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恋爱入门级水平都没达到呢,她还指望啥?现实点吧白漾,回家睡觉或者看书整论文吧。
“我怕我死了没有人像你这样爱我。”白漾目视前方,决定给他普及一点恋爱常用语——也许是春寒料峭,白漾抖了抖。
“嗯,我同意。”罗既说道。
“好,这是你说要当最爱我的那个人的,你要是敢忘了这句话我就……”
“杀了我么,早就说过了。”罗既晃晃她的手,“白漾,如果有世界末日,如果真有那天,如果那时候你要回到亲人身边别忘了给我留个地址,我怕死了找不到你。”
神啊,这情话都说到阴阳两隔了。
菩萨啊,她为什么没觉得肉麻恶心呢。
白漾拍了罗既一下:“放心,等我死了还等着你给我垫背呢,我怕摔阎王殿那水泥地上疼。”
越说越下道儿。
牵手在校园里溜达一圈白漾决定今天去打扰瞿琛,顺便——也看看是否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男配或女配跳出来。
如果是,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一直到宿舍门口白漾还在祈祷,来个女配吧来个女配吧,让我有个发挥的空间吧。
没有,希望落空,没有女配也没有男配,有的是瞿琛孙二娘式的夜叉吼,她一手揪着白漾的耳朵一边唾沫横飞在白漾脸上,口气就像女儿未经允许就私自找了男人顺便还带了颗球回来一样,恨啊,恨铁不成钢啊。
瞿琛吼完了,白漾一抹脸还故意甩了甩手:“香皂呢,我顺便洗了个脸吧,别浪费。”
“白漾,睡了么?”门外的声音让瞿琛和白漾面面相觑。
“其实,我想象中的炮灰们不是这样子的,真不是啊!”白漾无奈对瞿琛说道。倒是蹦出来俩,一个瞿琛一个崔恕人,这算是炮灰咩?亲友团还差不多。
开了门,崔恕人一脸担忧。
得了,刚才那个像妈,这个表情像爸。
崔恕人说跟她说说话,约到了楼顶,四月天楼顶上没人,白漾又是缩着肩膀,一边还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大哥,这月黑风高的咱找个亮堂点的地方呗,这地儿看着也太像杀人灭口的了。
崔恕人说,样儿啊,你当年在这儿说过的话忘了没?白漾耸肩,忘了,你知道我记性不大好哈。崔恕人拍拍她脑袋,样儿啊,哥希望你是真走出那段阴影了,如果你只是为了和云相制气可太没意思了。白漾一屁股坐下往下看,这是十三楼的楼顶,可以看得很远,看得到马路对面动植物园蜿蜒的人工河,夜幕下倒像是一条黑带随意抛在地上。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你一五讲四美三热爱三从四德谨记八荣八耻的好青年怎么就能跟涂云相勾肩搭背呢?为什么呢?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白漾叹一口气,“他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接了,老崔,你知道吗,我发现我没那么恨他了,真的。而且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我一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女法医,我这灿烂事业刚开始还有大把的金子银子荣誉鲜花要赚呢,我跟他这儿憋足了劲儿生那么大气,气坏了肝憋坏了肺也不能给报医药费,我这不自找苦吃么?有句老话儿说的好啊,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让它过去它也会强行过去,就像鸟儿飞过天空拉下的一泡屎,砸谁头上谁自己擦擦干净拉倒,真一枪毙了那鸟那屎不也挨了么?”
七扯八扯的说完这一堆白漾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啥了。
好歹,崔恕人算是听懂了,到底是比白漾多念了两年书。
“真一枪毙了那以后别人就不用挨了。”崔恕人说道。
“丹顶鹤、朱鹮,你敢毙?你试试,看警察不抓你蹲大牢去。”白漾说道。
“得了,不扯这没用的,敢情云相在你心里现在就一坨,啥。”崔恕人拽起她,“你那小罗男友看着可有点深不见底,妹子,留着点心。”
“深不见底?你夸我男人有内涵是吧?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白漾不要脸的说道,被崔恕人狠狠拍了下脑袋。
不过,深不见底能怎么了,古人不云了么,水至清则无鱼,罗既要是个呆瓜男人那他们以后还怎么混日子,没准就被日子给混了!
上班,一开车门看见了米狄,米狄也看见了她,笑一下打了个招呼,眼里有一抹了然。
这件事就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过去了,没缘分也没办法,天注定的事儿。
这一晃到了五月,H市的空气里终于有了点儿暖和气,白漾觉得目前生活状态良好,一切都在稳步前进:她和罗既之间的默契指数逐步提高,白漾越来越感慨,找个对的男人就相当于买了一支只涨不跌的绩优股——每天都让你有好心情,真是“女人月当月快乐”——这是某日罗既买来的护舒宝,因为当时他在超市看见了那个广告顺手就买了,还跟白漾夸这广告词有创意,白漾当时一翻眼睛直白说道:“要不你也每月带那个几天试试?保准你想回头掐死那广告创意人。”
爱情上得意工作上就找回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换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最近到另外一个世界报到的人直线上升,鉴定中心的几个法医也基本每天飘的不见踪影,就在这种时候还有人给白漾裹乱。
第一回白漾晕头转向的时候他打来了电话,说,白法医,我想请你吃饭,说说话,白漾当时愣住问了句:你谁啊?我又不是知心姐姐你跟我说什么话啊?
那头说他姓程,程迦楠,程增玉教授的儿子。早说程增玉儿子不就完了么,非得报个她陌生的活人名字。白漾哦一声,然后说最近没空改天再说吧,挂了。
白漾说错了话,“改天”程迦南先生真的打来了电话约她吃饭,白漾有点没头没脑,请她吃饭?打哪儿说起的?这么囧囧有神的缘分还要请她吃饭?难道饭桌上聊程大教授与女人XXOO之后被裸线电击致死然后伪装成电热毯漏电的假象——这个白漾有点不大好意思开口,按她的意思,以后程小先生应该见了她能躲多远躲多远才是,免得尴尬。
白漾虽这么想,可转念一想人家刚没了爸得体谅下,于是白漾很委婉地说:你看我这有家有室的和你一块吃饭影响不大好哈,程迦南很了然的样子说知道那是假的……白漾憋了会儿说了几个字:还不兴我弄假成真?
总之就是推了没去,回头和罗既讲,罗既夸她来着:“嗯,不错,相当有拖家带口的自觉,继续保持下去吧。”
说实话,罗既很放心,因为——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白漾是一根筋,劈腿这种事对她来说难度太大。
“诶,你就那么放心?”白漾问道。美滋滋啊美滋滋,没想到她这一老黄瓜近来不仅行情看涨,还个个都算得上精英,说不得瑟有点矫情。
“不放心还能怎么样?也不能每天寸步不离跟着当防护罩。”罗既说道。
唉,白漾无语,说话为什么就这么实在呢?给她两句甜言蜜语会怎么样呢?
想想,算了,要是她真说出点啥甜言蜜语估摸着不是跟地狱就是末日啥的搭边儿了。
罗既仍旧送她进门,然后比她还自在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白漾进卧室换好家居服出来跟着他到处晃,像个跟班儿。
“歇会儿吧,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我保姆。”白漾捧着一盘切好的菠萝。
“男朋友等同于保姆。”罗既说道。
“听说男人们都是贪恋时候装孙子,结了婚就变老子了。罗同志,你是怎么打算的?”白漾问道。
“保持一贯的优良作风,再说——”罗既擦了擦手抱一抱她,“我就是想当老子你准么?”
“嗯,等你有那么高境界的时候再说吧。哦,对了,暑假你有啥安排?”白漾问道。
“看书赶进度,怎么,领导有什么指示?”罗既的安排果然一如既往的没创意。
“嘻嘻,想不想去看看江南夏日风光?想不想吃绍兴臭豆腐?想不想游西湖?”白漾问道。
那个地方,有些渴望,也有些胆怯,如果罗既和她一路她应该就没这么近乡情怯了吧?
“你确定高温快四十度的情况下那舒服么?”罗既问了个很务实的问题。
“一句话,去不去?”白漾问道。
“去。”也利索。
“这不就得了么,乖,姐姐领你游山玩水去,我公款你自费。”白漾笑眯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某菊最近上进了(咳咳,勿拍)……要去上个培训班,为期一个月(其中密集期16天连续),所以捏……咳咳,更新速度请大家无视哈……无视……
第 34 章
白漾的论文已经扩到很深化很深化了,她跟魏鸣时商量着要不再扩扩直接当博士毕业论文好了,魏鸣时扶扶眼镜微微一笑:“孽徒,想偷懒,没门。”把白漾恨得牙痒痒,回家对着论文念念有词,罗既在一旁说她诅咒导师不好,白漾一撇嘴,不就是祈祷他尿个床么……
“那我以后要是惹了你你怎么诅咒我?”罗既笑问。
“不举。”白漾干脆答道,一边打量罗既,“然后我天天跳脱 衣舞给你看。”
罗既顿时呆住,回过神来之后叹气划拉白漾头发一下:“那你有什么好处?这算不算损人不利己?”
白漾立刻摇头:“不算,当然不算。男人呢,其实是我生活规划之外的,你加进来是意外,自然等你那啥的时候就当我原计划进行好了。再说,女人的生活里也可以没有X,就算真需要,现代社会那么发达工具那么多……”
“你呀,总是越说越下道儿!”罗既捏她的脸,“哦,放假之后导师还有点事需要我办,你先过去然后我去找你。”
“啥事啊?要几天?老魏头怎么老欺压童工呢,太不道德了。”白漾说道。
这要是他晚去个十天半月她都回来了。
“两三天而已,放心,还有崔师兄他们呢。”罗既认真看着白漾,“再说,你老家是C城的难道你还怕走丢了?”
她拽着他的衬衫袖口,似乎有小小的局促,
“是啊,我怕被人贩子拐走卖到山沟沟里给人当媳妇、养鸡养鸭喂猪喂马生孩子,那就惨了。”白漾做出一副可怜状抱住罗既的胳膊,“你也不想我被卖到山沟里吧?”
“不会卖到山沟里的。放心,你改刀的手艺这么好他们会把你卖到饭店里当学徒工的。”罗既很是郑重地说道。
白漾八百年难得一次的小鸟依人状立刻化身为茶壶河东狮状:“饭店?开什么玩笑?就我这手艺怎么也得到屠宰场啊!”
“好好好,屠宰场就屠宰场。”罗既哄道。
这孩子分不清好赖,屠宰场那是什么地方能有饭店好么。
因为罗既是魏鸣时外派的白漾自然要找他问个清楚,魏鸣时说,不是大事,M市中医学院有两天的课而已,就两天,到时候我给他报销机票不行么?白漾立刻跟了一句,往返都得报。
魏鸣时斜她一眼,白大小姐真是越来越抠门了。
白漾笑得狗腿,好说好说,这不是恩师您教导有方,徒弟我耳濡目染有样学样么。
白漾似乎看到魏鸣时眼镜上一闪而逝的寒光。
孽徒,你再讽刺为师一句你信不信我把你单独扔在C城?
卑鄙无耻,敢用这招杀手锏。
白漾怒视魏鸣时,可惜对方淡定地保持着微笑姿态。
哎呀呀恩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徒儿我这是猪油蒙了心,莫怪莫怪。白漾就差拿俩花球模仿拉拉队了。
此役白漾完败,唯一争取到的一点好处是返程的机票,就在白漾心理阴暗地在“诅咒”魏鸣时洞房夜尿床的时候电话高亢地响了起来——这是白漾在给罗既名分之后换的“向前、向前”……
白漾一看,蹦跳着的小电话旁边是“涂云相”三个字,自从她接了他的电话并且没有长篇大论问候他之后那个号码就不隐身了。
涂云相。
以前她的电话里这个人的代号是“涂涂”。
“漾漾,我七月份回来,你会在么?”
“不在,我要去C城参加个学术会议,顺便在那边转转。”白漾说道。
“好,到时候我去找你,我们去苏州半山,你最喜欢那里。”涂云相说道。
“你喜欢去随便啊,不忙的话一起玩吧,不过我们这次要去绍兴吃臭豆腐、坐乌篷船,苏州就没时间去了,再说,去过了看过了也就那么回事,花钱总看同一处风景怪浪费的。”白漾说道。
“漾漾……”
“涂云相,你别跟我装傻,我不信老崔没跟你说我有男朋友的事,所以不管你是出于忏悔还是旧情难忘都甭跟我玩这套旧情复燃破镜重圆的招数,我直说了吧,当朋友我都是勉强,其余的都不可能。你要是没啥正经事以后别老这么打我电话,一来国际长途挺贵的二来我也真觉得咱俩没什么话说的,好吗?没事那我挂了啊。”白漾挂了电话咂摸咂摸,忽然觉得自己说话这不疾不徐的德行咋跟罗既那么像呢。
等啊等,等到快六月,程小先生还是不忘间或给白漾打电话请她吃饭云云,偶尔还快递来一束漂亮鲜花,羡煞鉴定中心众女子也。
下班,白漾捧着花坐进车里,好吧,她承认她有私心……她就想看罗既吃个小飞醋。
那么大一捧花确实挺扎眼的,白漾还抱在怀里,稀罕得一辈子没见过花似的,一边还偷瞄着罗既。
吃醋吧,吃吧吃吧,要不这恋爱谈的也太波澜不惊了,男炮灰都在游离状态,女炮灰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爱情道路上没点阻碍总让人觉得有点不真实。
“唰”——
白漾怀里抱着的花被拿走然后从车窗以一个不怎么优美飞出、落地。白漾立刻扯着脖子横过罗既去看,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花因为剧烈撞击掉了好几片花瓣在地上。
这还不算,罗既还推门下车了。
因为花就落在车边,白漾以为他要下去补两脚。
其实不用了,你吃醋就行了,我心满意足。再补两脚好破坏形象——白漾心里暗自想着,不过当罗既长腿一迈跨过那残花的时候白漾知道她想错了,也是,人家再没风度也不能孩子气去补两脚,也不是谁都跟她一样的觉悟。
罗既打开了后备箱,白色的车盖挡住了白漾的视线,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一小捧花,还没带玻璃纸包装的,看着像野外采来的。
白漾想自己要不要装模作样一下,比如:送给我的?真的么?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诸如此类的很LOLI的假乎乎的问题。
等罗既长腿又一次迈过残花开了车门时,白漾觉得自己真说不出口,臊得慌。
“哪个小路边采的野花啊?”白漾问道。
“今天去郭大娘家在田里采的,快端午了,我代表师门送了点粽子过去,你干娘让你注意身体别太拼命工作。”罗既说道。
忙起来她连快过节都给忘了,亏罗既心细。
白漾说回头给老太太打个电话,然后又一遍嘿嘿笑:“话说,没有小芳送你到村口啊?没收个绣花鞋垫啥的回来啊?来,给姐姐说说,姐姐不挠你。”
“什么年代了还绣花鞋垫,白漾你落后了。”罗既纠正她。
“好吧,既然你这么绕来绕去的我也不兜圈子了,你给我交待一下我有几个情敌。”白漾说道。
“现在没有。”有的那个也被我替你解决掉了。罗既想到。
“一个都没有?”白漾眯着眼睛做思考状,“我记得有位凌小姐貌美如花娇俏可人还给你总买吃喝用度的,别跟我说你俩感情堪比兄妹。”
正好是红灯,罗既稳稳停了车子然后转头看白漾:“你吃醋?”
“我会吃醋?切,我只是看电视剧里人家都要K.O掉几个情敌,你看你也长得挺帅,为啥我就没有情敌呢?你不觉得这是件奇怪的事么?”这都不是关键。
“你手痒痒吧?”罗既戳穿她那么多理由掩盖下的真实目的。
“就当是吧,到底有没有?”
执着的白漾继续问道。
“没有,你要是手痒就挠墙去吧。”罗既发动车子。
挠墙,好动漫效果,不行,有损她博士的形象。
某一个周末,白漾和瞿琛逛街,白漾看中一件白色小T恤,进试衣间换好一拉门,对面试衣间的也正开门。
是凌丝,身上是和白漾同款的T恤,不过显然她穿着比白漾的紧吧一点儿。
“师姐。”凌丝跟她打招呼,语气淡淡的,不正眼看白漾。
“凌师妹。”白漾笑一笑。
瞿琛说她穿这件还挺好看,显年轻,等白漾进去换下衣服再出来瞿琛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白漾问她笑啥她说刚才小师妹没买那衣服,理由是穿着显老。白漾耸耸肩。
“我替你回了她一句,这衣服瘦人穿才显瘦。”瞿琛挽着她胳膊,“不过没想到,你小情敌教养还真不错,没直接上来给你一大耳刮子或者挠花你的脸。”
“你是不是觉得挺惋惜的?”
“当然,我还没见你PK掉女人呢,可惜。”
白漾也觉得可惜,好不容易有个敌意的吧教养还好根本不当面跟她炸毛,她终于体会到了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个敌人的悲哀,唉,高处不胜寒。
两人逛到很晚白漾要回家了瞿琛才羞答答地说明天她男朋友要请吃饭,然后“怯生生”地问白漾去不去——搁谁能拒绝得了这眼神啊?况且,白漾对瞿琛的另一半还是很感兴趣的——扛摧残能力等级那都是宇宙战士。
提着大包小包回学校,为了省力抄了近路,虽有路灯,但由于两边的树太过高大茂密仍旧是显得有些阴森森的,来往的人也少。
“嘿,样儿,你看前面那俩人,男的是小罗不?”瞿琛手肘碰碰白漾。
“小罗就小罗,还小萝卜……”白漾定睛一瞧,还真是,男的是罗既,女的是凌丝,两人面对面站着似乎在吵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泪奔,偶说速度……偶的意思是慢更……偶木有说不更哇……
第 35 章
瞿琛来着她钻进树林做贼一般向那边前进,这一鬼祟的动作让白漾立刻下意识地紧张起来,白漾安慰自己只是觉得偷听是个技术活所以才紧张,对,就是这样。
靠得近了,白漾居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瞿琛又轻轻戳她肚子一下“这点出息。”
废话,敢情那不是你男朋友了,换你兴许你还没我出息呢,白漾腹诽。
前头那两位的对话也愈来愈清晰地传到耳朵里。
“……算你狠,我追了你五年就换来你一句让我离她远点,罗既,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么?没错,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死,可我一样会尊重你的决定,罗既,你太小瞧我了。”凌丝哭了,使劲抹抹眼泪又挤出一个倔强的笑,“五年,我爱你五年真得比不上你和她一年么?”
“真,那啥。”瞿琛小声嘟囔。
白漾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难怪没来找麻烦,原来被罗既解决了。
“如果用时间来比算,任何人,包括你,一天都比不上。”罗既说完了转身就走,凌丝紧随其后,说了什么白漾再没听到。
“哎呀我的妈呀,真那啥。”瞿琛又道,一抬头看白漾,“诶,样儿,你别哭啊,你看看你咋还穷摇了呢,不就两句情话么至于么……”
白漾一抹脸:“姥姥个熊猫,小娘子我终于找到真心人了。回头你跟我去上香谢谢菩萨。”
瞿琛@#¥%&ing。
晚上,白漾一直盘腿坐在椅子上傻笑,偶尔还“娇羞”一下,恶心得瞿琛直犯哆嗦,然后一边还寻思,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罗既给白漾打电话,白漾都没回过神,瞿琛接的,声音严肃地说:她病了,你来看看吧,哦,对,她在我寝室呢。瞿琛出去了找人聊天去了,寝室的门开着方便某些人进出。
罗既站到瞿琛寝室门口的时候就见白漾坐着傻笑,一看就是“入定”了。迈步进寝室,白漾没反应,走近了,看着确实有点像犯了痴病的。
“白漾?!”唤两声才见白漾回魂,伴随着回魂是她大大的笑容,一把就抱住罗既的脖子,亏罗既下盘稳否则非得被她给扳个跟头不可。
“罗既。”
“嗯?”这么热情,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了。
“我跟你说过我稀罕你没?”
“没。”
“罗既,我稀罕你,老稀罕了。”
……
“说常用语。”
“说不出口,麻。”
“好吧,你稀罕着吧,我也稀罕你。”罗既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一走平静一下,白漾这个女人炸弹投的实在太意外了,简直就是对他心脏的垂直打击。
“唉哟,完了,门框上有电,完了,我遭电击了。”门口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斜眼瞄着熊抱在一起的两人。
“这种时刻你不觉得你自动消失会比较识相一点么?”白漾怒视瞿琛。
“切,老黄瓜一个,有我捧场没管你要群众演员费用你就偷笑吧。”瞿琛晃进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