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正好我去市局见郑副,你我是没时间送了,让你媳妇搭我车吧。”仁兄热情地啊让白漾满脑袋黑线。
谁媳妇啊?谁是他媳妇啊?谣言传着传着就是真的了。
“那就麻烦了,白漾,你先走吧,别迟到了,下班我去接你。”罗既说道。
“啊,我今天要去趟鉴定中心,不去局里。”白漾说道。
开玩笑,到市局再坐车回到鉴定中心,她疯了么?
仁兄开着车走了,白漾看罗既,眯着眼:“接得挺顺口啊?”
“快走吧,要不真迟到了。”
在公交车站,罗既一直陪白漾等车,直到把她送走,白漾还挺感动根本没多想,所以她也没注意米狄的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一场演戏……
第 26 章
大年十六年算真过完了,大家昨天大概吃得太好,今天都有点脑子不转个儿,个个看着都跟没睡醒似的,其中以白漾为最,趁着下午米狄出门开会白漾找了个小角落眯着,正梦到自己与怪兽鏖战拯救地球桌子就被拍了一下:“白漾,有帅哥找你。”
“活的死的?”白漾眼睛都没睁。
“不好意思,活的。”同事走了。
又是活的。
白漾揉揉眼睛出去,站在那里的不是罗既是谁?
“你咋来了?”白漾问道,引起侧目无数。
“说好了接你下班,五点半了。”罗既指指手表。
她这一觉睡得可真死,抬出去卖了都不知道。拾掇拾掇跟着罗既下楼,一问才知道他三点钟来换药,一直等到五点半下班,白漾说,你不会打个电话啊?罗既说,怕你骂人。
白漾就囧囧有神了,看来昨晚的行为确实给这孩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白漾买了条大围巾,罗既说有点太花还是那条素色的好一点,于是白漾说那就要这花儿的吧,罗既说继续逛,白漾说对待伤残人士要有爱心。
出了商场天已大黑,不过这是步行街所以倒还是熙来攘往的热闹景象。
“……白漾?”
“啊?说啥”此刻她正忙着看路边还没撤下的宫灯,过年一直在加班没出来看看,谁想到今年的街景这么有新意。
还没等罗既又重复一次白漾的电话就响了,一看,什么显示也没有,只有那个小小的电话标志在蹦啊蹦。
“这谁啊还跟我玩躲猫猫,这么高危的游戏……”白漾接起了电话,那头却没动静。
“喂,你好!”
没动静。
“喂?”带了疑问。
没动静。
“喂!”降调了。
没动静。
“不说话挂了啊!”威胁。
“漾漾!”那头说话了。
白漾手一抖差点攥不住小小的手机,心里头立即像起了大风暴的海。
“你谁啊你?打错电话了吧?回头查清楚再打。”白漾挂了电话。
王八蛋,新一年刚开始就打算触她眉头么?打电话来干什么?告诉她他要结婚了?还是告诉她列队欢迎他回国?
去,姥姥个熊猫!
“白漾?”
“没事,一个精神病。走吧,回家了。”白漾说道。
“可是……”
“毛?”
“我饿了。”罗既道。
吃着饭,白漾今天吃得有点亢奋,就像根饭菜有仇似的,大口的吃使劲的嚼,一大搪瓷碗的汤、一桌子的菜都风卷残云般进了她肚子。
罗既大概就心里有了数,是那个人吧,否则白漾不会这么反常。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两人各怀心事这饭吃得也就静悄悄,还是瞿琛的突然到来活跃了下气氛,吃完了饭白漾把两个人打发上了车一同回学校了,自己站在公交站牌下,闹心。
看来今年流年不利。
“姥姥个熊猫,非逼得小娘破财去拜佛啊啊啊!”白漾念叨。
思来想去一晚上白漾决定把这件小事置诸脑后,她这锅小火慢熬快熟了的汤不能因为这粒老鼠屎坏了味道。
白漾最近挺闲的,闲得她以为天下人都兄弟姐妹般有爱了呢,罗既最近倒是有点忙,魏鸣时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开始亲自操练小徒弟,据瞿琛同学几次偶遇罗既之后报上的情况是:形容憔悴啊形销骨立啊眼眶深陷啊面无血色啊,活活就像个营养不良或者绝症末期的。明知道瞿琛是夸大其词,不过白漾质地坚硬的心脏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安,她知道老魏平时正经事反应慢,可也没想到能这么慢,她说那番“狠话”都多久了他才想起来,关键想起来也就想起来了,偏偏还挑人家伤残的时候。多不人道主义!
正好晚上有课,白漾下午就顺便去楼下弄了些纱布和消炎药准备给罗既拿过去。
到了学校,人不在,瞿琛也不在。白漾一个人在寝室待着也没意思索性就拎着东西直接去魏鸣时办公室了。
一到三楼,喝,这个大嗓门,不是系主任老林头么?
白漾把东西先放好顺道就溜达过去了,她得问问老林她奖学金的事儿。路过解剖室不经意一探头,耶,今儿人挺全啊,啥聚会要在解剖室开啊?她得进去视察视察。
一开门,喝,这人,这是哪位来头这么大引得这么多人集体围观啊?呃,她师弟罗既那手里寒光闪闪的是啥?
凑过去看了看白漾啧啧两声:“这老先生有啥出奇的地方?”剖开的胃袋正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敌敌畏。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给她讲了讲,说这位打了七十多年的光棍儿先生被一个弱智女家长告了,说他□人家闺女还导致怀孕,然后老先生死活就说没有,为了证明清白还喝了敌敌畏,老先生的弟弟就非说是女方家强给老头灌下药的,正折腾打官司呢。
“这有啥难查的?还剖着干什么?女方那胎儿应该引产了吧?做DNA就行了呗。”白漾说道,又思索片刻白漾点头,“这要是DNA对上了,确实该研究研究老先生的生殖系统。”感慨。
“这就是现实版的厚积薄发啊!”白漾语重心长。
静默一秒钟,众人哄堂大笑。
“样儿,你能不能不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表情讲笑话?带坏了师弟师妹。”崔恕人道。
“谁讲笑话?我说的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医学问题。”白漾说道。
“笑得这么大声,是不是白漾来了?”走廊大嗓门由远及近。
“诶,正是小的来了,林老,好久没见着您了,真想您啊。”白漾说道,唉,为了奖学金,她忍。
“来来来,白漾,我有事找你。”林教授在门口冲她招手。
难道大家有志一同?好了,省得她还得费口舌铺垫。
结果,林教授找她根本是两码子事。
此时,白漾耷拉着脑袋坐在林教授对面。
“咋样?”林教授特意压低了声音。
“不想去。”白漾说道。
太丧权辱国了。
“那奖学金……”特意拉的长音。
“老林,他哪儿得罪您了?”白漾问。
“哼,看不起老子的职业,说老子跟庖丁一样。”林教授十分“义愤填膺”。
泪奔。人家也没说错啊,本质都一样。
“为毛非得是我?那么多人呢,女弟子也那么多,年轻靓丽的也不少。”非挑她这老黄瓜。
“她们对长得齐整点儿的男人就下不去黑手,一群没用的。”
白漾猛抬头:“既然如此,奖学金我要特等,另外,因为有您个人情绪在里头,所以呢,您个人还得额外给我补贴五百,要不免谈。”
法医系这群老头子个顶个儿的不正常,平常都渊博如海人品如山的,一关起门都小气吧啦天天在本本上记谁欠他一毛钱。
“成交!我给你们约了周六,到时候他给你打电话。”林老头说道。
出了办公室的门白漾很无奈,这是什么破事啊!去上课,魏鸣时已经来了,人家师徒俩正聊天呢,魏鸣时问她老林头儿找她啥事,白漾小白牙一露:“老林给我介绍了临时演员的工作。”
“又是啥缺德事?”魏鸣时问。
罗既看白漾,满眼的探寻。
“缺德事嘛,不能与外人道也。”白漾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ps:本文不入V!
第 27 章
到了周六,那人果然与她联系了,当时白漾面前的顾客正“肝胆相照”地在她面前等着,白漾也不废话,约了时间和地点就说忙挂了电话。
下了班罗既来接她听说要去西餐厅就不做声。
“急着回学校吗?”白漾问道。
“不急。”罗既答。
“那一会儿你也去吃西餐吧,记得离我近点儿,看看我有没有做演员的天分哈。”白漾一边说着一边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把锃亮锃亮的解剖刀,罗既看见了,那上头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像干了的血似的。
白漾这样主动邀他去看这让罗既小小的心花怒放了一把,看来,她真的只是去当演员。
白漾先进了餐厅说找人,服务生带她绕了俩弯到了一台桌前,桌子的一侧已经坐了一个男人,以白漾专业法医的眼光一打量,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挺帅,衣服也挺好看。
这年头,长得稍微周正点的男人捯饬捯饬都成帅哥了。
看服务生带着她来了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做了个笑的意思,还没等他张口白漾就扯了个大大的笑容抢先伸出手:“哎呀你好你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才临时送来了个尸……啊哈哈,坐吧。”
对方还笑。
还挺淡定,白漾想到。
“工作很忙?”人家还是很有礼貌的。
“这要看死……啊,看案件,也不是所有的都要我们出现场。”白漾总是把话露个小头儿再缩回去。
瞎聊了会儿,点餐,白漾拿着菜单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然后跟对面的说:“你先点吧。”
男人很利索点了,白漾立刻笑着对服务生说“来份儿一样的”。
她的重头戏,嘿嘿。
牛排上来了,白漾也不动,对面先生很聪明,大概已经从她刚才的行为里了解了些什么,于是慢条斯理的拿起刀叉轻轻切割,白漾有样学样。
切,我切,我继续用刀背努力的切!
“这刀咋这么钝,连块肉都切不断,咋不知道磨一磨啊?”白漾边说边翻着脱下来的羽绒服口袋,翻出一把刀然后冲着对面的先生一笑,“亏了我还有这个,我这儿还有一把你用不用换换?”
“不用,我用着还好,白小姐你随意。”男士还是笑,笑得白漾心里没底,真是,非逼她表演更到位么?
有了“合手”的餐具白漾把牛排飞快地切得要烤肉一样的薄厚然后心满意足地叉起一片放进嘴里。
“噗!服务员!”白漾叫道。
已经斜视这边很久的服务员头皮一麻。
“你们牛肉都没熟啊?”
“小姐,您点的是七分熟。”服务员拿出单子。
“我……啊?啊!那个,我忽然不想吃七分熟的了,你把这拿回去让师傅拿孜然给我爆炒一下,麻烦你了。”白漾说道。
服务员看看她又看看她对面的男人。
“请你按照这位小姐说的去做。”男士说道。
切片牛排拿去“爆炒”了,白漾开始戳面前的凯撒沙拉吃,觉得好吃的还一叉子戳俩,沙拉戳完了又喝蘑菇奶油浓汤,还顺带着评一句,粘糊糊的哈……可即便如此对面的男士依旧嘴角上翘,白漾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嘴角不是天生上翘,有如此定力也是非一般战士,好吧,她大概完不成老林的任务了。
爆炒牛肉片上来了,白漾叉了一叉子放进嘴里,咂吧咂吧:“嗯,这才对味儿。”还热情地问对面男士,“你尝尝不?”
“好啊。”一叉子过来叉走一片。
真是……不客气啊。
正在白漾犹豫怎么丢丑的时候一道疾风袭来,然后一道黑影站在了她身边,白漾一抬头,哟,这孩子表情装的真像,真像抓住老婆偷人。
“你不是说加班么?居然和男人一起来吃牛排?”哇,口气更像。
白漾手里的刀子“不自觉”一抖落了桌上,当的一声。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这就是一场需要演技和反应能力的戏。
手腕被一把抓住还伴随着欺近的一张俊脸,他一开口暖暖的气息就扑在白漾脸上:“还愣着?怎么?你还想吃顿完整的是不?还不快起来去你妈家接孩子?”
拖走,顺便捞起她的羽绒服等一干物件儿塞到她怀里,边走还边说,“吃也没个吃样儿,汤都挂嘴边了。”
羽绒服挡住了白漾的脸自然也挡住了她控制不住的笑,回头跟老林推荐下,真正的影帝是罗既!
直到车开起来白漾才放声大笑。
“罗既,你不当演员可惜了,多好块料子,那啥,回头我请你吃饭。”反正老林额外给五百呢,“你说也奇怪,你咋干啥都行呢?长得好,打架虽然不专业吧,但一比四也算厉害,然后吧你还会按摩,现在你居然还会演戏,这上哪儿说理去啊,罗既,来,给姐说说你有啥不会的?”
“家务。”罗既说道。
“这年头不会家务不是毛病,白璧微瑕,再说了,古人曰过,君子远庖厨。”白漾赞美道。
“咱俩都远庖厨难道将来吃成味精人?”罗既说道。
这孩子说着话说着话就下道儿,白漾摇摇头:“味精人也没啥不好,舌头要是练出来了以后吃啥都不用放佐料了,你看咱俩吃都吃不到一块儿去根本也过不到一起去嘛。”
罗既只是用有些失望的眼神看了白漾一眼。
白漾有点底气不足,话说吧,人家不仅舍命救她一次,今儿又给自己解围,自己这个德性跟那中山狼有啥区别?
抓抓头发,闹心,一闹心一低头就看见了白羽绒服上面的一个可疑的圆点儿,那似乎是……刚才挂在嘴边那滴汤?
“看在你友情出演的份上我不要你八十块干洗费了,打折,给四十吧。”白漾伸手说道。
手心被罗既拍了一下:“美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文鸟……泪奔……
第 28 章
因为白漾“兴不辱使命”受到“嘉奖”。拿到钱得说话算数,说了请罗既吃饭就得吃,魏鸣时“闻风而来”,大概是因为上次被白漾宰得肉疼所以今天他可是真是花了大力气下黑手,不过白漾不心疼,反正也不是她的钱。吃到中途魏鸣时穿戴好走人——赶去机场接机,据他说是一位要人。
白漾心疼那一桌子的菜因此猛催罗既吃。
“白漾,吃不了就打包吧。”罗既说道。他一向食量不大,这么吃哪儿受得了。
“没法热。”
“买台微波炉好了。”
“没钱。”
被灌了好几杯酒罗既起身去洗手间,回来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啪、啪”两声,像是什么东西落了地,忙推门进去见白漾咬着嘴唇瞪着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白漾那古董手机身首异处。
罗既脑子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那个人打电话来了,否则白漾不会如此生气。
走过去捡起来又拼好放到她手边:“明天去买个新的,这个已经死于非命了。”
白漾跑到门口叫服务生又拿来十瓶啤酒一溜摆在桌上,她看罗既,罗既看酒瓶。
“你要是都喝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白漾说道。
十瓶够他喝醉了,他喝醉了她再说什么他就记不得了。
白漾手托着腮对着罗既眨巴眨巴眼睛。
“可是我不想听,吃饱了?那走吧。”罗既说道。
他不是不想听,只是不想人事不醒的时候听。
“美人计”宣告流产,白漾声调变得哀怨:“我这还哪敢指望你将来为我赴汤蹈火啊?唉,男人啊,都一样儿,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一动了真章儿就光速后退。啧啧,世道啊人心啊不古啊!”
罗既仍旧没接她的话茬儿,只是到包厢门口叫了服务员结账,服务员是刚才送啤酒进来那个,罗既说退掉,服务员说酒店有规矩酒水不能退,白漾还托着腮慢条斯理地说让人家给换成易拉罐儿的,服务员跑出去一会儿回来了拎着个大大的塑料口袋,里头十罐儿哈尔滨。
罗既本身不嗜酒又因为要开车所以基本没喝,白漾不同,她刚才和魏鸣时喝了不少,上了车又打开袋子开了罐儿啤酒,罗既不让她喝她就长叹一口气,唉,总不能扔了吧?都是钱哪!
于是罗既就随她了,他知道即便现在自己阻止她了,等他走了她也一定会想法设法弄到酒把自己灌醉的。
其实酒不能解忧,但伤心的人都认为能那就顺了她的心吧。
车开到楼下,仪表盘上已经横躺竖卧了四个空罐儿,白漾手里还拿着一个,罗既停好了车为她开车门她还迷糊呢:“到了啊?这么快!”
白漾有点晃,不过也没忘攥紧手机的啤酒罐儿,一边还嘱咐他回去开车小心点儿然后就有点晃悠悠的迈上了台阶,看得罗既站在楼道口摇头,就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让别人小心点儿。
罗既不做声,轻轻地迈步跟在她身后,然后眼见着白漾在自家门口拿钥匙开门。
“诶?打不开,锁坏了。”白漾说着,低头凑过去看,不过因为楼道里的灯早就坏了所以其实也看不清。
“我看看。”罗既出声倒吓了白漾一跳,下意识的便往旁边迈了一大步,亏了罗既手快否则她就直接滚下楼梯了。
罗既拿出手机,很庆幸自己手机还有照明功能,他以为一直没有用武之地了呢,虽然光不很亮但也足够让罗既看清锁和钥匙的纠缠了,叹一口气。
“坏了吧?”白漾问道,又咕噜喝一口啤酒。
“你自己来看。”罗既说道。
白漾凑过去看了眼,震惊!她是个能人啊,把钥匙插反居然还能转半圈儿。
“这破锁啥质量啊……这下麻烦了,晚上我得露宿街头了。”白漾说道,不过口气里却没有丝毫担心。
罗既想了半分钟说道:“公安局不是有专门开锁的么,只要你让米狄把当初批复的申请拿来做证明就可以了,不过,最早也得下周一,周末休息。”
“真麻烦,我自己撬吧。”白漾说道。
好在她还有个去处,就是来回折腾麻烦了点儿。
“走吧,好在还有瞿师姐会收留你。”罗既果断地拽着她的手下楼,到了三楼就听见楼下入户门咔哒打开以及随之而来的大嗓门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
白漾想抽回手无奈喝了酒本没啥力气,未遂。
二楼,狭路相逢。
“啊?啊!呀,这么晚还出去?”某仁兄说道。
“锁坏了等周一再找人来弄。”罗既说道。
“啊,也是,回娘家婆家挤两天也行,正好当周末度假了,慢走啊。”仁兄上楼去了。
出了门上了车白漾眯着眼仔细端详罗既:“啥眼神啊,你跟我哪儿有夫妻相?哪有啊?”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罗既笑着发动了车子。
到了学校下车白漾也没忘了拎着她那几罐儿啤酒,上楼,瞿琛不在,寝室里黑咕隆咚的,白漾只得下楼找宿管阿姨要钥匙,也亏了她曾是长居客所以宿管还认识她给她开了门。
罗既送她进门顺便拿走了她手里的大塑料口袋,白漾虽然喝得有点头重脚轻但也知道不能再喝,真醉了明天就不能上班了。洗吧洗吧爬床上睡了结果半夜时差点被晚归的瞿琛一声尖叫给吓得抑制死。实在是睁不开眼睛所以也懒得走起来抽打瞿琛白漾只是翻了个身嘟囔一声就继续睡了。
“这小祖宗啊,早晚把人吓死。”瞿琛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说道,她的小心肝啊,一进门对床就黑魆魆的一坨,搁谁谁不怕啊。
瞿琛躺下了也睡得不咋实,对床的白漾嘴就没停过,就像有人蹲窗跟儿说悄悄话一样又不让人听清楚一样。
第二天早七点十五分在瞿琛好不容易消停睡着一个小时之后寝室门被敲响,她的头啊,这是谁一大早折磨她啊,对面床那一坨已经翻身过去装死誓死不下床开门的架势。
“谁啊?”瞿琛披头散发地坐着。
“瞿师姐,是我,小罗,白漾起了么?”门外的声音温文有礼。
“睡死了。”瞿琛扑通又躺倒,这作孽的俩家伙前仆后继来折磨自己,这是啥世道啊!顺手撇了个枕头到对床,“滚下去开……”
“门”在还在肚子里就见白漾诈尸一般坐起来三秒钟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衣戴帽,那速度与消防员接了火警有得一拼。
“完了,迟到了,我的奖金!”白漾一手提着围脖一手拎着背包咣当开门又咣当关门,把瞿琛恨得眼角直跳。
“来得及。”罗既快步跟上小跑的白漾。
罗既的车就停在宿舍门口五米处,车里早已经暖和和的了,仪表板上还放着一盒枕式特仑苏和一盒好利来面包。
车子发动起来白漾先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餐,吃完了总算有点良心地问罗既吃了没,罗既笑笑点头,不仅吃了还顺便跑到校园外的西饼屋给她买了热乎乎的早餐,他高兴一来是因为白漾吃得开心,二来……白漾已经习惯了等他来叫门催她起床了,似乎是个好现象。