开自己了,成了一个婴孩,成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皇子。当时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梦太长,他竟然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