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她?她好像宁愿他不要理她才好!惩罚她?他吃饱了撑的找虐吗?让皇阿玛撤了她,换个人伴读?好像因为他的表现一直不错,连带的她也受了几次夸奖…而且,当初是他自己坚持要用她的啊…
怎么能扬起手打自己的脸?
何况,太后奶奶,皇额娘她们都很喜欢她的样子…
算了算了,他是君子…不和她计较。
夏苏苏满意的找个凳子坐下,伸手接过小黄公公刚刚泡好的热茶,饮了一口,不错,味道刚刚好。
小黄公公泡茶的手艺又有精进啊!
也就眨眼之间,她和楼轻鸿都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了。
这几年的时间里,她的医术和毒术都有进步。虽然还没有到吕印信手拈来的夸张程度,但是如果让她闯荡江湖,恐怕平静了许多年的江湖又会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了。
武功方面,因着天赋也还算不错,勉勉强强输大哥一点点而已。
吕师傅常常说大哥是一个奇迹,虽然比不上两小,但是能当上御前侍卫,他的实力自然不能小觑。
她勤奋努力的大哥,二十好几了却还没有娶老婆的打算,可愁坏了颦颦娘亲。
不过还好,大哥现在可是皇帝眼前的小红人,喜欢他的姑娘家可不是一般的多。
什么名门淑女,皇亲国戚之辈,不乏他的爱慕者。
郡主公主们,也对他好感甚佳。
这些年三姨娘安分了许多,颦颦娘亲当家主母的威仪已经在夏府确立,并且越来越有气势。三姨娘再不安分些,原本就不受宠爱的她恐怕就要天天独守空房了。
当年太子选妃可是热闹一时,可是在他的坚持之下,却只纳了几位侧妃而已。
原本那位绝色美人纳兰叶叶也在侧妃的名单之列,可是此女却是个固执的,硬是拒绝了这份恩宠。
她是不甘成为侧室的。
但丽妃却不会容忍她成为太子妃。
于是至今待字闺中。
皇宫里的纷纷扰扰,夏苏苏并不想介入的太深。但是因着楼轻鸿的关系,她和这些是非的主角免不了有接触。
宫里的人,大多是寂寞而无奈的吧?
“苏苏,背好了,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吧?”楼轻鸿摇晃她瘦瘦的身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的,夏府少吃少喝了吗?不是说夏学文最疼爱她这个三女儿吗,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被暖暖的阳光晒得有点恍惚的少女哦了一声,慢慢的起身。
十五岁的女孩,尽管瘦,却还是有了应该有的曲线。虽然眉目普通不够漂亮,可是娃娃脸的可爱清纯还是让他移不开眼。
即便是纳兰叶叶那样美丽异常的女孩子,也从来没有让他的目光移动分毫过。
就好象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坚定。
从在襁褓里被她努力抱住的那一天起,他也许就注定这一世只能看着她而已。
“好啊。”她笑,浅浅的,细细的。
她瘦,可是不是瘦弱。
细细的手臂伸进他的臂间挽住,长长的裙摆美丽的回转,发丝在耳边轻轻的拂过,有些微微的痒。
夏苏苏自然而然的做着这一切,而楼轻鸿不出声的看着她。
对她,总是无比的纵容。
抑或是习惯。
小黄公公跟在两人之后,并不多言语,也不会提醒夏苏苏这举动不合时宜。伺候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明白,夏家的三小姐,十有八九会是未来的二皇子妃。
虽然他家主子的心思总是掩藏的很深很深,他还是略略的感觉到,夏苏苏对楼轻鸿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
甚至是…高于皇上皇后的存在。
33.选秀
最近的夏苏苏,那双无敌可爱的大眼总是会纠结在一个人的身上。
不是他楼轻鸿,而是他尊贵的太子哥哥,楼展鸿。
这样的认知,让他非常的不爽,这种不爽,带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他的皇帝老爹和皇后老妈。
为什么,她天天呆在自己的身边,却看不到自己?
“苏苏…”微带怒气的表情,喊出口的名字却依然是柔软的,楼轻鸿微微用力的扯了扯她的衣摆,将她定格在太子楼展鸿离去的背影上的目光拉回,见她用困惑的眸子望着自己,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去我的竹楼吧,我想和你谈谈。”
我想和你谈谈。他的语气很凝重,笑容也很假。
夏苏苏自然看的出来他不过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的那一种。
应了一声,留恋的目光落在已经人去楼空的转角,这些年的日子很平淡,平淡的迎来了她的初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偷偷注意那个对楼轻鸿有些微敌意的太子殿下来,心底的爱恋偷偷的萌芽,嘎啦嘎啦的蹂躏着她的小胸腔。
二皇子的竹楼,依然是翠绿的颜色。
因为他喜好的原因,每隔个两三年皇宫外的竹林都要早一次灾,不过对于种竹子的农人来说,这种灾自然是越多越好的。皇家的人从来都不会吝啬,也会选用品质最好最优良的竹,自然也带来了客观的收益。
那些不经摔的东西早已经在这里绝迹,自从夏三小姐在这里发过一次飙后,几乎所有的宫人都知道这里是危险地带。珍贵物品绝对不能摆放出来,免得万一哪天下三小姐又不爽了,这些东西就又要被殃及池鱼。
不过这些年来夏三小姐倒是没再折腾过,或许她本身就是个极懒也极少发火的人,除了那一次的年少气盛,倒也真的一直表现的像是个文静的女子。
当年孩子坐的竹椅之类的都已经换成了适合他们这个年纪的同类物品,除了那张看着就很厚重的红木书案,几乎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竹子制作的。
比如那个有着四十五度倾角的笔筒。
来自三十世纪的楼轻鸿自然是从来没写过毛笔这玩意的,但是小时候毕竟是吃过苦的,从头学来倒也不算艰难,只是难免羡慕夏苏苏的轻松写意。
听太傅讲了几年学,大道理学了不少。不过齐家治国平天下似乎是他那威严的大哥太子殿下的事情,和他一点毛边都沾不上。
“要谈什么?”疑惑的跟着他走进竹楼,见他将宫女内侍都屏退出去之后,夏苏苏终于忍不住的问。
他很奇怪唉,下学了不让她回家,来这阴冷冷的竹楼到底是要做什么?
虽然吕师傅给她下的怪毒她已经解掉不再那么怕冷,但是天生畏寒的她还是觉得这里有些偏冷。夏天自然是凉爽,那冬天呢?他竟然在这里一住便是十年。
“太子,又要选秀了。”楼轻鸿把她按到椅子上坐好,让宫女上了热茶,悠悠的道。
二皇子殿下看似悠闲的眸子锁在少女的可爱的脸庞上,生怕错过了她的表情。
夏苏苏先是惊讶,而后诡异的望向他。
他以为,她会怎样?
“选就选吧,与我何干。”她不是真正情窦初开的十五岁少女,不会不明白,这不过是青春期对于一个男子的单纯仰慕。
仰慕而不是爱。
“你不难过?”惊异的表情布在楼轻鸿的脸上,似乎有些不信。
以他“前世”的经验来看,她怎么能做到这么云淡风轻。
“不难过。”她十五岁,自然是可以参加选秀的,但是她有当今圣上的特许,可以三次不参加选秀。“他早就纳了侧妃,这一次,恐怕是做下决定了吧。”
这一点,恐怕还要感谢楼轻鸿。
他的态度,暧昧而明确。
楼轻鸿的心思她是有些明白的,但是她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谁也不能掌控着自己的心思不去喜欢另一个人,谁也说不清爱情会在何时发生,就是她,也不能。
他,也不过是凡人一个。
所以她放任自己本能的去喜欢楼展鸿,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前世她所喜欢的男子的一切特质,冷淡优雅而且高贵。
骄傲的叫人无力仰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用眼角的余光去探看。
楼展鸿似乎始终也无法忘情于那个叫做纳兰叶叶的女孩子,夏苏苏早已看明白,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疏离,又不能自已的靠近。
“我不知道,总之三年前的选秀纳兰叶叶拒绝了做太子侧妃,就能看出来,她的目标是盯着太子妃的位子的,不过丽妃似乎也很坚持。”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吧。
“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年少的太子了。”仰面看他,她的笑容里流过一丝暖意,反正四下无人,抱抱他也应该没人会知道的。埋首在他的胸前,夏苏苏的声音很轻却把楼轻鸿吓了一跳。“这一次的选秀,我会参加。”
“什么,你…”楼轻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不过稍纵即逝。
“笨蛋,我可不是要和那个纳兰叶叶争什么太子妃之位,我以后的夫君,可是只能有我一个老婆的。太子殿下可是要当皇帝的人,我,看不上。”夕阳的光华里,狡黠的少女面带得意的笑容,只是藏在少年的怀中,叫他看不清。
“那你为什么…”刚要问出口的蠢笨问题,却忽然反应过来,莫非,她的意思是…
“不为什么,因为想参加,所以就参加了呗。”夏苏苏离开他的怀抱,瞥见门口人影晃荡,伸展了一下四肢,“我该回家了,等一下我娘亲又要等急了。”
“我送你出宫。”楼轻鸿出声让守候在门外的内侍和宫女进来,对着夏苏苏柔声说道。
脸上,是一丝毫不刻意的笑意。
“不用,这皇宫,我都走了五年了,你还怕我迷路吗?我虽然路痴,但不是白痴。”夏苏苏笑着,道:“让小黄公公送我便好了。”
“嗯。”他看她,依然冷静而自持,没有因为内心的喜悦,而破坏他一贯的形象。
等下,去将军殿找侍卫们活动下筋骨好了。
34.夏末
夏学文对她的三女儿是一如既往的疼爱,自然,也就尊重了她的决定。况且即便参加了选秀又如何,不是说嫁就会嫁的。
夏府的夏天,格外的热闹,枝头的蝉鸣,夏家女主人的琴音,时不时会交织在一起。
黄昏,美丽而懵懂。
“三姐姐,二姐姐来过你这里吗?”夏柏武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向来淡定的三姐。
“没来过,怎么了?”拿一方帕子擦去他额头的汗水,估计刚才又被吕师傅训练个半死吧,以他们现在的体质,一般情况下是很少流汗的。
“爹爹让我来找姐姐,说有人提亲来了。”
“提亲?”仔细想想,姐姐夏纤纤也十八岁了,再没人来提亲的话,都成老姑娘了。平常就听二姨娘在那里叨念,只不过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她的观念里,女子十七八,正是豆蔻年华,这么早嫁人做什么。
不过这里可是古代,虽然是没有听说过的朝代,但大抵也是相差不了多少的。
“你去四姨娘的院子里寻吧,说不准会在那儿。”她姐姐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平日里若没有颦颦娘亲或是爹爹的允许,绝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像她,整日里不是皇宫就是皇子府。
楼轻鸿十二岁,便有了自己的府邸。
这京城的所谓的大家闺秀当中,也就她,可以毫不避嫌的出入男子的府邸了吧?
说到提亲,莫名的就想到了选秀。
前一次的选秀,她虽然没有参加,却是知道流程的。那繁琐的过程,曾几度让她心存恐惧。
即便不参加,她也是注定要嫁给楼轻鸿的吧!
轻轻的笑了,为自己轻率的想法觉得有趣,仿佛自己早就承认了会嫁给他一样。
她未来的夫君,是绝对只能有她一个人的,二皇子身份的他,能吗?
但是除了他,又有谁会赞同她的想法?
所以…他还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喜欢他吗?
夏苏苏在心底轻轻的问自己,楼展鸿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却又很快的变成楼轻鸿的模样。
叹了口气,撑着下颚仰望着天空,红彤彤的夕阳并不刺目,就像是鸡蛋黄一样的粉嫩颜色,让人觉得有丝丝的倦意。
又想睡觉了呢…
揉揉眼,让睡意稍稍浅淡了一些,冷不防被身旁突然出现的男子吓了一打跳。
来人自然是她的宝贝师傅吕印,否则谁还有这种本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师傅,不要老是吓人好不好…”
“走神。”吕印瞥她一眼,淡淡的道。
意思自然是说是她自己有心事,他已经站了半天了她才发现。
“唔…师傅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扬起可爱的笑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她家师傅也懒得追问。
“作业。”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
十年来,他都如此,没事没事,早就习惯了。
“师傅啊,都快用膳了,晚些再交好不好?”夏三小姐软软的请求显然毫无效果,再次被拎着消失在空气中。
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娃娃,不要总是这么拎来拎去的好不好?她的淑女形象啊!哀怨的瞅了面无表情的吕印一眼,夏苏苏的抱怨还是没有说出口。
医术和毒术早已毕业,轻功过的去,武功还凑合,就是纠结于那让她头大的五行八卦当中。虽然学的七七八八,却总还是有疏漏。
十年要学这些东西,还要跟颦颦娘亲学琴棋书画,能学成这样,她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只是师傅总是不放过她…
折腾两小的还不够,为啥还要来折腾她呢…无语啊无语…
“乱石阵。”吕印直白的吩咐。
认命的垂下头,向四周看去。
这一次吕印带她来的地方是一个小山丘,山丘上有乱石无数。
捡来一堆不规则的石头,大小基本都是一致,五行很讲究平衡,若是差异太大,就很容易被破坏。
闲话不多说,布阵布阵。
石头是足够了,但是却没有稍微平稳一些的地方,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吸引了夏苏苏的眼眸,在上面摆下一个基,开始摆放石阵。
凡是阵,就必定有阵眼。大石头如同被破开的表面上唯有的一处突起,就让夏苏苏利用成了阵眼。
吕印静静的看着她布阵,也不言语,更是面无表情。
天底下这么当师傅的,也就他一个了。
夏苏苏布阵很随心,看哪块石头顺眼就放上,哪块硌手就随手丢掉。
最后一块小石头很喜人,夏苏苏有些爱不释手。圆圆的凉凉的,光滑毫无棱角,揣进怀里,打算拿回家收着。
她的房间里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巴掌大小的枫叶,还是嫩绿的;形状扭曲而纠结的枯木,插在御赐的龙岩花瓶里当盆景;血红色的鹅卵石用来镇纸;还有被米粒大小的珍珠铺满的首饰盒…吕印拎着她到过不少偏僻的山谷之类的地方,这些东西就是她捡回来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些地方的。而对于繁华似锦的京城周围竟然有这样渺无人烟之处,夏苏苏也觉得惊讶。
布好阵,夏苏苏抬眼像吕印看去,只见他微微点头,便开心的提拉着垂到脚边的裙摆,风似的跑到他的身边。
“勉强。”阵布的马虎,好在还算规范,吕印看她一眼,再次拎着她离开。
回到夏府,天空已经是一片漆黑,见夏苏苏摸摸空落落的肚子,家丁便很识趣的把已经睡下的厨娘叫起来,给她做东西吃。
待到吃饱,已经是夜深,向来爱睡的夏苏苏哪里还熬的住,倒头便睡,完全忘记了第二天还要参加选秀初试的事情。
鸡啼时分,于霜霜匆匆而来,也等不得下人通报,直接推门而入,而夏苏苏正抱着枕头睡的无比香甜。
“呜呜,被子…”猛地觉得冷,夏苏苏却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一直藕臂胡乱的摸着,寻找传说中的被子。
被子失踪了。
不甘心的睁开眸子,入眼是颦颦娘亲无奈的脸,夏苏苏一惊。
颦颦娘亲早就不会来揪她起床了,因为这些年习惯了她的爱困,教育了几百次也不见好,索性就放弃了。
可,今日是怎么了?
茫然的望着丫鬟们进进出出的忙里忙外,又是洗脸又是穿衣的,夏苏苏觉得,自己定然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35.草莓
夏纤纤的提亲最终是没能定下来,因为纤纤姐姐也要参加了这一次的选秀之后才有可能。对方也只不过是来问问,如若选秀这后夏纤纤落选,能否与他们家结这门亲事。
对方的家世不算显赫,但因为是,夏学文还是比较满意的。那个姓谢青年男子家里也不过一房内侍丫鬟,文质彬彬的模样很是有风骨。他们走后夏学文连连点头,只是夏纤纤静默不语,什么都没有说。
夏家还算开明,夏学文说总要问过纤纤的意思再做决定。
夏苏苏想起那个误会了自己是给她帕子的少年,说少年也不对,古人发育的早,看起来也俨然是个俊秀小生了。
只是在夏苏苏眼里,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再怎么故作老成,也遮掩不了骨子里的青涩。
改天去帮纤纤姐姐探探口风去。
选秀那一日夏苏苏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笑话,她到的那一刻宫门差点已经关上了,如果不是认得她是夏家天天与二皇子出入的三小姐,守宫门的侍卫宫人定不会让她进去的。
姗姗来迟也就罢了,糗的事她在皇后殿上竟然还不住的连连打哈欠,刚好被一个小心眼的小姐看到,并大肆宣扬。
那可是大不敬的事,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偏袒,估计初试都过不了呢。
举止得体,五官俱端。
事后圣旨上宣读的词汇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如果自己那敷衍了事的举止也算得体的话,那估计就全天下都是大家闺秀了。
几轮的选秀折腾的姐妹俩几乎崩溃,纤纤还好些,苏苏因为天天要鸡啼时分起床而非常不满,加上吕印时不时还要考她的作业,真的根本没有好好睡个觉的时间。而她的不满几乎都直接写在脸上,写给二皇子看。
追根到底,她不过就是因为没睡好而郁卒而已。
看着夏苏苏因睡不到觉而气鼓鼓的脸,皇帝觉得自己的心情简直好的不得了,这几年由着她里外折腾,他和皇后可没少帮她收拾善后。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放任这个少女的行为,但总算她也没惹太大的祸事。
夏苏苏十分的懂得分寸,她小小年纪,似乎就知道,什么事可以偶尔去做,而什么事,是绝对连边都不能沾的。
不过,再这么下去,搞到最后,她说不定会破坏这场选秀也说不定。
心情大好的楼朝皇帝也因此大笔一挥,免了夏苏苏后面的三轮考试,直接入入选。
这也是,现在夏苏苏能自在惬意的在二皇子楼轻鸿的府邸里闲晃的原因。
二皇子府和他原先住的竹楼那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想想一个鸡窝和别墅的差别就知道了,那叫一个豪华奢侈。
毕竟他是嫡系的皇子,外公还是那个超有钱的妖孽舒明玉。
舒明玉还是那一张青年的脸,绝美的叫人叹息,也叫人恐惧。
夏苏苏总觉得,这个舒明玉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苏苏,新鲜的草莓,尝尝吧。”身材颀长的少年端着一盘红艳艳的草莓进来,那颜色看着就喜人不说,还散发着阵阵的甜香。
“好啊!”捉起一颗草莓就往嘴里送,连谢谢都省略了。夏苏苏知道他不需要她的客气,所以很干脆的不再假装闺秀。
他说,只有在她面前,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而她,只有在他面前,才感觉自己还是自己。
她是夏苏苏,那个在大学校园里叱刹风云,任性自我的夏苏苏。
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没有因为年幼时辛苦劳作而生出的厚茧,只有因为握剑而起的薄衣;手指也细长漂亮,犹如精心制作的上品瓷器。
毕竟不一样了,从前她的手打电脑,而现在,她的手,揣毒药。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干嘛?”楼轻鸿拿一个草莓塞进自己的嘴里,红色的草莓汁溢出唇边,分外的漂亮。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草莓伸到她的唇边,苏苏一怔,漾起笑脸张嘴咬下一口,咬开的草莓内里透着白,诱人无比。
正要咬第二口,某人却把剩下的半颗草莓扔进自己的嘴里,朝她嫣然一笑。
楼轻鸿真的是个好看的过火的男子,有着妖孽男的品种。
对于舒明玉,夏苏苏并不是十分忌惮,周岁记忆力那个男子的眼眸虽然邪魅,却并不恶毒。
他看着世人,有淡淡的苍凉。
“你干嘛吃我的草莓!”脸颊染上浅浅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他太过亲昵的举止,还是因为气愤所致。
都有吧,气呼呼的抢过他怀里的盘子,小心眼的决定一个都不许他吃。
“好啦好啦,都给你好了吧,贪吃鬼。”刮刮她皱起的小鼻子,外人眼里看来,就好像是青梅竹马的无猜两小。
都已经十五岁了。
乾清宫里,丽妃正磨着皇帝要将夏苏苏许给太子楼展鸿做太子妃。
“皇上,臣妾也觉着夏三小姐很是讨人喜欢,嫁给展儿也不辱没她的身份,如此登对的璧人,臣妾连想着都会笑呢!”丽妃躺在皇帝的臂弯里,喂他吃着西域进贡的瓜果。
“难得爱妃也如此喜爱苏苏,不过,爱妃恐怕迟来一步呢…”就算不迟来,以那少女的性子,断然是不肯嫁给太子的,哪怕身份尊贵至太子正妃。
想起前些日子夏苏苏半夜潜进宫来对他说的话,还真是不觉莞尔。
这个十几岁的丫头,也不晓得哪里来的胆子,竟半夜穿着一身白衣潜进内庭来,也不怕他拿她治罪。好在他那时正在批改奏章,若是与嫔妃在一起,看她那张脸皮要往哪里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